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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枣林的文章 / 枣林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枣林飘香

文/乔盛

姥姥家的村子叫石岊峁,长在河滩里的枣树是石岊峁村农民的主要经济来源。

枣树的形状有的似伞,撑开来枝梢挽着枝梢,叶子紧挨着叶子,相互之间挽连成一个巨大的棚。偶尔有太阳光从缝隙中斜射下来,投到流淌的清水渠,闪烁着碎银一般的亮色,忽闪忽闪,照得人眼睛睁不开。每年到了5月的春夏之季,枣树开花,十里飘香,招引来蜜蜂“嗡嗡嗡”叫个不停。这个季节,是河滩空气最新鲜、最清洁、最纯香的时候。无论是老年人、青年人,还是七八岁的毛孩子,都会钻进枣林,站到渠水边,抬头挺胸,张开大口,冲着枣叶枣花,深深地呼吸。当地老者言,闻枣花香,能治傻笨。记得恢复高考那年,沿黄河岸的十几个村子,一下子就考上几十位大学生,村里人说这是闻枣花味使孩子变聪明的结果。有信天游就在此时唱起来:“枣树开花香喷喷,笨脑子越变越聪明;蜂蝶绕着枣树飞,小伙子缠住姑娘追。”

到了夏末秋初,枣树上满是半边红的枣子,当地人称其为花口枣。花口枣是半成熟的枣儿,就其营养价值讲,含糖量高,钙元素丰富,有人体需求的多种物质,有御感冒、降虚火之功效。当地老者说,女人要想生女孩,就要吃初秋早晨的花口枣。因为早晨的花口枣吸吮了太阳刚升起来的热光,女人吃了易怀孕,且多半是生女孩。因而当地人把花口枣比喻为漂亮的还未出嫁的姑娘。黄河滩枣林里的姑娘,用信天游来表达她们吃花口枣的爱情生活:“一半半绿来一半半红,三妹子就看见哥哥能;花口口枣儿光蛋蛋,咱俩个相好没人管。”

深秋的红枣是通红的,也是熟透的。整个黄河滩被一片红色遮盖着。收打红枣的季节到了,男女老少忙个不停,集中力量,各家各户,一齐动手,全都跑到黄河滩开始忙碌着收获他们一年辛勤劳动换来的硕果。收打红枣是讲究技巧的,一般不需要棍棒朝枝头乱打,只需人攀上枣树,双手抱住一支枣枝,用力来回摇动,红枣就会脱离枝叶,像雨滴一样“哗啦啦”地掉到地下,把大地覆盖得像铺了红毯一样。

大多数是青年男子攀上枣树摇晃枣枝,让红枣落地。偶尔有摇晃不下来的枣,才用长长的柳棍去拍打,最终使枣树上结的每一颗红枣全部落到地面,回归丰收的口袋。捡红枣,拾红枣,全是婆姨们的活儿。尤其是那些刚结过婚的年轻媳妇,捡红枣多是一把好手。她们把一颗一颗红枣捡到篮子里,装入口袋里,用平板车拉回院子,晾到早已经架好的枣笆上。也有人家把最大的深黑红色的红枣拣出来,用细麻绳串成枣串,挂在窑洞的门框边,一摇一晃的,闪现出鲜红的光亮。也有人家用高粱秆扎成一个洗脸盆大的笆,用红枣装挂后吊在窑洞外面的墙壁上。当地习俗,姑娘结婚当天到男方家,怀里要装十几个大红枣,留做给新郎吃的见面礼。大部分人家把红枣用汽车拉进城卖了,换成钱再买成大米、白面等其他家用物品。有的人家枣树多,一年产的红枣能卖三万多元,枣树少的人家也能卖四五千元。

近些年,当地有文化的年轻人把红枣加工成罐头,或是装入精制纸箱,当做优等食品,推销到西安、广州、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使陕北红枣走向全国乃至全世界。有食品、营养专家认为,陕北红枣是一种天然的滋补品,有健脑、补肾、补气血的功效。不过,当地人还是把红枣当成一种果品,或出售换钱,或赠亲送友。在收打红枣的深秋季节,有关红枣与青年男女爱情生活的信天游便传唱起来:“枣树开花一串串,男欢女爱没深浅;半边红枣脆铮铮甜,三妹子是哥哥的心肝肝;门头上挂枣串红艳艳,看见妹妹就腿发软;大红枣儿擦脸蛋,好日子还在山后边……”

印象枣林

文/陈秀池

从闻名遐迩的荆州古城驾车出新北门,沿318国道向西行二十余分钟至小镇万城,溯沮漳河沿堤北上十五分钟左右,便望见一亭,如韬光养晦的勇士,默默伫立在大堤的堤头。

亭之左边,是一绿色掩映的微型人工湖。湖周边有许多挺拔的松、翠绿的樟、优雅的女贞,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与灌木丛。春风一吹,湖面荡漾的涟漪轻轻穿梭于蒿草间,似与鱼儿比自在。矗立于中的湖心亭,留游人小憩。若有人向湖心亭靠拢,湖边不时会窜出一些小兽、禽之类的动物,似乎抗议闯入了它们的领地。

亭之右边,是一排略有差别的鱼塘顺堤排列。有的喂鱼,有的又种藕,让人感悟到农村市场经济的影子。

亭前,有一篮球场大小的广场。除了有村民在此打扫卫生外,随意停放着一些摩托车、自行车,也有小轿车,仿佛打破了这里的寂静,陡添亭内外的热闹。偶遇徒猜想:或是驴友体验乡愁的驿站?或是城里人农家休闲游的猎奇?亦或是村民看到这些陌生访客好奇的驻足?

亭由十多株古柏簇拥。显得庄重、静谧、古色,仿佛积淀许多故事与传奇。亭中有石碑,碑正面由当代着名书法家吴丈蜀先生不吝墨宝,书有“枣林岗”字样,碑次面有碑文为证。

碑文记载:“长江中游枝城至城陵矶通称荆江,河道蜿蜒淤狭,江流不畅,难承云岭巫峡来水,故有万里长江、险在荆江之谓。荆江大堤地处荆江北岸,西起荆州枣林岗,东迄监利城南,长一百八十二点三五公里。临江壁立,御狂澜之奔突,盘折蜿蜒,犹龙虬之蜷舒,为江汉平原和武汉重镇之重要防洪屏障。斯堤肇基於东晋,拓於宋,成於明,固於今,其名始称万城堤,后屡易,一九一八年始用现名……”

亭的后边,墙围有一小巧的楼阁,名荆亭阁。连接亭与阁的三孔廊桥倚靠着大理石的斜栏,点缀于三支渠上,把亭与阁错落相望,又各抒己怀。

亭阁旁镶嵌一条三百米左右长的公路,犹如一条脐带,连通繁衍生息的村落,住三百余户人家,就是荆江大堤的起点——荆州区马山镇枣林村。

晓得奔腾不息的荆江就是荆州市城区边的长江,江边的大堤就是荆江大堤,妇孺皆知。但清楚荆江大堤从哪始起?知枣林者,恐怕就为数寥寥了。

不忘九八、抗洪救灾。曾经令党中央国务院高度关注、曾经令无数国民魂牵梦萦的荆江大堤,她的起点始自于枣林。这既是荆州水文化的赋予,也是枣林村人的幸运,或许荆江大堤固若金汤还浸润了枣林的灵气哩。

入枣林,你不仅只会因水文化的见证遥生遐想,而且会被这里的风土人情与变化所钟情而印象深刻。似多条T型相交的硬化路把村民的房屋大都串就于亭与路的周边。多面可通向边远的农户与临近的乡村,这些陆续经改造扩宽的通村公路,既是运输的通途,也是村民走向城里、走向市场的坦途。

公路两侧大多为楼房,既有荆楚文化的风韵,凹凸有致,也不失当代建筑的气质,流光溢彩。楼前屋后,樟树、桂花、栾树、意杨等组成绿色的长廊,公路旁、田间渠,都借“绿满荆州”的东风播撒了许多绿色,更不用说那些或已承包、或已流转的荒山荒坡,已经含苞欲放、树影婆娑。

新建的村民广场与服务大厅、卫生室交错辉映,如略施粉黛的新娘,娇羞炫目。周围绿树掩映,清风徐徐。广场上,不仅有篮球架、各类牵引器、按摩器、骑马机等户外健身体育设施,而且有大气的宣传栏、醒目的公示牌、漂亮的景观灯,便利村民诊疗的卫生室,简约、方便的服务大厅。村村通的广播,定时播报时事、农事,播放歌曲,悦耳动听的旋律在村内外回荡,划破村里的宁静。村中赶时尚的大婶大嫂们会叽叽喳喳来跳起广场舞,扭动的腰肢也不输城里的大妈。带小孩的、散步的,俨然成为村民的休闲之所、相约之地,彰显现代新农村的气息。

放眼田园,略显整齐的田间已与村里的自然地势结合得天衣无缝,丘岗、林木,水渠、塘堰,U槽、机耕路,和谐相处。绿油油的油菜孕育待放的花蕾,在春风中摇曳,各种花、草、树吐出春天的芬芳,拖拉机犁铧翻晒出泥土的涩香,包容春天的躁动,别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那些装点于田头的泵站、抽水管、硬化渠、涵闸桥、农发和小农水等标志牌,阳光一照熠熠生辉,村里添了这些靓丽而又实用的设施,村民自然喜上眉梢。

近年来,枣林加快了发展的步伐,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村支部焦华书记不无骄傲地介绍:

2013年,开展了现代农业小农水项目的建设,为村里修建硬化渠道21公里,更新改造泵站7座,装机385千瓦。当年建设即受益,在当年的大旱中,发挥效益保丰收;

2015年,进行了农业综合开发项目建设,新增硬化渠道5公里,新建泵站2座,各类渠系建筑物184处,新铺农机碎石路7.2公里。各类农机轻轻松松下田头;同时,全村已有258户村民连通城里的自来水,其余村民正在陆续接通,现在村民和荆州城里的居民实现了同饮一江水;

今年,还将开展土地综合整治项目建设。拟再添12公里硬化渠道,硬化、扩宽生产道10公里,田间碎石机耕路12公里,泵站1座;

规划建设中的荆当旅游公路贯穿全村,已完成征地、拆迁,并开始开掘路基,吸引荆亭阁观光、乡村休闲垂钓游、农家果蔬采摘游,已不再是梦;

农业基础设施已彻底变样,并将越来越好。田成方、树成行、渠成网、路相通、渠路硬化、桥涵闸、泵站配套齐全,旱涝保收,群众无不交口称赞。

不曾想到:枣林过去基础设施差。渠淤塞、水阻流、路不通、配套匮乏,村民饮水安全无保障,村里甚至连村部、服务大厅也没有,还是临时租用村民的老房子。图书室、党员活动室那更是奢谈了,一幅落后、贫穷、寒酸景象。扶贫工作队进驻前,村里规划不明,谋划不精,发展不快。

如今的枣林,精准扶贫的效果丰硕。通过产业扶贫拔穷根,2015年已有34户147人脱贫,2016年将预计再有19户50多人摘掉穷帽。近来还传颂着扶贫工作队扶贫先扶智,四处奔走,帮扶辍学的小龙复课的故事。

如今的枣林,携荆江水文化的内涵,借荆州精准扶贫的东风,向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美景已迈出坚实步伐。

被赋予时代内涵的枣林,是承载历史的枣林。昔日荆江借枣林之势,抵御咆哮汹涌的洪水,将来枣林扬荆江之威,励精图治,发愤图强。

甩开贫困的枣林,绿色和谐的枣林,让人充满期待的枣林!

一树秋枣一树歌

文/吴东林

小时候,我们家有两棵枣树,一棵大的,一棵小的。

那棵大枣树有四五十公分粗,是斜长着的,特别适合小孩爬树,阳面的树皮被我们爬的都磨掉了不少,这棵树就好像是我们一个大个的玩具。那棵小枣树,树干长的是曲里拐弯的,尽管只有胳膊粗细,恐怕也有十几年的树龄了。

那时候像这样的枣树几乎家家都有一两棵,这似乎成了一种风俗。“村人不爱花,多种栗与枣”,其实细细想来,种这么一两棵枣树,既为院里的环境增添了色彩,又可以让孩子有个零食打打牙祭,何乐而不为呢?

记忆中,不仅家里有枣树,大街上的房前屋后枣树也不少。在枣树成熟的季节,都会有一群一群的孩子爬上爬下的摘着枣,不管是谁家的枣树,都不会理会孩子们无羁的嬉闹。

枣树似乎对春天的讯息不太敏感。当第一缕春风刚刚吹来,迎春花的藤枝就欢喜的绽出了鹅黄,进而呼呼啦啦地开出了串串黄花。随着春冰的融化,春雨的沐浴,杨柳的枝条也齐刷刷地挥舞着新绿。可是枣树,似乎还沉睡在冬天的梦乡里。那铁条一样的虬枝,沉默着,像一个思想者在思索着岁月的哲学命题。直到四月,她才谦虚地冒出一抹嫩芽,到了五月,那本色的、米粒一般的小花才羞答答地开放。

据说,枣有七八十个品种,不过我们所知道却没有这么多。像我们家的这棵大树,奶奶叫她唐枣树。唐枣的形状是圆柱形的,果子脆而甜,这棵树上的枣,我和我的小朋友都可以随便摘。那棵小枣树,长的是紫枣,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枣,枣子圆圆的,味道挺甜,但是口感不好,吃起来发艮。这棵小树结的枣始终不多,奶奶也不让我们摘这棵树上的枣,主要是留着晒干逢年过节蒸枣山枣卷用的。

我们房后七奶奶家有两棵酸枣树,不过这两棵树都没有种在她们家的院子里。一棵在她们家的院墙外,一棵种在我们家厨房的后墙跟上。墙后这棵酸枣树的树冠,有一大半是覆盖在我们家厨房的房顶上的,那枝枝杈杈离房顶只有一尺多高。当枣熟了,我们爬上不高的厨房屋顶,盘腿坐下,伸手就能够着枣,直到吃上个肚儿圆为止。酸枣,是我们最爱吃的枣。

在平原地区,尽管家家户户都会有一两棵枣树,但是真正成片的枣林还是不多见的。因为只要是稍好一点的土地,都会种上粮食。只有干旱严重的沙壤地才会种上成片的枣树。不过在我们老家还是有两处权且称为枣林的地方。一处是五爷的墙西,在南北三四十米的院墙下面,斜坡上种着两行枣树,错落着有十几棵,大都是紫枣树。

在生活困难的岁月,有了红枣的调剂,使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枣蒸一蒸也是很好吃的,如果把她掺到玉米面里蒸成窝头,就完全不再考虑吃菜的问题了。当黍子收获了,碾成面,蒸成粘窝窝,就恰似今天的糕点一样。

去年秋天,听说在离家十里多地的地方有一片经营农家乐的枣林,就想去寻找一下童年的影子。我们驱车赶到那里一看,上百亩的枣林郁郁葱葱,老远就飘着一股甜滋滋的馨香。不过走近一看,这枣林和小时候的比,还是不太一样的。小时候的枣树都很高大,而这里的枣树都是那种小棵的,像种高粱一样一垄一垄的。

我们一人一个小筐子,一边吃着一边摘,果实高的地方我们就用竹竿打,噼啪声此起彼伏,既享受着劳动的快乐,又品尝着收获的甘甜,直到太阳快要西落,我们还在那里流连忘返。既然天色已晚,索性就在这里用餐。农家小屋里一坐,端上来的是炖的土鸡,炒的土鸡蛋,煮的一筐子花生、毛豆和玉米棒子,再来上二两小酒,真是神仙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