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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花生的文章 / 花生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记忆中的味道

文/真水無香

对于花生,直到现在我也是不怎么喜欢的,但也不妨碍把记忆中的花生描上几笔。

虽然生活在辽西的山村,但直到上初中,我才晓得花生是结在土里的。即便如此,在上大学时,我的脑海里还一直都浮现着一幅画面,平整的田地里,长着一排排绿油油的花生秧苗,每棵秧苗的枝蔓下,都如同摇钱树一般挂满了黄澄澄的花生,那样的神圣曼妙。

其实在上小学的时代,家里的邻居就有种花生。上学的小路上,一边就有一个高高的园子,里面种的就是花生,上学来来回回的路上,曾有意无意的张望过,只记得是一株株豆子般的秧苗,再也记不得别的了。那个时代的田里还是很丰富的,印象深刻的有秋收时开满白花的棉花,黄澄澄的谷子,还有就是一穗一穗的糜子,磨完了就是粘粘的大黄米,无论是冬天各家大锅小锅蒸出来的豆包,还是春末端午要吃的粽子,都是由大黄米包出来的。

上大学的时候,老家田里的作物越来越单一了,家家户户都换成了苞米,一是苞米耕作起来比较便利,还有就是山中的鸟儿着实是太多了,野鸡成群,如果你家差样的种了点高粱或是谷子,连这些鸟都喂不饱,就更不用说秋天还能收回粮食。大二的那年,在一块山上的沙土地里,怕年景不好,家里就种了一片的花生,十一放假的时候,正是收获的季节,来到田里,把刨过的花生一把把的从地里拔出来,抖掉泥土,就是一坨坨的花生,剥开一颗,把水份未干的颗粒放进嘴里咀嚼,还带着一丝丝的香甜,至此,象摇钱树般挂满花生的印象就彻底的消失于无形。

记得妈妈说,小时候的我还是爱吃花生的。每每早晨,妈妈会用被子把我围住,剥好花生就放在我的跟前,我就乖乖的默默地吃,妈妈可以放手去烧饭干活。而我自己能记起的对花生的第一印象,还是在85年的北京,看病的时候,在北京火车站的大厅,爸爸不在去找人,只有我和妈妈,妈妈买给了我一袋日本豆,很新奇的东西,我们就用牙一颗颗的嗑开,扔掉了外面的皮,只吃里面的花生仁。工作人员过来的时候,因为把扔掉的皮掉在了地上,还要罚我们的款。那个时候还不晓得日本豆是可以整颗的吃的,它的味道正是因为外面的那层皮。

再后来就是上初中的一个寒假,快过年的时候,家家都准备了不少的花生和毛嗑,也就是瓜子,家里那时在做小生意,天还没亮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拉着货去集上了,在家的我当时只能准备一些简单的饭菜给他们,煮一锅的面条,或是简单的炖一锅菜,还经常因为面条糊在了锅底而烦心。某一天有些饿的我就一直的在剥花生吃,记不得吃多少了,反正是许多许多,最后晚上的时候已经吃的上吐下滞,几天里反胃打饱嗝的时候都是炒花生的味道,至今难忘,再往后我对大锅炒的带壳花生感情就疏远了,甚至看起来就莫名的不喜欢,丁点的都不喜欢。

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吃花生的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又莫名地爱上了花生。那个时候学校的门口有一家小店,做的一样菜叫陈醋花生米,晚上饿了的时候,能送上一份陈醋花生米来,无疑是惬意的,不用米饭都可以吃饱。炒香的干辣椒、香菜、大葱,与老陈醋和水淀粉沟成的黏稠的汁炒在一起,里面再炒上香脆的花生,酸酸爽爽,会打开你的每一个味蕾。毕业后的我也无数次的怀念和尝试,重温那个酸香的味道。

人的记忆,就象一串的穿珠,拾起某颗的时候,又会牵起更多的过往,而对于花生,现在又是我家宝贝的最爱,她喜欢盐爆的花生米,现在的我,则对花生依旧爱恨交加,看着带壳的花生还是没有好感,但盐爆的花生、陈醋的花生偶尔也还会想念。

花生情

文/李润菲

去年三月底,一个星期六的早上,爷爷去山上种花生,奶奶叫我跟爷爷一起去。

连续落了十多天的小雨,才天晴两三天。山里的浓雾刚刚散去,泥巴路滑溜溜的。

爷爷扛着一把大锄头,左手提着一个装有花生种子的小竹篮,快步走在前头。我跟在他的后面。我忽然听到身后有嘻嘻哈哈的笑声,回头一望,原来是弟弟和妹妹也跟来了。

爷爷开始挖土,慢慢整平土地。我在草丛中采摘一些鲜艳夺目的野花,弟弟和妹妹在旁边玩耍。没过多久,妹妹哇哇大叫,说有很多蚊子在咬她。爷爷叫弟弟带妹妹回去。弟弟他们就自己回家了。

爷爷在整好的泥土上挖出一排小洞,叫我在每个洞里放一粒花生种子。我把花生种子放进洞里,放完后,爷爷用锄头轻轻地扒土,将花生种子埋住。

我心里想:等到收获花生的时候,我就能吃个够!想到将来的美事,我放花生种子的速度,比原先的速度快多了。我种的花生越多,就越开心。看着爷爷和我种的花生,我心里甜滋滋的,真想让秋天快点到来。

我笑着问爷爷:“等秋天到了,会有多少花生呀?”

“这要看天气好不好,还要看我们管理得好不好。如果年成好,不发洪灾,不遇干旱,管理得好,花生就有好收成。”爷爷抬头望着天空,缓缓地说,“花生是夏天收获,一般到了七月中旬,就可以收了。”

“爷爷,今天种的花生真多呀!”终于种完花生了,我惊叹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算多。你叔叔婶婶喜欢吃,你们也喜欢吃。花生有营养,大家都喜欢吃。”爷爷嘿嘿地笑着说,“你奶奶有了花生,就能走人家了,她不喜欢空着手去亲戚家。”

一转眼,七月中旬就到了。我非常想看到自己在春天种下的花生,爷爷说去挖花生,叫我拿上两个塑料桶。弟弟和妹妹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去。

我用左手抓住花生的茎干和叶子,右手拿一根小棍子,插入花生的根部,摇动几下,泥土就松动了。我的左手用力一拔,从土里拔出一大把的花生。我把花生轻轻地往地上磕几下,往上一提,沙土就掉落了,胖乎乎的花生在空中欢快地跳舞。

爷爷拔出一大堆的花生,弟弟和妹妹蹲在他的身旁,剥着新鲜的花生吃,欢乐地大叫:“好吃!很好吃!”

“人有情义,花生就有情义。”爷爷喜笑颜开地说,“天道酬勤啊!”

一会儿,塑料桶装满了花生。爷爷挑着塑料桶,我们跟在他身边,兴高采烈地回家。

不久,地里的花生陆陆续续被挖了回来,我和弟弟妹妹洗花生,奶奶挑着一担一担的花生,去禾坪里晒。火辣辣的太阳,连续几天就把花生晒干了。

弟弟妹妹唱着童谣:落花生,长生果,营养多!送花生,亲朋乐,情义多!

炒花生

文/向远军

真好,堂弟又送来了一袋新鲜花生,足有五斤重!打开袋子,便见壮实饱满的花生,像一群乖巧的孩子,规规矩矩地藏在里边。小时候,奶奶常打的一个谜语也随之跃上脑海:“白帐子,红被子,里面躲着个矮胖子。”叫人陡生爱意!

这些都是铺荷花生,是我们那里的特有品种,个头不大,但吃来,酥酥的,油油的,有嚼劲,满口香,回味无穷。

以前,母亲在家种地,总会腾几分出来种点花生,满足我的口齿之需。后来,母亲弃农随我进城后,堂弟便每年送点花生来。虽然集市上有现成的生熟花生,但我总觉得它们比不上家乡产的小个花生味美。

当我提出炒花生吃时,母亲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炒花生是母亲的拿手好戏,好久没有操弄这活计,估计她怀念了。我对她说,今天你歇着,我来炒!母亲似乎不放心,但还是同意在旁指导。我立即弄来黄沙、干柴、柴炉,架上锅,倒入黄沙。

虽是第一次动手炒花生,但我对程序和方法并不陌生。小时侯,每逢母亲炒花生,我和妹妹都在一旁看着。母亲娴熟地边烧火边动作麻利地用铲子铲动花生。花生渐渐变熟,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撩动着我们的胃口。不知不觉中,花生熟透,出锅了,我们便争着抢着,拼命地将荷包塞得满满的。那时物质贫乏,没有零食吃,吃花生,便成为一件奢侈的事情。我喜欢一边剥着壳,将花生米塞进嘴里,一边在其他伙伴面前炫耀,那种幸福感,至今难忘。

当我准备往锅中倒入花生时,母亲赶紧阻止说,等沙烧热后才能倒!我听从母亲的建议,毕竟她有三十多年的经验,于是,我耐着性子边烧火边等待。

柴火越烧越旺,那红红的火舌活泼地跳跃着,舔着锅底,动辄不安分地窜出炉膛。锅里的沙子伴随着我的搅动冒出了热气,逐渐褪去湿色,变得干爽了。

母亲把手伸到锅上面试了试温,说可以放花生了。我便倒下满满一锅,然后不停地用锅铲翻炒,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一曲节律鲜明的音乐。这时候可大意不得,手是一时都不得歇息的。不炒动,花生受热不匀,很容易烧焦。

一边烧火,一边用铲子翻炒花生,没几分钟,就感觉手发酸发软,使不上劲。我才意识到,炒花生原来并不是件轻松活。以前,吃着母亲炒好的花生,压根就没想到劳动的艰辛。母亲曾经默默地为我们付出了多少劳动,爱,就在那平凡的举动中,却常被我们忽视。

我咬牙坚持着,渐渐的,花生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母亲说,现在改烧小火,慢慢烘烤。我赶紧退出一些柴禾,改为文火细烘,但翻炒得更勤了。

终于,花生炒熟了,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似是对生命来源的一种证明——它们来自泥土,是泥土养育了它们。花生的这种不忘本的品质多么可贵!

吃着自己炒的花生,心却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