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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北京的散文

2022/12/05好文章

描写北京的散文(精选12篇)

四合院

文/祁建

“高树蝉声秋巷里,朱门冷静似闲居”,我怀念原来的四合院,我忘不了四合院内的故事和亲情。雕梁画柱的门廊,曲折幽静的庭院……仰望着灰灰的瓦,抚摸着斑驳的墙,感受着丝丝凉爽的微风,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在车水马龙的城市所感受不到的快乐。

四合院包容着我年轻不羁的心,像一位慈祥的长者将我紧紧拥在怀里。即使在繁华与喧嚣中迷失了自我,即使摩天大厦将阴影笼罩的世界……四合院依然是我心中那块纯净的土地。

据说四合院起源于12世纪的金朝,到了清朝康乾盛世时期,走到了登峰造极地步,逐步形成了王公贵族、富商大贾以及小康之家的住宅形式,并且成为中华民族建筑艺术中璀璨的明珠。《日下旧闻考》中引元人诗云:“云开闾阖三千丈,雾暗楼台百万家。”这“百万家”的住宅,便是如今所说的北京四合院。四合院在中国住宅历史上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历史底蕴无比深厚,虽然它们已经越来越少,但它们的历史地位却不可撼动。

北京的四合院所谓四合,是指东、西、南、北四面,“合”即四面房屋围在一起,形成一个“口”字形。从建筑规模而论,分为大中小三种规格,其大者,如恭王府、礼王府、醇亲王府等,乃清朝瓦木石漆工匠的杰作,其云谲波诡有目共睹,自不必说。中四合院多为一进,或者两进,坐落在东西城居多,即所谓的东富西贵。旧时的四合院,砖雕镶嵌于影壁,辅以吉祥图案。

统治者对等级的限制体现在屋顶、宅门、院墙、台阶、上马石、油饰、彩绘等许多方面。清代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在建府时正殿地基高了一点,又用了只有皇宫才能用的铜狮、龟、鹤等装饰品,因此被“罢辅政”,还罚银2000两……

四合院属砖木结构建筑,房架子檩、柱、梁(柁)、槛、椽以及门窗、隔扇等等均为木制,木制房架子周围则以砖砌墙。梁柱门窗及椽头都要油漆彩画,虽然没有宫廷苑囿那样金碧辉煌,但也是色彩缤纷。院内装修,雕饰,彩绘处处体现了民风民俗,人们将幸福、美好、富裕、吉祥的追求统统体现在院内的每一个角落,如:蝙蝠与寿字“福寿双美”、花瓶月季图“四季平安”等等。

四合院里南北相通,东西厢房,天井里碧绿的常春藤自由地滋生和爬蔓,仿佛是夹在时光的罅隙里出来的,它的蔓上了屋檐又垂了下来,细长的枝条在窗前随风轻摆。阳光从厅前洒落,心如浮尘,轻舞在温暖里。屋顶粗大的圆木泛出黑褐色的光,枣红色的大木门,青砖灰瓦,感觉自己回到了老宅子,魂牵梦萦。

辅首、门墩、懒凳……是中型四合院不可缺少的设施和装饰。辅首系门上哭面形铜制环钮,用以衔环。其上饰金者曰金辅,饰银者为银辅,此物始于西汉。清末民初北京辅首铸造有青铜、黄铜之分,做工极为精细,扣之“声噌吰而似钟声”。

门墩儿为街门门框的石墩,多为石鼓形,其上雕刻狮头与吉祥图案,借以巩固门框和门的枢轴。据说做石墩的工匠很多来自房山石窝村。

懒凳就是“春凳”,是大门门道内两旁所摆的短腿长木凳,凳面宽而厚,腿粗,大漆油之,供仆人或者来客的随从在这里短暂休息之用。

在北京的胡同里行走,可以看到路两边紧闭的大门。过去四合院的老住户,关起门来过日子,这样不招惹事非,这种宁静的气氛与感觉,就是典型的京味儿。四合院对外只有一个街门,关起门来自成天地,院内四面房子都向院落方向开门,一家人在里面其乐融融。四合院的街门,据《易》所云:“巽为木,为风。”巽位利风水。街门和院落之间,以屏门、垂花门或者影壁相隔,以遮挡正房、正院。屏门为两扇或者四扇,一般上书“四季平安”“太平有象”“飞鹤延年”等吉祥语。垂花门为第二重门,门上有类似屋顶的装饰,顶部四角下垂短柱,雕花彩绘,金碧辉煌。《水浒传》第六十一回:“只除非去东南方巽地上,一千里之外,方可免此大难。”同时,巽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即传说中风神的名字。

院内建筑的基本形式是由坐北朝南的正房、坐南朝北的南房、东西厢房组成的封闭院落。全部结构为黄松木架、风火双檐,磨砖对缝并以砖雕装饰,砌在檐前的瓦头,都铸有蝙蝠、圆寿字、长寿字或者吉祥、如意等字样,顶部化锡水而浇之,名曰“锡镴背儿”。

四合院里的家庭成员,无不恪守着长幼有序而居之。长辈住正房,天经地义;晚辈居厢房,理所应当。北屋为尊,两厢次之;倒座为宾,杂屋为附。这样的位置序列及安排,完全是我国儒家道德伦理观念:父慈子孝、夫唱妇随、事兄以悌、朋交以义的现实转化。

被称为“大奶奶”“少奶奶”的主妇,和车夫、厨子、奶妈等仆人也不会斤斤计较,仆人则忠心耿耿不会反客为主,包藏祸心。一个四合院,一大家子,一起生活,一起体会那酸甜咸但不辣不苦的生活。

由于院落宽敞,可在院内植树栽花,饲鸟养鱼,叠石造景,不仅享有舒适的住房,还可分享大自然赐予的一片美好天地。清代有句俗语形容四合院内的生活:“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小姐、胖丫头。”可以说是四合院生活比较典型的写照。春去秋来,小院中的景色随着季节不断地变化,旧时的四合院,很讲究绿化和美化庭院,“泉眼无声惜细流”,花木扶疏,幽雅宜人,老北京爱种的花有丁香、海棠、榆叶梅、山桃花等等,树多是枣树、槐树。花草除栽种外,还可盆栽、水养。盆栽花木最常见的是石榴树、夹竹桃、金桂、银桂、杜鹃、栀子等等。石榴树是康乐之家的标志,枣树有“早生贵子”的意思,也常被普通人家栽植。但四合院中不能种植松柏,“耆年宿德,但见松楸”;也不种植白杨,因为“白杨萧萧”,这都是阴宅(坟地)上种的树,不能种入阳宅。另外,桑树也被人忌讳,因为“桑”与“丧”谐音。

至于阶前花圃中的草茉莉、凤仙花、牵牛花、扁豆花,则是四合院的家常美景了。

坐火车

文/李晓

朋友鲁哥,那年从四川去北京闯荡,在那座都市里,鲁哥从最初的飘摇,到而今已安营扎寨,他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不过鲁哥有一习惯,他喜欢在阳台上望云。鲁哥在微信里对我感叹说,人要像白云那样该有多好,舒舒服服地飘啊飘,整个天空就是它的家了。

还是好多年前,刚去北京的鲁哥告诉我,他那时每周都要乘上一辆绿皮火车从北京到承德,票价是17元,时间是7个小时左右。鲁哥说,他享受的,是绿皮火车上的慢生活。鲁哥说,他这样做,是为紧绷的生活松一根弦吧。

鲁哥乘坐的那辆绿皮火车,当年它顶着的还是“北京最便宜火车”的头衔。在这辆慢悠悠的绿皮火车上,还有老式烧煤锅炉为乘客提供热水,热饭用的是几十年老锅炉上面的蒸饭箱。这样一趟行程,对身为编剧的鲁哥来说,就是平常匆忙生活中的一次打盹,一趟旅程下来,沿途山水草木,也给鲁哥的肺叶清洗了一次。

在都市里滚滚红尘中生活,面对那样一趟缓缓行驶的绿皮火车,仿佛从瓦特时代开来,它冒着白烟,像一个白须飘飘的慈祥老人,对你露出安详笑容。这样一辆走走停停的绿皮火车,它在一个长满狗尾巴草的无名小站,也要停上四十分钟,乘客可以走下火车,面对摇摇摆摆的野花野草,给它目光的抚慰,也可以望着蓝天下清晰的山脉发一会儿呆,而那些火车上恋爱的情侣,可以在座位上忘情拥吻。

在日常生活中想慵懒一下,却发觉总是停不下来,往往在一种看不见方向的生活里自我旋转。身心憔悴的日子里,生活在一个自我追赶的世界中,一眼望出去,常是满目创痍。那样一辆恍若旧时光里的慢火车,也成为我的眺望。

10多年前,我乘火车去西北。那时车速很慢,火车在旷野山川间奔走了三天两夜。那天黄昏,夕阳中飘起了毛毛细雨,经过一个丘陵中的村庄,窗前浮现出老土墙林立的农家院子,瓦屋顶上炊烟袅袅,一头暮归的老牛,它回头过来如秋水盈盈的目光,正好与我相遇。我在那一瞬间恍惚了,发觉一直在梦里思念的故乡,着陆了。我在窗前目送着远去的苍翠村庄,像一个游子刚刚见了亲人一面,转瞬之间就在梦里消失了。

在火车上,风轻轻掀动着纸张,一个女子仰头睡着,流出了鼾口水,一个帅气的男子正弹吉他望着窗外,痴痴眼神里,是思念放出的光芒,阳光照进来,光线打在老去的桌子上。火车上,我还与一个去西北看望儿子的乡下老汉成了亲热的交谈者,我总感觉,他是我一个亲人的样子。他摸出一大把炒胡豆,拿出二锅头要与我喝酒,他扛着的一个大麻袋,装的就是满满沉沉的乡下老胡豆,老汉说,儿子在西北城市安了家,喜欢吃的,还是老家的胡豆。那老汉胡子拉碴,条条皱纹是我后来到西北后眯缝着眼睛,在阳光如瀑下看到的黄土高原地貌。

还有一次,我去南方出席笔会,主办方说可以坐飞机,我却选择了火车,我喜欢在火车上的慢时光。火车停靠在一个小站时,已是深夜,我上铺一个中年男人,正鼾声四起。站台边朦胧灯光下,一个小女孩提着篮子跑过来,在车窗前稚声稚气叫道:“叔啊,叔,买一包吧!”她叫卖的,是那个地方的一种油炸小吃。望着这个单薄身子的小女孩,有轻微的疼痛爬满心壁。我一下子买了几大包,那中年男人醒了,也买了几包,小女孩开心地跑开了。异乡夜色中,我突然觉得不再孤独。在那样一辆缓缓奔跑的火车上,有很多温暖的东西在火车中文火一样摇曳、弥漫,是你平时生活中,最易忽视的。

什么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就是火车上的这种慢生活。这种慢生活,就像一个平时风风火火脾气暴躁的人,回到老母亲身旁,性子一下子温驯下来。

火车慢,慢火车,开出了我目光的地平线,却从记忆的天幕里,徐徐驶来……

北京一页

文/枫禾雨沐

阴沉沉的天,有点儿凉,这是秋天,我在北京。透过出租车的车窗望着这个城市的极小的一部分,突然感觉有些落寞。

来到北京已经四个月,不是一个多久的时间,但比起那些来了又立刻走远的,自己似乎也是一个待了很久的人,待的自己都有些恍惚和麻木了,有人是匆匆的过客,有人从四个月开始进入下一个四个月,甚至很多的四个月,没有尽头的遥远,没有了归期。

北京真大呀,从一开始就知道,即便这一开始只是想象中的。在立交桥看中央电视台的大楼,果然有些失望,毕竟实在不如在体育频道上看到的那般让人感到它的优雅和遗世独立。电视上的它是一种象征,至于象征着什么,我的脑袋有些卡壳,但在我心里,它的象征意义分明是大过它的实际存在的价值的。但失望归失望,有些东西还是让人欣慰的,它静静的矗立在那里,身边的建筑高矮不一,旁边的道路和立交桥上车辚辚来回行过,这似乎都和它无关,它就是静默着,在这个阴沉着的城市,静默着,不言不语,一声不吭,深沉的品味着这座城市,古老而厚重。似乎在对我辩白:你失望的,正是我所在意的,遗世独立?你没看到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出租车在偌大的建筑物的旁边疾驰而过,我顾不得车后座的客户,扭着头看着身后的大楼,曾经充满想望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可笑的,以后还会从它的身边一次又一次的经过,它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从哪儿来,又去哪儿,我却对它有了情结。它是这个城市的主子,我只是一个无名的过客,原来,是我一直在静默,是我是可笑的可怜人。

我对北京,似乎谈不上喜欢,说对哪里都没有喜欢过也不算过分。以后的路,不仅仅是北京吧;以后的人生,也不仅仅是从四环到三环吧,这样的天气,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好听的话可以讲,我从远方赶来,稍作停留就会离开,天晓得未来会在哪里,天晓得我是不是一个有未来的人,天晓得有几个时辰我可以也静默的坐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一声不吭,旁若无人的矫情一次!

鸽哨 渐渐消逝的京音

文/马鸿宇

记忆中的北京春天,是空中的风筝伴着悠扬回旋的鸽哨。这声音会随着鸽群的飞翔回旋而变化,清脆悦耳。据说,鸽哨自北宋时就有记载,至今已有近千年的历史。

没错,有不少地方都会做鸽哨、驯鸽子,但最正宗、历史最悠久的当然还属咱老北京了。

在北京的春天里,午后阳光微微刺眼,旁边的槐树顶着绿芽,灰砖筒子瓦的老房顶上有只小花猫,午睡初醒,打着哈欠,弓着身子,伸着懒腰。一阵微风送来那由远及近的奇特声音——鸽哨。

北京养鸽放飞,叫“飞盘”,鸽群起飞后,围绕所居,一再盘旋,渐盘渐高,直薄云霄,虽小到翩翩如彩蝶,仍仰首可见。“飞盘”的鸽群,最宜选哨配音,哨口受风角度不同,强弱有别,哨音乃有轻重巨细的变化。尤当鸽群向左向右轮番回旋,即所谓的“摔盘儿”时,哨音的变化更为明显,也更有规律。这时就不是各哨齐鸣,而具有交响的变化了。最美妙的是,鸽群自高疾降,一落百丈,急掠而过,霎时间各哨齐喑,转瞬哨音又复,这一停顿,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难怪梅兰芳先生称赞鸽哨是“空中交响乐”!

上世纪八十年代,北京城里还很流行鸽哨。“当年我是一麻袋一麻袋地卖,现在一个月也就卖出百来把。”一个现在仍做鸽哨的爱好者说。为什么鸽哨慢慢消逝?经查询,我发现有这么几个原因:一是政策要求,北京作为首都,城区领空管制,不让养鸽子练鸽哨,尤其是离机场近的地方怕影响飞机正常工作;二是环境因素,现在高楼大厦多了,没有足够的空间让鸽群活动;三是个人原因,鸽哨要想好听,是需要时间投入来“盘鸽子”的,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愿意花费精力侍弄呢?而愿意侍弄的人又上了年纪,驯不了了。鸽哨就这样从我们的耳边退去了。仍对鸽哨声和天空那群灵动的鸽子恋恋不舍的老爱好者们,也只能收藏名家制作的鸽哨,来慰藉自己心中的不舍。

还不仅仅是鸽哨,那些曾经萦绕在我们身边的融入血脉的京味儿艺术,如走街串巷的吆喝、茶楼的京韵大鼓、戏台子上的京剧等等,也只有在博物馆和剧院里才能感受得到了。

鸽子从不迷失自己的方向、目标。它们美妙的哨音,就是在天空划过的一道道优美足迹。鸽哨在不断提醒我们:心的归属该向何方?

天上的星星明了,地上街灯现了

文/海子

正是北京最炎热的时候,树梢上的蝉在不绝声地拼命鸣喊,而乌鸦则从昏暗的清晨就开始成群结队地在空中盘旋,不安地惨叫着。

虽然今年的北京夏天被雨水和阴云夹裹着,让我们幸运的躲过了南方的酷热,但是雨水还没有完全到来,但每天晚上后的大雨,几天会如约而至。然而,雨水丝毫消减不了烈日带来的热度,反而让天地间充满白茫茫的浓厚雾气,空气变得更加粘稠,令人透不过气来。

从平静的昆玉河跑起,跑向安辰桥,跑往朝阳公园,沿着北四环一直跑,好似几人的约跑,实际还是一个人的约跑,因为和我同行的几人都是野跑和夜跑的高手,想跑就跑,不炫耀,不费事,简单的跑鞋和水就足以支撑他们70公里的路程,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手到擒来的小事。今天是8月8号,也是一个跑步的好日子,北京跑吧组织夜跑四环的活动,我也积极参加,虽然与琪琪格,单盈等高手跑,在后面几乎就是望不见他们的身影,真是一路绝尘,所以我还是参乎其中,想着能跟多少是多少,也比一个人静静地跑强多了。

8点后的北四环,车流汹涌,喧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们一面跑着一面躲着逆向过来的车子,高手们想着每公里是5分还是5分半的配速,我想着是跑多少公里收山,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在经过鸟巢时候,看到夜空的斑斓,五彩的灯火渲染北京的繁华,好像世界所有的体育比赛都集中在这里了,这是在进行世界田径锦标赛的预演,四处都是博古特和迪巴巴矫健身影的照片,能在这样赛事衬托下夜跑也是十分有意义的事情,难怪今年的刷北京三环、四环、五环的人特别的多,北京跑吧的高手几乎每周都刷一次北京的外环到内环,谁也无法预计跑手以后的动向,随着京津冀地区一体化,估计在网上我们都会看到从天津到北京或到石家庄的夜跑不会很久。

如水银泻地般的刷北京四环夜跑,决不在是夜的遮蔽,黑的无奈,跑的酣畅漓淋灵魂激荡,白天的喧杂,车流的肆意,人眼的叱责,红绿灯的伫立都已远去,跑步也变的不再抽象,不再索然无味,不再只是汗淌,它也具体得可触摸可亲近,可思接千载曼妙无限,没有白天明晃晃的太阳辐射,没有时而间断的等待时而顾忌这事那事的烦恼,就是在温柔的街灯下奔跑,好像郭老的诗句:“天上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是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看到卢沟桥上的狮子安详的盘踞,宽阔而平缓的永定河两岸,到处可见泡在河边水中消暑的人群。两岸绿树簌簌,更远的还有如梦似幻的钟声,宁静祥和的景致。 一年中最热的时间就要过去了,在我们难得比赛的间隙里,用跑步的方式想想非跑步的事情,本身就是一件趣事,我们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比赛,就是没有时间去欣赏白天看不见的夜景,还有夜色清凉的微风。

相比北四环的喧嚣和东四环的繁华,南四环依靠着永定河和众多的湖塘水系。更乡村气息浓些,充满了原野的气息。道路的两旁,长满了杨树和槐木,路边的建筑稀疏而低矮,而在空旷之地疯长着藤蔓及野草。凉意四起,睡眼迷离,这是最困难的时候,无论从距离上还是生物钟的时辰,能顶过这一时段的跑友,夜跑四环的大功告成了。

在这座长跑活动纷繁异常繁茂的城市里,除了夜跑外,其他形式的跑步都不会这样的被瞩目,因为北京这座巨大城市的跑步组织异常繁荣,似乎奥体的约跑都常寻不到自己的目标,跑步人群劈天盖地都会被快速地遮掩,被悄悄地忽略。

其实最快速荒芜的,以及能够抵御荒芜的,都是跑步。要么就退出这个组织,要么就坚守这个组织,我还在犹豫中。因为很多东西是无法细说的。

其实记忆也可以像植物一样生长,只要你愿意。我们其中的过节真是无法说清,或许已经成为跑步的一部分,它与这座充满了原野气息的城市,再也无法分离。

我只跑了他们的三分之一,回到住地,看见他们完成70公里四环的信息,6.49小时,平均每公里5.51分,这样的数据,绝对强悍!

柿子红了

文/乔健

果树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柿树。别的树果子都是在夏天或是秋天成熟,像樱桃啊、苹果、桃子、梨什么的,那时节,树还绿,果儿正多,缀满枝头,满眼都是,不觉得新鲜。唯有这柿树,别的果树都摘完了,光了,树下一片狼藉,天儿也凉了,它呢,这才红着脸儿出来“报幕”。

这多少有点儿像做人。喜欢出头露面的,总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刻出场,以引人关注,一显其能;而低调的人,随你怎么闹腾,如何显摆,只埋头做自己的事,从不掺和。

因此,我喜欢柿树。

柿树和别的果树不一样,别的果树——比如苹果、梨、桃儿什么的——树身都矮,大部分果实伸手就能够得着。柿树则不然,树身高,挂的果也高,不用专用的工具根本摘不了。有一年,好像还没入冬,北京下了一场小雪,海淀的几个朋友邀我去凤凰岭看雪,说顺便摘点儿柿子。车从城边儿慢慢悠悠一直开到山里,一路上,望远山,观近景,“阅尽”山乡雪色。到了终点,嚯,好大一片柿树:叶子脱尽,枝头状如虬爪伸向苍穹,上面的柿子虽已不多,但个个红彤彤,披着一层皑皑的残雪,状如玛瑙。抬眼望去,在蓝色天幕映衬下,真是好看。

摘柿子的工具我是头一回见,一根长长的竹竿,头上绑一个套了布兜的铁丝圈儿,像个布做的鱼护,碗口大小。摘柿子时,把竿子举起来对准要摘的柿子,向上一冲,柿子就掉进了布兜里,简单而且实用。

小时候,天一冷,北京街头就有卖柿子的。但刚买来的柿子都涩,不能马上吃,得搁在米缸里“漤”,也有人说是和苹果、梨等水果放在一起漤的。

漤柿子,怎么也得五六天七八天的样子,短了不行,脱不了涩。那年月的孩子亏嘴,等不到柿子漤透了就都拿出来吃,所以,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北京孩子,差不多都有过吃涩柿子的经历。

柿子是北方水果,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都有,品种也多,什么磨盘柿子、莲花柿子、牛心柿子、甜心柿子等等,不下十几个。我上中学时的一位老师说,柿子有一千多个品种,我觉得有点儿悬,但几十甚至上百种,倒是极有可能。

柿子有药用价值,我上网查过,有止血凉血,润肺化痰,活血降压以及解酒等功效。我小时候,家兄经常生口疮,一生就是满嘴起泡,疼得吃不了饭。每遇此,母亲就到店里买几个挂着白霜的柿饼让他吃,吃了,没两天就好了。

柿子,味儿甜,喜欢吃的人不少,但凡事应该有个度,应该有所忌,听说吃完柿子后不能喝白酒,喝了容易得胃柿石症,不知是真是假。

甭管真假吧,反正注意点儿好。

孙悟空游北京

文/罗志成

“一二、一二……”大家猜猜是谁发出了这种声音?没错,他就是患了“多动症”的患者孙悟空了。

孙悟空陪伴唐僧西天取经后,他的师弟们都进行了隐居,可他愣是闲不住,整天在花果山里舞枪弄棒,猴儿们都知道孙悟空有“多动症”的毛病,于是请来了浏览多地的土地公公,土地公公对孙悟空说:“现在去人间的北京不仅能增长见识,还能认识一些高科技产品。”孙悟空一听,可乐了,立即一个筋斗就飞了十万八千里,来到北京,由土地公公带路,开始转悠起来。但是不管到哪儿,孙悟空总是要摸摸看,害得他背上了“小偷”的罪名。店长们一遇到孙悟空,就立即关上了店门,气得孙悟空张口就骂:“你们这帮家伙,俺齐天大圣老孙来观赏观赏,居然店店关门,吃俺老孙一棒!”只见他把金箍棒拿出,说了一声:“长!”就向店门砸去,幸好土地公公及时制止了他,要不然这毛猴定要被五指山再压上五百年。他回到花果山,猴儿们都问他北京好玩吗?本来他刚好忘了那事儿,可猴儿们一提,火气又上来了:“那个北京啊!俺老孙观赏他们的店,居然背上了”小偷“之罪,下回土地不在,我去砸了他们的店!”骂完,孙悟空的火气还没消——他是真想不通呀!

过了一个月,孙悟空才明白,原来,他自己手闲的毛病啊!要改改了。

北京之行

文/张刘弢

暑假中,作为一名小记者的我,兴致勃勃地跟随着一行十余人的团队,从张家港出发,乘高铁来到了令我朝思暮想的目的地——北京。

凌晨四点多钟,我们已换乘市内旅游巴士。“我们的第一站,天安门广场就要到啦!”我在巴士上情不自禁地喊出声,脸贴窗玻璃向外望去,见路边的树木郁郁葱葱,路灯整整齐齐,鲜花团团簇簇,都好像在迎接我们的到来似的,格外精神。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天安门广场。广场游人如织,我第一次见到这样宏大的场面。我们正巧赶上了升旗仪式。随着太阳露出地平线,嘹亮的国歌声在我耳边响起,鲜艳的五星红旗也冉冉升起,我和全场所有的人一样都在向五星红旗行注目礼,嘴里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国歌。

不久,我们到达第二站长城。仰头远远望去,我就被眼前壮观的场面惊呆了:长城蜿蜒起伏,连绵着伸向远方,好像一条黑色巨龙匍匐在山顶,腾空欲飞。登上长城高处,放眼远眺,连绵起伏的大山若隐若现,密林葱茏,绿意满眼,回望巨龙,巨龙已置身云雾之中,看不到尽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们先后去了清华大学和故宫。在清华大学,我们听了一个教授的专题讲座,。在故宫,我见到了当时清朝皇帝的宫殿,十分雄伟壮观,我们都赞叹不已。

我的北京之行,我的收获之旅。我爱北京!我爱祖国!

珍惜爱的距离

文/李庆林

女同事的丈夫几年前去北京读研,之后留在北京,供职于一家令人艳羡的大公司。这客观上造成了他们夫妻的两地分居。女同事和孩子仍留守本地,她真舍不得扔掉这里的稳定工作而投奔北京。就这样,几年匆匆过去,她和丈夫都成了候鸟。每年七、八月,她雷打不动地利用探亲假,带着孩子直飞北京。临近春节时,丈夫也归心似箭地赶回来过年。一年中剩下的时间里,便是相互思念。

她每天中午12点会准时接到丈夫的电话,雷打不动,像围棋里的定式。其实并非每天都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报个平安,哪怕只是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心情飞扬。女同事也会抱怨,说丈夫一年里回来的次数太少。我倒觉得她的怨嗔和思念里饱含甜蜜,殊不知,一些天天在一起的夫妻,不乏貌合神离的。能像他们这样因遥远的爱而充满热情,也足以令人羡慕。

在遥远的爱情里,没有近距离的呼吸,却给足了我们时间和空间里的思念、落寞和想像。请珍惜彼此爱的距离,只要我们对待爱的态度积极一些,对双方的明天充满阳光,真不必自怨自艾。像我这位女同事那样,将聚散视为生活里的自然属性,珍惜生活里的每一分钟,距离也能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北大:梦想的殿堂

文/王炜楠

我的梦想源于家人的期盼与自己心中的向往。

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跟我提起,在辽阔的祖国大地上,有一个历史悠久、美丽繁华的城市——北京。于是我幼小的心灵里便萌发了去北京看看的想法。随着我渐渐地长大,小时候的许多梦想都逐渐淡忘了,唯有这个想法一直藏在我的内心深处。到了六岁我开始上学了,有一次妈妈问我:“孩子,你以后想上哪一所大学呀?”我对妈妈说:“我想上一所在北京的大学。”“那就是北大喽。”妈妈回答。我突然眼前一亮,欣喜地问:“那是不是考上了北大就可以去北京了。”妈妈说:“当然了。”从那时起,幼小的我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刻苦学习,考上北大。这个梦想一直伴随着我度过了小学时光。后来我渐渐明白,考上北大,不仅可以到北京看看,还意味着迈入了千万学子梦寐以求的殿堂。

梦想成为了我心目中的圣殿,它离我却又那么遥远。在我学习的每一个日夜里,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它的乞盼。我也知道,越是美好的梦想,越不能轻易实现,越是需要付出艰苦努力。

在追寻梦想的路途里,我曾感受过荣誉的滋味,也承受过挫败的痛苦。在我一次次因期末成绩优异而拿到一张张奖状时,在我因征文获奖而登上领奖台时,在我因表现突出而受到老师表扬时,我感觉我离梦想又近了一步。当我面对一次次测验卷上刺目的红叉时,当我的考试成绩不理想时,当我因考试失利又一次面对老师责问的目光时,我的心经受着痛苦的考验和折磨,挫折给我的打击是沉重而长久的,它超过了那一次次荣誉带给我的短暂的喜悦,让我警醒,促我深思。但这一切挫折并没有磨灭我心目中的梦想,我依然努力追寻着。

但有一次,我却险些退却了。在我小升初毕业考试后,爸爸妈妈让我报名参加云南省一流学校——云大附中的考试。考前的那段时间是我记忆中最煎熬的时光。我的生活就是不断地训练、做题。考完试后我每天都忐忑不安地期盼着成绩的公布,既怕知道又盼望快点公布。当我终于知道了成绩的那一刻时,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没被录取。长久积聚的情绪如江水一泻千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迷惘了,感觉生活一片灰暗。我在内心询问自己,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承受了那么多煎熬,而结果却不尽人意。最后,支撑我走出失败阴影的还是你——考上北大的梦想,为了你,即便再多挫折,我也不会放弃。

过去的挫折让我明白,追求梦想的道路充满了艰难险阻,实现梦想的路上遍布着坎坷与荆棘。只有树立坚定的理想,并为之奋勇拼搏,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只有怀揣着梦想,并勇往直前,才能迈进美丽的梦想殿堂!

坐拥秋色

文/章小兵

那粉墙黛瓦里生出那一簇簇火红,就是秋的精灵,在那徐徐的秋风中舞蹈,让人似乎触摸到了骨感的秋韵……

友人从乡下来,特意给我带了几枝绽放的桂花。我把这几枝金黄的桂花,插在蓄有清水的青花瓷瓶中,摆在书案上,秋天的馨香,就弥漫在整个书房。

早已过了撵着秋色跑的年龄。都说九寨沟的秋色好,我去的不是时候,见到冬日的寒冷与萧条,仿佛看到秋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新疆喀纳斯的秋色,浓得有点化不开,可惜我是在朋友的相册中看到的。北京香山那是红叶的胜地,也是秋色最柔美的地方。20多年前我去过,还捡拾过香山的红叶,如今不知道夹在哪本书中,成了我对北京秋天定格的记忆。江西婺源那年我去的时候,恰逢中秋,那高大的香樟树,就像举着一枚枚燃烧的火把,对应着那轮遥遥挂在天际的玉盘,秋天的浓烈和月光的淑静,让人有了天上人间相呼应的感觉。古徽州的秋色最让人牵魂动魄。家就在古徽州的门口,过去就是古徽州的臣民,对家门口的秋色,更是情有独钟。那粉墙黛瓦里生出那一簇簇火红,就是秋的精灵,在那徐徐的秋风中舞蹈,让人似乎触摸到了骨感的秋韵。

如今,不追随着秋色,并不代表心中不拥有秋色。中秋之夜,分布在五湖四海的同学,用微信发布着各自所在地的月亮,这些月亮有北京的,有深圳的,有台湾的,甚至还有美国的。同一个月亮,坐在家中看到的,却是不同的韵致。北京月亮的那种古朴厚重,上海月亮的那种澄明鲜艳,深圳月亮的那种新潮湿润,台湾月亮的那种浑圆质朴,让人感到月还是那轮明月,却在人们的心际,多多少少打上了地缘和情感的烙印。美国的月亮,并不比中国的圆。想到远在异国他乡的同学,思念却把那有点虚亏的月光,慢慢地填满。月亮是别在家乡的一枚徽章,也是镶在游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思念。

秋意阑珊,坐在家里,慢慢体悟。在乡下教书的爱人,今天带几个红彤彤的柿子,明天带一捧炒得清香的板栗,后天带几枝桂花,我就觉得像坐在秋天的围城中,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秋天的馈赠。喜欢无事的时候,站在家中那高高的阳台上,远眺九华山九十九座峰峦。整个九华山都笼罩在秋色之中,那斑驳的色彩,就是一幅无人能画的《九华山秋景图》。近看身边的人民公园,枫树落尽了最后一片枯叶,精神抖擞地站成一排,仿佛在接受秋风的洗礼。唯有常青的松柏,成了秋色另类的点缀。小城的空气中,随风飘荡着阵阵的桂花香,让人吐纳气息都有芳香。

秋色应该是有声的。那天,北京与成都的文友相携远道而来,接风的晚宴特意地设在乡下的文友家中。秋天的原野上,晚稻还没有收割,文友家孤寂地坐落在田畈之中,被一片片金黄的稻谷所包围。田埂阡陌之上,开着一株株野菊花,有红的,有紫的,更多的还是黄的。小小的院落中,前半截就是一个枝枝蔓蔓的瓜棚,丝瓜已经老了,露出了饱经沧桑的瓜络。南瓜悬在瓜棚之下,像主人有意挂在那里的红灯笼。秋夜来得早,还没有到掌灯时分,天就渐渐地黑了下来。大门没有关,秋风吹动着稻谷的声音,嚓嚓嚓地像潮水般涌进小屋中。屋后的竹园很快就有了响应,哗哗哗地你推我、我拥你地互动起来。没有蛙鸣,田野中秋虫的叫声,却由小渐大起来。下雨了,秋雨不大,却把秋虫的声音慢慢地掩盖了,一屋的南腔北调,把这个秋夜变得喧哗温暖起来。这不禁让人想到,要是欧阳修老先生身临其境,会不会再写一篇另有新意的《秋声赋》。

回到家中,清供的那捧桂花,撒满了书案,一桌金黄,像星星,更像裸露的心瓣。

老布鞋

文/刘国峰

那一年的初春,我背着简单的行李,身穿亲戚送的旧军装,脚下蹬一双崭新的“老北京”布鞋,整个人显得干净威武。踩着熟悉的乡间小路,不敢回头,不忍看那老柳树下,热泪两行的老父亲。只能把那份依依不舍却又茫然的情绪塞进心底,泪眼朦胧中,瘦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父亲的视线之外……

走进陌生的城市,车水马龙,行人匆匆,霓虹闪烁,都市的繁华给了我短暂的欣喜。一天,两天,游走在大街上,无数的招聘广告被一句句“满员”遗弃在了垃圾箱。忽然便真正感觉到“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身无一技之长,又不曾受过多少正规教育,似乎刚刚还热情高涨的闯劲,转身已在谷底。几十块钱数了又数,面对霓虹闪烁,欢歌笑语,心里竟有了一些恐惧,一时顿感孤独无助,茫然不知所措。

夜空繁星闪烁,我站在天桥上,大颗泪珠悄然滑落,砸到脚上穿的那双“老北京”上。忙俯身掸了掸鞋面,此时耳际蓦响起父亲声音:“我儿子要去大城市打工了,我得让他穿得精神点”。这是临行前父亲托人买鞋时说的一句话。我清楚地记得父亲把皱巴巴的五毛、一块凑成的十八块钱递给在乡供销社上班的亲戚时,亲戚眼中闪过的一丝鄙夷。这眼神让我心中隐隐地疼,也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不是一双单纯的布鞋,它有老父亲的爱和疼惜,更是一种激励。

我擦干眼角的泪,换上黄胶鞋,将“老北京”布鞋擦拭干净,小心收进背囊,欣然迎接黎明的到来。

熬过漫漫长夜,黎明如约而至,工作也伴着朝阳一并到来。尽管只是一份建筑小工的工作,但此时此刻却是最适合我这个浑身力气的乡下娃子。我并没有欣喜若狂,只是对着背囊里的“老北京”说了一句:“老爸,放心吧,不管干啥,儿子定会干出个样子来!”

红砖、钢筋、混凝土、机械轰鸣;汗水、泪水、灰尘漫天,但我从不曾畏惧苦与累。斗转星移,日月交替。我从小工到工长,再到项目经理,每一封家书、每一次家电,都满是骄傲的喜悦,没有一滴泪的影子。梦里常常看到老父亲欣慰的笑容,溢满了沟壑纵横的面庞,而我早已泪湿枕头。

时光荏苒,背包中的“老北京”布鞋一直没舍得穿,只是在想家或迷茫的时候总喜欢悄悄与它对话。而正是这双“老北京”的魔力,让我渐渐拼出了房子、车子,娶了美丽的妻子,抱上了可爱的儿子,还有工作中留下的一道道伤痕。一切苦乐都是生活的馈赠,值得我一生珍惜珍藏。

转眼又是一年,我穿上“老北京”布鞋,带着离家时的梦想,满怀激情地驾车奔向来时的路。我似乎清楚地看见,村口柳树下,父亲那佝偻的身影正急切地向村外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