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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边的文章 / 那边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雨季的心有点感伤

文/书晴香

学校图书馆前,自从上一年秋天开始动工,直到今天,已不在是如昨夕的秃丫,一路黄风散卷。

雨滴漫帘,那边是一长片早落了满地洁白的樱花,而紧挨着她们,姹紫嫣红盛开了满心的,则是牡丹还有几束晶莹的紫色水仙,淡雅地舒开着中心的三片纯清,就那样静映着整个春天,一股淡淡的馨香,随时浸染,俘获了无数少女清灵纯真的眸眼,虽然时来时去,花摇身残,但唯独这一片圣洁的白紫,一点也不在乎是否曾多姿绚烂,只在咫尺,和那一面遮风避雨的石墙,在无声里忘我地共度着风长,流过桑沧。

绕过一方不论前人古人都会充满无限憧憬与幻想的江南小型拱桥,不大的存在,却往往注定了一生的期待,就在那五月的下雨天,珠珠穿绪,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瞬间——许仙和白娘子的缘。

阶级之高,好像要直奔向天,原本不长的距离就那样常常让人相忘于抬脚的刹那低涵……

"咚…"若不是深绿古松上凝了足够的时间,也绝不会就那样很唐突地打破这一绪绝美的芳想,本来韵早已缀上。

扇形的褐色木板,滴滴答答地泛出了一行有趣的水花白,辉映着小河里的杂乱,那水面是多么的波澜,绪轻点在上面,只在瞬间便隐于了不见,还是这雨本就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曳线,悄然已经回到了从前。

可即使有桥相连,这溪流的两岸却还是断,再也没有丝毫的交线,那边无花无烟,这里也只有流连,再不见昨天。

我曾第一眼看到的那个瞬间,不像大三……

山那边……

文/李志仁

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窗外公鸡铆足劲的啼。啊!今天是星期天,约好和香秀赶集卖山货,不能让香秀说我懒,去晚了可就没有好地方摆摊卖了。

村口上香秀背个篓子正在张望,我紧赶几步,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等久了”。她撅起粉红的小嘴嘟囔着,你就爱磨蹭。爬上那座熟悉的山坡,开满山花的岭上,洒满了朝阳,冷不丁脚下蹿起几只山鸡,叽叽的叫声打破沉睡的旷野,回望山沟沟里错落有序的茅草房,袅袅升起的炊烟,心里顿生惬意。

一路说说笑笑畅谈,不知不觉走过一大半的山路,香秀身上的背篓,把贴身衣服压出了汗迹,清瘦的身材显得苗条,透着精干,穷人家的孩子过早的成熟是爹娘的祈盼和福气,为了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利用放学或星期天,摘猪草,挖药材,采山果换点钱补贴家用,她总也闲不住。是村里出名的孝顺女孩子,她活泼开朗,心细善良。

我问她将来想干什么?她说想学医,开个诊所,给穷乡亲们看病。她问我是咋想的,我想飞出这座大山,可就是舍不得生我养我的南辛庄。她咯咯一笑,你能舍得咱朝夕相处的伙伴们,还有这遮风挡雨的山疙瘩。我望着她,顿时憋红了脸。

想帮她分担些山货,香秀执意不肯,我一闪身,小拇指被山枣树的钩刺划破了一道血口子,她急了,把平时不舍用的手帕掏出来,给我包扎,我用嘴吮吸一下,不用包,没事,她用责备的眼神盯着我,硬是给我包扎好,问我还疼吗?我感激地说,“手不疼,心疼”我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被山风吹的更红了。

有两日没见到何香秀了,也没来上学,她怎舍得最爱的学校?正着急乱想,只见远处黄土圪梁上呆坐一人,正是香秀,从没见过她这么过忧伤,红红的眼角,挂满了泪痕,消瘦了许多,猛然看见我,头也不回地跑回家去了。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托人给她送过书和纸条,皆一去无音。

直到八月中秋前,一大早,我正想把洗干净的手帕亲手还给她,一阵吹吹打打的锣鼓唢呐声,打破了山村的沉静,本家的亲戚大何牵一头灰驴,笼头上挽朵红绒花,驴背上骑个姑娘要出嫁,头顶蒙一块绣有龙凤的红方巾,她正是何香秀,她还不满17岁啊!原来,因为家里穷,她哥35岁还娶不上媳妇,爹娘四处托人,也没有哪位姑娘愿意嫁到这穷山沟里,家乡有个风俗———换亲,两家互娶对方的女儿做老婆,还说什么,这叫亲上加亲,省钱省事。听媒婆说,香秀的对象年过34岁,人倒是老实,就是从小落点毛病,腿有点瘸。香秀哥心疼妹子,宁愿一辈子打光棍儿,可父母寻死觅活的流眼泪,香秀拗不过爹娘苦苦相劝,大病一场,委屈的应允了这门亲事。

17岁,还是花季如梦的年纪,她稚嫩的脊梁能撑起那个家吗?人生的命运不知要走多少坎坷的道路,山那边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后来听说,何香秀在改革开放的那一年,当选了村主任,她带领乡亲们锐意创新,珍稀养殖场,粮油加工厂,旅游农庄都搞得有声有色。如今,她又带领乡亲们大胆进行股份制组合和新农村综合改造,在脱贫致富的道路上大显身手。香秀终于展示出了自己的聪明与才华,成了全县出名的乡村致富带头人,真替她高兴。

回想往事,乡村还在那座山脚下隐现,我和香秀比起来,惭愧。自那之后,走出山村的我再没见过香秀,她那一汪明澈的眼睛,似粉黛的笑脸,总让我时不时的沉思遐想,儿子突然问我,爸爸,山那边是什么呀?我顺口说,山那边还是山。

是压在心头的那座山……

拒入俗流

文/林少华

毕业的季节,放飞的季节。鸟儿们欢快地扑棱着翅膀从树上飞走了,飞向山那边,飞向海那边,飞向天那边。

放飞的仪式,不用说,是毕业典礼。这差不多是师生们最后一次正规集体会面。典礼过后师生就同是“社会人”了,平等了。我想作为老师,对毕业生们讲几句话。

讲两点。一点是拒绝平庸。你们到我这个年纪,至少有三十年时间。而三十年时间,完全可以使你们成为着作等身名扬一方的学者,成为带甲百万决胜千里的将军,成为力挽狂澜化险为夷的商界企业界精英;但也可以使你们庸庸碌碌默默无闻,世人的百分之九十九难免如此。要做百分之一!一个没有佼佼者没有精神贵族的民族,哪怕再有票子房子车子也是永远站不起来的民族。第二点是拒绝庸俗,拒入俗流。庸俗和平庸不是一回事,庸俗比平庸可怕得多。《红楼梦》中,宝钗之所以始终没有赢得宝玉的爱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宝玉嫌她小小年纪便入了俗流。作为老师,不希望你们学得趋炎附势、八面玲珑、钩心斗角、投机钻营。人的真正幸福,绝不取决于衣香鬓影灯红酒绿西装革履前呼后拥,而取决于静夜烛光中是否拥有安顿灵魂、驰骋情思的心间净土,以及一分慈悲与温情。

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拒入俗流还意味着要有社会担当意识,要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进入“大丈夫”精神境界。换言之,洁身自好片云独飞的清高和优雅固然不可或缺,但不能忘了“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那种天风海涛的阳刚世界,不能忘了“身无半亩心忧天下”那种热切感人的家国情怀,不能忘了“铁肩担道义”、“心事浩茫连广宇”的赤子之心。

而我、而老师,将在这里长久守候。“我们会在这里长久守候。即使夜深了,也会给你留着灯,留着门——只是,你得是有出息的孩子。而且,我们相信,你是有出息的孩子!你们会是有出息的孩子。”——这是北大教授朱苏力老师的话,也是此时此刻天下所有老师最想说的话。请你们记住,请你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