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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故事

2022/12/02好文章

手机的故事(精选12篇)

时代的故事

文/龚致鸿

元旦节如约而至,我的手机马不停蹄地响着,我乐此不疲地玩着。要么和同学们打电话商量着去哪儿玩,或是打开微信、QQ给亲朋好友送去诚挚的祝福,偶尔又视频聊天和伙伴们相谈甚欢……爸爸被这“和谐美妙”的情景所吸引,站在我身后很久,可我却陶醉在我的世界里而浑然不知,继续和好友们谈笑风生。许久,才回过神来歉意地对爸爸笑了笑。

爸爸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从他房间的“百宝箱”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玩意”,故意在我眼前一直晃悠。我扔下手机,一把抢过了爸爸手中那神奇的玩意,左看看,右瞧瞧,捣鼓着面对从未见过的它,我很是好奇。“这是你爸爸才工作时花大价钱买的BP机哟!”“BP机,这玩意儿到底是啥?快给我说说,快点儿!”我就像一只小猫看见了老鼠,抓住BP机不放。爸爸看着我那猴急样,跟我得意地炫耀起来: “BP机它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更不能玩游戏,可谁要是有这玩意儿别在腰间,那可就是有钱人的象征。”“哦,无非就是个显摆的呀!”我不屑一顾。“别急,还没讲完,BP机它还是有用处的,假如有人给我打来电话,这BP机上就会出现一串号码,我就得赶紧寻个座机回过去。每次找座机,我都能心急地累个半死。”爸爸尴尬地说着。“难道您连个电话都没有吗?”“何止是我没有,那时只有座机。”我拿起手机,端详着爸爸的BP机,心中窃喜:有你真好!

爷爷慢吞吞地说道:“你那还算好的,你知道我是怎么联系上你的吗?”爸爸不想爷爷数落他的囧事,想阻止爷爷说下去,我却迫不及待地坐到了爷爷身边,央求着爷爷讲他过去的故事。“我们那时候,连BP机都没有,只能写信。你爸爸在读大学期间,几个月都不来信,曾听说他要去西藏支教,我哪里放心得下,就给他写信,过了几周都没见着回信,我就干脆放下农活去学校找他。先坐了几天客车,又坐了一天火车,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轮船,才到了你爸爸所在的学校。来到寝室看见你爸爸的背包,知道了他刚出去钓鱼,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之后我才放心地乘船、坐车沿路返回,可谁知道又迷了路,半途中又被泥石流挡住了去路……这一来一去,十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种庄稼的黄金时间也错过了,要是那时有个手机用用,哪会有这些烦心事、麻烦事啊!”爷爷苦不堪言地讲述着,爸爸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妈妈一旁听着,连忙化解尴尬,笑着对大家说:“要是现在的孩子考上大学后,一天联系不上,就直接拨通电话说,喂,清华大学法律系吗?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某某同学……不就分分钟解决问题了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笑了。爷爷满含期待地看着我说:“那我孙女读书学校太远了,甚至要漂洋过海的话,见不着她我也不放心啊!”我连忙解除爷爷的顾虑:“那时我可能和您就是3D一样的画面远程聊天了。”爷爷急着问:“什么是3D呀?”爸爸妈妈异口同声地说:“到时您不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窗外夜深人静,屋内几代人的故事还在继续上演中……

修手机

文/江春风

“这鬼天气,闷死人了,也不下场雨!”我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一边骂着天气。

门口颤巍巍地走进一位老人:“姑娘,你给我看下,我这手机是不是坏了,怎么接不了电话呢。”从老人脸上滴落的汗珠可以看出,老人是走了不少路过来的。

我把手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开机、关机,一切都正常。

“大爷,您这手机什么问题也没有。”

“怎么会呢?没有问题我怎么会接不到孩子们的一个电话呢?”

“孩子们可能忙,没有时间给您打电话,您这手机真的没有问题!”

“哦,手机没有问题!”老人的背明显地弯了几分。“姑娘,你再给我好好检查一遍,假如手机真的坏了你没有发现呢!”老人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我接过老人的手机,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并用老人手机拨打了我自己的电话,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眼光不经意间扫过老人满含期冀的双眼,内心如炸雷阵阵滚过。

“也许是我的水平有问题,大爷,您稍等一会,我帮您把手机拿给我们店长看看。”我边说边拿着手机进了店铺后面的休息室。

我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老人手机上显示大儿子的电话:“喂,你好,你不要管我是谁,拜托你抽空给你爸打个电话!”

我给老人二儿子、三女儿、小儿子打了同样内容的电话。

“大爷,您的电话修好了,这下您可以放心地回去等孩子们电话了!”

为爱不换号

文/春雨

年轻的同事们听说我的手机号用了十年还不想换,纷纷说我愚。他们哪里知道这里边发生了许多关于爱的故事。

那年,爱人去千里之外的新疆摘棉花。进入十月,新疆已是大雪纷飞。由于她去时没带棉衣,手机又不慎掉入水中弄坏了,幸好她记住了我的手机号,便借别人的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立即给她快递去棉衣与钱,救了爱人一个大急!

二儿子到郑州上大学时,我想去送他,他说:“爸呀,我都十八了,您还把我当小孩看!”看他那坚决的样子,我只好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他在从宜阳到洛阳的班车上就被偷了。他借了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求救,我租了辆车赶到洛阳帮助他到了郑州。

最让我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是大儿子到南方闯荡,由于年轻涉世不深被坏人诱骗,被困二十二天后寻机逃出,手机与钱被洗劫一空。他在长沙万家灯火的大街上,举目无亲。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借一位执勤交警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求救。听着他颤抖的话语,我明白他又饥又冷,心疼得泪水溢满眼眶。我让那位交警和我说话。我说我远在洛阳,仓促之间不能赶到,恳求他借给儿子点儿钱,买张火车票,并说借一还十!那位交警不但帮着儿子买了火车票,还买了吃的、喝的和保暖的衣服。儿子到家的第二天,我带着他重返长沙,对那位好心的交警千恩万谢,至今我与他还是微信好友!

住在长沙的旅馆里,刚强的儿子说:“爸爸,明天您就回去,我要去上海。”我不愿意,儿子的态度却非常坚决!我只好与他彻夜长谈,总结以前的教训。儿子说:“爸爸,您放心吧。我会吃一堑长一智的,只要您的手机号不变,我的心里就有颗定心丸!”儿子在上海闯荡了七年,现在已是一名部门经理了。后来,儿子每每回忆起往事,就会情不自禁地说:“爸爸不变的手机号,就是我在外打拼的永恒动力!”

我的手机号,于亲人们而言,是依靠,是保障,更是爱的信号!

暖心的“伞”

文/赵盛基

傍晚,我到小区里的理发店理发。这是一家小店,只有一个女理发师。

我来到时,一个操外地口音的农民工正在理发。旁边的凳子上端坐着一个老太太,头上罩着烫发机,正在烫发。

女理发师热情地招呼我:“先坐会儿吧。”我微笑着坐在了长条椅子上,翻看手机等待着。

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天刚刚还好好的,突然间昏天黑地,狂风大作,紧接着大雨就泼下来了。

我的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她说:“等着我,马上去给你送伞。”我刚要说不用,她就急着挂断了。

不大一会儿,进来一个跛脚老汉,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伞。他将两把伞立在门口,然后对着罩在烫发机下的老太太埋怨道:“给你打手机也打不通,总是叫人不放心,我给你送伞来了。”

老太太也用埋怨的口气说:“烫发前我把手机关了。你腿脚不利索,送什么伞啊!等我烫完就停雨了,用不着伞。”

老汉说:“关门雨,下一宿。你看看,哪有停的样子!”听得出,老两口埋怨的口气里是满满的牵挂和关爱。

农民工冲着我们羡慕地说:“看看,你们在家门口多好,有人遮风挡雨的。不像我们外来打工的,下雨天连个送伞的都没有。”

女理发师停止给我理发,从柜子里拿出一把伞递给农民工说:“给,大哥,你用吧。”

农民工很感动,连声说:“谢谢!谢谢!我明天就给你送回来。”

妻子来到了,我与她一起打着伞往家走。一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与她靠在一起。雨中虽有一丝凉意,但心始终被一把“伞”温暖着。

大人物

文/涂途

沉默的包厢里,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三妹,下飞机了?一个小时到,行行,要注意安全啊,不急不急。”干瘦的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挂掉电话。他将手机往桌上一放,右手顺势放在桌面。那手很瘦,指尖轻轻扣起,像是抓住桌子似的。

有些凹陷的眼窝下,那对眼珠子透过厚厚的镜片,在左右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眼,“三妹还有一个小时到,可以准备菜了。”话一说完,手依旧搭在桌子上,身子却立即往后靠在椅背上。

“服务员,菜单!”像是破空而来的箭啸声,尖利刺耳,让人不禁想象这样的声音怎么会从一个女人喉咙里发出来。可看了一眼那女人,倒也觉得的确只能从这女人口中发出来。

女人一头弯曲的波浪卷,脸上的粉都调皮地聚到一个个小坑里去,突出的、发肿的唇上,涂抹着鲜艳的火一般的颜色,由于实在显眼,在她说话时,叫人忍不住就盯着那张嘴了。

“三妹最喜欢辣子鸡丁了,要一份!”女人红唇蠕动,一双贴着夸张假睫毛的眼睛在菜单上迅速浏览。

“姐,三姐昨天朋友圈里说上火了。”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女孩动了动嘴,仅仅是动了动嘴,脸上其他部分纹丝不动,连垂到嘴边的一丝头发也没动分毫。

“你不懂,你三姐就好这口!”女人头也没回,继续蠕动嘴唇,“青椒炒肉、丝瓜肉汤……红烧狮子头,诶不行!这太贵了,来点素的!”

终于点好了菜,随着服务员出门,包厢里重归沉默。

女人撩了撩头发,拿出手机,用食指刷着屏幕,夸张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女人眼不离屏幕,红唇蠕动:“三妹这个大人物,可终于能回来跟咱们聚一回了,这要是再不来,恐怕都不记得我们几个顶亲的兄弟姐妹了!”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终于拿开右手,扶了扶眼镜,沉声道:“说什么呢?三妹在北京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我们可得好好招待。”

“是亲人又不是客人,为什么要这样招待?”女孩也拨弄着手机,低低吐出一串话,不过被旁边女人手机里传来的笑声掩盖住了。

“哎,三妹现在是大人物,在北京倒是吃着洋的住着高的,可当初要不是我和大哥让着,哪有今天?”女人话一出来,干瘦男人的右手就又扶了扶眼镜,扣在了桌上,“哪能这么说?三妹那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是是是,三妹有那个读书的脑子,我们不行。可当初要不是大哥你早早出去打工挣钱,三妹哪里有学上?我看啊,三妹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大哥呢!”女人红唇一动,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怪的是声音如此尖锐难听,却生生把男人那只扣在桌上的手抚平了。

但男人还是装作咳一声,“三妹自然不会忘记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的。”随后站起身来,捞起桌上的手机,“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旁边公司包厢里招呼招呼。”

“去去,大哥就是忘不了那群同事!”在女人的尖声中,男人离开包厢,走到另一个包厢前。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扶了扶眼镜,右手刚要伸过去开门,却临时来了个急转弯,弯到脖颈处理了理衬衫领。随后,才郑重其事地打开包厢门。

静静地,一室人目光都投过来,仿佛聚光灯投射而来。男人扶了扶眼镜,垂在裤边的手不住摩挲了一下,“大、大家吃得好吗?”

安静戛然而止,热闹像是山洪般倾泻而来。

“哎哟,这不是老张?你怎么来了,不是接待你家那北京回来的贵人嘛!”

“来来来老张,喝一杯喝一杯!”

男人脸上忽然腾起一股血色,似乎是活了。嘴边笑容不住堆砌,干瘦的皮叠在两边,显得更加瘦弱。

喝了两杯酒,看着这群人围上来,是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态度。

“老张,你那妹妹呢?让我们看看,见识一下北京回来的大人物啊!”

“就是就是,早听你说过你那妹妹好多回了,都没见过,这回必须得让我们见见!”

男人昏了头,昏在了这热烈的声音里,昏在这热情的态度上。他只晓得咧了咧嘴,“还、还没到呢。”

凑到面前的酒杯渐渐散开了。

“这样呀。”

“一会儿等你妹妹到了可一定要带过来。”

他似乎只能看见这群人热闹的背影,于是扶了扶眼镜,右手蜷曲着,声音有些急切,“快来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会儿我就带我妹妹来!”

回到自己的包厢,屋里女人仍旧盯着那散发夸张笑声的手机屏幕,女孩则低头默默看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啥。

男人走过来,手放到桌上,敲了敲。“二妹,别刷你那视频了。”

“我不刷视频干什么?难道还得在这里恭敬地等着三妹?”女人的声音如同炮竹窜天一般迸射出来,炸得男人无话可回。

他又把目光放到女孩身上,这次脸色更严肃了,手扣在桌面上,“小四,一会儿多跟你三姐交流,和她学习学习,别光顾着玩手机。”

“学什么?我要复制一条她的路吗?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有我想走的路。”女孩抬头,面无表情地说完,就又低头。

“你……你不懂!这是为你好。”男人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拧眉,随后一下坐在椅上,似乎在表现着他现在有些生气。

可包厢里的女人和女孩根本没注意到他,仿佛之前对他的态度只是一张布,而现在这块布被揭掉了。

屋里一阵沉默。

严格来说倒也不算沉默,女人手机里的夸张音乐与欢笑声还在无休止地放送着。

服务员来上菜了。一道道精致的菜端上来,很快就摆满了圆桌。

女人百忙之中从手机屏幕里分出一丝视线到桌上,看到精致繁盛的菜,鼻头一皱,将唇扯得更厚,“也就三妹回来才有这待遇呢,要我说都是兄弟姐妹,可没必要这么浪费!”

男人右手搭在桌上,扶了扶眼镜,环视了每道菜,才似乎满足,“你说的什么话?就是血浓于水,才要好好对待。”

“怎么好好对待?她用的洋货有你一份?还是她住的房子分你一半了?”女人像只尖嘴的鸟,叽叽喳喳斗起来。

“行了!一会儿三妹该来了,瞧见你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男人搭在桌上的右手扣起来,有青筋不均匀地嵌在上面。

女人终于住了嘴,继续沉迷于她那手机屏幕了。

“小四,你去买瓶果汁来,这里面的太贵了。”男人拿出一张钱,递过去。

女孩没接,只动了动嘴,“这里不让另带酒水。”声音低低的,好像是不耐烦,又更像是不在乎。

男人皱眉,扶了扶眼镜,“快去!我说能就能。”

女孩抬眼,一双眼明显带着烦躁,嘴唇耷拉着往下掉,将手机啪一下甩在桌上,接过钱,砸门出去了。

“这都高三的孩子了,还这么任性!”男人低低斥了一句,右手紧紧扣在桌面上。随后目光触及盯着手机发笑的女人,又迅速收回来,眉头拧得更紧。

包厢里弥漫着美食的香味,充斥着夸张的音乐与欢笑,可是却更沉默了。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男人扣在桌面的手一抖,立即拿出手机,“喂?三妹,到了?”

“什么,堵车?没关系,我们等你……”男人手背上的青筋渐渐隆起,“暴雨,明天再来?”

“好,你要注意安全,一切安全第一。休整好了明天再来,我们兄弟姐妹自然是好好等着你的。”男人说完,放下电话,只是脸色不佳,似乎刚刚在另一个包厢脸上红润的样子只是假象。

“今天不来了?!”玩手机的女人零散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整个人如同爆竹一般爆开,“我们在这里好酒好菜等了她老半天,结果不来了?!”

“不是不来!”男人右手扶了扶眼镜,顺势揉了揉太阳穴,“又堵车又暴雨,为了安全考虑,三妹明天再来。”

“明天?那我等这么半天白费了?这桌菜浪费了,谁来付钱?三妹她要付钱吗!”女人手机都扔在了一旁,看起来很生气,腰间布料都要炸开来。

“怎么能让三妹付钱?!”男人右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随后又扶了扶眼镜,“行了行了行了!你吃吧,我来付钱。”

女人哼一声,捡起一旁的手机。筷子夹了一堆菜到碗里,不吃,先录了五六个视频,将满桌佳肴全呈现在屏幕上,发送到不知什么群里,还插了句语音,“累了也要犒劳一下自己,来吃点好的。”

包厢外女孩儿听到动静,冷着脸进来,将果汁往桌上重重一放,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瘫在椅上,右手终是从桌上滑了下来。

手机传来微信提醒声,他点开,是同事群里在艾特他:老张老张,你家那大人物来了没啊!

男人立即直起身子,食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删删减减,终是发了出去:今天来不了了,明天、明天一定带她来!

买手机

文/郝义浩

妻子手机坏了,我拿去维修。师傅看都不看:“都啥年月了,年轻人谁还用老年机?没有修的价值,去买款新的智能手机吧!”

他的话羞得我满脸通红。儿女都在上学,父母年事已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妻子勤俭节约,老年机用了快10年,就是舍不得换。

回家和她商量买手机。这回妻子答应得痛快:“买新手机不容易,要买,你就给我买款屏幕大、内存多、拍照好的吧,能多用几年。”

“中、中、中!”妻子买手机,我心里高兴。

花了2000多元买好手机后,妻子左看看右看看,喜欢得不得了。女儿打趣道:“妈,这手机看着多好,拿着有面子。”妻子乐呵呵的,幸福溢于言表。

几天后,妻子说啥也不玩新手机了。“手机太大,拿着不方便,万一丢了咋办?”我问了半天,她才说,“老公,我看你的手机挺好,虽然小些,但功能不少。要不,咱俩换着用吧。”

这天回家,我听见女儿和她说悄悄话:“妈,你是怎么了?新手机不用,非要和我爸换旧手机,咱可是亏大了。”

“你爸在外面跑,要结交很多人。”妻子说,“他的手机早就过时了,再用,别人就会笑话的。我说买新手机,就是给他买的。”听到这里,我心里暖暖的。

贵得有道理

文/尚召品

小张带着刚买的苹果手机回老家了。他父亲不解地问:“买个手机要花五六千元,它有啥金贵的?”

小张打开手机演示给父亲看:“这手机像素可高了,连你脸上的麻子都能被拍得清清楚楚;这是天气预报,能知道未来几天的天气情况;这是手机定位功能,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拿着手机就能找到你。”

山里信号不好,手机的定位系统打不开,小张就到平房顶上举起手机找信号。父亲问他:“你找啥?”小张回答:“我找3G呢!”

父亲激动起来:“啥?找山鸡?这手机连山鸡都能找到?真神了!怪不得它恁贵呢,贵得有道理!”

谢谢你的爱

她,夏晓晓,32岁,是一所中学里的语文老师。今年教初一,任初一·一的班主任。那天早晨,她像往常一样,被手机闹铃惊醒。然后她习惯性的开机,她怕学生有事找不到她。所以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开手机。就在她穿衣服准备去做饭的时候,手机的短信铃声连着响了两下,她赶紧拿起来看:

晓晓,冒昧的打扰你,我想对你说:“我爱你!”请你不要生气!祝你永远幸福、健康、快乐!女人不因为漂亮才美丽,是因为善良才美丽。而你是一位美丽又善良的老师。你金子一般的心让人们敬仰。

晓晓的心,一下子突突的跳了起来。老公早就起来去值班了,得赶紧做饭。她一边做饭,一边在想:谁呢,到底是谁?家长?!同事?!她琢磨不定。一顿饭稀里糊涂的做好了,就放那儿了。

对了,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是谁?拿过自己的手机来,找到信息,看看号码:155******55,“嘀铃铃……嘀铃铃,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方便接听。”

哎!……

老公下班了,晓晓赶紧把手机塞进了上衣兜里。

上班了,晓晓的心里还是不平静。听那人说话的口气,好像对她挺了解一样。她身边没有这样的崇拜者啊。平日里,那些男同事,都是些出来寻腥的,说话的口气一听就让人腻歪,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谁呢?

对了,还是用办公室的电话打一个看看吧。

晓晓再次拿起了听筒,铃声响了两下,再次传来“对不起,对方不方便接听电话”的声音。再打,就关机了。

发个短信问问:请问你是谁?晓晓一按键,信息发出去了。

整整一上午,晓晓手机都不离身。平时她可不这样,上课带手机是违规的。第四节快下课的时候,晓晓忍不住又发了一个短信:谢谢你的爱!但我很想知道你谁?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影响彼此的生活。

几分钟后,晓晓就收到回复:晓晓,谢谢你接受我的爱。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有一个人默默的爱着你,喜欢你,为你祈祷,为你祝福就够了。请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和生活。

整个中午时间,晓晓的心里都在嘀咕:到底是谁呢?说话这么有分寸。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来吧,到学校看看孩子们。孩子们好好的,都在午休。到办公室去吧。坐在那里,晓晓想,要不,再打个电话看看。

用办公室的电话打过去,铃声响了两下,紧接着传来“对不起,对方不方便接听电话。”再打,又振了一下铃。再打,关机了。

是谁呢?这个问题,让晓晓的头都大了。细细想想,家里老公生病,给他到处求医问药,细心的照顾他。这是每个妻子都会做的,无所谓善良不善良啊。对两头的老人,晓晓是很孝顺的。可那是作为子女应尽的本分啊,也无所谓善良不善良啊。对了,家长会!家长会上,自己曾经举过几个例子。说到自己心疼那些因为教育不当而变成差生的孩子。很可能就是这样。可是,也不敢肯定……

算了,管他呢?先上课吧。晓晓带着孩子们在跳大绳,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短信:晓晓,看来还是影响你了。现在你的精力应该放在这些孩子——我们未来的领导身上,请不要多想。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了。请允许我为你默默的祝福。

下了课,晓晓的心乱的没处安放。再打开那条短信看看,他也没有坏心。她回复:好的,谢谢。我感觉你可能对我很熟悉,我很害怕。如果你不好意思说你是谁,那我打电话,你接好了。如果实在不想说,那就不要给我发短信了。到此为止。

几分钟后,晓晓就收到回复:夏老师,一直不告诉你我是谁,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农民怎能与高尚的老师谈朋友呢?

看了回复,晓晓笑了。她又回复:知道你是一个家长我就不害怕了。你不必自卑,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我怎么能嫌弃农民呢?

几分钟后,收到回复:谢谢!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个成功人士,娶你为妻!

晓晓回复:谢谢你的这份情谊。我会深深的放在心底。事情到此为止,请不要再给我发短信!

晚饭后,因为很多工作没有处理完,晓晓又回到了学校。坐在办公室里,事情做得三心二意。

就在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把电动车推到储藏室,她又掏出了手机。这里看不行啊,在楼道里看吧。“晓晓,不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了你的事业和生活。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但会默默的为你祝福。”

晓晓回复:谢谢!请不要再发短信!

早晨起来,晓晓又收到短信:请允许我为你祝福。以后有困难可以联系我。

晓晓笑着回复:谢谢!再见!

鲍老

文/侯德云

一大早,我被手机铃声捅醒,迷迷瞪瞪接了。等我弄清电话那端的人是鲍老,赶紧做热情状。

鲍老20年前就退休了,我几乎把他给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鲍老比我更热情,一句一句把我全家都问到了,之后,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支吾了片刻才说,那什么,你知不知道李光辉的手机号呀?

原来这才是鲍老的正题。

我说,知道啊,鲍老,我给您查,查完告诉您,您把电话挂了吧。

我放下手机一看,嗨,才5点刚过。

很快就查到了。我把李光辉的手机号写在一张小纸片上,然后给鲍老回电话。

我对数字天生缺乏敏感度,电话号码之类,永远别想看一眼就记住。

我给鲍老回电话,听见手机里说:“该用户已将手机设定为来电提醒模式。”也就是说,我什么时候能跟鲍老通上话,没个准数。

我给鲍老发了一条短信息,倒头又睡。我平常都是七点后才起床的。

鲍老再无任何动静。

这是7天前的事。谁知过了3天,还是一大早,鲍老又打来电话。鲍老说,你在哪儿呢?我说,在家啊。鲍老说,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赶紧哼哼哈哈地打岔,说那什么,我怎么敢劳您大驾来看我呀,改日我去看您哈,再说……

再说的意思是,这才几点啊,您真要上门,我会傻掉的,整整一天都会傻掉,但这想法只在脑子里溜达了一下,没敢说出口。

打了几声哈哈之后,我转入正题,鲍老,有事您尽管说,我能办的指定去办。

鲍老又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嗓门都降了下来,说,我就是想问问李光辉的手机号。

我赶紧说,鲍老,我给您发过短信息了呀。

鲍老说,短信息?我不会看短信息啊。

我的天,这扯不扯。

我赶紧下床,寻找那张写了手机号的纸片,却没找到。

鉴于上回的教训,我说,鲍老,我再给您查,一分钟后,您给我打电话。

鲍老说,几分钟?

我说,一分钟。

几分钟?

一分钟。

如此往来7个回合,我濒临绝望,改口说,两分钟。

鲍老说,好的,两分钟。

这回很顺利,两分钟后,也可能是3分钟后,我把李光辉的手机号告诉了鲍老。

我认识鲍老已经很多年了,那时我还不到30岁,在一家新闻单位上班。鲍老经常给我们写稿子。鲍老退休前负责精神文明工作,笔杆子上有些功夫。

鲍老跟我们熟悉了,便喜欢开些玩笑。

虽然趣事很多,但至今我还记得的已经寥寥,且都跟过年有关。

过年了,杀猪、炸油丸、蒸馒头、蒸豆包、做豆腐,除了这些物质层面的准备,精神层面的准备也不能没有,比如年画、福字、对联、鞭炮等,都得有,民俗嘛。

鲍老家每年的对联,都是他自己拟词自己写。院门、家门、屋门,都贴上。都是好词儿,发家致富、幸福安康什么的,用很黑的墨汁,很粗很壮地写上去,瞅着壮实,还喜庆。

鲍老家的猪圈、鸡窝、狗窝上,也都贴着对联。这些对联的内容每年都一样,从不更改。

猪圈的内容我给忘了。鸡窝没忘,狗窝也没忘。

鸡窝上贴的是:

金鸡满架蛋满窝,

鸡蛋水我天天喝。

横批:连下大蛋。

狗窝上贴的是:

白天打盹夜不眠,

忠心耿耿保家园。

横批:金睛火眼。

我们报社几个年轻编辑一次又一次笑得东倒西歪。

我笑着说,鲍老,您这对联不对仗啊。

鲍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有那么个意思就行了,对不对仗不要紧。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放鞭,主要集中在午夜前后放。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嘛,喜庆喜庆,老祖宗的传统,咱不能忘是不是?

鲍老放鞭,别有一番情趣。起初,他放的是两毛钱一百响的小红鞭,后来改成一千响的大地红。都不是一次性放完。谁家都没放,他先放,噼啪噼啪噼啪,放了前半截。后半夜,等所有人家都放完了,他把后半截拿出去,噼啪噼啪噼啪,再放一通。

鲍老说,这样显得咱家放得多啊。

我当时以为鲍老说的是实话。现在却不这样想了。很有可能鲍老只是随口说说,逗我们玩儿。

两年前,鲍老为离世的老伴儿写了一篇长长的怀念文章,加上儿女写的三篇短文和全家人的几十张照片,自费印成一本书。

鲍老坐到老伴儿坟前,抚着书的封面,哭了很久。那天是他老伴儿的一周年忌日。

昨天岳父岳母到我家做客,饭桌上不知怎么谈起鲍老。我这才知道,为了打听李光辉的手机号,鲍老费了老大的劲儿,先找到我岳父,再找到我岳母,又找到我夫人,最后想到我。

那么着急找李光辉干吗?

岳母说,鲍老的外孙女,三十大几了还单着,听说李光辉的儿子也没成家,他想撮合一下。

噢,是这样。

岳母说,其实两人几年前谈过一回,互相看着不顺眼,黄了。

我说这扯不扯,几年前看着不顺眼,现在就能顺眼?

岳母很严肃地说,那可说不定,此一时彼一时,万一现在顺眼了呢。

失算

文/熊燕

假期里,我和儿子因为手机闹得相看两厌,水火不相融,我最生气的是老公竟然还站在儿子一边。说大人都控制不了玩手机,更何况是孩子。只要儿子完成了作业,适当玩会手机没什么关系。

我气得不行,决定来个“釜底抽薪”:离家出走。让父子俩知道我在家的重要性,以后不再和我“对着干”。

说走就走,当下我就收拾好行李去了母亲家。

一个星期后,想着老公要复工,儿子一个人在家不放心,我主动回家了。

路上,我想着老公和儿子都是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做任何家务的主,家里肯定乱七八糟,见到我不知如何欢喜呢?

我一想到儿子会抱着我眼泪汪汪地说,“妈妈,我再也不想吃泡面了”的可怜样儿心里就忍不住偷乐。

“我回来啦!”打开门,我故意大声说。

父子俩迅速从房内冲出来,我得意地对儿子说:“想妈妈了吗?还是妈妈在家好吧?”

儿子淡淡地说:“我确实想妈妈了,可是,妈妈不在家我也一样好啊。”

我抬头望向客厅,窗明几净,工工整整,茶几上还有水果和小糕点,比我在家时还舒适。

这是什么情况?

“爸爸请了钟点工,每天帮我们打扫卫生,还做中餐和晚餐,钟点工奶奶做的饭可好吃了,她还会做糕点呢。妈妈你尝一下,是不是很好吃?”儿子边说边拿起茶几上的糕点递给我吃。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觉得一群野马从心头狂奔而过……

送餐小哥

文/宜苏子

这几年,摁摁手机,足不出户就能满足口腹之欲,这得益于送餐小哥。

我所认识的送餐员小莫,肩上挑着蓝马甲,骑个小电摩,带一大保鲜箱,突突突,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一天到晚奔波,如同疾速的鹏鸟。

小莫通常在早上11点多出门,他的身影像一阵风,一会儿出现在城东,一会儿又出现在城西。冬天裹着一身冰雪,夏天甩下一路汗滴。他灵活地绕过熙攘的人流车流,抵达一座座楼群。然后提上餐盒,噔噔噔,一路小跑,以一种紧凑的节奏,把订餐送到客户门口。

叩门要恰到好处。力道宜轻,节奏要稳,保证客户听得到,又不至于引起反感。门开处,得到的可能是一句真诚的感谢——辛苦了。也可能是冷言冷语。无论什么,小莫都得带着一副职业的微笑,操蹩脚的普通话,用温和的语调,规范地给人家报单,请人家查收。

30出头,是一个不敢懈怠的年龄。小莫上有老人,下有小孩,老人要看病,小孩要喝奶粉。所以,小莫的一天里,连气都喘不匀。两个衣袋,分别插着手机,嘀嘀嘀,声音不停响着。就是扒拉一口饭的工夫,眼睛也要盯着手机——抢单啊。这年头,拼的就是速度,晚一秒,错过一单,就少赚三五块。所以,铃声仿佛就捆绑了神经。铃声震一下,神经也跟着一抖擞……

月亮倦了,星星睡了,当时钟指向零点,小莫方能把疲惫的身子,安放在家里。这时,等待的父母已经睡意朦胧,孩子也昏昏睡起。送餐小哥,身体方才放松下来。虽然工作辛苦,但看着安睡的孩子和慈祥的父母,小莫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还手机

文/青青草

晚上,我正在看电视。突然,手机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大姐打来的。

“喂,大姐,有啥事?”但电话那头“大姐”没有立刻说话。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手机是我在工商银行门口捡的,看通讯录里有个‘小弟’的联系人,就照这个号打过来啦!”

“谢谢!那是我大姐的手机!她就在银行附近住。”我感激地说。

“我现在有点急事,你明天早上来银行门口找我,我把手机还给你……”对方挂了电话。

我想:急事?他为啥不现在还手机,难道想以此敲诈?

女儿在一旁插话:“我记得大姑这个手机还是上个月刚买的智能手机,两千多元呢!这个人能主动联系失主,看来是不差钱!”

第二天早晨,我和女儿来到银行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你们是来拿手机的吧!”我扭过头,看见一个五十来岁模样的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脸上淌着汗珠,肩上搭条白毛巾,腰里系蓝色的围裙,上面沾满面粉,右手紧攥着一部手机。

他笑着把手机递给我,迫不及待地解释:“昨晚没有及时还手机,是因为孩子病了。”

我接过手机,连声道谢,并为昨晚心头飘过的一丝灰暗而羞愧。我从钱包里拿出100元酬谢他,他连忙摆摆手;我又提出请他吃顿饭,也被他婉言谢绝。

这时,中年男人指着街对面的一家店铺说:“那是我的包子店,也常有顾客把东西落在店里,我都会想方设法及时送还。”说完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时,女儿说:“爸爸,我们还没吃早饭,吃点啥呢?”我和女儿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说:“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