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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冬瓜的文章 / 冬瓜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冬瓜

文/徐明冬

在乡下,冬瓜是司空见惯之物。因其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村人们习惯称其为毛冬瓜。

儿时,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比较疑惑这个名称——这冬瓜生于春夏,收获于夏秋,似乎和冬天没什么瓜葛啊?见多识广的语文老师解释说:“冬瓜成熟的时候,表面会有一层类似白雪一般的霜,所以起名为冬瓜。瓜形状如枕,也有称枕瓜的。”

在藤蔓类植物中,冬瓜的种植是最为省事的。春天,找一块向阳的地方,把种子撒下去,用不了多久,便有青翠细嫩的小苗冒出头来。盛夏时节,冬瓜的藤蔓便肆意疯长起来,或爬上墙头,或攀上树枝,所有的空间似乎都是它的世界,地上冬瓜绿色的叶子把它路过的地方遮蔽得严严实实,采摘的时候,需拨开叶蔓,才能看到隐藏的冬瓜。

小时候,我比较喜欢吃冬瓜,因为,一般吃冬瓜的时候,可以吃到肉。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可不是像现在天天能吃到肉的。母亲先去掉冬瓜厚厚的表皮,掏出里面的冬瓜种子,晾晒到地上,把冬瓜洗净,剁碎,挤出水分,加到准备好的肉馅里,中午就有一顿美味可以享受了。或者,把冬瓜切片,加入肥肉一起红烧,冬瓜吸收了肉的味道,吃起来也和肉一般的滋味,直吃到肚皮鼓鼓的,才肯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

冬瓜的种子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零食,放锅里炒熟,吃起来,齿颊留香,一点也不亚于现在的五香葵花子什么的。

去年春天的时候,妻子从超市买回一个小冬瓜,皮呈青绿色,很光滑。吃了冬瓜,我把种子放到阳光下晒干,撒到墙角边的空地上,到了夏天,冬瓜藤蔓便爬满了角落,只是几次拨开叶子,也没见到一个冬瓜。我想,或许这是外地的冬瓜吧,不适合我们这儿的土壤。妻子几次要拔掉,我说,墙角都是石块瓦砾,让它生长在上面,一片绿色也满好看的。

直到几个星期后的周末,我清理垃圾的时候,才惊喜地看到墙角处竟然有大小不一的六七个小冬瓜,我笑着对妻子说:“你看,幸亏没拔掉吧,这就叫厚积薄发。”妻子大笑。

那天,午饭是冬瓜馅的饺子,吃起来是格外的香,一如童年时母亲做的味道。

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

文/北晓青

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才会自我反省。这世界百态往往是,有很多人愿意陪你宿醉喝酒,却无人为你早起熬粥。

W先生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脾气最好的男人,在我十六岁那年,终于见证了他满脸幸福地挽着新娘的手步入礼堂的那一刻。我真替他开心。

两年后他们有了孩子,但之后的很久,我都没再见过那个女人跟他一起回家。

他们离婚了,孩子两岁半,跟了那个女人。

W跟我说,命运这个东西挺可笑的,你拼了命工作赚很多钱给他们花,一心一意想要给他们更好的家,饭局、应酬、会议以及长年累月在外的奔波,你觉得自己已经够辛苦了,却不想,回头发现妻子、孩子都没了。你在一方面得到了更好的,另一方面注定要失去些什么。

年轻人失去爱情,有成者丢了家庭,多可惜的事。

有一次W回家,发了一条状态,配图是他妈妈为他做好的早餐,他说:“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

我想,这就是他的沮丧和孤独。

Y小姐是我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失恋不久。

后来聊天得知,她跟现男友分手了,跟前男友道歉后也没能得到原谅。那时候哭泣显得特别无用,但又只能这样。

她叫前男友冬瓜,实在却又食之无味的冬瓜。

毕业后两人异地,有挺多人追求她的,其中不乏比冬瓜有钱又浪漫的人,会时常请她吃高级餐厅,会送她很贵的礼物,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说让她脸红的情话。虚荣心也好,新鲜感也罢,她沦陷了。

于是吵着闹着要跟冬瓜分手,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留不住她,被偏爱的人永远占上风。

和富二代在一起三个月不到,就被甩了。因为他喜欢上了公司新来的姑娘,就像当初喜欢上她一样。

那时候她才明白电影里Frank说的那些话: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下雨的时候想天晴,天晴的时候又想下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找到一个又有钱又爱你的男人是挺困难的,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个知冷知热知心的好男人疼你。”

当所有的情话和浪漫都变成被谎言包裹的假象,才深谙之前不屑一顾的道理。

有人曾告诉我:一见钟情俗套而准确,日久生情磕磕绊绊却实在,相识相知新鲜且激动,相爱相守坚持加呵护。

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陪伴与懂得,比爱情更加重要,找一个坦诚相待的人比遇到你喜欢的爱情要难得多。

能够握紧的就别放了,能够拥抱的就别拉扯,希望我们都能够不负所爱之人,也有人在身边好好爱我们。

又见冬瓜菜

文/鲁秦儿

周末跟老公回父母家吃饭,母亲端上来一盘炒冬瓜,我几筷子抢吃了半盘,母亲说,你不是最不喜欢吃冬瓜吗?先别急着吃,这盘冬瓜我和你爸吃,一会儿你们等着吃基围虾,马上就好了。

我说:“妈,我最近就爱吃冬瓜,冬瓜有美容减肥功能,还清热解毒呢,是现代MM最热门的一道菜了,”“你这丫头,你小时候一看到冬瓜就撅个嘴不吃饭,为此,好长一段时间害胃病,怎么现在又爱吃了?”母亲边把剥好的虾放我小盘里,边责怪我。

是啊,母亲还记着小时候在饮食时总是亏欠我,没能让我吃好,以至于现在每个周末必须来家里吃团圆饭,每次做一大桌子菜,都是我小时候最向往的各种肉菜。母亲好像要把我小时候没吃到的东西都弥补过来。

记忆中的童年快乐而又生涩,快乐的是我们玩得无忧无虑,尤其是学校放学后老师几乎不留作业。放了学我们一帮孩子回家拿个馒头就出去疯玩。只是回家吃饭时,看到桌子上几乎没有什么菜。只记得母亲腌制的咸菜好咸,母亲说菜不咸吃不了几天就吃完了。

夏天能好些,农田里会种些菜,但父亲怕种菜太占地,只是种几棵单一的冬瓜。只是几棵,但它们疯了似的长,一根藤上结六七个冬瓜,母亲天天摘一个回来,做冬瓜汤,炒冬瓜片,调冬瓜丝,刚开始吃还觉得新鲜,但经不住天天吃,到后来一看到饭桌上还是冬瓜,我一跺脚,气呼呼地来一句:“又是冬瓜,不吃了,不吃了。”说着拿起书包就跑。母亲就在后面掉眼泪,小声嘀咕着:“来年让你爸也种点豆角、茄子,给孩子换换口味。”

那种年月,该怪谁呢,母亲有时候就抱怨父亲:你就是个穷教书匠,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个菜钱,别的男人在集市上还能倒卖点东西挣些钱来,自己的孩子都有胃病了,你也不管,一天到晚在学校里泡着管别人的孩子。对于母亲的唠叨,父亲往往默不作声,有时只回一句:我是个普通的老师,能不守在学校吗?能不去管学生吗?

记得有年中秋节,中午放学后就想象着过节了,家里的饭菜总比以前的菜会好些吧?当我连蹦带跳跑回家,桌上倒是有一盆菜,看颜色不像冬瓜,难道父亲下了狠劲买了一只鸡不成?我心里一阵小幸福。只见母亲坐在窗台边,看我一脸的笑容,她有点吃惊,眼神躲闪着只问了我一句:“娟子,今天怎么回这么早,你,你放学了?”“过节嘛,大家都没在外面玩,都回家了。”以往我们放学是不急着回家的,至少要疯玩半个钟头。我边回答边走到桌前,来不及洗手,拿起筷子捡一块“鸡肉”就往嘴里放,忽又一下吐出来,这哪是鸡肉,我像上了当一样对着母亲吼了一声:“你这是骗人,这根本不是肉。”

只记得那顿中秋喜庆饭又被我的坏脾气搅黄了,一家人都没有心情吃。那颜色像鸡肉的冬瓜原来是母亲用油炸了一遍,多多少少比以前的白水炖冬瓜好吃些,可是我竟没有领母亲的情……

所以母亲知道,冬瓜是我最不愿意吃的一道菜。以至于后来生活好了,母亲很少再做冬瓜菜。

而今天我再次看见冬瓜,竟没有小时候见到冬瓜时的反感了。再次吃到冬瓜,觉得它不仅对身体有种种的好处,更能忆起和感知当时父母的无奈和爱的别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