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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歌声的文章 / 歌声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在黑夜里唱歌

文/汪一强

前几天,几个老同学聚会,晚上喝完酒就去歌厅唱歌。摇曳的灯光,喧嚣的音响,嘈杂的包间让我很不适应。我平时不喜欢唱歌,如果要唱的话,我喜欢一个人,在黑夜里唱歌。

小时候,经常要一个人走夜路,特别是每年的暑假,我从外婆家回家的时候,几乎每次都要摸黑到家。每次外婆都告诫我:“天黑了,别害怕,唱唱外婆教的歌。”其实,我哪能不害怕呢?十几里的路,还都是小路,一个小孩子。于是每次天刚黑,我就唱歌,我不知道在夜里,歌声会不会像外婆说的那样,可以避邪镇妖,可以让迷路的孩子找到家。我只知道,一唱起歌,就觉得天不太黑了,心里也不害怕了,唱着唱着,就过了大堤,就可以看见村子最南头的我家的灯光。那时我最喜欢唱的是《外婆的澎湖湾》。

上初三的时候,我到一所离家较远的学校复读,因为要帮妈妈多做些农活,每次回校都要天黑才去。妈妈开始不愿意,我就说“我走夜路走惯了,怕啥!”其实这话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记得那时一个春末的夜晚,我又像平时一样哼唱起来,可是隐约中听到孩子的哭声,我吓了一跳,以为是鬼呢。可是仔细一听,确实是孩子的哭声。我循声找去,就看到一个抱着一捆草的孩子,原来他在薅草时在地间沟里睡着了,醒来天黑找不到家了。我送孩子回他的村庄,我们一路上唱着歌,那孩子也不害怕了。我记得那晚唱的是《妈妈的吻》。

后来我到了城里上高中,因为是农民的孩子,我很自卑。在学校,不敢和同学交往,不敢在课堂上发言,不敢和女生说话。尽管我觉得唱歌还行,但从来不敢在学校唱,在教室不敢,在寝室也不敢。可是那一天,我唱了。那是1989年的元旦,我们高三还在上晚自习,突然灯熄了,整个教室一片黑暗,一片寂静。“我们每人唱支歌吧,也算是庆祝元旦,挨个唱,不许不唱。”不知谁倡议的,可是歌声却挨个想起了,快到我的时候,嗓子发干,手发凉,心想,唱就唱吧,反正谁也看不见。一曲下来,掌声响起。我感谢黑夜没让同学们看见我的泪水,特别是那些女同学。那晚我唱的是《大约在冬季》。

曾经有一段时间,曾经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夜晚,我每天一个人,走在家乡的大梨园的小路上,在黑夜来临之后,就唱那一支歌。“想你在心里头,别让风把情吹走”,在刚刚获取灿烂般的阳光,在刚刚度过繁花四溢春天,谁能理解一下子坠入寒冷的冬夜的感受,那时孤独在唱。“当噩梦醒来后,又是个新的开头,向往事挥挥手”,在黑夜里唱属于白天的歌,在往事中唱属于未来的歌,在思念中唱属于忘记的歌。夜晚,是一个结束;夜晚也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哪怕你正挣扎在冬天的子夜时分,这歌声犹有温暖和光明。这支歌让身处黑暗的我明白:即使再难抹去的经历,也经不起时间的冲击。“但是别忘记时间在过去,别把一片柔情锁在春天里”,那支在黑暗中唱起的歌,最终把我从黑暗中拯救。我会永远的记住《春水流》。

从此我喜欢上了黑夜,喜欢上了在黑夜里唱歌。黑夜里的歌声,是属于自己的歌声;在黑夜里去唱,自己会到达更遥远的地方。在黑夜里唱歌,需要多少的忧伤,有需要多少的坚强。在黑夜里唱歌,我们会找到在白天里迷失的家;在黑夜里唱歌,我们会在黑夜里不再迷茫。

你若不是熟悉的过客,我又怎会陌生离开呢?

文/残阳-明

歌声响起:"……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啊!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愿你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任意追逐,别再为爱受苦!"请让我这双笨拙的双手,为你重复文字里的残缺。

转眼,一年将近,又重温此地,脑海里浮现原来的场景,优美的乐声,在空气中悠悠流动,像一个温雅的老人,行走在草荫下,冲我暖暖的点头微笑!一个男孩路过这一片草坪,手里夹着两本美术书和一个速写本,依装着正准备外出写生,看见一长发女孩席地而坐于树下,随意塞上耳机,像是在听歌,也像是在看风景,男孩取下速写本,潦草地勾勒了几笔,便离开了。我记得,那女孩回去后,男孩回来,把那一片景色永远地留在了记忆里。那男孩是我,那女孩还在茫然中飘落。

那时,你就坐我旁边,两点之间不过三尺,我们不说话,不打闹,不相互依靠,不爱若悬河,我们只寥寥相望几眼,或者无意间转头躲看,便知你心里有几许青丝和红线,虽然未曾一起祈祷将来,不曾亲耳告知明天的打算,但是我们仍然怡然自得,漫天熏染。那天,我们相离,不为世事,只为人生各自的目的。或许这次陌生,离散了熟悉。

如今我站窗台,拿着宣纸,看着远处的风景,却迟迟不敢下笔,生怕落在宣纸上的你,和树荫下的女孩一样查无音讯;顺着微风,我把窗台上零落的几根头发洒下,让它飘落,飘落,飘到可以看见你的地方,拉近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希望这一切都停在树荫下看日落黄昏,烟消又云聚。

细雨绸绵,堪落我,问花时节,愁在谁心?心情低落时,便在网络上尽情地喧嚣,等待忧伤的季节过去,心碎,冬天就没有寒冷。我知道,城市的大街小巷,交织的红灯绿光,触动着我每一寸感知的瞳孔,仿佛我在一个黑暗的城市看着陌生的行人,杂音里泛滥着悲伤的气味,一个急促的背影离我而去,我努力抓狠,却怎么也碰不到它的发尖,此地令我窒息;不知这么狞狰的夜晚,绞痛了谁的心?

我是一个拾荒者,那些洒落在墙角阴暗处的记忆,又被我的脑海捕捉,悄然的树叶和潺潺的流水混夹在一起,是在安静中蜷缩,也是在寂寞中伸展,徘徊不定的思绪,想走出现实,可惜却被记忆中残留的你无情地合上了枷锁。萧条的指尖,在这凄冷的夜晚无色,灵动的睫毛,抚摸抽泣的泪水,吻着眼睛,待泪滴离开城市。爱情就是奢侈的赌注,让我的斑斓不时颤抖,输了全部的颜色,还丢了憧憬的明天。

疼痛,能给我细碎温暖,且让夕阳西下,带走我身上的思恋;悲哀,会让我辗转眷恋,且让雯雯微风,吹走我记忆里的尘埃。

愿这次偶然的陌生,离散了我们之间的熟悉,给了我一个离开机会,重新审视自己。

时间是一把尖锐的心刀,割疼了岁月,割开扑朔迷离的死结。从此我有了依靠,城市、江火、古镇、山涧成为了我追求了地方,记录别人的足迹,看着别人的剧情,撰写色彩上的故事!

或许这次熟悉,扰乱了陌生。一次回家途中,又遇见你,美丽和气质萦绕着你的每一个细胞,你已是别人家的伊人,我也不再对你陌生,我们相互问好,你有了你的故事,我也有了我的剧情;那刻,我真正看到了树下的女孩,只属于风景,只存于记忆。

你若不是熟悉的过客,我又怎会陌生的离开呢?

你曾是我的灵魂,只愿你挣脱了情的枷锁,在爱里轮回!

风月渐老,老去了浮夸飘落的心叶,痴情已改,淡薄了梦里的黄昏,黑夜袭来,我手有渔具,独钓江火通明!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文/悠然无语月无心

父亲和我一样,出生在小山村,没离开过大山,也没去过草原,自然无缘体会“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情怀。父亲再苦再累从不吱声,他用汗水、泪水、血水,默默滋润着我的求学之路,无声无息地支撑着我,一步步、不曲不折地行走在人生路上。歌声如此苍凉、悠远,仿佛就为父亲所写,平缓自然贴近我的心境。于是落日的黄昏,月明的寒夜,离家的日子,想家的时候,静静地吟唱着这首歌!歌声里,父亲那沉默无语的爱,辛勤劳作的背影,时不时的一声叹息,都会随着歌声渐渐清晰,浮现在脑海,伫立在床前,似乎近在咫尺,触手时又是一地月色、一地相思……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不能相忘……多年以来,回首往事,也曾数次写到父亲,记忆中多是他无言的背影,一点点地从挺拔、伟岸到佝偻、消瘦,偶尔的“草原清香”,来自那久远的记忆:记得初中时桀骜不驯,时常因为贪玩而荒废学业,一次回家父亲拉我坐定,从阁楼的老箱子里翻出当年的“红卫兵”证,默默无语地递给我,然后目光深遂、异常冷峻地讲述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那眼神,那语气,那份发自内心的遗憾,让我瞬间读懂了父亲!相信,父亲心里也有一首歌,歌中的人生草原般辽阔、美丽……

母亲总爱描摩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母亲,再普通不过的农村妇女,却有着不一般的见识,不一样的倔强。凭心而论,从小到大我们兄妹二人,没少受母亲的责骂乃至皮肉之苦,可每每打完、抱头痛苦的场景,又如此地情深,酸楚着心中的记忆。记忆中,母亲是个急性子,风风火火,当仁不让,时而电闪雷鸣,时而又泪如雨下,母亲不讲什么大道理,只是告诫我们:“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不能让别人小看你”……

当时,的确也曾怨恨过,不理解过,直到见到真正的母亲河时--黄河,目睹“黄河之水天来”汹涌澎湃的气势,又远送黄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复返”的洋洋洒洒,方才明白母爱也可以如此“大河浩荡”,母亲的河也可以如此缠绵,萦绕在梦里构勒出遥远家乡的轮廓!母爱,如此坚毅,高考那年踌躇不定时,母亲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大学……母爱,又是如此情深,每每接罢远在千里的小妹电话,总会久久地愣在床头出神,不知什么母亲已眼眶泛红,泪眼模糊!

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不知何时,无意中发现,年过六旬的父母,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原先,不多话的父亲,话渐渐多了起来,不厌其烦地问长问短,乃至于没话找话、婆婆妈妈起来。性烈如火、不容质疑的母亲,完全变了一个人,如今信佛的她极易动情,说话轻声轻语,凡事也都商量着来,常常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地掉起泪来……可我始终明白,无论如何变化,不变的是父母的爱,草原般辽阔,大河般浩荡!

就这样,一遍遍聆听,一遍遍回味,记不清多少次,沉醉在歌声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