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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继的文章 / 张继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解读寒山寺

文/刘汉斌

寒山寺因张继的《枫桥夜泊》而出名。以前,读张继“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诗句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座高大峻峭白云缭绕的寒山来。其实,寒山非山名,而是一位僧人的名字。这个,我是去了寒山寺时才知道的。

从苏州城出发,西行不久,就来到寒山寺前。没见到高大的寺门,这多少让我惊奇。几米高的寺墙上,书写着“寒山寺”三个黝黑遒劲的大字,恍有沧桑之感。听导游介绍,书写这三字者竟然是僧人寒山。

走进寒山寺,丝毫没有让人感到肃穆森严。相对其它闻名遐迩的庙宇,它面积不大,布局随意,建筑色彩单调,不太像寺庙,倒像苏州城里一处古色古香的园林,它小家碧玉般长伴在古运河旁,听千百年来的潮来潮往。

进入大雄宝殿,在佛像之外竟供有寒山与拾得两位僧人的石像。两人本是尘世俗子,因爱上同一位姑娘,不忍为自己而伤害对方,遂先后出家。悟道多年后,两人相见,合掌相笑,大彻大悟。这段传奇被民间广为传颂,二人也被称作和合二仙,在人们心中千遍万遍地膜拜。当然,寒山是在走进苏州妙利普明塔院之后,被人深深铭记的。他用虔诚与和善,把佛学发扬光大,把“和合”思想屹立在善男信女心中,妙利普明塔院也从此成为寒山寺。

据说,寒山去世多年后,寒山寺迎来了唐代大诗人张继。从《枫桥夜泊》诗意看,张继可能是一位从未踏进寒山寺的诗人,他是在古运河上夜泊枫桥的,夜半听到寒山寺钟声隐隐,传到深秋的江面上,就像满天的白霜在诗人心头弥漫,就像月落下的乌啼在诗人体内经久传散。诗人的心弦被柔柔地触动,乡愁,恋情,还有人生更大的愁思,在心头缓缓升起。黑夜之黑,愁思之重,生命之短暂,如水般淹没了在人生路上沉浮的诗人。他把心头的愁思化作诗雨,挥洒在这静静的江面上,一如这满天的白霜弥漫于一茬又一茬在枫桥漂泊的游子心头,弥漫于一代又一代生活在艰难困境里的人。千百年后,那寒山寺隐隐的钟声,仍和着诗人的诗句在人们耳畔回荡,仿佛要把人们心头的愁思吹散,把生活的希望久久敲响。

导游介绍说,今天的寒山寺早已不是唐时的寒山寺了。在千年的历史风霜中,寒山寺屡遭火灾,灰飞烟灭,但一次又一次地被人们竖立在苏州的阊门外,静静地卧在古运河边,看潮来潮往,听涛声依旧,把钟声一遍又一遍撞响,让人们内心的祈求在寒山寺千遍万遍地开放,生命不止,希望不息。

出得寒山寺,我在枫桥边张继的坐像前伫立良久,我想,让寒山寺屹立起来的两个人,一个历经磨练立地成佛的寒山,一个漂泊天涯书写诗意的张继,在红尘碌碌中,他们豁达宽容地走过,成为人们心中不绝的念想,也成就了张继那不朽的诗章。

我招谁惹谁了

文/任万杰

大李是一名足球运动员,还入选了国家队,不过没踢进奥运会,自己也懊恼过很长时间,过了一段时间,伦敦奥运会开始了,大李和老婆都是体育迷,平时没事的时候,两个人就看奥运会。

星期天到了,老婆让大李到市场上去买点菜回来,中午做一顿好吃的,大李起来后,就往菜市场的方向去了。刚来到公交车上,旁边有个矮个男的问高个男的,“兄弟,你看叶诗文游泳了么?”高个男的说看了。

矮个男的说:“真气人,得了金牌,就说咱们服用了兴奋剂,你说他们多无聊。”高个男的说:“就是,我们要是有那么厉害的兴奋剂和基因改造技术,早就给中国男足用了。”

大李强忍着听完,终于车到站了,大李下了车来到摊位前,卖菜的小姑娘问:“叔叔,你要买什么菜啊?”大李说了要买的菜,小姑娘干活很麻利,不一会就都弄好了,交给了大李,大李赞叹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

小姑娘笑着说:“我可不行,昨天女排比赛中,巴西选手那记倒挂金钩救球才叫厉害呢。”大李也看了,点了点头说:“从专业眼光看,她的脚法堪比小罗。”小姑娘叹了一口气说:“可不是么,太漂亮了,我爸说中国男足要是有巴西女人的脚法,咱就有盼头了。”大李吐了吐舌头,付完钱赶紧走了。

回来后,大李放下菜,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老婆看了看他,问他怎么了?他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们男足招谁惹谁了,怎么现在人都爱拿我们说事,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

老婆笑了笑说:“谁说没有,贡献可大了?”大李一听来了兴趣,让老婆快说说。老婆说:“中国乒乓球最年轻的大满贯张继科你知道吧?”大李点了点头说知道,老婆接着说:“张继科自小痴迷足球,父亲也希望他学,但1993年中国男足的一次惨败,令张父失望透顶,当时年仅5岁的张继科在家人威逼利诱下改打乒乓球,这个你知道么?”

大李说媒体上都报道了当然知道了,老婆拍了拍大李的肩膀说:“那就对了,一败涂地的国足逼迫张继科改行,造就了一位乒乓球世界冠军,你们立了大功,要我说这块奥运金牌有你们一大半的功劳。”

听完之后,大李晃了晃上半身,晕倒在老婆怀里。

知更鸟在叫我

文/董君

“五十六年前的那个春天,名哲学家兼诗人桑塔亚纳正在哈佛大学授课的时候,一只知更鸟飞来,站在教室的窗槛上。他注视了这只鸟一下,回过头来对他的学生说:‘我和春天有约’(Ihaveadatewithspring),于是宣布下课,跟着向学校辞职,退隐著书。他那时还不满五十……”

这是萧公权先生在1968年结束西雅图大学执教生涯时,无限追慕的一个场景。那一年,萧公权退休,却未返回故土,十三年后,萧公权客死西雅图。这一复述别人行状的细节,其实也泄露了他自己的心思,他一心思归,可惜竟未成行——他没有找到精神家园。

桑塔亚纳活了88岁,一生著述丰赡,是著名的哲学家和诗人。他的儿童时期八年在西班牙度过,其后约四十年居住在波士顿,最后四十年则悠游法、西、英、意等欧洲国家。他长期寓居美国,热爱英伦文化,但他终身持有西班牙护照,却选择终老罗马。他是个永远的异乡人,但他的“祖国”并不是某种政治实体,他说:“国籍对于自由不羁的人来说是偶然之物,不值得变更。”他的祖国是理想中的“精神家园”。

那只站在窗槛上叫他的知更鸟,就像一片音符,一束来自自由国度的吉光片羽,向他发出了春天的邀约,而保持着敏锐警觉和敏感观感的他,看到了,听到了;保有一颗未泯初心的他,那一刻只有春天的物象,幻美至极;只有灵魂自由、簌簌飞动的快感,轻松至极。那一刻,他把前五十年的重负全部放下,跟着知更鸟走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有没有一只知更鸟,曾经出现在陶渊明的窗槛上?

秋风渐起,张继鹰忽然思念故乡吴中的菰菜、莼羹、鲈鱼脍,说:“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有没有一只知更鸟,曾经出现在张继鹰的窗槛,声声唤归?

更,时间也。知更鸟是告诉你:“是时候!”还记得最初的理想吗?还记得最初的感动吗?还记得最初的快乐吗?是时候回到自己了,就像一湖水在秋季退向湖心。田园将芜,速速归来!这样的知更鸟其实时时都在,处处都有,只是物质遮住了眼睛,虚名蔽盖了心灵,麻木屏蔽了感动,对于知更鸟的提醒,一无所知竟或视若不见听若未闻,而到最后,或如草木一般逝去,或悔恨未能迷途知返,乃有东门黄犬之叹。

只有保有灵魂洁净的,时常勤拂拭勿使惹尘埃的,才能感知知更鸟的到来。在桑塔亚纳,他反感美国产业化教学模式,不适于两个精神家园的冲撞,加上母亲的离世使他产生了“存在”的惶惑,他要去寻找精神家园;在陶渊明,是“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于是慨然命驾,“当敛裳宵逝”;对于张继鹰,是“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他们都是清醒者,他们的灵魂都是时常擦拭的,栩栩如新。

敛裳宵遁后,桑氏有了《英伦独语》、《怀疑主义与动物信念》、《地狱边缘对话录》、四卷本《存在诸领域》、《最后的清教徒》等大著;陶渊明有了辉耀千古的诗文传世;辟张继鹰为大司马东曹掾的齐王司马冏,不久事败被杀,牵连者众,而此时张继鹰早已优游吴中。

听,有只知更鸟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