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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惊蛰的文章

2022/12/08好文章

关于惊蛰的文章(精选12篇)

春风来

文/毕道玉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夏小正》曰: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惊蛰,春雷始鸣,惊醒了蛰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虫,驱走了冬天,彻底打开了春天的大门。

惊蛰到,小溪、小河里的水再也不会冻如寒冰,喝在嘴里,有一种温暖的味道,没有了寒冬的冰冷凛冽,春的气息在慢慢复苏。

惊蛰有三候:“一候桃始华;二候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惊蛰过后,桃花泛红、李花发白,黄莺啼叫、燕子飞来。“惊蛰”不仅惊醒了虫子,迎来了飞鸟,还唤醒了农民。农民的锄头挖开了整整冰封闲散了一个冬天的大地,开始春耕。农民的锄头挥向了田间地头,撕裂了大地,崩开了土地。小草顶破了土层,破土而出,用新的生命和力量,告诉这个世界,春天到了,春天来了!

可是一场遍及全国的疫情尚未散去,全国人民都在抗击着新冠肺炎疫情。一时间,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让我们感动不已。已经84岁,与病毒战斗了一辈子的钟南山院士临危受命,奔波在抗疫的最前沿;身患重病,妻子又被感染的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依旧战斗在火线;更多不知名的医护人员痛别亲人,舍弃哺乳的幼儿,离开美丽的新娘,安顿好年迈的父母,走上与病毒作战的主战场;还有那么多白衣天使连续在奋战,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吃口饭,累了困了,躺在地上休息休息……是的,是这群最可爱的人,一直陪着被病魔缠身的人,给他们力量,给他们以生的希望,让他们在这个冬季不再感到寒冷。

确实,惊蛰到了,春天醒了,冬天的寒冷已经褪去,胜利的号角已经吹响!青山翠岭间,经春雨的滋润,万物恢复了本来的精神,蕴藏着春的力量,遍地嫩芽,万树繁花,千林冒绿,雀鸟翔集,叽喳盈耳,奏响春的赞歌。山间的野花,一夜之间,开遍了山岭山谷,星星点点,缀满了整个山涧,山青花繁,鸟语盈盈,碧空万里,流云无踪,让人心旷神怡。油菜花的黄色,最是耀眼,像春天里大地上的太阳,连成一片,黄成一片,像暖暖的被子,盖在地上,给大地祛寒取暖,捂暖大地的身子,让温暖重回大地,让温暖重返人间。

这一切都在向世人宣告:没有过不去的冬天,春天就在眼前,生命力量正在绽放。而我此时,只想采摘最美的花朵,献给那些最可爱、最可敬的人!

庄户人的惊蛰

文/邓荣河

惊蛰,在二十四节气中是一个比较接地气的节气。因此,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的庄户人,最先感悟到惊蛰的到来。

惊蛰是个很特别的节气,是个令庄户人一夜间醍醐灌顶的节气。惊蛰,惊醒了小村尘封了一冬的记忆。当然,还有那些越来越绿的阳光,越来越轻的东风,越来越暖的鸟啼。桃花腮帮红,梨花脸蛋白,小鸟高声叫,骡马撒欢闹……更妙的是,惊蛰,惊醒了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一顶花轿任由东风儿颠颠地抬着,眨眼间,把一个叫春花的女子,娶进了春天。

惊蛰这天,勤劳的农人们总会起的很早。收拾利落屋子,打扫干净庭院,然后背起双手到田间转转,到地头看看。看看昆虫如何打着哈欠伸展开羽翼,伸展开那些透明的希冀;瞅瞅麦田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通体的惬意,一脸的喜欢。动物也好,植物也罢,都在静静地等——等待雷的鼓鸣,雨的洗礼。庄户人不懂得太多深奥的哲理,但他们明白——很多时候,动物比人更灵性——一切的一切,或磨难,或幸运,该来的都会来;很多时候,炸响在头顶的惊雷,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提醒……

原先,老家有惊蛰日在庭院中生火烙煎饼的习俗。听老人讲,目的有两个。一是给孩子们解解馋,物质贫乏的时代,能吃上一顿美味的煎饼,成为很多孩子们盼望已久的美事。二是借升起的烟火,熏燎一下刚刚活动的害虫,期盼能有个丰收年景。到底能够熏死多少害虫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种蔚为壮观的场景。每每惊蛰到来之际,勤快的村妇们吃罢早饭便开始做准备:在院子里早就垒好的土灶上架好鏊子,一边调匀磨制好的“煎饼糊子”,一边吩咐孩子们抱些柴草来。柴草点燃了,随着升腾起的一缕缕炊烟,一阵阵由淡渐浓的煎饼味,开始四散开来。没多久,整个村子便被那香味全部包裹起来。现如今,老家虽然仍有人在惊蛰日做煎饼,但换了制作工具,改用电饼铛了。不知怎的,总觉得没有以前柴草烙制的好吃。

“一声霹雳醒蛇虫,几阵潇潇染紫红。九九江南风送暖,融融翠野启春耕”惊蛰,惊醒了一个灿烂而又忙碌的春天。是啊,“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无论是华南的早稻播种,还是华北的小麦浇灌,辛勤,将写满庄户人的每一张笑脸。皇天之下,后土之上,将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

一觉醒来

文/晁惠芳

惊蛰之日,早晨有些薄雾,不到中午也就散了。没有太阳,亦无雷鸣亦无雨。

总觉得在二十四节气中,最生动的节气词是“惊蛰”,这一天,蛰伏在土地里的那些昏睡的小虫纷纷醒来,它们睁开惺忪的双眼,惊喜地发现:繁衍生长的季节到了!是的是的,我们该出发了!

小时候就听过有关惊蛰的传说:尖嘴赤面、袒胸露腹,背上长有两只巨大的翅膀,脾气暴躁的雷神秋冬两季守护天神。惊蛰一到,天神便派他到人间大地巡视。离开天神,他耀武扬威,用他的大嗓门怒斥贪睡的小虫,震醒冬眠的猛兽,偶尔,还会敲打某些贪图安逸、不想干活的人。

在他的威慑下,虫子钻出了地面;猛兽睁开了双眼;农人走到了田间,大地——草木返青,蝶飞鸟鸣。

楼前光秃秃的桃枝上,有吐红的花蕾。那一片迎春花,已长满鸟喙般的花苞,只要阳光一照,那金黄色的喇叭一定会争先恐后地吹响向春天进军的号角。看到它们在微风轻拂下摇曳多姿的身影,我感受到它们在伸展自己瑟缩了一冬有点僵硬的腰肢时的喜悦。还有,那些在泥土下睡了很久的小虫们——醒了,欢欣鼓舞地破土而出。因为,冬眠其实是有危险的,现在,它们正在感受生命重生的快乐。

打开窗户,呼吸着花丛中冬季和春季交接的花草气息。突然,我听到了一种隐隐的声响,这声响仿佛发自天边或大地深处。这难道是大地苏醒后舒展自己筋骨的声响?

对于久居城市的人而言,惊蛰只意味着从此进入一个多雨的季节。但在乡村,惊蛰却是从冬至那天起数了九个九后的第一天。从这一天开始,土壤解冻、地温升高,村民们要忙着春耕备播了。唐代诗人韦应物在《观田家》一诗里写道:“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惊蛰一到,农民要浸泡谷种、翻耕田地。他们还要在自家的菜园里撒籽栽树、种瓜种豆……

由此看来,惊蛰,其实就是人与土地亲密接触时的开场锣鼓啊!春的大队人马终将会以天道酬勤的名义,在秋天与果实相遇。

农历的节气仿佛谈的是天,实则说的是地。惊蛰,则诗意般地说出了土地与人,不!土地与万物之间的关系。

土地没有表情,却育万物以养生命;土地没有言语,却让春天葱绿、夏天喧腾、秋天金黄、冬天素净。原来,土地是温热多情的,是惊蛰,将它骨子里的生命激情唤醒。

我们看不到土地的表情,但却能听到它的声音。春天,我们可以听到树木发芽、花朵绽放的声音;夏夜,我们可以听到月色在荷塘里缓缓流淌的声音;秋天,我们可以听到果实在阳光下成熟的笑声;冬天,雪花飘落的声音,是土地送给人类的童话般温暖的响声……

大地虽然对万物怀有无限的深情,但许多人早已对它毫无感觉。他们只看到花花草草、公路铁路高架路,还有经济作物、产品商品农产品。只听到汽笛声声、机器轰鸣。还有,人与人之间因利益的纷争时发出的杂乱无章的心音。

大地在哪里?人们隐隐约约地觉得它在乡下,或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前的文学作品里。

如果不记得大地,多年后,我们还能不能在惊蛰的这一天想起听一听那一声预示着春天的震雷?朋友们,让我们在惊蛰的这一天收拾行装一起出发,让沉沉睡去的依偎和亲昵土地的情绪苏醒。这时我们会欣喜地发现:春天,原来你也在这里!

古诗词里读“惊蛰”

文/魏益君

“儿童莫笑是陈人,湖海春回发兴新。雷动风行惊蛰户,天开地辟转鸿钧。鳞鳞江色涨石黛,嫋嫋柳丝摇麴尘。欲上兰亭却回棹,笑谈终觉愧清真。”宋代诗人陆游的这首《春晴泛舟》,道出了对惊蛰这个美好节气的传神写意和至情期待。

惊蛰,二月节,古称“启蛰”,是二十四节气中第三个节气,在每年公历3月5日至3月7日之间。惊蛰是一年之中开春时期的一个节气,标志着仲春时节的开始。此前,动物入冬藏伏土中,不饮不食,称为“蛰”;到了“惊蛰节”,天气转暖,渐有春雷,农村开始进入春耕季节。

多少年来,惊蛰到来之际,多愁善感的诗人,便会挥笔诗句,吟诗赋词,寄托自己的情怀,留下了许许多多脍炙人口的“惊蛰诗”。

晋代诗人陶渊明有诗曰:“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闻雷》,对惊蛰的描写就更加形象:“瘴地风霜早,温天气候催。穷冬不见雪,正月已闻雷。震蛰虫蛇出,惊枯草木开。空余客方寸,依旧似寒灰。”

词人笔下的惊蛰更是委婉动人。宋代范成大《秦楼月·浮云集》: “轻雷隐隐初惊蛰。初惊蛰。鹁鸠鸣怒,绿杨风急。玉炉烟重香罗浥。拂墙浓杏燕支湿。燕支湿。花梢缺处,画楼人立。”

“春愁一段来无影。著人似醉昏难醒。烟雨湿阑干。杏花惊蛰寒。唾壶敲欲破。绝叫凭谁和。今夜欠添衣。那人知不知。”宋代萧汉杰的《菩萨蛮·春雨》写的却是惊蛰的另一番景象,烟雨打湿阑干,杏花初开放,然而总敌不过倒春之寒。深夜饮酒,愁绪万千,似醉难醒,我的心上人,你可要记得添衣。

流传较广的是唐代诗人韦应物的《观田家》:“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丁壮俱在野,场圃亦就理。归来景常晏,饮犊西涧水。饥劬不自苦,膏泽且为喜。仓廪物宿储,徭役犹未已。方惭不耕者,禄食出闾里。”

“学道无多事,消阴服众魔。春雷惊蛰户,海日浴鲸波。大勇收全胜,灵襟袭太和。何妨会稽市,取酒独酣歌。”惊蛰,注定是个酣畅淋漓的日子,春雷惊蛰之日,大海浴鲸波,欢饮于市,何其舒畅!

一折“惊蛰”

文/王亚

节气里,最爱惊蛰,是生命初初的萌动,渐次便将鼓噪着撩起嫣红无数,比之清明的凄雨、夏至的愚暖、白露的秋思、冬至的苦寒,都要令人欣悦。昨儿见着柳条也活泼泼地绿了,才惊觉,竟惊蛰了。惊蛰如一折《游园惊梦》,一梦过后,以为仍旧是那断井颓垣,却原来早已莺啼婉转,姹紫嫣红开遍,她自立在那里嫣然百媚。只分不清是杜丽娘唤醒了春,抑或春唤了丽娘。我晃一晃满脑子的糊涂,倒知道是惊蛰惊了我,才见得了春的模样。我的神经里似乎藏着一个懵懂小子,一旦惊醒,全不是杜丽娘式颤巍巍娇滴滴脆生生软绵绵的摇漾春情,是平地一声滚雷,惊天动地地将糊涂也惊成了清风,绵延在血管里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醒了。那些越冬的小虫子们也是这样醒来的吧?

零星的桃花一下子就粉了一片,简直就是丽春院涌出来一堆小娘们,个个俏生生扭着腰肢唧唧喳喳冲你笑。那眉眼就足够勾人的了,再一启朱唇回眸一笑,就是韦小宝也呆愣成了木鸡,只盼着她们多笑一笑,多掏几百万两银子也使得。

胡兰成《今生今世》说,桃花难画,因为要画得它静。可不是,她们这样花枝乱颤难收难管的,如何简静?

迎春花更放肆,披拂一冬的老藤葛好不容易覆了一身浓浓绿绿的衫子,总得缀些花花朵朵。她又偏生不懂留白不懂节制,竟开得满院墙都是,浑然一个绿袄的婆娘镶了满口大金牙,血红的嘴一咧开,唾沫在大金牙上灿灿的刺眼。若来一阵风,一墙黄花瀼瀼地晃荡,也是那绿袄大金牙妇人行动间大屁股摇摆的模样,俗是俗了些,倒有风韵。

梨花偏不爱露个俗样子。她自傲娇在枝头,或依着新叶催发一朵,或独在梢尖浅浅一笑,即使开满了,也是一袭素白。香也隐约,不是桃花的轻薄,亦非杏花的甜腻,一股子清气,简直连蜂蝶也不敢造次。

总是惊蛰了,一切都红俗绿骇的,铺张得惊天动地,连春阳也潋滟得几乎呻吟了。

可是,别忘了还有倒春寒哪。不知哪天,太阳就收敛起面容,春寒就来了。雨成了日日见的长住客,淋淋漓漓、淅淅沥沥、丝丝缕缕,阴着脸与你肃然相对。

小虫子们这回也隐了形迹,最多凄凄切切地躲在哪个角落弱弱地唤两下,又悄没声了。农人可不会闲着,闲了一冬的田里正好积了水,将那沃地渥出了油,披了蓑戴了笠牵了牛扛了犁,长鞭子在半空里骤响,将雨也抽得断了两截。经冬的水田得翻一翻,尖头的犁翻得松软了,田耙整得更细腻,更勤快的还把堆了一冬的牛马粪挑了去一齐耙进油润润的泥里。菜地里也得追些肥了,碾细了土候着,到了春分拿锄头掏一个窝撒些种子就能见青菜蹭蹭地蹿出来。

惊蛰后,凄风苦雨也按捺不住生的欢喜。这会儿若在粉墙黛瓦的檐下或老厅屋的天井下,看雨从瓦缝间沥下,聚集成细流,在天井里激出的水花也是笑的。参差瓦缝上却浮着一层烟,亦是一层喜气。

都是惊喜。

诗词里的“惊蛰”

文/尚庆海

“瘴地风霜早,温天气候催。穷冬不见雪,正月已闻雷。震蛰虫蛇出,惊枯草木开。空余客方寸,依旧似寒灰。”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这首《闻雷》写惊蛰时节来了,雷声时常响起,天气逐渐温暖,草木欣欣向荣。寥寥数语,形象地道出了惊蛰节气的气候特征。

惊蛰,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三个节气,仲春时节的开始,也是全年温度回升最快的节气。古时称惊蛰为启蛰,西汉戴德《大戴礼记·夏小正》曰:正月启蛰,言发蛰也。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民谚云:“春雷响,万物长”“惊蛰节到闻雷声,震醒蛰伏越冬虫。”气温转暖,春雷始响,雨水增多,万物苏醒,大地一片盎然生机,正是春耕的好时节。

古代的诗人们对于节气变化向来敏感,多愁善感的诗人对“惊蛰”这一节气更是不惜笔墨,纷纷吟诗赋词,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惊蛰”佳句。

宋代诗人舒岳祥在《有怀正仲还雁峰诗》一诗中写道:“松声夜半如倾瀑,忆坐西斋共不眠。一鼓轻雷惊蛰后,细筛微雨落梅天。临流欲渡还休笑,送客归来始惘然。掩卷有谁知此意,一窗新绿待啼鹃。”诗人通过写惊蛰节气到来的景象,抒发送别友人的惘然离别之情。“儿童莫笑是陈人,湖海春回发兴新。雷动风行惊蛰户,天开地辟转鸿钧。鳞鳞江色涨石黛,嫋嫋柳丝摇麴尘。欲上兰亭却回棹,笑谈终觉愧清真。”宋代诗人陆游的这首《春晴泛舟》语言平易晓畅,格调清新雅致,道出了诗人对惊蛰这一美好节气的至情之意。

“绛帐虚堂设,檐牙雨骤倾。已过惊蛰日,未听候虫声。向晚飞蚊出,偏工傍耳鸣。山灵戏穷士,邀喝夜相迎。”宋代诗人陆文圭的这首《骤雨》读来朗朗上口,妙趣横生。宋代词人萧汉杰的《菩萨蛮·春雨》写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春愁一段来无影。著人似醉昏难醒。烟雨湿阑干。杏花惊蛰寒。唾壶敲欲破。绝叫凭谁和。今夜欠添衣。那人知不知。”

唐代诗人韦应物的《观田家》:“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丁壮俱在野,场圃亦就理。归来景常晏,饮犊西涧水。饥劬不自苦,膏泽且为喜。仓廪物宿储,徭役犹未已。方惭不耕者,禄食出闾里。”诗人描写了农人整日忙于农活,却连隔夜的粮食也没有,而自己不从事农耕,俸禄却来自农家,心中满怀愧疚。诗人对农人充满真情实感的怜悯之情令人动容,也使得这首诗广为流传。

惊蛰时节,品读古人的“惊蛰诗”,感受“‘九九’艳阳东风吹,气温回升雨水增”的美妙景象,别有一番风味。

惊蛰 是春天的心跳

文/管淑平

如果说,雨水时节是春天来临的前奏,那么,紧跟而来的惊蛰节气则更像是一声号角,在风雨之中一鸣,春天就鲜活了起来。

惊蛰,是春天的心跳。当雨水渐渐充沛,春天的花草树木便在雨水的润泽下醒了过来,破土、发芽、生长,生机焕发。然而,对于在秋冬季节进行冬眠的鸟兽虫鱼来说,则需要一种有力量的东西来唤醒,它们才能告别漫长的寒日深深,感知春天的气息。春雨里的一声雷鸣,无疑就是最好的方式。

雨水,是柔的,是静的;惊蛰,则是动态的,动态中还带着一种刚劲的力量。惊蛰二字,给我的最初印象就是在于此。“一声春雷震天响, 动物纷纷出来忙。”这种动态之美,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从初春至仲春,然后恰到好处地一声春雷作响,万物憨然醒来,尽情尽力地展现自己的活力。

惊蛰,古称“启蛰”,一个“启”字,就揭示出这种节令的特殊,既是对雨水时节的铺垫,又是对此后的春分时节的序幕。“蛰”,尽可以单纯地理解为蛰居的动物。当看到沉睡了一冬的动物们从梦中醒来,重新为大地带来朝气,又怎能不为之感到欣喜呢?如果没有惊蛰节令的酝酿,那么春天的韵律想来就较为平淡,这就仿佛我们的人生中没有了与苦痛忧悲为伴的起伏经历,没有了这起伏的经历,我们的人生也就削减了一大半,这样人生也是不完整的。而春天也是一样,需要惊蛰的惊动,惊喜和惊叹,春天才足以完整。

“天地解而雷雨作,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这是《易经》中“解”卦的彖辞,每每读来总有一种耐人寻味之感。一声惊雷唤醒了乾坤,刹那间,天地更新,万物化生。这种气势是何等的恢宏,这不正是惊蛰时节的物候变化的真实写照吗?雨水和雷鸣,蛰虫和土地,它们之间似乎总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默契。雨来了,雷响了,睡了一冬的虫子就醒了;而虫子从泥土里钻出来,也说明此时已是莺飞草长的春天,而不是朔风寒冬里,因为冬天冰封河冻,土地不会是松松软软的,生命的气息也是静态的。

北方素来少雨,听到雷鸣的日子也同样鲜有。置身于北方,心里自然也就不知不觉地多了一份真实的期待,期待着春天的雨滴,期待着春天的雷声。而在我的家乡四川,惊蛰时节的确是可以听到雷声的。当春风带春雨润泽万物的时候,雷声就像学校里的起床铃一样,准时而来,应景而去。

其实,我小时候并不喜欢下雨,也不喜欢打雷的日子。下雨的时候,那些压抑与烦忧就会不请自来。长辈们时常会在我们调皮或不听话的时候用打雷来吓唬我们,那春雨伴雷鸣的日子则更像是一种警醒。上学后,渐渐懂事,雨滴和雷鸣也亲切起来。而如今,阔别了家乡,才明白家乡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柔,不论是下雨,还是雷鸣。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惊蛰时节,是仲春的开端,其实不管这个节令中是否下雨,有无雷声,我们都应该保持着一份积极的心态去面对和迎接,如同我们欣然接受我们生命中的快乐与难过一样地接受惊蛰时节的一切。更何况,不久后,春风花草香,春天的美好也同样会不期而遇。

华年更迭 细数流沙

拉下密织的帘,黑夜,是否真的能被阻隔在更迭的华年之外?

伤。先是手,然后是臂。疼痛难忍的时候,贴了膏药。寒意沁脾,用脸颊轻抚,似这惊蛰的季节,搅动了冰冻的湖水。

一路行走,跌跌撞撞中,有些丢失了,有些捡起了。有些,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却谁知,它终只是夏日中一掬甜蜜的冰淇淋,再珍爱,也只能眼睁睁看它消失到无影无踪。

只有记忆,执拗的伴随终生。

如臂上的膏药。如手上的创可贴。如再密的窗帘都无法阻隔的怀恋。如再远的岁月都无法浅淡的记忆。

那日惊蛰。记忆中的惊蛰,应该有鸟飞过,有蚂蚁,在开始松软的土地上深一脚浅一脚的爬行。

今年的惊蛰,却只是惊了一天的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无声无息,融化如曾经手中的冰淇淋。

河还是开了。天还是微微暖了。路边的白杨,还是悄悄地悄悄地拱起了芽孢。开始喜欢在路边走,有风吹过的时候,感受尘小鹿碰撞般的欣喜和忐忑。喜欢春天的灰头土脸,喜欢春天的蓬乱短发,喜欢春天的泥泞,春天的黄沙。

因为,在留不住的季节里,那些,都是你曾来过的印迹。

当明知留不住你的时候,亲爱的,至少,我留下了你的痕。

在时光中,用疼痛和微笑不断的雕琢,它们,就是我的永远。

旧历的二月,原来有那么多美好的日子。立春,惊蛰,加上洋味十足的情人节,粉粉艳艳的女人节,还有,我的生日。

总是心怀一份感激,一份欢喜,一份小小的不说的期许,给每一个大大小小、是节非节的日子。生命庸常似楼下孩童练琴时单调枯燥的弦音,那么,请允许我,用自创的童话,偶尔,激越我无奇的人生。

知道童话终究只是童话。可,在密织的窗帘之内,请,不要戳穿生命赐给我的,这美丽的谎言。

也许,终有一天,你会来,微笑的问好,微笑的,看我眼角,浅浅的纹。

细数,跌跌撞撞,分分合合间,那些更迭的华年……

惊蛰吃梨

文/朱凌

惊蛰吃梨这还是奶奶在世的时候,家里的习俗。在这一天,奶奶会为我蒸上一碗梨,当热腾腾的梨端上来的时候,奶奶会笑眯眯地对我说:“快吃了吧,别凉了,吃了这梨,就不会咳嗽了。”自小我的体质就不是很好,以至于每到春季来临的时候,总是会咳上一段时间。而家里的梨,是准备最多的,奶奶认为,药补不如食补,从饮食上去调理身体,远比吃药要强得多。

奶奶蒸梨很是用心,她将皮剥掉后切成块,配以川贝和冰糖。蒸的时间不能长,也不能短,水开后10到15分钟即可。因为时间短了,功效就差了一些,时间长了,梨又蒸得太熟,吃在嘴里口感就要差一些,也只有把握好时间,才能够让梨吃在嘴里更有味道。

看似普通的一碗梨,可却包含着奶奶的爱在其中。还记得奶奶说过,任何食物都有它的作用在其中,而人们在食用的时候,不能多,也不能少。奶奶曾说,这食物和做人有着一定的关系,那就是凡事恰到好处就好,不能太过于强求。她所说的这些,对于儿时的我来说,又怎能体会?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时再细品她所说过的话,的确还是有一番道理在其中。

那年冬天,奶奶永远地离开了我,她的音容笑貌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间。转眼又到了春天,又是惊蛰,年年都吃她为我做的梨,可是在那之后,我却再也吃不到她亲手为我蒸的冰糖梨了。

时光飞逝,如今我已为人之母。每到惊蛰时分,我也会为女儿蒸一碗梨。我会学着奶奶的样子,将梨剥皮切块,再配以川贝和冰糖。女儿吃后,笑着对我说:“妈妈,好甜。”是啊,好甜,儿时的我,不同她一样,笑着对奶奶说甜吗?

我在那一瞬间,深切地体会到,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吧,有些人,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留下的唯有回忆。就像这个春季,就像这个惊蛰,过去了也永远地过去了。

疫后新绿慰我心

文/宋扬

东晋诗人陶渊明在《拟古》中这样写惊蛰后的春天:“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翩翩新来燕,双双入我庐。”

恍又惊蛰。惊蛰前,蜀地虽已暖意融融,但新冠肺炎的余毒,就像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斯利剑,让人欲恐还休。我们都停留在寒冷的冬天,忘记春天来了。街道空空,公园空空,学校空空,“从此雪消风吹软,梅花合让柳条新”的春,何时重回?

窗前那棵老态龙钟的皂荚树,依然悬着三三两两枯干的果实。皂荚曾经是绿色的铃铛,在寒冬的风里,像铃铛一样摇晃,发出风一样的碎响。此时,春风是它们的掘墓人,已经没有任何一片叶子能为它们遮风挡雨。对皂荚而言,一丝风的袭击、一滴雨的侵扰、一声鸟的细语,都是致命打击,它卑微地缩在角落。

我戴了口罩,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生活必需品。那家小超市一直没有关门,为住户提供平价蔬菜、米面。一路“咔咔”走过,我猛地抬头,头顶上是那棵蓝花楹树。我惊恐而沮丧地杵在那里。这棵树,我曾在深秋初冬的阴霾里看到过、赞颂过,那时的它,在一丛正簌簌掉叶的银杏树中,显得是那样的清新可人,它脆生生的绿叶,饱含了生命的血液。我曾经错误地以为,就算花朵凋谢了,蓝花楹树绿绿的叶片是永不会枯黄的呀!但现在,这些叶子凋零在我的脚下。想起电视里那一串串令人惊悚的数据,想起那些被瘟疫带走的人,我感到窒息,我欲哭无泪!

我的绿色草木理想王国轰然土崩……

惊蛰后的一天,我戴了口罩去门口,那棵皂荚树的绿在不经意中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皂荚树啊,你竟被绿色颜料附着了淡淡的一层,那些嫩绿的生命又爬上了你满是褶皱的躯体。我像是得到神灵的某种暗示一样,快步走去,发现绿线条上挣扎着一点点微绿的生命。走到树下,扶住一根枝丫端详,才看出细小的叶片形状,有的才冒出新芽蜷缩在一起,在试探春风、阳光和空气。“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人生如尘似露,倏忽而逝,天道却永恒。我的皂荚树啊,你烟云似的绿哟,驱散了我这些天来对生命的沮丧。这一刻,我的绿色王国又重新矗立了起来!

“就是这同一的生命,在潮汐里摇动着生和死的大海的摇篮。”我想起泰戈尔的诗句。原来,一切生命都不会在苦难中湮灭,我仿佛看见,一树纷纷扬扬的绿在春风中荡漾……

惊蛰漫话

文/张光恒

当滚滚春雷从天空中划过时,蛰伏于地下的小动物定会纷纷出巢,眠于地下的虫卵也开始孵化,此时节气,谓之惊蛰,就是春雷惊醒蛰伏在土壤中冬眠动物的意思。

这时候大地明显开始回春,雨水增多,农民出门开始劳作,农事开始了。而在中国古代,是将惊蛰分为三候的:“一候桃始华;二候仓(黄鹂)鸣;三候鹰化为鸠。”描述惊蛰时期桃红李白、黄莺鸣叫、垂柳飘拂的美好春景。这个时候,无论南疆北国,还是东西边陲,大部分地区都已开始进入了春耕、春种时期。经过一冬的休养生息后,一年农事重新开始,田野中,劳力男子已开始进行劳动。

古诗词中,对惊蛰这一节气描写颇多。此时天气乍暖还寒,春天景象才刚显露,不甚明显,诗人苏辙说:“新春甫惊蛰,草木犹未知。高人静无事,颇怪春来迟。”道出了初春惊蛰时节料峭的情形;韦应物作诗道:“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丁壮俱在野,场圃亦就理。”却又写出了经春雨洗刷后百花鲜艳的清新景象;晋代诗人陶渊明有诗:“促春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说明这个时节气温回升,春雷始鸣,蛰伏于地下冬眠的昆虫开始苏醒。实际上,昆虫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结束冬眠“惊而出走”的原因。

而关于惊蛰的农谚,更是数不胜数,它是乡村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春雷响,万物长”,惊蛰时节正是大好的“九九”艳阳天时期,雨水渐多,气温回升,草长莺飞,万物甫发,一派春和景明之景象;“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九尽杨花开,农活一齐来”,祖国华北地区,土壤据天气变化时冻时融化,所种小麦开始返旺生长,及时锄地能减少土壤中水分蒸发,达到保墒目的;而另一句农谚“惊蛰不耙地,好比蒸馍走了气”,也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春雷惊百虫”,是说温暖的气候条件令多种病虫开始生长繁殖,应注意害虫对庄稼的侵害。“桃花开,猪瘟来”,随着气温回升,牲畜病毒开始肆虐,提醒人们家畜防疫也要引起重视。

惊蛰过后,人容易春困,常感困乏无力、昏沉欲睡,这是因为春回大地天气渐暖,人体皮肤的血管和毛孔逐渐舒张,需要血液供应量增多,而供给大脑的血液就会相对减少的缘故。《黄帝内经》给出了解决良方,其曰:“春三月,此谓发陈。夜卧早起,广步于庭,披发缓行,以便志生。”意思就是说春天万物复苏,应该早睡早起,散步缓行,可以使精神愉悦、身体健康,消除“春困”。

对于久居城市的人来说,惊蛰,只意味着季节,从此进入多雨期,影响不大,人们不甚注意;但在乡村,惊蛰却意味着新的一年开始,开始农业生产,让我们牢记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迎接惊蛰这一美好节气的到来。

惊蛰,奏响春天的乐章

文/吴建

在春天六个节气中,我最喜欢惊蛰。立春虽然预示着春天的到来,但是数九天里的立春,在严寒的冰冻风雪中实在犹如微尘般的渺小,它散发不出春的魅力。雨水就像不懂事的小孩儿,有时还牵着雪花妹妹的手,在乍暖还寒的早春嬉闹一阵。

而惊蛰彻底将春天羞赧的面纱撕开,听,那一声声惊雷,奏响了春天的乐章。你可以遐想:在天际一声初始的雷鸣中,万千沉睡的幽暗精灵被唤醒了,它们睁开惺忪的双眼,不约而同,向圣贤一样的太阳敞开了各自的门户。于是,春天的门被敞。春雷阵阵,由远及近,似一声声呼唤,草木有灵,闻雷而动,蛰伏了一冬的昆虫青蛙蛤蟆之类在松软的土里洞里蠕动起来,自由自在地上下左右逡巡徜徉。睡了那么久,该应声而出了,该松土的松土,该啁啾的啁啾,该爬动的爬动。

田野里除了返青的麦苗,绿色还没有成为大地的主宰。不过煦暖的阳光让人们油然升起许多新鲜的感受。首先是觉得那扑面而来的空气,比昨天的要清新温馨许多;还有氤氲而升的地气,如烟似雾,袅袅娜娜的,似乎想给刚刚睡醒的村庄轻轻地擦把脸,或者淡淡地梳个妆。

东风轻轻地吹拂着,荒芜苍凉的土地因春风的抚摸而有了绿意,那无数弱小的生命在暖风中努力着破土而出。“草色遥看近却无”,不知不觉中,田野睁开了朦胧睡眼,小草吐出了淡淡的绿芽。春风中,柳树、杨树、槐树……粗看与冬天无异,细察,却有了润润的感觉。性急的桃树鼓起了花苞,像憋了一冬的心思不吐不快,可真到要表达之时,又起了怯意,涨红了脸。尤其是那田畴的油菜,早已把所有的苞和蕾,呼啦啦地绽开了,她们摆弄着婀娜的身姿,举着杏黄的小旗站在山坡上、河岸边,不时地询问过路的微风:“你们看见春天了吗?春天在哪里?”其实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就在那可爱的春天里!

唐诗写道:“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田家几日闲,耕种从此起。”惊蛰一到,清冷沉寂了一冬的田地嗅到春的气息,随即也有了耕耘的笑声,农谚云:“过了惊蛰节,锄头不能歇”,“惊蛰春雷响,农夫闲转忙”,即使遇到倒春寒,这农耕之事也是不能耽误的,春天毕竟有它的主旋律,误了农时,可要影响一年的收成。“惊蛰不耙地,好像蒸锅跑了气”,俗语中寓含的深意,也只有农民才懂得吧。农人们把谷种浸到水里,让它发芽,赶在春分之前下到田里;翻耕闲置了一冬的土地,好让地里的紫云英在泥土里腐烂,增加肥力;修整菜园里的土地,播种时令蔬菜。惊蛰之惊,是一种从慵懒转向勤劳的惊,整个世界沐浴在人们的辛勤劳作之中。

惊蛰,拉开了春天的帷幕,从此,一个生机勃勃、万紫千红的春天便徐徐地展现在观众面前。正如苇岸说的:“到了惊蛰,春天总算坐稳了它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