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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散文

2022/12/09好文章

十年散文(精选12篇)

二十年前的偶遇

文/刘东兴

人生有许多擦肩而过的偶遇,也许再没有相见的可能。可是一些短暂的偶遇,会对我们产生一些影响,甚至给人生带来改变。

那是1995年秋,二十岁的我师范毕业后分配在家乡农村一所中学任教整整2年了,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我边工作边进修学习,想通过自学考试来圆自己的大学梦,我心无旁骛地工作学习,从没想过个人的感情问题,总觉得自己还小,对别人牵线搭桥的好意总是婉拒。

10月底的一个周末,一年两度的自考盛宴来临,考点在古城保定。我报了3科,考两天。那时车少,怕来回坐班车误事,头天晚上就住在保定。宾馆价高住不起,旅店一到考试这两天也爆满,好不容易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个小客房。我拿了钥匙背着书包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推开一看,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坐着说话。“是恋人?”心中一闪,怕打扰人家,又无处可去,就在门口尴尬地呆立了两秒。很快,他们就起身招呼我,那女孩说:“是住这儿的吧,快进来,我是邻屋的,在这坐一会儿。”进了屋,我发现他们也都拿着书,原来也是自考生,涞源县的,女孩也考中文专业。于是就亲切了许多,一起讨论起考过的试题和明天要考的科目。

他们要出去吃晚饭,叫我同去,我已经吃过了,他们就走了,包裹很随意地放在床上,这种无言的信赖让我很惬意。我洗了脚,坐在床上伸直腿晾着脚丫看书。过了一会儿,女孩回来了,她说她们屋进不去,先在这待会儿。我说你男朋友呢?她说那不是她男朋友,只是一个县城的,一起来参加考试。她借了本我的自考书坐在床上学起来。说实话,我是一个比较传统和保守的人,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还是陌生女孩)坐这么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和感动,但又没有一点杂念。她大我一两岁,就像一个早就熟识的姐姐。言谈中,我知道她和我同姓,在涞源县印刷厂工作,她还把她的辅导资料借给我看。

第二天一早,她和同伴出去吃饭,我就在房间看她的自考资料。我看考试时间到了,他俩还没回来。我就把她的书放在床上,写了一张字条:“M姐,我走了,谢谢你的帮助,祝你考试顺利……”夹在书里,我锁好门奔赴考场。

那次考试比较顺利,三科好像都考过了。没几天我收到一封信,牛皮纸信封上的字清秀隽永,地址是涞源印刷厂。打开一看,是M姐的!她说:那天早上回来看到你的字条,竟有几分惆怅和失落。最初看你站在屋门口不好意思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善良实诚的男孩……人生匆匆,短暂相逢,也是缘分……我回信后,她又回了一封信,后来便再没联系……

但是,这次偶遇带给我的影响很大,我意识到与人交往有时不必有太多繁文缛节,随意自然坦诚就好。我因之产生了一些转变,与志趣相投的一位女同事碰撞出感情火花,开始了甜蜜而苦涩的初恋。虽然最终没走到一起,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影响了我以后的爱情观和人生观!

时光荏苒,20年过去了,初恋的伤痕早已渐渐淡去,人到中年,家庭和睦,生活平静。我也曾给涞源的M姐寄过信和贺卡,杳无回音,也许她换工作了。我不知道她能否看到这篇文章,如果能,我想问候一声:“M姐,你还好吗?你还记得20年前的偶遇吗?也许你不曾知道,你的亲切和信赖,曾改变了我的处世方式,改变了我的保守与封闭,影响了我的人生!”

心海若云

文/李兰

岁月如梭,经过春夏,挽过秋冬,我们已经不再年轻,回望,念旧在一场冬的雪后沉思,触及心灵的不是雪的冰洁,而是旭阳折射在雪海的每一画卷,有年少,有校园,有操场,有笑语,还有过泪水,每一片断似曾是昨天,我试着将每一画面续接,将昨天的完整有个归属,努力地抓住青春的尾巴去回忆去拼接,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却让我泪眼湿润,多么美好的你,多么美好的我,就在初春的雪海中我奔跑着、追赶着,多想走进你,走进我们的青春……雪在笑我,天在笑我,空气也在笑我,我已疲惫不堪,喘息之间顿悟,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岁月历经二十年,都已步入中年,我们只能在记忆的游艇上追溯那些旧的照片,旧的片断,倾听生活中的故事。

二十年,一个二十年,两个二十年,三个二十年……我们还有几个二十年,岁月的变迁,丰富了记忆消逝了容颜。我,看到了满心的笑容,也见证了成熟的气场。相逢是首歌,温暖了冬的清冷,二十年前的记忆,将在今天,就在今天一一呈现,故事的片断……

春天的风格外轻柔,谈笑风声,重温逝去的青春,我们迎着朝阳而来,在午后的茶香中韵味,岁月将生活沉淀,每一片印记都将风华而浓厚,翻开心底却泪眼湿润……

我们行走在路上,踏着青春的印迹寻找校园的时光,记忆是温暖的,阳光的每一束光都是绚烂的,追溯流年让生活再次悸动,也许,这就是我们步入中年的唯一的一次心的涌流,望着云朵的游走,我们的心也在游走,心海若云,我们携着冬阳,挽着春色,一起走向远方,让生活继续,让生命继续……我们唱着《相逢是首歌》,虽然容颜易老,但青春常驻。记忆的风帆,我们珍藏;青春的逝去,我们念起;生活的光标,我们走起;为了这份记忆的念起,我们的生活会更加光华。

十年故乡

春天来了。

龙场镇上四周的坡土堆满了像星星一样的小黑点点,那是杂草被猪牛踩碎踩烂的有机化合物---草粪。这些小点点有序有距离地码在山土中高高隆起像小馒头。连着山顶的针叶乔木一年四季都是清香翠绿,像是给山头盖上华丽的盖头,在群山与群山的交界处有时显得很小气。

西面离街道半公里是以扒村,以种植烤烟、小麦、李子为主要收入;南面和东面种玉米为主要农作物,玉米大豆等等,北面就复杂得多,除了农作物,最主要是树木和连绵起伏的山峦,有矿井,放牧的山坡和正在待开的说不出种类的杜鹃花、月亮花---

龙场镇几乎被群峰包围,一条公路从东北方向由下而上进入街道,穿过街道朝南而去,经过干河沟、以支塘、猪场等地。

小镇长不过一公里,包括两个十字路口的分支;街宽不足十米,店铺相连,在80年代经过一次改造之后,虽然街貌有了变化,但人们的生活态度却还是没有什么转变,毫无生机可言。有创造能力有作为的都到纳雍毕节贵阳或去外省发展。

五天赶集一次,物流交换。最主要是种子交换,因为正直耕耘期,品种交换也随着春种变动价格,这些都是能承受的。

春种之后迎来了夏季,这个时候也就收土豆、麦子、烤烟、大豆类的农作物。采摘李子、桃子夏季成熟的水果到集子去买,就有了第一批收入,当然有高有低。其中烤烟价格最为昂贵,也带动了无数的积极分子进行这一行劳动,尽管在有些人眼里是没有出息的。这一种不健康的鄙视多属于眼高手低、自命清高、不劳而获的人的想法。夏季也是最繁忙的季节。

中秋节前后收了玉米,砍掉玉米茬堆成尖状,一来减少腐烂,二来可以保持较好的草质,在冬天来临之际就可以为牛羊提供了极为丰富的食料。人们就会减少了许多工作。十二月份就松懈下来,等待一年最为美好的时候----春节。在此之前男人们还得做两件事,一是准备好明年的用煤;二是扛着犁去坡土犁牛,小伙子门和老年人们进行着比赛。一整天下来,厉害的人能犁上几亩地,也有人为此帮人家干活,到过年的时候也能赚到不少钱。

冬天极其难熬,冷的让人发狂,万籁俱寂的世界一片白雪。抓野兔捉山鸡也成了成年人们在这个冬天最为安慰的娱乐了;孩子们除了可以呆在家里,还可以到没有被弄脏的地里或路旁玩雪,花样颇多,乐不思蜀;女人们和老年人则在家里做家务,或许准备过年的美味食品。虽然层次不一样,但他们做得及其用心、快乐。

农历腊月二八是个特别的赶集日,因为这一天最后的一个赶集日过年的物品也是最为昂贵。街头街尾,行人拥拥嚷嚷,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跟随者三轮车老板拉客叫喊声、还有烤烧烤的女孩向别人讲述烧烤趣闻。

一切的一切随着夜幕降临,随着赶集的人们散尽恢复了寂静。

大年夜来了,晚饭的鞭炮声从山那边传过街道,传过了农家的村落,传过另一个村庄---

看完了烟花,那烟花就像散落的繁华的梦。

青石板盖的屋顶,木材或石头砌成的墙院,盐白的雪在夜晚那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寂静的随着一只飞鸟悄无声息地飞过----

十年之后

文/杨晓榕

曾幻想着,十年之后的我在干什么呢?也许,我正在……

清晨起床,我洗漱完后,打开店门。现在的我,因为没考上大学,开着一间十分简朴的奶茶店。“这个月生意不怎么好,虽然已经很节约了。但是,如果生意再像这样,恐怕连房租都有问题了,唉。”我皱着眉头,计算着这个月的收入和支出。老板,给我一杯“回忆”系列的奶茶。一位老爷爷缓缓走进来说,我勉强绽开笑容说:“好的,请稍等。”熟练拿起杯子,放入奶茶粉,加热水、加果汁、加抹茶,考虑到是老人,我少放了一些糖。老人细细品尝着,热泪盈眶。我想,他是在思念一位重要的人吧?

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位小女孩闪着眼眸,甜甜的说:“姐姐,有没有玫瑰系列的奶茶?”我笑着说:“有啊!”小女孩像发现万宝,“给我一杯,多加糖。”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始了制作。“姐姐,你开这个店已经好几年了吧?”我点点头,“姐姐,你知道吗?我长大以后也想开这样的奶茶店。”我抬头看她,说:“这样的店有什么好?连一天温饱都有问题,付完了这个月房租,还得担心下个月会不会付得起。呵。”最后,我自嘲的笑了笑。小女孩似乎被我的话打击到了,顿了顿,没说话。“好了,24元。”我冷漠的说。她麻利掏出了钱,默默走了出去。突然,她又跑回来说:“我一定会做的,且会比你做的好。”我被吓到了,难道,这就是梦想的力量?嘴角溢出一丝微笑。

也许我正在……

“总编,6月份杂志的封面,内容我已经确定好了,只是服装和模特儿须您最后确定。”我挂掉电话,呼了一口气,“好累啊!”我窝在沙发上。现在的我,刚毕业,从世界一流大学归来,成了世界顶级时尚杂志的总编,这样的工作量,让我有些吃不消啊。“总编,5月份的月底杂志已经出来了,请审阅。”维维安说完把一本杂志放在了我桌上。“让所有设计师把服装和模特带到摄影棚,在我之前。”我走出办公室,又想起什么来,转过身说:“让销售部把上中两期销售情况汇报给我,我回来就要看到。”维维安笑着说:“上两期全部售空,这是第一次呢!全公司都可佩服您了。”我淡淡一笑,虽然很累,但收获还不错。我抬头走出了公司。

十年之后,我是在为一天温饱烦恼呢?还是在过着衣食无忧,工作保障的生活呢?

我会加油的,向着自己的目标,奋斗,努力从世界一流大学回归!

四十年后

文/白萌萌

清莹的月光从窗口漫入,整个房间充盈着月色。我趴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空中迷人的美景。

耳边传来悦耳的鸟鸣,我微睁双眼,一束明亮耀眼的光罩着我。啊,晨光真美!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与朋友玩耍。我向楼下走着,突然想起应该带点吃的,便大声喊道:“妈妈,我的零食呢?”整个屋子充斥着我的声音,没人回应。

我连喊几声,也没听见妈妈的应答声。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听到一阵急促又沉重的喘气声。我有些紧张,环顾四周,顺着喘气声,蹑手蹑脚地向一把摇椅靠近。摇椅旋转了过来,我看到摇椅上苍老、憔悴的人,惊讶地叫道:“爸爸?”

摇椅上的人咳嗽了一声,用他那无力、衰弱的声音,缓缓地回答了一句:“嗯。”我瞬间崩溃了。“这是怎么回事?爸爸怎么变得这样老,妈妈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思维有些混乱。

“妈妈呢?”“孩子,你怎么了?***妈早走了,你忘记了吗?”我的脑袋有点晕,看了看墙上有些泛黄的日历,我竟来到了40年后的世界!我的心被恐惧和悲伤占据着,更多的是痛。

“我的爸爸已这样苍老,我的妈妈已走了。我这一生,未曾为他们做过一件事,总是不停地向他们索取,从没给予他们温暖,哪怕是多陪一会儿……”想到这里,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眼泪涌了出来。

正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萌儿,起床了。”耳边传来妈妈亲切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松了口气。

我向楼下看去,妈妈正在扫地。我一溜烟奔下楼,抢过妈妈手中的扫帚,笑着对妈妈说:“我来吧!”

时光的温度

文/马亚伟

朋友喜欢摄影多年,留下了很多珍贵的作品。他让我为他的摄影集取个名字,我默默地翻看这些经年的摄影作品,回忆着往昔岁月,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时光的温度。朋友拍手称好,说这个名字正符合他的初衷,当年他爱上摄影,就是为了把生命中带有温度的片段留下来。

时光本身是没有温度的,是人的经历,赋予了时光温度。过往时光,温情或者微凉,火热或者冰冷,此岸花开或者彼岸花谢,良辰美景或者满目苍凉,都留下了人生冷暖的印记。往事如尘烟,如果不能留下些什么,可能早就散得无影无踪了。记录生命中的种种片段,定格时光,留下永恒。此去经年,再次触摸曾经的带着温度的往事,我们的指尖和内心依旧能感知其中的冷暖。

你感受到时光的温度了吗?时光的温度,是我们留下的喜怒哀乐。一路的欢声笑语或者一声叹息,都被时光记录在案。每个人的时光,都有不同的温度。即使你我拥有相同的时光,生活也有可能赐予我们各异的命运,而命运又带给我们不同的冷暖体验。记得我们毕业十年聚会,大家感慨横生,纷纷回顾自己十年的历程,有人十年辉煌,有人十年平淡,有人十年辛酸……人在俗世的海上飘着,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再纵向看,谁的人生也不会永远温暖,谁的人生也不会永远冰冷,无论怎样,来的尽管来吧,感受时光带给我们的各种感受。大家还纷纷预测,再过十年会如何,可能有的人命运会发生反转,体验冰与火的不同境界。所谓人生,其实就是经历;而经历,留下了时光的温度,带给我们或暖或冷的体验。唯有如此,人生的内涵才能够深厚,人生的外延才能够拓展,生命才得以丰富而广阔。

世事浮沉,岁月冷暖。时光留温,人生有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是苏轼的的哀痛,“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是黄庭坚的感慨,“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是李清照的喜悦,“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是纳兰性德的伤感……往事依稀,旧梦从未凋零,每每忆起旧事,眉梢心头的冷暖依旧那么真切。时光真的是有温度的,人生起落,如同寒暑变迁,总会让生命呈现不同的状态。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我一直觉得,“静好”和“安稳”是最佳的生活状态。时光留下的冷暖相宜的温度,不冰冷,不火热,那种温度能够带来最舒适的感觉,我们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被灼伤,一切都那么浓淡有度,张弛恰当,是最从容的状态。可是,静好和安稳有时只是美好的憧憬和祈愿。谁的人生能永远静好安稳?人人都有可能遭遇人生的冷雨寒潮,都有可能体验到透心凉或寒彻骨。即使如此,生命也是值得珍惜的。

只有一种色彩的人生是单调的,只有一种温度的人生是乏味的。时光的温度计能够测出曲线状态,才是生活的本来面貌。即使周遭冰冷,我们也要保持内心的温暖,努力朝着阳光的地方前行。走过寒流,一定能迎来春暖花开。没有冰冷哪能感受到温暖的幸福?体验过冰冷更能珍惜温暖。时光留温,冷暖交替,这才是人生的魅力所在。

三十年一聚 同学情更浓

文/郎人之居

三十年前,我们44位同学,走出了黔东南州商业技校的大门,踏上了商业部门的岗位,三十年后,我们44位同学,已走了5位,且只有33位能够再次相聚在一起,重温恰同学时曾经难忘的记忆。

同学情,星转斗移,三十年,已酿得愈加醇浓。

那是1979年的金秋10月,一群吃商品粮的懵懂少年,怀揣着别样的梦想,相聚在了距州府4公里远的一所坐落于大坡的商业技校。大坡原本是一所知青农场,山上长满了茂密的松树。在面朝太阳出来的山腰上,一字排开建有三座砖房,其中两边是各有10余小间的平房,供知青居住,中间是一楼一底的办公楼。后来,农场用来办学了,知青也就走了,左右两栋平房,就分别供老师和学生之用了。

因为学校是新办,条件十分有限和艰苦,虽然仅招了一个机修班和仓储班,一共还不足100人,但却连教室也没有半间,学校便发动学生自己动手,将一栋知青用来存放农具的仅有三面墙的库房,封隔起来,作教室之用。后来这教室用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我们学习的三年,寒来暑往,都是在自己亲手砌就的教室里度过的。

当时的学生生活,相对现在而言,十分单调,没有电视机、收音机、MP3什么的,就是与家里联系,也只能通过电报和写信的方式进行。

由于是技校,我们在吃的方面便有了保障,但一日三餐总是离不开馒头、粉丝、海带、洋芋等等,因为缺少油水,下午4、5点钟,大家的肚子便会不自觉闹起革命。说实在的,只要生活有了保障,在一定程度上也减轻了各自家庭的经济负担。所以,我们每月受馈于家里的汇款,便在5至10元之间,这些钱,一般是用来买生活日用品的,如果要拿去打牙祭,那是千万不可能的;至于在精神生活上,大家除了打打篮球外,别无他求,于是,学校里早中晚的高音喇叭,便成了我们获起外部信息的源泉。因之,学校的高音喇叭,“教会”了我们很多的流行歌曲,如《甜蜜的事业》、《敖包相会》、《芦笙恋歌》和《年轻的朋友们明天来相会》等等,至今,每每当听到这些老歌曲,大家就会有一种置身于那个年代的感觉。当然,那个时代,如要想看看电视什么的,却是一种难得的奢侈,好在,那时时兴放露天电影,因为不花钱,大家只要知道哪里放露天电影,不管远近,就会邀起一同前去观看,然后头顶星光,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学校。

在学校,在彼此的帮助和影响下,大家提高了生活自理能力,如洗衣、洗被、叠被,在一米见方的床上缀被子等等。而在44 位同学中,因为其中李阳明、高佩和秦国良曾经当过知青,较为成熟、活跃,做班干,对我们影响很大。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

从走出校门到5月25日凯里“王三姑酒店”相聚,挥手之间,已是三十年。搜寻着昨天的记忆,我们有太多的感叹也有太多的高兴。我们感叹,44位同学,已故5位,为他们感到惋惜,而健在的39位,其中女同胞14位,完整无缺,为她们感到高兴。但我们39位健在的同学,仍有4位因其他情况不能参加聚会,很是遗憾。因为明天的明天,我们39位,不一定都会整整齐齐能相聚在一起。

为了重温过去,26日上午,我们乘大巴,踏进了曾经的校园。而随行的摄影师、照相师,则将我们的活动进行了适时记录和定格。

因为合并办学,商校已并入了凯里学院,现在的商校所在地,已挂牌为国防学校。学校虽然新添了几栋房屋,但过去的办公楼和师生宿舍依旧保留着,就连原先我们睡过的两层木质床,都还完好保存着,无不勾起我们的还想,而我们亲手封隔的教室,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拆出了。不过,在参天大树的掩隐下,学校显得更加的古朴而宁静了。

兴奋之中,我们在曾经是教室的球场上,手挽着手,拉开一个大圆圈,唱起了“年轻的朋友们明天来相会”。

按照日程安排,下午我们邀请了曾经任过我们班主任老师的罗康潮、杨光宏以及唐大姐,参加了在“王三姑酒店”的座谈会。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大家畅所欲言,重拾起昨天的记忆,感慨多多,心情激动。大家感慨,能聚在一起是缘,三年的师生情、同学义,将倍加珍惜,永远不能忘记。

27日,我们将聚会地点移师到了麻江县的的下司镇。我们的目的,一是参观国家皮筏艇训练基地,二是到“鸣鹿风情园”感受苗族同胞的烧烤风味和独特的长桌宴。

“长桌宴”,主要是苗族过节日、办红白喜事和接待客人而举行的一种饮食仪式。举行“长桌宴”时,家家户户会搬出桌子、板凳,连接排上几米或数十米,场面绵延、壮观。 如今,苗家的“长桌宴”已声誉远播,并形成了一种特有的民族饮食文化,已走进农家乐、风情园。而我们将要感受的,不再是谁家搬来的桌凳,而是已经做好的有10余米长,一米多宽的长桌。这张长桌,将供我们包括其他人员共40余人共同就餐,并为我们的三十年一聚带来美好难忘的记忆。

贺龙中学赋

文/胡勤毅

长江中游,洪湖岸边,一座名校,矗立其间。名曰贺龙高级中学,实则深含办学理念。吸苍天之仙露,得大地之灵气,借贺总之雄风,谱黉门之巨篇。绿荫掩映,好似天造地设之碧玉;情景交融,恰如神谋化力之盆景。壮观、秀美;丰盈、深沉。

忆前身,地处两厂夹缝之中,一室九用,箪食瓢饮,虎困斗室,铁血男儿,鼎力支撑师范一片天;喜今朝,雄居三顷龙脉之地,十楼百厅,电教屏显,龙游沧海,贤哲明星,全员勇当高中排头兵。

历尽沧桑八十年,宝刀愈磨愈锋利;培育桃李数十万,源泉越拓越清新。年年结出高考状元硕果,次次享誉省市先进美名。北大教授,曾到学校传经送宝;两届总理,亲临贺中指引航程。

春风化雨,催人奋进。贺中腾飞,登天吻星!

清明泪

文/遥看那片海

我们说好的,杨柳青青的时候,我们再见的。

现在正是柳丝飘舞,草长莺飞的清明时节,可是,妹妹,你在哪里啊?

思绪的潮水冲开尘封的闸门,滴滴泪水涌上眼眶,我管不住那涩涩的东西,爬满我的面颊,滴落于地,成了捡也捡不起的怀念。

妹妹啊,你离开我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人世间天翻地覆;二十年,沧海变成了桑田;二十年,往日那翩翩少年变成了两鬓花白的中年汉子。

二十年,唯一没变的是我的芊芊心结;二十年,唯一没变的是那根依然红艳的丝带;二十年,唯一没变的是你的心愿我天天在实现……

二十年前,我高考落榜,我倔强的离开父母,到远离家乡的农场打工,那农场就是你的家乡,我成了第一代打工的人。

农场濒临黄海,一望无垠的黄海滩,到处弥漫着鲜花的清香;一群群白鹭有如白衣仙子披纱戴雾,飘然而至,随时会落在你身边,旁落无人的散着悠闲的步子。

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队长见我头脑灵活,教我学会了开拖拉机,学会了弹手风琴。

那是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你的船施施然闯进我的海里。

我帮队里从城里运了一拖拉机化肥回来,眼看就要到村口了,我快乐的吹起了口哨。

前面有两个骑车驮着行李回家的姑娘,那是你和你的同学,也许是快分手了,你的同学向你说了句悄悄话,并用手在你身上搔了一下,你银铃般的笑声盖过拖拉机的轰鸣。

突然,你连人带车倒在路中间,为了让你,我和拖拉机一头栽进路旁的沟里,我的腿被扶手压在下面,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我看到我的腿在你的怀中,上面系着一根鲜红的丝带,丝带上满是紫红的血,你的头发散开了,美丽的大眼睛里溢出一颗一颗珍珠的泪,滴在我的腿上,暖暖的……

那次回来,在你的微笑中我读懂了你,你是队长的女儿,叫雅。

你对每一个人都是充满微笑,眼睛笑得像月牙儿。

你没有乡村丫头的粗野,也没有城里姑娘的娇气,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小家碧玉的伶俐,十分的娴静,像一泓秋水。

你没有一点羞怯,叫我哥哥,我就叫你妹妹。

你天天给我无微不至的照料,常常给我送来我爱吃的豆浆,油饼,荷包蛋。

我知道你在报答我,我说:“不要为我操心。”

你说:“哥,好身体,才是人生最大的财富哦。”

你告诉我,你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总是年级第一,奖状贴满了堂屋,那是你的骄傲,你说毕业了,要当一名教师。

你给我读了你写的一首诗:

生命如歌

强者总是能奏出华彩的乐章

无任它多么短暂

我都感谢它给我这个舞台

我要把我的瞬间成为永恒

假如生命可以延续

我会把我的音符

奏出我生命的强音

……

多少次,你把我扶到屋外,我们静静的享受风的轻抚,闭着眼睛,感受生命的色彩,看一树红花落地,留给大地粉红的唇印。

你把花瓣放进流水中,看它随波逐流,你会很伤感,不禁使我想起黛玉葬花……

那个夏天,我们一起读了好多书,《茶花女》,《鲁宾逊飘流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朝霞满天时,我们一起朗诵徐志摩的“轻轻的我来了,正如我轻轻的走……”夕阳西下,我们沉静在朱自清的“曲曲折折的河塘面上……”

我发现平时课堂上难以领会的知识在这里有了升华,你教会了许多我不懂的东西,打毛衣,修收音机,特别是我头疼的物理和化学,你讲得那么透切,你成了我的老师。

我们憧憬着,将来一起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教书,把我们平生所学教给家乡的孩子。

我们规划着美丽的蓝图,盖一所好大的学校,把那些没有父母的孩子,甚至有残疾的孩子全部集中起来,让他们在我们的阳光雨露下茁壮成长。

那天,我腿好了,我们走进了田野。

久违的花草向我点头微笑,我贪婪的吮吸着大自然的芬芳,摘下一朵蒲公英插在你的耳鬓,像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一样,兴奋的在草地上打了个滚。

你脸涨得像那美丽的红丝带,娇嗔的说:“哥,你的腿刚好。”

我说:“没事了,我跑给你追。”

你刚跑了几步,就坚持不下去了,脸色苍白,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滚,我吓坏了,掏出手帕替你擦汗。

我们坐在树阴下的田埂上,背靠着背,你望着海的方向,我看夕阳悄悄落下,感受暑气跟着海风渐渐的远离。

你轻轻的唱起:“年轻的朋友们,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我说:“雅,我们不做兄妹,好吗?”

你掉转头,脸又红润起来,张大了嘴巴,说:“做什么?”

我说:“做……”

你捂住了我的嘴,轻轻的摇了摇头,喃喃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哥,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满脑子是的微笑,无数个为什么在脑海里回旋……

家中来电报催我回去参加复习班,我不想回去。

为了劝我回去,父母把在千里之外的大哥从成都叫回来,硬生生的逼我回去。

那天,细雨蒙蒙,队长用拖拉机送我,我磨蹭着,没有看到你,心房进入了冰点。在大哥左一声右一声的催促中,我绝望的登上了车。

在村口,在风中,我蓦然发现你瘦弱的身影,秋雨打湿了秀发,脸色苍白。你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哦,是用我的手绢包着的。

你深情的望着我说:“送给你。”然后头一扭,跑了,你脚下一滑,险些摔到,肩膀一耸一耸的,手在脸上抹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在车上,我打开手绢包,里面有一张你微笑的照片,还有再熟悉不过的那根红丝带,一封叠成心样形状的信。

“哥,让我再一次这样叫你。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我多么希望能天天和你在一起呀,可是我患的是可怕的白血病,医生说我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奇迹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怕你日后会怪我。哥,好好学习,明年我们一起考大学,将来还要一起教书。哥,你放心,我会坚强的。假如有来生,我会做你的……”

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把你的相片紧紧的贴在心窝。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把对你的思念化为学习的动力,每遇到挫折,我仿佛看见你在向我微笑,你的目光在鼓励我,一股无形的力量使我信心百倍。

当春的梦魇被鲜花笑醒,清明的芬芳被杨柳抚醉的时候,我捧着预考过关的成绩单,准备让你分享我的喜悦,却接到你病危的电报。

再见你时,你已化着一杯黄土。

队长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她临走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

苍天,你为何如此不公?你为什么要夺走一个十七岁花一样的生命?这样的悲为何不报应在我的身上啊?

多少年来,每个春天里,我问清绿的小草;夏季里,我问闪烁的繁星;秋风中,我问滚滚的海浪;冬日里,我问飘舞的瑞雪。

我的妹妹,你在哪里啊?

妹妹,我已经圆了你的梦,做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二十个春媚秋娇,二十个寒来暑往,二十个星转斗移。在你的动力下,我视学校为家,我视学生为儿女,我视教育为生命,我没有辜负你的嘱托,无怨无悔地完成我们的事业——教好书,育好人。

妹妹啊,今天又是清明了,我来看你了,我把那根红丝带系在你的墓碑上,让你永远见证我的行动。

妹妹啊,你在那个世界不要乱走,来生,我一定去找你,要你成为我的……

十年,时光纪

文/陈立明

在经历了万水千山之后,生活变得波澜不惊,再好的味道也勾不起我们的味蕾,青春早已镌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成为一辈子的惦念和怀想……

带儿子到杏花公园去玩。中午又累又渴,从杏花公园西门的木栈道绕到黑池坝,再转到阜南路,一路向西找吃饭的地方。

时隔近十年,这条路已然不同于记忆中的那条。走了一段,“姚记土菜馆”映入眼帘,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十年前。推门进店,熟悉又亲切,我不大敢笃定这就是十年前我们吃工作餐的地方。直到胖胖的、矮矮的、红光满面的老板娘带着一脸笑意,拿着菜单走到我面前,我才确信无疑,这就是十年前我们定点工作餐的那家土菜馆。门头换了,店内格局换了,写在老板娘脸上的盈盈的笑意,一如十年前那般,真诚而又温暖。

“开这么多年啊?我以前在上面上班,经常在这吃工作餐的,可有印象了?!”老板娘满脸笑意:“记得,记得,带小孩来玩啊?!”说着亲切地摸摸我儿子的头。妻点了一个肉末茄子,那时她偶尔来等我下班,顺便就在楼下吃个饭,肉末茄子是她的最爱。妻边点边嘀咕,是不是依然是十年前的味道呢?

十年前的景象,浮上心头。十年前,毕业的第一份工作地点就在土菜馆的楼上。公司没有食堂,把土菜馆作为了定点工作餐点。我们拿两块钱到财务买五块钱的票,到楼下炒五块钱的菜,老板拿票到财务那里结算。市场部我们几个小伙伴,常还没到下班点,就有人开始收餐票,下班时间一到就冲下楼,占一个大桌子,迅速点餐。几十号人吃饭,动作稍有迟缓,就要等很长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

我们那桌每天都是最热闹的,经过初试笔试复试三轮筛选,两男四女进入市场部实习,加上另外两位超有艺术气息的设计师,一共八个人。人多,点菜的空间就大,可以用三张票点一个荤菜,常常引来邻桌艳羡的目光。有时,一个菜八块钱,就和老板商量,分量稍微少点。憨态可掬的老板娘边说没法炒,真赚不到钱,边迅速下单,菜上来,分量比正常少不了多少。我们吃得满嘴流油,满心的欢喜。

那时,大家都特别能吃,每餐都扛几大碗米饭,不管什么菜,都觉得很香很有味。以至于两个月后,我明显觉得裤腰变小了,勒得难受,一称吓一跳,两个月足足长了十几斤。

实习结束,走了两位美女。大约过了一年左右,公司搬到了栢景湾,就很少再到这里吃饭。再后来,又陆续走了两个人,时至今日,还有两位美女,仍然在那家公司工作,成了美丽的“剩斗士”。

菜上来了,妻尝了一口肉末茄子,稍有嗔意地说,怎么味道不如以前了?我也尝了一口,菜似乎还是以前的味道,变了的或许只是时光。十年,挂在老板娘嘴边的笑意,一如十年前一样,没有被时光剥落,也没有褪色,就像是一枚幸福的勋章,十年来一直挂在那里……可是摆在我和妻面前的这盘肉末茄子,已然不同于十年前的那盘。

十年间,我们的青涩早已被时光磨平。望着大口吞咽白米饭的儿子——这个从我们青葱年华里分蘖出的葳蕤的嫩芽,不免心生感喟,时光依旧,老去的却不止是我们的容颜,还有我们的心灵……在经历了万水千山之后,生活变得波澜不惊,再好的味道也勾不起我们的味蕾,青春早已化作十年前的那盘肉末茄子的味道,镌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成为一辈子的惦念和怀想。

第十次怀念

文/秋水映空

窗间有月,檐外有铁,世间万事,都囚禁在层层楼阶……

深夜,残灯一盏,孤单与影儿躲躲闪闪,只怕不说心事,会辜负了好景,冷落了半窗明月。

记得那时,少年初醉,诗书丛里,吟尽风月尘飞,也曾叹过古今多少荒烟,老树遗台。一晃十年过去,我们还有多少青春年华,可以被时光肆意抛洒?

只是十年,巫山和云还在,不见了宋玉,沧海也早已桑田。只是十年,孤单也满满十年。十年,蝴蝶采了十次花香,十年,不过是大雁飞了十次往返,十年,也只是你我在这寂静的夏夜里,彼此怀念了十次而已。十年,且问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十年前,一起谈论的《太平清话》里的事:焚香、试茶、洗砚、鼓琴、校书、候月、听雨、浇花、高卧、勘方、经行、负暄、钓鱼、对画、漱泉、支仗、礼佛、尝酒、宴坐、翻经、看山、临帖、刻竹、喂鹤。

那时,竟天真的相约要一起做完,却不知此诸事皆为独享之乐,一旦沉浸,内心的欢喜都与旁人无关。看如今物是人非,事事皆休,事过境迁。或许你早已儿女绕膝,尽享天伦。而我,还是一脉孤芳,氤氲尘烟。

焚香试茶,已不再是想象中的浪漫,十年青春耗尽,它与柴米油盐一样,变成了我的生活,变成了我的习惯。虽然家中没有好砚可洗,但是抚一曲云水禅心,仍然可以祭奠心田。

待月西厢,合掌感恩,我有寒舍三间。雨天听雨,晴日浇花,兴起对画临帖,寂静翻经礼佛,时时山山水水,处处诗诗禅禅。

也学古人,附庸风雅一番,琵琶反弹,不唱袅袅春词,只是批风抹月十年。夕餐菊之落英,朝饮木兰之坠露。春与杨柳和烟,夏与清风伴行,秋与明月同住,冬与梅雪齐香。活在当下,才不辜负朝朝暮暮,良辰美景,悠悠奈何天。

十年时间,不长不短,不记得彩霞几次倒映了湖心?和风习习,又吹冷了几回衣袖荷衫?也曾暗自感叹,汉高祖,楚霸王,纷争硝烟一场,谁豪夺了谁的江山?美人自刎,谁又寂寞了谁家庭院?归去来兮,庶民帝王,争到头也只是一杯黄土,一梦黄粱。

仅仅十年,却早已看腻了世间熙熙攘攘,利往利来。最是这样的夜深人静,皓月当空,脱去满身的疲惫,才觉得形只影单,久久不敢伫立窗前。叹身世堪怜,任你是谁家的明珠擎掌,还不是一样要流落平川?殊不知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也曾是王谢堂前燕。

惆怅感叹,眼前的名利是非,富贵贫贱,尤其在这满天星斗的陪衬下,恍若飘渺云烟。穿越时间空间,我对坐清光,蟾宫树影,娑婆遥望广寒。轮回,究竟是我福德薄浅,世上千万般繁华,怎奈何日月如梭?生待如何?死又如何?不过是身落寂寞所,魂飞离恨天。嫦娥婵娟,历经满路荆棘,最多也只换得位列仙班。

迷茫十年,才知凡所有求皆为苦,名利相争,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倒不如安守清闲,任年年落花飞絮,赏金菊笑月,听青竹吟风,一呼一吸一句佛号,脚踩清凉,步步白莲,典卖一汪清水潺潺,供奉西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文/王丽芹

我这人老实木讷,对各种信息反应迟钝。2008年,中国股市如火如荼,证券营业部门口申请开户的人挤破了脑袋。有一天老婆忽然冲我大发雷霆:你看人家街坊又买房又买车,你就是个榆木脑瓜,死不开壳,活该受穷一辈子!

我知道周围的人天天都在“谈股论金”,个个眉飞色舞,好像人人都发了大财,老婆也看得眼馋了。

我不懂股票,对“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这句话却记得清清楚楚,但老婆却坐不住了。有一天她自作主张开了个户,兴冲冲地“抢”了两支据说最可能赚钱的大盘股:谁知股市变幻莫测,一支当天就被套了,后来的事就不必说了,大盘一泄千里,想收都收不住。补仓、被套,再补仓又被套,直至2012年灰心丧气、彻底清仓,老婆赔了个底儿掉。

沉寂七八年,今年股市行情逐渐火爆,但老婆居然坐怀不乱。我笑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老婆却自嘲地吐出一句:懒得费那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