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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孙女的文章 / 孙女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留守乡村的爷爷

文/蒋曼

孩子的爷爷在乡下,八十多岁了,嗓门洪亮,身体硬朗,还能参加各种劳动。他似乎从未有退休打算,每天都很忙碌,忙着照顾他的鸡、鸭、蔬菜和庄稼。

前不久,接他到城里住过几天,可他老是记挂着乡下:菜该灌肥,该撒点草木灰,寄养在邻居家的看门狗还是天天回来睡,水沟要刨刨,不然树苗的根要烂了,母鸡们都在山上下蛋,便宜了黄鼠狼。在他的土地上,有太多需要他的物和事,从未有被生活丢弃的感觉。

从孩子的爷爷身上,我看到这样一个老人,面目黝黑,衣衫褴褛,在与土地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大自然慷慨地把尊严和自豪传给他,二十四节气镌刻进他的血脉,知道什么时候劳作,什么时候休息。

平常日子,他会仔细地安排家里地里的活计。菜长出来了,鸡长大了,就在它们之间编一道竹篱笆;赶集时,买点不常见的菜苗,种出来,看着都感觉稀奇。天燥地旱,他不着急:“没啥,油菜今年长得好,天干油分足。”如有阴雨,他也会安慰家里人:“稻子灌浆的时候,雨水多,不空壳。”某年洪水来犯,他也如此淡定:“这土肥沃啊,明年又种嘛。”数十年与土地亲密相守,其经验足够让自己从容不迫。

乡村老人对死亡有一种独特豁达,生死本是自然轮回,荣衰不只是庄稼和草木。爷爷能在一岁一枯荣的山野田间洞悉生命秘密。在乡村,死亡从来不是禁忌,到了高龄岁数,他们会早早地选好墓地,准备好寿木,放在堂屋里,每年会亲自刷一遍漆,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平时用来储存需要干燥的粮食,最后,存放自己。

孩子的爷爷喜欢种树。老公考上大学,他高兴地在村里小学种下一排香樟树,现在还都郁郁葱葱,生长在已被废弃的小学校里。我们结婚时,他建议我们种一棵树,然而在水泥森林的城里,连人都难以安顿,我们在哪里可以种下属于自己的树呢?

有了小孙女,爷爷说:“我在乡下给孙女种了棵香樟树,以后她大了,树也大了。”爷爷说不来动听的话,小孙女却记住了爷爷的礼物。这个城市出生的孩子,从此与遥远的乡村老家有了心灵相通的所在:一棵树,一棵和她一起成长的树。

有一次,我们回老家时,女儿终于见到了这世界上属于她的树。爷爷领着孙女,骄傲地走在自家的土地上,满怀一个勤劳庄稼人的自豪感,大声地告诉孙女:“这地是我的,也是你的,小池塘是你的,大公鸡是你的,坡上的柏树全是你的,那只叫团团的狗也是你的……”

不由地凝神驻足,聆听又感动,我们给了孩子生命,留守乡村的爷爷则给了她广袤而丰盈的故乡,豁然开朗,哀而不伤。

孙女的快乐

文/邵火焰

孙女马上满两周岁了。是我们一家人的开心果。在这两年带孙女的过程中,我发现孙女的快乐极其简单,而且,孙女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春天,脱下了小棉袄,换上了薄薄的春装后,孙女大约是感到了轻松,不想要人抱了,在怀里挣扎着要下到地上。可是她还没学会走路,但放到地上牵着我的手却能走几步。我把她一放到地上,那股高兴劲就别提了,口里“呀呀”地说着只有她自己能懂的话,然后牵着我的手就向前走,边走边笑。后来我把她放在学步车里,一早上她就在家中横冲直撞,那份开心快乐充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夏天,孙女最爱洗澡。把她放在浴盆里时,开始有点怕,我就往她身上浇水,一会儿就适应了,泡在水中双手打水,双腿乱扑腾,脸色笑开了花。每次洗完要她起来时,双手紧紧抓住浴盆边就是不松手,没办法只好陪着她再在水里玩会儿。孙女还爱看地上的蚂蚁,只要一发现地上有蚂蚁就要拉着我或她奶奶去看,边看边笑。

秋天,门前的树开始落叶,捡拾地上的树叶也是孙女的一份快乐。孙女会将不同的树叶捡回一些,装在一个皮鞋盒子里玩。有时外面风大,我就把孙女关在屋里,教她认识墙上贴的“看图识字”中的图案,孙女很聪明,教什么都记得住。家里来了客人是孙女最快乐的时候,她会把客人拉到“看图识字”前说:“这些我都认得……”然后客人就考她,无论指什么图案,她都能说出是什么,然后就是很骄傲的笑。

冬天早上起床后,窗户玻璃上有一层水汽,用手指头可以在上面写字。我把孙女抱到窗前玩,教她写字。我先教她写最简单的阿拉伯数字“1”,我用食指在玻璃上从上到下划了一下,告诉她:“这就是‘1’。”孙女一教就会。我说:“在窗户上写个‘1’给爷爷看看。”孙女就伸出食指,在窗户上从上到下划一下说:“爷爷,看,我写的‘1’。”第二天起床后,我说:“走,我们写‘1’去。”这时孙女极其高兴,在我的怀里手舞足蹈地说:“写‘1’去哟!”那份快乐让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随后,孙女竖一下横一下将一扇窗户写满了‘1’,孙女意犹未尽,我又抱着她换到另一房间的窗户上写‘1’去了。

孙女简单的快乐,也时时传递给了我们,使我的快乐也很简单,她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我和老伴每天都沉浸在快乐中。这也许就是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吧。

盼过年的父亲

文/李自强

父亲在61岁那年春天的一天晌午,下地干活回来,汗水都溻透了衣衫。父亲就躺在大门过道里的躺椅上小眯了一会儿,小风嗖嗖。谁知,一觉醒来,手脚不听使唤,站不起来,说不成话。被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检查后说是脑血栓。经过治疗,父亲只能拄拐挪动脚步,但右半身偏瘫。我们想把父亲接到城里住,但父亲嫌住楼上不方便,就跟着妹妹在老宅住。

逢年过节,我们带着孩子回老家看望父亲。父亲沧桑的脸上喜气洋洋,一连几天都乐呵呵的。后来,父亲盼过年。常常眼睛盯住日历看个不停,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咋还不到过年哩!年三十那天,我带着妻子儿女早早地就往家赶。进到村里,远远地看到身穿羊毛军大衣、绿军裤,戴火车头棉帽的老父亲,在老宅门口前的小路上拄拐徘徊的身影。看到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归家的身影,老父亲慌忙一瘸一拐地迎上前,眉眼里溢满笑意。父亲把早已准备好的压岁钱以及糖块、水果、糕点、牛肉等好吃的一股脑地搬了出来,乐得儿女屁颠屁颠的。

欢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过罢年,我们一家人告别父亲返回城里。父亲一脸的眷恋和不舍。拉住孙子孙女的小手,问:“啥时候还回来呀”?我们都走出好远了,再回头望,父亲仍站在小路上恋恋不舍,舔犊深情令我们心酸。

2002年农历6月18,父亲病情复发病逝。又是一年春节到,然物是人非,再也不能与父亲共度新年了。子欲孝而亲已不在。

因此,孝顺要趁早!年轻的读者朋友,好好珍惜咱爸妈,好好孝敬咱爸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