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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堤坝的文章 / 堤坝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怀念我的“小脚”姥姥

文/魏益君

姥姥不识字,但姥姥却有一套实际而现实的“理论”。

姥姥早年守寡,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脚老太太,但就是靠她那副瘦小的身板,养活了母亲及舅舅五个孩子。

我家兄弟姊妹五个,家里缺少劳力,姐姐仅读过一年小学便辍学劳动。姐姐里里外外都是把好手,上山砍柴,下地锄草,烧锅做饭,样样在行。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只要姥姥来我家,每到吃饭时,姥姥总是把好吃的多夹一些给姐姐,口中还说:“姐姐累,应该多吃,上学不干活,吃了也瞎。”

姥姥心疼姐姐,对我们这样好吃懒做的毛头小子是百看都不顺眼。在姥姥眼里,能为家做贡献的,就是好样的。

转眼几年,我也长成一个青壮少年,虽然不用辍学劳动,但每逢春耕秋种,也能推起小车下地运肥。吃饭时,我也享受到了姥姥对我的“特殊”照顾:“哥哥推粪累,吃好了有劲儿,你们不干活少吃点。”这是姥姥对弟弟妹妹说的话。

我家与姥姥家相隔五里地,中间隔着一座水库。每年姥姥都要来几趟闺女家,自从我能推起小车下地运肥,接送姥姥的任务就落到我的身上。

接姥姥的一路是最美好的。坐在独轮车上的姥姥,一锅一锅地抽着旱烟,悦耳的独轮车声回荡在田野里。一路上,姥姥兴致很高,频频夸我如何有劲,讲着当前和一些古老的故事,听得我似懂非懂。

路上,要经过一个坡度很高的堤坝,每回,我都要在坡下停歇运气,尔后一鼓作气将姥姥推上堤坝。有一次,当我脸红脖子粗地将姥姥推上堤坝长坡时,姥姥回身笑着说:“这回轻快吗?”

我不解。姥姥说:“我一直给你使劲儿来着。”姥姥边说边示范。

我哑然失笑。原来在我推着姥姥上长坡时,姥姥一直用她的小脚狠狠地蹬着独轮车的前挡,难怪上坡时姥姥和我一样“吭哧吭哧”运气。

我跟姥姥解释:你这样一点帮不了我,相反,由于你在车上乱动,反而增加了我的压力。姥姥听得将信将疑。但每回接送姥姥上堤坝长坡时,姥姥还是不由自主地用脚蹬起独轮车前挡。

生活的磨难,使姥姥养成了抽烟喝酒的习惯,尽管如此,但姥姥却长命百岁。在姥姥一百零一岁的时候,还是躺倒了。

临终前,姥姥非要见我一面。我得知消息,立马赶到。原来,姥姥一辈子怕热,说什么也不愿死后火化,尽管舅舅、母亲信誓旦旦地保证,但姥姥就是不相信,非要听我这个在外当干部的外孙的一句话。

我拉着姥姥的手说:“姥姥,我给您选块风水宝地,咱绝不火化!”

听着,姥姥欣慰地笑了。少顷,姥姥又示意我将耳朵附过去,我听到姥姥轻声说:“你是国家干部,不能让你犯错误,还是听上级的话吧!”姥姥就这样微笑着走了。

堤上裂了一条缝

文/陈修平

刚通过考录进入县水利局的大学毕业生田立,由于人员调动和调整,也被分了一条防汛责任堤。

田立心想,既是责任堤,那就得负起责任。虽然九月份早已出了汛期,但他还是决定第一个周末就去堤上看看。这一看,让他大吃一惊,竟然发现堤中间开裂了一条缝,虽然缝隙不大,但却很长,非常扎眼。他用脚大致丈量了下,足足有500米长。

这是长江边的一条防洪堤坝,保护着堤内众多的村庄。九八特大洪水时,这里曾出现险情,后来国家拨款予以加高加固,堤上和外侧均进行了硬化。学水利的田立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更何况这么一条长长的裂缝呢?他立即拨通了县水利局周局长的电话,谁料周局长听了并不着急,只是平和地吩咐他写个报告周一上班交到办公室。

田立交的报告很快被以县水利局的名义送到了市水利局,引起高度重视。市水利局组织相关人员实地查看后初步判断,这可能是由于堤坝内部不规则沉降引起的,最好先把裂缝封住,阻止雨水下泄造成继续沉降。但市水利局并未给出最终结论,建议还是请权威部门勘察为好,并当即决定拨付十万元专款给县水利局。

十万元专款到账后,县水利局并未马上行动。就在田立感到纳闷的时候,省水利厅厅长在获悉市水利局报告后,也来到了这条裂了缝的堤坝实地查看。周局长汇报,已派人加强巡查密切关注,并按市水利局指导,正积极与权威机构联系勘察之事。厅长当即决定拨付二十万元专款给县水利局,指示一定要高度重视,妥善处理,确保万无一失。

田立心想,这下总该安排处理这条缝了吧,谁料周局长还是没有动静,只是让他有空就去堤上观察观察。

转眼又到了水利冬修时期,水利部领导来下面视察,省水利厅把领导也带到了这条裂了缝的堤坝。水利部领导沿着长长的裂缝认真查看,并听取陪在一旁的周局长汇报,“我们高度重视,专门安排人员天天巡查,并按照省水利厅、市水利局领导指示,正在联系权威专家前来勘察,力争早日处理好!”水利部领导指示,必须赶在汛期到来之前科学妥善处理好裂缝问题,确保来年安全度汛,并当即决定下拨四十万元专款给县水利局。

送走部里和省厅、市局领导后,周局长马上给在大学水利专业做教授的同学打了电话:“前面跟你说的堤坝之事,你尽快带人过来勘察。报酬你放心,给你十万元。”

正式勘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与市水利局前期的判断基本一致。

周局长把田立叫到办公室,“去街边找个补漏的,包工包料,最多不超过三千元,一天之内把裂缝全部补好。”

姥姥的“理论”

文/魏益君

姥姥不识字,但姥姥却有一套实际而现实的“理论”。

姥姥早年守寡,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脚老太太,但就是靠她那副瘦小的身板,养活了母亲及舅舅五个孩子。

俺家兄弟姊妹五个,家里缺少劳力,姐姐仅读过一年小学便辍学劳动。姐姐里里外外都是把好手,上山砍柴,下地锄草,烧锅做饭,样样在行。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只要姥姥在俺家,每到吃饭时,姥姥总是把好吃的多夹一些给姐姐,口中还说:“姐姐累,应该多吃,上学不干活,吃了也瞎。”姥姥心疼姐姐,对我们这样好吃懒做的毛头小子是百看都不顺眼。在姥姥眼里,能为家做贡献的,就是好样的。

转眼几年,我也长成一个青壮少年,虽然不用辍学劳动,春耕秋种,也能推起小车下地运肥。吃饭时,我也享受到了姥姥对我的“特殊”照顾:“哥哥推粪累,吃好了有劲,你们不干活少吃点。”这是姥姥对我的弟弟妹妹说的话。

俺家与姥姥家相隔五里地,中间隔着一座水库。每年姥姥都要去几趟闺女家,自从我能推起小车下地运肥,接送姥姥的任务就落到我的身上。

接姥姥的一路是最美好的。坐在独轮车上的姥姥,一锅一锅地抽着旱烟,悦耳的独轮车声回荡在田野里。一路上,姥姥兴致很高,频频夸我如何有劲,讲着当前和一些远古的事,听得我似懂非懂。路上,要经过一个坡度很高的堤坝,每回,我都要在坡下停歇运气,尔后一鼓作气将姥姥推上堤坝。有一次,当我脸红脖子粗地将姥姥推上堤坝长坡,姥姥回身笑着说:“这回轻快吗?”

我不解。姥姥说:“我一直给你使劲来着。”姥姥边说边示范。

我哑然失笑了。原来在我推着姥姥上长坡时,姥姥一直用她的小脚狠狠的蹬着独轮车的前档,难怪上坡时姥姥和我一样“吭哧吭哧”运气。

我跟姥姥解释:你这样一点帮不了我,相反,由于你在车上乱动,反而增加了我的压力。姥姥听得将信将疑。但每回接送姥姥上堤坝长坡时,姥姥还是不由自主地用脚蹬起独轮车前档。

生活的磨难,使姥姥养成了抽烟喝酒的习惯,尽管如此,但姥姥却长命百岁。在姥姥一百零一岁的时候,还是躺倒了。临终前,姥姥非要见我一面。我得知消息,立马赶到。原来,姥姥一辈子怕热,说什么也不愿死后火化,尽管舅舅、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但姥姥就是不相信,非要听我这个在外当干部的外甥的一句话。

我拉着姥姥的手说:“姥姥,我给您选块风水宝地,咱绝不火化!”

听着,姥姥欣慰地笑了。少顷,姥姥又示意我将耳朵附过去,我听到姥姥轻声说:“你是国家干部,不能让你犯错误,还是听上级的话吧!”姥姥就这样微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