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文学百科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收割的文章 / 收割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又是一年稻香时

文/胡丰

金秋时节来了,天气不再那么燥热霸道。乡村田野的稻谷已经泛出金黄,人们已开始忙碌收割了。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自己读师范时,每年暑假快结束之前,家里就要联合有劳力的几个家庭共同收割黄澄澄的稻谷。因为家里劳动力缺乏,大哥二哥外出搞五金业赚钱维持家庭开支,家里剩下年迈的父母亲和年幼的小妹。为了减少劳动力短缺,母亲就要求父亲最好能在我上学之前把稻谷收割完。几乎每天早晨一大早,母亲和小妹就到稻田里把稻谷用锯镰刀割倒整齐的放在稻田里,因为早点割完后还要回家做饭和晒稻谷。父亲和联合的男主力负责打稻谷,另外一个男劳力就负责把稻谷挑回家倒在院坝里或垫席里晒。我呢,任务就是把稻谷草捆好并叉开在阳光下晒并帮助背稻谷。开始还觉得新奇,渐渐随着劳动强度的加大和时间的增多,自己就吃不消了。手指由于捆绑稻谷草而被磨得流出殷红的血,肩膀也出现红肿……稻谷的收割是及其辛苦和繁杂的,既要抢收,又要抢晒,如果遇到梅雨天,那就不好办了。自己累几天就上学去了,还有那么几家人的稻谷至少也要半月时间。想想他们,是怎么累下的啊!

稻谷的成长也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选种,育苗,栽插,施肥,除草,管理,收割……这之中,不知要花费农民们多少汗水和心血。仅栽插秧苗就要许多工序。抽水,犁田,施肥,栽插……特别是栽插秧苗时,在水田里,一边分秧苗,一边倒退栽插,忙得不亦乐乎。而弯曲的背脊最难受,隔一段时间就要伸伸腰杆,否则就直不起来。但看到一满田浅绿的秧苗时,心中也会泛起一丝涟漪。

历经大约六十昼夜的生长,到了公历七月底,亭亭玉立的秧苗就开始抽穗了。而此时,农人们还要忙着治虫。处暑前后,一片片碧绿的稻田开始变成橙黄,一粒粒稻谷谦虚垂下她饱满的果实,农人们笑得合不拢嘴。割穗,打谷,晾晒,汗流浃背,即使腰酸背痛,脸上也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农人们啊,尽管天天粗茶淡饭,日夜在土地上忙碌,收入也很菲薄,但他们从未放弃土地上的希望。他们知道,播下种子,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望着一望无际的橙黄,我闻到了一阵阵稻香。

想起开镰收割的季节

文/陈青延

开镰,就是农村夏收和秋收开始之时。想起三十多年以前那些开镰收割的季节,我的脑海中便闪现出一幕又一幕割禾扮禾的场景,令我回味无穷。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初期,那时的乡一级政府的称呼为“人民公社”,村一级管理机构称之为“大队”,村民小组叫“生产队”。整个农村都是实行集体化运作。,那个时期的镰刀,是农民身份、农民阶级与农业丰收的象征。夏秋两季,农村里的稻子全都是清一色的镰刀收割。在抢收中,老女老少齐上阵,你追我赶创先进的热闹场面与团队精神,成为了那个时代劳动的最强音。

那个时候,我还处上中小学的阶段。夏收正逢暑假不用说,每遇秋收,学校就会放好几天假,让学生回家支援抢收。不管夏收还是秋收,开镰的时候,生产队长都要给分工割禾的学生和妇女发一把新镰刀。镰刀有锯齿略粗一点的,也有略细一点的。我那时盼望生产队长发给我锯齿略细的镰刀。锯齿略粗一点的割禾时,如果用力不匀称,时不时地割不断禾,容易把禾蔸给拽起来。倘若运气好,分到了一把锋利的镰刀,割起禾就会飞快的,割禾的面积就会比别人的大。

在那个时节,生产队每年开镰收割的时候,都把生产队的男女劳动力和学生进行搭配,按生产队里的打稻机数量,分成几个抢收组,进行劳动竞赛。抢收任务完成得又快又漂亮的组和个人,就会被大队评为先进,在总结大会上受到表彰,并写上表扬稿放在大队的广播里进行播发,树为全大队学习的榜样。

一心为公,争当先进。在那种风清气正、入党当兵都要看家庭成分、注重政治表现的年代,农村的男女老少,集体荣誉感与团队精神极强,在夏收和秋收两季,不分天光日夜抢收抢种。

一首古诗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当时生产工具不先进的农村,农民劳作的辛苦与付出的汗水是有目共睹,不言而喻的。

我记得我每年从学校放假回家,帮生产队里开镰收割稻子只几天工夫,手脚指缝都会烂得Y丫的,合不拢,一身也会累得腰酸背痛,连大腿也会有痛得像断了一样的感觉,好几天解大溲蹲茅厕都困难。这是因为我没有像父辈们一样长期劳作的原故。俗话说:“习惯成自然”,长期劳作的人,习惯后就自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开镰收割的农忙季节,农民抢收是没有昼夜之分的。生产队里的男女老少,白天劳作一天,傍晚回家匆匆扒几口饭到肚子里后,又会雷急火急地赶到田里,收割稻子。从夕阳西下一直干到繁星满天,月上中天。男人们扮禾“轰隆、轰隆”的打稻机声和女人们割禾银铃般的笑声,汇成了一首社会主义农村集体的丰收曲。

为了图积极,图表现,努力使自己归属的小组成为抢收的先进,好多回,我都在狗咬天光和鸡叫头遍的黑清早赶到田里去割“露水禾”。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谁知,每次快走到地里之际,我发现组里都有人比我先到,远远的听见一阵“沙沙沙”的割禾声,田野里的禾把子早已放好了一大片。他们都是为小组争取先进,赢得集体荣誉在暗暗使劲,无私奉献。头发和眉毛上都粘上了一层露水。衣裤都是湿漉漉的。

互帮互助,互助友爱。不用生产队长吩咐,任务完成得又好又快的抢收小组,发扬援助精神,风风火火地赶到落后小组的田里,热火朝天地帮落后他们收割稻子。劳作小憇间,大家拿着早已带到田里的包壶,斟茶递水,分发菜瓜,互敬互爱,亲密无间,充满着一片集体生活与共同劳作的温馨。

如今,镰刀和用镰刀开镰收割稻子的时代离我远去了,农村生产工具先进了,农业生产都实行了机械化。农民夏收和秋收都是用的收割机,告别了那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但我至今想起那种开镰收割的季节,还是蛮温暖、蛮怀念的……

麦客

文/陈树庆

每年麦收时节,村子里都会出现一群人,他们携带着镰刀,帮人收割麦子,乡亲们习惯地称为“麦客”。

麦客不是客,本质上还是农民,只是用麦熟的节气差帮人收割小麦挣个辛苦钱而已,麦客大多都是结伴而行,或父子,或邻居。一把锋利的镰刀,是他们出门挣钱的工具。能不能赚下钱,就看有没有一把好镰刀,刀利落,割起麦子来就轻松,而且能赶得出活。因为在给雇主家割麦的时候,往往是以亩数来计工钱的。

杏黄一时,麦黄一晌,麦黄不等人,不赶快收割,麦粒就会炸裂在地里,若遇上雷雨天,未能及时收割,麦子就会发芽。那时候,收割机这样的现代化工具还没有普及,所以麦收一定要抢时间,麦客就成了麦收时节最迫切需要且最受欢迎的人。

每到村庄,麦客都会到雇主家问要不要割麦子,那自然是要割的。雇主家就领着麦客到庄稼地里看麦子,麦客的脚下就是尺子,到了地边上,脚那么来回一踏这块地有几亩就出来了,心里就大致有个数了。进行价格和亩数的协商,家里有几口人,多少亩地,今年的麦子长势如何等等,庄户人家心底都比较善良,也没坑蒙拐骗的心思,弄不得那些骗人的伎俩,无非就是想让麦客让几分田的意思,麦客也给雇主家这个面子,商定了麦客就开镰割麦子了。

麦客是勤劳的化身,东方还未露曙光,就开始一天的劳动,天气越热,割得越欢。他们是割麦的老把式,快速地挥舞着镰刀,割倒的麦子听话似的倒向怀里,一搂一大抱。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割下了一大片的麦子。他们弯腰弓背,只听见“嚓嚓嚓”的声音,兴致来了还不忘吼上几嗓子,算是解乏。对于麦客,似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累,只是在汗水漫过脸颊的时候,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把脸,然后又搭在脖子上,继续俯身割麦。就这样,麦子在镰刀的嚓嚓声中纷纷地倒地,土地裸露出了原色,一块块的麦地连成了空旷的田野。天黑了,麦客也收工了。吃完了晚饭,抽两锅旱烟,麦客又到地里去割麦子了,一来是图个凉快,二来也是图多走几户人家,多挣几个钱,家里的吃穿用度也能宽裕一些,孩子的学费就不用愁了。

麦客就像一群迁徙的候鸟,不停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为别的,只为收麦,那金黄的麦子就是他们眼里全部的希望。他们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真正的汗水洒遍了麦田,用脚丈量麦田的距离。他们衣着简陋,头发蓬乱,皮肤黝黑,脸却是笑着的,一把镰刀,一顶草帽,一条擦汗用的毛巾,一条用完化肥后洗净的蛇皮袋塞满被褥是全部的家当。

随着收割机的大量出现,麦客离我们渐行渐远,淡出了我们的视线,成为一个岁月的缩影。但每当金色的麦浪翻滚之时,不由自主会想起麦客,想起那些太阳底下最辛苦的一群劳动者,曾是麦田里一道最夺目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