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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修理的文章 / 修理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匠心独“韵”

文/雷文华

“凭手艺吃饭”!这句话无疑是对工匠们最高的褒奖吧!

记忆中,农闲时节,便是泥瓦匠、木匠、油漆匠、铁匠等等工匠们忙碌的时节,亦是他们大显身手的好时候。那雕刻精致的瓦檐,栩栩如生的龙角,呼之欲出的脊兽,彰显着工匠师高超的技艺,也蕴含着乡亲们心中祈盼平安祥和的朴素愿望。那些裤腿高挽、赤膊上阵的泥瓦匠,脚踩着绵软温暖的泥土,口喊着铿锵有力的号子,在一包包还散发着麦草香味的泥土被运送到房顶的时候,那一只只犹如蓝色精灵的瓦片,途经“二传手”,也飞上房檐,上千只瓦片挤挤挨挨,便也开始了为乡亲们遮风挡雨的神圣使命。最让人称奇的是,那精巧细致的墨线盒,怎的就能弹画出横平竖直的线条?那散发着清香的油漆,怎的就能描绘出花的香,鸟的鸣?这个时候,谁的手艺好,谁的活路细致,谁刨出的木板平滑而木纹清晰,谁裁剪的衣裳合体而熨帖……谁就会被邀请到家里来,或翻新房舍,或添置家具,或裁剪新衣。这个时候,主家的大人们忙着打下手、做可口的饭菜。光着屁股的黄口小儿,此时也有了天然的游乐园,他们在忙碌的工匠们之间穿梭追逐,一团泥巴,一朵刨花,一块碎布,也可以在他们的手中把玩许久,没准还能变出什么可爱的小玩意呢!那时候,被邀请的工匠师傅,便是座上宾。乡亲们敬重他们的好手艺,工匠们收获的是乡亲们的好口碑。

记忆中,小镇上那家钟表修理店,不知道为乡亲们修理过多少块手表、钟表、电子表。只记得,修理店的师傅,常年的左眼带着放大镜,右手拿着小工具,与游丝“赛跑”;只记得,调正时间,换颗螺丝,截短表链这样的小活,常常不肯收钱;只记得,从最早用自行车推着的流动修理摊,后来变成能容身一人的铁皮房,再后来变成两层的楼房;只记得,修理店的师傅,从年长的父亲换成了年轻的儿子;只记得,不变的是修理师傅孜孜以求的独特匠心,和与人为善的经营之道。

记忆中,小区门口那个自行车修理铺,曾几何时,是儿子最常去的地方。吸引他的是修理铺大叔那淡然的生活心境。有生意的时候,师傅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排除故障,解决问题,直到自行车轮子重新转动起来。没生意的时候,师傅便摆开棋盘,淡茶一杯,围观者若干,修理铺前,又变作人们茶余饭后休憩聚集的好去处。

记忆中,工匠师傅们工作中那专注的神情、沉稳的神态、一丝不苟的神韵,让人心生敬佩。生活中,那满足的心情,乐观的心态,安稳的心境,让人心生羡慕。

能工巧匠,匠心独“韵”。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握着实实在在的手艺,就是因为他们心中揣着巧夺天工的梦想,所以他们快乐的工作,幸福的生活,他们的日子,充实,踏实,殷实。

我是一个兵

文/鲍友明

四十二年前,我被黄冈军分区后勤部从地方工厂选调到该部修械所工作,从事改制旧杂式武器和修理军械,为战备和国防建设服务,成了一名军工,一干便是十年。

军工,是不穿军装的兵,战斗在修理车间和练兵场,只要是需要改制和修理的武器,我们都会认真迅速、高质量地修好,送到战士和

民兵的手中。十年军工生涯,虽然没有什么壮举,但我仍然兢兢业业地工作,并为之感到自豪。

十年后,我改行到一家电台从事新闻工作,虽然工作性质变了,但在部队养成的好传统好习惯我依然保持至今,一刻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始终保持着我是一个兵的本色。

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昔日英俊潇洒的我如今已是两鬓斑白,过着退休人员的生活。然而就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中,我也看到了世界动荡的一面,有的地方炮火连天,有的地方战争一触即发。我们国家周边,也有不和谐的事件。此时此刻,我仿佛又回到了我是一个兵的时代。

我想,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毫不犹豫地投笔从戎,为正义和平冲锋陷阵,续写我是一个兵的精彩人生。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可以忘了我的名字,但请别忘了我是一个兵!

乐余老街

文/孙雁群

青石街,木板房,瓦楞草疯长。

这里是乐余老街,各种店铺中规中矩。排列两行,一串红灯笼悬挂在屋檐下,有些褪色了,但仍然把整个街道打扮得红红火火的。

老街是喧闹的。当当当,白铁铺子在给新制的秤杆包上铁皮,噌噌噌,理发师傅在粗帆布上钢着剃刀,哐当哐当,开店的老板们正忙着卸门板排货品,咔嚓咔嚓,裁缝师傅拿着一段时新布料,尺一量,线一划,一把大剪刀就忙乎开了。

老街也是有人气的,啪啪啪,一个小孩脚步匆匆,笃笃笃,一双高跟鞋袅袅婷婷,玎玲玎玲,一辆自行车停停走走。滴滴滴滴,一辆电瓶车也毫不客气地弯了进来。早上八九点,逛街的人们陆陆续续来了,老街的店主们早早打开店门,给新老主顾送去一张张笑脸。

老街还是世俗的和鲜活的。“鲜是鲜得嘞”,张家熬了老鸭汤,左邻右舍先满足了嗅觉。“小乌头今朝考得好啊”,李家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喜庆的消息从街头传到街尾;剥毛豆三个一群,灌喷头(一种香水喷嘴)五个一伙,有困难大家帮忙,有快乐大家共享:今天到镇里厢听锡剧,明晚到广场里看演出。

老街店铺也是各有特色。文静的是钟表铺。修理钟表,可是一个细心活,难怪老板娘总是低着头绣花一样。自豪的是“裤子大王”。老板为人精细,进货挑剔,老板娘性情豁达,出货爽快。热闹的是那几个包包店、内衣店,蹲店的小娘大多一张巧嘴:你的身材好,你的气质好,你穿上登样,你挎上神气……一个赛一个甜言蜜语,让顾客掏了腰包,心里还美滋滋的。实诚的是两个白铁铺子,几十年的老店了,童叟无欺,西边这家做家什,东边这家做杆秤。边角棱角分明而圆润,都是老师傅,慢工细活,心里可是有一杆秤。实惠的当然是老街的理发店。一口小木箱,一套理发工具,两三张老式摇椅,几十年的老铺子,修面推拿接骨楔榫,最难的是掏耳朵,老鼠须,竹耳勺,小毛刷,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小玩意,一大套精致的工具。理发自然是最拿手的活儿,一梳、一剪、一推,老主顾头发就变得清爽有型。价格6块8块,比外面的发型屋美发室动辄20、30元的技术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服装店是老街的主打,你是常熟货,物美价廉,我是上海服装,式样新颖,你那里卖海宁皮装,时髦高贵,我这边进韩版最新,紧跟潮流。老街的裁缝店自然不甘示弱,冬天的涤纶夏天的丝绸,琳琅满目,仿佛告诉来往顾客,时装样式年年变,都只是花头经,我这里才是实打实的真材料、真手艺。

老街有杂货铺也有修理铺,东西家什,用用总归要坏掉,这时再到修理铺打个转身,还可以用到三五年。过日子嘛,总归要算计算计。所以,修理铺的小伙子总是稳坐钓鱼台,空调、电视机你不放心咱,电风扇、电饭锅总归要送到我这儿来吧。

老街也有寿衣店,和儿童服装店紧邻。而且都是五颜六色的祥和欢快。一生一死,总归要闹上一闹的,在老街人眼里,生命既然来得轰轰烈烈,走,也应该走得排排场场。

老街后面,是一些人家的院落,两丛美人蕉,三株水梨树,不是收获季节,但已经有几分收获的气象——在院子里面乘乘风凉,空闲时间也到老街遛遛弯儿,这也是饭后茶余的一大消遣吧。

老街的对面,是宽大豪华的乐余新街,一些国际品牌已经很有声势地进驻进来。人们总是追赶潮流,社会总是向前发展,但老街人却表现得很淡定:光鲜时髦过后也需要平常日脚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乐余老街缓缓流动的辰光,犹如布衣汗衫,只有穿在身上的人,才会感受到它的体贴和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