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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拜年的文章

2022/12/08好文章

关于拜年的文章(精选12篇)

寒假生活-过新年

文/蓝蓝

一转眼,新年过去了。

似乎,根本就没有过年。一切照旧。没感到一丝的新意。连件新衣服都没有买,连个鞭炮也没有去买。

来来往往,一帮一帮拜年的人群,在告诉人们----过年了。

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连小孩子都没有。 履行完拜年的仪式之后,都各忙各的去了。或者包饺子,或者看电视玩电脑……

看着婆婆的照片,只想流泪……看着婆婆还插满花圈的坟头,强韧泪水……也许,没有了亲人,就没有了年味吧。

外面拥挤的大床,不再拥挤。儿子占据了奶奶的位置,和爷爷作伴,睡在里间床上,很温暖。

天还是那样寒冷,冷的难受。弟媳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让我很是感激。

小侄女梦雪长大了,懂事了,很是可爱。不像去年那么缠人了。

不吃馒头的儿子 ,却很喜欢吃婶婶包的甜甜的粽子 。去年就想,一定也尝试做上一些,现在年都过了,也没有去做。有米,有枣,可是不知道去哪里找粽叶去啊?没有粽叶的香味,粽子还甜吗?

初二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弟弟侄女们都来了,好热闹……

天不好,路不好,就不去给母亲拜年了,但愿母亲不怪。

一年又一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祝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祝天下父母健康长寿!

创意拜年

文/小女王雨荷

新年到了,贴春联,吃年夜饭,看春晚,放鞭炮……这都是传统的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起来给大家拜年,这也是习俗。但是,我和小弟弟都很害羞,不敢说出给大家拜年这几个字,于是,我开动脑筋,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首先,我拿了一张大纸,再拿了一支彩色铅笔,小弟弟很疑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我只好站起来给他说:“你也拿一张大纸和一支彩色铅笔,我们来写祝福语。”小弟弟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去卧室拿了张大纸和彩色铅笔,他拿的颜色是棕色,我拿的颜色是粉色。本来我们俩都想要红色的,但是红色的彩色铅笔在家里。

我和小弟弟商讨着该写什么字,我先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不是都要拜年吗?我就写新年快乐吧。”说完,我就没有理会小弟弟了,自己铺开大纸写了起来。小弟弟则在自言自语:“嗯……那我就写吉祥如意吧。”说罢,小弟弟也铺开大纸写了起来。

我写的新年二字实在是太大了,快乐两个字已经不能写得很大了,于是,我就把快乐二字写到了新年的下面,这样看起来比例就不会乱,我准备在一旁画一些小烟花,五颜六色的,之后,我又留了个署名,这署名可有些搞笑:萧XX写,联系我请往→走。

小弟弟见我写好了,也加快了写字的速度,我一瞅小弟弟写的几个字,吉写得很大,祥字比吉字略小,如字比吉祥二字都小,我猜,他下一个字肯定写得比如字还要小。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果然写得比如字还小,之后,他也留了个署名,这署名比我都还要搞笑:彭XX甲,联系我请往←→走,嘻嘻,看你找不找得到我。我在一旁边笑边说:“嘿嘿,我找得到你。”小弟弟傻笑起来。

我们俩把字写好了,可是,该贴在哪儿呢?我和小弟弟走出屋子,到了贴对联的门前,我说:“我们就贴在对联的下面吧。”小弟弟把有字的大纸放在对联下面,觉得效果不错,给我竖起了大拇指。不过,问题又来了,我们没有胶水啊!但是,我很快知道了该怎么做,我记得昨天外公不是用了糊浆贴对联吗?我走进屋内寻找糊浆,虽然找到了装糊浆的碗,但是,糊浆已经没有了,我十分失望,觉得我们写这几个字白写了。

我又走出门外,用摆摆手的姿势示意小弟弟,里面没有糊浆。小弟弟也垂头丧气的。

我往我的左手边看了看,有一个木板,后面就是墙壁,恩?我可以把纸张立在木板上啊!我立刻试了试,效果还不错,我把小弟弟的纸张也拿到了木板上,效果很不错,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做完这件事后,我们都开心极了,原来,不用口头表示也可以给大家拜年。

拜年的背后

文/冯磊

我老家的人性子烈,史上出响马,也出好汉。大抵是因为紧挨孔孟之乡,人们虽然刚烈,却凡事讲究繁文缛节。

大年初二,谁家有新姑爷拜年,按例要找两个年轻的小伙子,领着挨家挨户去磕头。小户人家的女婿倒还好说,那些娶了大家族女孩儿的新姑爷就要吃些苦头了。据说有新人回门拜年,被人牵着足足磕了四个小时的头,回到岳父家的时候几乎迈不动腿了。

至于喝酒,则流行“大换盏”。其游戏规则是:同桌陪客的八九个人,轮流向新姑爷敬酒,每人八杯。八九个人轮番轰炸一遍,那心眼儿实在的新姑爷就醉得滑到八仙桌子底下去了。酒喝到这个份儿上,陪客的人才高兴,认为算是尽了本分。倘若新姑爷没有被喝趴下,而陪客的人被放倒,那就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千百年来,这种陋俗一直存在。

大年初一,村人必到街头拜年。从早晨六七点钟开始,街头就站满了人。大家口袋里装着一包本地香烟,轻轻推开某个长辈的大门,吆喝一声:“大叔(或二婶子之类),我们给您老人家拜年来了!”然后跪下行礼。

因为守岁的缘故,屋里的人往往还没有起床。但是,他们早就在院子里铺好了干净的席子。这时候,进了院子的年轻人会主动按照长幼的顺序站好,齐刷刷跪下给人磕头。如是再三,直到每家的老人都领受一遍全村青年人的跪拜为止。

那些屋子里的老头子、老太太,内心深处一直在做着复杂的算术题:谁家的孩子今年来拜年了,咱家的孩子必须还礼;谁家的孩子今年没来,是不是年前羊啃麦苗的那点疙瘩还没解开?这样的一笔账,家家有、户户有。因了这个原因,拜年就成了村人化解矛盾的最佳时机。

人是属刺猬的,大家各有各的个性与棱角。在一块儿待得久了,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这拜年的背后,也便隐藏着“算术题”。

去年春节,我匆匆回了一趟老家,发现街上赶去拜年的人已少了很多。说到底,是原有的社会生态发生了迅速的变化。

我眼中浓浓的年味

文/杨璐

过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风俗,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无论高高朝堂,还是僻野民间,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小民百姓,对于过年从来是十分重视的。古时候过年如何?“何处夜歌销腊酒,谁家高烛候春风”,唐朝诗人周弘亮的诗句描写出故乡除夕的浓浓年味。“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王安石这首著名的七绝诗描绘出我国古代人民欢度春节盛大的喜庆场面。

厚重的年味代代相传,古来如此,于今犹盛。在我的记忆中,我眼中的年味始终是浓浓的。农村过年的风俗一般是从小年开始,我的故乡把腊月二十四称作小年,“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一天家家户户打扫环境,清理卫生。因扫尘的“尘”字与陈旧的“陈”字同音,这就意味着这一天开始除尘布新,要以崭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一年。从小年开始到大年三十,这期间人们都在准备年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国民经济相对落后,年货主要是土特产和家禽家畜,家里有红薯、甘蔗、红桔就不错,然后宰个鸡杀个鸭,村子里会集体杀猪和抽干养鱼塘,每家每户分几斤猪肉和几只鲢鱼。当时的物质生活虽然贫乏,但全国上下一般穷,穷年也是一个年,倒没什么感观上的差异和心理上不同。

对待过年,其实那时大人小孩的心里两重天,有的家长的怕过年,临近过年了家里还空空如洗,年货未着落,邻里借贷年终要偿还,集体超支年终要兑现。而孩子们就盼着过年,一到腊月就掰着指头算日子,天天盼着春节早日到来。孩子们的心里很单纯,因为那时只有过年才能添一件象样的衣服,只有过年才能吃一餐象样一点东西(当然称不上美食佳肴),只有过年才能跟着父母亲去拜年走亲戚,只有过年才能玩鞭炮放焰火舞龙灯。

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可以说是普天同庆。这一天要做的事很多,其中之一是写春联贴春联。小时候大街上没有现成的春联卖,也许是自己多读了几年书,自己家里和叔伯家里的春联都由我来写,让我好不高兴。那时,写春联没什么现成的资料,只靠一本通书,“童年无忌、开门大吉、迎春接福、六畜兴旺”,不管内容怎样,只要喜庆就可。“天增岁月人增岁,春满乾坤福满门”、“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之类通俗易懂的祝福对联就在那时扎根在我的脑海。在那时,我也知道了“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是中国的第一副春联。在那时,我知道了写好对联如何贴,如何区分上下联。在那时,我知道了为什么要贴门神,也知道了秦琼、尉迟恭等成为门神的典故。春联是我国古文化的独特载体,是一种独特的文学形式,我特别关注各家各户的春联,也碰到了一些啼笑皆非的现象,老百姓贴春联也没什么讲究,前后门对联颠倒,人与畜对联混淆,上下联反贴的现象时常发生。

大年三十是除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鞭炮声此起彼落,接连不断。除夕这天要先点烛烧香祭拜祖宗和敬祀神明,大人小孩要洗澡,当天的衣服要当天洗完,不能留到明年去。除夕这天算正式过年,大人小孩还要禁嘴,只能说好话,不准再骂人了,睡觉叫享服,吃饭叫用膳,外出叫出行。全家老少齐聚一堂吃年夜饭。年夜饭可以说是隆重的,小时候的年夜饭荤菜必不可少,主要是鸡鸭鱼肉,一般还有水饺、年糕之类,在当时也权当是一年之中奢侈一回。年夜饭上一家团圆,杯盘交错,相互祝愿。老人祝福后生步步高升,晚辈敬祝长辈健康长寿,家家户户沉浸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年夜饭后还要“守岁”,就是燃一盘火,一家人围在一起聊天,汇一汇一年来的收成,盘一盘一年来的开支,想一想新一年的打算。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电视普及千家万户,一家人一边围炉煮酒,一边欣赏欢快愉悦的春节文艺晚会节目。喝茶水,吃点心,拉家长,守岁一般要到天亮。长辈给小孩的枕头下留下压岁钱,乐得小孩子们屁颠屁颠的。当晚,要燃放鞭炮“封财门”,封好财门后所有家人不准随意外出,只有打了爆竹开了财门才能出行;午夜钟鸣,开始燃放爆竹“开财门”,以示新年来临,期待一年大吉大利。

新年的初一,人们都早早起来,穿新衣着新鞋戴新帽,打扮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早餐吃罢长寿面就出门去走亲访友,相互拜年,恭祝新年。拜年是人们辞旧迎新、相互表达美好祝愿的一种方式。故乡拜年的习惯是初一逛逛,向街坊邻里拜年;初二外甥,向母舅大人拜年;初三姑丈,向岳父母拜年;初四舅倌,去姐姐家拜年。拜年拜到正月十五元宵这天,才算过完了年。拜年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是家族里的长辈带领大家挨家挨户地拜年;有的是同事相邀几个人去拜年;也有大家聚在一起相互祝贺,称为“团拜”。后来机关单位流行团拜,方便简单。拜年也很讲究,跟平辈拜年握一握手抱一抱拳说几句吉利话以示共同祝愿,但向自家的长辈亲戚拜年就一般要下跪叩头了。去外婆母舅家拜年、去岳父岳母家拜年还要带上礼品以示孝敬。那时拜年喝酒就是喝流水酒,跟流水作业差不多,比如去外婆母舅家拜年,外婆外公这里要请喝酒,所有的母舅处要请喝酒,所有的成年表兄弟家要请喝酒,这边刚上席那边就来催了,两三个母舅四五个表兄弟就要喝上七八席,这些往往一天内完成,搞得肚子里除了酒还是酒,个个醉醺醺的。

不管什么年代过年都是第一位的,喜庆而隆重。过年首要的是团圆。不管身处何方,都要想方设法回家团圆,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古代由于交通闭塞,身在他乡的游子很多梦想回家过年但远隔千山万水,只能遥望故乡写下许许多多的怀念而无奈的诗句。“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就是典型的除夕思乡情愫。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国上世纪改革开放后,每到年关临近时都会引发回乡潮,成千上万,几十万上百万外出打工人员人山人海、心急火燎地赶着回家过年,由于当时交通发展刚刚起步,运输能力相对吃紧,自然形成了一票难求、滞留在外的现象。广西、湖南、江西等次边缘省区还出现了浩浩荡荡的摩托车车流回家过年的壮丽景观。如今交通进一步飞速发展,公路、铁路、海运、空运四通八达,汽车、火车、轮船、飞机川流不息,大大方便了外出务工人员,即使在天南海北,即使在异国他乡,也会携妻带子回家过年,看望父母,与亲人团聚。

如今,年味依然芳香而浓厚,在规模上远超既往,在内容上又有飞跃。如今邮政通信发达,拜年的花样又有翻新,铃声响动,电话传来悦耳的拜年声,一声声祝福象一股暖流来自电话的另一端;信使敲门,送来精美耐看的明信片,一句句祝福呈现眼前,让人备感欣慰;手机短信更加方便快捷,打开手机一条条拜年短信让人喜笑颜开;还有电视拜年,打开电视一起起电视拜年充斥于荧屏,处处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如今,我国的城乡经济全面发展,年货市场繁荣活跃,各种年货应有尽有,只要口袋充盈什么稀有的年货照样可以搬回家。腊月里来各大商场非常火爆,年货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商场顾客盈门,大包小包采购回家。如今的年夜饭,也不局限于家里了,在各大宾馆酒店时常看到一家子人举杯把盏共贺新年。如今的年三十,鞭炮越放越大,关财门、开财门一般都要万响;还有烟花,“轰”的一声巨响,点燃的烟花在空中爆炸,仿佛是一朵美丽的莲花在空中盛开,转眼间化成一串串珍珠、一颗颗流星闪耀在半空,夜空顿时变得光彩夺目。如今的压岁钱也水涨船高,给压岁钱小孩再也不是一二十块钱可以了事,少说也要两三百,家里条件好的都是以千元计了。如今去拜年提点小礼物太显寒酸了,出手也是成百上千。如今去拜年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凤毛麟角,摩托车马马虎虎,小轿车比比皆是,大街小巷的小车拜年潮特别显眼。

如今,年味尤其浓烈,有时浓烈得变了味。过一个年花销过大,铺张浪费严重,同时饮酒过度,脂肪超标,难免有伤身体。如今上了年纪的人其实怕过年,除了内心感到岁月不饶人以外,更多的是担心入不敷出,人情打发过多,孩子们的压岁钱和长辈亲戚们的见面礼不断攀升,对成年人来说无形中是一个压力,是一种沉重的包袱。如今过年,给领导给上级部门送红包的现象越演越烈,在老百姓心目中滋生了不好的歪风。如今过年烟花爆竹燃放超前,小车排放增多,对大气污染越来越严重,直接影响了大家的身体健康。

一年一度庆新年,浓浓的年味是一种喜庆,也是一种愿望,是中华民族繁荣发展的象征。几千年来传统风俗一脉相承,只是在内容上有一些深化和丰富。老百姓总是盼望过一个欢快祥和的年,过一个充满希望的年,让那些变了味的不良风气逐渐得到消除,回归到正常的芳香纯正的年味。

老家亲人来拜年

文/柴秀兰

今年过年,我们家和往年还真的有所不同。因为,我们老家的亲人从千里之外来给我拜年了。

我从小跟随五爷、五奶在太原居住,60多年来我已经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太原人。过去,父母健在时,就是一封书信寄托着对亲人的思念和眷恋。随着时代的变化,电话拜年、短信拜年、微信拜年、视频拜年已成常态,现在,旅游拜年也成为人们的新宠。特别是近年来我一直在电话里向亲人们讲述着咱太原的变化,讲述咱太原汾河景区的迷人风景,晋阳湖畔的碧水蓝天,名扬中外的晋祠风光,气势恢宏的蒙山大佛……我邀请老家的亲人们来看看我生长的这片土地,来我们太原观光旅游。正月初四早晨,老家的弟弟、弟媳、侄儿、侄媳、侄孙女一行五人,自驾从河南老家一路北上来到太原。他们还给我带来了老家的特产——铁棍山药、清化姜、土蜂蜜,真是虽然相隔千里,但亲情是永远血脉相连。特别是看到侄孙女“老姑、老姑”地叫着,真的是感到自己老了。想起65年前父亲领着我半夜起身坐着火车,一路绕到石家庄,倒两趟火车十几个小时才能来到太原。现在,仅用4个小时就能和亲人见面。真是今非夕比呀。

为了让家乡的亲人在这里过好年,孩子们在家门口的旅馆里订了床位,并带他们游览了晋祠风光,参观了蒙山大佛,到动物园逛了庙会,到食品街品尝了太原小吃,到西山万亩生态园观看了花灯展。还观赏了滨河西路火树银花、流光溢彩的景观灯饰。亲人们感慨地说:太原真美啊,生长在这座城市的百姓太幸福了。

三天的游览,让亲人们对我也放下了心中的牵挂。过去,家乡的亲人们总感到我一个人出门在外,渐渐年迈,孤孤单单,没有娘家亲人在身边总是放心不下。现在,看到我生活得如此幸福,特别是再有两年,太原—焦作的高铁开通后,只要两小时就能从老家来到太原,早上出发晚上就能返回,太方便了,我也能随时和亲人们见面。憧憬未来,感到我们这一代人真的好福气,赶上了新时代的最后一班车。

说拜年

文/马俊华

小时候天天盼着过年,除了年三十那顿一年中最隆重的团圆饭之后,还有穿上新衣服到处去串门拜年的欢喜。

正月初一吃过早饭,穿上母亲准备的新衣服,我便小跑着去要好的小伙伴家拜年了。进了门,先给大人们鞠躬行礼,向大爷大娘叔叔婶婶们问一声:“过年好!”长辈们一准会乐乐呵呵地回上一句“好!好!”然后拿出一块水果糖塞到我手里。此时,我通常会故作推辞,然后再红着脸小心地攥在手里。之后,也不停留就赶紧去另一家,这时候便可以与这家的小伙伴结伴同行了。东家走西家串,一会儿的功夫,小衣兜里的糖果就装了不少。

到了小学三四年级,拜年又有了新去处,找上两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去老师家拜年。老师很热情,给我们让坐,拿出糖和瓜子招待我们,通常还会问上一句:作业写完了没?毕竟长大些了,去街坊邻居、长辈家拜年,大人与我们的对话也多了些,问问家里过年的情况,玩了什么,吃了什么……大人们也都互相串门拜年,但不像我们这帮孩子那么起大早,多会在算计着对方已吃过早饭,收拾停当了才去,大家都是朴实的农民,到哪家,盘腿炕上坐,卷起老旱烟,沏上浓茶,唠上家常嗑。1979年,哥哥参军入伍。那年春节,农场的领导们来家慰问军属给爸妈拜年,秧歌队在我家门前扭了好一阵子,送上了猪肉之类的慰问品,那年春节全家都觉得无尚荣光。

我上高中是改革开放以后,生活条件明显改善,标志性的大件——电视机搬回了家。虽说只是一台14英寸的黑白电视,但能在除夕看上春晚已经是那年春节的头等大事。吃罢年夜饭,一家人守在电视机旁,直到那首令人回味的《难忘今宵》响起。正月初一的拜年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估计对方家里已收拾妥当才起身。拜年时,规规矩矩地坐上一会儿,前一天的春晚是主要话题,大家讨论着小品中的经典对白,欢声笑语。街坊邻居大人来家给父母拜年要更晚一些,不和孩子们争先抢早,他们的话题多是来年的生产。

上大学时,拜年的感觉又不同了,因为我是家乡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是当时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去老师家拜年,老师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地询问我在大学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到邻居家拜年,长辈们也为我高兴,记得一位邻居大娘,看我来拜年,连忙把土炕扫了又扫,拉着我让炕上坐,回忆着去年拜年的情景。

上个世纪90年代,我在城关镇当教师,春节拜年又和农村不一样了。通常只去几位年龄大些的同事家拜年。邻居间的走动也不多,多是路上遇见问候一声。我的学生们会三五成群地来家里拜年,我也像当年我的老师一样热情地和同学们说笑,其乐融融。

后来,固定电话进入了家庭,亲朋好友用电话拜年,拉近了远隔千山万水的人们之间的距离。手机普及后,又增加了短信拜年,从年三十上午开始,各种拜年的短信就开始发个不停。我的拜年短信基本上都是原创的,多是按照古体诗的形式把祝福的心意表达出来。我还曾受朋友之托帮他编写过好几年的拜年短信,当然这都是在年三十之前。现在最时髦的是微信拜年,不但可以用汉字、语音,而且还可以搭配上各种表情包和动漫效果,既新颖喜庆又诙谐幽默。

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拜年的形式也在变化,但不变的永远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亲朋好友间真挚的祝福!

拜年

文/路玉景

临近春节,不觉想起了拜年那些事。小时候,我很喜欢串门拜年,初一一大早吃过年夜饺子,穿上母亲给我做的新衣服,着急地等待着天快快放亮,好跟着大哥、二哥串门拜年。等到天将放亮时,听大哥说“走!”,我焦急的心终于放下,连蹦带跳地便跟在哥屁股后面,走出家门加入了“一大家子人”串门拜年的队伍。

“一大家子人”指的是我兄弟和本家大爷、叔叔家的兄弟们,每到大年初一一大早嘎伙着到庄里乡亲长辈家拜年,年复一年,年年如此,已成习惯。我们首先来到亲大爷家给大爷、大娘拜年,然后大爷家的兄弟们再到我家给我父母亲拜年,紧接着马不停蹄似地到庄里其他长辈家拜年。我们那儿拜年,男女都是分开拜年,也就是男的一帮、女的一帮,均有岁数大的领着。未婚女是不串门拜年的,只能在自家给自己的父母拜年。我们拜年的方式一直沿用跪下磕头的习俗,不跪下磕头,长辈认为你架子大,瞧不起长辈,如若一旦被长辈发现你没磕头,会被冷眼相对,一时是很尴尬的。拜年的队伍可以说浩浩荡荡,一拨接一拨,直到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拜年的队伍才渐渐稀落下来。这时,在家等着来拜年的长辈,数算着来拜年的差不多了,赶紧整理一下衣服,简单打扮打扮,再到其长辈家串门拜年。

拜年很有趣,每到一家,刚进屋门,领着的就高声打招呼:“某某某过年好啊,给您磕头了!”兄长们在屋里跪下,屋里跪满了,其他就紧跟着在屋门外院子里跪下,一排一大溜,个个满面春风,喜笑颜开。有时,在院子门口遇上进出串门拜年的,相互笑嘻嘻地寒暄一番,大体都是过年好的问候。跪下磕头的一霎那,长辈一般拉着领头的不让磕,礼节性地让巴让巴,领头的会说:不磕还行?一年一次。边说边跪下磕起了头。这时,长辈立马去拿烟卷给拜年的大人分发,同时抓起糖果、花生、瓜子逐个发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在过去缺衣少穿、少吃的年月,能吃到糖果、花生、瓜子,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一看到长辈分糖果什么的,我们蜂拥而上,伸出小手,争相索要,笑得大人们久久合不拢嘴。等拜完年,小伙伴间相互拍着各自衣服上装东西的布袋子,炫耀谁领的多。

街巷上的拜年队伍匆来匆往,像赶集似的,有说有笑,不时相互打闹一番,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年轻小伙在街巷遇见新媳妇,用叼着的香烟点上一个鞭炮,往新媳妇跟前一扔,吓得新媳妇捂着耳朵急忙躲闪,等鞭炮“砰”的一响,新媳妇和她一同拜年的妯娌们便开始追逐着放炮者打闹。有时是防不胜防的,年轻小伙悄无声息地跟到新媳妇近前将即将炸响的鞭炮一放,“砰”的一声,吓得新媳妇一哆嗦,朦胧一看,点炮者早已笑着跑出去老远,新媳妇想讨个“说法”已无济于事,只能笑着干瞪眼。近年来,人们的思想观念大有提高,放鞭炮的越来越少,都晓得放鞭炮污染环境对身体健康带来的危害了。不过,打闹的方式有所改变,将扔鞭炮换成了扔纸团、雪蛋蛋子(雪团)了,这既是一种文明进步的体现,更是一种思想境界的跃升。

那年走亲戚

文/祝宝玉

那年我十二岁。

大年初三,我懒在被窝里直到日上三竿,被父亲吼起床,扒拉了一碗红薯稀饭,又被父亲叫到他身旁,训道,去你大舅家拜年,要知情达理,别还在家似的那么嫌人。我鸡叨米似的点头答应。父亲把一盒糖果子交到我的手上,又交代一番路怎么走。母亲不放心,又把我送到村口,交代我如果不知道路怎么走了要问人,你大舅那庄叫李台子。母亲的话其实根本没入我的耳朵,我早就对去大舅家的路径烂熟于心,根本就不要她费心。

摆脱了母亲,我撒起腿来一阵飞奔,直跑的满头大汗,才放慢脚步。我家离大舅家不近,十四五里路远呢,所以母亲不放心,往年都是我大哥去拜年,因为那年大哥要相亲,这件“美差”才落到我的头上。

路上,也很少遇到人,我毕竟年岁较小,且第一次出远门,心中不免有些害怕,但我是一个野惯了的孩子头,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胆子也壮了,放开大步向大舅家走去。我拎着礼品,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玩,心里想着舅妈做的好吃的,末了大舅还给我些拜年的压岁钱,不觉笑意盈面。麦田里麦子绿油油的,春风一吹,像水塘里的波浪,向远方滚滚而去。我望见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土堆,那地名老帽堆,到了这,说明路已经走了一半。我抬头望太阳,接近中天,约莫有十点多了。心想要赶紧一些,不然到了大舅家吃饭都来不及了。

又走了两三里,肚子咕咕响,早饭只喝了一碗稀饭,不耐饿,何况走了十多里路,体力消耗太多。突然想到自己手里拎的糖果子,不如捡一点吃,少一点应该也看不来。我停住了脚步,找了一个向阳的坡坐下,把绳子解开,糖果子的香甜扑鼻袭来,惹得我口生涎液。吃了两个小的,甜甜的,糯糯的,真好吃,我不禁又伸出手尝了两个,不过瘾,又七捏八拣,很快一盒糖果子吃的所剩无几,我心想不如干脆吃完得了,就把剩下的一股脑的塞到了嘴里。等吃完了,才后悔起来,怎么去给大舅拜年呢。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捡了一些石头块放在盒子里,又包装好,重量也差不多。起身,我飞快朝大舅家奔去。直到下午回到家时,我的诡计也没被人揭穿。

第二天,大舅家的小表哥来我家拜年,把我送石头块的事跟我母亲说了,当时我母亲也没说什么,直到把小表哥送走,才把我叫到身边。起初我还抵赖,但很快就如实招来了。母亲也没有打我,只是教育我以后别这样做了,说我长大了应该懂事了。

这件事说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每当到大舅家去拜年时,我都心怀愧疚,觉得对不住他,后来我向他提及此事时,他说他都忘了,但在我的记忆里始终不曾抹去。

给师傅拜年

文/赵树生

记忆最深刻的是20世纪80年代初,刚刚参加工作后的拜年。那时都是亲自上门,面对面地或给长辈,或给师傅,或给老师,或给工友,或给朋友,或给同事拜年。面对面拜年,里面蕴含的那个亲情、友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

当年拜年是过年很重要的一项活动。几个人商量好,今天去你家,明天到他家,后天到我家,很是热闹,关系也特别融洽。平常工友之间、同事之间的一些小矛盾、小意见,也在这拜年的热潮中化解、消融,既增进了感情,也加强了友谊。

那时,我刚参加工作,厂里都是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结伴,或一个小组七八个人相跟上,一起前往师傅们家拜年,拜年队伍是那么的壮观。那个热闹,那个气氛,是现在无法相比的。

我所在的小组,全是50多岁临近退休的老师傅,就我一个年轻人,拜年也就显得比较孤单,我一个人跑了这家跑那家。拜年要在初一拜完,初二就不去师傅们家了。当时我所在小组有18个师傅,住地比较分散,加上自己年龄小,涉世浅,没经验,第一年没拜完,大年初一就过去了,得罪了一些师傅。工人师傅们特别要面子,如果给这个师傅拜,不给那个师傅拜,人家就说你看不起他。后来,就采取了轮流拜年的方式,今年给这个师傅拜,明年给那个师傅拜,解决了去这个师傅家,不去那个师傅家的麻烦和说道。

初一拜年

文/张亚凌

大年初一,起床后顾不得洗脸收拾好自己,我立马跑向大人房间——磕头呀。先是奶奶的房间,再是母亲的房间。头磕得很仓促,小手伸得挺快挺长,只有被大人娇惯坏了的最小的我,还会在“过年好”后再加上“压岁钱好”。

母亲一直不让我磕头,说女娃不磕头照样给压岁钱。可我还是喜欢磕头。那一天,再调皮再捣蛋,大人们也不会嗔怒,更不会拍打你的小脑壳,满眼都是疼溺。

简单吃点早饭后,父亲会带着俩哥哥出门,喊几个叔叔跟堂叔叔们,去拜年——很快就形成一支队伍,十多个壮年男人在前,快三十个从十八九到几岁的男娃在后,浩浩荡荡,走向大堂伯家。我一直很纳闷,咋不让我跟堂姐妹们同去。母亲解释,你们女娃娃终归要嫁人的。

“主”在大堂伯家。我们这里将祖先的牌位叫“主”,“主”在哪家,族人大年初一第一个拜的就是那家,给“主”磕头上香。“主”就是个竖着的带底座的木板——呸呸,大不敬。不过多年后,我还会常常想起“牌位”的事。或许是同一根木头,做成牌位,人见了就得磕头;做成楔子,就要老挨揍。人啊,是不是也是把自己塑成啥就是啥了?

大队人马从大堂伯家出来后,再按年龄大小去爷爷辈家里,磕头,请安。直到本家健在的长辈都拜完了,才分散开来,各自去自己能谝得来的同龄人家。父亲在巷子里颇受敬重,我们家来人不断,他都没空去别人家。

母亲会敦促哥哥们去巷子里大伯大妈叔叔婶婶家转转,说你俩是小辈,邻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管平日里说话多少,交往多少,都要有礼数。

大年初一也有很尴尬的人家。家家户户都准备了招待的东西等乡亲邻里来。多数人家是简单的爆米花、炒红薯片、棋子豆、几个红枣,过得好点的人家会放进炒花生、核桃,也只有富裕的或有人吃公粮的人家才放几颗糖。总有几户门可罗雀,几乎没人进,都是日子过成筛子底,被人瞧不起的。即便是这样的人家,母亲也叫哥哥们进去转转。也不知图个啥,我曾问过母亲,她说图个心安。

的确安心,巷子里失盗,庄稼地被糟践,我们家从没遇到过。

或许大年初一走家串户去拜年,拜的也是一份相互的尊重吧。

脚印

文/程泽

老家习俗,大年初一不走亲,只给邻里拜年。塘前埂后,岗上坡下,常走动的少来往的,一律挨家挨户登门,拱手拜年,问好祝福,感恩一年的关照。

一夜薄雪,路面平整得像一大匹绸缎。初一一大早,拜年人的脚印,从这家到那家,串起路上的繁忙。各家门前,先是几行往来的脚印,有自家出门的脚印,也有邻里上门的脚印。新脚印叠着旧脚印,进进出出,屋里家长里短的话,陆陆续续。

慢慢地,门前的脚印错综,已经分不出来过多少人了。路上的大足小印,也已经无从分辨了。年,也彼此拜得差不多了。

密密麻麻的脚印,就这样走出了邻里热热乎乎的交情。

大年初二,去外婆家拜年,柏油马路走完,还有一截泥泞小路。积雪消融,或是冻土被太阳晒化,就会泥淖一片。一脚轻,一脚重,走起来似在险峰。脚印也不清晰,盛满路人的小心翼翼。

外婆听见孩子们的叫嚷,忙出门迎接,身后跟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她的鞋子,已经沾泥带土。

没几年,水泥小路通到路口,外婆也过世了。再来拜年,再也没有一串脚印追着外婆来迎我们。

闲扯拜年

文/辜建格

年复一年,又要过年,又要拜年。过年拜年是我们民族最大的民俗,自古以来,经久不息,人们乐此不疲。

我的童年在经济困难时期度过。那时候,一年上头就盼望着过年。那时家庭条件不济,但过年也还是有点肉吃,过年也还或许有新衣服穿,过年还可以玩点鞭炮,过年最好玩的是拜年走“人家”(走亲戚),吃“东道”(大肉大鱼)。

80年代中后期,中国的改革开放效果逐渐显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迅速提高,年的氛围也越来越浓厚,拜年,也成为一种时尚。那时,家父是镇政府里的民政助理员,大概也还负责一些有关民生的具体事务,帮人做好事的多,在小镇里还是比较受欢迎、受尊敬,被尊称为“辜伯”,母亲被尊称为“易妈”,因此来家里拜年的除了亲戚,还有家父的一些同事、朋友,还有些是受惠之后来表示一下感谢意思的。正月间里忌讳空手进别人家的门,因此拜年总是要提点礼品的,但并不复杂,提烟的,提酒的,提一瓶几瓶水果罐头的,提一包红糖一包糕点的,提一盒两盒保健品什么的,贵点的普通的都有。进门就喊“辜伯,易妈,拜年!”家父就会笑着说道:“啊呀,天气这么冷,你还跑起来搞么得!”说着就起身张罗母亲安排招待。我们也会起身去泡茶,去抓花生瓜子糕点糖果水果之类。一般情况下,正月初几那几天家里总会人流不断,亲戚,朋友,同事,那些家父平时关照过的一些平民百姓。午时,晚餐,总是有客人,母亲总是变戏法地弄个几大碗,大鱼大肉,芳香四溢,我们也总是有机会一起享受这过年的福利。

那些拜年收到的礼品,也会成为拜年的东西,东家来的,又会送到西家,西家来的,说不定就会送到南家,南家的,北家的,就这么流通着,有不有转一大圈了又转回自家的?那肯定是有的,碰到这种情形,一屋人也只是哈哈一笑了之,谁也不会在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有来有往,有礼有节,有情有义,父母也经常出去拜年。有的是他们自己去,有的是带着我们去,有的安排我们兄弟几个代表他们去。刚开始,父母派我们出去拜年还算是一份美差,不用干活,有吃有喝,不亦乐乎。后来随着一个个年龄增大,也都懒得跑了。

那年在澧县二中补习,过年之后不久就要匆匆返校。家父交给我几瓶酒,叮嘱我到某某老师某某那里去拜拜年。我极不情愿,但父命难违,只好提着这几瓶酒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到学校后,我将酒放在学生寝室,满屋飘着酒香,几个馋虫就嚷道:我们出菜钱,喝了算哒。我立马把脸一拉:别打主意,拜年用的。可是十天半月过去了,正月间都快过完,我却一直没有出去拜年的动静。在一天不上自习的晚上,几个馋虫闻着酒香,又在我面前反反复复地啰嗦,不间断地引诱,我本来就五心不定,经他们这么大张旗鼓地煽动,我终于抵抗不住,道:喝了喝了,拜么得年。话音刚落,几个就冲上来抢着来提酒,簇拥着我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几个东一句西一句,点了几个菜,个把小时的功夫,几个人就把这几瓶酒消灭得干干净净,那天晚上寝室里就一直没有安静过。还好,此后面临高考,学习进入“三十壮年猪”的紧张时段,高考结束之前我再没有回过家,家里人也没有谁追究我到底拜了年没有。

我现在外出拜年也是极少,每年除了亲戚之外也只是到老领导家里坐一坐,其他朋友同事同学都是发个拜年信息,后来连信息也发得少了,年的味道就这么淡薄下来。回过头来看,这个状态也没有什么不好,过年安安静静,轻轻松松的,刚好休息休息,不像别人一天到晚左提右拎,东奔西走,赶车赶船,那么忙碌,那么慌张,那么喧哗,那么疲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此折腾,何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