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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音乐的散文

2022/12/05好文章

关于音乐的散文(精选12篇)

活在音乐里的孩子

文/情凝紫眸_小妖

昨晚的夜色很迷人,带宝宝去河滨走廊散步,宝宝告诉我“天上也有个灯灯”,才注意到圆圆的廊灯和天上的圆月如此一致。月光皎洁,灯光迷离,耳边只听到川河水涌动的声音。这样的夜色很适合来点音乐与啤酒,那些干净纯粹的音乐总让人身心愉悦,这让我想起曾经的那些夜晚,戴着耳机,一个人反复听着ENN收藏的那些歌,世间的繁杂都与我无关,音乐的世界,纯粹而美好。

走了一圈,和朋友相约河边的小桌前,几把木吉他、一只手鼓、几瓶酒、三两小吃,笑容很淡然,这样的聚会我喜欢,就是一群喜欢音乐的孩子,用自己的爱去分享一个纯粹的世界。没有酒局上的厮杀,没有面具,没有客套,没有防备与刻意,一种微醺的惬意。我一直很喜欢木吉他弹奏的音乐,干净、朴实,贴近灵魂的颤动。记得上学那会,为了多听男生弹一会吉他,可以逃掉一整晚的自习。美妙的音乐,加上低声的吟唱,瞬间可以把我秒杀,想当年娃他爹也是凭着一手好厨艺和一把木吉他成功把我俘获的。

我一直喜欢有好看锁骨和修长手指的男人,那些年,娃他爹那漂亮的手指在吉他弦上轻轻撩拨,凝视着我轻唱着《天使的翅膀》时,我就动了心了,再加上嘴里还吃着他精心准备的食物。我始终是相信爱情的,无论曾经历过多少的失败,再遇到的时候,我也不会让自己丢掉感受爱情的权利,在爱情里鲜活的活着。如同音乐,无论这个世界变得如何,总有一首歌能让你动容,让你沦陷。喜欢听的歌里,总会藏着一些故事,一些回忆,音乐让它们变得美好,也或许是那些美好让音乐更加走心。

这些热爱音乐的孩子,即兴的配合,如此协调,因为爱是一致的。是的,我称他们为孩子,因为发自骨子里对音乐的热爱,让他们的灵魂里保持了孩童般单纯干净的一面,所以无关乎年龄,他们就是在音乐里玩耍的孩子。不执着于舞台,不执着于观众,这种爱是一种享受,一种分享,没有功利,只为心灵上能共通的那些音符。

月光温柔地披在他们身上,逆光的剪影很生动,我羡慕着他们手指的灵活,羡慕着那些音乐可以这么美。宝宝在怀里安静地睡着,嫩嫩的小脸带着微微的笑,他之前聆听这场演奏的表情好专注。娃他爹也弹着吉他,跟他们一起唱,那轻松的笑容很真实,充满活力。

他们在合奏丽江小倩的《一瞬间》,手指在吉他弦上灵活得让我嫉妒,只那么六根弦,就可以带来一场听觉的享受。小黑的手鼓也打得极好,跟吉他合在一起,多了一些层次感,让音乐更鲜活饱满。恍惚中,仿佛到了丽江,那大街小巷里熟悉的旋律。在这样的音乐里,你无法去为生活中的琐事烦恼,真正喜爱的音乐是可以净化心灵的,我始终相信,音乐无界限,文字也如此。

我一直无法理解曾听过很多次的“文人相轻、同行相疏”。我始终觉得,一群有着共同兴趣爱好的人,应该相处得更为和谐,有更多的交集点和话题,一起去创造和感受、分享那种美好。同爱却相轻,许是爱得不够纯粹,把它当做了事业,偏重了利益的纷争,而不是单纯的爱,忘却了文字与音乐带来的那最本真的快乐!留一点时间,留一方空间,去单纯的为了爱而爱,生活让我们很疲惫,需要适当的纯粹,做一个孩子,哪怕只是片刻。

说说长调

文/周南村

很想说说长调。

我是一个音乐迷,下午下班老公还没回来时,第一个动作是扭开音响放音乐,我的碟子很多,大多是在一个小店一碟花20块钱买的店主刻的碟子,他的小店品位不俗,有世界各地的奇妙音乐。大陆买不着的,台湾出版的碟也有。我搞不懂音乐人的名字,店主就一碟一碟地放给我听,我往往听一两首曲子就能决定买不买了,时间长了,店主很懂我的心思,他介绍给我的碟大都成了我的音乐世界里的主旋律。

内蒙古的长调民歌就是这样买到的,我不爱听专业音乐人制作的东西,我爱听自然的声音,在自然天成的声音里,人和大地、天空、森林、草原是融为一体的,听他(她)们,就是在和万物对话。家里回荡着长调,这种音乐很像歌者在对我说着什么,很婉转、很深沉、也很超然,我可以听,也可以不听,我在家里走来走去,心是安静的,又有些伤感和沉沦,但绝对是迷醉进去了。光阴就这样流逝着,天暗下来,旷远苍凉的声音在暗淡下来的屋子里像一片云那样向窗外飘去,窗外怎么这么静悄悄的,一点也听不到孩子们放学回来的欢笑声,也听不到另外一个单元里时常响起的装修的电钻声,好像音乐溢出去了,让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听到了我的秘密。

老公回来,世界就变了,他会果断地关掉音响,打开电视,一时间,时代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房间,窗外一下闹腾起来,各家各户的锅碗瓢盆声响起,驾车回来的人们汽车上的流行音乐由远而近地响起,又渐渐远去,放学回家的孩子们在晚饭前的院子里追逐打闹,生活真是热气腾腾的啊!

只有我,带着不能尽兴的遗憾钻进厨房,开始做又一天的晚饭。

聆听闲静人生

有时候对一种东西的喜欢可能只是一种感觉。封面上一抹葡萄叶下两把摇椅沐浴着阳光,一只小狗安睡在摇椅下。很温馨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就把它带回了家。

这是份惊喜,天籁般的音乐从CD中缓缓飘出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仿佛呼吸中都会增加那么一点点地轻松与安逸。不觉间,心中的快乐、感动与那种久违的幸福感渐渐膨胀起来,直到将整颗心占满,我想从此以后快乐的日子该比伤感的日子多上许多吧。

在闲静人生的目录上有这样一段话,很喜欢:现在的都市人越来越难以寻找闲静的夜晚了。久居闹市,便希冀一种闲情,远非旅游、郊游以及暮色中漫步街巷所能满足。举手投足间,满眼鳞次栉比的楼宇遮天蔽日,弥漫着沉重的气息,急匆匆地奔走,低声细语的交谈仍掩饰不住都市的喧闹。

报纸每天翻新,工作每天一届,对紫陌红尘中的千层蛛网万般事态颇多迷惑,在繁杂的事务中不知浓缩兜裹着多少匆忙而刻板、奔波而疲劳的思绪。惟有夜晚,没有阡陌纵横的仕途官道,没有粉饰太平的文山会海,没有油彩过重的熙熙人流,才能将现代人的紧张展示撇到一旁,放松自我,感受夜晚的宁静与快乐;自在与轻松;温馨与惬意。

白天,在那物欲横流的都市中,不少人有着太强烈的欲望,又太明确的目的,太博大的野心,以至于有时很难看到一张平静祥和的脸,一颗安安稳稳的心。只有在夜晚,卸掉拿腔拿调的社会角色的戏装,最真的人性才能得以复苏,那压抑的心境才能在温馨恬静的家中放晴。而白天,人生有许多状态由不得自己,在上班下班、工作吃饭的过程中,大多是程式化的按部就班、身不由己。装出来的稳健与庄重,伪饰的喧嚣与关怀,效果如同把垃圾箱设计成精美的熊猫式,总给人以东施效颦邯郸学步般的虚假无聊之感。于是,每当送走一个小小的白昼,我就有倾听音乐的愿望。

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孤灯如豆,不去谈钱,不去谈官,更不去谈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就那么随便的坐着躺着,脱掉一天的紧张与疲惫,沏一杯清茶,听一段悠扬舒缓的音乐,让自己的思绪随着音乐自由地飘逸,用心来体验那独步人生芳草地的美妙舒适的感觉,心情灿烂了,夜也美丽了。

或独倚窗前,遥望夜空,给重负的大脑随意畅思遐想的空间,让整日我觉得心灵来一次充分的书展,这瞬息的恍惚,瞬间的忘我,给全身以滋润的感觉。

常常听人叹息:蓝天白云的纯洁亮丽正在高楼大厦的夹缝中徐徐失落,青山绿水的率直古朴正在车水马龙的喧嚣中缓缓失落。那么就在这卸装后的夜晚,在你心平气和的面对自己赤裸苍凉的灵魂,感受宁静的夜吧,这是你休息疲惫身心的一个驿站。

夜阑书香

文/徐学平

当年少的轻狂如书页般张张翻过,步入不惑之年的我,一如夏日夕阳下湛蓝又波澜不惊的湖水,稳健的脚步也早已懒于游走于繁华的街头。

一天繁忙后的夜读是我最惬意而安宁的时光,读书总能让我内心深处保留着一抹清凉,像春燕衔泥筑巢般筑建着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在波谲云诡和跌宕起伏的人生际遇中,为疲惫的心灵提供了一处停泊和栖息之地。当一张张书页在我的指尖跳跃,我的心也随之律动。享受着与世隔绝般宁静休闲的阅读时光,仿佛也隔绝了车水马龙的喧嚣和霓虹闪烁的繁华。

窗外,夏日的风将梧桐的落花翻卷成曼妙的舞姿。夏日的夜空是美好的,尤其是晴朗的夏夜,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天际的星斗,也能依稀忆起曾经的流年。感受着窗外的清风和室内的清凉,这的确是一件惬意的事,何况无人相扰,可以肆无忌惮地高声诵读,又能随心所欲地于书中人一同欢乐忧伤,这寂寞也因此变得格外的美丽和亲切了。

泡一壶茶,放一段音乐,茶香袅袅,优美的旋律弥漫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音乐如流水一般淌过思想的湖,又似一双温存的手拂过心情的弦,不事张扬,也不曾哀婉,只把那缭乱了一天的思绪慢慢整理,将我带入一片宁静祥和的幽谷。如果说音乐是一条涓涓的溪流,那么文字就该是一汪潺潺的清泉了吧?一样的清澈洁净,一样的静默无言,却总能让人体味到一种灵性的汹涌,一种思想的澎湃。

灯下一页页书卷散发出缕缕墨香,随着《安娜卡列宁娜》、《基督山伯爵》、《红楼梦》、《平凡的世界》等一一翻过,心随境移,情由心生,烦忧的日子短暂了,枯燥的生活润泽了。读一本好书,仿佛与一位沧桑的智者侃侃论道,品味那因沧桑磨砺而厚积薄发的智慧,又像和一位冰雪伶俐的女子倾心畅谈,体味那份思想澄澈的共鸣。思维在文字丛林跳跃、缠绕,合上书本之时必已深夜,双眼酸涩,内心却还有着几分不甘。

读书,让我眼界开阔,让我心灵柔软,让我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中保持一种方向、一份热度,免于迷失,避免轻狂。文字,以她那独特的内涵,绽开了一朵朵清丽的花,描绘出一幅幅淡雅的画,又恰似开封了一坛经年的老酒,醉倒了一棵棵摇曳在风中的竹。不需要壮美的豪言,也不必刺骨的凄婉,淡淡的如一杯夏夜的香茗,让夜风里孤灯下多少年轻的梦多情的心沧桑的眼掩卷而思,凭栏唏嘘。

夜色深沉时,灯火阑珊处,一盏灯、一杯茶、一首老歌、一卷优美的文字,把长夜的孤寂和经年的怀想,装点得充实而完美,清丽如诗行。

月下沉睡 离恨红尘

文/雪帘里的箫子

在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布满天空。校园里弥漫着撩人的花香,只身一人走在铺满尘土的青石板,总感觉这月夜神秘而又清凉。

静静的走着,伴随着耳畔的音乐。不知不觉来到了揽月湖边,看着平静的湖面,像极了我此时的心境,也许是岁月的沉淀吧!放下背包,躺在沉睡的木椅上,为了不打搅她的清梦,我轻轻的依偎在她的怀里。耳边的音乐依然荡漾着,好熟悉的旋律,对极了,这是贝多芬的《月光曲》,每每被他的意境打动,总是在宁静的夜晚。

过往的路人匆匆而过,就这样,我沉浸在黑夜的浪漫里,微闭双眼。只觉得天地间有一股力量轻抚着我的身体,好舒服。太累了,这充满挑战的人生,红尘滚滚,了不起的是在黑夜中踏着一丝月光前行的人。不知沉睡了多久,恍恍惚惚间回到了故乡,依稀记得这梧桐深锁的院落,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清照在百年之前就已经猜透了现世的结局,只是一抹寂静。落叶洒满土地,听,还有呼吸的声音,我竟如此唐突,闯进了别人的梦境里。俯身蜷缩在桐阴下,和着树木的呼吸,心里顿时清净了许多。透过橱窗掩映着微弱的烛光忽闪忽现,轻推朱扉,循着烛光的印迹找寻那本该出现的人,果然就在那里。

你如一幅写意画,坐在桌前,那充满古意的墨线,氤氲着肌肤的柔美。双眸似水,倒映着一弯冷月,透彻清凉。一袭长裙落地仿佛冬季里的落梅映衬着白雪的孤寒,我不知所措,双手也不自觉地冒出冷汗。渐渐地,你的美征服了我每一条神经,我变得木讷了。窗外月色苍茫,清风若水缓缓流淌。这声音清脆干净。你起身,用梅雪水煮一壶花茶,不知何时,耳畔响起苍凉的箫声,是从山的那边传来的吧,茶香依然弥漫,绕着箫音湿润了厢房。窗前梨木桌上静躺着一支古琴,虽然焕然一新却依然呈现着岁月的沧桑,已记不清你曾经抚琴的模样,但那时的琴音还萦绕在我耳旁。你拭去灰尘,正襟端坐,一曲知音回荡。清风醉明月,洞箫和琴殇。与卿同枕夜,红笺惹断肠。我走了,拭去伊人清泪,辞别旧时月光。

耳边的音乐如此醉人,我渐渐地睁开双眼,伸着懒腰迷茫的看着月亮,似曾相识的感觉挥之不去,又仿佛女子清澈的眼眸,让人黯然神伤。我起身,走在宁静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下,拖着疲倦的身躯,在黑夜里徘徊游荡。

这黑夜越发的冷了,我裹紧外衣,任冷风吹乱发丝,已走到尽头,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即使在有月亮的晚上。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岁月的流水带不走美丽的回忆,却无情的剥夺着我的生命。带着远方的期盼,带着不曾腐朽的梦想,我必须要越过这黑暗,邂逅黎明。

江湖险恶,非侠剑客无以全身而退,拾起一片落叶,揣在衣袖中,脚踏清风,飘落在红亭。吹一曲知音,让箫声随月色洒向深闺,滴清泪,落叶旁,神断魂殇。月下红亭中,古琴伴箫曲悠扬。结束了,这梦境。

在似梦的月夜,我已远走……

心中有音乐,再凄凉的境遇也是繁华的

文/任萧烨

每每洗衣服或者做饭时,放上一首首旋律优美的流行歌曲,听得久了,甚至能跟上哼唱出来,这时,单调而又枯燥的时间顿时就活跃了起来,时间便在跳跃的音符中不觉矣流淌而去,待到一曲又一曲终了,一件件洗干净的衣服便已透着淡淡的清香,在阳台上随风摆动,或者一盘盘做好的饭菜已稳稳的摆到了餐桌上。

清晨,沿着红色的跑道飞奔,放上一段铿锵有力的舞曲或者节奏明快的广场舞曲,踏着鼓点和节奏,仿佛自己就是运动健儿,脚步似乎也轻盈了许多,一圈又一圈。

上班途中,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耳朵里塞一只蓝牙耳机,放一曲舒缓的轻音乐,慢慢穿行于车流与人流之间,任凭市井中的叫买声嘈嘈切切,任凭街道里的喇叭声嘀嘀嘟嘟,我自在轻柔的音乐中缓慢的蹬着脚踏,一路轻歌而去,悠然自得。

记得小时候每天放学回家,吃过晚饭后就帮着大人们放羊。那时只有一个小收音机,我便揣在怀中如获至宝。待把羊儿赶到山间,就坐在山梁上,一边看着羊儿悠闲的啃草,一边搜台听流行歌曲。那时,有一个听众点歌的节目让我十分喜欢,因为里面点的歌,大部分都是比较熟悉且十分动听的曲子。有时,即兴破嗓子的吼上一曲《黄土高坡》,常常让回声在山间飘荡,一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让我也一手甩羊鞭,一手握短笛,哪怕是泥泞不堪的路,也走得富有诗情画意。

某次回家,看生活在农村的母亲依然勤劳不辍,一个人整日里默默的种呀锄呀收呀的,怎么劝她,习以为常的她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农活。我便买了一个小音箱,卡里下载了秦腔及六七十年代的歌曲,以期能给她忙碌而又清苦的生活带来些许的陪伴。等我下次回家,却发现秦腔在外婆的枕旁唱得十分嘹亮,看到外婆听得入神的样子,我心里美滋滋的,原来音乐传递着浓浓的爱。

记得前些天,一个小姑娘,手拖着一个双目失明带着墨镜的男子,想必是她的父亲。男子手里拉着一个四轮小车,车上放一个音箱,头上戴着一副耳麦走街串巷,每过一个门店,便在门口和着伴奏唱上一两首热情洋溢的歌曲,店老板顺手塞给小姑娘五元或者十元钱,他们一边道谢,一边又走向下一个门店,激扬的男中音弥散在大街小巷。原来,音乐还可以担负起生活的希望。

路过公园,看音乐喷泉随着音乐旋律的大小喷吐出高低起伏的水柱,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五光十色。音乐婉转动听,喷泉此起彼伏,五颜六色的水柱像欢快的精灵,让人心潮澎湖,浮想联翩,原来水还可以随着欢快的音乐跳舞!

音乐,让内向的人活泼开朗,音乐,让悲观的人心胸豁达,音乐,让沮丧的人精神振奋,音乐,让绝望的人重燃希望之火。

心中有音乐,再苦涩的生活也是甜蜜的,心中有音乐,再枯燥的工作也是多彩的,心中有音乐,再寒冷的季节也是温暖的,心中有音乐,再凄凉的境遇也是繁华的,心中有音乐,再落寞的日子也是快乐的。

让音乐伴随着你我,走充实的人生路,去挥洒辛勤的汗水,播种希望的种子,收获成功的喜悦。

人人都爱贝多芬

文/黎武静

身为音痴的我,钟爱贝多芬其实是从一则轶事开始的。这个伟大的音乐家在写给亲王的信中如此说道:“亲王,您之所以成为亲王,只不过是由于偶然的出身;我之所以成为贝多芬,却完全靠我自己。亲王们现在有的是,将来也有的是,至于贝多芬,却永远只有一个。”

这样以才华和自信为底色的骄傲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而他陷身在无声的世界里,冰冷的命运不曾令他远离音乐,凭借记忆与乐感,他站在音乐之巅,接受全世界的喝彩。

九大交响曲是音乐史上不朽的篇章,而我算不得知音,只不过是一个懵懂的听众,喜欢在《欢乐颂》的旋律中听任潜藏已久的血脉沸腾,感受梦想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有一个流传悠久的说法,“音乐只取悦那些经过训练的耳朵。”或许真是如此,我幼年时被父亲百般教导还是对音乐一无所获,除非配有画面,否则我无法理解那些单纯的音符背后还有什么抽象的意义。

父亲最后放弃了,他伤感地对我说,你一点儿音乐细胞都没有。看,像我这般愚钝的音痴,训练也不能引我入音乐的殿堂。可我听得懂《致爱丽丝》,那般从心底流淌的喜悦,轻轻跃动,仿佛恋爱的美妙心情,轻松而快乐,如此纯粹而明丽,没有一分一毫的杂质。

于是,手机铃声是万年不变的《致爱丽丝》,每次轻轻响起,都有说不出的欢喜。工作地点的下班铃声和我志趣相投,连交通岗里传出的提示乐符也正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致爱丽丝》,原来人人都爱贝多芬。

下班的路上听到这熟悉的旋律,脑海中常掠过丛林绿意葱葱,生机勃勃,溪流婉转流淌其间。莫名就想起当年流行杂志最喧哗的标题,评点全年最优秀的爱情电影:2002,世界爱河奔流。

“竭力为善,爱自由甚于一切,即使忘了王位,也不要忘记真理。”贝多芬在他二十二岁时便写下奉行一生的箴言。罗曼·罗兰将贝多芬的传记放在了他写的《名人传》的第一位,他如此评价一生与命运相搏的贝多芬:“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

我最爱的一段话是同为音乐家的舒曼给贝多芬的怀念,清夜读来令人泪下。舒曼说:“以100棵百年以上的大橡树,在大地上写出他的姓名,或者把他雕刻成一个巨大的雕刻像,就像拉戈·玛芝奥尔山的保罗栖安斯大教堂一样,他可以像他生前那样,居高临下地俯瞰群峰。当莱茵河上的船只经过这里的时候,有陌生人问起这个巨人的姓名时,每个小孩都会回答——那就是贝多芬。”

那就是贝多芬——一个灿烂的名字。

独坐夜色

文/澌涵毓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落地玻璃前,凝视着明明灭灭的灯火,莫名的空落掠过心湖。如燕子流线型的剪尾点水,倒影着斑驳点点,闪动理性的亮光。仰望朦胧的星空,独自呢喃,“星星,请,为我擎起一只橘色的灯盏,照亮,迷失的灵魂,好让我的脚步,服从,自己的心。虽然,你我是银河里两颗相望的星星,我依然会守候那只明亮的眼睛。千年之后,你会不会还是那么羞涩,那么多情。而我,将背负着沉沉的心事,殒落在另一个世界,化为尘埃。”你仿佛听到了我的心语,一闪一闪,轻轻地与我无言对白。

不知哪个窗口传出琶音式和弦的伴奏,飘飘渺渺地抒发着夜的寂静与内心的诗意抒情。深沉而略带忧郁的旋律将自己隐藏在梦的深处。高雅的格调,和着夜的柔美与郁忧,任散漫的思忆在超值的音乐享受里舒缓缱倦,或刚或柔,或急或缓。随着音域的力度变化零距离触摸音乐的情绪,梦回那生命的朝露。

浸泡在细腻而富于诗意的音调里,意识美沉淀心涧的不规则的卵石。音色如同三原色,任心墨调染出不同的色调。夜幕下的自己将反射的色光降到最低,成为别人眼中一抹黑色,连自己都再也找不见自己的影子。

夜,总是这样凄美。如同黑色幽默,苦涩的笑声中隐含着泪水,浪漫的星空掩饰着内心的空冷;夜,总是那般撩人,如同血色玫瑰,妖媚迷离的阴柔包藏着疼痛,冰蓝的璀璨朦胧着波 的氤氲。

禁不住夜的诱惑,走出阳台。俯瞰一城夜色,万千灯光汇演,触目所及一片明明灭灭的海洋。忽明忽暗的点点碎光像极了我心中的维多利亚港夜景,给人以立体的动感。霓虹闪烁,如雨后美丽的彩虹,倒映在涌动的海面上,夺目的“光瀑”刺激着人的眼球,宛如从人间流至银河,令人一时难辨是哪是灯光,哪是星辰?水波粼粼、到处是光,到处是色。“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烟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影影绰绰的树枝泛起一圈圈弧形的涟漪,一波一波涌来。世间所有的一切或许只有骤至低温,我们才感觉它的存在,正如空气流,它没有一刻远离我的生活,而室温的麻木,让自己忽视了它的拥抱,仿佛它从不曾来过我的世界。

迷失在那抹陌生的或明或暗中,心开始流浪。一个人静静地忧伤,静静地品味自己的心情。总想穿透黑暗,这样视线一直伸向远方、远方……仿佛伫立在有着音乐内涵以及音主题的喷泉下,水形随着音乐的浮动变幻,在空蒙的水雾里澄澈心灵,开出空灵的素洁花瓣,宛若隔世的的梦境。

在霓虹深处阑珊,徜徉在淡淡的光晕里,几分迷离,几分旖旎。心,毫不设防,慵懒的,软软的。被一种轻柔的穿透力揉碎。不知不觉湮没在夜的柔情里,冰凉的液体在心里缓缓流泻,如流水,似诉似吟,亦幻亦真。

感知着韦应物那句:“林院生夜色,西廊上纱灯”近佛的空明。远望那起伏的脊线,不再有白日的生硬与冷凝。朦胧的曲线勾勒出本色的轮廓,这样的美感是阳光的雨露下无法觉察的。突然间感喟,人世间何必凡事追个究竟,苛刻精确到纳米甚至更小。恰如显微镜下的事物,错综复杂的纹理让我们失去了对美的概念,美或许只在于潜意识的想象里。亦如亲情,爱情,友情,正因为我们看不清它们的样子,无形中的神秘让它们成为我们生命里最美的部分。欣赏杜拉斯那句名言,“我知道,我永远不能把它描绘出来,不能让你们看到,永远不能,谁也不能!我也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写出来就碎了、错了。在我心里,它就是一根针,它刺着我!”正如我,将所有的忧伤隐藏在心底。在他们的心中我却不是一个谜,一团迷雾,而是那个把他们看的比我的生命都重要的人。浓浓的情不会因为彼此心中的秘密而变淡,相反会因为我们快乐的分享而更加谐美。

美丽的夜啊,我真的如麝月一样是那株荼蘼花吗?为什么第一次读到那句,“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竟然莫名地有种悸动?花叶永不相见,难道真的是我们最终的结局吗?韶华胜极,却如荼蘼花开在心之彼岸,只能这样远远地观望,即使插上羽翼,却终飞不过沧海巫山。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成为那朵充满诱惑却饱含毒汁的罂粟花。妖冶的气质在熏风里摇曳,犹如夜色中翩跹起舞的虞美人,婀娜生姿,袅袅娉娉飘飘。在“汉兵北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的悲歌中旋转,化为一潭碧血。其情,惊天地!其义,泣鬼神!自我毁灭性的不顾一切的爱,这又何尝不是人间的一种幸福。花瓣飘落涟漪的是幸福的泪水。

夜阑深袭,突然好冷好冷。那飘忽不定的远方的灯火啊,或变幻,或柔和,或斑斓。千种风情,万般妩媚,像婆娑的泪眼,湿了我的心。万千灯火,哪一盏等待着我的归来?哪个窗口才是灵魂的归宿?浪迹在美丽而虚幻的圣境里,隐藏在飘飘渺渺闪烁不定的灯光里,突然间好羡慕印象派大师莫奈曾经说过的那句:“我要像鸟儿唱歌那样作画。” 而我们何时才能像鸟儿唱歌那样生活?

在一首曲子中乘凉

文/王纯

邂逅《闲云孤鹤》的时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暑气蒸腾,燥热袭来。忽的,音乐的清风悄然吹来,有一种声音,似乎来自渺远的天外,天籁般动人心弦。瞬间,人便像飞到了水边,水汽迷离,飘到裙裾上,滑到肌肤上,清凉的感觉游入肺腑。

曲调轻灵,旋律如天之涯随意舒卷的闲云一般自然,节奏如水之湄悠游的孤鹤一般舒缓。纯净的乐音不动声色地飘来,一意孤行地占据了你的心,来不及凝神谛听,就已完全沉醉。

是谁的手指在轻弹,散淡随意;是谁的情思在飞离,自由飘逸;是谁的记忆在飘散,梦幻迷离。点点滴滴落到心上,那是怎样一种沉浸和惊喜啊!像是一场毫无设防的盛大爱情,瞬间让人目眩神迷,瞬间让人心醉魂往,从此不可救药地迷失在空灵纯净的音乐空间里。

这首《闲云孤鹤》,是作曲家刘星用一种叫做“中阮”的乐器演奏的作品。中阮与琵琶相似,音色圆润丰厚,音域宽广悠扬。你听,这曲调,时而舒缓,如水声潺潺;时而轻灵,如珠玉溅落;时而细碎,如佩环摇曳;时而悠扬,如远笛轻吹。婉转,浑然一体。整首曲子超尘而出,卓然脱俗。

落入这样一首曲子里,世界便安静了,俗世的一切也轻了浅了。音乐仿佛一地树阴,缓缓铺了过来,一片清凉。你一个人,栖息在音乐的世界里,不眠不休,不醉不回。

聆听,沉醉,忘却。繁华扰攘全都退隐,名利纷争全都消散。俗世的悲喜渐渐轻若微尘,只有聆听的喜悦,清清浅浅,跃上眉头。一片宁静里,人仿佛化做闲云一缕,一袭轻盈的白纱,在高天间舞姿翩跹;又如独立水之湄的白鹤,一身洁白的翎羽,步态婀娜,在烟水之上优雅地飞翔,去留无踪。

快乐常常是因为无所求,就像闲云,就像孤鹤,清清淡淡,别无他求。俗世里那一片清凉,是遥远的山林田园,水畔湖沼。红尘,喧嚣,繁华,纷争……一切都微不足道。索性让心灵释放,释放到最本色的安宁,醉在一片宁静里,也醉在一片清凉里。

音乐流淌,清风一样拂过。

一个人的空间

文/周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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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蓬松的土壤之间住着种子。在雾里住着灯。在等待中住着爱情。我一向觉得,事物只有在某种空间背景的环衬下,才能真正显示出自身的光泽。

对于人来说,房间是最基础、最直接、最物化的空间形式。环顾四壁,这是我一个人的家,它使我实现了一个平凡女人的清澈与细润。

房间不大,在五楼,这是高于现实又低于梦幻的层面,是我喜欢的高度。仿佛一只穴居于独居的雌性动物,我在十几个平方米内建立自己的生活秩序。此处位于市区地段,立交桥上每天驶过无数汽车。奔波的人们,喧哗的市声。但只要拉上窗帘,我就是被树叶遮住的虫子,在安慰的中心。

房间是借来的,但幸福不是租来的,就像贫穷的新娘不因租来的礼服而削减她的快乐。也许,打开幸福的房间只需要一些微小的东西,就像阿里巴巴用“芝麻”打开财富的大门。

阳光里的灰尘闪熠着,我开始关注这些细微的事物:我快乐的时候它们是迷你的伞兵,伤感的时候它们是阳光的头皮屑。事物在我眼里带有浓重的个人经验色彩,介人我内心的真实。

2

对于家具,我只接受木质的,排斥金属与聚脂漆之类。床、写字台、衣柜、餐桌和几把高背椅子---这套家具基调是棕色的,透出隐隐的暗红。我喜欢那种柔润的光感, 典雅而沉着, 自然的怀旧主义。

我当然知道, 由于我们对材料的偏好, 使树远离了根。斧子直接听命人类, 显得格外理直气壮。木头的斧柄被人握在手里, 充当奸细的角色。为什么我们对森林、对动物一直惯于动用铁器?

树来到房间里, 它们卸去了叶子, 永远是冬天里的样子了。这让我想起那些土地经验丰富的农民, 来到城市后他们变成一无所长的体力机械。我们把木料涂上油漆变成家具, 把土地涂上油漆变成柏油马路, 前者同后者一样反映了某种被践踏的命运。

可除了木头, 我想不出还能和什么如此亲和。唯有木质的纯朴与安详,让我在睡眠中放心。和金属不一样, 它们从来也没想过报复, 不在降温时寒冷, 也不倚仗导电来威胁谁。依靠着它们, 我深受保护。

树有一种神性的光辉, 从伤口中它反而流出脂蜜, 当它死了, 依然在优美之中, 比如提琴的倾诉与歌唱。

3

对于生长在城市的树来说, 森林已是籍贯中的老家。我的窗外有一棵普通的杨树, 正好高过我的楼顶。它曾收容了一株膝本植物, 结果入侵者越长越大, 使杨树的主干与支干上覆满了异族的叶子。藤本植物的茂盛似乎已超过了它的宿主。这就是宽容的代价。

杨树叶子上可看到一些虫蚀的痕迹, 一些残缺的叶边与褐黄的死枝。树老老实实地站着, 从不像淘气孩童般跑跑跳跳磕磕碰碰, 但也落得满是伤处, 可见再小心也难以躲避上帝预约的伤害。

我们每天都可以洗澡, 而树们有时一两个月也洗不上一次。那些爬来爬去的小虫子, 在皮肤上也在脚心里, 那些落在叶子头发里的灰尘, 那些鸟儿们不自觉的大小便--- 我猜想着树的痒和其他不适。所以, 下雨的时候它一定最快乐。

一个雨夜过后, 我无意中拉开窗帘, 对街的灯光全透过树隙照过来, 密集的灯光把它装饰为一棵高大的圣诞树! 你不会知道, 我曾享有多么华丽的夜晚。

树的脚深深埋在土里, 从来没有走动, 它全部的茂盛都在树冠。这让我想起了那个轮椅上的作家, 他的全部行走体现于头脑之中, 但他的脚印却比谁都深, 心路比谁都长。

4

鸟是树四季的果实。在树叶的屋檐下, 住着鸟的家人。

我第一次看到啄木鸟就是在这棵杨树上, 它的出现令我充满幸福感。啄木鸟像牙医一样敲来敲去, 终因收获无多而匆匆飞走。我不禁遗憾这棵树还是健康的。啄木鸟令我想起了一些思想家和批评家, 他们以敏锐的目光、犀利的唇枪发现并揭露社会的弊端, 他们让我们产生疼痛感, 也医治了我们的病患。可如果没有虫子, 啄木鸟就会饿死; 没有了毛病、缺点、弊端, 那些社会思想家、批评家又何以为生呢? 原来世界的秩序、万物的位置早已安排好, 无需凡人再去饶舌。

麻雀是最土着的居民, 是鸟类中的布衣百姓, 它们总是议论着什么。还有灰喜鹊, 有时一棵树上会站上几十只, 全穿着整齐的幽蓝礼服, 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合唱团在演出, 只是歌声不悠扬, 喜鹊的嗓门像朴实村妇的吃喝。鸽子总是落在窗台边或阳台上, 而不停在树上, 鸟儿的落点流露了它们的身世。鸽子的叫声让我忍俊不禁,嘀嘀咕咕的, 有点像什么人在闹肚子, 它们真淘气。

冬天来了, 候鸟迁到南方, 它们有两个家, 好像重婚者。相比之下, 我更喜欢留鸟的坚贞和患难与共。雪后, 留鸟红冻的脚趾坚持站在冰冷的树枝上。它们相信, 冬天的树上长着许多柴, 很快就要把春天点起来。当它们在高高低低的枝子上蹦跳, 我内心的音乐就被高高低低地敲响了……

5

音乐。有些情绪是可以言说的, 有些则永远不能。在话语和沉默之间, 还有音乐。我猜在天国, 神用眼神交谈, 所以那里充满清澈的宁静; 只有在节日或盛典, 花朵的图案纹上神的嘴唇, 他们用音乐说话。

对于音乐, 我缺少起码的理论知识, 但不是非要把玫瑰放在显微镜下分析出细胞结构, 才有权说它是美的。音乐不是用来竞争的知识, 不是用来被猜测的谜语。

西方古典乐中我一般不太喜欢快曲, 偏见上觉得技术性强烈于艺术性, 总让人联想起钢琴上上下翻飞左右忙乱的手指。我更倾向于中速甚至慢速的曲子, 那是优雅的抚摸, 平等的安慰。独奏展示了灵魂在孤独之中的从容; 而弦乐四重奏,象征家庭可能达到的最高和谐。

我对于中国乐器有种血缘上的亲近。世间很多事物都可以用三态来比拟。比如女人的眼神,虚幻女人眼神是气体的如雾如烟, 乏味女人眼神固体般僵硬, 感性女人眼神像液体湿润并流动。比如真善美, 真是固体的, 有着刚性的边界和原则; 美是可感不可知的气体; 上善若水, 清洁明澈, 可也容易被随物赋形。再比如中国的乐器, 箫和笛的声音是气体的, 钟磐的音质是固体的, 琴和筝的声音是液体的, 轻易让人湿。

音乐和宗教都是人类古老的圣物, 当它们结合在一起, 可以和永恒的灾难对抗, 比如教堂的唱诗, 庙宇的暮鼓晨钟。

6

音乐是耳朵的文字, 文字是眼睛的音乐。更多的时候我在房间里阅读, 书上的文字散发出徐徐的香气。在这个喧闹的工业都市, 那些背井离乡的美好形容词, 还能定居在怎样的家园?

我得承认, 词汇给我们造成了很多误导。例如, 词汇中的芳香爱情和生活中的现实爱情是存在距离的, 当我们陶醉于阅读中, 回身看看有多少真实的爱情正在骨瘦如柴令人心酸, 它们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是欲望的小办事员。这种落差让我们在生活领域感到了痛苦, 但谁能因此否认文字在精神领域带来了真实的巨大快乐? 我的眼睛很快因语句的光感而近视, 只关注近处的内心情感与身边的弱小生物, 看不清远处的纷争和动荡。

我偶尔写作, 文字作为经验的标本被不断保存下来, 那是我留在世间的指纹与呼吸。写作是灵魂的会场而非出口。我只是偶尔的写作人, 永远不会成为作家, 我不善以职业的方式对待写作。我也向往掌声, 穷于对生活的辩白, 谁不渴望一次歌唱呢? 何况功利心往往对事业造成实效性的推动。

可在这种浅见之外, 我更希望能和文字保持更为纯洁的接触。

对于脆弱者, 文字是掩体; 对于骄傲者, 文字是悬棺。文字是梦的气息, 吹拂在我脸上… …

7

我想说说我的那些梦。夜晚是白天的镜子,梦是思想的镜子, 只是动作方向相反。最常见的恶梦是被追杀, 在谎言、刀光和阴谋中, 我是永远的逃亡者。这与我的实际形象是相符的, 我是个苛求真实的非暴力主义者。只是不知为何在如此安详的房间反而诞生如此动荡的梦, 也许每个人都要体会全面的生存, 神把生活中拖欠我的在梦里还清。

也许这些梦都是为那个梦付出的代价。那个梦充满美感和神启色彩, 简直像矫情的编造, 但我以全部幸福的名义起誓它的真实。

我梦见了水神。他穿着淡蓝的长袍, 头发是水草, 眼睛更蓝, 荡漾着水波。我注意到他的睫毛是些极细小的珊瑚。水神的面前有一个水池, 透明的池水中是些可爱的游鱼。水神凝望着它们,眼睛一会儿眯起来, 一会儿又睁大, 游鱼随着他眼神的变化忽大忽小, 并且色彩变幻莫测。

我恳请水神教给我这么做。

水神说这很容易, 就像吹泡泡, 你把你的愿望像吸气一样吸得很深很深, 直到碰到灵魂, 再把它轻轻释放出来, 你得到的就不仅是虚幻的泡泡了。

我努力尝试这么做, 可那些鱼只是长大了一些, 还是灰暗的鲫鱼样子, 毫无色彩的改观。我疑惑地看着水神。

水神说, 你只把愿望吸到了心的位置, 其实灵魂远在心的后面, 在更深的丹田, 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它了吧?

这时光线半开半合, 水神的袍子上闪出银光。他说, 即将黎明, 我必须离去。

8

一个人的时候容易亲近许多奢侈的词汇, 比如梦想与孤独。我一直不喜欢寂寞一类的词汇,觉得太肉体化、社会化。只有孤独属于个体灵魂,近乎隐私。孤独仿若公主玉体, 谁都可以说来道去, 但有几人能够拥而揽之?

我相信诚实善良是必须遵守的, 正如孤独与苦难是必须担当的。孤独是暗色的, 但就像钢琴上的黑键, 没有它们不能成就生命的和美乐章。世事流转, 命运多舛, 但我们应把握天赋的力量,对光芒与黑暗都同样感激。重重阴影下, 不要怀疑晴朗的幸福。

有时有朋友来, 随便聊聊。友情是情感中最从容的一种, 不是爱情的酒, 不是亲情的血, 我们可以放心它的清澈。有时不见面, 我就打电话给他们----那个朋友怎么说的? “ 电话线是一条藤,我们是藤上的两只瓜, 慢慢地就熟了。”

当我打电话的时候, 我听见蝉唱在窗外。蝉是整个夏季的歌手, 它们烦燥的时候, 声音酷似一只微形电锯, 破坏着木材的健康。小小的昆虫竟有如此宏大的嗓门! 我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要是体型和音量成正比多好啊, 人类就不会过分依赖电话, 隔着几千米只需放声一喊, 心里的祝福就直接传真过去; 或者, 让体型和音量成反比也好啊, 人类的声音变得细弱温柔, 当他们需要说话, 必须俯在对方耳边, 也许争吵和咒骂会因此减少, 因为上帝要求人们必须以亲密的方式才能交谈。

9

一天下班的时候, 我突然找不到家门钥匙了。我在办公室里徒劳地努力着, 依然没有它的踪影。各种稿件零乱地堆在桌上, 像我越来越慌的心境。

当初为了安全起见, 我选择了一种特制门锁, 撬锁的可能性很小, 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进房间除非破坏门。由于疏忽, 我把自己送到了类同贼的处境。今晚在何处安睡呢? 急需处理的文件如何取出? 房间会不会失窃? 一系列平日隐身的问题涌现出来。生活的位置感、安全感仅仅因一把钥匙遭到全面破坏。

我明白了, 是锁的贞操保卫了我们的财物和隐私。当锁把钥匙交给你, 其实就达成了某种契约----你对它们之间密码的尊重, 以及它们对你的信任。现在我弄丢了这份合同, 无法再履行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最后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彻底不抱任何幻想了。这时同事走进办公室, 问我在资料室看书时是否忘拿了钥匙, 凭借特殊的挂牌听人说好像是我的。我把失而复得的钥匙紧紧攘在手里,它凹凸的齿边令我心情重新平妥。

天已经黑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充满感恩。我称出这个房间对于我的重量和意义。楼道里一直没有灯, 我在黑暗中熟练地上完楼梯, 躲开过道里左右堆积的物品, 扭动着房门的钥匙。我忽然停住了, 想到刚搬来的时候, 这种黑暗对我意味着怎样的恐怖, 在没有手电的情况下, 我总是迟迟不敢上楼, 而现在不知不觉我已熟悉并适应这黑暗了。人会濒临绝境, 但不会真正到达绝境,因为在看似绝望之中, 依然保留着拓进的可能。

10

黄昏我在楼外散步, 看到树都打起了绿色的小旗, 夹道欢迎春天的到来。人们放起风筝, 看它们色彩斑斓地飞在空中。每人手中的风筝象征个人的梦想, 对于凡人来讲, 同等风力下, 往往更易吹起。

在我生活的这个城市里, 连点心都用上了小包装, 可许多人依然拥挤地居住着, 把拥有自己的房间视为一项极大理想。空间感是一种基础需要, 人们其实一直把它装在心里, 就像蜗牛把壳背在背上, 鹿把森林的形象概括在角上。也许, 每个人都有着那么一个空间, 无论它是具象的还是抽象的, 这样才能放进身体和心灵。因为我们可以独自哭, 所以才能一起笑。我甚至开始原谅水果里的虫子, 就像人们向往花园中的别墅, 它不过想要一个更甜蜜的家。

别人的故事是可以了解的吗? 他人的空间是可以走人的吗? 我有时觉得人与人的隔距是巨大的, 每个人都上演着自己的戏剧, 只有神才能坐在天堂的包厢里看着— 离得这么远, 我们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无意中抬头看看我的窗户。我看到了许许多多一样的窗子。每扇窗后都有一户亲爱的人家, 整座楼像一个蜂巢。我忽然觉得自己错了, 原来每个携带梦想与忧伤的人都如此相似, 因为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蜂巢里的孩子— 命中注定,我们生来就是为了寻找花粉。

清浅流年,情暖一季

文/萧何问情

文/萧何问情

曾经听说过,人的一生当中最好别错过两样东西,一样是回家的末班车,还有一样是一个深爱你的人。在我看来,不能错过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题记

岁月静好,夜色温柔。手握一杯清茶,独自在音乐里漫步,看播放器上面忽明忽暗闪烁着的曲线,水晶般的音符,在不同的乐器里变幻着不同的调子、不同的情怀、不同的意境。闭上眼睛,静心聆听,任一曲又一曲曼妙的旋律在房间里静静流淌,流淌出来的音符化成瓣瓣心香,每一瓣都是玲珑心曲,每一瓣都与心弦奏响共鸣,每一瓣飘落心海都会泛起阵阵涟漪,牵动着这一季的悠悠情思。

日子如白驹过隙,惊觉间秋已近半,细数门前落叶,倾听窗外雨声,涉水而过的声音此刻想起,今夜,你被雨淋湿、被风吹乱了的心,是否依旧?每个人都有曾经,那些流年中的故事,流年中的碎碎念想,是如此的缤纷美丽。于你而言,时光摆上的印记在你身后层层腐朽,或许,你的心还在雨中行走,或许,你已打开了那把小红伞,无论何时打开,可否将你伞下的那个位置给我,让我与你同行,风雨同舟?

万籁俱静,清风依依。寂寞了一袭长发的心事,而我在一朵花开放的时间,让浅浅的忧伤竟潮湿了这个季节的衣裳,伴随着一缕一缕折叠起伏的音律,一不小心就被音乐里释放出来的忧伤落寞击中,一些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淡淡伤感惆怅就在音乐的抚慰下淋漓尽致的倾泻出来,将这个夜晚渲染得如诗如画、静谧详和。今夜,就让这如水的琴音带我进入悠远浩渺的天宇,让我的灵魂与美妙的音乐共舞……

一直都喜欢音乐,喜欢古筝的行云流水、钢琴的灵动轻快、笛子的清脆悦耳、小提琴的悠扬婉转、二胡的幽怨凄清、埙的如泣如诉、琵琶的百转千回、萨克斯的迷离缠绵……喜欢沉醉其中的宁静唯美,喜欢在心灵深处与之碰撞的共鸣与对白。音乐和文字一样,是有灵性的,但它却不需要借助语言、笔墨,却给人以诗的意境、画的意象、文字的馨香,它能触动人心底隐藏的情感,拨动人心房那根最敏感的琴弦。

当飞舞的思念随着流淌的音乐盘旋飘远,穿越夜的弥漫,最后落在笔尖,深深浅浅地写着,心中那份对你的执着与眷恋,你的倩影依稀浮现在眼前,如梦似幻,我看得如痴如醉,却也带着丝丝忧郁。窗外,清风扬起几缕清丝,它穿梭着我的孤梦,这个季节,想念,感伤,彷徨,薄凉,收获的金黄,最终却汇成一股股暖流,流淌在寂静的岁月里,镌刻在时光的记忆里,在最美的年华,遇到最美的你,邂逅一场动心的烟雨,成为永远的梦,这个季节最美的点缀。

清浅流年,情暖一季。思念的孤烟,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想你清浅的侧面,想你目光里的温暖。想你落花深处,回眸一刹的浅笑嫣然,我们彼此相依,漫看云卷云舒,雾积云散。因我轻度流年,因你静听花落,用心勾勒你我间的浓情厚意,想必,在你的眉底眼间,也透着一份忧郁。我的微笑,只为你扬起。这一季花开,你不来,我不敢离开,你不来,我怎敢独自沧桑,从此,寂寞相送,温暖相依。

--笔于2013/09/01

原创:QQ510081733

温暖大理

文/远方

大理美,美在无限风光,美在大理人。

六年前新婚时,和老公选择了云南度蜜月,大理就是其中的一站。只是时间仓促,那次仅仅在大理停留了几个小时,成为一大憾事。2012年末,有幸参加了百名文化记者大理采风活动,5天的时间里,早出晚归,马不停蹄,几乎绕着洱海走了一圈,走访了大理六七个县,真实、直观地感受了大理。

大理是多姿多彩的,天空蓝得纯净,白云贴着山头朵朵盛开,苍山郁郁葱葱,洱海烟波浩渺,崇圣三塔林立,沙溪古镇梦里阑珊……5天的时间里,让人陶醉的不仅仅是如诗如画的美景,还有那些可爱、温暖人心的大理人。他们和大理一起,已然成为我心中永不褪色的风景。

大理美,美在无限风光,美在那群可敬的民间艺术家。

从小到大,我对音乐兴趣缺乏,我总觉得,是我的耳朵缺少对音乐的敏感。然而此次在大理,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有一种音乐,无关文化,无关听众修养,她能穿透人心。

那天晚上,原本预定八点半到达巍山看演出。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到达巍山时已是晚了一个多小时。沿着斑驳的台阶,走上巍山古城门,那有一个演艺大厅,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古色古香。大理日夜温差大,尽管是室内,我们依然感到了丝丝寒意。

依次坐下,大红的帷幕缓缓拉开,音乐表演开始了。锣、鼓、琴、二胡……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古典乐器在一群民间艺术家的演奏下,演绎出一台原汁原味的巍山洞经音乐会。我不是研究音乐的专家,细细观察,这群演奏者不少已经年过花甲,花白的头发,穿着民族特色的衣裳,专注的眼神,他们精神抖擞、配合默契地演奏着。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么多的乐器,这样默契的配合,需要多少时间的磨练?我随即静下心来细细感受洞经音乐,在内心深处,我总认为这是对表演者最大的尊重。

经过解说,我们了解到,洞经古乐原为一种道教音乐,在明代时期由内地传入西南。随后,在长久的历史演化之中,这种道教音乐慢慢地为西南少数民族所接受,并逐渐融入了民族音乐与乐器,最终形成了现在极具少数民族特色的洞经古乐。巍山洞经音乐是洞经音乐的两个分支之一,她融入了南诏音乐的古典与庄重,悠扬飘逸。

如果说最初是因为表演者的敬业、严谨让我心生敬佩,那么随后一首首曲子的演奏让人完全融入到了洞经音乐的世界。该怎么来形容这样的音乐?恢弘?厚重?大气?深沉……我无法形容,想着“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吧。尤其是当主持人介绍其中一种乐器是世界上唯一能奏出声音的最老古瑟时,演出也达到了高潮。怕错过了一个音符似的,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伸长了脖子虔诚地聆听着,这古老的乐声带着岁月的沉淀,穿越千年的时光,在夜色中轻舞飞扬,有着一股穿透人心的魅力。

大理美,美在无限风光,美在那个旁征博引、娓娓道来的解说家。

是不是最美的风光总是在最幽深处?在大理,常常是经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下一个景点,然后眼前的美景让我一下子忘却了旅程的疲惫。那天一大早出发,到达千年白族古镇沙溪已是中午时分。

认识沙溪,首先是被一句话感染:如果不能回到十年前的丽江,那么,就来沙溪吧。耀眼的阳光下,在喜庆的锣鼓声中,在穿着民族服装的迎宾、洋溢着笑脸的孩童的欢迎下,走在沙溪寺登街的砂石小路上,古朴的四方街,精致的木雕楼,沧桑的千年古树,庄严的兴教寺,落寞的古寨门……我又一次被震撼了。这是一座无愧于“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的古集市”称号的古镇,据了解曾入选值得关注的世界101个建筑遗产保护名录。

在沙溪,眼前的景色不是我最大的收获,我更大的惊奇来自于为我们提供解说的剑川一名姓董的文化工作者。每到一处景点,他总是旁征博引,娓娓道来。他会用力学原理来解释一座木结构建筑矗立几百年的缘由,他会从介绍两幅壁画的艰难修复来感慨目前该领域面临的困境……在他的讲解下,沙溪的历史,犹如一幅幅古画,缓缓在我们的面前展开。早已过了午饭时间,饥肠辘辘,可是,我们依然痴迷地听着董先生的讲解不可自拔。从土黄色的东寨门一步步返回,我不舍地跟在董先生身边,安静地听着他的讲解。

如果可以,我愿意再来一次沙溪。如果可以,我愿意再听一次董先生的讲解,不,无数次也行。

大理美,美在无限风光,美在那个夜光下邂逅的鹤庆美女。

离开大理的前一晚,我们住鹤庆。集体活动结束后时间尚早,我们几个相约去新华村这个“银器之都”逛逛。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晚上。月光下的鹤庆一片静谧,出租车师傅把我们带到新华村时,大多店铺已经打烊了。我们缓缓走在石路上,看到有一两家店铺的灯光亮着,就进去淘银器。从一家店铺出来,转弯,遇到个归家的女子。她看着我们主动打招呼: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银器?就在前面。我们对视一眼:好呀!推开一扇古朴的大门,我们一起走进这家店。女子热心地招呼我们:喝杯水吧,是经过检测达到食用标准的泉水。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步入她家的院子,看到了一汪山泉水,和这个女子的眼神一样的清澈。我好奇地看着一边平摊在筛子里的绿色的果子并询问,原来这是橄榄,当地人晒干后用来泡水喝,可清热解毒利咽化病,也可以直接咀嚼。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让我尝了一个,刚入口时涩涩的难以忍受,但是不多时便感觉舌尖生津,很妙的一种感觉。

这个夜晚,我们没有在这家店买一件银器,只是和女子像朋友一样在小院里谈天说地品泉水。出门时,她还热情地给我们塞了几个水果。我手中的梨子一直回到了宾馆似乎还带着这个素不相识女子的体温。

也许时间的流逝会让记忆渐渐褪色,但我会一直清晰地记得,我与大理的美景,与大理人,一场场惊艳的相遇。它们将一直温暖着我的心灵和未来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