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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敌人的文章 / 敌人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打雪仗

文/王子琦

你有多久没玩过雪了?

那天早晨,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感觉屋内比平时亮堂了好多,正当我走向阳台拿衣服时,透过玻璃窗,一下子被眼前美丽的景象惊呆了。哇!真的下雪了!我高兴得不由喊出声来。只见一朵朵雪花在空中打着转儿、上下翻飞,接着又从天空中落下,密密地,好像千万朵随风散落的雪白雪白的梨花。转眼间,房顶上、车顶上、地面上都变成了一片银白色。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匆匆地吃完早饭,挎上书包就往楼下跑,直奔学校而去。一路上,成千上万朵雪花从我身旁飘过,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像个美丽的精灵,要么径自滑落,要么粘在衣服上,等你再转睛一看,消失了……我不时张大嘴巴,亲吻这些精灵,偶尔落到嘴巴里,感觉一阵冰凉,那种滋味真是爽极了。

雪,就这样纷纷扬扬地下了一上午,终于到了中午的大课间活动时间,我和同学们急不可待地跑下楼,一窝蜂似地奔向操场,准备开始我们商量好的“打雪仗”。首先我们分成两队,双方来到各自的领地,游戏规则是每人被打中三发雪球就会“阵亡”。我抓起地上的一团雪,哟,还真冷。可再冷还是战胜不了我打雪仗的激情。我将雪球揉成团,瞄准对方“敌人”,奋力一掷,哇!这么远的距离都击中目标了,我不禁得意起来。呵,原来这么轻松。然而,也恰恰就在这时,我的背后突然“叭”地一声,被对方雪球击中了。啊?我竟然被偷袭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迅速揉了一个雪球,全力反击,再揉雪球,反击……果然,偷袭我的那个同学终于因我的灵敏加速度与强大火力攻势而“阵亡”了。再看看我的队友,此时也打败了许多“敌人”。现在战况简直是形势一片大好啊!“敌人”只剩下三人了,我们趁势大举进攻了,我们将“敌人”包围起来,瞬间,数不清的雪球向他们飞去,对方同学顿时只有招架之功而毫无还手之力了。不一会儿,我们就赢得了这场雪仗的首场胜利。

大雪,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快乐。

敌人正是自己

文/汤小小

驯鹿和狼之间存在着一种非常独特的关系。它们在同一个地方出生,又一同奔跑在自然环境极为恶劣的旷野上。大多数时候,它们相安无事地在同一个地方活动,狼不骚扰鹿群,驯鹿也不害怕狼。

在这看似和平安闲的时候,狼会突然向鹿群发动袭击。驯鹿惊愕而迅速地逃窜,同时又聚成一群以确保安全。

狼群早已盯准了目标,在这追和逃的游戏里,会有一只狼冷不防地从斜刺里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破一只驯鹿的腿。

游戏结束了,没有一只驯鹿牺牲,狼也没有得到一点食物。

第二天,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依然从斜刺里冲出一只狼,依然抓伤那只已经受伤的驯鹿。

每次都是不同的狼从不同的地方窜出来做猎手,攻击的却只是那一只鹿。可怜的驯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逐渐丧失大量的血和力气,更为严重的是它逐渐丧失了反抗的意志。当它越来越虚弱,已不会对狼构成威胁时,狼便群起而攻之,美美地饱餐一顿。

其实,狼是无法对驯鹿构成威胁的,因为身材高大的驯鹿可以一蹄把身材矮小的狼踢死或踢伤,可为什么到最后驯鹿却成了狼的腹中之食呢?

狼是绝顶聪明的,它一次次抓伤同一只驯鹿,让那只驯鹿一次次被失败击得信心全无,到最后它完全崩溃了,已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强者,忘了自己还有反抗的能力。当狼群攻击它时,它已没有勇气奋力一搏了。

真正打败驯鹿的是它自己,它的敌人不是凶残的狼,而是自己脆弱的心灵。

谒聂耳墓

文/童地轴

我隐约听见有个庞大的交响乐队奏响了《义勇军进行曲》……它的每个音符,每个乐句,仿佛都蕴藏着千钧之力……

因为天性对音乐情有独钟,在昆明逗留期间,专门腾出时间,追随《义勇军进行曲》那明快激越的节奏和悲愤的民族豪情,我拜谒了人民音乐家聂耳之墓。

聂耳墓园坐落在昆明西郊太华寺与三清阁之间的山坡上。整个墓区苍松翠柏遮天蔽日,背负青山,前俯滇池,依山面水,裹青拥翠,很是幽静。墓园呈月琴状,弧形的墓壁上是一幅用五线谱贯穿的巨大浮雕,表现了人民在聂耳音乐的鼓舞下,前仆后继,英勇奋斗的气概。墓室位于琴盘发音孔处,上竖墨石墓碑,郭沫若题写的“人民音乐家聂耳之墓”如血殷红。七个花圃象征七声音阶,漫步在象征着聂耳24个春秋短暂人生旅途的24级台阶上,我的心海仿佛在五线谱中激荡着层层涟漪,为一代音乐才子英年早逝而深感惋惜。我就这样久久地凝望着他,一任那绿色的荫韵洒在我的肩头。

聂耳,把青春投入到民族解放的洪流中,当他把艺术才华施展在人民大众的斗争中,当他把鲜血洒在奔向世界和平的跑道上,他便创造了永恒。不是吗?当雄壮激越的国歌穿过我们的心,穿过我们子孙的心,穿过地球的心,激荡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时,谁能说聂耳的生命是短暂的?

大学时代曾读过聂耳日记,得知一些他那悲壮的身世。聂耳四岁时,父亲便病故了,家境贫苦艰难。坚毅的母亲,含辛茹苦,承担着全部家务劳动,几乎每天晚上,她都要给孩子们讲岳飞、《柳荫记》、《孟姜女》等流传于民间的故事。母亲常常用滇戏或花灯曲牌边唱边讲。这些低徊哀婉的歌声,像潺潺小溪一样注入聂耳幼小的心房,成为他音乐艺术的启蒙教育。

上世纪30年代,他从南方来到北京,住在宣武区校场口的云南会馆等地,在京居住时,他曾几次去天桥市场,目睹了各类艺人的悲惨生活,使他非常激动,在他日记写道:“这儿是一个低级社会的缩影,什么卖艺的、唱戏的、变把戏的,无奇不有。”面对下层劳动人民在艰难中挣扎的场景,他在内心深处发出了“这是向敌人进攻的号角”,他写道:“在这儿,充满了工人们、车夫、流氓无产阶级的汗臭,他们在狂吼、乱叫、好像些疯人样地做出千奇百怪的玩艺,这些吼声,这些真刀真枪的对打声,锣鼓声……这是他们的生命挣扎,这是他们向敌人进攻的冲锋号。”

读到这些日记,使人很自然地就会联想起他的《义勇军进行曲》的前奏曲,从这冲锋曲中,听到了中国人民向一切敌人冲锋的号声,同时也表达了全中国劳苦人民的心声!

从1933年8月发表第一首作品《矿工歌》,到1935年4月东渡日本,在不到2年的时间里,聂耳在中国现代乐坛留下了令人难忘的印迹:创作了《码头工人歌》、《大路歌》、《开路先锋》、《卖报歌》、《毕业歌》、《新的女性》等鼓舞人心的群众歌曲和《梅娘曲》、《塞外村女》、《铁蹄下的歌女》等优美隽永的抒情歌曲。再加上他写的其他歌曲和他根据民间音乐整理改编的《金蛇狂舞》等6首器乐曲,共有41部作品。

1935年7月17日,聂耳因赴苏联途经日本逗留时,在日本藤泽市鹄沼海滨游泳,不幸溺水逝世,终年仅为24岁。但他不朽的旋律,至今仍伴随着中华民族继续奋进不息。

艳阳照耀在西山,斑斑点点的阳光碎片从婆娑的树影间筛落而下,偌大的墓园里,徜徉着南来北往的拜谒者,他们或静穆沉思,深读那巨幅浮雕,或手抚冰凉的墓碑,默诵那灼人的铭文……久久不肯离去。

五百里滇池闪动着粼粼颂歌。灿灿阳光和青青松林把聂耳的汉白玉雕像衬托得更加洁白,更加高大。在面向聂耳告别之时,我隐约听见有个庞大的交响乐队奏响了《义勇军进行曲》……它的每个音符,每个乐句,仿佛都蕴藏着千钧之力。这首歌,在风雨如磐的黑夜,像黄钟大吕激励亿万国民,冒着敌人的炮火一往直前;而今,它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已响彻祖国大地,激励着我们走向繁荣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