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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父亲的诗

2022/12/09好文章

描写父亲的诗(精选12篇)

我是一株麦子

文/雨山

我就是那个麦田里奔跑的孩子
在这个最令人陶醉的季节
麦田无边无际
任凭我的放肆与痴迷
跑着跑着
我就成了一株麦子
在村庄以外
父亲常常独自走来
抽烟冥想的地方
我知道那高远的天
就是未来
一株麦子的黄
就是未来的未来
阴晴雨风
每一动作都让父亲为之操劳
我是那株幸福的麦子
在这个最令人激昂的季节
父亲始终怀抱着六月
一个天不亮就下地收割的日子

想念父亲

文/童心尚红

想念父亲 年迈苍老骨廋嶙峋的父亲
一生奔波在水上的父亲
肩胛仍挎着当年锃亮的纤板
被纤板硬磨硬蹭的肩胛 背着沉重的太阳月亮
父亲伸长脖子 向前倾着身子
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绳索 脚尖用力蹬着河岸
一步一挪地 拉着破旧的乌篷船
沿着故乡的河流蹒蹒跚跚而来

想念父亲 想起父亲苦难的经历
我就不能容忍父亲的 苦难魂绕梦牵着父亲
不能容忍父亲的晚年
再遭受漂泊的风雨和世俗的白眼

想念父亲 我就驾起飞船 沿着故乡的河流飞去
寻找河流的源头 寻找父亲的踪迹
河流仍旧永不歇息地奔流 永不回头
整条河流寻不见纤绳的影子
岁月无声无息地抚平坎坎坷坷的
纤道 船舶都插上现代化的翅膀
看不见的翅膀展翅飞翔

想念父亲 父亲就牵着小羊抱着小狗
沿着长满青草的河沿 乘快艇 飞驰而来
想念父亲 我就驾起飞船 飞回故乡河流的岸边
年迈的父亲 守望着河流 放牧着小羊

父亲

文/elford

在某个灰暗冬日清晨醒来
停电了
父亲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廊外面
没有剩余的电力供给他不存在的身体
没有节日更没有奇迹
令他苏醒,重返人世

如果那不是夜晚的一个梦
在空中比划着解释给你听。在完全不同的轨道上
父亲灵魂深处燃烧的火焰
保留着汹涌翻滚的巨大古代抄本
残存的一丝阴郁的秘密
而这些字句和图像
远比不上它对事物新的惩戒
来得直接

为什么你要带给我这些被污染的伪书
它们并非完全清白
把生活中所碰到的一切——
杂乱无章的事物
翻到死亡之风吹过的最后一页

人字形的鸟群,曾证明
它们像天空中的倒金字塔
那样散开,隐退并把往昔
填满
而我永远遗失的书上的一个目标
藏在一座发霉的岛上
一个星期过去了
我的激动消退,才安分下来

陪父亲看战争片

文/龚学明

寒风占据了我的故乡
我回到风雨飘渺的茅草屋,看望
快要干枯的家乡旧河。我陪父亲
看电视中的战争片,一起体会夕阳余光

男人的火焰仍在父亲的胸中燃烧
我和父亲都爱看战争片
阳光聚焦中的父亲白发稀疏
像屋顶被风雨吹得已经不多、已经发白的茅草
但父亲时而会眯着眼
那样子像当年做民兵营长时端枪的专注

其实,父亲的体内也有一场战争
敌人在他的肺内构筑工事已有三年
动用超级武器先点后面占据,并已向后肋骨这条干道进发
穿着白大褂的战争观察员说,这是场打不赢的战争
不甘的我们从国外引进了贝伐单抗、特罗凯这两枚导弹
——无杀敌三千,有损己八百
后又在体内埋入蜈蚣、斑蟊这两只土地雷
——迟迟没有引爆
现在无奈改用温和的核桃皮,去冲刷罪恶
等待它表达正义的主张

父亲外表平静,关于死亡
他一定已经看懂
我感觉
在他体内的战争似属虚构
而电视机传出的隆隆炮声和撕杀声
是那样的真实

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文/梁文权

《盘泥》

和泥,需要下些功夫
赤着双脚
先要把土掺匀了
土是好土,有淤土也有沙土
只有淤土会裂,只有沙土也不行
一盘散沙,不够结实
把一堆土扒开窑窝
倒入水,然后醒一会
让人想起和面
然后,再一圈一圈放开
让水均匀渗入,之后
用铁锨掺好,再一遍又一遍踩踏
不软不硬,刚好可以挖瓢(胚)

小时候
父亲,手把手地教会我
没有经济基础,就没有上层建筑

《挖胚》

小时候家里穷,家徒四壁
篱笆墙可以穿过风
教书的父亲,学着别人的样子
筑造生活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胚模是现成的,借来就行
用前,撒上一些沙土
泥和好了,用一根绳,或者铁丝
刮下来一块泥,用力摔进去
啪地一声,声音特好听
再用手刮平了
端到宽敞的地方,我们叫做场地
倒出来,再用模具磕磕整齐
晾干后,再一一码起来
让人想起,排兵布阵
贪玩的我们,常常在里面捉迷藏

多年后,我还在想
多么像是在养育孩子

《烧窑》

清晰记得,我的父亲
一共烧过两次窑
也才有了,我们的砖瓦房
他的学生听说了
都赶过来帮忙,那阵势
不是打仗,胜似打仗
父亲说,以后再也不烧窑了

父亲高高扬起,铲煤的铁锨
炉火通红,烧红了父亲的脸
烧了一天,又一天
火候差不多了
还要湮水,父亲说
这样,砖才会变蓝
这样我想起化学反应
想起,我们的生活
一如,蓝天白云般的美好

一件旧衣服

文/侠义飞鹰

父亲有一件老旧的衣服
很久很久没穿了
据说是读初中时穿的
那是奶奶省吃俭用才买下
后来穿不下了
就把它扔在柜子里
父亲老了以后
从柜子里翻了出来
试穿了一下又变得合身了
所以有时他也穿穿
不是缺少衣服
而是对以往岁月的怀念
找回年轻时的那种气息
人生是这样
世事也是如此
从小慢慢变大
后来又从大变小
最后都归于永恒的虚无

你在彼岸

文/蒙如运

你在彼岸,你无条件地
接受父亲的锄头
你必须延续古老的耕种
像父亲那样,在耕种的间隙
点燃野火,把思想
扔进火堆

你举起锄头,每一个动作
你的骨头,就
发出断裂的声响
而这时,父亲已不再陪坐一旁
抽着叶子烟,向你投去赞赏的目光
父亲一去,就不再回来
他坐着的位置空着
叶子烟味还在。父亲
抓着黑土地的印痕还在

其实,父亲是一座山
能够抵挡暴风雨的来临
还能够,把不幸积压在心中
从不外露。等他倒了
你心中,一座山
也倒了

这就是现实
你必须承认,你必须
像父亲那样,也抽叶子烟
也要树立山的形象
并且,你必须放矮自己的天空
站在生活的角度
做真诚的反思

你在彼岸,你总是
希望眼前是大海
然后,你在海上乘舟
越去越远,然后回望家园
看你的茅屋是否依然存在
看你尚未挖完的黑土地
是否依然存在

可是,这只能是一个假设
因为你一生,不可能
轻易谈离开,而且
你不可能在生计中
突破重围

固然,山还在
水还在
彼岸还在

路上有你

文/红粉草木

那个女人日日夜夜等着我,
一道道皱纹悄然爬满额头。
尤其放学路上雨雪飘飘,
尤其外出晚归夜幕落下!
疼爱孩子胜过自己的妈妈们啊,
像向日葵一样向着心肝宝贝!
如今一层黄土搁在我们中间,
母亲能否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心声?

那个女人日日夜夜等着我,
月老不停地点明她的身份。
她像战友一样并肩战斗,
她像鸳鸯一样形影相随!
守候爱情胜过信仰的妻子们啊,
仿佛风筝把心灵放飞于男人的天空!
如今上帝缓缓打开天堂之门,
妻子们是否还愿来世重逢?

等候我们的还有其他女人,
天公总是说恋父很深的女儿们!
据说天国经常听到人间的哭声,
哭声应是女儿们对父亲的心疼。
父亲如同跨越天堑的桥梁,
把女儿们护送到理想的彼岸。
她们看到帆影点点的时候,
耳畔响起的应是父亲的心声!

我的家谱丢了

文/龚学明

我没有见到过爷爷和奶奶
他们一定是走丢了
他们的模样没有记录在家谱上
他们从家谱上走丢了

孩提时,我总在墙上写下年龄
那年母亲31岁,父亲30岁
哥哥10岁,我6岁,妹妹3岁
“没有超过100岁,我们家好年轻”
后来,这个数字跃过了100岁
这面白色的墙很沮丧

那年,村庄要拆迁了
父亲拆下了我家的门牌
他叹口气说“有门牌在,这家就在”
填掉了的小河
一起填掉了我的童年,父亲的中年,爷爷的晚年

我的家谱丢了
这个没有一个字的家谱
村里面,没有谁家有家谱

从故乡出发

文/殷朋超

拄着一节拐杖从故乡出发
带着风湿病和偏头痛,一路北上
几只麻雀和风也跟随其后
在某一个地方被拦截
故乡的二爷
一夜间用咳嗽声喊醒了一树桃花
鸡鸣狗吠是乡里特有的乐章
疯长的麦苗和野草多像我一样,拼命求生
把一些形容词让风捎回故乡,捎给我最亲的人
笔尖下的文字,在诗行也变得骨瘦如柴

与父亲
离家在外,忙于生计
一颗飘荡的心,总无处安放
那低度数的酒我每喝必醉
更多是装醉的成分
许多难言之隐借着酒劲方可吐露
说给一花一草、说给高空的星星

今夜,趁着月色溜进了故乡
在迈进家门前又抿了一大口
一盘花生米我们吃出了别样的味道
酒非好酒,但可让人醉得一塌糊涂
父亲流泪了,我也流泪了
胡言乱语说的全是真心话
背上生活的重担,天亮就出发

柠檬树

文/于波心

我只爱这一株,在你身边的这株。
含蓄,典雅,它一定陪过你度过童年,青春。那时我不在。

好多的云朵在它头上盘旋,溜走,来了又回。
好多的花香落在你的身上。美在你身上聚起光芒。

它的花只呈现给你,它一定看见了你的美丽。
这让我嫉妒,我愿意自己就是这一株。

因为欢喜,我拥抱过它,像拥抱过你的父亲。
现在起,我要带走你,从它身边,像从你父亲身边一样。

写给父亲的清明诗

文/边家强(弓力)

细雨淋湿了小道。深一脚,浅一脚
就像我的诗,有时找不到韵脚
你睡在广阔的田野。我知道
你是想让我的视野,不再被寒风刮伤

路边的小草,伏了又起
就像我的诗,写过微笑也写过悲凉
你安详地睡了,但你知道
儿子来了,头顶着蓝蓝的四月天

蒿草很旺,荠菜花散发着淡香
就像我的诗,一次次闪在你的眼眶
你恬静地睡了,正恬静地忆着
三十二年前的小院老房

屋后的小河,还在四季流淌
就像我的诗,沿着你的思想生长
你幸福地睡了,但一直在分享子女们
一路的风雨,一路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