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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北京的文章

2022/12/05好文章

写北京的文章(精选12篇)

时空连线:北京—埃及第二天

文/召召与木木

我们家的主卧与阳台、主卫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单元,但有个缺点,位于楼体的西侧,保温效果稍差,在寒冷的三九天,室内温度比其它房间足足低了四五度。

旅游前,召召特地嘱咐我,晚上一个人,如果冷了,可以在棉被上加床毛毯。

我们的被子不厚,但保温效果还好。和召召两个人盖一床被,即使天气寒冷也不怕,如果稍凉些,搂着召召,肉乎乎的热乎乎的,相拥取暖,从来不会感觉寒冷。

这几天,北京最高气温也降到零度以下,半夜以后尤其寒冷。临睡前,没找到毛毯,加了一床薄被,刚睡着,热醒了。

只好掀了薄被,后半夜,又被冷醒了。赖得起来,随手搭了件棉服,盖了上半截,感觉暖和多了。

召召随行随拍并通过微信发给我许多照片,独有的沙漠风情,厚重的历史底蕴,让我光凭照片也饱眼福。

卢克索神庙,虽然也是断壁残垣,但带给人的是无比的震撼【召召】

临行前,我要求他,别光拍照片,也发些自拍照给我。于是,我有幸目睹了他多幅表情各异的自拍照。

虽然不再年轻,也不复当年的帅气逼人,但在我的眼里,永远是最帅最可爱的模样。

不时翻阅他的照片,禁不住乐了好久。没有休息好,眼皮有些水肿,让我小心疼了一番。

因为时差6个小时的原因,我等不及他传来下午旅游的照片。早晨醒来,发现微信中又传来了十余幅照片,并伴有简洁的文字说明。时间显示,北京时间2点多。

女神雕塑与尼罗河风光。

本想午睡醒来会与我联系,不到十二点,埃及时间不到六点,他就发来了微信。

我关心他感冒的症状如何?

他说,快好了,只是还咳嗽。

我问他与何人同居一室?

他说,是一个大学生,24岁,体重240斤。

这么胖,是否打呼噜?等等。

他们6点半去帝王谷,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怕耽搁他洗漱吃早餐,匆匆道别了。

看日程,今天参观完帝王谷和哭泣的孟农神像后,就该乘内陆航班飞往开罗了。到了开罗,要参观吉萨金字塔群、狮身人面像,日程还真是密集。

一整天,我真是神游埃及,不时地惦念召召,不时地刷屏看微信,希望他会不经意地发来消息。

从早晨聊天到下班,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必他正沉醉在历史的幽情中无暇他顾吧?相信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他在当地吃过午餐,定会第一时间与我联络。

一直在等他午间的消息,看来,一定是太忙,行程匆匆,没有时间与我联络。

如果来不及,我相信,他晚上回酒店的时候也会给我发微信,不过,北京时间在后半夜了,我只能明天早晨再阅读他的信息,欣赏他的照片了。

记忆里的火车笛声

文/大朵

我工作的城市,时常有拉煤的火车经过。我居住的地方离铁路不远,火车到达或者离开,都会发出震耳的鸣笛声。很多人不喜欢,但我不在意,反倒觉得这笛声是那么亲切。听到“呜——呜——”的笛声,心里总涌起一股催我奔跑的力量。这大概与我乘坐火车的经历有关。

1983年,我考上中央民族学院,如今的中央民族大学。叔叔和姐夫把我送到柳州市,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当天晚上的火车票。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山村,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在候车室,得知邻座的旅客是玉林人,他们的孩子也上中央民族学院,也从未坐过火车。就这样,我们怀着好奇而又有点害怕的心情加入拥挤的人流,结伴同行。

“呜——呜——”火车的笛声响起。过了检票口,周围的人们就发疯一样跑了起来。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拽着行李跟着人流跑上跑下,到我们要乘坐的火车车厢时,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旅客们争先恐后上车,我很惊慌,心想火车鸣笛是不是就要开走了,不快点挤上车,错过火车耽误上学那就麻烦了。好不容易挤上车,见车厢内的人们你呼我唤,争相往行李架上放行李。

硬座车厢里,是一个沸腾着的小世界,侃侃而谈的男人,叽叽喳喳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小孩,各种方言、各种嗓门响在耳畔,让我这个自小操着壮语、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的18岁小伙儿觉得很新鲜。

许久,在一阵长长的汽笛声之后,我们乘坐的特快列车终于隆隆起动。此刻,刚刚平复的心,跟着火车的轰隆声又澎湃起来:此去2000多公里,车轮每一次滚动,就离家远了一截,经过的每一个车站,都是陌生的他乡。虽说是特快列车,但当时从柳州到北京也要30多个小时。我东瞧瞧、西望望,居然一天一夜没合眼。车过黄鹤楼、过长江、过黄河……在经过这些地方的火车鸣笛声里,都有人惊呼,整个车厢又在昏沉中欢腾起来。以前只在中学地理课本上读到的许多地方,火车带着我一一穿越过去。

途中,火车常常会停下来很长时间,后来才知道是调度的需要,线路紧张,要与其他车辆错开通行。

临近北京的时候,列车广播说火车晚点了。我第一次坐火车,并不知道晚点意味着什么。实在太困了,我竟歪头迷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广播声和鼎沸的人声惊醒,经过两夜一天的行程,火车终于到达首都北京!下车的时候,我望着眼前的绿色“巨龙”呆站了好久,在柳州上车的时候是晚上,那时一心只想快跑,根本无暇看清火车的模样。

此后,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从家乡多次往返北京,我这个寒门学子唯一的选择是坐火车。往返北京的7年间,居然没有坐过一次卧铺,全都是在硬座车厢里度过。后来,坐火车的次数多了,也就积累了经验。临上火车时,就买好几份报纸,这样路上既可以阅读消遣,晚上又可以在三人座位底下铺展开来,垫着睡觉,当做“卧铺”。

这些年,交通出行的变化天翻地覆。从蒸汽火车到电力机车,再到高铁,从以前时速几十公里的绿皮火车到现在时速二三百公里的“和谐号”“复兴号”,从彻夜排队买票“一票难求”到网络购票“说走就走”……短短几十年,过去从柳州到北京要两夜一天,熬上30多个小时,现在坐高铁只需要12个小时。过去,一想到坐火车就郁闷,现在坐高铁有空调、可调节软座椅,舒舒服服,长途的煎熬因速度和舒适而大大消解。我从绿皮火车年代走过来,每当回忆起挤火车的那些日子,耳边就会响起“呜——呜——”的汽笛声,就会打心底对新中国的巨大变化由衷感慨和自豪。

心想北京

文/张友明

心想北京,是由于女儿在那里读书的缘故。也许有人认为我矫情,因为全天下在北京读书的孩子多得是,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出生或不出生在北京的孩子在北京读书,这有什么可成为心想北京的理由,这不是矫情又是什么?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心想北京。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叫我爱屋及乌呢,我想,天下的父母是能够理解我这一矫情的。

心想北京,首先想到的是空气质量。京津冀地区的空气质量之差,天下闻名,而北京的空气质量之差稳居全国城市前十,对于环保人士和富有“我爱北京”情结的人来说,这是极其痛心的事。而我所想的,仅仅是我的女儿在北京每天吸到了被重度污染的空气,这对她的身体该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呀。所以,我心想北京,每天都在关注着北京的空气质量,企盼它一天比一天好。如果看到今天空气质量指数是优,我的心情也会随着笑脸标志而欢笑;如果看到是雾霾,我必定会说上一句,“今天又是雾霾”,并且还会长长地叹上一口气:“哎——这个雾霾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与关注空气质量同时的,还有天气。气温的高低冷暖,天气的阴晴好坏,每天也一样牵动我的心。十年前,我们一家离开了老家,此后,天天看我们所在地气象成了不识字的岳父的铁定习惯。开始我们不懂,后来渐渐理解了,这是老人对我们的一种牵挂。如今我延续了这种牵挂,看天气也成了我的习惯,我还特意把手机的天气城市设为女儿北京所在的区,希望每天能及时获得当地的气象信息,以便及时提醒她添减衣物、携带雨具。

心想北京,还有就是想着水清木华了。能进入高等学府是我年轻时候的梦想,更不用说是名牌大学了,可不管我有多么努力,我只能考取一所中专,但在家乡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了。如今,女儿把我的梦想变成了现实,把原本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学校真真切切地拉到了我面前,把那些只在书上读到的人和事近距离地复活在我眼前,我又岂能不骄傲、自豪的?所以,自从女儿进入学校后,我天天关注着与她学校有关的所有新闻,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如果有机会,我还要与女儿交流,哪怕她有时觉得烦。

我的骄傲和自豪有时还带点俗气。当我看到来她学校参观的人被拦在校门口,我却能理直气壮地与保安说我是学生家长时,那时旁人足以能感受得到于我心中发出的那种自豪感。还有,我与妻在女儿的先导下,自由自在地漫步在全世界高校最美的林荫道上;或是闲适地沿着荷塘月色寻觅朱自清的脚步,累了就在情人坡席地坐下来休息,饿了在就近的食堂蹭一餐饭……所有这些都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阿奶伲也爱美足所以,我就想,俗气就俗气吧,谁叫我

本就是俗人呢?

当然,我的骄傲和自豪更多的是与大师们的近距离接触,尽管斯人已纷纷远去,而他们的气息永远弥漫在校园里:四大导师如仰止的高山耸立;梅贻琦像宽广的大海奔腾;闻一多似愤怒的斗士不屈……,还有吴宓的痴,刘文典的狂,陈寅恪的博……这一切都纷纷从书里走出,扑面而来,我岂能不兴奋,不去心想回味?

其实,心想北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因为女儿就是我心中的太阳。

初雪

在北京这个经常几乎每年都能见到雪的城市已经生活了10多年,但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我仍然像小时候一样急切的盼望着第一场雪的到来,大概这是因为我是南方人的缘故吧。

下雪的前一天,朋友聊天时还说起:北京怎么还不下雪呢,我半开玩笑半希望的说就要来了。一早醒来,透过窗户隐约可见地上有一层白白的薄棉絮,仔细一看,原来是下雪了。朋友的短信也分外带着喜悦:昨天我们还讨论雪呢,这说来就来了。 呵,朋友是土着,但她喜欢雪的心情和我一样,总是在盼望着雪的到来……

走在上班的路上,雪花还是欢快的飘舞着,人们纷纷撑起了伞,以遮挡它调皮的“侵扰”,我素性不要任何遮挡物,在雪中走着,迎面而来的雪打在皮肤上,凉凉的,瞬间即化,轻揉着我的脸颊,令人说不出的愉悦,对于我,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厚重礼物?对于音乐家,这是欢快的交响乐?对于恋人,这是滋润心田的甜蜜雪绒花?……

这场雪,对于我们,又是什么呢……

时间若倒回

前天下了一场雨,昨天早上,要不是闻到了冬天的味道,我真以为那是一场淅沥的秋雨。下午,在车站等车,等了一会儿,不见车来,于是向家走去。回头看时,一辆可以到家的公车就停在十字路口,然而,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是,也许再等一会儿就能等到那辆车,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假设,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假设,不能重来。后悔也于事无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很少后悔,因为是自己的选择,不论结果如何,都要自己承受,这便是一种负责吧。学着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

要再去一次南锣鼓巷,真希望可以自己一个人去。要再去“过客”里坐坐,或许我也会冒充一回流浪的人,只是在午后,忽略掉周围的一切,只是认真的享受一次温暖的阳光,一杯普通的咖啡,一个人的落寞,直到黄昏。 南锣鼓巷已经被矫情的人过分的装饰了,京味淡了很多,至少在我这个地道的北京人眼里是这样。

让我感动的是北京那恒久的魅力,胡同间的气息,就像回到姥姥家一样,熟悉而亲切,冬日的暖阳和蔼慈祥,风微凉。有人一直告诉我江南的小桥流水,大漠的苍凉广袤,然而,我却在心里告诉他,北京才是最美的,不仅因为他醇厚的文化底蕴,还因为这里是我的家。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写同学录,一个人问我,如果我想见你,可以在这看见你么?我笑着说,当然,高低不离地皮,横竖不出北京。然后他要我在他的同学录上写保证,虽然觉得很幼稚,但还是写:我一直在北京祝福你。

北京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在我心里。就像自己。

前些天,不知道为什么,听醉赤壁会听到心疼,总想起那片淡淡的阳光落在我的肩头和发梢后,融入后海那片水中。然后又重新听了爱情转移,还听了画心,觉得词写得有些差强人意。看不清弄不明的东西太多,只会让自己徒增烦闷。

收获,不再习惯于找借口,不为自己找借口。

收获,学会了嘲笑和自嘲,很多事不必认真。

收获,懂得了看穿不揭穿,只微笑心里了然。

忘了从哪看到这样一句话,人,最难的就是活的单纯,尽兴。细品,确有道理。不欺人不欺心,时间从来不会倒回,那么,就让我们错过,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没人了解 才选择隔绝这世界 有点疲倦 已决裂的信念 疯狂画面停留在眼前 默契却渐行渐远我们约好闯荡的那片天 我一个人向前 我流浪在拥挤的从前 复习一页页黑白的空荡夏天 呆坐在热闹的路边啤酒没变甜 却少了傻得很认真的心愿 我流浪在孤单的边缘 怀念挥霍着笑声的耀眼蓝天

那一抹记忆的白

春天刚刚来的时候,天气还没有完全放晴,北京的天空依旧笼罩着巨大的灰色瀑布,就像卓别林的电影,在黑与白之间寻求灰色的平衡。

铭像其他北漂族一样奔忙在北京拥挤的路上,红色的外套格外抢眼,但当梳理整齐的妆容被灰尘打伤后开始变得格外的心烦气躁。睫毛上开始出现一些若隐若现的沉淀感,但世界并没有因此有那么千分之一的改变。

“本次列车开往国贸方向……”随着地铁播报的声音,铭更加紧的护着自己手里的保温壶,就像是当老鹰驾到,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忙乱却又坚定。但即便发疯的挣扎也并没有因此抵挡住老鹰强而有力的双脚,有些汤汁漫到了铭的衣服上。她使劲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努力向上抬起已经抬不起的眼皮,那一刻就像是有个千斤重的大石头一样紧紧的把她压在上面。

一场静默的电影就这样上演在北京的地铁上,任凭辅角如何的嘈杂,主角也没有任何的反映。

随着铭慢慢的蹲下身,四个核头大的小碗被她逐次的拿出来,整齐的摆放在平坦的石阶上。“对不起,还是洒了。”“是啊,我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何况保护你们呢?”“呵,”铭紧紧的盯着直立起来的石板,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自言自语。右手开始扶在石板的最上方,然后她像一个老婆婆一样慢慢的坐了下来,只是坐着,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

北京的天,永远的充满阴雨晴的变化,起风了,有些生硬的风。

记忆像调动的音符般闪过铭的眼前,隔壁病房哇哇的婴儿的嘀哭声,对面病房男人抱着女人,逗着小娃娃的温柔话语,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也是那么的自然。铭回忆起来的也只有这些。她也似乎更加努力的缩紧眉纹,努力的赶走一些并不是很开心的回忆。只是,那个房间,那个声音,她依旧清晰的记得“你拿床单发什么疯?”“白的都快成花的了。”就当那个穿着白衣服带着白帽子的女人说完话走后,铭起身,迈着阑珊的脚步离开石阶,继而回头,继而转身,没有任何的表情。

困难重重

文/kathy

好似逆风而行,速度虽慢,但是希望能够看到可能错过的那些风景。

临出发前,我把2015工作总结和2106年计划分别发给北京办的领导和自己的大老板,北京办的领导自信满满的说没问题,余下来年的目标她和老板沟通,老板说总结写的详细、及时满意。然后就是通知开会。

匆忙赶来开会,吃饭的时候听到老板表扬我能干,我就开始打鼓,要出问题了,果不其然,下午的发言第一轮,领导很满意,第二轮,老板就说指标不详细,不具体,市场部没收入分析。然后北京办领导说的费用占全公司收入的提取比例也不合理。

我简直就要无语了,我没有收到任何不合理的消息,以及合理的指标和要求是多少。北京办的市场部可是全集团的市场部,给销售打前锋,提供有用信息,现在问我要收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都知道吧,我这个替罪羊,可算倒霉了。

然后就是退票,留下来继续写总结,帮助这边的公司审理2016年研发计划。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散会了,我把老板拦在楼道里,会上给他留足了面子,会下我可得问问,这活干的什么玩意。老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嘻嘻的说,”我让你写你就写吧,其他的别管。我要去打球了。“神啊,看来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L部长偷偷提醒我,公司只有四个高管,没有J经理,下午J经理却来参加三地财务会议,然后我就沾边了。我们北京办的领导不知又咋得罪了J经理,老板又得给J经理面子,只能我承受了。

其实我们北京办的领导太单纯,她经常不避讳另外一个在北京办的对手---情敌,说J经理不对,哪有不透风的墙,可是人家是领导,咱们还提醒不得。

按照惯例,如果真的是我不对,老板早让我先下楼跑三圈。可是不跑三圈,这工作长期以来依然是问题,就是在会议上,她的妹妹,另外一个副总让秘书发来短信,必须回电话,大老板讲话,能起身回电话吗?

在权力和金钱面前,亲情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好可怜。看看自己的微信圈,觉得自己好富有。

至少离开了这么久,马总自己做了军工业务,最近在办理退休手续,前几天联系我,商量让我跟他去干,他这人确实有路子,有背景,但是他欣赏我的为人,不代表我愿意和他合作。

我这人好像天生要给自己找点麻烦,注定要和他们再较量一下。昨晚的梦没做好!

故都的春

文/孙长江

住在京城里的人,总是有那么点“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劲儿。有事没事,就要用自己那特有的京腔京味嚷嚷上一阵子,嫌春天来得太慢,太晚。听着他们那很不像是牢骚更像是显摆着自己的优越的埋怨,我就想对他们说说我的感受。

春节才过,运河边儿上的柳树就开始发绿,休眠了也就两个多月的草就已经不是“遥看近却无”了。几天没出门,再出去看时,院子里,马路边,向阳坡,迎春、连翘,就都开了,金灿灿的,看上去就觉得暖暖的……可你们知道吗,此时此刻的北方是什么样子吗?“冰天雪地白毛风”,苦盼着春天的人们却只能在“炒菜锅里觅绿影”。当你们已经享用着白玉兰、紫玉兰大朵大朵的花肆意翩跹的时候,你能想象出他们却正在欣喜着锅台边上的一瓣儿蒜上的那一点绿意,是怎样的一种人生况味吗?

是的,比起广州,比起三亚来,咱北京的春天确实来得迟了些。可是你想过吗,那里的春天根本就没走过,不,也从来就没来过。一年四季,天天都是绿的,天天都湿漉漉的,天天都穿着双拖鞋懒散地走来走去,怎么能说“四季分明”呢?我以为,一年里是应该有个像模像样的冬天的,至少应该能看到雪,看到荒芜,看到空旷。这样的日子,人才会有盼头,有盼头的人,也才活得精神。北方就有很像样的冬天,北京这些年雪下得少了些,但至少总还有那么几天很像是要下雪的样子的。于是开始盼草绿,盼花开,盼天暖,盼……人不就是这样在盼望着什么的渴冀中,精精神神地过着日子,做成了一件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的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起北京来。

也许就是从我认识了玉兰花之后吧?

记得刚来北京的那年,看到行道树上开着那么多那么大的花的时候,我很是惊诧。

“玉兰。”女儿下班回到家,没等我说完街上那么多的花叫什么名字,女儿便笑了笑,说道。

杂书看得多了点,我猛然想起,这被叫作玉兰的花不是上海的市花吗?谁知我刚要张嘴,女儿却反问起我来:”丁香,还是咱们哈尔滨的市花呢,可北京也有,莫斯科不是也有吗!对吧?

“可是,哈尔滨没有玉兰啊!“女儿到底被我问倒了。

哈尔滨确实是没有玉兰的,北方也是没有玉兰的。

后来,因故移居到了现在的居所润千秋,跟玉兰花的接触就更近了。刚搬过来的时候是冬末,暗暗淡淡的,雾气昭昭的,也看不出哪棵树是玉兰,哪棵树是海棠。一开春,不一样了。先是发现,不大的院子中,总有那么几棵树,最先冒出点绿意了的枝上结着一些蚕茧状的骨朵。说实话,黑褐色,并不好看。可是后来,没几天,当那些“蚕茧”忽然裂开了口子,里面露出点白,有的露出些紫来的时候,我终于认出先前看上去憨憨的树,就是玉兰了。

从这时起,也就是我最“忙”的时候了。天天去院子里看她们了,用我的佳能拍她们了。看她们钻出了“蚕茧”就如一支支白色的紫色的笔一样对着天(有时竟然是对着湛蓝的天)不断膨胀着的蓓蕾,拍下那些蓓蕾中的某一“支”的仙姿;看那些蓓蕾绽开,变成朵,然后拍下这些朵中的某一“掬”(绝对该用“掬”的,不都说好看的笑,是“笑容可掬”吗?)的仙态……看着,拍着,忽然感到自己很好笑,老了老了,竟然爱上她们了。

爱她们的什么呢?

我想着,想了好些日子,终于有点想明白了。爱她们的肥硕吗?爱她们的娇媚吗?爱她们的艳绝吗?爱。但好像我真正爱她们的内容中应该还有点别的。

她们开得很“静“。”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是王维《辛夷坞》中的诗句。我虽未在“涧“边,”户“中也非”寂“,院子里,人多着呢,在我身边走来走去的。但却少有人能像我这样停下来,站一会,看看那满树的雍容大气;倒是有人在看我的痴呆。但”她们“却并不因为他们的冷淡,于是停止怒放,于是在不该离去的时候萎缩凋落。相反,”她们“仍旧从容,执着,火爆。

我喜欢这样的静,静静地开着,艳丽着。不谄媚于谁,也不打扰谁;有人看,绝不忸怩,装样;没人看,也不苦颜,一副失宠的样子。纷纷地开,然后,纷纷地落……

院子里的几株玉兰树,果真开始纷纷落了。

“辛夷高花最先开,青天露坐始此回”,是韩愈的诗句吧?辛夷花,就是玉兰花。辛夷花是春天里最先开的花,青天里纯净玉露是因为她开了也就回来了。那么,辛夷花一落,是不是说春天说走就走了呢?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故都,玉兰花后紧接的便是大捧大捧的紫丁香白丁香,之后呢?还有无论是在路边还是篱畔,几乎到处可见开得十分飘逸颜色很是娇艳的鸢尾花,黄刺玫……

多了去了。我喜欢上了北京,竟然是因为在北京我认识并爱上了这里的玉兰花开始的。

时空连线:北京—埃及第四天

文/召召与木木

今天和召召微信聊天,发自心底地蹦出这样的一句话:“分别更知爱深,你不在的日子根本不叫生活。”

的确如此。昨晚加班,将近十点坐地铁回家。看身边多是成双成对的,心中不免几分寂寥。

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以往,如果这个时候还没到家,他会不放心,隔三差五发个短信催问,偶尔还会打来电话。

推开家门,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以往,无论多晚,他都会坐在客厅里等我,还没等我开门,他就会起身迎出来。

一个吻,一声“你辛苦了”的问候,让人从心底漾出无限的暖意。那一刻,我会强烈地意识到,无论多辛苦,为了他,一切都值得。

所以,无论工作多繁重,我从不报怨,反倒从心底感恩,感恩有这样的机会,能为自己的爱人、为自己的家做些付出。

昨晚,临睡前我还在想,睡过今晚,我们分别的时间就已经过半了,再有四天,召召就该回来了。

而他,在六个小时的长途奔波之后,将进入轻松惬意的休闲模式,在剩下的时间里彻底在红海安营扎寨,。

今天,他只有一个自费项目,坐潜艇潜海,时间三个小时。

他居住的酒店非常漂亮,沙滩,泳池,浓郁的异国风情,不象是沙漠国家。

他发来早餐照片,也颇适合召召的口味,很丰盛。

他说,潜游回来,逛逛红海的市场,淘些小礼物。然后,在酒店里泳池里游泳。

这个季节,应该不是红海最热的季节,最高温度大约在25度左右。

“这样的水温能游泳吗?”我问他。

“导游说可以,如果凉,我就赶紧上来。”他说。

“你感冒还没好,要注意身体。”我劝他。

很多时候,我们视彼此如同孩子,总是有太多的嘱咐和不放心。

秋日的北京

文/刘淑丽的庭院

秋日的北京真好啊!

天空虽不瓦蓝,但也算明朗。高大的杨树柳树槐树们,在暖洋洋中享受着阳光温柔的爱抚,天空被这些备受阳光宠爱着的树们剪成了规则或不规则的长长的锯齿形。一些调皮的阳光,透过宽大的梧桐叶,细细的柳叶,略微泛黄的银杏叶,洒在了地面上,光斑随着微风轻轻地游弋,轻轻再轻轻,让人不由地想起了翠堤的春晓,金色的鱼池,年轻时捧着书本读的校园清晨。宽大的细小的深色的浅色的树叶,被阳光一照,都好像点燃了的透明的灯,橙黄的橘黄的浅绿的,温温的,暖暖的。

这时,如果正好街上的车不多,你能听到风在树叶间沙沙沙地窃窃私语。从打开的车窗中,你甚至能闻到它清冽的味道。这是除去了夏之燥热、春之甜腻而又没有冬之干冷的特殊的气息,它拂过你的头发,轻轻地碰触你的睫毛,眼睛顿时好像被水洗了般,清润起来。

这时,如果你正好驱车从北河沿往南河沿走,这宽宽的耀眼的秋日阳光和两边高大挺拔的摇曳着的树散发出来的金黄,会让你迷醉,放佛穿越时光,回到几十年前的秋日的某一天。

如果,这时你正好走过南长街北长街,抑或在景山西街和后街散步,在幽静的红墙绿树间,大卷大卷的梧桐叶飘落在了路边,随风翻卷,甚或飞舞,但终究停在了你的脚边,等待你踩在上边。然后,你听到了这些失去了水分的枯脆的落叶粉碎的声音,就好像是听到了它们完成使命前最后的呻吟。你在这落叶飘零的路上走过,一路感受着枯叶的浅呻低吟,感受着秋日特有的醉美和诗意。风大了,衣领收紧了,长裙在风的蛊惑中偶尔卷起几枚黄色的红色的半红半绿的枯叶,直到落叶的队伍壮大到无边,空中下起了枯叶叶之雨,这秋的意味,也方才算是足了。

此时,大好的晴天,无遮无拦的太阳无处不在,你可以去地坛看看鸽子,或者索性坐在那长椅上,在四周一片安静中,晒晒太阳,尽情地去和阳光亲密接触。眼前,鸽群队伍越来越壮大,它们兀地飞起,在天空中变幻队形,忽远忽近,又毫无预兆地栖落在像弟兄般并肩站立着的松枝上,耳边,是鸽哨随意地响起,慵懒又自足。

稍微有些风的时候,你还可以去朝阳公园放放风筝,看着风筝失意地跌落在草坪上,或是不露声色地越飞越高,从容中掩饰不住得意。

又或者,你可以去森林公园嗅嗅秋日的植物的香味,闻闻残留着霜露的绿草的清香。又或者,在大片绿的怀抱中,打几个滚,在黄绿交织的花毯上捡几片银杏叶,要黄到极致,美到极致。回到家,做成书签,待冬日来临、飞雪敲窗的时节,拿出它,展玩细量想念,重温秋的味道。

在北京,秋高气爽,干净爽朗,有心的人儿,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那秋阳染亮的树叶,摇曳生姿的光影,醉人的秋气,令人想哭又想笑,一种幸福的感觉。

怀念一个小嫚

文/冰山一角生

最近几年,我一直很怀念一个小嫚,这个小嫚和我们一起共事三年,离开北京又三年,加在一起,前后已经有六年了。

小嫚姓袁名媛,是山东青岛人,属于大家想象中那种山东姑娘的标本,身材中等偏上,人长得干干净净的,很匀称。

我怀念这个小嫚,不外乎三条。一来是当初小嫚来单位的时候,领导让我带带她,因此算是有一层师徒关系在里头。二来是因为小嫚很懂事,身上有老一辈山东人的优点,谦虚、谨慎、不骄、不躁,也没有如今许多女孩子身上的轻浮。那时候,我们单位就数她岁数小,每天她早早地来办公室,擦桌子、扫地、打开水,大家都很喜欢她。我格外喜欢她,因为这些工作原来都是我的,后来她接了去,我没有不喜欢的理由。所以从前一起共事的时候,大家对她印象都很好。三来泰半源自十年前在通化工作的时候,坤哥得知我给他做助理时的失落,以及对其他老编辑带女助理的羡慕:“哎呀妈呀,你看人家带的那一水水的大高个漂亮小姑娘……”后来我常拿小嫚跟坤哥说事儿,坤哥则反唇相讥:“快拉倒吧,你总共就带这么一个,哪来的一水水的大高个小姑娘?”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小嫚离开北京三年多了。今年六月,我去青岛参加她的婚礼,心里突然有种老人们常见的“几天的小孩儿呀,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的感慨。

今天,她和爱人一起来北京玩,在短暂的行程里还忙里偷闲过来看我,故地重游,回到了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她嘱咐我代她问同志们好,又说:“真没想到,自己三年以后还能走在这个院子里。”所谓“物是人非”,我相信小嫚一定理解得很深了。

小嫚问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她的师娘。我说也许会很快,等我知道这位“师娘”长什么时样子的时候会第一时间通知她,但这前提是我需要把眼下的工作一步步做好。

再过若干年,我们这茬人也会慢慢老去,也会静静地缅怀自己的青春岁月,以及在那个时候结识的人、遇到的事。那个时候,小嫚也成了老太太,或者我们回山东去看他们老两口,或者请他们老两口来东北,到我们家串门,那样的场面是不是会很有意思?

至少目前,有这样几个人对我是唯一的:伟大领袖、父亲、母亲、徒弟。小嫚是其中的四分之一。

抚今追昔,感怀深切,师徒情义,永如花开。

南口的风与雪

文/龙玉纯

寒流在北风的陪伴下如期而至。也许是久未听到如此大的风吼声的缘故,我昨夜做梦回到了曾经工作过的北京南口,那风中小镇留给我的点点记忆像风声一样迎面而来。

南口的风确实名不虚传。那时,我经常半夜在大风的呼啸声中醒来。尤其是在秋冬季节,北风每晚怒吼,我那八个小时的睡眠有时要被打断两三次。南口的风声很有特点,时而像火车的汽笛声,时而像高速公路上汽车飞驶而过的声音,时而像工厂里机床发出的噪声,时而像淘气的小孩有意制造出的怪叫声,更多的时候只能用鬼哭狼嚎来形容……

以前,我就听北京的朋友说过一段顺口溜:“南口的风,昌平的葱……”意思是南口以风大而闻名北京,昌平的大葱在京城首屈一指。当时还觉得他们似乎夸大其词,后来到南口工作才真正体会到南口为什么又叫首都的风口。一年四季,除了夏天有风的日子少一些外,秋冬春三季没风的日子确实不多,而且只要刮风便是啸声四起。

当时我有个比较幼稚的想法,这里有风的日子多而且风力也不小,为什么不在山坡上装几台风力发电机呢?在利用好风能的同时,让一排排公园里的风车一样漂亮的发电机与古老的长城互相呼应,那不又给北京增加了一处景观吗?后来有位专业人士对我说,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代价似乎也大了点儿,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实现这个梦想。

有风就有沙,这在北方已经是生活常识。南口风大沙尘也大,记得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道:南口的春天,沙尘总是不请自到的常客。从二月底三月初开始,乘着呼啸的北风来造访,一直要到草绿花红的五月才挥手向人们告别。在这段时间内,它总是每隔几天就显示一下它的威力与存在,高兴时像薄薄的黄纱巾飘荡在难见蓝色的天空,不高兴时脾气暴躁,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其实不仅仅是每年春天才有沙尘,秋天南口的沙尘也一样厉害。

南口并不盛产沙尘,每次天气预报上都说沙尘来自河北或者更远一点儿的某个地方,随着这几年植树、种草、防沙被各地重视,我坚信将来有一天沙尘弥漫的日子会成为久远的回忆。

风沙大的地方雨水少,南口也不例外。我没有查过南口一年的降雨量是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没有我的家乡春季里一个月的降雨量多。在我家乡,春天里阴雨连绵十几天是常事。而在北京呢,记得某年夏天有一次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星期雨,竟然被作为重大新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

南口三面环山,雾天却难得一见,要想看到宋朝葛长庚在《晓行遇雾》中所描写的“晓雾忽无还忽有,春山如近复如遥”的景色,要想看到梁元帝萧绎在《咏雾》中所记录的“晓雾晦阶前,垂珠带叶边”的细节,在南口似乎和在大漠深处看到海市蜃楼一样难。当然不是没有雾天,有一年我就碰到过一次,现在印象还特别深。那天我要到重庆出差,八达岭高速公路因大雾被关闭,单位送我去西客站的小车走在辅道上开着雾灯也是小心翼翼。那天的雾亦如古华在《爬满青藤的木屋》一文中所描述的:满山满谷乳白色的雾气,那样的深,那样的浓,像流动的浆液,能把人都浮起来似的……

从电视新闻上得知,前些天北京下了一场大雪。不知为什么,我在北京那几年,北京的雪下得都很小。听本地人讲,过去“燕山雪花大如席”,后来慢慢地变成了“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也许是老天怕我这个南方人感到失望,我到南口工作的第三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那场雪可以说是鹅毛大雪,连连绵绵密密麻麻整整下了一个星期。那些天我们大院里男女老少轮着清扫院里院外马路上的积雪,边扫雪还边打雪仗,大家都有一种久违的快乐。最后雪越下越大、越堆越多,社区调来推土机和自卸车,不知推了多少个来回、运了多少车次,总算把院子里外那十几座我们堆起来的雪山送去了需要它们的地方。

一转眼离开北京已经十年有余,今日的南口小镇,风雪还是那么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