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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张三的文章 / 张三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谁请谁

文/左世海

张三给李四打电话说:咱弟兄多日没见了,今晚到聚贤楼的牡丹亭喝两杯去?

好呀!李四说,还有谁参加?没人了,就咱俩。张三回答。

挂了张三的电话,李四突然想到了王五,他多次说要请王五喝酒,一直没有兑现承诺,如今张三请客,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于是李四拨通王五的手机,说:老王啊,今天晚上咱到聚贤楼的牡丹亭喝两杯,顺便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好呀!王五说:还有谁参加?不多,就三人。李四回答。

王五挂了李四的电话,想了想,他给马六打去电话说:马科长啊,今晚想请您到聚贤楼的牡丹亭坐坐,您看是否方便?

好呀!马六说:都有哪些朋友?算您就三人,都是自家弟兄。

马六知道王五酒量大,他想到了单位老张,老张平时喜欢喝酒,人送“酒仙”雅号,自己酒量不行,今晚让他陪着,可以为自己抵挡抵挡。

马六打电话对张三说:老张呀,晚上没事吧,陪我和朋友喝酒去。

张三见是科长的电话,本想说自己已约了朋友,但话到嘴边时,转换了意思:好的,马科长,一切听您的吩咐!

和科长说完,张三急忙通知李四说:对不住呀,兄弟,刚才领导来电话说另有安排,咱改日再聚吧!

李四随后又将消息转给王五说;对不住呀,兄弟,刚才孩子的老师来电话,让我去一趟学校,也不知这兔崽子又闯了什么祸,咱再找机会聚吧!

王五起初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给马六打去电话说:实在对不住啊,马科长,刚才家里来电话说,俺娘突然晕倒了,看来情况不妙,我得回去,哪天有机会再约您吧!

马六听后,自然将取消晚宴的消息告诉了张三。

张三听了科长的话,摇摇头,他又给李四去了电话:老弟呀,情况有变,我现在没事了,晚上还在老地方见面。

李四又与王五通话说:学校那边妥协了,咱还按原计划进行。

王五听后笑了,他立刻告知马六说:马科长啊,俺娘不要紧了,咱还去聚贤楼的牡丹亭,不见不散。

马六通知张三说:一会和我去聚贤楼的牡丹亭喝酒,记着,要放开肚子,狠狠喝那龟孙的。

张三听后一下子懵了:这,这到底是谁请谁呀!

态度对了

文/黄志伟

为了副科长职位的事,张三跟科长李四又大吵了起来。

“张三,你的意思是单位对你照顾不周,在晋升、利益方面存在不公,是这样吗?”李四歪着头问。

“科长,这个我就要问你了。你说我平时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工作,对组织忠诚,上无不良嗜好,下没做任何违法乱纪之事,你说我每次拟推荐提拔,怎都没一次成功?到现在还是个科员?”张三气愤地说。

李四淡然一笑:“这个是你自己的问题。就你这态度……”

“我的问题?我态度怎么啦?上次体检,医生说我没问题!”张三很坚定地说道。

“你……你态度就是不对!”李四摇着头,气着走开了。

“我态度不对?……”张三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两个月后,为了推荐评选优秀科员的事,张三跟科长李四又吵了起来。

“张三,你来找我是不是想说小陈比你晚进单位,资历和工作经验也没你高,为什么能被评为优秀对吧?”李四歪着头问。

“科长,不是我自逞多么能耐,可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5年前上级来突击检查“吃空饷”,是谁硬着头皮把检查工作不到位的责任全担下来?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说话间,张三泪珠涟涟。

李四若有所思地说:“老张啊,对你我还不了解吗?热心肠,骨子不坏。说实话吧,不是你工作责任心不行,是你态度不行。”

我态度不行?对工作,我任劳任怨,从没一句二话;对领导和同事,我视为亲人,如春天般温暖。要说我现在这个说话态度,也是你给逼的!”

“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李四摇头走出办公室,“就这态度,还想……哼!”

“我这态度怎么啦?”张三心里不停地嘀咕着。

半年后,张三在小区门口遇见了李四。张三立马迎上去,给李四开车门。

“局长,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想请教下你。”张三乖乖地如一只温顺的狗。

“快说,我还有事要忙!”李四坐在车上,接过张三递过来的中华牌香烟。

“你说我好几次大言不惭,出言不逊,你非但没怀恨在心,后来怎还提拔我为副科长呢?”张三不解地问。

李四笑着说:“这个说起来也很简单。你工作积极,业务能力很高。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态度对了。态度对了,幸福就自然来了嘛!”

三炮上访

文/柳长青

一连上百天没有下雨,在水库下游最末端的张湾村的村民急了。他们选了几位代表,由张三炮带着到县里去找管农业的马县长。张湾村的人管各种酒杯都叫“泡”。张三炮无论大杯小杯,都能不动筷子连喝三“泡”,加上脾气有时有点爆,所以就得了三炮这个雅号。

县政府的大门一打开,他们就进去守着,但是一直没有碰到马县长。开始还有人给他们倒杯水,说马县长忙抗旱的事早就下乡去了,叫他们明天再来。或者把要办的事写下来,留个电话,回去等候。他们说非要见马县长不可。后来进进出出的人多了,也没人顾得上管他们。他们就那么干坐着,一坐竟坐过了十二点。

眼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等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在值班室外骂骂咧咧的。突然有个四十来岁的女干部横眉竖眼的走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马县长早就到万豪大酒店去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他们疑惑地看着女干部,似乎不大相信。女干部说,包厢888,请梦天湖水库的冯处长,信不信由你们,反正你们别说是我说的就行了。

张三炮气吁吁地说,走!我们去把个狗日的桌子给他掀了!有人说哪晓得到哪里去找呢?正在气头上的张三炮说,真是个呆子,打的不就得了。几个人打了两辆的士直奔万豪。下了车,三炮说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老子先去会会狗日的马县长。

一进门六个光鲜美女分列两排,一齐冲着他弯腰说,欢迎光临。他正不知如何作答,立马有个美女出列来问,先生有预定吗?张三炮说888。美女把他径直带了过去,并为他推开了门。

包厢里酒气熏天,烟雾缭绕,偌大个桌子坐得满满的。除了马县长,张三炮就只认识冯处长了。这水库是市里管的,听说冯处长比马县长还高半级。谈笑风生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他故意提高嗓门干咳了一声。冷气嗖嗖,已把他的愤怒迅速降温。

马县长循声看到了脸色不大好看的张三炮,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冲着他招手说,快来,三炮,等你半天了。巧的是马县长旁边还真有个空位置,不由分说,就有人过来连拉带拽,直把他按在马县长旁边坐下。金边小碗早已盛好浅浅的汤水,高脚杯却斟得满满当当,一双红木筷子齐整地搁在白色的瓷枕上,似乎真的是在等他。等他坐好,包厢就安静下来了。一直站着的马县长扫视了一番桌面,然后清清嗓门说,我这左右两边一个是管水的,一个是用水的,但他们都是打炮的。有一回我问冯处长是几炮的,他说一炮。我们这一位却是三炮。今天要看看是一炮厉害还是三炮厉害。你们这一炮三炮都来了这总攻就可以开始了。来,我们一起先干一杯。说着一仰脖子,只见他喉结翻滚了两下,偌大一杯酒竟一口就喝干了。

坐着的人都站起来了,只有三炮没有动。站起来的人或争先恐后,或扯理由找借口想不喝或少喝。马县长并不说话,只拿手一指一点,满桌的人就一个个都喝干了,连冯处长也说恭敬不如从命。三炮依然不动。马县长说,我来单独敬三炮一杯。众人都不说话,一个个拭目以待。服务员连忙倒酒,马县长接了酒瓶说,再去开一瓶。马县长端杯与三炮面前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说先喝为敬,就把那酒干了。三炮还是坐着不吭声,却端起酒杯,往口里一倾,酒就干了。那动作比马县长潇洒,速度也比马县长快多了,所以一阵掌声随之而起。

好!干脆。我再敬你一杯。马县长边说边倒酒。今天让你们久等了,对不起啊!说着又干了一杯。三炮依然不动不出声,杯起杯落之间,掌声又响起来。

再来!天干无雨,久旱缺水,难得你们理解体谅呀!马县长倒酒的速度不亚于喝酒的速度,话音一落,酒就倒好了。席上鸦雀无声,三炮旁若无人根本没看任何人,就知道人们都在看着他。一直站着的马县长居然一直未动筷子,他酒气冲天地说,梦天湖的水明天不到后天到,后天不到我到!县长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绞了。三炮突然感到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马县长那里去了,就在他感到所有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他身上时,眼前又斜过来一只空酒杯,这好像是在示威嘛。三炮端起酒杯不屑地朝它碰了一下,像变戏法样,满满的一杯酒霎时就没了。掌声中,三炮用手擦了擦嘴角和下巴,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

看,只喝三杯就不行了吧!马县长得意地坐了下去。立马有人跟了出去,追在三炮后面大声提醒洗手间在这边。三炮并不理睬,径直下楼。等有人说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时,他就出了酒店。

在外候着的人急切地问,怎么这快就出来了?三炮说,走,都回去!亏了人家干部。他娘的我只喝了三大泡就受不了,这热的天人家马县长却喝了四大泡。为了水库放水的事他还得跟管理处的那多人再喝,难为他了。有人说,从一大早等到现在,就这样走了?三炮说,不走,你想替人家喝呀?你能喝吗?你算几泡呀?

几个人嘀嘀咕咕又不得不服地跟着三炮走了。追下楼的人回到包厢说,张三炮哪里是去吐酒,他是去把上访的人都带走了。马县长一听,拍起桌子说,冯处长,你他娘的去掉两点,就跟我老马一个样了。你今天要是还不放水,就把我喝的酒都补起来,少一滴也不行!

冯处长说,酒照喝水照放,现在我喝你吃菜。管他娘的是谁的外甥承包了水面,一句话放!回去你们就给我把剅管的闸门提起来,能提多高就提多高!老子把自己喝醉,谁来要我关闸我就喷他一脸酒气。

马县长又站起来,摇晃着身子说,够意思,大人物得罪不起,我们醉得起,干!他举起空空的酒杯猛地朝冯处长满满的酒杯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