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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病人的文章 / 病人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雪落心殇

文/李淑珍

冬日地寒冷抵不过内心地薄凉。当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地时候,一切地努力都化作了飘落地白雪。在空中蝶舞翩飞,只为曾经的美丽。

想想人这一生,不过如此。脆弱地像一场雪。最真地情给了谁?最美的年华又去了哪里?时光的列车,匆促而去,留下地只是一声叹息。人情地冷暖,世事地变迁,都在一个人最无助地时候突显。因为清楚地明白,反而假装糊涂。因为真心地付出,反而得不到真情地回报。当一个人得了绝症,当一个人的病情已经到了垂危的时候,隐瞒病情,掩盖真相在我看来是非常残忍的事情。人生本来短暂,当生命短暂地只能用月用天来计算的时候,每一天都显得弥足珍贵。当病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着各式各样的检查与手术,结果却加速了死亡的时候,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插入滴血的心。是生命都值得尊重,是病人都有被告知病情的权利。瞒与骗只会让脆弱不堪的病人变成盲人与智障。因为不知情,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因为不知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谁会长命百岁的活着?这样的人并不多。死亡是伴着出生而来的不速之客,一生都无法回避。那么在一切都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又何必瞒与骗?人生本来短暂,生命本来就脆弱如花,不堪一击。又何必倾轧?何必挣扎?已经是最后的日子,不如直面惨烈地人生。来时欢喜去时安然,应当是我们给予病人的最后的温暖。

外面的世界还在下雪,心上的雪也纷纷扬扬,撒遍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滴水成冰的街面,琉璃如镜,行人步履维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仍免不了滑溜,才知道什么是如履薄冰。泪一滴滴地落。无奈与悲凉像雪,不断地堆积,挤压撕裂的心。

雪落成殇,成了一生无法修补的伤。

母亲的爱

文/田丽

母亲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她的那些故事,都和她的好心分不开。

母亲最初在牧场的分场当赤脚医生,她很喜爱这份工作,之后便开启了她一生的职业生涯。

那时候,母亲还很年轻,每天早早步行上班,工作到很晚才回家。

一个冬天的傍晚,外面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母亲封好炉子,正准备回家。忽然看到门外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瞧,原来是外地卖窗花的女人。母亲急忙蹲下身子,用劲摁她的人中。听到她呻吟起来,母亲便把她搀回医务室。女人感冒了,发着高烧。母亲赶紧捅旺了炉火,然后给她输液。母亲扎好了液体,叮咛她躺着别动,就急匆匆跑回家。一会儿,母亲拿来了小米和鸡蛋,开始在炉子上熬粥煮蛋。输完了液,母亲端着稀粥,一勺一勺地喂她。这时候,门子被推开了,涌进来一伙女人。她们七手八脚,挑选女人的窗花。女人着急地喊:那几对儿不卖啊,我要给这位医生大妹子留着呢!人们哈哈大笑着说:我们就是你医生大妹子喊来的呢!

我家搬到总场后,母亲成了总场医院的护士长。那时候,医生少,病人多,方圆几十里的农村都来牧场看病。到了年根儿,母亲常常是手里正包着糕,或者锅里还压着粉条,就突然被病人的家属叫走了。每逢看电影的时候,我最怕中间插广播。因为一广播,不是这里有人晕过去了,就是那里有人发病了。母亲听到广播,总是一溜小跑,很快赶到病人的身边。有一回,一个老人被一口痰堵住了,脸憋得黑青,躺在地上喘个不停。母亲连忙伏下身子,帮助他把痰吸出来。等他终于呼吸顺畅了,电影也散场了。我拿着母亲的小板凳,牵着她温暖的手,一起回家……

记忆中,母亲一个人,常常扮演好几种角色———医生、护士、护工———哪里有需要,母亲便到哪里赴命,无怨无尤。

有一次,母亲随一位妇产科医生,到附近的一个分场接生。产妇年龄大,血压高,胎位也不正。阵痛来了,她又哭又喊,指甲把母亲的胳膊抠出一道道血痕。昏迷中,她嘴里喊着妈妈呀,快来救我呀!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充满爱怜地安慰她:我在呢!在呢!没事的!母亲她们先给产妇降压,然后助产。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产妇终于生下一个胖乎乎的女婴。凌晨时分,母亲疲惫地回到家中,衣服也不脱,便沉沉地睡去了。一觉醒来,母亲提了两包红糖,急急地跨出门外,嘴里还念叨着:哎!生个孩子不易啊!

母亲为人宽厚,病人都愿意和她打交道。母亲在医院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好多病人都喜欢找母亲打针输液,因为母亲的针法娴熟而轻柔,对病人又极有耐心。母亲扎小儿头皮针是一绝,轻轻一针下去,准确到毫厘不爽。母亲打针,总是一边和病人聊天,一边轻轻揉捏,轻轻下针。不知不觉中,针就打完了,病人疑惑地问:这就完了吗?

母亲做了一辈子的医务工作,始终不明白医患矛盾是怎么回事。因为在她朴实的心里,病人就像亲人一样。病人处在危难之中,得赶紧救治,哪有功夫闹矛盾啊!说到头,宽厚仁慈,是母亲骨子里最本质的天性。

时间都去哪儿了

文/魏春清

2014年央视马年春晚,一曲《时间都去哪儿了》唱红了无数人的双眼,顿时引发了神州大地关于“时间”的思考。是呀,我们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作为一名普通的临床医务工作者,每天只要换上白大褂,就会不由自主地绷紧每根神经,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回想起自己的一天,一幕幕鲜活的身影浮现在脑海。

那是普通的一天,早上一进科室就感觉到忙碌。我对自己说,我要上战场战斗了。果不其然,上夜班的医生急匆匆地从产房出来交班,她昨晚忙了一夜没睡,收了4个孕妇,出了趟120,其中一个已经在凌晨顺产,还有一个做了剖宫产。

交班后,我开始处理走廊上的新病人。一个是37岁的经产妇,孕39周,腹痛6小时住进来,入院后B超提示羊水过少,胎心不好,处理起来很棘手。另一个是孕40周的初产妇,胎膜早破入院。做完产检,主任果断决定安排孕39周的孕妇上午九点三十行剖腹产。

处理好新病人,我们便马不停蹄地开始查房。这几天病房里住满了,走廊上也住了好几个病人。查完房,我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医嘱,办理四个出院病人,还有换药的、切口拆线的、开化验单的……当时我真希望自己有三头六臂,节省出更多时间。

九点三十,我们准时上手术台,十一点多才下手术台。经过护士站,主班护士一边告诉我又来了两个新病人,一边催我开术后医嘱。正在这时,病房的责任护士赶来说10床病人出了很多血,当我们赶到时发现孕妇面色苍白,病床上都是血,彩超提示未见胎盘早剥及前置胎盘,主任吩咐行术前准备,抢救孕妇和胎儿。

下午三点,120送来一位病人,患者面色苍白,呼之能应,立即测血压70/40mmgH,心率120次,“不好,可能是宫外孕出血,失血性休克”。给予急救处理后,同时我立即叫来家属询问病史,患者家属含含糊糊说不清,但彩超提示患者腹腔积液,立即安排护士术前准备,行急诊手术,等我们送病人去手术室时,患者家属却说没带那么多钱,怎么办?病人情况十分危急,分分秒秒不能耽搁,主任说:“先行手术,费用问题和医院说,待手术做完再补交”,一边和护士们把病人送到手术室……经过紧张的手术,病人的出血止住了,生命体征也恢复了平稳。

下手术台已经是六点多了,窗外的一切都被夜的黑幕笼罩着,而我还有一大堆活要干:写大病历,首次病程记录,主任查房记录,术前讨论,术后病程记录,术后医嘱等等。我想,今晚又不知道要写到几点才能回家……

这就是我,一个普通妇产科医生的一天,一年365天中平凡的一天。作为医务人员,我们付出了很多,但无怨无悔。每当看到患者的康复、新生命的灿烂笑容,我就感到无比欣慰,那是对人生厚重的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