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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五个的文章 / 五个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家有五凤

文/金鹤

翻出泛黄的老照片,看见已去世多年的奶奶年轻时和她的五朵金花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中的五位漂亮姑姑,幸福地绽放着甜美的笑容,可细看奶奶的笑容却有些牵强。小时候看见这张照片时我不理解奶奶为什么笑得不开心,如今已当母亲多年的我,能体会到当年奶奶抚养这些宝贝女儿时的艰辛。

奶奶一生一共生养了八个孩子,夭折了一个,剩下五个女儿,两个儿子。当时正赶上六十年代初期的自然灾害,吃不饱饭是很正常的事,奶奶就带领她的孩子们去挖野草、刨树根,想方设法让孩子吃点食物不被饿死。

奶奶那时候也上班,每天要坐来回两个多小时的火车跑通勤,晚上做完饭、收拾完,就为她的五朵金花做衣服。经常奶奶独自一人熬到半夜才睡觉,一针一线地把她对五个女儿的爱,都缝进一件件新衣服里,奶奶自己舍不得做一件新衣服,却把她的五朵金花打扮得都很漂亮。

奶奶为了她的五朵金花,吃了很多的苦,所幸我的这五个姑姑参加工作后都特别孝顺。我大姑在商店,负责帮奶奶买家里的生活日常用品;二姑在医院,负责给奶奶定期检查身体;三姑在粮站,负责帮奶奶买粮油;四姑在汽水厂,连我都喝过四姑带回来的汽水;老姑是会计,工作能轻松些,休息时她负责带奶奶去旅游。

奶奶生病住院时,她的这五朵金花轮流伺候,很多人都羡慕奶奶有五个贴心的小棉袄,让奶奶的晚年生活过得很幸福。但是谁也想象不到奶奶年轻时为了她的这五朵金花,背后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辛酸的眼泪。

一晃奶奶去世二十多年了,如今她的五朵金花也变成了五个老太太,但是每当奶奶的祭日,她的五朵金花,依然风雨无阻地去墓前祭奠奶奶。我相信奶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受到女儿对她的爱。母爱似水,却恩重如山!

母亲的生日宴

文/赵岚

“妈,下个月是您八十岁生日,我在餐厅安排一桌饭,给您好好庆祝一下。”嫂子说。“大姑,今年您过八十岁,您不能再拒绝啦,我们弟兄几个说好了,要来给您好好过个生日。”表弟不止一次地说。

……“千万不要弄,你们忙,过几天我走的,几十年就这么过来了,让我好好地活几年……”每次提到为母亲过生日,她总是坚决反对。

今年,就在母亲要过生日的前一周,她坚决要到襄阳市区我姐姐家,为的是躲八十岁的生日。去之前还再三叮嘱我:“亲戚们来问就说我到你姐家住去了。”她在襄阳市区一住就是一个月,直到“风平浪静”才回来。

母亲生日那天,只有我和老公赶赴姐姐家,一起吃了顿便饭。

那天中午安排的菜肴经过母亲审查,荤素搭配,数量合适,尽量不造成浪费。生日蛋糕还是外甥亲手在家制作的,精致的蛋糕给母亲简单的生日增加了不少亮色。

母亲十八岁参加工作,是一位有四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清白做人,干净做事”是母亲的座右铭,也是她教育孩子的原则。她用她的正能量不断影响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母亲八十岁,她的五个侄儿为什么坚持要为她过个生日呢?我舅舅有五个儿子,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农村要养活五个小子可不简单,仅仅靠舅舅、舅妈两个人挣工分是没办法让孩子们长大成人的。是母亲省吃俭用,把省下的钱和粮油供给他们,才使得五个孩子长大成人。现如今他们都发家致富了,知道平日里母亲节俭惯了,生活很简单,都想趁老人家八十岁生日时表达一下心意,没想到她态度这么坚决地反对给自己过生日。

事后,大家都苦笑道:“老姑何必呢!您都退休了,再说也不是大操大办,就自己人在一起聚聚,不违规……”“大操大办的违规行为要不得,可勤俭节约的传统咱也丢不得。”母亲说,“退休了我也是个共产党员,还是得听党的话,我对党旗宣誓过!”

心祭

文/林奇敏

十八岁那年盛夏,我因工作需要,沐着青春朝气,来到离家十里的一个约百户人家的小渔村,住在一渔村村干家里,有幸认识了她的母亲:一位脸庞黝黑、刻满沧桑、刚度古稀的渔姥。别看她上了年纪,可还精明能干着呢。她那勤快的性格,一副待人炽热的心肠,十里八乡驰名,尤其是对我,犹胜亲祖母,让我久久难忘……

渔姥卞氏,生于1906年,是一个纯粹的渔家苗裔。她父母早故,姐弟数人幼年过着海上漂泊的渔家生活,处境艰难,十几岁便经媒人介绍,与连家船翁姓渔夫结为伉俪,连生五个清一色男子。不幸的是,在她三十多岁时,丈夫便撒手人世,扔下她和五个儿子。她坚强不屈、勤劳能干,拉扯着最小还在襁褓中的五个儿子,又是打鱼又是织网,供给全家衣食,还送两个儿子上私塾读书。

除了坚强不屈、勤劳能干,为了生活,渔姥还善于经营人际关系,不仅跟贫穷邻里关系融洽和谐,还跟当时富甲一方的荷屿刘家财主交契甚密,经常送去各种海鲜,以换取粮食等物品,以致今日,刘家嫡裔还与她一家人世交,礼尚往来。刘家当年有一前辈,曾对渔姥说:“你的八字极佳,将来儿孙满堂。我呢,虽是财主,但命不如你,将不久人世。”这说着玩的话,居然应验了。没过几年,全国解放,闽东随之实行土地改革,这位前辈被镇压了;而卞氏古稀时,儿孙总数已逾三十多人,可谓“儿孙满堂”了。

渔姥待人心肠尤炽,爱憎也分明。看不惯的人,她总是嫉恶如仇;看重的人,她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在她家居住的三年多时间里,她待我胜似亲孙子,不但在衣食住行上问暖嘘寒,关照有加,而且在精神上也给我带来祖母般的温馨与厚爱。

记得我在渔村工作时,有一次因业务外出一段时间。那时候,没有电话、手机,渔姥便天天念着我盼着我。一日,她忽听邮差上门递信,以为是我的信件,喜得急跨门槛,摔了一大跤,幸亏伤情轻微。事后,邻里告诉我,让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不安和感激。三年后,我因工作需要,离开那片充满深情的热土与依依不舍的她。因为时刻惦念着她的爱,二十多年以来,我们一直密切往来。我一有空,便会托人捎些礼品给她,或亲往看望;她来城里,也总是不忘来看我。1999年,九十四岁的老人因年事已高,撒手人寰。弥留的前两月,我听说她身体越来越虚弱,便赶紧去探望。望着她那萎缩的身体与憔悴的容貌,我哽咽难言,欲哭无泪。归来不久,她便与世长辞了。噩耗传来,我无限悲哀,含泪写下了“想当年一段慈情,问暖嘘寒如祖母;看此日千行泪雨,瞻容仰德恸孙男”的挽联,亲往吊唁。

韶光荏苒,转瞬间三十多年过去了。而今,中年的我,常为生活与琐碎人情世俗而感喟,经过人生淬炼,更深刻体味到炎凉世态与冷暖人情。不过,纵然光阴易逝,往事如烟,但渔姥的形象和对我的深情慈怀,已永远锲进了我的记忆,时不时就会在梦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