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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园的文章 / 田园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我的种菜情结

文/朱桂金

多年前,我曾有个梦想:退休后,有一亩三分地,“旧隐躬耕,自食其力”,有二三百平方米的小院,栽上几棵果树,种几畦蔬菜和数棵花卉,养几只鸡鸭。过上那种“桃红柳绿,鸡鸣犬吠,田园茅舍,袅袅炊烟”“陶渊明式”的田园生活。现在看来,这仅是幻想而已。我于1978年转为国家干部,原来的责任田被集体收回,即便回到原籍,也已无地可耕种;住在城里,都是高楼大厦,想寻个几十平方米种果蔬的“别墅”也是很难的事情。

“田园式”生活理想破灭后,我又把种几畦或几棵菜作为一种乐趣和追求。尤为喜种丝瓜。一是种丝瓜占用面积少;二是丝瓜不仅营养丰富,还可以美容、治病;三是丝瓜比较好种植,一般在清明到谷雨期间,10厘米土层的地温在20℃以上,挖个土坑,浇足底水,可直接下种,然后盖上两厘米厚的细面土,10天左右就出苗了。

2009年我迁居市里一小区,在自家储藏室门口两侧种了丝瓜。每天早晚我都会伫立凝望黄绿相间的丝瓜藤,它们不断地生长着,开花结果,每一个细节变化都是那样的令人赏心悦目。看到绿色,那种清新的味道,让我陶醉,忘却生活中的琐碎烦恼之事。

丝瓜采收季节,除了自家食用外,还不时送给邻居家享用,增进了邻里间的友谊和团结。

今年元月份,我又乔迁新居,安顿好家后,我骑着自行车四处寻找种菜的空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四月初的一天,果然找到大约200平方米、多年闲置的生荒地。我和老伴不顾年老体弱,以愚公移山的精神,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镐头和铁锹,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累得腰酸腿疼,才整理好地面。然后均匀地分出几块畦垄来,直直溜溜,方方正正,井然有序。谷雨这天,栽种上了丝瓜、芹菜、韭菜、辣椒和茄子,“梦想”又一次实现。

种菜,它带给我的是快乐、充实、满足和希望,更是一种情趣和境界。

想念一片田

文/羽羽

离开草坝的时候,天色已黄昏,干净平整的乡村公路从滚滚的绿色海浪中撕开一条口子,弯弯扭扭的伸向远方。

天边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夕阳落下去的地方斜着几抹桔黄的云,几只白色鹭鸶压低身子贴着大片石榴园掠向旁边的池塘,远处零星划过几只黑色鸦雀。

天空地广,穹顶之下,只有村庄和果园侵润在微湿的空气中,清风拂面,白天的闷热蜕变成一片清凉,这里的全世界就是一副悠然、清新的田园画。细细体味,似乎能听到田野里的喧闹:石榴们还在透着青涩,却生机暗涌,它们都在活泼泼地抖擞着圆圆的身子,似要在黑夜来临以前,再长大一圈。

这宁静黄昏,这热闹果园,是我初次到草坝,定格在脑中的画面。

草坝在蒙自北面,大概十多公里路程。我到这个小镇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下午,但这里的田园气息,却随呼吸印入脑海,“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从城市到田园,从纷繁俗世一脚踏进一段空阔无边的闲散时光,怡人的感受有时来得突然而简单。

想起很久以前,我曾短暂生活过的那个小镇,那大概是在一个暑假,每日午后沿着窄窄的街道走到尽头,就能看见豁然开朗的桑叶地,一直延伸到天边的山脚下,绿油油的广阔田野,让所有逼仄闷燥都随风散去。如今隔着遥远时空,却呼吸着相同空气。城市生活一年一年快速更替变迁,而在田野,空空旷旷的绿意,百年依然如一日。

田园,是一种意向,更是一种生活。

田园也是一种意境。

我曾幻想,有一块自己的田,一间陋舍,每日种种花草,种种瓜果蔬菜,不施化肥农药,让其自由地杂乱无章地生长,也不驱赶鸟儿和虫子,让孩子们在地里种下童年的秘密,平日里无事,便搬来凳子坐在地里看看它们,和亲爱的人坐着聊聊天,或者在花架下看看书,画画画;有友人到来,就到地里摘一些鲜花和瓜果招待……久居城市,这是关于田园生活最笨拙愚鲁的幻想。

来到草坝,目睹现实版的田园生活,是动辄上百亩的土地,现代化机械耕作种植,大气豪迈,平整的坝子里,是望不到边的石榴园、葡萄园、桑田、稻田,一片接着一片……

房舍被辽阔的田园包围,小镇像绿色海洋里的小岛。

岛上家家户户白墙灰瓦,围墙之外的街巷窄小却整洁,岛上的居民,也绝不像城市居民那样行色匆匆,午后的街头也不见几个路人,他们总是慢节凑的生活,午休后先汲着拖鞋走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侍弄一下花草,再抬头看看天气,才转身回去准备晚餐。

被田园围绕的生活,似带着泥土的腥味,有种未经雕琢的朴实。

有田围绕的生活,总能多几分想象和期盼:地头葡萄还在青涩,已仿似闻到葡萄酒的清香;水稻刚抽穗,粒粒洁白大米已在眼前晃动;摘过桑叶的光枝桠,白胖胖的蚕宝宝……

田园总是能延伸出无限想象。

有田,就有希望。

我想如果我有一块田,可能什么都不种,先任其荒着。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应该有块田。

梦回田园

文/王海侠

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真是很矛盾。当初在乡下长到十几岁,对城市生活极其向往,那么努力地学习,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都市里。现在在西安生活久了,却又梦想着能过上田园牧歌式的生活。

每遇假期,我必迫不及待赶回故乡去,不仅因为那里有我最亲的人,还有我喜欢的纯天然生活。这个当年我不顾一切想逃离的地方,如今却样样变得可爱。天是干净透明的蓝,水是活泼清亮的绿,空气像洗过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找个袋子把它运回西安来。群山像花瓣一样围着村庄,人们就生活在花心里。一幢幢小屋在绿树掩映中随意散落着,像一篇篇妙手偶得的文章,自然、朴拙,有着浑然天成的野趣。

屋外的小院很安静,有葡萄架,架下有石桌石凳,左边有小花园,一派的生机盎然、姹紫嫣红,花香弥散在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味、青草味,让呼吸也变得美好起来。右边的小菜园更是充满着生命的喜悦,胖胖的冬瓜蹲在地里,细长的茄子涨紫着脸挂在枝上,西红柿从绿叶里露出圆圆的脸蛋,黄瓜顶着小黄花,用它满身尖利的小刺扎你的手,韭菜齐刷刷地站着,像春雨遗留下来的一个个绿色的梦。随便一伸手,摘下一个西红柿或黄瓜来,不用洗就能吃,这些真正的绿色食物还带着露珠的清甜,一入口便连心灵也一并熨帖了。

不管是家人,还是邻居,随便什么人吧,几个围成一堆,坐在暖暖的阳光下,吹着柔柔的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猪狗猫鸡牛羊,东家长西家短,琐碎里藏着温情,世俗里裹挟真味。在这里,时间仿佛静止了,心与心离得很近,心计和城府毫无用处,一切好像回到了原始社会。

在这里,家家白天都不会关大门,乡邻在路上走着走着,一时兴起,就随意走进一家门里,也不用敲门,也不用预约,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进去,坐下,如果主人正在吃饭,一定要谦让一番,互相用打架的气势表达礼貌,这是乡间特有的方式。似乎也没什么话说,淡淡地聊几句,客人起身,主人也不送,只淡淡一句“有空再来啊”,这是乡间最常见的场景,串门。

在这里,你脑子自然会放空,什么房子票子都退到幕后,满眼看不够的绿色,满口吸不够的清新空气,此刻才是主角。鸟鸣是最美的伴奏乐,鸡鸭也来凑热闹,叽叽嘎嘎要来一首大合唱。田园就在眼前,生命回到最初,返璞归真的快乐,不是语言所能形容。

最美的时光最容易溜走。从田园回到都市,我又开始了下一次向往。有次跟孩他爸开玩笑说:“等咱们老了,就把西安的房子卖了,住农村老家去。”每想到这家伙虽在西安城里长大,也有浓重的田园情结,他竟把这事当真了,成天叨念着要过田园生活。

每个都市人的心里,是不是都有一个田园梦?在阳台上耕种,春天去野外踏青,夏天进山避暑,秋天去果园采摘,冬天去滑雪,都只是为了安慰那颗向往田园的心吧?想想还要等退休后才能过上真正的田园生活,不免有些着急,不过回头一想,把最美好的留在生命的最后,不也是一种最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