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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卵石的文章 / 卵石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淇河诗苑漫步

文/诗画淇河

就像渔民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鲜鱼。有的躺着,嘴儿一张一张的,有的掀动着尾巴,跃跃欲试,有的干脆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一个翻儿,又跌在鱼堆上。

淇河很清柔,一眼可以看得见水底泛着水泡的卵石。这些诗是藏在哪里?是藏在卵石的缝隙中间,抑或就是这些卵石变的?

我把手放在水里,我想从水里捞出一些诗句来。我发现诗在我指头上挂着,如少女的瀑发,珍珠般散落着,开着花,只艳艳的,香气扑鼻,却是不能捉到!

诗经里的三十九个女子,排着队,叮当摇佩,乌髻红唇,悠悠而来。玉指在诗里划着,诗田田地象荷叶立起,一朵莲花,在卫风里摆了摆,烂烂地燃着,羞羞的,顾盼而去。

青楼的灯光昏昏地亮了起来。歌声在诗间穿山度柳,渐渐而流畅。绝色的淇河,画舫桨声,舟车泊岸,酒肆渲幻,里弄静妙,文人们郁结而来,挥洒而去。诗如他们的醉意,丢了一片。

诗在林子里飞来飞去,一会儿落在春柳的柔枝条上,荡在淇河里,又滴着水悠到岸上女孩儿的脖颈里。桑园竹圃,石径断桥,爱情的吟诵从密林深处,如风筝飘来,在云间缠着,云被拧成诗的绳索,然后如蛇一般钻进水草里,再也没有影子。

琴声在诗间跳着。葱指如竹笋一样,尖尖地,上下起伏,有时激昂愤满,有时如酥骨卧着,让香泪染了淇河不小的柔腻。

诗列着阵,变幻着朝代的情变。在诗间的菜园子里,踏着垄,趟着晨露,寻着过去的凝结,闻到一阵阵田野的清味,在身上盘旋,日影如血,我竟是那血里待哺的羔羊。

家乡在诗里静静地坐着。河口有木舟泊着,笠翁钓闲,渔女洗丝,炊烟夕篱狗回舍,树阴饭石侃大山。诗人赤脚从堤上走向茅屋,忽有小女迎出,墨香粉浓,佳作不绝。

诗流淌着,注入我的血液。温温地,痒痒地,如水的渗透,在灵感的草丛中,游动,然后变成一块石头,久久地,生出爱的苔藓。

有时拿起诗的杆节放在嘴里咀嚼,甜甜的,带着一丝腥味,之后又有酒的醇美,在栏边,在廊下,飘飘地云着,忘了归处……

人间有好词

文/张凡

有宋一代,可谓词之大开拓也。林林总总之中,以词风论,可得二派,一曰豪放,一曰婉约。

窃以为,豪放与婉约,若寻世间之二物比拟之,于山林之地,莫如山石与卵石。

豪放派似那山石,一样的棱角分明,血性方刚。山石构成了雄壮的大山,凝成挺拔的峰峦,展现的是自热中的粗犷之像。而豪放派,展现的同样也是大宋山河之中的男儿血气。

婉约派如那卵石,一样的经年累月,肌理莹润。卵石脱离了大山,却有机会走进人间,装点人们的生活,恰若婉约派那种不离市井民居的温婉秀丽,点点滴滴,流出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愫。

千百年来,无数文人骚客盛赞豪放派的大气雄壮方是英雄本色。他们追寻赤壁之畔的东坡足迹,缅怀“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惊天动地;他们倾慕辛稼轩笔下的老将廉颇,追忆“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赤胆侠气。在他们眼中,豪放之词方能撑起宋词的半壁江山,给予人们壮丽之景。

而对于婉约词,有人觉得她的歌声太轻,她的女儿太俏,她的小酒太淡,她的景色太艳,皇城贵戚们嫌弃她,举人士子们瞧不起她。然“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市井的小民欣赏她,喜爱她,快乐地哼着小调把她迎回了自己的家里。十七八岁的少女手执红牙板,轻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幽怨的深闺思妇向外出做官的丈夫抱怨:“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怀春的少女吟道“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婉约词成了他们心灵的知音,相契相融。

山间有奇石无数,人间有好词种种。世事本无优劣,但唯有扎根大地,融入民间,方能流传千古。

结缘卵石路

文/银笙

卵石路有什么好写的?说长嘛不到30米,说宽嘛没超过1米,而且掩映在竹林摇曳的生态谷中。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已磨得发光,红色的、黑色的、青色的、赭色的……密密地排列着,真像是色彩斑斓的五彩路。

生活中常常有许多机缘,有时会在不经意中突然降临。与卵石路结缘起于我的老朋友王兵。好多次我在生态谷的林荫路上散步时,就看到他壮硕的身影在卵石路上蹒跚,自以为那路太短,走不出散步的潇洒而没有在意。前一向老妻突然查出血压偏高,要不要服用降压药正举棋不定。也许是第六感觉让我向他发问:“那路太短,你走着不嫌麻烦?”

王兵笑着说:“你可别小看,这路能降血压。”“真的?”“这还能骗你!我原来血压110到160,吃了一段降压药都不行,走了一年多石子路,现在不仅扔掉了西药,血压也全都正常了。”

老王和我虽然不在一个单位,但一起拼搏过近十年时光。这次,多年信任的老王又给我点开了窍。

退休后割舍了滚滚红尘的诸多诱惑,似乎只剩下健康是唯一的追求。我吃了十多年的降压药,稍一疏忽,血压就反弹。针灸专家说,人的脚底板是全身穴位的集聚处,通过石子路经常按摩,可疏通经络、延缓衰老,自然可逐步降压、治疗心脑血管疾病……从第二天起,我买回了薄底的布鞋,就实施起了“卵石路疗法”。开始走时,脚底板硌的生疼,双胯有些酸困,脚背紧绷绷的有些难受……想想关云长刮骨疗伤的故事,这些不适简直不值一提。

清晨,送孙子上学后即踅到竹林中迎着朝阳疾步行走;晚饭后,又携老妻在晚霞中一起上阵。沐浴着阵阵清风,聆听着鸟雀鸣噪,深吸一口饱含花香、草香的空气,身心顿时松弛下来。有时是入夜时分,幢幢高楼的诸多窗户透出温馨的灯光,一颗颗卵石发出幽幽的光,脚步摩擦着珍珠般的卵石,颇有情趣。那天,古城下起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像婀娜多姿的少女娉娉婷婷飘然而下,又夹杂着似有似无的细雨,我撑起一把伞仍去散步。积存的雪把小径两边的竹枝压弯了腰,仿佛给卵石刷上了油,伞上不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脚下时不时来一个趔趄,惹得高枝上的细雪簌簌飘落,于是更小心、更专注,那氛围、那情调使人忘却了周围的存在,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境界中。

走!坚持走。10天、20天……说来也怪,不长时间,我的不适消退了、步履轻盈了,老妻的血压也开始下降了。真是天赐洪福!卵石路与我结了缘,与健康、与生命紧紧捆绑在一起,我信心倍增,如果坚持一年、两年……那会是什么结果呢?一天不走心里就感到空落落的。细一想,几十年的过往岁月,何尝不是在走卵石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