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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元旦的散文

2022/12/07好文章

关于元旦的散文(精选12篇)

美好的记忆

文/李洁

我不算是一个喜欢过节日的人,但对元旦情有独钟。

记得第一次过元旦,是在小学四年级。我和几个闺蜜很早就开始计划办一次隆重的联欢晚会,我们把父母给的零花钱凑到一起,买了很多化妆品、气球、喷雾。我们还用精美的纸张写上日期、时间、地点,当成邀请函发给邻居们,请他们来观看我们的节目。结果,一个人也没来,我们很伤心。但我们还是强颜为欢地演完了所有的节目,既当观众,又当演员。直到现在,我都很怀念那次元旦联欢晚会,如今,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傻地去开一场无人观看的联欢会,再也没有那份天真而快乐的心了。

上了初中,每次过元旦,学校都会让学生组织联欢晚会。最开心的那次,是上初二的时候,晚自习一开始,所有人都忙着摆桌子,分瓜子,吹气球。南边、北边各一排,中间空着,气球内装入小纸条,上面写着各种小游戏,比如请给您最喜欢的老师说几句真心的话、请用三个词语形容一下你的同桌等等。班主任还特意拿了相机给我们拍照,美好的画面瞬间定格成永远,在我们心里久久闪烁。

上了高中后,每天沉浸在书海里,元旦也被忘得一干二净。再次把元旦纳入生活中来,是大学后,每次元旦放假,都会大吃一顿,去唱歌,去逛街,似乎要把一年的委屈,一年的欢笑,在这一天都统统发泄出来,然后开始新的一年。

工作后,元旦又少了些趣味,没有了童年的欢笑、青春年少时的狂欢,大家都喜欢跟家人简简单单地吃一顿饭,陪孩子逛逛商场,做做游戏,或者自己呆在屋子里,收拾下这一年的回忆。随着年龄的成长,元旦的温度也在慢慢地降低,不再渴望张扬,不再喜欢喧嚣,不再迷恋浮华的外表,等元旦在你的心中,变成了一杯温度刚好的水,那么,你的人生便到了一种让人羡慕的境界,不悲不喜,从容淡然,美好幸福!

填充元旦

文/张凌云

写下这个题目,时光仿佛飞回了二十年。这是一位大学好友曾经写过的题目,至今印象深刻。也正是这个题目,每每在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会刺痛我,警醒我,又将告诸以往,展望来年,你拿什么来填充元旦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一首直白的《代悲白头翁》,道尽心底无限事。二十岁时,常会为赋新词强说愁,念叨起朱自清的《匆匆》,“八千多个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你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三十岁时,还会暗自多一分庆幸,认为自己还没到蒋捷词云“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的年龄。而如今四十岁时,虽然心里默认了俞平伯的《中年》,“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可是走得近了,空翠渐减……憧憬既已销释了,我们遂坦然长往。”总还是不甘的,不平的,深藏内心的诉求愿望既然没能消解,不会泯灭了一颗执着的心的。

2012年又是一个平淡黯然的年份。转眼即是年根,若论成绩,自然懒得回顾,至于挫折不顺,更是不提也罢,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多少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何况,这是个泛商品化的年代,不会有人对一个普通人多加关注。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在回顾审视自己的时候,多点阿Q精神,也算聊以宽慰自己。

前些日看了一篇有关尼泊尔的文章,配以各式图片,颇有感悟。尼泊尔并不是个发达的国家,但大凡到此旅行的人,都会钦羡这个国度人们的从容达观,《神的孩子都去尼泊尔》:“很羡慕他们脸上简单而幸福的笑容。尽管物质条件并不宽裕,他们的精神世界却坚定而富足。也许是因为信仰,也许是与信仰无关的那些东西,每个人都仿佛活得如同热带植物一般丰盈繁茂。”是的,许多时候,我们活得太累,活得不快乐的根源,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羁绊和束缚,我们总在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功名利禄,而放弃了近在眼前的简单快乐。

有的东西,既然过尽千帆皆不是了,既然病树前头万木春了,那么,就证明不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历经了千辛万苦,最终得到了也会失去当初的激情。经济学有个边际效用的说法,这种东西就相当于味同嚼蜡,换作张家玲的话说,就是出名要趁早,道理亦然。其实,世上有太多事情,想穿了也很简单。

听过一堂心理学讲座。主讲者不是名家,但有两句话颇具哲理。“把家收拾好,把心安顿好。”看似平淡无奇,却豁然开朗。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归根到底在于我们的心如何去辨认,如何去担当。若能给心灵撑一副支架,寻一泊港湾,那么,我们就能化繁为简,去伪存真,再多的雨雪风霜也能迎刃而解了。

所以,我给新一年的元旦郑重地填写下“简单”二字。因为简单,我才会看明白最需要做的事,最适合做的事;因为简单,才会放弃那些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努力;因为简单,才会笑看风云,吟啸江湖,更深地体味“大自然是灵魂的反面”这话的精彩。我将给自己定下新的坐标,冰心曾说,人生从八十开始,我不敢比肩先生,那么,我就从四十开始,用简单去筛下新的选择和希望,去丈量苦痛和快乐的距离。

元旦是碗腊八粥

文/张春波

公元纪年法中,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而吃腊八粥则是农历腊月初八的民俗,两者毫不相干。可是,翻开2012年的日历,元旦和腊八节却不期而遇,于是喝碗腊八粥过元旦就成了新年的迎新序曲。

南宋陆游诗云:“今朝佛粥更相馈,反觉江村节物新。”佛粥,即腊八粥,袅袅的粥香飘在古老的民俗里,送粥、吃粥,祈福增寿,喜迎新春。其实,对我来说,元旦就是一碗腊八粥,那一碗碗内容丰盛的由五谷杂粮熬成的粥,承载着新年的憧憬和美好的情愫,温暖着我的胃,温暖着我的元旦记忆……

现今,腊八粥不稀罕,想吃就吃。记得儿时,我家一年中是要吃两次腊八粥的,就当时条件而言,那叫“奢华”。母亲除了在腊月初八熬粥外,元旦节也做腊八粥,为什么呢?母亲说,“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应该早起,感受一下清新的气息,可平日睡惯懒觉的你们怎么起得来,我只好用腊八粥的香气来引诱你们了。另外,丰盛的腊八粥也祈盼我们这个家今年五谷丰登,有好日子过。”为此,母亲按照家乡的食俗,在12月最后一天的晚上就把洗净的粥料备好:红豆、绿豆、糯米、大米、红枣、花生、薏仁、莲子以及几样新鲜的水果、冰糖和橘皮丝等。

元旦清晨,母亲抱柴升火,烧水放料,在厨房里不停地忙活。母亲熬粥很有耐性,她先把不易煮烂变软的红豆、绿豆、薏仁、莲子下锅,用小火熬煮,待它们胀裂开口儿,再加入易烂的糯米、大米、红枣、花生,用文火慢熬细煮。为了防止粥稠粘锅,母亲便用长柄勺不时搅动,浓浓的粥香也随之飘散开来。这时候,不用母亲喊,我就从床上翻身而起,匆匆洗漱一下,走进厨房,一步不离地守着灶台。那自锅盖边沿升腾起的蒸气裹挟着缕缕诱人食欲的清香,撩拨得我垂涎欲滴。看到腊八粥熬得差不多了,母亲就放入雪梨片、蜜桔瓣儿和少许冰糖、橘皮丝,熄了灶火,利用灶膛里的余热再焖上片刻。这样,一锅热气滚滚、香味扑鼻的腊八粥就算熬好了。

母亲揭开锅盖,只见腊八粥晶莹剔透,红中透白,白里染黄,黄中泛绿,令人目清眼爽。性急的我手捧着粗瓷碗,踮起脚尖,不停地催促母亲赶紧盛粥。母亲伸了伸酸楚的腰,笑哈哈拿起勺子,一边往碗里盛粥,一边自编歌谣:“小孩小孩你别馋,元旦吃了腊八迎新年……”此时天色大亮,全家喝粥,新的一年拉开了帷幕。

母亲做的腊八粥好吃,香甜适度,滑腻可口,粥中又有果肉,慢喝,细嚼,味美之极。元旦品粥,可谓香甜在口,温暖于心。年年岁岁,母亲用一碗碗腊八粥为我们祈福,我们就在一个个元旦中成长。

元旦是碗腊八粥,浓浓的粥香中飘散着母爱的味道,在唇齿间萦绕,让我久久回味。

元旦,别样的记忆

文/魏益君

记不清是哪年的元旦了,大概是我六、七岁吧。那时生活还比较贫困,但是过小年(农村称元旦为小年)总得吃上顿白面馒头。终于可以吃上白面馒头了,我谗涎欲滴。可当我拿起大啃一口时,却愣住了:原来白面只是一层皮,里面是玉米面。母亲说:“吃吧,这是银包金,吉利!”我知道,这是因为家里穷吃不起白面,母亲便有了这样的“杰作”。但“银包金”总比地瓜煎饼强多了。那个元旦,我们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最后只剩下三个馒头。母亲当时就给我和弟弟分了,弟弟两个,我一个。我怕第二天都被弟弟吃了,便把属于我的那一个收起来,用纸包了,放在床头。谁知,夜里却被弟弟的一泡尿给淹了,害得我心疼了大半年。

让人怀旧的元旦,当是1990年。那年元旦前夜,部队和驻地群众举行新年团拜会,千余名官兵与驻地村的乡亲们齐聚部队礼堂广场,共话军民鱼水情。震天的礼炮,灿烂的礼花,形成了蔚为壮观的场面。

团拜会结束后,政治处主任让我将团拜会的内容形成一篇稿子,送给地方媒体。稿子写完了,可我却犯了愁,这样时效性强的稿子,报纸显然不可能用,送给广播电台,新年元旦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值班。

当我抱着侥幸一试的心态来到市广播电台采编室,惊喜还真的有人值班。值班同志正在伏案书写,见我进来,直起身子,冲我友好地笑笑。

我将稿子递过去,他看过后大声地说:“原来你就是魏益君啊,真是久仰。经常在报上看你的作品呢!”

我也赶紧请教对方大名,他说他叫王龙泉。其实,王龙泉这个名字对我一点也不陌生,不仅《青州报》每期都有王龙泉的名字,市报、省报也经常看到他的文章。

那天,我们一见如故,交流了很多有关写稿投稿的事。分别时,王龙泉嘱咐我以后多给电台写点稿子,并笑着说电台也有稿费的。当晚,我那篇《焰火花开尧王山》的报道便在广播电台播发了。

记忆尤新当属2001年的元旦。那年元旦前夜,当时我在《临沂日报·平邑版》工作。那一晚,为了赶发县委书记、县长的元旦祝词,当晚成稿,当晚排版。由于成稿急,再加上微机照排系统刚组建不久,业务不熟。当我们校对无误传完版时,已过午夜12点。饥肠辘辘的我们,来到夜市的小吃摊。社长非要老板包水饺。我们不解,大半夜的吃什么水饺?寒冷的星星下,我们端起温热的酒杯,就听社长说:“新年好!”我们一愣,接着笑了。是啊,端起酒杯,我们已经在新的一年了,难怪社长非要吃水饺啊。

啊,又是一个元旦如期而至,我想回到乡村,与我联系帮包的贫困户再创一个难忘的元旦回忆。

那个香甜的元旦

文/魏益君

每到元旦,思绪便被记忆的潮水打湿一回,梦里依稀再次回到那个开花的年岁!

上世纪1988年,我参军来到驻山东青州某部,第二年,由于我在写作方面的天赋,被推荐到师政治部跟班学习新闻报道,我和兄弟团的两名战士就住在师电影院的三楼。

第二天,随机关首长们出操,我惊奇师部竟有女兵。一打听,几个女兵原来是总机班的战士。本来机关的战士就不多,我们这些战士又在出操队列末尾,出了几回操就熟悉了,再见面时便微笑着打个招呼。后来给老部队挂电话,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她们就很热情,也能很快顺利接通。

转眼就到了元旦,每到这样的节日,就是机关兵最难熬的时候。首长们都回家过节了,只有我们几个少数的战士显得很显得寂寞孤单,也开始想家。这天,炊事班按人头发了面和馅让包水饺。我们三个大男人正面对着一团面发愁时,电话铃响了,我一听,是总机班打来的。就听那个俏皮的女战士说:“如果你们不想喝饺子汤,就立即到我们这集结‘战斗’。”总机班女战士的宿舍与电影院对楼,我赶紧推开窗户,看她们正扒着窗户,向我们招手。

因为元旦放假,整个机关大院静悄悄的。这要在平时男兵到女兵宿舍,肯定不敢,好在是放假。可赶到她们的领地才发现,原来她们也一筹莫展。没办法,照着想象中的样子包吧。我们包的水饺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形态各异,有的像小老鼠、有的像扇贝、有的像月牙。水饺是包好了,可这样的作品实在不敢拿到炊事班,就用电饭锅煮了。煮好后,却真的成了饺子汤,起码破了多半。为了公平吃到完整的水饺,我们玩起了字头压字尾的游戏——成语接龙。接上的吃,接不上就吃破的。但即使这样,游戏没玩几圈,完整的水饺就没了。破的怎么办?女战士提议,浇上酱油,撒上蒜黄,肯定好吃。我们每人盛上一碗,个个吃得香甜无比。

在部队是几年间,那个元旦成了我度过的最快乐是节日,也成了我以后日子里最美好的飘香记忆。

匆匆那年我成长

文/张振平

办公桌上,2015年的台历崭新依旧,年尾与年初的区别只是那些代表日子的纸片,从台历架右边移到了左边。眼瞅着右边又只剩下薄薄的一页纸,我的心不禁彷徨,耳边似乎有岁月之河在淙淙流淌,似乎有新年的脚步笃笃踏响……

有关过元旦的记忆,多是在学校读书时候的事儿。阳历新年对于老家依附土地生存的人们并不是特别重要,我的父母就从来没有专门迎接过它。

第一次感觉到元旦迫近的兴奋,那是在我读高一那年。老师让我们组织一个“庆元旦、迎新年”的联欢晚会,那时的我木讷、不善歌舞是出了名的,但我喜欢画画,做一个幕后工作者还是十分称职的,画“庆元旦、迎新春”板报,做彩色拉花、拉链都是我的强项。连着几年在教室布置的工作我都积极参与,而且乐此不疲。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要站在教室中央,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表演点什么。

1993年元旦是我在高中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禁不住同学们蛊惑,也是为了不给高中生活留下遗憾,我应下要在晚会上表演一个节目。自己刚刚答应的事儿,不久我便后悔了。我去找安排节目的同学,让他取消我的节目,可他死活不同意。没办法,我只好抓紧元旦前的那几个晚自习课间,让好朋友陪着我,硬着头皮去操场练习,《苏三起解》中“苏三离了洪洞县”是我非常喜欢的唱段,平时也会哼哼一句半句的,我准备表演的就是唱这段戏文。功夫不负有心人,联系后的结果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我竟然能把这段唱词顺下来。

那该是我终生最难忘的一次元旦晚会。从主持的同学宣布晚会开始那一刻起,我都在紧张着自己的节目,对同学们精彩的表演几乎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当主持人点到我的名字时,我正沉浸在自己内心的表演当中。我的发愣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等我面红耳赤、战战兢兢走到教室中央,张嘴要唱的时候,突然觉得嗓子眼发干,似乎要冒出火来。只记得当时,教室里安静地出奇,出席晚会的校领导、受邀请的任课老师,还有所有的我亲爱的同学,那么多的眼睛,聚光灯一般的目光齐刷刷的,都汇聚在我身上。我顿时懵了!我觉得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脑子里是一片空空,身子也好像忽忽悠悠地飘了起来。

怎么办呢?我额头沁出了汗。就这样灰溜溜地下去?丢死人了!在老师同学们期待的目光中,我站了好半天,后来我索性心一横,唱!等我如同木桩一般矗在那儿,扯着喉咙唱完那段《苏三起解》以后,教室里竟响起了暴风骤雨般的掌声。我知道,那掌声不是因为我唱得好,而是因为我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怯懦,终于张开了嘴巴,老师同学们的掌声是对我三年来,第一次的勇敢给予的表扬和鼓励!

匆匆一年又一年,在后来的岁月中,类似场合还有,虽然我“涛声”依旧,默默无闻,但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怯懦的自己!此时,握紧一支笔,我用笔尖把那段逝去的日子重走一遍,让那些浓浓淡淡的记忆、深深浅浅的足痕再一次温暖我的心。虽然那些记忆已经成了一张张黑白泛黄的老照片,但它们却早已溶入了我的生命。

盐巴黄豆

文/尹栋

盐巴黄豆的确是道菜名。这是当年我所在部队连队餐桌上最普遍流行的一道菜,也是逢年过节给临时来队家属或远方客人添加的最不可或缺而富有特色的压桌菜。

我父亲曾有幸吃过这道菜。二十多年过去了,每当我们老战友聚会时,看着满桌色香俱全、垂涎三尺的美食菜肴,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盐巴黄豆、那道与众不同的菜肴,想起父亲与我一起度过最难忘的那个元旦佳节。

二十三年前的元旦,早上一起床,雪花飞舞,老北风像鞭子一样抽着冰冻的土地,发出清脆地响声,风刮在脸上刀割般地疼痛。那天是周五,虽然是元旦佳节,我所在部队因常年担任战备值班任务,元旦这天和往常日子一样组织训练,唯独不同的时晚上餐桌上,要比平时多加两个肉菜。我们800余名来自天南海北的新兵,顶风冒雪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尽管天气特别寒冷,有不少新兵耳朵、手脚因五公里训练保护措施不当而冻伤,但大家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精神抖擞地站着军姿,组织队列训练,口号声此起彼伏,喊得令人热血沸腾。

临近上午操课快结束时,我所在的新兵一连通信员领着父亲意外出现在训练场上。当我带着满是霜气的面罩站在父亲面前时,父亲有些不敢认。我看到父亲熟悉而慈祥的面孔,没有控制住自己情绪,顿时热泪盈眶。

那时,部队驻防在一个名叫双城的小县城,营区紧靠火车站,南北铁路交通比较发达,出行便利。父亲是准备前往牡丹江方向一个叫柴河的地方去出差。临行前,他接到我入伍后寄回的第一封信件和相片。我是在弟弟入伍之后的第二年,走进直线加方块生活的。相片上的我穿着新军站在炮场上,在寒风中一副身衫单薄的样子,看得让人有些心酸。于是,父亲带着母亲对我的牵挂,利用出差路过部队的难得机会,中途下车到部队看望入伍不到二十天的我。

父亲与我见面不到10分钟,开饭的军号声就在营区上空响起。由于父亲临时来队比较突然,我所在的连队饭堂除了被喻为老三样的土豆、白菜、萝卜外,没有其他蔬菜。新兵连长考虑父亲从胶东半岛远道而来,经请示营部,决定按照团里规定的四菜标准接待,并通知炊事班负责接待。

午饭由新兵指导员、新兵班长与我一起陪着父亲。部队那时全部住在青砖红瓦的大平房里,靠烧火墙取暖。指挥连饭堂窗户上尽管蒙着一层被风刮得呼呼直响的塑料布,室内冷得像冰窖,我穿着棉衣、大头鞋却浑身打着哆嗦,父亲穿着我的军大衣则不停地跺着脚、搓着手。

炊事班长将刚出锅的四个菜端上桌,新兵指导员端起杯热水,表示以水代酒,代表全连官兵欢迎父亲到部队过元旦佳节。

父亲是第一次在部队过元旦佳节,显得格外高兴。尤其对一桌简单而朴实的菜肴,父亲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在新兵指导员热情的督促之下,父亲拿起筷子,东瞅瞅白菜炒胡萝卜片、蒜苔炒肉丝,西望望大葱炒鸡蛋,半天始终都没动筷。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把目光锁定在一盘黄豆上,神色颇为惊悦地问我:“这是什么菜?”

“盐巴黄豆。”我如实把菜名告诉了父亲。在一旁的新兵指导员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他喊来炊事班长,让其换个菜,把那盘盐巴黄豆撤掉。炊事班长露出了为难情绪。父亲坚持不让加菜,也不让炊事班长把盐巴黄豆撤掉。

“盐巴黄豆?这名字起得怪有意思,充满了浓郁诱人的味道。黄豆经济价值高,营养丰富,我真没吃这种做法。”父亲动筷夹起一粒黄豆吃到嘴里,眉头皱了皱,很快舒展开来。

“好吃!咸咸的,清脆香口。”父亲边嚼着黄豆,边赞不绝口。或许是受父亲热情喧染,我们三个人也动起筷子,吃得却不是那盘盐巴黄豆,而是其他菜肴。

父亲没有停筷,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盐巴黄豆,十分奇地询问怎么做的。

新兵班长向父亲介绍道,盐巴黄豆顾名思义就是大颗盐和浸泡晾干的黄豆。先把黄豆放到锅里细火干炒,炒熟后放上几粒盐巴,冷却后再吃。这样做出来的盐巴黄豆既清脆,又有滋味。

父亲边听边吃,不时地点头称好。我坐在父亲右侧,侧身看着父亲吃得津津有味。过了会儿,我看不下去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一盘盐巴黄豆表现出极大兴趣。我偷偷用左脚碰了一下父亲右腿,想提醒父亲,他的胃不好,这道盐巴黄豆好吃却不易多吃。父亲不知是毫无察觉,还是故意没理睬我,依旧吃着盐巴黄豆,而没动筷吃一口其他菜肴。我堵气地扭过头去,不再理睬父亲。

其实,这盘盐巴黄豆的风格,和我老家胶东半岛过二月二节时,家家户户炒滑石豆的手法大致相同,原料都是浸泡晾干的黄豆,配料一个是少量滑石粉,炒出来的味淡;一个是大粒盐巴,炒出来的味咸。

我们新兵刚入军营时,同样这道盐巴黄豆格外青睐,只要它一端上餐桌,保证是一抢而光,大家都有股吃零食的快感。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个连队库房内都堆放着一袋袋、自己菜地里种植收获的黄豆,用于漫长冬季里调济连队伙食。说是调济伙食,实际上就是用成斤的黄豆从市场上或农村小贩手中兑换上几板豆腐以及干豆腐之类的东西。这道盐巴黄豆做工简单,经济实惠,因此倍受全团炊事班推崇,成为连队餐桌上不可缺少的压桌菜。

盐巴黄豆色泽诱人,每个初尝者见到它,都会胃口大开。我们这群新兵也毫不例外。可等吃完后,再喝口开水,不大一会儿,就有腹胀之感,吃得越多者感觉腹胀得越厉害,进而不时有响屁放出。我们这群新兵开始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每每有人在队列里不停地放起屁来,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新兵班长也时不时地开上几句玩笑,结果制造“杂音”者面红耳赤,自觉地走出队伍,躲到一旁站起军姿。谁知,前面一个刚走,后面就跟出一个,跟接龙似的,持续上小半天,整个队伍散了形,我们这群新兵再也笑不出声。一周后,我们从新兵班长那里才知道黄豆具有排气功能,原来队伍时不停地有人放屁都是那道盐巴黄豆惹得祸。从那以后,新兵班长们向炊事班提意见,盐巴黄豆这道菜才隔三差五为我们新兵做一次,当然我们新兵对盐巴黄豆的热情也降温不少。

午餐结束时,父亲把那盘盐巴黄豆吃得一干二净,我感到颇为吃惊。回到新兵宿舍,父亲告诉我,我碰他右腿他是知道的,他能理解我的善意提醒,他在家或在外出差经常能够吃上肉和菜也不差这一顿,并说他知道黄豆吃多了腹胀,会不停地放屁。父亲还告诉我,过节吃什么不重要,重要地是人要有吃苦精神,部队条件虽苦些累些却是能锻炼人培养人,要有同龄人不一样的追求和精彩人生,做个有血性的军人。

父亲一番唠叨过后,突然问我连队为什么不学着生黄豆芽,这样也可以改善官兵伙食,还能解决放屁不停问题。我掩口笑了笑,父亲看到我古怪地表情也哈哈乐了起来。父亲的问题难住了我,下午操课后,我领着父亲找到新兵连长,父亲向他询问生黄豆芽一事。父亲一了解才知道部队炊事班也曾生过黄豆芽,可不知什么原因总是生不好,只有逢年过节会餐时才能吃上青菜,平常日子里连队伙食菜谱就是老三样,以及黄豆换来的豆腐或干豆腐。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父亲了解到这一内幕后,主动向新兵连长请缨,提出帮助解决生黄豆芽难题,并传授干炒五香黄豆、爽口咸萝卜干炒黄豆、香卤黄豆、黄豆芽炒肉、凉拌黄豆芽之类的烹饪技术。元旦那天下午,父亲在军营里只待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却是他最开心最忙碌的一天,也是我与父亲在军营里共同度过最有意义的一个元旦佳节。

临别时,父亲再三叮嘱我,要像一粒饱满的黄豆,不谓土地贫寒,扎好根,经受住各种考验,用辛勤的汗水付出结下丰硕的果实。我牢牢记住了父亲那番话语,多年来一直像黄豆一样扎根脚下的黑土地。

盐巴黄豆是我军旅生涯与父亲在元旦佳节团聚时分享的一道幸福菜肴。事隔多年,父亲曾多次来信说,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得最好一道菜,并提出希望有机会再到部队过个元旦佳节,好好品尝一下盐巴黄豆。我一直没有让父亲如愿以偿,以至于四年前父亲病逝的那个元旦早晨,他在病床上还用微弱地声音告诉我,盐巴黄豆是军营里最好的菜肴,给人家的感觉。

如今,随着部队伙食费不断增加,连队餐桌上的菜肴越来越丰富,过去那道风靡流行的盐巴黄豆早已退出连队餐桌,成为更多有着军旅生涯人们舌尖上一种记忆,也成为我追忆父亲最难忘的话题之一。

一次难忘的联欢会

文/丁昊龙

时间犹如流水,转眼间,一年又不知不觉过去了。元旦那天,每个班的同学都准备了五花八门的节目喜迎元旦,我们班也不甘落后,大家早早地就把教室布置得五彩缤纷,桌子排成“U”字形,黑板上写了四个大字“喜庆元旦”。我们要举行一场元旦联欢会。

联欢会开始了,主持人满面笑容地说:“今天是元旦,是新一年的开始,同学们,今天我们举行一场联欢会。”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了。“首先请合唱小组为我们带来一首歌吧,大家欢迎!”这首歌真好听,歌曲结束后,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表示对她们的感谢。接下来,老师给我们介绍了一些关于元旦的知识,原来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习俗,许多地方过元旦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如蒙古人过元旦,要在草原上摔跤、赛马等。

联欢会到高潮时,小主持人说:“有谁愿意来表演一个节目啊?”全班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都不敢上台。这时,我们班的“笑星”王子健的小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主持人就叫了他。王子健上台了,他的脸有点红,不过,看得出来准备了很长时间。王子健讲的笑话是“讨吉利”:“大年三十,芳芳的爸爸挂年画。他挂好第一张后,便叫芳芳从后面看看他挂第二张是否与第一张齐平。为讨吉利,爸爸叮嘱芳芳说:‘我要是挂高了,你就说发财,我要是挂低了,你就说健康。’”笑话讲到一半,全班已经被王子健幽默的语言和搞笑的动作引得笑成了一片。王子健接着说:“当爸爸把画挂好后,芳芳左看右看都一样齐,于是报告说:‘爸,不发财,也不健康。’”全班立刻爆笑如雷。

元旦是新年的象征,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身体健康,学习优异!

快乐的元旦

文/张伟

年一度的元旦又来了,为了庆祝元旦,我们学校将举行庆元旦文艺活动。

活动开始了,同学们用歌声与舞蹈,表达了对新年到来的喜悦以及对新一年的憧憬。首先,是班级的小合唱《其多列》,舞蹈《小苹果》。接着是个人的才艺展示,一年级的李国豪代表学校去参加独唱比赛还获得了一等奖,他的歌声真的很好听。活动更加精彩了,我们和舞蹈队的同学们,一起跳起了欢快的大三弦,随着节奏,我们尽情跳舞……

最后是颁奖仪式。老师给参加比赛获奖的、平时学习成绩表现突出的同学颁发奖状。此时,我担心自己的书法比赛没获奖。听着老师一个一个地叫名字,我心里很紧张,念到三年级了,我的耳朵像兔子耳朵一样,竖起来听着,生怕听不到。终于听到老师叫我了,“张伟获书法比赛二等奖。”我激动极了。

这个元旦我很快乐,因为我又有了进步。

新年的阳光

文/孔伟建

古人真有想象力,你看这元旦的旦字,不就是一轮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吗?人们都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这话不错,可是,新年的日出,更容易让人心生感慨。毕竟,浮生如梦,世间万物都长了一岁,太阳和人概莫能外,年轮里又多了一道或深或浅的印痕。

元旦之前的一场强冷空气,让人切实感受到了冬的威慑力。新年的第一轮朝阳还未升起,我窝在暖洋洋的家里给亲朋好友们发短信,我想将我的问候传给他们,别管身在何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们以不同的方式相互提醒,在日复一日的匆忙生活里,别忘了共迎新年。

我要赶在第一缕阳光还没洒落下来之前,虔诚地迎接她的到来,在阳台上。我知道,她的意义毕竟不同于往常。尽管,我知道,在城里,在这样的小区里,看不到我儿时在空旷原野之中常见的那样遥远的地平线,当我看到太阳时,它已从东边两栋楼房的夹缝里挤了出来。

可是,我依然怀着感恩之心,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祈祷着,我知道天气预报说元旦期间,尽管寒冷,可都是晴好的天气。因此,我笃信可以看到长了一岁的古老而又年轻的太阳再次辉煌升起。屋内温暖如春,窗子上看不到冰花,在这样的寒冷时节,我觉得少了点诗意,感到有些遗憾。我知道是暖气让人变得慵懒了,是暖气让冰花无处藏身了。可我又不能诅咒暖气,年事渐老,我越来越怕冷,越来越觉得暖气真是好东西。什么冰花、窗花的,算什么呢?我忽然又很怀念那些冰冷却原汁原味的遥远的冬天,就像在2010年的最后一天去世的着名作家史铁生念念不忘那遥远的清平湾一样。

想到史铁生,我觉得有点悲哀,他没能迎来兔年的第一缕阳光。可是,对于他那样伟大的作家而言,他存在的意义已远远超越了普通意义上的生死。在新年的第一天里,我为升入天堂的史铁生祝福,他可以和母亲欢聚了,可以无忧无虑了。他把那温暖人心、砥砺斗志的微笑永远地留在了世间,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微笑力量更为强大的呢?

阳光照在防盗窗棂上,反射出银白的光线,暖人眼睛。楼前几株白杨删繁就简,寒冬里正做着迷离的春梦。一方鸟巢,悬于半空,独自体验着高处不胜寒,静待鸟儿归巢。北风小了,光秃秃的枝条在空旷的天幕下,书写着属于冬的童话。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他们也听见了吧?

阳光照进房间里来了,依旧可以看见细小的灰尘,在冬阳里轻舞,这新年里的灰尘似乎都跟平时的不同了呢。窗台上几盆花儿,鲜绿得可爱,吊兰、君子兰、杜鹃、一叶兰、玻璃翠、滴水观音,大大小小的花盆,高高低低的植株,默默地给我带来生机,带来美丽的心境,给寒冬添了韵致。新年来临之际,也该祝福他们呀,四季的轮回里,它们也一样添了年岁。万物静观皆自得,与它们默对的时间长了,这花儿也通了灵性,真有相看两不厌之感呢。

元旦收到亲友的一则短信:如果北风呼啸了,说明春天快到了。是呀,春天就在寒冬里藏着呢,她是一点点化开的。让我们在元旦的阳光里,一起祈望春天吧。

元旦踏雪赏梅记

文/谢新正

一夜雪落悄无声。

只是到了清晨,才发现雪—昨晚又来了。漫地银装素裹,街道上到处结下厚厚的冰,冰雪兼容,青冰与雪冰相伴,走在上面,立即便体会到如履薄冰的实在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人仰马翻。

满天飘零的雪花倒也无所谓,在天空中自由自在舞动着,犹如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如此季节,净化了的是空气,滋润的是身体的各部器管,还有淡淡的心境。固然天寒地冻,但只要你始终如一般坚持,你会发现真正的美,其实就在这雪落的日子里。

几年前,也是如此一个雪花飘零的日子,与朋友画家金镪先生一块儿踏雪访梅的旧事,一下子蹿出脑际,不容过多思考,率性去了那腊梅树下。一夜雪花蓄势,腊梅树上团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花骨朵,大老远就能看出数分美意;等待走近了,仔细观看,只是还不见一朵梅花绽放。只见腊梅树上当年结下的黝黑果实,在淋冽寒风与干燥气候的折磨下,干涸了,但却依然顽强挤占着枝头;如果要摄影,就难免将那些残败的景色也拉进镜头,就会粮莠不分,主从莫辨,图片大打折扣。再说,那腊梅树下小院里积雪也少得惜惶,少了背景,无法弥补腊梅本身的缺失,也就难出新意了。

小城东街巷道深处也有数树腊梅,到了如此季节,也当竞相绽放么?只是今天这家大兴土木,明天那家又张诺着将房子弄高,家家户户总是叹息着不能自个儿弄出个摩天大楼来。城中村确实到了最繁荣的时代啊。也难怪嘛,人们有钱了,自然要大兴土木,个中秘密几人不知晓呢?

那些百年老树,“土着树种”还能安然无恙吗?我顺着自我思路里的小路,漫步在大街上,飘零的雪花搅和得心境也冰凉了大半截,我要去寻那一树树腊梅,要去听听冬天的声音。

我执拗的想:“兰梅竹菊”应当成为现代城市的主旋律,融入城市的设计理念里,那可是地道的中国元素啊!至少在相当的地方要保留这些传统君子化身、岁寒三友形象的一席之地。因为千百年来沉淀下的文化底韵,总得要珍惜有加,用心呵护,代代传承,发扬光大才对啊。不要弄得今天这儿栽下一行外来树种,明天那儿弄些泊来花卉,将地方本有的东西一律连根拔掉,永远调换着每一届领导的爱好!到了子孙后代、仅仅留下数典忘祖的笑话,那该是多么悲哀的故事?

不论一草一木,本土性的东西,只要我们用心去释读它的存在,还真能品读出其中的人间沧桑故事;能品读出一个城市翻天覆地变化的轨迹;能体味出人与自然和谐的莫大快乐,掌握得失的分寸。我踏雪寻访的老梅,据说也五六十年树龄了,不知再过五六十年,我的子孙还能看到他的存在不?

如那腊梅尚在,在如此雪花飘零的日子,我相信他们也会去踏雪赏梅的。

一元复始说元旦

文/付智慧

元旦的“元”本义为“首”,引申为“为首”、“开端”、“起始”、“最初”等意;“旦”字本义为“早晨”,引申为“某天”、“日子”等意,元旦即新的一年里初始的日子。从“旦”字的字形上看,一轮初升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不禁让人感到焕然一新。

我们今天所谓的元旦指的是公历纪年——即阳历新年的第一天,这个日子是一九四九年九月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确定下来的。为了与传统的阴历新年相区别,规定阳历新年第一天称为“元旦”,阴历新年第一天为“春节”。因此可以说现代意义的元旦节,只有六十三年的历史。

元旦在民国时期称为阳历“岁首”。民国以前的元旦实际上指的是春节,即大年初一。中国历史上的元旦并不是统一规范的,如夏朝以农历元月一日为元旦,商朝则以腊月初一为元旦,周朝又改为农历十一月初一。到了秦朝,始皇帝别出心裁,以十月为阳春月,十月初一为元旦。汉朝武帝时代恢复夏制,重新把元旦改为农历的元月初一,自此一直沿用至清朝末年。

元旦的称谓历朝亦不尽相同,如秦朝谓之元日,汉代又有元正的称呼;晋代称为元辰,南北朝的北齐称元春,唐代也有元朔的叫法。不管如何称谓,元旦的“三元”内涵一直不变,即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

古人庆贺元旦的习俗与如今的春节相同,现代中国人的元旦多了一些“一年伊始,万象更新”、“新起点,新开端”的象征,人们在这一天回顾过去的一年一个个历历难忘的日子,憧憬新的一年里每一个崭新的日子里美好的生活。

世界各国都有庆祝元旦的传统习俗,因为地域环境、人文历史以及宗教信仰的不同,可谓像各国国旗那样丰富多彩。在亚洲,马来西亚人以椰子浆水泡米,佐以凤尾鱼辣酱、花生等配料,烹饪出新年美味的第一餐。泰国人在新年里相互泼水,以此祝福长辈健康长寿。传统的日本人在这一天要饮用据传为华佗秘方配制的屠苏酒,以驱邪避灾,此后三日素食祈求新的一年吉祥美满。蒙古老人则在元旦这天穿上皮衣皮帽,用马鞭在空中不停地抽打,以此为家人消除灾祸。

欧洲人的元旦迷信色彩较浓,西班牙人在敲响新年钟声时,人们要开始吃十二颗葡萄,要求在钟声第十次敲响之前必须吃完,据说这样新的一年里就会快乐。意大利人元旦前夜彻夜狂欢,把家里旧的坛坛罐罐摔碎,这样可以消除厄运灾祸。英国人在元旦这天,以第一个来客预测运气。假如第一位来客是个黑发的男人,主人新的一年就会好运连连。若是个浅黄头发的女人,主人在新的一年中将交霉运。

美洲的阿根廷人在新年第一天要采集鲜花放到河水里,人们跳入河水中开始新年第一浴,驱除前一年的污秽。巴拉圭人在元旦的五日内禁止烟火,举国冷食。在非洲,埃及人的元旦不是准确的日子,尼罗河涨水那天就是元旦,人们要在河岸摆上贡品,祭祀河神。苏丹人在元旦这天举办歌舞盛会,与平时不同的是,这一天老年人跳舞,年轻人则在一旁伴唱。

世界上也有一些奇怪的元旦风俗,印度人的新年非但不庆祝,人们反倒相拥而泣,以此表达对人生苦短来日无多的慨叹。巴西人在元旦日相互揪耳朵,以此表达祝福。墨西哥的习俗更古怪。按照传统说法,如果新的一年想交好运,元旦前五日内是不许笑的。

“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元旦是一年中的第一个日子,是一个全新的开端,是值得人们去为之欢庆为之喜悦的,虽然我们并不赞同印度人的哭新年,但不妨借鉴一下那种珍惜光阴的态度,好好把握那些稍纵即逝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