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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无眠的文章 / 无眠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重逢在灿烂的季节

文/雪霓裳

今夜星光灿烂!今夜注定无眠!同学们,你们是否如我一样,遥望星空,带着微醺、带着兴奋回味着相聚的喜悦……

虽然经年不见,电话也没存留, 当铃声响起,无需寒暄,一切尽在不言中,感觉暖暖的, 这就是朋友!!!同桌依然是那样的豪迈和爽朗,当通知我要聚会时,期待占据了整个心房,挥之不去…翻开那一页页的记忆,找寻着那不多的照片,一张张纯真的笑脸跃入眼帘,一幕幕少年的情怀眼前浮现…一遍遍幻想着曾经的追梦少年,楚楚少女如今会是什么模样?27年了,到时谁又能认出谁来???

怀着激动、忐忑、期待的心情步入酒店大厅。当年的少男少女,如今都各为人父人母,虽然岁月无情的变迁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但那久违的笑脸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大家惊喜、拥抱、感叹、侃侃而谈。今晚才知道我们是首届毕业也是首届同学聚会,大家觥筹交错,敬老师敬同学,奔走合影好不开心,把酒言欢声音喊哑了也不在乎,以至于剩下满桌的菜肴。是啊,三十年了!就让我们开怀畅饮,就让我们举杯高歌,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让遗憾恩怨随流水……让无悔温馨留心间……就像老师说的今天是感恩的聚会,感恩老师,感恩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三十年了能把当初两班的毕业生以及所有教过我们的老师、两届校长、书记都聚集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感谢同桌剑英劳心劳力地组织联系我们,席间不停地奔波接同学接老师联系各个环节,咱心有余力不足啊,亲爱的,辛苦了,希望你再接再励当好这个秘书长,为我们86届创造更多的骄傲和辉煌!也感谢幕后默默策划帮忙的各位同学们,特别感谢倡议者郑幼林同学的全面出资!!!

聚散终有时,离别道珍重,明日天涯…带着缱绻唱一曲《祝福》,祝愿我的老师们快乐健康!祝愿我的同学们幸福平安!愿友谊地久天长!朋友我永远祝福你!无论生活的忙碌、岁月的交替、时间的变迁,我都期待着相聚能够重现在下一个春暖花开之日。

一夜无眠

文/曹少华

去市里办点事,不顺。走出办公楼,已到下班时间。

市区距学校百多里,看来今晚只能在城里呆上一宿。

糟了,忘带身份证,旅馆是住不进去了。

有了,灵光突然一闪。得意门生冯天瑜不是在市机关工作吗?找他,准没错。

想当年,我一手把他送到了名牌大学。为了他这个农村娃儿能够鲤鱼跳龙门,我给他安排的座位最好,给他开的小灶最多,给他的荣誉最高,让参加的劳动最少。

几经打听,终于在机关8号楼打探到冯天瑜的家。

“找错人吧!”年轻的女人从猫眼里掷出一句话。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冯天瑜的爱人吧。

“找冯天瑜,我是他的老师。”若不是身份证忘带,我会转身离去。

“啊,老师来了。”冯天瑜打开门,不冷不热的说:“屋里坐。”

映入眼帘的是三室二厅,摆设豪华,甚是气派。

屁股还没坐热,冯天瑜的爱人开腔道:“老师,真不好意思,我们晚上七点有个舞会。”

逐客令都下了,我还有什么意思呆下去,便知趣地起身告辞。

冯天瑜一边送我,一边说:“舞会结束后,我去宾馆看你。哦,什么宾馆?”

“山河宾馆。”我信口开河。呸!还三星级宾馆,死要面子活受罪。

华灯初照,信步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茫茫都市,今夜何处栖身?

“老师晚上好!”正当我举头望明月,低头自反省,孙大海主动与我打招呼,拉着我的手说,“走,去喝两盅。”

“不,我已吃过。”我口上虽如此说,饥肠早已咕咕叫了,两脚不由自主跟着孙大海进了酒馆。

说心里话,我没资格喝这酒。孙大海与冯天瑜同班同学,长得五大三粗,讲义气,可惜学习成绩较差。在以升学率论英雄的年代,作为班主任的我,没怎么正眼看他。因此,他平时得到的待遇与冯天瑜正好是相反。

酒足饭饱,孙大海又邀我到他的出租屋坐坐。

出租屋不大,但还算整洁。孙大海说了许多。他说,他感谢学校及老师对他的教育培养,让他有能吃苦和永不言败的精神。我听着听着,脸上似乎火辣辣地烧。他说,他已创下百多万产业,买套房子啦,买辆车啦,不成啥问题。不过,他还想把企业做大做强。我很少插嘴,但心里却因为有孙大海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

不知不觉,躁动的都市宁静下来。“送我——到——到——订——好的——宾馆……”我假装酒醉,含糊不清地说。

“老师,今天太晚,在我这里将就一宿,明天再说。”孙大海扶我睡到他的床上。我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口,洒在我苍白的脸上,一夜无眠。

无眠

文/王庆斌

“离,我离。”他实在抗不过她的熬鹰战术,几天了夜里不让睡,软硬兼施,叨叨着离婚。

她嘴角儿一翘,露出俩小虎牙,随后收起笑容,长长地出了口气儿,从屁股底下抽出那张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扔给他。

离婚,那俩字在灯下耀武扬威,似电击般直穿心脏,他不敢再看,不由得俩大手捂住了双眼……

他俩是同学,就读于省城的师范学院。

他来自太行深处红色老区的一条山沟沟里,山石、烈风、古村落熏陶成人,即便迈进了一方最高的学府,也丝毫改不掉那朴素的秉性。

而她却是城里生城里长的独生女,父母又都是政府里的官员,蜜罐里长大,自幼娇惯任性。

头一年,他在她眼里就是个另类,一点都不像一个当代大学生,倒像一个勤杂工。宿舍的卫生他管,教室的卫生他管,连厕所的卫生他也管,那身衣服俩学期都没见他换过。后来她才听说,他家里穷,勤工俭学。

第二年春天,学校组织登山,山顶拍照耍酷,她滑了下去。大家束手无策,一时惊慌。

他纵身一跳,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几个翻滚,幸好被一棵大树拦住,才捡了条命,可她的腿骨折了。他急忙脱掉褂子,三两下撕开,用树枝固定住断腿捆绑结实。

“来,我背你!”

她趴在他背上,感到温暖,感到踏实,同时心里还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撞击声,似一头小鹿般。她忘记了疼痛,甚至暗暗喜欢上了他散发出来的汗腥味儿……

后来,她便离不开他了。

再后来,她随他回到了那个山沟沟里任教。

一晃七年。

山沟里也通了公路,山顶上也竖起了信号塔。微信将她心中的版图扩大得无边无沿。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却是她想做的。

朋友圈里的同学晒幸福、晒恩爱,让她眼馋。

她厌倦了这种平凡的生活,才三十多,青春的尾巴要抓住,她自勉。

她偷偷想:假如跟了张,自己就成了官太太;要是跟了王,自己也会出国定居;要是跟了李,自己起码也当个副总……

夜,静悄悄的。

他将拇指伸向嘴里,嚼牙用力,一股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流到手掌,又流到四个手指。他翻看着,猛地一掌拍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

她惊了,她醒了,她不知所措了。“妈!爸!”床中间蒙头“睡觉”的儿子突然坐起,一手拉着一个放声痛哭起来。

他俩同时看,孩子的枕头早湿透了。她着魔似的抓过那张大红手印的纸,“唰唰”撕了个粉粉碎,推开窗户,抛了出去,只见那纸屑飘飘洒洒随风而去。

窗外,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