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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背着的文章 / 背着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背着父爱去游学

文/李钊

父爱如山,含蓄而深沉,它不如母爱那般直接,但它高大、坚定。

如果不是那件事,恐怕在我心里父亲依旧是个冷漠、不关心孩子的人。

那是我将要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活动的前一天晚上。夜幕悄悄降临,夏天的夜空在星星的闪烁下显得格外动人,明亮的夜空扫不去我心中的黯淡:都快十点了,父亲肯定不会回来了。

就在我准备睡觉时,门突然“咚咚咚”的被敲响了,是父亲!妈妈疑惑问道:“你不是说不回来吗?”他一个箭步冲进屋里,拿起桌子上的水就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缓了缓笑着说:“儿子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我回来看看。”

第二天清晨,起床走出房间,发现桌子上堆满了物品。呀!全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零食和水果。在旁的母亲见状说:“这都是你爸爸买的,还满意不?”我欣喜地连连点头,心想:父亲平日里没怎么回家,他向来不关心我的饮食起居,怎么买的东西却如此称我心意呢?父亲摸摸我的头叮嘱道:“出门在外,‘安全’二字一定要牢记在心,不要一个人独自行动。”说罢,便帮我收拾行李。他先将物品一个个的分类,然后细心地将它们放在背包里,望着父亲一弯腰一起身的动作,我的眼前氤氲着一层雾气。从小到大,我便是母亲拉扯大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随着时间的转移,我与父亲之间的那层隔膜也越积越厚。一直以为父亲是个冷漠的人,而此刻……

吃过午饭,父亲送我去学校集合。一路上,他再次叮嘱我在外要注意的事项。送我上车后,父亲与我隔着车窗对望着,我清晰地看见了父亲脑后的白发,一根根、一片片,被脑后吹来的风一次次压倒又一次次不屈地挺立着。车子缓缓地启动了,父亲笑着冲我挥挥手,然后将手放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喊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渐渐地父亲的身影越变越小,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多看父亲一眼,但是那身影却越来越模糊。不知是渐行渐远的距离还是我双眸中的雾气。

当我背起背包的时候,我清楚地明白这不仅是父亲悉心为我准备物品,更是父亲那沉甸甸的爱。

背着母亲去爬山

文/赵平

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满面红光,笑容可掬,他一只手搭在后背上,一只手拄着拐杖,微微弓着腰朝前走。紧跟他身后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也是满脸笑容,只见他一边朝前走,一边不时回头望。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妇人,这位妇人就在中年男子的背上,而中年男子的手紧紧从后背处环抱着,老妇人的两腿微微翘起,手牢牢搭在男子的肩膀,她一直在盯着前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很幸福的笑,还夹带着几分羞涩。

我想,如果梵高在世,这情这景落在他的面布之上,定是一副绝世的好画。

母亲的肩膀,温暖了我们的童年。在那里,我们看到越来越宽广的世界;在那里,我们得到了人世间最温暖的感觉。只要趴在母亲的肩膀上,所有的恐惧都会丢盔弃甲。我们曾经以为,母亲的肩膀就是一生的天空,贪婪地占有着,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更没有想过要离开。

但是后来,我们不知道自己会长那么高、那么大,以至于母亲的肩膀再无法安放我们的喜怒哀乐,悄无声息地,我们就把母亲开除了。

脱离了母亲的肩膀,也开始离父母越来越远。甚至他们添了白发,皱纹爬满了脸,也变得越来越矮小,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曾经坚定而有神有目光越发迷离了,那双有力的大手现在握着我们的时候,仿佛已不能攥紧每一寸悲欢,而是松松垮垮。

他们变老了,变得柔弱无比。而我们在忽略,一直忽略,且心安理得。

母亲的肩膀驮起了我们的无知与懵懂,将我们驮向未来更宽更广的世界,可是当她老了,有谁又能驮得起她的苍老与脆弱?给父母一点安全感?

真想叫醒沉睡的梵高,请他挽袖挥墨,将那个最美的瞬间定格,然后化成无数的彩虹,照向每一个阴郁的日子,也落在每一个路过的人心上。

那是很多年前,我的四舅带着父母去爬山的情景。姥姥行动不便,他就放在背上,一边走一边与姥姥说笑。两位老人脸上绽放的笑容一直是留在我心里最深刻的画面,我承认很多年过去了,一直无法挥去,就像深深烙在了灵魂之处。

父母要得实在太少,然而,只要一点点,他们就绚烂得不成样子。

我们总是很忙,总说等等,等有空了或是更有能力了,只是人生很多事情都等不起。其实,我们自以为成熟了长大了,可还是那么幼稚,父母要的也只是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仅一点点就够了。

子欲孝而亲不待。我想,我们应该多向我的四舅学习一下。

小的时候,母亲背着我们,而她老了,就让我们背着她趟过人生的大山吧!就像那时,她轻轻的歌谣以及坚定的眼神,给了我们无穷的快乐与力量。

背着云彩回家

文/唐厚成

不知何时,眼前隆起的山丘消失不见,车顶上方有大朵的白云袭来,一片片、一团团,轻盈、慵散地萦绕天际,而当我打开车窗的一刹那,才猛然惊觉:眼前的山路就在群山之巅!

尤其是在此刻,山风携云海奔腾而至,从山底沿着弯弯山路汹涌直上,尔后漫过山腰、渐进山顶。疾驰在笼罩的风云之中,心情逐渐变得炽烈而喧哗。

河铺镇东北、大雾山西南有一连片褶皱起伏、沟谷纵横的叠形山脉——唐家山。因其山高、地险、道折以及山名的缘故,便有了“小唐古拉山”之称。这里海拔最高处近900米,茫茫群山之巅有一村居。在我的老家麻城,祖辈纷纷传言罗田的唐家山村是唐氏一脉由河南迁徙湖北的源地。我来这个城市两年有余,却是第一次走进这块祖地。内心的激动、好奇与亢奋无以言表。

清晨的阳光格外柔和,翠绿的叶子以及不时跳入眼帘的山尖都令人惊叹不已。尤其是在弯弯山道上疾驰,扑面而来的草木芳香随风吹来,丛林中稀疏的光影一晃一晃,那一瞬间,我对眼前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突然有了莫名好感,那一点点亲切、暖心、缠绵都足以摄人心魄、沁人心扉。

车在山顶的平地停下,最先看到的便是几棵参天古树。遒劲的躯干上苔绿斑斑,每棵树如同一把巨伞遮住了别有洞天的小世界。我细细一数,竟有十余棵,当地村民为了保护这些古树,特地铸了一座小园。我们初至时,艳阳高照,步入林中却是景色幽幽、凉心彻骨。园中还有一口海螺仙井,看着井口一汪幽水,脑海中便有了“六月长廊不知暑,飞泉终日响潮音”的唯美诗意:泉水叮咚、叶儿沙沙……朋友告诉我,这树名叫酱子树,至今已有上百年历史。每到秋天,便有沉甸甸的坚果坠于枝头,还会招来调皮的小松鼠。站在园中仰望,满目翠绿间还夹杂着朵朵小白花,给安静的林子增添了些许亮色。

园旁有几间年代久远的老房子,古老的黄泥墙、青色的泥瓦、无规则的青石台阶,甚至还有破旧发黑的木门,故乡的影子似乎荡然无存,偌大的村庄安安静静。我伫立着,回想那曲折迂回的盘山小道,脑海中涌现出祖辈千里迁徙之难、筚路蓝缕之苦、安居创业之艰的场景,内心的敬畏、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下山的路虽行驶如飞,我却感觉异常迟缓而沉重,那一朵朵白云仿佛就在车后急促地赶着我,仿佛带着焦急的嗓音喊着我:回家!

回家,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在那青山白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