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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花的文章 / 麻花的散文

2020/03/07好的文章

美丽的麻花辫

文/艾小愚

三十年前的一天,一条窄窄的楼道沐浴在初夏嫩嫩的晨晖里,一个黄毛丫头,端坐在一只方凳上,散乱的发丝随微风的轻拂飞舞。

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的自上而下地梳理,女孩惬意地微闭着眼……倏地,一面镜子横支在眼前,光影晃动,女孩睁开眼,稍扭头,一条黑黑亮亮的大麻花辫在镜里变成一张盈盈的笑脸。“爸爸,这么快就梳好了,真好看哪!”

三十年后的今天,我经常会忆起曾经有过的温馨,怀念扎着麻花辫时的青春和年少。

那时,我和姐姐都有一头长长的秀发,姐姐的温柔娟秀更是让她那条麻花辫成为我们那个小地方一道美丽的风景,经常人已走出很远,还有老阿姨在背后连称我妈妈会生,说这丫头不但模样长的俊,大辫子也美的很哩。

但我的妈妈却不这样认为。她因为天天加班和家务活重,一直吵着要我们剪个小子头,省事。爸爸极力反对,认为女娃家家的就应该有一头麻花辫。此后,早上梳头的活爸爸就包揽了。

姐姐心灵手巧,一学就会,没多久就自己给自己编辫子了。我生性怠惰,贪玩,很想像个假小子一样留短发,舒服舒服。可拗不过爸爸,便由着他梳。起先爸爸手重,经常弄得我吱哇乱叫,泪水涟涟。但不长的时间,爸爸就练出了一手的绝活。他梳的辫子又紧又平,只要不洗澡,可以维持三天不用梳理。脾气暴躁的爸爸梳辫子的时候最为随和。一边问着我的学习功课,聊着天,一边琢磨分三股编还是四股编,变着法儿让辫子美点。

尽管爸爸愿意为我梳辫,但我还是不耐烦又粗又多的头发,一上高中,我就借口学习紧张,先“剪”后奏,理了个学生头,挨了爸爸一顿臭骂。姐姐的头发早已长过腰,像瀑布一样垂着,清理起来很是繁琐,但姐姐没我胆大。爸爸像看宝一样,留意着她的长发,姐姐一直到毕业前都老老实实地天天拖着她的美丽的麻花辫。上班后,因为单位要求人人必须留短发,姐姐才剪掉麻花辫。起先爸爸坚决不答应,听说曾经有女工因长发卷进飞速旋转的机泵里差点伤到性命,这才松了口。

长长的辫子齐刷刷地一刀剪下,乌黑油亮的发丝被一条红丝绸扎着,放进屉里。无数次有收头发辫子的乡下货郎来我们那个小地方吆喝,左邻右舍时不时有人在卖头发,父亲却从不拿出来问价。记不清最后是因为什么原因,总之,那条扎着丝带的麻花辫还是卖了,而且卖了六十元的高价。在那个年代,六十块钱相当于父亲半个月的工资,对于一个仅靠一人工资过生活的六口之家,六十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呀缠住我心田叫我日夜地想念”。如今走在街上,偶尔还能看见有擦肩而过的女子坠着密软的长发辫成的麻花辫,但独独只编一根辫子的却少之又少,辫稍扎着的也不再只是红头绳、橡皮筋了,许多样式的发卡、发簪、束发绳,被用尽心思地编织在了发丝上,与其说点缀的是麻花辫,不如说是生活的美好和青春一起飞舞点缀着精致美丽的麻花辫。每次看到她们,我就仿佛听见从前山东会战探亲刚进家门时父亲对我的问候,“丫头,你长的好丑喔,扎辫子看上去还好看些。”

粮票里的旧时光

文/佟才录

那天我收拾家里的衣柜,不经意中搜出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粮票。它们一下子吸引了我的视线,勾起了我对陈年往事的追忆。

小时候,在供销合作社买饼干等糕点食品需要使用“粮票”,而当时“粮票”很紧缺,一般的家庭都没有多少,舍不得使用。我父亲就把家里积攒的有限的9斤粮票像宝贝一样锁在柜子里,等到逢年过节时,才拿出来去供销合作社买些槽子糕给爷爷奶奶吃,或者拎着去走亲戚。

哥哥比我大两岁,他在外面和小伙伴玩耍时,知道粮票可以换糕点吃,所以早就对父亲锁在柜子里的粮票“垂涎三尺”了。有一天,哥哥趁父亲在外帮工喝醉了酒,烂醉如泥地躺在炕上睡午觉,妈妈又出去串门子的机会,偷偷解下了父亲挂在腰带上的柜子钥匙,打开了柜锁,偷出了一斤粮票。然后,哥哥就飞快地跑去了供销社,用四两粮票换回了一根麻花。哥哥很义气,不吃独食,把麻花分给了我一半。

那年月,我们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面食,猛地吃上一根油渍麻花的大麻花,把我和哥哥幸福得比过年还高兴,吃得满嘴净是油。那麻花可真香啊!吃完麻花,哥哥把剩下的沾满油渍的6两粮票藏在了仓房窗下母鸡下蛋的细草下面,还一再嘱咐我不许把偷粮票的事告诉爸爸妈妈,否则就不认我这个弟弟,然后就心满意足地玩去了。

过了些日子,父亲就发现柜子里的粮票被偷了,首先怀疑是我和哥哥其中一人或合谋而为。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和哥哥动用了最严厉的家法——鞭打。哥哥真是英雄,柳条打在背上不哭不叫,像英雄一样英勇不屈。可我就没那“钢条”了,我天生胆小,身体又瘦得像麻杆,禁不起打。父亲刚把柳条扬起,还没等落到我身上,我就举手投降坦白从宽了。我痛哭流涕地说:“我说,我全说。”我就把哥哥如何趁父亲醉酒偷粮票、如何买麻花、如何分我一半、如何把剩下的粮票藏在鸡窝里……竹筒倒豆子般一点不剩地全都招了出来。我招完了供,偷眼瞄了一下跪在一旁赤裸上身的哥哥,他正用眼睛狠狠地瞪我呢。

父亲去鸡窝里找剩下的粮票,可结果只找到了七零八落的粮票碎片。原来沾满麻花油渍的粮票的香味吸引了老鼠的光临,老鼠把粮票咬得“粉身碎骨”了。

“粮票门事件”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哥哥都不肯搭理我,见了我就骂我是叛徒。我也像做错了事的千古罪人,不敢正眼看哥哥,只是低着头默默含泪走开。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粮票早已成了那个时代的历史见证,淡出了人们的日常生活。粮票里的旧时光,渐行渐远的是过去,越过越美的是生活。

麻花辫

文/朱华胜

夜,绵长;弯月,明亮。

她依窗而立,遥望远方。胸前,两条黑油油的麻花辫,越过两座小山岗,在月光下闪亮。月圆时,他就回家,陪她在桂花树下赏月亮。她心花怒放,麻花辫在月光里荡漾。

时钟滴答,日子流淌。明天就是中秋节,她期待,紧张——他明天就回家乡。

他夜夜望月,那黑长秀美的麻花辫,是他温柔的念想。今天,逛遍步行街,他把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蝴蝶结买全。明晚,他要在桂花树下,亲自给她麻花辫扎上。

飞机掠过蓝天、白云;客车跑过田野、山梁。

到了,村前桂花树,飘来花香。

陡地,他惊呆了!手里的七朵蝴蝶结,瞬间散落,纷纷攘攘。

那天夜里,婆婆房间失火。她冲进火海,乌发在身后飘扬。

婆婆泪汪汪。她含笑安慰,头发会长、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