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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植物的散文

2022/12/05好文章

关于植物的散文(精选12篇)

铁山阳荷

文/陈俊文

正是一年的成熟季,又去了一趟桂东县沤江镇金兰村的铁山。这时候的山里,金秋的阳光斜抹在山坡上、草尖上、树梢末,四周一片宁静。

往深山一走,山便成了主人,我则变成了客人。进了深山,与一座座青山交谈,和一株株植物对视,总会有些惊奇地发现。

这是什么植物?那么的美。它在树阴下的荒地里葱郁地生长着,簇拥的茎叶风姿像极了我们种植的生姜,不同的是,根部的花果,火红火红,如同奇花绽放。

山里的大叔告诉我,那是野生姜。

读到司马相如的《上林赋》“布结缕,攒戾莎,揭车衡兰,槀本射干,茈姜蘘荷,葴持若荪……布濩闳泽,延曼太原。”我禁不住地浮想联翩,赋中的姜蘘荷,是不是我故乡的野生姜呢?古人言,蘘荷,茎叶似姜,其根香而艳。这与铁山野生姜真是很像啊。

果然,野生姜是别名,学名叫“阳荷”。“蘘”和“阳”发音相近。蘘荷就是“阳荷”。其实,阳荷的别名还多着呢,如嘉草、山姜、野老姜、洋荷、阳藿、姜花、观音花……因地域的不同,喊法也各异,五花八门。

阳荷在我们老祖宗那个年代就有了。几千年来,她生长在树阴、竹林下湿润的土壤里,一代接一代地繁衍走到了今天。

阳荷是一种药用植物,它不仅对便秘、糖尿病患者有着辅助治疗作用,而且可止痛、止咳、解毒。如果在野外作业,一不小心被蜈蚣咬了,马蜂、蚂蚁蜇了,或篾片刺破了手脚,阳荷就可以帮上你的忙,起到消肿的作用。

阳荷是一种野菜,芳香独特,是山中的珍品,有“亚洲人参”之美誉,既可强身健体,润泽肤色,又能延缓着衰老。

将阳荷那一个个幼嫩的芽苞用水洗净切开,可与火腿肉、新鲜猪肉、鸡蛋、辣椒煸炒,也可放进锅里与禾花鱼、草鱼一起清炖,有麻辣鲜香的口感,特别带劲,也许会让你一辈子也忘不了。

绣源河抒怀

文/静如

蜿蜒30里的绣源河,两岸风光无限,河中水流缓缓,水清见底,从济南植物园一路北下,边走边唱,囤积于绣源河,“厚积薄发”。

炎炎夏日,酷暑难耐,每当夜幕降临,来此纳凉赏景的人就会络绎不绝。涉足绣源河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河上有桥,桥上有人,桥下有水,岸边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一幅小桥流水的动感画面。华灯初上,霓虹闪亮,观景桥上,亮如白昼。放眼望去,绣源河两岸各种灯盏争奇斗艳:绿色的、红色的、黄色的,五颜六色;或明、或暗;或卧、或站,勾勒出一条条沿河、沿路绵延不断的光带,把绣源河两岸装扮的如梦似幻。置身其间,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觉。如果恰巧遇上一场音乐喷泉或水幕电影,那将是一件最美不过的事情了。何等的壮观啊!随着音乐的跌宕起伏,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幅幅动感又美丽的画面,1700多个泉眼,在258米的长廊上,柔情万种。当100多米的水柱在这片水域上一跃而起;当一个个造型美丽奇特的画卷在这片水域上呈现;当一幅幅生动鲜活的肖像画面在这片水域上舞蹈;当泰坦尼克号的插曲在这片水域上久久回荡的时候,谁的心不随之荡漾,又有谁不想趋之若鹜呢?

当充满希冀的、金黄色的晨曦,照耀在绣源河上时,鸟儿叫了,花儿笑了。那些皂角、古桩紫薇等各类花卉,黄的、红的、粉的、橙的,纷纷扬起笑脸如婴儿般,可爱又干净。此时,你可以张开双臂拥抱阳光,也可以放开喉咙大声喊出一朵花的名字。而那些经过精挑细选刚刚移植来的乔、灌木等160多种植物,则井然有序地散落在两岸河畔,簇拥在亭阁水榭人文景观周围,形成一个个造形奇特的绿化带,默默地生长,静静地聆听风声、雨声,还有花开的声音。它们有的像威武的士兵,有的像待嫁的姑娘,娇美、动人。虽然还有点稚嫩,但彰显着活力,不出几年,这些植物就会与植物园里的植物相媲美,就会有成群结队的鸟来繁衍生息。当然,如果是在冬天,将会是另一番景象:空旷、静谧,一览无遗又充满诱惑。

在驳岸的木栈桥上行走,一抬头就能看见蓝天,一弯腰就能看见水中的自己,掬一把水洗洗脸,一天的好心情就拉开序幕。置身花草树木之间,一股清凉,一种泥土特有的香醇扑面而来,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和植物们在一起,闭上眼,你可以闻到花香,睁开眼就可以看见花开,在这里,你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学做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灯一盏,做一番彻底的神游,你就会对世间的一切大彻大悟,仿佛你就是那死了又生的小草。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一舟一车,一猿一鸟;愁与不愁,流与不流。李白和李煜的诗用在这里似乎并不恰当,但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神奇和我们到此一游的心情和意境却是相通的,又或许恰恰相反。

站在绣源河畔,风光这边独好,有谁会想到二年前的绣源河竟是一处垃圾遍地河床干枯的乡村野坡。看着路边一排排崭新的公寓楼,有谁会想到住在里面的竟是这方水土养育出来的地道道的农民。

与其说绣源河像一条玉带。不如说绣源河更像谁的一双手。你看,她一手牵着章丘,一手牵着济南,一荣俱荣,“比翼双飞”。

就像没有人能按捺住春天的脚步一样,同样,也没有人能按捺住绣源河的一溜小跑……

武汉植物园游记

文/还原

暮春时节,漫山青碧,澄水长流,携几缕春日留下的醇香,融进夏日渐行渐近的热情,这个时节游园,不温不火,恰到好处。别样青春别样红,好花开尽翠绿中。

武汉植物园斜倚在清波粼粼的东湖畔,如一个姣好的女子,长久诱人探寻她的心思,犹在这四月滋生希望和情愫的时候,甚至有不远万里的游客,徜徉在她如诗如画的世界里。

不需路标的指引,随性,便是心情的佳期。郁金香,花期如梦,开在三四月,最是撩人心思,那些人工培植的郁金香花圃,参差错落,或是陇上一片,或是坡下一畦,花开品种繁多,或白、或红、或紫、或蓝,群芳斗艳,也许是害怕夏天的约会要燃烧生命,或是怕春天的遗漏不能表露心迹,于是一一粉墨登场。

在花海中穿行,朵朵沁人心脾,玉色飘摆,疑是九天仙子下尘凡,迤逦而来。翩然,是我的心绪,掬一捧香风,暖暖抹在我的唇边。

恰好,郁金香真真犒劳了我这慵懒而不羁的人儿,装点我透明的门扉,醉了眼,怡了心。

又是杜鹃嘀映红,暮春踏园觅芳踪。清丽的素容,烂漫的笑靥,浅碧的绿戴上白、红、粉色的花饰,娇羞中含着奔放,热烈中藏着青涩,在明亮的波光中清澈我的眼眸。

在我的老家,映山红也是常见的植物,年少时,每到春来和村里的孩子们上山打柴,晌午饥渴时,摘几片映山红的花朵塞进嘴里,那甜中带酸的滋味缠住味蕾,然后无数的花朵夭折于我们的口腹之中。

而今这园里星罗棋布的杜鹃花丛,再不能勾起我丁点的食欲,却勾起了我对儿时的伙伴与家乡满山映山红的想念,那些花还有人摘来吃吗?那些童年的玩伴们,你们还好吗?日子久远,请恕我没能给你们一封完信,就让眼前怒放的花儿捎去我的祝福:春长住,锦瑟流年康如故!

荷影摇曳,淡风拂柳。又闻新竹破土声,再看老树添年轮。

不是荷开的时节,只点点新绿点缀池水的清静,若拨一根弦音,定会柔柔的妩媚而舞。温室的数朵莲,静静的开放,不争一丝春意,只在迎来送往中,默默地收拾心情,打探季节的讯息,谁说?莲的心事你最懂?

轻轻地走在林幽深处,一抬头,那些修竹的倩影,和着竹下飘飞的笑语欢歌,定格在我永恒的相册里。流水低回,有三几尾小鱼,在水中弹动我的心扉,和着树梢筛下金色的碎影,爬向我的眉间,我坦然接受岁月的洗礼,做一尾游鱼,在爱的碧波里自由的游弋。

湖畔的春色永不肯褪去,只看这满堤的游人便可知晓。柳梳青丝头,树绕湖边走。凝眸湖面,清灵的感觉袭上心头,隐约间远方的画卷轻颤着,在温柔的湖面向我款款行来,我用写意的姿势,饱蘸浓墨,一点,山亦嫣然,水亦嫣然,人亦嫣然。

走进园里温室培养的各种热带雨林植物,种种新颖,令人目不暇接,流连驻足!假山楼台,偎红倚翠,小桥流水,吟烟赏霞。

树影婆娑,花韵袭人。藤缠树,树缠藤,树与树相挨,藤与藤相连,一如世事,盘根错节,变化万千;那盆中稀有的花草,各展妖娆,诗意盎然流淌于叶尖,锁了繁苛,美丽了我的心情。

我低俯默然的仙人球,在蜷曲着身子静守时光,偶尔的叹息着那一身针织的衣衫毫不起眼,其实,守着梦想就好,若你,了无精神,何有那荒漠的绿洲?若我,在艰难的境地也需顽强地生活,生活,如歌!

一切,教我相思热带的风,热带的雨、热带的迷离和期冀,我盼为一只候鸟,去远涉重洋携我中华风物普润大地,也种我神州五千年文明的精髓。

正是,晴芳暗好清明后;惟愿,长拥此园睡梦中。

迎春最先开

文/章铜胜

第一次见到迎春花,是在很多年前,春节去走亲戚,路过一处山塘,从一户人家依塘而筑的院墙边,一大丛枝条如瀑纷披,垂落而下,枝上缀满明黄细小的花朵,在明媚的阳光下,在清澈春水的倒影里,那一片金黄,明媚照眼,就像是为苍灰阴冷的冬天无情地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坚定而决绝。其时,我并不知道这就是迎春,只是觉得春风未暖,花先迎春,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于一种陌生的植物,在某个相遇的瞬间,你也会有如遇见一个熟悉朋友般的相知,会心有所感,惺惺相惜。是那些植物给了你某种感触,也或者是在你心中一直深藏着的某种情感,被一种植物所唤醒,是被它的花、叶、独立的姿态,或是这种植物与众不同的品格所触动,因之而生发出一些别样的情绪。那些植物不是为你而存在的,它们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为你积累的情绪找到了一个表达的出口,或者是催化了你的情感在瞬间喷发。这样的感受是可遇却难求的。

有些植物,唯有用心,才能去认识去感知它,将它视为生命中的相知。如一丛迎春,它们年年岁岁地在山野,在篱边,在不被人注意的一隅,静生默长,开开落落,枯枯荣荣。如那些卑微弱小的生命,只为自己而存在,它们不会因你的关注而绽放生命的璀璨,也不会因你的漠视而萎靡萧索。

正因如此,我们常常会漠视许多美好事物的存在,而只在乎自身的感受。就像我,见过那么多次的迎春花开,也没有过多地去留意它,甚至没有多看它一眼,这样的态度,是一种对生命的潦草和敷衍,它注定会让你失去更多更有意义的人生体验。

认识迎春,是在学习园艺之后,知道迎春是木樨科的一种,花色金黄,叶丛翠绿。它们并不受人重视,即使是专业的园丁,也只是将迎春点植在湖边、溪畔、桥头、墙隅,或是在草坪、林缘、坡地,作为营造景观的一种陪衬。没有迎春,人们会选择其他的灌木,如开花的杜鹃、常绿的黄杨。迎春在园林景观中不是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相反却是可有可无的角色。而迎春并不在意,总是在早春的不经意间,花开满枝,给喜欢它的人们一些惊喜。

感知迎春,困难了许多。就像很多一直存在于内心的情感和感怀的东西,需要我们经历一些人生的磨难,在生活的砥砺前行中去感去悟。你不用心用情,这些感情会一直沉睡,等待着被你唤醒的那一天。有时候,它需要一种遇见的缘分。如迎春,我与它在最初相遇时的陌生,到后来生出一些偏爱,于每年的初春都去寻它的芳影,就像去看一个经年未见的熟悉朋友。

我喜欢清晨的初阳之下,在春水新涨的湖边,去看一丛迎春花的浪漫开放。那是新年之后,我见过的第一丛热闹开放的花朵,在纷披而下的垂枝上,花儿细细小小,挤挤挨挨,像幼儿园里排排坐,等着分糖果的孩子的笑脸,张扬着、嬉笑着,金黄一片,满是春天的稚嫩。走近,伸手去摸,有一点清凉,那是花心里藏着的一点清露,有一丝的凉意,迎春该是有着一片冰心的。

在早春,含着冰心,灿然开放的迎春,像是素朴的乡间女子,有着照水清柔的明艳,也有着迎来春风最先开的勇气,于平凡中,就见出一丛黄花吹开春风的可贵了。

默然相对

文/李福寿

如天如地如土如石如山如水,人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才想起要利用它们。一旦喜欢上其中某一角落或某一点,便视为宝贝,欲占有之、拥有之,无计可施时,那美那好便成为牵挂成为遗憾亦极易成为块垒,甚至成为心病。与众分享,于许多人是一种幸福,于某些人也是个问题。而事实是:美好的事物一直都在着,永远都在着,可谓铁打的美好流水的人,人在或不在,它们都在。

万石植物园就一直在着。即使在它还远未被称为植物园的时候。考据一下,万石山、万石岩、万石湖、五老峰们在了多久?万笏朝天、石笑、象鼻峰们在了多久?其久远恐凡人所能计。古今若干自不量力、不知死活、企图借山石千古之人,骨头不知所踪,即使字依然在那“摩崖”,典籍也偶有记载,无一例外的,也都将同斯人骨灰一样烟消云散。而万石们,只要地球在,他们就一定在着。

如此,我等游园,暂借万石植物园的好,不仅要效法园中百鸟千兽,善待山山水水万千花树,与它们和谐相处,而且,最好融入其中,闭了鸟嘴,默然享受。

那是万千植物的城市,是万千鸟兽虫鱼的村庄,我等步之所及,全是它们不可侵扰的城堡、村庄、家园或家门。况人之兴味杂然,喜乐各异,而文人墨客对天地自然之爱,所异者尤甚,让他们在广大而隐于群山之中的植物园统一时间、统一路径、统一兴趣,甚至统一游览观赏速度,难免不逼出一些貌似随和随性体谅让度一类疲惫的所谓修养来,这与植物园自然天成的纯净时空也不相宜。所幸除我而外,均为通达随喜之美女帅哥,稔熟园情,偕游甚欢。

7000多种植物,茂生于绵延的峰峦之颠、崖壁之上、幽谷之底。它们从悠久的历史深处走来,一直礼让阳光,分享雨水,和谐共生,摩枝交叶,生生不息,那种葳蕤、蓬勃,与默静中似能听见各种各样植物“嘎嘎”发芽、吐蕊、绽放或拔节的声音。又兼万千鸟兽鱼虫,安居于漫山遍野的水库、池沼、幽谷,悬崖峭壁、林间岩间、寺前庙后,花丛草丛,各欣然怡然,满山只有钟罄木鱼之声与山涧飞瀑流泉相和,僧人诵经声与鸟啼虫唱共鸣,我等惊之扰之,委实不忍。

尤其感恩园方给我提供了一次“发现植物园”的机会。

移居厦门20年,植物园一直是我羁旅厦门的首要之爱。我几乎每周必游。尤爱独自深入其中,默默穿行。早期没有孩子时,曾与妻满山遍谷随路漫游,且每游履新,概不重路。四季轮回,异草夹道,万木繁茂,奇花次第盛开,隐逸的、浓郁的、清淡的,各种香杂糅氤氲,梭巡其中,发出任何声音都不相宜。我们不说话,只静默走,有时连呼吸都要轻轻然让位于吸食异香。到后来,有了孩子,为满足孩子兴趣,在园里的活动范围有所缩小,基本都在万石山下松杉园或万石湖畔草地逗留。而今,亲近植物园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每每节假日携妻女入园,基本是沿着固有石阶或盘山公路加入众人巡游。春夏秋冬,阴晴风雨,虽老路老景,而气候轮回,风云变幻,景景不同,馨香各异。

“园主代表”张先生于百花厅摆茶,我等小坐品茶后,绕厅赏花品香。百花厅为中式庭院建筑,重檐歇山,红柱白墙,琉璃盖顶,蓬架俨然,绕荷花池而建。池中睡莲王莲盛开。池畔路廊相连,百花簇拥。

出得厅来,一干人在本次游园活动召集人何主席带领下进山。沿着我惯常爬山常走的石阶拾级而上,过石笑,绕过万石岩寺,上盘山公路先向东后向南,一路花团锦簇,近景远景美不胜收。绕山大半圈之后,山路向下,在半山腰,何主席带我们拐进一条蜿蜒通往五老峰的山间石板路。这是我从未走过的,沿途各色奇花异木杂然夹道,常见的稀有的,大多拜同行行家指教使我首次识得。比如桫椤,蚁栖树,百香果,水杉;比如扶桑、花叶红背桂、含羞草……鲜花翠叶茂密繁盛,识花达人们如数家珍,这才是长见识,增阅历,与平常贪香之游自是大不相同。

我此段之默然,就不仅是因为享受了,而是多了些短见内怯的惶恐。

异想生于异香,异香生于无常。人一装二,不知道有多少物事发笑,包括山上丛林中的一草一木。只有甘作空气甚至微尘,自由自在,圆融于时空之中,忘其存废生死,氤氲其中,自然乐在其中。

故,欲发现伟大和永恒,请入植物园。

当花看

文/耿艳菊

那条胡同里都是两层楼,挤挤挨挨的,住了很多人家。多是外地人,有的拖家太口,挤在狭小的房子里。他乡讨生活,阔绰不阔绰,不需要那么讲究了。只要有一个温暖的住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最简单,也最容易幸福。

一楼人家的门都是向外开的,他们的生活,喜怒哀乐,过往的路人都看在眼里。有一户人家很有意思,在门口放了一张旧桌子,桌子上总摆些有趣的植物。比如一个空油瓶剪了上半截,盛了土,放几只大蒜,就长出了青青的蒜苗。一个旧脸盆里养着小葱。一个矿泉水瓶里养着叫不出名字来的小花草,不名贵,公园郊外遍地都是。

我喜欢走进那条胡同,人和人之间特别亲切,又喜气盈盈。生活的有趣和热闹都在那里了,人活着简单,知足。幸福就像门前的阳光,洒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户门口摆放植物的人家,女主人是个年轻女子,又高又瘦,还留着齐刘海,很文静,总是笑盈盈的。她家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女孩大些,读小学了,男孩小些,该上幼儿园了。这家的男主人很憨厚和气,是个技术工,在市里上班,每天背着工具,风尘仆仆的,早出晚归。

他们该是整条胡同里最幸福的人家了。每次路过,不管什么时候,他们一家人总是很和乐。

有时,离好远就闻到了馋人的饭菜香味,多半是他们家的。经过他们家门口,果然,女人扎着围裙忙活着,男人在家时则悠闲地哼着小调在门前的桌上掐几根蒜苗或拔两根小葱。

男人偶尔也会站在门口和邻居聊天,他说,我每天下班,只要一转过胡同口,看见我们家门前桌上的蒜啊葱啊花啊,我这心就一下子暖了,哈哈。

那姐弟俩很好玩,也懂事。妈妈做饭,洗衣服,侍弄门前桌上的植物,姐弟俩就在门口玩。咯咯笑,唱歌,做游戏。妈妈干活,一会儿抬头看看他们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

记不得哪一天了,我和他们的妈妈聊了两句,赞她门前的植物。我再经过他们家门前,姐姐就笑眯眯地喊阿姨好,弟弟也跟着姐姐喊。那甜甜的声音,那热情和可爱,让人心都糯化了。

有一回,他们家门前的桌上放了个发芽的土豆。谁都没有在意,谁家的厨房里没有过一两个发芽的土豆呢?

日子像往常一样,没有人有闲心去关注一两个土豆的世界。它们也追着时间往前赶,暗暗生长着。然后在某一天就惊了人的眼——— 青茎绿叶,成了一蓬旺盛的绿色植物。

一个过路人觉得有意思,拿起了青茎绿叶儿的土豆看半天,啧啧称赞,对他的同伴说,好创意,土豆也能当花看。

我正好在他们身后,听到了他的话。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幅画,老树画的,和眼前的情景一个模样。一个土豆长成了一株植物,青色的茎,青绿的叶片,很喜人。老树题诗说:土豆已经发芽,不能炒菜下饭,那有什么要紧,可以当作花看。

过了几天,那家的女孩告诉我,那土豆是房东家扔的,妈妈觉得可惜,说捡回来放在门前当花养着吧。

有人说,经营好一个家庭,把日子过幸福,和掌握好自己的人生一样艰难。尤其是女子,要完成角色的转变,从过去的公主学会做一个好妻子,一个好妈妈。生活里那些一地鸡毛的琐碎,很容易淹没了自己。很多人总是说没有了自己,不再有属于自己的时光,甚至改变了往日性情,易怒易躁,或抑郁。

后来,我和小女孩一家很熟悉了。常和他们的妈妈聊天,聊起家庭婚姻,她说最初也有过那样迷茫的阶段。她指指门前桌上的植物对我说,你看,是它们让我变得慢慢平静,那是属于我自己的小时光。我再忙乱,总要抽空去看看那些植物,侍弄它们的时候,心总是软软的。它们是很平常甚至有点俗气,生活也不是这样吗?把它们当花看,心就明净了。

有一种生命叫顽强

文/许扣锁

谁都知晓,花草树木必须扎根于土壤,然后才能生长繁衍,这是基本常识。但在南京古城墙上却有一棵“扎根”于铁杆顶端,距离地面有1米多高,长势茂盛,且已开花的何首乌。何首乌蓬头散开,藤蔓密集,叶子碧绿,小花儿呈鲜亮白色,仔细嗅闻,还不时会有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铁杆顶端上既无土壤,亦无水分,整个植株悬在空中,那它赖以生长的养分从何而来呢?专家解释说,何首乌属藤本植物,生命力确较一般草本植物顽强,可生长于山谷灌丛、山坡林下、沟边石隙等环境恶劣处。不过,像此种情况,实属罕见。它应该是吸收了附着在铁杆顶端可怜的一点灰尘及水汽中的养分,才最终支撑了整株植物今天的生长开花。

一株普普通通的植物,竟然有一种这么顽强不息的生命,更何况我们伟大的人类呢?

初识吴家山

文/汤学文

吴家山与大别山主峰天堂寨毗邻,是大别山主峰景区的组成部分。它既是森林公园又是地质公园,声名远播,我心仪已久,盼望一览它秀美的容颜。今年中秋节的次日我和家人一道终于登上了吴家山。

沿着南武当殿前数百级灰白色的台阶,我们登上了吴家山的高处,驰目四望,但见景区面积广大,重峦叠嶂,苍山如海。从那些间或裸露出的灰黑色的岩石身上,我窥见到被茂密的植被所覆盖的坚硬的山体。就是凭借这些坚硬的岩石,大自然这位神奇的造物主在广袤的华中大地上挺起了大别山雄伟的身躯和坚不可摧的脊梁,从而使得吴家山和它的众兄弟亘古巍峨耸立,雄踞吴楚,叱咤风云,扮秀了它们身旁的滚滚长江和辽阔的华中大地。

簇拥着吴家山主峰的峰峰岭岭争奇竞秀,千姿百态。有的山峰嶙峋峻峭,如劈如削,在那陡岩绝壁之上挂满了遒曲苍劲的矮松和一丛丛灌木,把一座座山峰装扮成一架架锦绣画屏。有的山峰则舒缓逶迤,像一条条莽莽苍苍的巨龙轻轻地扭动着或肥硕或瘦劲的身躯在茫茫的绿色海洋里嬉戏。

吴家山不愧为森林公园,优越的地理气候条件使这里成为植物们生长繁衍的福地和天堂,成为华中地区乃至全国重要的植物宝库之一。据介绍景区森林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植物的种类达到一千多种,许多珍稀植物纷纷落根于此。各种各样的植物把这里的山山岭岭、沟沟壑壑覆盖得严严实实。它们有的高乔挺拔,有的矮小纤细,有的绵蔓,有的丛密,有的叶大如扇,有的叶细如针……我们登山时路过的南武当殿前后的树木长得更是惹人眼目,招人喜爱,齐刷刷、密匝匝的,堆绿涌翠。它们把一座座殿宇淹没在浓浓的绿色之中,把殿前那条长长的灰白色阶梯山路映衬得白净而幽长,很有点“远上寒山石径斜”的味道。

春天里吴家山上的植物们在春姑娘的召唤之下抽枝吐蕊,纷纷捧出娇嫩的新绿,而到了秋天植物们饱餐了夏日的阳光雨露,新枝变得粗壮了,花蕊也结出了青青的果实。同春绿比起来,秋绿绿得厚实、深沉而宁静。此时,植物们正在准备接受秋霜的濡染,经过秋霜濡染它们中的很多成员将披上黄澄澄或红彤彤的华丽衣裳,就连那四季常青的松树也会挂上黄黄的须髯。到那时吴家山上呈现出的将是一幅绚丽的图画。尔后,在强劲的秋风一再催促之下,它们不得不卸去艳丽的装束,但与此同时它们又将酝酿新一轮绿的爆发。吴家山一轮接一轮地向人们捧出浩大的山绿,不断为人们改良气候环境,提供养目怡情、愉悦身心的好去处,这是吴家山给予我们丰厚而珍贵的馈赠。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暮霭笼罩了吴家山。零零星星的灯火被树林遮掩着,隐隐约约。此时吴家山上空的天宇澄澈深邃,连一丝雾气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一轮明月出现在我们下榻的紫溪山庄对面山峁的树梢上,它好像不是从那遥远的天际升起来的,而是在一瞬间被谁放到树梢之上的,显得离我们特别近,好像只要爬上山峁就能触摸到它。月亮又大又圆,像一个非常皎洁明净的大玉盘,玉盘的边缘和盘中的图案都非常清晰,看上去连一点朦胧的感觉都没有。这是我平生看到的最大最圆最清晰的月亮。一会儿,它慢慢离开了树梢,离开了山峁,月色也逐渐浓郁起来了,银辉洒满了整个吴家山,好像给吴家山轻轻地抹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峰峰岭岭都变得朦朦胧胧的,如同童话作家笔下神秘的童话世界似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更增添了吴家山月夜的静谧。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便去吴家山的主要景区龙潭河谷游览。我们没有乘坐索道缆车,而是手扶着可以乱真的仿木水泥护栏,沿着一条又长又陡的梯级栈道一步步地下到了谷底。龙潭河谷很长,上接大别山的主峰天堂寨,下连被誉为“华中第一漂”的漂流河段,再往下就是水面浩阔的人工湖。我们顺着河谷边的栈道向上攀爬。整个河谷就像一条锦绣画廊,秀林佳树充盈两岸,有些河段完全被蓊郁茂密的林木所遮蔽,平时很难见到的檵树、紫藤等树木在这里成片生长。在河谷里可以看到很多珍贵的地质景观,可以看到十几亿年前的海洋生物化石;可以看到非常坚硬的麻纹石笔直的条纹被地壳运动拧成波浪纹的样子;可以看到罗田胜利岩石板块侵入吴家山岩石板块时,二者相互抵牾的情景;可以看到纤弱的小树从巨大的岩石中间长出,形成“石上春秋”的奇妙景象;还可以看到河谷中段的七彩溪中被溪水浸泡的美丽的七彩石。七彩溪不仅有一溪清澈纯净的溪水和美丽的石头,还有一溪美好的传说。溪中有一条宽约两三寸,均匀绵长而洁白的石带,传说这是海龙王身上的玉带。

我们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吴家山之行。初识吴家山给我留下了美好而难忘的记忆。

河边有棵不安静的树

文/刘美凤

一个人的一生如果从未种过一种植物,那是很遗憾的。我希望人人都能领略至少种植一种以上植物的乐趣。我愿意将我与植物间的情感写出来,与人分享。

1991年至1995年间的春天,我随单位同事在荔浦境内种过几回树。我们都有一个炽热的信念,希望把周围的荒山全都种绿起来。真正把荒山种绿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挖坑、栽种、浇水,任何一步都不能偷懒,否则树就没法成活。当然啦,荔浦荒山消灭后,这种集体种植的活动就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我对树木花草的深深情谊。是的,我在屋前屋后种菜,在院子里、书房里养育花草,而且常常浇水、换水,不亦乐乎。

最近,我发现我所熟悉的一棵河边树不安静了。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不安静——从上游修下来的防洪堤两年后就要竣工。人心能安静吗,至少我的心,是微微起伏了。

从我家走到这棵树的距离大约300米。我在有力气的下午,起身去看老朋友似的它。虽然不是自己亲手种植的树,但是日久生情,早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它有百分之百的美,在外观上又有让人感到异样寂寥的神秘。喜欢江边的人,对这棵无名树是熟悉的。几时发芽,几时绿叶满枝,几时变成光秃秃的样子,几时又有一个野蜂窝一点一点挂到树上了。这就是它与别的植物之间的区别。也因这区别,这里的河岸比别处的河岸更加美得显着。是的,它与一丛绿竹比肩,站在岸上。它们在风雨中一起摇摆跳舞,在喧声中一起无欲独立。早年二月底还没见树的嫩叶长出,我想也许是它的发育晚于其他植物的缘故吧。又想无论怎样,它都是一棵有意思的树呐。

这棵树包含的美质,从前并没人在意。直到有一年大水突袭,险些被水卷走的人紧抱树干得以逃生,才引起人的高度重视。修建大堤的消息传来,树的存活成了知情人的话题。因为按照以往施工方的惯例,对这些无名的东西是要赶尽杀绝的。

我第一次关注它是防洪堤刚刚开始测量那时。那会儿,我的心情随着挖机的到来而变得沉重。我担心挖机把它挖走,让人当做柴烧。喜欢在树下捡石的我,久不久要仰起头来,看高大平凡的树在空中动与不动。树下常有竹排停泊,也常有人浣衣。竹排与人都仰仗树的遮蔽,树的恩赐。树不语。

又宽又高的河堤从上游修下来了。举目河边远处的挖机与人,清河道的清河道,垒河堤的垒河堤,急急地朝玉雷湾畔延伸。按照计划,两岸大堤将于两年后竣工。如果这棵无名树能够继续站在岸边而不被清除,该有多美啊。

阳春三月,河边的无名树终于安静下来——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安静下来了。是的,没人要把它挖走,也没人要把与它比肩的绿竹挖走。它们将与沿江居民一道,与新移栽过来的名贵花木一道,一起见证荔江两岸防洪大堤的雄伟竣工。可以预见,灯火穿过这棵树隙闪着的光亮,多么让人安静安逸。从人对待植物的态度看一个地方的兴衰,我突然感到呼吸舒畅,神清气爽。你好,你好啊,我的植物朋友。你的枝繁叶茂,让我看到了家园明天的希望。

冬日里的蓬勃

文/王茂平

无论如何,人们也意想不到,这卑微的生命,这小小的藤蔓,在万物枯萎、百花凋零的冬日里,竟生长得如此蓬勃,如此葱茏,如此富有朝气,呈现出那迷人的风采。

在我任教的陵秀园里,一栋融办公、住宅于一体的所谓“改危楼”,刚建到一半,就不知是啥原因而被迫停建了。原计划建六层,如今仅建好三层就停滞而不长。那半截腰身,痴痴的呆在那里,成为我们陵秀园里一帧“异样的风景”。

或许,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正因为如此,才能成全这不知名儿的植物,成全这不知名儿藤蔓的辉煌。楼房停建,那原来六层多高的上落架、脚手架,依然挺在那里。好一个舒展拳脚的平台!不知是上帝的眷顾,抑或是小鸟的绍介,一粒种子来到这里,落在未落成楼前的空地里。它得到泥土的眷顾,吸足了水分,破土而出,发芽长叶。起初,它并不惹眼,我们上课下课,上上落落,从它身边走过,没有谁留意过这条卑微的生命,这棵幼小的秧苗。直到今年六月,它爬到我们高中三楼办公室前面的外墙,以其那那浓绿的枝叶,挡住那西面斜射过来的太阳光,我们才留意它,才感受到其“福荫”。尽管如此,我们还未对它格外注意,未对它的存在及意蕴作过任何解读!

时间来去匆匆,不知不觉中,它已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一年多来,这里竟已成就了它一生美丽的绝唱。

当今正值隆冬。媒体说,北方早就冰封雪飘,“梨花万树”了。我们南方呢,气温也急剧下降,甚而降至摄氏10多度。面对凛冽的寒风、恶劣的天气,大地万物,都被其严寒所慑服。植物们迅速卸下盛装,俯首就范。霎时间,“碧云天”易为“黄叶地”了。动物或蛰伏洞中,闭目做起陶潜来。可我们陵秀园这藤本植物却豪气不减,痴心不改,蓬勃向上,彰显出其浓浓的绿来。

站在高中教学楼前,向东注目,确乎给人一种莫名的惊羡:李白《蜀道难》的“噫吁戏,危乎高哉”、“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的诗句,或许会因这里有些许近似而脱口吟诵出来。你看,立在我们面前的简直是浓浓绿绿、翠翠青青的大型巨幅壁画。那枝叶、那藤蔓,枝枝蔓蔓,综横交错,莹莹的绿着。真可谓蒙络摇缀、蓬蓬松松、参差披拂。举目而视,更是撼人心魄。那数十条尖儿,已爬至架之尖端,像一条条龙的头儿,弯了下来,而又分明奋力地往上窜……我想,这哪里是植物,哪里是藤蔓?那分明是一条条腾跃的龙,一种不断攀登、不屈不挠的精神!一种弱不禁风的藤,一种小小的藤蔓,在寒冬腊月里,竟如此的生机盎然,英姿勃发,奋发向上……做人能若此,那就真不简单了!

登上高中教学楼三、四层,你可以与之亲密接触,甚至保持零距离。这样就更能真切地观赏其芳容,就可真切地感受到它的美丽,它的灵气,它的韧劲……你看,那茎梗鲜红色,像人体解剖图中那大大小小的星罗棋布的血管儿。叶子呈鹅掌形,大而且厚,毛茸茸的。一片片的叶子缀在那里,从从容容,活像万千只,不,那是数不清的展翅的的蝴蝶。花儿很小,呈紫红色。更为引人注目、令人惊叹的当数数十条藤尖儿。它虽小得犹如丝线,可它却带着一股股劲儿,一股股英气,一味的疯长,似乎要扶摇直上九万里。细看,其下有些许触须,有如龙虾头部鬈曲着的须儿,怪秀气的。朋友,你看,那数十条尖儿,似乎正在微微的颤动着、腾挪着,往上窜着呢!

这么一株植物,一株藤状植物,在隆冬的季节,,居然生长得如此蓬勃,如此的葱茏,如此的富有朝气,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这不使人若有所思吗?这当然在于它的自身,但如果没有脚手架,没有这六层楼高的脚手架,它有今天的辉煌吗?不能,绝对不能!

这不禁使我想起古往今来许多事儿来了。

民族英雄——精忠报国的岳飞,有救国救民于水火,收复失地,迎回“二圣”的雄心壮志,也有“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抗金实力;但因为宋高宗不但不搭建抗金平台,而是千方百计阻挠陷害,一天之内连下十二道金牌,自毁长城,致使岳飞“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的梦想成为泡影。倒过来,若宋高宗为之搭建平台,那中国历史恐怕就要改写了。中国两弹一星的元勋——邓稼先、钱学森,假如当初党和政府对此根本不重视,不给他们搭建平台,不搭建绿色的平台,他们能率领其旄下全体人员,攻克科学堡垒,为祖国贡献力量吗?尽管他们有渊博的学识,有报效祖国的雄心壮志,也是徒然的。再有,化州粤剧团的兴衰也可说明这一点。该剧团曾几何时,县委县府对其生存发展压根儿不重视,只让其“自生自灭”,因而曾一度散伙各奔前程了。可近年来,市新一届领导班子予以高度重视,指示重组剧团并为之搭建平台,经济上给予扶持,因此剧团又焕发了生机。不独到市内外,省内外演出,还到香港演出,获得好评呢。而今“打造文化大省、文化大市”的口号喊得震天价响,可是往往只响雷不下雨,不给文化工作者搭建平台,经济上不予扶持,经费捉襟见肘,一些期刊办办下就“收水”了,校园的文学社更是如此。俗话说:“鸡又要肥,又要轻秤。”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呢?

水仙,你的笑脸

文/唐莹

阳台上,一株茁壮的植物伸着懒腰,绿色的身体算不上美,但也勉强有几分可爱。微风拂来,它被吹得摇摇晃晃,旁边的仙人掌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妹妹爱花,爱草,爱植物,家里十几盆花花草草都是她亲手栽种的。

一眼望去,一排整齐的队伍在你眼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那盆水仙了。因为只有它用的玻璃盆栽,也只有它,受到过伤害。

每天,妹妹都要去待弄她的植物,给它们浇水,松土,让它们享受无微不至的关爱。

她用稚嫩的小手除去杂草,再娴熟地给它们浇水,把它们放到外面沐浴阳光。每次,都能看到妹妹对着她那些植物傻笑,阳光总把她衬托得如一个金娃娃般。

她最喜欢那盆病恹恹的水仙,每次都对它特别关照。

那盆水仙是从别人家拿的,那人说这水仙要死了,打算扔掉。妹妹觉得它很可怜,就抱回家了。

起初,我看见那枯黄得没有一点生机的植物,觉得妹妹好傻,这样的植物,根本不可能存活。

可是妹妹每天都会照顾这个“病人”,给予它无微不至的关爱,那水仙,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对此,妹妹异常兴奋。

我感到震惊,但久了,也就不以为然了。直到那次,我才明白到妹妹的心思。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阳台上的植物被晒得开始干枯了。妹妹正忙着转移她的植物。

她用她的小手抱着那已经干枯了一截的植物往室内跑去,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淌,可她的脚步却没有放慢。

“你先去煮饭,我去找伯伯有事。”丢下这句话,我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哦。”她答应的很爽快。

等我回来,看见电饭煲内竟然是空的!这都三点了啊!顿时,一股怒气从心中冒起。

我冲到阳台上,看见她正帮水仙除掉杂草,时不时还自言自语。

我也没多想,径直走到她旁边,大声呵斥道:“你怎么搞的,两个小时前叫你煮饭,你还在搞这些杂草!”

“哎呀!反正我又不饿!你看,这水仙要开花了呢!”她指着那一颗小小的花苞,一脸愉快的说。

听了这话,我火气更大了,一把抱起那盆水仙,猛地往地上一摔。

“呯”的一声,花被我毁了。

我气鼓鼓地冲下去,只留她一个人呆在原地。

两天以来,她没跟我说过一名话。我也反省过自己,知道我那天情绪确实过于激动了。我尝试着跟她和好,于是,就买了一株水仙花送给她,谁料,她竟看都没有看一眼!我只好独自把它栽在花盆里。这是一个玻璃制的花盆,是妹妹存了好久的钱都没有买到的。

我精心地照料着这件水仙花,想让它长得跟以前那株一样茁壮,一样讨人喜爱。

我知道妹妹每天照顾这些植物有多辛苦,也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心血,更知道我那天对妹妹的伤害有多大。

我想,这株花虽然不如那株鲜丽。但妹妹也应该会喜欢的吧!

看着妹妹注视着我的,不,是她的花儿,我不禁笑了,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

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那水仙,就像妹妹一样,既使不开花,也一样可爱。我坚信,它终有一天,会开出美丽而羡煞旁人的花的!

神秘的热带雨林

文/兰草ygl

昆士兰北部的潮湿热带雨林,是澳大利亚最恬静最诱人的田园景区,也是世界的宝贵遗产之一。在这只占澳大利亚面积千分之一的地方,繁衍着大量的鸟类爬行动物、有袋类动物、蛙类和植物种类,有的种类占澳大利亚总量的一半以上。特殊品种植物的数量为世界之最。这原始的自然魅力,吸引着络绎不绝的世界各国的游人。

那天,我们去观赏热带雨林,汽车驶过凯恩斯市区,经过一大片一大片无际的茂盛的蔗田,沿婉蜒的盘山路前行,两侧重重叠叠的林木,从树上筛下来的光斑,流水般地在车窗上微微晃动。偶尔一丝风儿,带着青草的清香。路边的山间小溪流水潺潺。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林间发出清脆的鸣叫。不时还可以见到一只只小松鼠从路边蹦来跳去。

位于阿瑟顿高地的苦难角,到处是湿碌碌的雨林丛地,充斥着望不穿的幽暗和叫不破的寂静。记得有篇资料介绍,20世纪80年代,昆士兰政府为方便游客旅行和改善土着人社区的交通, 拟在这片热带雨林建路穿行,数百名绿色和平主义者只身挡在推土机前以示抗议。

置于这莽莽的森林、藤枝、青草相互簇拥着、缠绕着,遍布望不见边际的山峰峻岭之中,我能真切地想象出当时绿色和平主义者抗议的疑惑眼神、愤怒的情绪和那执着的追求。他们知道,澳大利亚不可多得的生态环境,正是大自然万物相互调剂、相互受益、相互依存的结晶,只有让万物与环境共存,才能无愧于上帝的恩赐。连日来的耳闻目睹,我对澳大利亚人保护公共自然环境意识的认识不断升华。那天正值双休日,我们乘船在红树林蜿蜒环绕的海湾游玩,看见仨仨俩俩的澳大利亚人坐着小船,有的在用铁篓捕捞螃蟹,有的在用鱼杆垂钓,看他们收获的时候,总要对鱼对蟹经过一番挑挑捡捡,大部分又放生回海里,起初我以为他们过于挑剔只是为了一份心情,导游说,政府对捕捞鱼和蟹的大小都有严格的规定。

我们驻足游览的库速达热带雨林牧场,占地面积40英顷,其中30英顷是热带雨森林。牧场简介分英文和中文两种,我从中得知,1888年在这里建库速达镇,1891年就通了火车,1896建立了牧场,牧场有波萝蜜园、热带水果园、香蕉园、棕榈园、澳洲熊野生园、餐馆、回力标场,由最初出产咖啡、饲养小牛,发展到种橙和柑树等40多种不同种类的热带果木。直到1973年被农场主买下,3年后开始对外游览开放。

要想领略热带雨森林的精髓,必须乘坐一次可载10多人的“达格”陆军战车,沿热带雨林曲径通幽的山路,缓缓穿行在狭窄蜿蜒遮天蔽日的森林缝隙间,耳边听着导游生动的有趣的述说,人一下子沉醉远古甚至蛮荒的氛围里,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沧桑感。“在格”是二战期间应运而生的六轮水陆两用车,外型有点似迷彩坦克,只不过是敞着棚,马力很大,适应雨林地带崎岖的山路和淌越几十米深的河水。开车的是一位很位很英俊很风趣的澳大利亚小伙子,他很乐意为导游当配角,常常是导游拿着话筒站在车前面解说,他停下车来在一旁神态幽默地作示范,使寂静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为了人身和热带雨林的安全,导游一再告诫游客,不许将身体伸出车外观看,不许抽烟。

热带雨林遍及山野参天蔽日的林木大都是很远古很复杂的原始植物,许多寄生树乱蛛网般细细的藤条,为了吸收阳光和营养,不异余力地攀缘在大树间,等到反客为主把大树缠抱得透不过气时,大树就残渣消融为枯树,挺立着苍白的身躯和峥嵘参差的树杆,突兀地高耸于葱郁的绿林之上。而寄生树长慢慢地长出空心越发粗壮高大,这自然界的情景,不知为什么,让人联想起人类的残酷竞争。

大片大片的藤类植物和蕨类植物错综缠绕, 形成一张广阔密集的保护网,有些植物的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强,因而也很危险。羊齿科植物存在至今已有1亿5千万年。有的树杆上依次同时寄生着2至3种植物,造型奇特,成为稀世珍宝。“等一会儿” 实木黑槐属羊齿科植物,澳洲土着人喜欢用它制造回力标和球棒。其藤伸延到树顶上吸收阳光,藤叶上长着许多坚硬牙齿,刮到衣物很费事,有点人不留树留的缠绵韵味,这或许也是“等一会儿”别称的由来。导游介绍到这里,开车的小伙子特意将藤叶在衣服上刮来摘去作演示。

雀巢羊齿是种薄叶羊齿植物,藤枝和叶缠象张开双臂的老人将树干如同孩儿一样紧紧地抱在怀里。土耳其巢是种会腐烂的植物,护根可培养“土耳其蛋”。蓝形羊齿科植物,通常小动物们来作藏身地。拐杖棕榈,土着人用它作鱼杆。白蚁巢,由特别的蛀木白蚁筑成,它专吃树木的核心,土着人用这种空树杆作着名的“滴珠丽都”乐器。美拉勒加,土着人用树皮制成篮子和盛水器具。

坐在“达格”战车随起伏的山间小路摇摇晃晃地穿行于森林搭建的绿色邃道,透过树叶的点点缝隙洒进来的阳光实在有点可怜和吝啬,四周静谧得有些可怕。幽暗中“达格”战车转过一个山峰,一片阳光射进来,我眼前豁然开朗,一条不算宽阔水流平缓而又十分清澈的湖出现在视野里。车移景换,遇水车毕竟不同于船,心里不由得有点紧张。“达格”战车慢慢地驶进湖水里,头上遮天蔽日的森林一下子躲闪到湖水的两侧,阳光露出了灿烂而又明媚的笑容,我们又开始了湖水中旅行。

热带雨林的野生动物繁多,如各种鱼、虾、蟹,海草、蜗牛以及雀鸟和蝴蝶等,在澳大利亚以及整个世界都闻名遐迩。所经之处,可见一只只雀鸟在树枝上啁啾跳跃,一只只野鸭在河水中戏弄,一条条小蜥在树杆上慢慢爬行。在这远古的深山老林,陡然间冒出座湖,这不能不是个迷,问起这座湖的历史,导游说是为了保护和灌溉热带雨林而人工修建的畜水库。导游还指着旁边一种我记不住名字的野草说,这种草的毒性很大,当初有几个英国植物学家来此考察,有位英国人用这种草解手用,不一会儿就浑身疙瘩遍布,其痒无比,送到城里医院看了半天没弄明白,无意中提及解手一事,才找到症结所在,此后这种草成了药用。

游览“达格”战车之旅行,我们参观了热带雨林植物园和果园,饶有兴致地观看了昆士兰土着民间舞蹈。表演的青一色是土着小伙子,他们裸着上身,腰系草裙,在乐师响亮的土着管乐——“滴珠丽都”的伴奏下,翩翩起舞欢迎各位的到来。他们表演的驱蚊之舞,演译在泥泞中追赶动物,用树叶轻打身体来驱逐蚊子的过程。扞卫之舞,充分表现正义之声,对侵略者提出警告,要求他们远离家园。沉默之蛇,以生动的舞姿模仿蛇的爬行动作,这时你可要小心,模仿蛇的演员猛地窜到你的坐位前,扭曲着身子晃动着双臂,如同真的蛇临大敌。最后是跺脚舞,舞者高兴地邀请各方游客上台表演传统的脚步舞蹈,与其共尽舞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