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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家口的文章 / 张家口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张家口的雪

文/王存纲

2022年京张携手举办冬奥会,大部分雪上项目将在张家口举行,为此,张家口的雪举世瞩目,更牵系着张家口人的情怀。

让人欣喜的是,2015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是那么的早,那么的大,那么的密。雪是从11月5日早上开始下的。我正随团到内蒙古察右前旗参观美丽乡村建设,在去的路上,我市境内下着雨,出了怀安,进入兴和开始有雪花,到了察右前旗参观时,雪已经下得越来越大了。中午,雪下得就更大了,纷纷扬扬,蔚为壮观。返回时,我们一路上风雪兼程,能见度很低,车速也不能快,下午五时许,我们才到达市区。这时的市区已由雨转雪,并且还是下意正浓,丝毫不见减弱。我心中不禁暗喜,这场一定能减轻冬季森林草原防火的压力。同时,我也把这样的喜悦分享给了同行的几位同仁。

第二天一觉起来,雪还在下,还下得不小。我这个人爱雨,也更爱雪,便不采用任何护具,冒着雪,踩着雪去上班了。这应是对雪最亲密的接触和感受了。但雪实在是太大了,半路还是一位同事从他的车上借了我一把伞,否则我肯定会成为一个雪人了。积雪没过了脚面,我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水,打着滑,艰难地前进,沿路一些树枝压断,落在了路边停靠的车辆上。我边走,边联系绿化、环卫部门的负责人,沟通情况,协调清雪和清除树枝以及车辆受损问题。这场雪一直下到上午10点多才慢慢停了下来,持续下了足有30多个小时。这场雪下得大,下得久,加之树叶还没有都落下,致使一些树不堪雪花的累积和重压,压折的树枝随处可见,有的半尺粗的树枝都被齐根压断,这些树枝压上了车辆,压上了屋顶,压上了电线,造成一些区域断电停热……尽管损失不小,但市民在微信圈,更多的是点赞,更多的是喜悦,同时这场雪以事实回答了“张家口有没有雪”的质疑。

无独有偶。第一场大雪还没有完全消融,广大市民仍沉浸在残雪余韵之中的时候,另一场大雪又不期而至。这一场雪是从11月21日开始下起的。那天下午,在参加完口梆子剧《魂系京张》赴省会展演活动后返回的路上,经过京昆高速我市区段时,雪下得非常大,并伴有大雾,能见度极低,只能参照着内侧的护栏和时断时续的分道线缓慢前行。司机师傅笑着对我们说,这简直是“盲开”。我们坐车的几位也只有绷紧神经,和司机师傅一起走过这一危险的地段。还好有惊无险,傍晚,我们平安回到家中。雪仍然在下,下了一夜。这一场雪一点儿也不逊于上一场雪。加之又降了温,对道路的影响较大。为了确保安全,23日全市中小学放假一天。一位北京的朋友带着家人来崇礼滑雪,因高速封闭无法返程,只好留在张家口休整。我区的人头山村的孩子们因大雪封山,校车无法通行,我们只好组织干部群众上路铲雪,打通了道路。在整个11月份,除这两场大雪外,还零零星星下了几次小雪,足见今年的雪量和频次。

张家口的雪这样的多,这样的密,让我思绪绵绵,浮想联翩,泛起串串关于雪的回忆。小时候我生活的坝上,到冬季的时候总是大雪漫山遍野,把整个大地盖得严严实实。雪再大的时候,大到齐了房顶,堵了家门。也正因为张家口的雪多,才有了崇礼的滑雪,也才有了冬奥会的落地。雪是上苍赠予张家口的圣物,她以自己的纯洁、轻盈和灵性,在该来的时候来,该大的时候大,描绘出张家口之冬的无限美丽,更带给我们对办一届精彩、非凡、卓越的冬奥盛会的憧憬和信心。

在撰写此文过程中,屋外鹅毛般的大雪又下起来了……

我家住在北站旁

文/李爱玲

小时候,我家在张家口北站附近住过。北站,也叫张家口站,是个100多年历史的老站了。京张铁路,是我国自己修建的第一条铁路,北站,是京张铁路的终点站,也是一等车站。那时的北站四周有铁栅栏围着,站里,有些神神秘秘,也有些威威严严。春夏秋季,栅栏内总是郁郁葱葱的,一圈松柏灌木犹如小战士一样,一如既往,义无反顾地站在那里。穿梭在站里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各种口音混杂一起,让我们这些孩子感到新鲜,有趣。

站里有历经70多年的行车室,也就是张家口最古老的调度室。如今,它依然屹立在那里,它已被张家口市列为文物了。站在铁栅栏外,看着全木质结构的老旧的行车室,看着门窗上的斑驳油漆,看着沧桑、甚至破旧的满是裂纹的木门,好似就看到了这里的繁忙。候车站头,还有百年历史的雨棚。詹天佑题字的“张家口车站”清晰可见。

北站不仅有客运,更多的还是承担货运功能,最繁华时,站里满眼的调车机,到处都是装卸的货物。当时,体会不到老北站的神奇和辉煌,更体会不到它平凡的伟大,只喜欢北站周围的好去处,百货大楼,怡安街商场,庆丰影院,东回民饭馆……爱吃爱玩儿,都齐全!其实,当时整整一条怡安街都是灯红酒绿,流光溢彩的。这条大约一华里的街上,医药、饮食、住宿、商贸、娱乐一应俱全。凡到张家口来的人,都知道西有武城街,东有怡安街。

货场,顾名思义,肯定跟货物有关,在当时,它就是个大物流中心。进货场,能清晰看到单独的火车头和火车身子,还能体验火车震耳欲聋的响声“空卡空卡空卡———呜!”如今,货场取消了,盖楼了,公交车站站名也改了,但在我们的心底里,还习惯叫它货场。

搬道岔也挺有意思,那时的道岔是手工的,火车经过南口,铁轨旁有一间小屋,铁路工人一会会儿出来,道岔放下,嘴里还喊着:退后、退后!当时,火车从南口穿过,茶坊有一个站台,在张家口都算是一道风景。

北站附近住的人讲普通话的居多。张家口由桥划分为桥东和桥西,桥东桥西的区别其实还包括口音。火车通行张家口,使张家口成为塞北大商旅中心,如果说晋商赶着马车带着驼队进入张家口,扎根于桥西。那么津商、京商进入便是依靠更加方便的火车了。他们驻扎于北站附近的桥东。这些商人把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也由火车一并带到了桥东,带到了张家口。住在北站周围的人,当然也大都说一口好听的普通话了。

喜欢北站,主要还喜欢它的作用,它能把我的身体和希望一起放飞。在孩子们的印象中,有身份的,忙碌的,见过大世面的人才有资格常坐火车。爷爷在外地,爸因此每四年有一次探亲假。爸去探亲喜欢带着我。那时的春运虽不如现在“疯狂”,可没票没座儿也是常有的事儿。那时没有这么多放假回家的大学生,没有这么多漂泊在外发展在外的青年人,也没有这么多农民工。可是,那时也没有现在可供选择多元的交通工具,所以,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的火车自然承载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