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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家的文章 / 家家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家家酿土酒

文/孙玄兴

每逢春节临近,沙上人忙着准备过年,甜酒是必定要酿的。它是在家中自己动手制作,有的人家不会酿,就请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帮忙。

酿甜酒,粳米、糯米均可。旧时的酒药(酒酵母)也是自制的,后来有商店卖的。做酒时,把米放在水里淘洗干净放进锅里煮,饭烧熟后起锅放在藤匾或小盘篮里散热冷却,到用手接触不烫手为好,太冷影响发酵。这时洒上酒药,因酒药量少,可拌些面粉或米粉,这样容易洒得均匀。也有装入坛子(小缸、钵子均可)时,一层饭洒一些酒药。坛子盛好后,用铲刀柄在坛子中心捅一个孔洞,不要捅到底,用手轻轻压紧,以免饭粒坍塌,然后再洒些酒药于孔洞的周围,用草盖头盖好就完成了。

酿酒时节大多是在腊月,是一年气温最低的季节,这时要对酒坛子保温,方能发酵成酒。故酒做好后要把坛子或钵子放进稻草或被子围成的暖窝里,周围扎紧捂好,一天一夜方揭开,敞开透气,这时会酒香四溢,十分诱人。有时慢的可能要等两天两夜,如果还未发酵或毫无动静,那就说明酿酒失败了。有的人家两天两夜发现饭粒不发酵,想法给它加温,把坛子放在热水里焐,但这样逼出来的酒糟到锅里一烧就变成红色的,俗称“酒仙人”。

沙上人除酿甜酒,还喜欢酿米酒(俗称老白酒、老酒)。旧时沙上人少有大酒厂(糟坊),多是自酿自卖的小糟坊,自产自销,往往是前面酒店,后边糟坊。绝大部分人家是自酿自饮,不作商品出售。家中收的大米自己酿制白酒,酿造方法与做甜酒是大同小异,不同的是做老白酒用老酒药,下药重,酿造成功后,要在酒缸里兑水,一般一斤米可兑十多斤水,还有头酒、二酒之分。说起兑酒还有一段趣事:沙上以前有些农户,做了一大缸老白酒,酿酒师傅兑酒不是用水,而是以酒兑酒,即用散装烧酒(白酒)兑,这种方法兑出来的酒颜色淡黄、醇香扑鼻、上嘴和顺。老白酒存放几年也不会“戴帽子”变质,如果放在密封的坛子或瓶子里,保质期也是很长的,要比现在市场上出售的一般烧酒(白酒)强好多倍,像这种乡下自酿的老白酒适度喝一点亦属养生呢!

沙上农家酿造甜酒流传至今,而兑制“老白酒”的已不多见。

快乐老家

文/林青云

十一长假,正是柿子收获时。爸爸和妈妈决定回乡下帮“家家”(外婆)收柿子。山间的柿子树早已压弯了腰,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收柿子就能吃柿子,这样的美事儿我自然不能落下。于是,我扛着长棍和柿夹跑得屁颠屁颠的。爸妈在后面笑我贪吃鬼。

来到山上,看到高高的柿子树,我就傻眼了,两个我叠起来都不一定够得着那最底下的一个柿子。望着亮澄澄的大柿子,我只得“退居二线”,把柿夹和长棍交给爸爸。爸爸拿柿夹也只能够着最底下那一枝柿子。爸爸立即叫我回家拿绳子,说他有办法弄下树上面的柿子。一听这话,我自然跑得比平时快多了。

绳子拿来了,爸爸和妈妈齐力用绳子把柿夹和长棍绑在了一起,顿时柿夹长了一半。爸爸让我和妈妈站远一点,他双手握着柿夹往树上“捣腾”。柿夹前端的弯刀口挨到柿子所在的那一根树枝,再把它勾住,转两圈,使劲一拉,柿子就落下来了。遇到和树恋恋不舍的柿子,扯半天都扯不下来。我仰着头望着爸爸改造过的柿夹干着急,脖子都酸了。妈妈在旁边指挥爸爸“扯柿子”的方向和力度。山林里的风吹过成片柿子树,瑟瑟作响,我嗅到柿子的香甜,甚至那一点点的涩。

最终,和爸妈提着一大袋子柿子打道回府。我手上还握着两个熟透的柿子,它们摔下来的时候磕破了皮,可以看见里面流动的汁液,闻一闻,腮帮子顿时觉得甘甜。我回头望爸妈,他们手上还拿着几根都结了三四个柿子的枝,笑说,可以带回家挂在墙上做装饰。妈妈穿着“家家”的老毛衣,提着一袋子柿子。爸爸也套了件深蓝色的背心,肩上扛着柿夹。我低头看看自己,外套早被我围在了腰间,一只手还撑着“家家”的探路棍。一家三口,无比和谐的农民打扮。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我们肆意地笑,连声音都仿佛被这山林吸去杂质,变得异常美妙动听。

回到家,“家家”看到我们丰收而回,笑容都掩不住了。“家家”已到八十岁的高龄,这些年,都是一个人住,妈妈三天两头打电话给她,叫她别上山去“捣腾”,生怕她出事儿。村里的人都外出打工了,没年轻力壮的人帮着收柿子,年年岁岁,这些柿子总是熟透了又落下烂掉,想起来,生活在城市里不常回家的我觉得心里很难受。这下倒好,数了数,收了大概50多个大柿子。“家家”指挥我们把软硬柿子分开,趁我们一个不注意架上梯子爬上阁楼拿大竹匾下来。我们一下子呆住了,“家家”的身手真是非同凡响啊。我偷偷想,不知道我们不在家,“家家”这样身手敏捷了几次,想着想着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在老家吃饭,我们一家三口总是能吃很多。虽然嘴上是说帮“家家”消灭多的饭菜,可是真正的原因是内心那种由衷的愉悦吧。自己种的菜自己吃,心地平和善良,生活又闲适有规律,身伴绿水青山,也难怪“家家”能长寿。

回自己家的那一天,家家还是像往常一样送我们好远好远,直到村外的大路上才舍得停下脚步。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又哪是真舍得呢。我看到妈妈的眼都红了。我们回头看“家家”,她耳朵不好使,我们大声喊让她赶紧回去,别站那儿了。跟她挥手,看那个矮矮的身影越来越远,一只手还向我们挥着。我只能喊:有时间,我们会回来啊。

告别“家家”,告别美丽的青山绿水,告别这令人神往的乡间生活。车开在回程的山路上,我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心却变得很重很重。它装载着乡间赠与我的一份明澈心情,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对未来的透彻感觉。我带着它上路,回到我繁杂的城市生活,开始慢行旅程。不论世界多烦扰,我都有了自己新的准则,慢慢前行,用山林里风缓缓吹过的节奏呼吸生活,且行且珍惜,戒骄戒躁,与人平和交往。

好臭之间

文/张学兵

胡同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住胡同口的老郭家和胡同底的老韩家好。大年初一亲朋好友互相拜年,老郭家第一家要去的是老韩家,反过来,老韩家回访的第一家一定是老郭家。

老郭家三天两头往老韩家提拎东西,老韩家隔三差五地不空手地奔老郭家跑。

老郭家和老韩家是老辈和老辈好,晚辈和晚辈好,孩子跟孩子好。两家还经常在一起吃饭聚会,一直吃到半夜,离开时依依不舍地送出门口老远。

谁想世事难料,这日忽有消息传来,老郭家和老韩家闹掰了,臭了。

老韩家人一听到老郭家三个字就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老郭家人一见到老韩家人便横眉冷对,眼珠迸红。老郭家和老韩家老辈和老辈臭了,晚辈和晚辈也臭了,连孩子见面都跟不认识似的了。胡同里好多人皱起了眉头:老郭家和老韩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好好成像一家人,说不好怎么眨眼就变成了仇人。

近日,一位干教师的邻居道出了真情实底,原来老韩和老郭在一所学校共事,老韩是校长,老郭是副校长,前不久,老韩因为年纪大了从校长位子上退下来,却扶持了另一位年轻有为的副校长做了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