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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透过的文章 / 透过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盛夏光年

文/L1yAlice

【楔】

少女停了笔,透过落地窗抬头看了看图书馆外的天空,蓝的和当年一样。同样是夏季,可那一年,她却经历了她最不想经历的。

"牧野,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少女望着天空对牧野说道。

"嗯。"牧野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格外的柔和。

【Chapter.1】

- 1 -

C市的冬天就像它的夏天一样,不仅长而且还很难熬!飘雪的凌晨时分,天空还带有一点点灰色,像是还没完全醒来的孩子一样。李陌璃就在这样的清晨里再次从梦中惊醒。

大爷的!同样的梦已经是第二遍了!李陌璃在心里吐槽。她轻轻的挑开窗帘的一角,窗外的天空和落雪构成的景色让她不由得向往。但是这样零下的天气,她实在是不想起床啊!

李陌璃把床头的灯打开,一点点暖暖的黄色照射下来。她勾了勾嘴角,然后狠下心来,从床头把衣服拽了过来,异常麻利的换上了。

李陌璃的家并不在C市,而是在距离C市十万八千里的D市。不过,李陌璃借着想受到更加好的教育等类似的理由,硬是把家里的人都快搞疯了,才千里迢迢的从D市一中转到了C市的榆园。还是只身一人。用苏黎沫的话来形容她的行为就是:"傻逼!"

不过,李陌璃做过的傻事绝对不止这一件。相比较而言,这貌似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件了。

"谁他妈的没在年轻的时候犯过傻啊!"这就是李陌璃安慰自己的话。虽然说她的这种行为已经超过了犯傻的程度。

李陌璃牙疼的站在C市清晨的街头,接受着冬风的洗礼。

"靠!怎么比D市还冷啊!"李陌璃将自己的外衣裹了裹,不断的咒骂道。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吧?李陌璃想。街上的人可谓是屈指可数啊!至少来个能够说得上话的女生好么?

李陌璃再一次的想爆粗了。可是再怎么爆粗也改变不了她将要冻死街头的事实!

李陌璃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再折回去拿衣服那是异常不现实的,她可不想刚转来第一天就上演迟到这种戏码。回头给老师留下不怎么好的影响,那就不好了。

所以,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硬着头皮往学校走去。

- 2 -

当李陌璃艰难的走到榆园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微微亮起了一点白光。她的脸色就跟现在下的雪是一种颜色。搞的她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引得路人回了多少次头。估摸着应该是在想,这女孩是不要命了吧?中途居然还有人打算用手机拍下来!

回头要是让李熏知道,还不笑死她?

李陌璃站在榆园的门口,突然有种很壮烈的感觉,但是心里又是无比的激昂。

"丛维熙,我来了。"李陌璃在心里说道。丛维熙,就是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转来这里的原因。所以,无论如何,她也要见他一面,听他亲口把她做了五年的梦打碎。

虽然很残忍,但这是李陌璃想到的,唯一能让她忘了丛维熙的方式。她不怕心疼。

李陌璃深深的呼了口气,才鼓起勇气抬脚踏进榆园的校门。

榆园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很多,进入校门过后,是两排长长的樱花道。据说,春季的时候,真个校园里都会飘满樱花瓣,非常好看。可是在这样肃杀的冬季的清晨里,樱花树的枝头都挂满了霜花,有着别样的美丽。樱花道的尽头便是学校的教学楼。整个教学楼都是素白色的,与这样的雪景融为了一体。

李陌璃的指甲在每一株樱树上划过。

"真美啊!"李陌璃痴痴地望着校园说道。

"大家好,我叫李陌璃。是从D市一中转过来的,还请多多指教!"李陌璃站在讲台上,露出了她练习了好久的微笑,开口说道。当时拿到报到单的时候,其实她还是有点小小的失落的,毕竟没有和丛维熙分到一个班,但好在,两个班隔得还不算很远,至少以后还是有机会看到面的。

"你就先做李清明的同桌吧。杨泽雷,你就在前面坐着吧。"班主任是一个教语文的老师,姓周。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

"嗯。"李陌璃歪着头,不易察觉的勾了下嘴角。

班里又是一阵轻微的骚动,坐在靠窗边的那个男孩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李陌璃看着他,不禁怔了一下。真像啊!男孩一头油光可鉴的短发,木讷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去欺负一下。

李陌璃稍稍的愣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去。男孩起身,帮李陌璃拉开了板凳。李陌璃看着男孩的侧脸,一瞬间又觉得不太像。是的,他身上没有丛维熙的那股让她心境的味道,那股淡淡的味道。只是男孩的一举一动让李陌璃有种回到曾经的错觉。仅仅是错觉。

男孩似乎是也发觉了李陌璃看向他的目光,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陌璃,说道:"你好,我叫李清明。"

"呃啊?"李陌璃愣住了,"哦哦,我叫李陌璃。"

"你的名字真好听。"李清明的脸涨得通红。

李陌璃仿佛是真的回到自己在D市的日子了。那个时候,丛维熙也是这样木讷而且羞涩的看着她,对她说,你的名字真好听。只是,曾经的孩童如今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都已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她时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和丛维熙闹僵的呢?好像是从小学三年级的一个中午,班里的女生擅自跑去跟丛维熙说,她喜欢他。然后,丛维熙就再也没有理过她了。真是可笑。

- 3 -

"你好啊,我叫江似!"下课后,班上的同学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像李陌璃打招呼。领头的是两个看上去很活泼的女生。

"我叫夏初!"李陌璃只是笑笑,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一群不太熟悉的人相处。这就导致了大家误会她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女生。

"你是从D市转过来的么?好远的哎。"不知道是哪个人突然一下插了一句话,班级瞬间安静了,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李陌璃。

"因为爷爷奶奶在C市啊,老人家嘛,所以爸妈把我遣过来照顾他们啦。"李陌璃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如果他们班有那么一个有点头脑的娃子去人肉一下李陌璃的资料会发现其实她口中所谓的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

"哦,可是,为什么陌璃要转来榆园呢?清扬也很好啊。"又一个问题被抛了出来。

"榆园很漂亮啊,听说榆园的樱花是整个C市最好看的呢!之前早就想来看看了。" 李陌璃很努力的表现出自己很憧憬的样子。其实D市也有一片樱林,在森木的后院,只是那片樱林是森木的学生会的活动场地,一般是不允许别人去的,李陌璃因为自己姐姐是森木的学生会成员所以她经常跑去玩。

"可是好可惜哦,现在不是春天呢。如果是春天的话,樱花漫天的时候,真的是超美的。"江似十分憧憬的说道。李陌璃不接话,继续微笑。

然后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东扯西完了之后又散开了。

"你好,我叫蒋媛婕。"等大家都散开之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了过来,对着李陌璃说道。

"李陌璃。"李陌璃笑笑,礼貌的将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我可以叫你阿璃么?"蒋媛婕问道。

"呃,可以的。"虽然跟那只只穿白色内裤的红色小狐狸的名字同音,这个名字还是可以的。

"阿璃是从D市转来的对么?以前有在C市生活过么?"蒋媛婕的声音很好听,说话的时候,语速不慢不快。而且看上去就是很和蔼可亲的样子(虽然承认这个词形容的怪怪的,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了……)。

"小学时在这里上的,因为当时爸爸的公司还在C市,所以在C市生活过一段时间。"李陌璃也学着蒋媛婕的样子,说得很慢。

"那你有小学的同学在这里上学么?"蒋媛婕问道。

"有的有的,有两个关系很好的都在榆园。"李陌璃说道。

"是本班的么?"蒋媛婕问道。

"不是的,一个在6班,一个在15班。"李陌璃答道。

"叫什么呢?"蒋媛婕问道。

"诗墨君,苏黎沫。"李陌璃答道。

"恩……下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的脾气有点怪怪的,但是人还是很好的。"蒋媛婕看了看手表,估摸着快要上课了,所以就转身离开了。李陌璃随手从书包里把英语书和笔记本抽了出来,用天蓝色的笔将日期写了上去。

丛维熙,我们在那年的盛夏分离,在这个冬季重遇。

- 4 -

上帝俯瞰着这个大地,笑着观看一幕带有悲伤的气息戏剧。

我们不会知道,原来在上帝的眼中,我们的命运就是一根脆弱不堪的细线,只要微微的一阵风,所有的一切就都会灰飞烟灭,没有挣扎的余地,任人宰割。

这个冬季,你终将不会再感到寒冷与孤寂

文/诺水三千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模糊的玻璃,温暖的折射在你的脸颊上时,它深深的刺痛着我的眼眸。

凝视着依偎在车窗上的你,在那么几米阳光的照射下,约微显的些许的清俗与安静。多么希望时光在这一刻永恒,大巴就这样的一路行驶。那么,我们或许就可以不用再去理会这世间所有的现实与我们要背负的各种使命,不用再被其欲望所羁绊。那么,我们或许就可以流浪在远方。

秋季已渐渐被刺骨的北风所取代,在这座有你的南方城市,有我在你身边的冬天,你终将不会再感到寒冷与孤寂。

望着你惺忪的眼神与慵懒的姿态,风景的影子掺杂着明媚的阳光在你的身上如岁月的轮回,快速的闪过。原来,生活一直很美好,原来,爱情从未离我们而去,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当时光逐渐慢慢的带走了沿途的风景,当刻骨的记忆都已然沉浸在了深邃的海底,而我还停留在你的心里,守护在你的身边,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最大的浪漫。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我们能以给彼此的温暖,这就是最幸福的了。

你深深的将头埋在我的怀里···让我们一起穿梭在时光里。

透过窗棂看窗外

文/一沁

童年,我常透过堂屋窗棂看窗外。

春天里,我家院子里紫的桐花,青的榆钱,白的槐花,红的石榴花交替开着,把整个院落点缀得多姿多彩。

五十多岁的母亲爱在院子里做家务。阳春三月,她总要搬一块木板放到竹床上,再取一张旧报纸衬在上面,而后把破旧的衣服、被单、碎布找出来做袼褙。她先将打好的面浆涮在布上,专注细心地在木板上拼凑贴补,一层一层,粘得瓷实平整,再在太阳底下晒干。之后,拿出家人的鞋样,按尺码大小分别将袼褙剪成鞋底样以待继续加工。母亲纳鞋底时先有个习惯动作:将滑落在脸颊的一缕头发缕在耳后,搓搓双手才认上针线拿起鞋底。她用锥子把鞋底钻了孔再穿针,接着用顶针轻轻一顶,把穿在针眼里的麻绳拉过去使劲紧一紧。这样每拉一下,从鞋底的洞眼里就发出“哧——哧——”的穿线声,如此循环往复,遂形成一趟趟细密的针脚。我在窗内每每目睹,便有暖流涌上身来,犹觉母亲把对家人深深的爱都融进那一针一线中了。

风和日丽的时候,母亲喜欢院子里那份清爽和明亮,就让父亲把纺车搬到院子里的树荫下,自己盘腿坐在自编的草垫上纺线。家里的黄狗和黑猫这时便不约而同来到母亲身边安静卧下,扑闪着眼睛关注着母亲的一举一动。母亲纺线的动作轻盈优雅,很有些艺术的韵味,常令我看得入神。只见她左手先捏起一根棉条,将一头放入口中稍作润湿便细细抽出一丝线,再倾身向前轻轻缠在锭子的根部,而后用右手带动右臂摇着纺车,左臂却像白鹤亮翅般向后上方伸展、伸展……及至不能伸展时,才猛地一抬左手再迅即放下,长长的棉线便奇妙地飞旋于锭子上,线穗也逐渐由小到大,成中间粗两头尖形状。我注意母亲纺线时,心情总是轻松愉悦的,喉腔里悠悠哼着熟悉的豫剧曲调,那神情好像坚信贫困光景定能发生戏剧性变化,所有艰辛都会随着纺车的吱呀声一一遁去。

夏秋时节,我家的院墙上爬满了豆角、丝瓜、梅豆的秧藤,都是母亲亲自点种的。这些植物互为芳邻,它们的藤叶顺着竹竿或木棍蜿蜒着向墙的高端伸展,并开着不同的小花:白的、粉的、紫的、黄的,若隐若现,次第绽放,在浓绿的藤蔓枝叶间随风妩媚地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到了采摘时刻,母亲总是笑盈盈的将围裙在腰间扎成一个布兜,提来板凳放于墙下,而后站立上面用剪刀剪下一串串青色的豆角、紫边的梅豆和一条条嫩绿的丝瓜。很快,母亲的围裙兜里便有了鼓鼓的收获。在那个特殊年份,母亲用这种最有效的方式给苦涩的日子增添些许美的滋味。

透过窗棂,许多有趣的景象不断映入眼帘:母鸡“咯嗒、咯嗒”的叫声把母亲引出屋门,她颠着小脚乐呵呵地去鸡窝捡拾鸡蛋,每当望见窝里卧着三五个带着母鸡体温的那些椭圆形的小东西,总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在她心里,一家人一天的油盐酱醋钱算是有了着落;葡萄架下,慈祥和蔼的母亲帮嫂子梳理头发或抱着孙子逗乐,贤惠孝顺的嫂子也会为母亲捶背揉腰剪指甲,婆媳俩说说笑笑,情同母女;遇到天上飘起雨星,母亲往往先急着把晾在绳上的被子拉下抱进屋里,而忠诚懂事的老黄狗也忙不跌的跳起来从晾衣绳上拽下衣裳,衔到架子车的木盘下等着母亲收拾……那是一幅幅多么自然、清新、朴素、温馨的生活画面哦!

几十年光阴似水流去,但窗外这一幕幕生动鲜活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它定格在我的记忆里,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