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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博士的文章 / 博士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拔牙记

文/黄予晨

妈妈闲着无聊,就叫我笑一笑看看牙齿长得怎么样。于是,我笑了笑,妈妈往我嘴巴里张望一下,就叫道:“哇哇哇,不得了,你的牙重牙了,快拔掉外面的乳牙!”我吓了一跳:“不去,不去!”

我自己用舌头顶了顶,牙齿都不会动,这样直接拔掉多痛啊!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妈妈安慰我:“别哭,别哭,明天去医院拔掉就行了。”

今天刚醒过来,刚恢复理智,我就叫:“不……去拔牙,不去拔……牙,不去……拔牙……”妈妈却不吃这套,我被催得没办法,只好起床,刷牙洗脸吃饭,去拔牙了。

一来到牙科医院,我的心跳就加快了两倍,妈妈找了一个牙科博士。博士医生说要打麻药,找外面的护士给我们开单要我们去交钱。

妈妈买来麻药,非常少,可能还不到1毫升,牙科博士给我注射麻药,扎进去一瞬间,我感到剧痛袭来,痛煞吾也!然后,一股鱼腥味进入嘴里,我感觉快吐了。心想:这是甚么麻药?!接着,我的牙龈没有感觉了。博士马上动手,花十秒钟时间就撬掉我的两颗牙,拿两个棉花塞住洞。过了15分钟,把棉花吐了,回家。

回家路上,妈妈告诉我:这次拔牙,花了236元。我又吓一大跳:记得二年级时来医院拔牙,一颗才收10元,三年级20元一颗,四年级时30元拔一颗牙;现在235元拔两颗……这个发展趋势可不得哇,简直是几何级数增长!

以后还是找外婆帮我拔牙吧,不收费,还倒贴我1元零花钱——不然,我不让她拔!

三纸无驴

文/思耜

三纸无驴的意思是,三张纸都写满了,还没写出该写的“驴”字来。此话看上去有些夸张不可思议,却道出其实质:这就是说话废话连篇,为文则下笔千言、离题万里。

据说从前有一位自以为是的读书人,被人戏称为博士,他自恃才高,性情孤傲,其实肚子里没啥墨水儿,说上半天却不着边际。这个人有一天去集市买驴,按照当时的规矩,买家要给卖家写一份合同。博士于是铺开纸张,足足写满三大张纸,可写的都是跟驴无关的言语。卖驴人终于失去耐心催他快点儿,博士则回答:再等会儿,还没写到“驴”字呢!于是人们便讽刺道:博士买驴,书券三纸,未有驴字。

天下无处不故乡

人生有许多遇见,说巧遇,一定是欢喜的相逢,如果是不愉快的事,我们说是遭遇。茶话,我立足于说愉快的事,有趣的事,倒不是因为人生无悲苦,问题是,若事情已过去而又无法改变,回忆徒生伤感,在茶座上说了,喝茶也不知味。这是闲话,休提。

这次巧遇,是在羊城,刚来两天,忽然手机上有人要求加我微信,自称叫蔡曙鹏。

呵,蔡曙鹏博士,既是潮籍乡亲,又是国际友人,他祖籍潮安庵埠文里乡,在印尼出生,定居新加坡。而我们相识,则是在泰国,时间是1991年初。

那年1月至3月,我所供职的潮剧团,应谢慧如先生之邀,到泰国演出。在曼谷,在清迈,在北榄,所到之处,乡音盈耳。许多潮籍乡亲,从新加坡、马来西亚以及越南,到来观看我们的演出。其中,看戏最多,与我们交流密切的就有来自新加坡的蔡曙鹏博士,他在曼谷的华文报纸上发表不少观后感,如《潮州雏龙试南海》《〈背解红罗〉历沧桑》等,涉及编剧、作曲、导演、舞美、服装以及各行当的表演,很少见的全才。有一天,他还带两位法国女郎到后台来观赏服装道具。两位法国姑娘对中国古典戏曲感到新奇惊奇。我则对蔡博士刮目相看,他与法国女郎对话、当翻译,是法语还是英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后来他还为此写了一篇《法国人看潮州戏》的文章。当年,蔡博士只有36岁,我对这位青年所显露的才华很感兴趣,于是设法了解他的经历。他毕业于新加坡南洋大学后赴英国,1979年获北爱尔兰皇后大学博士学位,主修是民族音乐学与文化人类学。他是世界舞蹈联盟发起人之一,该联盟新加坡分会主席。1997年,我们剧团到新加坡演出,与他再度见面,他的身份是新加坡戏曲学院创院院长。这种身份,就难怪他的文章中涉及到艺术的许多领域,并能左右逢源,令我们获益良多。

他之所以知道我的微信号,是因为他到广东艺术研究所访问,恰好我女儿就供职于该所。蔡博士一听我刚好来广州女儿家,立即要求见面,并说他后天要回新加坡。

女儿下班回来,带回蔡博士签赠的著作《狮城说戏》,并说已定于明天一起茶叙,因姚璇秋也正巧在广州,后天也要回汕头,就约她一起聚会。

我看《狮城说戏》,内容谈及话剧和地方戏曲,其中的《有笑有泪〈御园辨亲〉》和《〈再世皇后〉莎翁名剧变潮剧》是潮州市潮剧团出国演出剧目,前者由我根据传统淮剧《牙痕记》改编,后者由刘管耀兄和我根据莎士比亚的《冬天的故事》合作改编,刘改前半部,我改后半部。两篇观剧记显示他对我们剧团的熟知,从编剧、作曲、导演、舞美说到演员,点出名字,评价得失,可贵的是指出一些不足。读之,有自家人谈话的亲切感,点评到位,不失行家风范。

第二天,我们先接蔡博士,再到姚璇秋家门口接她同到酒店喝茶。甫一见面,仍然是那么干练的中年人,他说已退休了。现在,每年100天在中国,100天在越南,100天在新加坡,60多天满世界跑。啊,精力无限,他说刚为越南排了长剧《红楼梦》,获得国家级一大奖项。并出示手机上他与孟加拉国学生的合影……

很快在姚璇秋家门口接到她,见到普宁籍青年作家黄剑丰与她同来,啊,又是一巧遇。蔡曙鹏与姚璇秋不熟,与黄剑丰则是初逢,但大家都热爱潮剧,熟知潮剧,谈话毫无障碍。我们说着潮剧界一些事,一些人,并互赠著作。我带来两首为姚璇秋写的“潮州新四句”,因怕专家们用平仄来评判,不敢称之为诗。我读给璇秋听:

潮州戏(二首)

其一

潮剧发源潮之州,陈三五娘最风流。深情一曲《荔镜记》,人人争说姚璇秋。

其二

五娘六娘陈璧娘,潮州女子谱华章。潮曲随着潮水走,天下无处不故乡。

黄剑丰听完立即说,他正在编一本璇秋老师的艺术资料集,这二首新四句要用进去。蔡博士也觉喜欢,一边连声说写得好,一边掏出手机拍了照。

因为潮剧结缘,使我们有了一场羊城巧遇,又因为那曲曲乡音,使我们感到:

天下无处不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