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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种种的文章 / 种种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异地恋

文/毛利

前两天去参加一个婚礼,一切平淡无奇如同所有婚礼该有的模样,除了介绍新郎新娘如何相恋时,新娘忽然大哭,从哽咽到抽泣最后差点号啕,景象仿若王宝钏苦守寒窑18年,老公终于回家了。于是众宾客全把头从杯盘狼藉中抬起来,要看个究竟。

其实没什么稀奇,就是她和新郎官相恋4年,种种原因,其中两年都是两地分居,多次走在分手边缘,最后爱神发威,才订了终身。我不止一次听到女人抱怨异地恋的种种艰辛,比如别人终日耳鬓厮磨,只有自己整天形单影只,什么困难都要自己来,有男友等于没男友,还要半夜痴等对方一个电话,想到极处,不过水中捞月一场空。

奇怪的是,尽管异地恋有诸多不好,也不能阻挡无数男女投身其中。一旦一个女人开始了一段异地恋情,因为种种不易,她已经率先拔高这份爱情的规格,当然是真爱,才会忍受两地的痛嘛!这话说起来,仿佛不是异地的爱情全都是因为贪便宜图方便,毫无爱情可言。

实际上异地恋之所以如此艰难,又如此迷人,原因大概是爱情总要来点阻隔,才会显得像份真爱。这种阻隔在不那么发达的社会可以有很多种,封建社会所有凄厉悲惨的爱情故事我想你都不陌生,因为家庭阻力,即封建社会的枷锁云云,不门当户对的恋人宁愿让他们浸猪笼也不能成其好事。古代人寿命又短,生死两隔也是爱情不如愿的重要因素,大把诗人一边搂着小妾一边泣血悼妻。于是想想现在,这可是一个男人上台说几句话,就能领走一个女嘉宾的时代,这个时代街角随随便便就能撞上几十个命中注定,网游打上一礼拜能娶两个老婆。爱情得来毫不费工夫,于是分手更易如反掌。

只有一种恋情,还保持着古老的味道,一旦拥有,就交织着痛苦、甜蜜、哀愁等数种爱情元素,那就是异地恋。

所以你不必抱怨异地恋苦,也不必抱怨自己少占了很多便宜,你是为想象中的爱情在买单。时间积累越久,越觉得自己伟大如爱情女神。

这么一想,又有什么好苦?

又是一年毕业季

文/左手绿萝

有谁记得一片叶子的暗香?从树梢飘落,经过无数的春华与秋凉,划过无名指尖,成为书签上残留的苦涩。

毕业于我而言,就是那淡淡的暗香。

不是所有的毕业季节都是带着忧伤的,多年前的我们还流行给彼此写备忘录呢!留下姓名电话,留下最想说的语言,留下最想表达的心情。方式种种,诠释种种,如同我们将要经历的人生一样,种种……

有的人,家境富裕出国留洋,我们的起点从此变得不一样,可无法预知的沿途只有经历过才能感知。

有的人,对未来充满憧憬,但面对现实的残酷和生存的压力,不得不埋头苦干。

有的人,体验着轰轰烈烈的爱情,连呼吸都带着甜蜜的气息,可谁也不能确定终点在哪里。

有的人,从职场菜鸟做起,努力逆袭成为部门领导,生命中的光环似乎不言而喻,可生活还是依然依然。

理想与现实,落魄与成功,他们并非天作之合的反义词。因为经历过成长的撕裂与重组的人都知道:“所谓天壤之别,往往仅在一念之间。”

又是一年毕业季,回忆如同被打开的音乐匣子一般,里面都是经典难忘的老唱片。岁月沉淀了过去,洗尽了历炼,留下最多的便是美好的记忆。在这些不断涌现的老歌里,挑一曲朴树的《生如夏花》。

“在蓝天下,献给你,我最好的年华。”

野菜种种忆旧时

文/遆存磊

与野菜的缘分是偶得的,因本缺少接触的必要。未遭逢困难时期,且主要在城镇长大,几乎屏蔽了结识野菜的可能,不过因一小小动物——兔子,遂之后的一切即顺理成章了。要养这毛茸茸的小东西,是要备好食物的。何物最佳?自然是它们原本要吃的物什,便是野地里长就的菜及草。这似乎不难,小篮子、小铲是现成的,到离家不算远的田野去采就可以,而此时小难题却上了心头,什么野菜是适合的,又是哪样要不得。这花费了我小小年纪的不少时日,因之至今还未忘记,那些植物的形状、色泽,稍有提及就会映在目前,亦为时间的回忆之一种。

极熟悉,野地里分布亦极广的,我们俗称为苦苦菜。这类野菜,一株有几片叶子,披散着,叶片呈锯齿状,采时,用小铲子抵住根部,切断,整株放入篮中。苦苦菜长得老时,会开出花来,花谢结果,且顶部会有似蒲公英样的白色绒球,揪下,一吹,漫天飞舞。后来查了查,苦苦菜和蒲公英在植物学上都属菊科,怪不得。

苦苦菜,是我所习的叫法,还可叫做苦苣菜、取麻菜、苣荬菜、麻苣苣、苦蝶儿,而在中药里名为“败酱草”,防治贫血,清热。小时的我,倒没想过什么药用,小兔子喜欢吃,就采,且要嫩的。因于稍老的苦苦菜,兔儿咬嚼起来总感觉嘴瘪瘪的,不大乐意,于是摒除那开花的、有绒球的,只要初生没多久的。我也吃过,倒不是为了和小兔共甘苦,就是想尝尝。摘嫩叶,去根,洗净,如烹制别的青菜一样倒锅里炒出,盛盘。尝尝,略苦(没负了它的名称),稍涩,但口感不错,有特殊的味道,不类别种菜蔬。据说焯后凉拌更佳,却未尝试过。

“其甘如荠”,这是拿荠菜来与苦苦菜做比,不过苦苦菜苦,荠菜却说不上甘,更多应是清淡。除凉拌等菜类的做法外,极适合做馅儿,北方用之于饺子,南方用之于馄饨。这种野菜,谈的人太多,我还是少说为宜,只想补之兔儿对其的感受。荠菜似不是小兔的首选爱物,不知是不是入口有些毛糙,毕竟给它喂食时并未用热水焯过,难以去除那种“扎”的感觉,兔儿心里有所抵触亦未可知。

婆婆丁,也就是蒲公英。前面说过,它和苦苦菜均属菊科,苦苦菜可吃,婆婆丁自然也不会例外。《本草纲目》上讲,“蒲公英嫩苗可食,生食治感染性疾病尤佳。”人要吃,小兔子自然也吃得不亦乐乎。还有那采摘过程,时时可揪下其白色绒球,“噗”,吹一口,无数小降落伞各赴前程去了。

野地里的物什,称呼多以其形,有趣者不在少数。如一种我们呼为“猪耳朵”的,若告知其他地域的人,多不知为何物。我也是日后才查到其正式名称,“车前草”。另有各种叫法,车轮菜、老夹巴草、猪肚菜、灰盆草、车轱辘菜等。而我还是沿用小时候的称呼吧,因其叶片,实在像二师兄头两侧那物件。这种菜,叶片肥厚自不待言,叶面上且有明显的脉络,如人手掌的纹路,但天造之妙的是,均为五条,概莫能外。另还会抽出穗子来,未开花之前,在小孩子的眼里,如微缩版的狼牙棒,时常拔将出来挥舞,构想一个虚拟的战斗境况。《本草图经》有云:“今人五月采苗,七月、八月采实。人家园圃中或种之,蜀中尤尚。北人取根日干,作紫车前草药名车前子花卖之,甚误所用。谨按《周南诗》云:采采苤苢。《尔雅》云苤苢,马舄;马舄,车前。郭璞云:今车前草,大叶当道,长穗。好生道边,江东人呼为虾蟆衣。”可看出此物分布极广,南北方都有,入典籍之多,表明名气早已传播,而虾蟆衣之谓,亦极具形象化,与猪耳朵相映成趣。又《救荒本草》云,“车轮菜,叶丛中心撺葶三四茎,作长穗如鼠尾。花甚密,青色,微赤。结实如葶苈子,赤黑色,生道旁,采嫩苗叶,煠熟,水浸去涎沫,淘净,油盐调食。”重在说食用,可惜因其肥厚的叶子,一直让我感觉更适合给兔儿吃,自己倒没有尝试的勇气了。

灰灰菜,相较别的伙伴来说,有点被贱视的意思。因其叶片单薄,采起来总感觉合用的不多,且看起来灰头土脸,“体面度”不够,难免不太受重视。且生长极易,已大影响农家的正常收成,被当做害草。不过,若提起它的另一种称谓,“藜”,或许免于为人等闲视之了。《韩非子·五蠹》中曰,“尧王天下也……粝粢之食,藜藿之羹。”其中的“藜”,即灰灰菜,“藿”是指豆叶,藜藿连称,意谓粗糙劣质的饭菜,几成为一种典故,太史公亦用过这种说法。不过虽古书多有引例,在食用上却将之归为不好吃之列,那我幼时的感受亦非全然的偏见了。

稍举野菜种种,全无稀罕可言,只是自己小时经眼,略略述说而已。而即便这些,如今想看看也是大不易,郊野不常去,偶在菜场见到若干马兰头、蕨菜、苋菜、鱼腥草、荠菜等,均梳理得颇有条理,离野菜的“野”字相去有点距离了,或许是人工种出的。虽聊胜于无,仍有时不免想,野菜“驯养”的成功,大约也是其消亡之时吧。不过太多的物什皆已非,区区野菜,亦为无可如何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