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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麦黄的文章 / 麦黄的散文

2020/03/09好的文章

麦黄时节 我想起了父亲

文/雪城

麦子黄了,成熟在一个有着父亲节的六月……

于是我想起了父亲。我拿起电话,打给老家的父亲,说麦子熟了的时候告诉我,我要回家收麦子。父亲说:“能来就来,没时间就不用来了,别耽误了你的买卖,有你哥呢。”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话语,苍老中带着宽容,我的心酸酸的,父亲年迈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

父亲瘦瘦的,中等身材,为人忠厚老实,打得一手好算盘,在乡里是出了名的。父亲自十六岁在生产队当会计,一直到生产队解体,在账目上从未出现差错。父亲的正直也赢得了村里人的认可。那还是很多年以前,生产队刚解体,村里有两个人合伙做生意,后来出现了分歧,算账分伙,双方就是对账目不认可。为公平起见,请父亲为他们算账,父亲当时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忆犹新。父亲说:“人不糊弄账,账不糊弄人!”那两个人听后都心知肚明,就欣然同意了父亲的分配方案。

族里的红白事,凡涉及账目的,大家想到的就是父亲。父亲就像古装片里的师爷,现在虽是年近八旬,但是经他手的账目,分毫不差。父亲的算盘,用的不能说出神入化,可也不是一般。他会很多的练习技法,小九九,就不必说了,什么“九龙翻身”啊,“凤凰展翅”等,许多的技法都教给我们,我们兄妹却没人学会。父亲生气地说:“别人拿着烟,带着酒,让我教他。你们,哼!”同样一道题,有人用计算机同父亲做过比赛,结果,还是父亲先人一步报出了正确的答案。

父亲原来既抽烟,也喝酒。后来,血压高了,烟不抽了,但酒还喝,每天三次,每次一两。他不喜欢大鱼大肉,最喜豆腐。邻里人常说,父亲不会享福,老了还种地,不吃好的。我们兄妹怕别人笑话做孩子的,劝父亲不要种了,也吃点好的,好好享受一下晚年。可父亲说:“干活,干活,只有干,才能活。管住嘴动开腿。和我一把(年龄相仿)的伙计,还剩几个?河北的陈六,他也走了。他不就是死在管不住自己的嘴上。还有……”朴实的话语,诠释着“生命在于运动”的真谛。

无奈,只有由着父亲种着他的二亩山地。都说父亲像山,可我的父亲却像山丘上他种的麦子,朴实无华。父亲如同山丘上的麦子,虽无参之大补,却是一日三餐的主食,把朴实遗传给了我们。他如同山丘上的麦子,虽无参天大树的伟岸,却也麦浪起伏,教我们要有海一般的心胸。

父亲种的麦子黄了,成熟了,我的心也成熟了。

麦子黄了,黄在一个炎热的季节,一个有着父亲节的六月。

麦黄时节

文/郭敏

“妈妈,几时才能吃粽子?”我小的时候,经常跟妈妈问这句话。

“春天,麦子黄的时候,就到端午节了,到那时候就可以吃粽子了!”母亲常常停下手中正做的活计,缓缓地告诉我。

于是,我就盼呀盼呀,盼着地里的麦子黄,盼着山上的菠萝叶长出来,先是一点一点的绿芽,再是一片一片的舒展开来,后来就长成了巴掌大小。这时候,我再也按捺不住,挎上篮子跑到山上去摘菠萝叶。把摘下来的菠萝叶一叠叠地放好,拿回家中交给母亲。然后,母亲就开始去集市上买糯米买枣,买齐后回到家中,把菠萝叶清洗干净,再把米泡在水里。那时候穷,难得吃上一顿全是糯米的粽子,母亲总是把买来的糯米里加进些普通大米和麦粒,放在水中一起浸泡,要泡上几个小时才开始包。包粽子的夜晚,我们常常围在母亲身边,眼巴巴地望着,只有看着母亲一个个地包好了,放在锅中,添上水,点上了火,我们才极不安心地躺到床上去,这个夜晚,就连梦里,都会飘浮着那种特有的粽子的馨香。

长大后也吃粽子,但总没有小时候的那种欲望和香甜了。虽然,现在的粽子都是真正的糯米做的,而且,里面的内容也越来越花样繁多,什么蜜枣的肉的花生的五花八门,但总难勾起像小时候的那种欲望和梦想了。繁忙的日子,难得再有那种轻松的心情去购置一切,有时匆匆在超市里买点,也不想用心再去自己亲自动手去包。现代人的生活越来越简单了,现代人的生活也越来越没有意思,即使闲极无聊,也不想再去做那些小时候极力盼望的事情。

今天,又到了麦子要黄梢的时候,一年一度的端午节也要到来了。我想,今年的端午节,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地去买米买枣买菠萝叶,我要在端午节的那天早晨,蒸一大锅香喷喷的糯米粽子,让年迈的父母,让年轻的儿子,尽心如意地吃一顿粽子大餐。

麦黄杏儿

文/姜义学

麦收季节,老远望去,只见金黄色的杏儿藏在树叶间,或隐或现,几十米远就能闻到它的浓厚的醇香。近看,三五一簇的杏子,就像是一群捉迷藏的孩子,羞羞答答地躲在密林里张望,露出笑脸观看外面的世界。

就像大人喜欢麦收一样,孩子们更喜欢杏儿了。“你看,这是什么?”邻居一伙伴用手拍着自己鼓鼓的口袋,神秘般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青涩的杏子给我。我一张口,整个杏子进了肚。他满口袋杏,才舍得给一个,真吝啬!

我家没杏树,吃这样的杏子多半是同伴给的,或自己去捡。不少孩子顶风冒雨抢落在地下的杏子,回家分给兄弟姊妹们吃。小小杏儿又涩又酸,但孩子们喜欢吃。为了吃到更多的杏子,不少孩子用各种各样方式偷别人家的杏。用竹竿没头没脸地打,用手没命地摇,用脚使劲地踹,指望多落下些酸杏。为这,孩子们之间经常闹打仗,街坊邻居也闹别扭。

“俺家的杏树叫俺爹砍了。俺娘不叫砍,俺爹不听。俺娘气哭了。”家庭条件不好,家住三间没有院墙破屋的同伴,在上学的路上哭着对我说。同伴的父亲脾气不好,杏树给他家带来了欢乐,也带来了忧愁。他家的那棵杏树粗大,年年结很多果,因没有院墙圈围,杏子大都被孩子们早早摘了,最后能成熟下来的杏儿极少。为这,他爹没少跟偷摘杏子的孩子和家长吵嘴。一气之下,他爹就砍了杏树。

农村杏树多,我见过的结杏子最多的杏树,就是我姑家的大杏树。姑家跟我们是邻村,离我家不到二里地。记得有一次麦收季后去姑村里看电影,提前到了姑家。正逢杏儿熟了,姑就让表哥用杆子打几个给我吃。姑让多打几个,表哥不舍得多打。其实,姑家的日子也挺紧巴,姑拉扯着5个孩子,她的身体也不太好,有点贫血。因此,姑到我家过六月六时,娘经常给姑煮上两个囫囵鸡蛋或荷包蛋,先让姑吃,补充点营养。

有一年,姑没有到我家过六月六,我们家就没吃上姑家的杏。一天,娘赶集回家说,看到您姑在集上卖杏了。当时,我心里就纳闷:姑怎么不想我们了,为什么不给我们送杏了?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姑不容易,四个儿子一个闺女,一个挨着一个,吃饭、穿衣、读书、找对象,哪个不是姑操的心?姑拿杏子到集上卖几个钱,是为了维持家庭生计呀!

因喜欢吃杏子的缘故,从小就喜欢杏树,小时候那怕看到一棵杏树苗儿,也小心翼翼地挖回家栽着,却都夭折了。终于,在90年代初的时候,在自家院子里有了一棵属于自己的杏树。这棵杏树也叫杏梅,结的果子大且多,比一般的杏子熟得晚。这棵杏梅在盛果期年结果200多斤。我们从不卖,全部分给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吃了,让他们一起分享丰收的欢乐。

离开了弥漫着果香气息的老家快20年了,至今还留恋着麦黄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