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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流浪的文章 / 流浪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流浪的游丝

文/沉香

那个抛弃我的春天,成了我永恒的游丝。

在寂寥到死的寂静里,追随你的潋滟光影,成了一生的诱惑。无从说起你的美丽,只有漫山的杜鹃红,还有山坡上奔向你的纤细背影,和背影里义无反顾的执拗;无法说起你的甜美,竹影婆娑的小溪,小溪里那尾逆水而上的小红鱼;不知和谁说你,不知道说起你时,我的暧昧迷惘可有人知,还有你少年的草帽,在一棵茂密的枇杷树上挥舞的故事。

绿皮火车在山坳里穿行,悠长的汽笛撞击着时间、空间,波光粼粼的世界,从不真实。迎风的发辫散作飞扬的瀑布,万千的纠结就此散落成一地鸡毛。你飞速的步履,成就了渐行渐远的律动,潮水般卷过所有的画面,那滔滔的浪花,在悲哀和无助中,就此作别。

请不要把我放弃在心的巨浪,我是一叶坠入深海的小舟,在无边无际的不测里,你带走了我游丝的灵魂,我将怎样委蛇比岸。即使,月色携带着记忆的垂柳,倒映在礁石港湾;即使,垂钓的长竿,甩下一个寂静温暖的涡旋;即使,夕阳还是那日的夕阳,白色的沙滩还在摇曳着曾经的暖意……可抛弃了春天的岁月,四季无法轮回。

晚星沉落,对于黎明,我就是你的暗夜,总听见一个足音在天际追问:你为什么哭泣,为什么流泪。我想对你说:我是深夜送给黎明的一滴露珠,带给你晶莹和蓬勃,也带给你岁月的严峻和葱茏,还将带走你的青春娇容。

游丝暗走,夜珠坠玉,窗纱含情,又是谁在等待一个莺鹊婉转、蜂蝶嘤嘤的一个春天。

流年·花间词

文/朱学聪

时光微凉,那一场回忆被海水浸泡。秋风吹拂,早已洗尽铅华,只剩下斑驳的流年,淌着泪花,撑起唯美的笑脸。

一别经年,那一行泪被指尖沾染,眼角跳跃,早已褪去晶莹,只留下浅淡的哀愁。和着曲调,唱起悲郁的旋律。

时光渐行渐远,岁月仍在敷衍。流年,像一排排列整齐的电线杆,被夕阳拉长了影子,留下暗暗的剪影。只是我们很少窥探,远方总是默默承受着我们的任性。殊不知,年少轻狂,总是幸福时光。

在远方,我们散落了一地的青春,连带着那浅浅的梦想。而那个躁动着永不止息的梦想,就叫做流浪。踏起浅浅的步伐,去流浪远方,留下一路姹紫嫣红。

时光已远走,风轻云淡的薄暮。万物都消逝了,只有你还在浅吟低唱,徜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坠落。

年少的喜欢,未心清浅,却一定蓬勃。青春的恋慕,可能寂然,但一定深浓。流年那不染尘埃的寂静欢喜,你是否才相信,有一种感情,止于唇齿,掩于岁月,就像暗夜萤火永不坠落,唯美的青春都是逆光的。

雪花飘落的情殇,指尖颤抖的舞蝶,琉璃灯下孤寂的背影。哀怨的眼神凝望着似雪精灵般的舞蝶,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任漫天雪花飘打在冰冷的石岩上,你不染纤尘的深深注视着,雪花揉碎在你心里幻化成一道无形的彩虹。乞愿下一个黎明,能再次看到你的背影。

酒米醉,心未醉,梦尚浅,花事了。如果说,往事能下酒,回忆便是一场宿醉。斟在琉璃盏里的,总是略带寒色逆光薄中,帘卷黄昏,空灵雨雾,心事总开在最柔软的时光底色下,激荡起最心动的相遇和最不舍的离别。

月下流年,一个灵魂却在红尘掩埋的岁月里执着的流浪;一个王朝的背景已经模糊,一个诗人却在亘古的时空中自由的吟唱。李白他是一个传奇,盛唐吐纳百川的泱泱气度包容了一个流浪的灵魂;他是一个奇迹,一个诗人的魅力铸就了一个诗歌的王朝。或许,是悲悯万物的情怀逼迫他走出山林,去寻找可以火济苍生的权柄;又或许,是明君贤臣的梦想,驱使他开始红尘中的流浪。他的流年,亦悲亦壮!

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飘飘而至的是红尘梦影里的一点幽心,点化在手心。留下的足迹,被时光遗留,淡忘在昨昔,纪念着曾经,蓦然回首,流逝的年华里有我们几时的影子,仿佛我们还未走远。十八岁的我们,稚气未脱,回首寻找斑斓的回忆,你,似曾看见我的身影?

看不透灰色的雨幕,猜不透心的终点。不知,再回首已是何年?我停歇在一棵梧桐底下,手中遮雨的残荷已破败不堪,现已化作漫天惆怅,遍地悲凉,我品尝出世间最明媚的忧伤。分不清哪一朵是时光,哪一朵是忧伤,徒留给我,一指流沙的温柔。

日落的巷口,是太阳最后的离别。听风过眉梢,是盈满花香的红袖,踢在心头的节奏,将我们的青春全部带走。

风不再忧伤,夜不再迷茫,天空恢复昔日的明朗。我的忧伤,我的彷徨,随风飘向了远方,构成蓝天间最绚丽的风景!

珍惜所有快乐的时光,将所有的悲伤收藏。

秋的断章

文/姚崎锋

也许我可以走出夕阳的背景,但我走不进秋的魂灵。

野菊花点亮金色的翅膀,迷失一群流浪的歌者。他们的鼻息里溢满清香,醉卧在一只细颈的酒壶里。

有两棵树相互依偎,一棵是银杏,一棵是我。银杏满地的黄叶与我对视,并刺痛我的眼睛。

有许多的浮萍渐次枯萎,更多的浮萍依旧流浪。流浪是一种过程,它们说,过程比结果更为重要。

无数的鸟越过头顶,在秋野忽起忽落,衔去一粒粒饱满的种子,它们曾是远古盗种的神灵,我又能拿什么来敬慰它们?

天空高而辽远,脚下的一切缩小,只有那稻草人还在守望,这大地上唯一的坐标,直刺天空的心脏。

长藤抓紧树干纠缠不清,终究要渐次枯萎,心情如雨后的蜻蜓飞来飞去。

那么多的希翼翘首以待,河岸的芦花说我是无心的,我用惨淡的白招魂。魂是什么?是流逝的云?是飞过的雁?抑或是稻田里的一缕轻烟……

秋之魂啊,朴素的农人说,在我月形的镰刀里;一枝遗落的苇笛告诉我,它在一行大雁里。一行大雁射出去,穿透如水的天空。

习惯于一个人,一个人的黄昏,一处别样的风景。我远远地眺望,越过那如火一样跳动的荒芜……

在广褒的原野上,我听到来自远方的颤响,我惊叹于自己的渺小,甘愿化作一粒尘埃,随它踏遍孤寂与苍茫。

也许一切都可以从夕阳的背景里走出,但永远也难走进秋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