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童年的故事

2022/12/09好文章

童年的故事(精选12篇)

蝉儿,点缀童年美丽的浪花

文/莲花君子

自小在乡下长大。那时候,乡下孩子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于是长长夏日,与蝉儿打交道便成了我们儿时的经典游戏。

捉"爬杈"--

蝉的幼虫的俗称"爬杈".说起捉"爬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是地地道道的能手。

一放暑假,就是捉"爬杈"最好的季节。捉"爬杈",有三个最好的时间段:太阳刚落山:天刚刚摸黑;夜晚八九点。

太阳刚刚落山时,天色还亮,主要是在地面上挖"爬杈".我左手拿一个大大的罐头瓶,右手拿一个小铁铲,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凡是地面上有一个直径大约半公分的圆圆的薄薄的小孔,用小手指或食指,轻轻地挑破地皮,就出现一个直径大约4公分的洞口,这时就会看到"爬杈"正在洞口向外探望,两只前爪交叉抓挠,两根长须左右晃动,仿佛在打量外面陌生的世界;此时,你把小手指慢慢地伸入洞口,这小东西也许急于见到外面精彩的世界,两只前爪牢牢地抓住你的手指,你的手指快速地抽向洞外,小东西就带出来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爬杈"这么容易被你捉住,也有比较聪明的,当你把手指伸入洞口的时候,它稍微一愣,便马上滑入深深的洞内,任你的手指如何"勾引",它就是蜷缩在洞内不上当。这时,你要用小铁铲小心地一点点的挖开洞穴,将它捉住。

如果是遇到下大雨的天气,就不需要你仔细地"寻找"了,小东西禁不住大雨的"诱惑",就爬出地皮,浮在水面,你就可以随手捡起来,放在罐头瓶里,一会儿,就可以捡一罐头瓶。

天渐渐地黑下来,地面上就看不到"爬杈"的洞口了。我带着满满地"胜利品",回家匆匆地扒上几口饭,开始第二阶段的摸"爬杈".这时候,小"爬杈"就开始钻出洞穴,爬树了。这时候,你更要聚精会神,不放过每一棵树,围绕着每一棵树的四周,从下到上寻找。小"爬杈"也许赶趟儿,有次序地在一棵树干上,你追我赶,努力地向上爬,也许要选择最好的枝叶,作为自己蜕变的场所。有时候,一棵树干上三只、四只,甚至是五只、六只,这时你的心里就象蜜一样甜,好似攥着一张张百元大钞,把这些小东西小心放入罐头瓶里。不出一个小时,罐头瓶里就满满的了。

等到夜晚八九点的时候,爬杈就爬到了树的高高的枝和叶上,你就很难寻到了。你就必须准备一个手电简和一个长长的杆子,这时捉爬杈,付出的劳动量要比前二个阶段大得多。小东西常常爬到枝杈最顶端的细枝和叶片上,牢牢抓在枝叶上开始蜕变。你要围绕着树的周围,用手电简把每一棵树的枝叶寻找一遍。有的还没有蜕变出来,弓着腰蜷着身子努力地想从壳中挣脱出来;有的已经蜕变出来,浑身呈乳白色,几只爪子紧紧地抓在外壳上,两片还没伸展开来蕴含着水份的蝉翼微微蠕动着。用杆子把它轻轻地挑下来,然后在地面上找着它。

一晚上下来,最多的时候,我能捉300多只。第二天,和同龄的小伙伴相比,总是远远地超过他们,所以小伙伴们称我为"爬杈"能手。

现在,孩子们大都不去捉"爬杈"了,反而很多成人去捉,有的大量的养殖,但他们都是为了去赚钱,哪有我童年时代的乐趣呢?

吃"爬杈"--

我把寻来的"爬杈",一部分,用一张筛面的网罩起来,让它们蜕变。

第二天早晨,早早地起床,你会看到令人兴奋的情景:用网罩起来的那部分"爬杈"全部蜕变出来。那些早点蜕变出来的,已脱离外壳,爬在一边,不断地扑扇着法透明的羽翼,几只爪子在网上抓挠着,好象在锻炼自己的力量,趁机振翅而飞;那些晚点蜕变出来的,几只爪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外壳上,似乎恋恋不舍,振动着还没有展开的翅膀,晃动着两根长长的金须,圆圆的一对透明的眼睛,新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看着这些金黄色、细嫩可爱的小生灵,真想把它们放飞,让它短暂的生命,放射出应有的光和热。可是,在那三月不知肉味的年代,它们可是一家人的美味佳肴呀!

我最喜欢吃这些蜕变出来的"爬杈",因为我觉得它们特别清洁、卫生,吃起来放心、可口。可据大人说,这种蜕变的"爬杈",肉变得少了,味道也变了,可我不这样认为。母亲将这些蜕变出来的"爬杈",用清水冲洗干净后,用盐水浸泡一会儿,然后,在地锅里生上火,等到锅热后,倒上猪油(那时,不舍得吃豆油,更没不色拉油),最后把这些蜕变出来的泡渍好的"爬杈",放在锅内。此时,我站在风箱旁,心里即兴奋又难过,但更多是兴奋,谁让那是个贫穷落后的年代呢!

一会儿,金黄金黄的"爬杈"出锅了,阵阵香气,荡入我的心脾,仿佛炎炎烈日下,吃了一块冰棍一般爽快。还没等到温度下降,我就急忙拿一只往嘴里送,烫得我又跳又蹦,这时就会招来哥哥和姐姐的嗔怪:小馋猫,活该。这炸"爬杈"不但肉质细嫩,香酥可口,而且是原生态的,它是吮吸着大自然的甘露而生长的,没有半点的污染。所以,现在的洒店内,一盘炸金蝉,价格达到50多元。只可惜,由于地下水的污染,再也吃不到原生态的金蝉了。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还不忘我的邻居"三爷爷",他的老伴死得早,没儿没女。我用小碗盛上10多只,一边吃着跑着,一边扭着头警告哥哥姐姐给我留着点,屁颠颠地给"三爷爷"送去了。

至于那些没有蜕变的"爬杈",母亲则把它们泡进小水坛子里,放入大量的海盐,腌渍起来,放在阴凉的地方,到秋天或者冬天拿出来,或给我们兄妹几个解馋,或者招待客人。

现在,我很少再吃"炸金蝉"了,也许是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吃得山珍海味多了;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只要一吃它,全身就会奇痒难耐;也许是……总之是再也吃不到童年那香酥可口的"炸金蝉"了!

捕蝉--

晚上,最大乐趣是捉"爬杈",而白天最大乐趣则是捕蝉--蜕变的"爬杈",根据它的叫声,我们称它为"知了".

这些蝉都爱栖身枝繁叶茂的杨柳树或者高大的榆树上。大约这种树枝叶离披,易于隐蔽。但是它们依然逃不过捕蝉者们的"火眼眼睛",因为树底下经常活跃着一帮光脚丫、光脊背甚至光屁股蛋的"捕蝉游击队".手中各各持有捕蝉网兜,或用竹竿绑上铁丝圈再缠上蜘蛛网,头戴柳条圈圈,神出鬼没。每每趁那些歌唱家们唱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便蹑手蹑脚地凑近,屏住呼吸,圆睁双眼,即便鼻涕拖到嘴里也忘了吸回去,悄悄将网兜按上去,随即就听到一声绝望的惨叫,蝉已一头撞进了网兜,自然不免要寻死觅活一番,最后也只好屈身一种特制的小竹笼里"南冠客思侵"去了。

不过网住的多是些又笨又丑的黑蝉,我们这些"游击队员们"不屑地称其为"牛屎知了".而有时还会网住几只一屁不放的哑蝉,就更其为扫兴了。于是扯掉蝉翼,掼在地上,任其扑腾。就有闲得无事的黄狗跑过来,先是警惕地嗅嗅,待确定"黔蝉技穷"之后,就放心地衔到屋檐下戏耍去了。后来才知道哑蝉都是雌的,看来蝉的王国奉行大男子主义,雄的可以信口开河,雌的却无任何发言权。

当然"游击队员"不管这些,他们一心只想网住几只那小巧可爱的绿蝉。但这些小东西着实很机灵,明明听到它在那棵树上咿咿哑哑地吊嗓子,待你睁大眼睛,歪着脖子绕树三匝地搜寻时,却不见踪影。其实它就叮在流着树汁和红色木屑的虫蛀口边,尾尖一翘一翘,振动着几乎看不见的透明薄翼,唱得如痴如醉,喝得津津有味。周围还有几只臣民般恭顺的牛氓爬上爬下,似在为蝉伴舞。然而,当网兜极小心地住上探,正准备"呼"地一下罩上去时,歌声却戛然而止。蝉是复眼,对静止的东西视而不见,但一有风吹草动,则反应极为灵敏,迅即划一漂亮的弧线,绕过网兜溜之乎也。临走时还不忘战略轰炸机般撒下一线尿来,有几滴正巧落在"游击队员"那因紧张而洞开着且缺了门牙的嘴里,算是一点小小的还击吧,也或许是真的被吓得屁滚尿流,亦未可知。

捕来的这些蝉儿,是不能炸着吃的,因为它们的肉变老了。我们把这些捕来的蝉儿的翅膀掐断,放在大树下,和它们玩耍,等到把它们"折腾"得精疲力竭后,拿回家去喂鸡,多下蛋。母亲说,卖了鸡蛋,给我积攒开学时的学杂费和书费。

秋风起时,野外早已"噤若寒蝉"了,我们就四出搜集蝉蜕,在枣枝刺下,在忍冬藤上,在高高的柳树和榆树枝叶上……待集了一大塑膜食品袋时,或者跟摇着拨浪鼓,一路叫着"鸡毛换灯草"的老货郎换五色糖吃;或者一路小跑到集市上的土产店里卖掉,然后,又一路小跑到小书店里,买一两本心爱的"小人书",比如"渡江侦察记"、"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蹲在树林里,趴在被窝里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忘记了吃饭,忘记了睡觉。于是乎,童年也就有滋有味起来。

思蝉--

因为有了蝉声,我的童年不再单调;因为有了蝉声,我的童年不显寂寞;因为有了蝉声,我的童年充满了欢乐!

离家外出求学后,每年的暑假还得回老家过,因为父母年迈干不了体力活,因为需要尽管只是几十元的学费,似乎更因为对那蝉声营造的境界的不舍,但不知为什么蝉声渐稀了,仿佛古稀老人日趋脱落的牙齿,亦或正经历秋风扫荡的绿树,怏怏然快剩下一径光秃秃的躯干。寥落的蝉声似乎在告诉我,童年离我远了,生我养我的故土也会远离我,所以每回离家返校前,我都会带着侄儿们房前屋后地去捕蝉。不,更确切地说是去谛听蝉声,因为老家的蝉声已成了我对家的一份牵挂。

参加工作以后,由于单位离家较远,抑或工作太忙,就很少回家了,一般是两个星期回家一趟,有时甚至是一个月。我工作的学校虽也居于农村,而且校园里绿树葱茏,但我总感觉那蝉声没有老家的悦耳,甚至感到那里的蝉唱出的是噪音,以至于午休的时候竟拿着长竹竿驱赶在树上声嘶力竭的蝉,只是偶尔从"临风听暮蝉""西路蝉声唱""高蝉正用一枝鸣"的诗句里读出些对发出噪声的蝉儿的谅解。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岁月沧桑,人事消磨,我早已告别了烂漫的童年,跨过青春的门槛,步入人生中年,但对老家的那份思念却历久弥新,对老家夏日树上的蝉声渴听若切。

最近连日阴雨,几近干涸的河也蓄水大半,母亲担心闹水灾,总念叨着要我回趟老家。母命难为,我只有听从,于是打车前往,不料时近正午天居然亮堂起来,尽管空气仍湿漉漉的。也就在着一刹那,房前屋后的蝉儿齐声呐喊起来,像是喜庆的爆竹般脆响,或许更像一支夏日的交响乐吧,只让我心旌摇荡!

蝉儿,点缀了我童年美丽的浪花!

童年,因父牵手而灿烂

文/祝你幸福

无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回忆。

这次父亲节以来,回忆父亲的思绪越来越浓,常常深陷其中,甚至很烦恶别人的打扰。难道是因为父亲的的身体明显的出现病态?去年以来已经两次小中风。虽然经过及时积极地治疗和不间断的药物调养,父亲的生活与常人没有多大区别。但父亲的心理却有了一些变化,准确地说是有了一些恐惧和担忧。虽然在我们的安慰和开导中他会说得很轻松,但老人家一声轻轻地哀叹,或是静静地有些漠然的出神会让我们依然感觉到父亲内心的不安。他的不安让我自然地增添一丝忧虑。这丝忧虑常常把我带回到过去的时光,甚至极尽终点。

第一次看电影

那年我不足四岁,父亲带我去长沙的舅老爷家喝寿酒。晚上大家去电影院看电影,父亲想到我得大人抱着,所以没让我穿鞋。看电影时我兴奋得在父亲身上歪来扭去,因为荧幕上好多人拿着彩带欢歌狂舞,当我看到演员舞后换鞋的利索劲时,也找父亲要鞋了。可想而知,那晚吧父亲折腾得够呛。可我的印象中没有父亲的责骂,只有荧幕上的欢乐镜头。回家后找父亲要彩带,让父亲拍着手、哼着曲,而我拿着彩带尽情舞蹈的情形至今不忘。在后来知事后与父亲的交谈中,得知电影叫《万紫千红》,那鞋叫芭蕾舞鞋。父亲到现在还一直为此事感到惊异而骄傲。一谈到此事便感叹着说:你还那么小,怎么就记得呢?

第一次犯事

也不知道小时候到底犯过多少事,反正在我的印象中这是第一次。那一年,我还不到五岁。父亲买回一个宝贝——一面外壳鲜红色的闹钟。那颜色真艳,红得闪光、红得发亮。父亲每次看时间,都是小心地从书柜上拿出闹钟,细细地打量、轻轻地抚摸,再侧耳倾听那清脆的嘀嗒声。每当这时我们姐妹便会跑了过去,仰着头、伸长脖子无限向往的望着那神奇的闹钟和父亲那满是笑容的脸。这时父亲便会弯下腰,把闹钟逐个的放到我们的耳边,让我们聆听那天籁之音。可从不敢让我们拿在手里。有一天,父母不在家,我终于抵挡不住闹钟的诱惑。吃力地搬来父亲摆在书桌前的高高的靠背椅,爬上椅子,再踩在靠背上,伸长手终于拿到了闹钟。可是一只小小的手要拿着相对来说大大的闹钟,另一只手要攀着书柜,想要下来时才发觉自己居然悬在半空根本动弹不了。一慌张,连人带闹钟摔了下来。人只擦伤了皮,可闹钟的玻璃钟面甩了个粉碎。姐姐跑出去叫父亲了,而我吓得躲在屋后不肯出来。不记得我受到了什么处理,只记得父亲将钟面配好后再也没有将闹钟放在高高的书柜上,而是端端正正的摆在书桌的正中央。

第一次俏皮话

小时候是不懂得说俏皮话的,但实话实说了后发现大人居然哈哈大笑,并且津津乐道时,就知道自己老有才了。也是四、五岁的时候,一天父亲照常把刚煮熟的猪食晾在一个敞口的大木盆里。自己在旁边一边做着事一边照看着我这个喜欢乱蹦乱跳的调皮鬼,生怕我不小心摔进木盆被烫伤。可我却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癫过来疯过去的,还不时用小木棍在猪食里戳几下,美其名曰帮忙,把父亲的劝告当做耳边风了。父亲生气了,抓住我的一只胳膊,望着我严肃地说“胖仔,再不听话,爸爸毛病来了会打人的。(指发脾气)”我听了,眼睁睁地望着父亲委屈的说:“爸爸,你毛病来了为什么不叫苏医生给你看病,要打我?”父亲一听,惊奇的望着我,转而一个响亮的哈哈。我这个经典俏皮话,不知被父亲在别人面前得意地复制过多少次。

第一次上学

我启蒙是在跃龙小学,父亲亲自送我。父亲把我领进老师的房间,接受老师的口试和笔试,结果是老师非常满意,父亲也很自豪。当父亲与老师交谈时,我一个人跑到校门口,因为进校门时我看到了门口有两只大石狮子,非常好奇。当我正爬在高大的狮子背上玩耍时,父亲一脸焦急的走过来了,看到我时,父亲的脸上露出兴奋得笑容。父亲一边把我抱下来,一边告诉我,以后不能爬狮子了,摔下来会很痛的。回家后,听见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兴奋而大声地对母亲说:胖仔上学不用担心,这小鬼胆子大着呢!

第一次挑水

我七岁学习挑水。挑水不难,因为踉踉跄跄无所谓,最后能挑回多少水也无所谓。关键是学会如何把水从露天的水井里安全地提上来。因为提水时脚没站稳或用力不当容易栽进水井。在农村小孩掉进井里发生意外的情况并不少见。那天父亲拿来特地为我做的两个小木桶,站在井边为我示范。他告诉我,首先脚要站稳,要侧身子站在井边。因为正面对着井口,重心稍微不稳就会栽进井里。提水时要憋住一口气用力一提。如果感到站立不稳或很吃力时赶快松手,桶子掉了不要紧,要保障人不栽进井里,万一掉进井里要抓住井沿,大声地呼喊救命。然后手把手的教我练习。那天父亲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不停地表扬我。最后父亲的叮嘱我依然记得:“胖仔,以后爸妈没在旁边做事的时候,一定不准自己一个人提水。记住了没有?”

第一次抓鱼、第一次插秧、第一次割草……无数的第一次的情形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其中总少不了父亲欣慰的笑容、亲切的话语、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怀抱……这一切总让我沉浸在美好的童年的时光里。在这里,充满了温馨、充满了快乐。可以说是一路欢歌、一串笑语。

感谢您----父亲,我的童年因您的牵手而灿烂!

故乡有我一个水做的童年

文/胶州秋恋

流年似水,不觉间已是不惑之年;童年如梦,恍如隔世一般。故乡,盛着我的一个流水梦幻般的童年。

抢收。

太阳用火热的嘴唇,激情地亲吻着大地。麦苗经不住诱惑,蜕去了绿装。小麦便成熟了。麦浪滚滚的田野,如同无际的黄色海洋。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浓浓的麦香。

舞动的镰刀,唱起了主角。她身段窈窕,舞步幽雅,舞姿优美。小麦为她折服,齐刷刷一片,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农人头上挂满了汗珠,脸上溢满了笑容。熟练地把割下的麦子打成捆,装上车,送他们该去的地方。

麦场上,一片繁忙。脱粒机在吼叫,小毛驴在奔跑,男人握着铡刀,女人入着麦草,小孩子追逐打闹……绘就一幅农家忙碌图。机器的轰鸣声,毛驴的嘶叫声,小孩子打闹声,大人的吆喝声……汇成一曲丰收交响乐。

六月初的天,便如同那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火辣辣的日头还挂在头顶,西北角的天空多出了一片黑云。不一会儿工夫,那点黑云如同孙大圣,打着跟头,翻着滚儿,来到了人们的跟前。此时的天空,阴云密布,大有黑云压城之势。有准备的早已把麦子打好包,并往家里运着了;没准备的,开始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这当口儿,整个麦场里的人都在堆麦,装麦,抬麦,运麦……忙得焦头烂额。家家户户老老少少几乎全部出动,都在跟雨比赛跑。连小孩子也不再追逐打闹,懂事地帮大人充着麻袋口。

明晃晃的一道闪电,晃人双眼;促不及防一个炸雷,响彻心扉。

很快,雨上来了。先是大雨点打头阵,霹雳啪啦地砸了下来。砸得地上尘土飞扬,人的身上鸡皮疙瘩乱蹦,直砸得人心慌慌……

老天像是有意弄人。砸过一小阵子,便停歇下来。在这空当儿,大部分人会把麦子安全运回家。这也算是老天爷给的机会了。如果有谁再去偷懒,或抱着试试看的侥幸心理,老天爷可就不会再留情面儿。倾盆大雨,劈天盖地,让你“拉不了兜着走”。水流中有些被冲走的麦子,应该是这些人家的“杰作”了。

那个时候没有天气预报,庄稼人,凭的全是自己看云识天气的本领。什么时候老天跟你闹着玩儿,什么时候才是跟你动真格儿,这些事儿可要看仔细,弄明白。未雨绸缪,才会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麦收时节,人们都会惴惴地不时地望望天,是不是老天爷又要给个脸色看?

落雨。

天阴沉沉的,雨姑娘终于经不了大地诱惑,迫不及待地从云层间坠落。

瞬间,豆大的雨点用自己的热情问候着人世间的一切。

她们很是好奇地抚摸着地面,地上先是如同受到了无数小流星的撞击,溅起一圈圈飞扬的尘土。雨点亲吻着屋顶上的瓦片,如同两个久违的恋人,热吻得霹雳啪啦。雨点还敲打着窗户,偷偷地捅破一层窗纸,向里窥视。她对屋内的一切都是那么好奇……

雨姑娘匆匆地来到了人间,好奇地打量着,抚摸着这世间的一切。

忽然,雨像断线的珠子,越下越大。地上溅起的水花,如同射起的无数箭头;房前屋后挂上了一条条水柱,很快就连成了一片,变成了一道道宽大的水帘。

暴雨如注,白线无数,将天地连为一体。已经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人,哪是树……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一个水的世界。

那声响,早已由霹雳啪啦地独奏,变成了哗哗哗哗地合唱。突然间,雨线中多了些白白亮亮的东西,伴随而至的是,对房顶的啪啪啪的敲打声。这声音,不再似大雨初至时的那种柔情,多了些狂热和粗暴。仔细一看,是一些鸡蛋大小的冰雹不期而至。

雨雹越下越大,声音越来越骇人,院子里的水流淌不及,潮水般涌到了门槛。门槛低点的人家开始进水了。人们披着雨衣,头顶再加块硬物,艰难地院里去把一些杂物取出,让过水的洞口更畅通些。

雨初落时,羽翼未丰的鸭子们还未曾见过这么大的雨水,高兴地在水里踱来踱去。它们一会儿把头伸向天空,尽情地享受着雨水的洗礼;一会儿伸长脖子幽雅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会儿在雨中寻寻觅觅,找着自己爱吃的食物……现在,它们早已没有了刚下雨时的兴奋。面对这样大的未曾经历的雨雹,它们又惊又吓,早就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

“咣当”一声,母亲突然把一把菜刀扔到院子里。“你扔把菜刀干吗?”我疑惑地问母亲。母亲阴沉着脸,“小孩子,不懂别乱问”。看母亲一脸生气的样子,我不敢再问了。

说来也怪,自那把菜刀扔出后,雹子不再下了,雨也越来越小。小孩子们的天地到来了。

捉鱼。

雨水多,鱼也多。

小孩子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捉鱼了。

刚下过雨,应当找一些小的河流,因为大的河流水流太急,有鱼也不容易捉到。鱼喜欢逆水而上,这时,你只要沿着水流向上找,总会在一些水流变缓变浅的地方找到小鱼,还有泥鳅。因此每一次雨后我都不会错过。一手拎一小筒,另手拿一石块,见鱼就拍,而且十拍九中,准头就是这样炼成的。有一次运气好,让我碰到一条难得一遇的泥鳅王。粗如小手腕,颜色金黄。这下可把我乐坏了,激动的心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我拿起石头砖块一路跟随,一路狂拍。说也奇怪,平时八九不离十的准头,这会儿是次次落空。最后一气儿追赶,见它进了一个小水塘。

塘不大,水却不少,还有上游来的流水。下水摸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想放弃吧,又舍不得这难得一见的大家伙。

先设法把上游的来水引到别处,再把小水塘四周堵死,好来个“瓮中捉鳖”。然后叫上几个小伙伴,一起来个捉鱼比赛。先要拿着小水盆,把塘里的水泼出去。水是不能直接泼到水流里去,不然会把鱼也给带走的。需要找个地势较高,水不会再流回来的地方才行。有时盆里也会带出一些小鱼,这也要由一个力气小点的伙伴负责捡回,美其名曰,肥鱼不外流。这样我们几个人一起,泼水的,捡鱼的,堵漏的,分工协作,各自忙活起来……

一阵忙碌之后,塘中的水越来越少了,鱼儿们也开始浮出水面。鱼儿蹦,虾儿跳,各种各样的小鱼小虾数不胜数。还有恨人的水蛭和恼人的瘌蛤蟆。伙伴们早就放弃各自的活儿,迫不及待地捉起来。不管鱼虾,无论大小,他们是见到哪条逮哪条。撒着欢儿地比赛起来。

可是,我想要的大黄泥鳅却还没漏面。别的小鱼因缺氧,都会露出头来,而这东西却不怕,生性就爱往泥里钻。现在,就只有我还在往外泼水了。“心爱的宝贝,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吧!”我在心里默念着。

剩余的水已经不多了。我知道水再少,大黄泥鳅也是不会露面的。干脆动手吧。泥鳅毕竟是能钻泥的东西,还需用手摸。有时会摸到一个有些粗糙的东西,拿起来一看,一条瘌蛤蟆。又丑又脏,赶紧扔到一边。可瘌蛤蟆还不知趣,竟会又爬回来。不经意间,会发现某人的腿上多个黏乎乎的东西。定神细看,发现竟会是一条可恶的水蛭,已经吸血很久了。你可不能硬往下拽它,只能用力拍打,让它感觉到疼痛,自然会掉下来的。

一番折腾,终于在水底的一个泥脚印里摸到了黄泥鳅的踪迹。

当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它的头颈时,那泥鳅王竟发出了奇妙的咕咕声。

看病。

童年的我体弱多病,吃药打针如家常便饭。

记得有一次,肚子痛得比往常都厉害得多。本村的医生不在家,看病只能到六里路外的公社医院。如若在平时,六时路对母亲而言算不了什么。可这次,天正下着大雨,父亲又常年工作在外。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母亲比我更难受。为了不延误病情,她还是决定一人背上我去公社医院。

故乡的天好像是水做的。眼瞅着飘来块云,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雨,没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哗啦啦地下个不停。因为要背我,母亲自己便不能穿雨披。雨披被穿在了我的身上,她只能用雨披的两个边角象征性遮挡一下身体。没过多久,母亲浑身淋个湿透,除过背上有我的那一块。

尽管那是条出村的主干道,但还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土路。风雨中的道路,泥泞难行。泥水中的母亲,举步维艰。

母亲的头颈向前微倾,伛偻着身躯,在风雨中踽踽独行。她全然一副醉酒的样子,一步一滑,歪歪扭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像一头卖力犁地的黄牛,又似一尊行走着的雕像。偶尔我还能感觉到她浑身打着的冷颤。此时,母亲的身体肯定已经疲惫不堪,心中更是充满了忧愁和焦虑。是一颗拳拳的爱子之心,支撑着身心俱疲的母亲,再难也要走下去……

一路上,少有行人。偶尔碰上一个,也是行色匆匆。路边的小树,摇摇晃晃地,在风雨中孤苦无助地立着。

因为路面的湿滑,母亲几次险些摔倒。尽管我的肚子疼痛厉害,但还是能感觉到她步履地蹒跚。几次想让母亲停下来歇会儿。转念一想,这么大的雨天,背上还有个生病的我,到哪里歇,又怎么歇呢?

“还是放我下来走会儿吧!妈,您都湿透了,也累坏了……”我还是鼓足了勇气,跟母亲说。

“妈不累,妈能行!”母亲坚定地说。

但我能感觉到,母亲浑身打颤。她早已耗尽了气力,只是在努力坚持罢了。

已记不得六里路走了有多久,只是感觉很漫长。

打完了针,我很快就又能说笑了,母亲也便绽开了笑脸。这时候,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感觉老天在故意捉弄人,但是母亲却没有半句怨言。

只要我快乐,母亲便幸福。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期夫,不舍昼夜。”流失的是年华,逝去的是容颜。而如美酒般愈久愈醇,愈久愈香的,却是对故乡,对童年的怀恋。

难忘故乡,我那个水做的童年。

携带一生的童年

文/林中红花

童年的日子是苦的,但孩子们并不太能理解大人们的苦楚,总能想方设法从苦中找到乐趣来,所以我们常常是快乐的!我们犹如一只只小鸟,每天里自由的飞来飞去,要么是寻食,更多的是玩耍!真到长大时,回忆那童年,苦已是乐了!

小时候最快乐的是过年。

大年除夕,姊妹几个坐在灶火旁,有的拉风箱,有的添柴,看着忙碌的母亲往锅里倒油,放面片,捞出油炸的面食,然后你尝一个我尝一个,笑声一串一串的,很甜很甜。临睡觉前,那更是我们开心的时刻:兄妹几个坐在暖烘烘的火炕上,看着母亲打开箱子,取出一件件新衣服,这个是你的那个是我的,我们几个争着试穿着,你拥我挤,热闹极了!接着,大家都不睡觉,穿好新衣服坐在炕头围一圈,吃着那又香又脆的包谷花,戏着闹着等待新年的到来!母亲常常又讲起那狼婆婆的故事,兄妹几个学着狼婆婆的样子,你吓着我我吓着你,打闹成一团。大年初一早上,噼噼啪啪响完炮,跑到各自的伙伴家,一家一家,看看你穿着什么我穿着什么,但绝对没有攀比之心,然后一群群地跑到村外场地上,玩耍起来。

大冬天有一风景特有趣:那就是,村里每年里都来嘣爆米花的。

从吃过早饭开始,我们便排了长长的队伍,一家一家,一锅一锅地等着,那时,嘣爆米花的常是一个人,我们便有幸给他拉风箱,或者转动爆米花机,等到那时间一到,叫嚷着,快让开快让开,嘣啦嘣啦,我们便躲得远远的,捂着耳朵,有个别胆子大的靠的比较近,只听到砰的一声,我们便跑着到处捡着包谷花,捡着吃着笑着闹着,一直到黑夜。天很黑很冷,我们围着那嘣爆米花机,心里暖和的笑个不停!

每年的夏天,又是一番快乐!

夏天,那可是大人们最忙碌的季节。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割麦子,拉麦子,套着老黄牛拉着碌凑碾过,在大自然的吹风下或者架起一台电风扇扬出麦粒来。大人们常常将将碾过的麦秸秆推成堆, 我们便在那麦秸堆旁,钻来藏去你呼我喊狼来了找到你啦玩的不亦乐乎。

暑假期间,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挨家挨户的给大人们唱歌跳舞,谁不参加便不到他家去。对于表演好的,主人家会给我们分一小块用玉米面烙的圆馍馍,嚼上一口,甜甜的,可过瘾呢!我那时常常唱的是<我爱北京天安门>__--其中有;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引我们向前进;跳的舞蹈是<我是公社小社员>,自己是一边唱一边跳。常常我也得到一小块玉米馍馍。

还有春夏之交的夜晚,我们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打趔子,翻跟头,倒立着身子练习着往前走,往往评比着看谁表现的最好。而伙伴们的赞赏,成了我们每天继续练习努力锻炼的动力。大凡平时见到耍杂技的动作,我们都尝试着,练习着,你教我学的嬉闹着。

更有趣的是暑假中的雨过天晴!

看到天不下雨了,我们便三五成群的拿个小盆或者小碗,到村子外的小路边,或者旧老的坟地边,剥开那又高又臭的野草,找那一片一片的地软,{它是一种菌类植物,可食用}黑黑的,软软的,有铜钱大的,有指甲盖大的,一个一个捡起来,放到小盆小碗里。忙活着一上午,拿回家来。母亲是洗了又洗,淘了又淘,将我们捡的地软作为调料品下到饭里,可好吃了,如果捡到的多,母亲就会做成包子的馅,更好吃呢!

常常忆起童年的事,常常又问着自己为什么老想童年的事?想罢,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人无论怎么不乐,一见到孩子,看到孩子那单纯幼稚真诚的笑脸,一下子心情会开心许多!想起自己童年的往事,想起孩提时那苦中寻乐的本事,我们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呢!

童年回忆之卖猪

文/闻到花香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乡村,家家都养猪。春天抓一只小猪,到年底长大了,买得好的话就可以做来年的主要花销。刷锅水、不吃的剩饭、麦糠、烂菜叶子、野草,都可以喂猪。很划算的。于是,家家都有猪圈,猪圈里有一头猪。

养到可以卖的猪,是要卖给(也只能卖给)公社收购店的。个人没权利杀猪,就是杀了也没人买得起猪肉吃,太奢侈了。至于交到公社收购店的猪,到哪儿去了,没有农民去考虑。我也是写到这儿,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我们喂的那么多猪,让谁吃了?

到公社收购站交猪的记忆太深刻了,虽然那并不是多么美好的记忆。

公社收购站并不是每天都给农民开放的,我们那儿只有单日才收购猪。爸妈提前一个月就已算好卖猪的时间。冬天没有青草吃,天又冷,猪很容易掉膘。妈妈开始舍得用苞谷皮喂猪了,据说可以催肥。要知道一斤猪的价钱可以买好几斤苞谷呢。卖猪的前一天,猪还可以吃到一顿纯苞谷糁呢。

交猪的那天早上,天还麻麻亮,妈妈就喂猪。不给猪喂稀的,只吃稠的。猪一泡尿可是好几斤呢。妈帮爸把猪装进架子车,那头肥猪吃饱了蜷卧在架子车里还在舒服得不住哼哼呢。姐姐学校还没放假,爸让我跟他去,有什么事,可以招呼着,那年我八岁。我正迷迷瞪瞪梳头发,听见妈和爸说:“咱这猪膘色这么好,不知道能不能交上?”爸声音里也带着愁绪:“膘色好并不等于能验上。这事咱不是没经过。万一交不上咋办呀?”

爸扶着架子车辕,在前面拉,我扒着架子车的边,给爸在后边推。走了十几里路,来到公社收购站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呢,前面已经有十几辆架子车,我们将架子车排在后边,在腊月的寒风里等待。

太阳已升得老高了,还没有开始收猪。过磅的坐在磅秤后面漫不经心地抽着烟。那个验等级的坐在房间里和几个人说闲话,他用高喉咙大嗓子牛皮哄哄地表示:在这一方院子里他和过磅的是权力至上的人物。他故意用等待的焦灼折磨这些巴不得把猪卖掉的庄稼人。庄稼人等急了,眼看失望得没办法,相互询问:几点钟开始?其实,在这院子里就没有时间概念,那个验等级的嘴里说出的时间就是法定的时间。猪拉屎了,那么大一堆,妈今天早上喂那么多都白费了。我看着猪没心没肺的拉屎,心疼自己交了猪买支钢笔的愿望又要落空,伤心自己今早都没吃饱,省下来的饭到在猪槽里喂它,并不能让它的斤两增加。

这中间爸去公社种子站买过菜籽,还去看了化肥的价格,准备卖了猪买化肥。爸看着猪和架子车的时候,我去同学家喝了水,上过厕所,还去另一个同学家看完了两本小人书。

终于开始收猪了。前边传来了争吵声,有一个人刚来交猪,要插队。后边的人不让,因为他和六岁的儿子已经排了一早上的队了。最后,那个后来的人还是先交了,还验了个一级,因为他是一个村大队书记的儿子,和过秤的认识。每个排队等着交猪的人都紧张和急切,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没有权势和地位,唯盼验猪的心情好给自己的猪能验个好等级,过秤的发善心,别在斤两上上耍手脚,这样辛辛苦苦喂养一年就能落几个钱,他们都等着用这一笔钱来支付紧要的开销。

那次我家的猪验了个二级,因为快轮到我家时,遇到我刚才去她家看小人书的同学的爸爸,他从这儿路过,和我说了几句话。他在县上上班,这个院子里“至高无上”的人都认识他,于是我家的猪也跟着沾光。我家的猪是那天排队交的猪里唯一一个二级,他们都是****或四级,他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和我爸爸。

爸每年还得去交猪,但从此爸再也不让我们姊妹几个帮着他去了。

上学。上学。然后就在城市生活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理解了爸妈的艰辛和爸爸对我们力所能及的呵护。

童年,那遥远的梦

文/梦中来客

窗外,一群孩子发出银铃般的嬉笑声,时而做游戏,时而歌唱,时而互相淘气逗乐……好不热闹呀!这里是属于他们的小天地,朦胧的心灵世界显得格外天真、烂漫。

童年,那遥远的梦,已经与我千里相望,有些事变成模模糊糊的泡影,而又有些事烙印在我心底,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往事涌上心头,化作湖面上的涟漪向四周荡漾开来。不论童年生活是喜是愁,人们总觉得都是生命中最难忘的一段。有许多人和事,刻划在他的性格和思想上,影响他的成长。

我的老家,坐落在上海市嘉定区的一个农村,那里经济条件一般,可是风光秀丽,是读书的好环境,我们姐妹四人同在一所中小学念书,后来都考上了学校,成了“非农”户口,有人称我们是“陈家女将”、“四朵金花”。现在细细回忆起留着童年一串串熟悉的脚印,一草一木,一家一户,一花一田,都是我现实的回眸,梦里的倒影。

童年的故事像一排排浪花,飘飘荡荡;童年的故事像一枚枚硬币,洒下去,发出清脆的声音;童年的故事像和田玉一样,令人珍藏……

小时候,我与二妹居住在一起,我们隔壁相邻,三天两头要吵一吵,不是因为言语的不和,就是因为爷爷奶奶的偏爱而吃醋。有一次,我俩发生争执:她在我面前炫耀外婆家的美食,我因为奶奶就是外婆,没有正宗的外婆家,所以将计就计地讽刺她——你是不是去吃山珍海味呀?她哭着去求奶奶拜理,奶奶让我们不要吵,开始时是公正的,后来偏向她那方,我一怒之下,用剪刀把她的小雨伞弄成一个大洞。奶奶训我,我跑到麦田边的路上蹲下偷偷地哭,妈妈见状过来安慰我,并倾听我的心声,我这才止住了泪水。长大了,听大人们提及此事,我与二妹莫言相对,仿佛都有说不出的苦,随后友好地笑笑。正因为这件事,我要求妈妈帮我认一个外婆,妈妈选中了她的姑妈,我高兴极了,还大声宣布:xxx是我的外婆,广播里说的。

童年时,心里盼望的是放暑假,长长的假期,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夏天那生机盎然的景色,都是我向往的美好时光。

小时候的夏天,妈妈会给我买好看的连衣裙,我穿在身上,笑容如同葵花,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我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我的新裙子,走起路来温文尔雅,像个小公主,这个习惯至今仍被我传承着,只是换了老公给我买裙子穿。

我喜欢到大妹妹家玩,我们玩得很野:在稻田里插秧,在小河里捉虾,在葡萄园里摘果子等等,我也喜欢在大妹妹家唱歌,唱一些当时流行的歌曲,如:《让我们荡起双桨》、《上海滩》、《蛙女》主题曲;还喜欢教她习字做作业,大妹妹教我背二十四个节气,顺背、逆背如流。

夏天到了,爷爷把我和二妹妹送到上海阿婆家过十天暑假,阿婆烧海鲜给我们吃,带领我们到公园里散步,还做冰棍给我们消暑,阿婆对我们的爱护,我们感恩在心,如今我们工作了,也会想到她们一家子,买东西给她们。

童年,那遥远的梦,在我生命的旅程里留下淡淡的痕迹,虽然童年的光阴已逝去,我感到时间的不可逆转,一去不复返,但唯有记忆的暗香散发着醉人的芳菲。童年,是一幅迷人的画,勾勒出多少动人有趣的故事;童年,是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吹奏出多少纯洁明媚的幻想;童年,是一束五颜六色的太阳花,儿时的梦像太阳花的绚丽,朵朵花瓣就仿佛是一件件回忆。

童年时,临近过年,我们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好许多东西迎接新年的钟声响起。过年是一年中最温情的节日,闻着袅袅升起的炊烟,招呼从四面八方来的客人们,往桌子上搬上丰盛的菜肴,大家在里头吃年夜饭并畅所欲言,外面放起鞭炮和烟花,热闹非凡,欢欢喜喜共团年。在那时,物质匮乏的年代,过年时是孩子们梦寐以求的时刻,让我们的馋嘴过足瘾,也会令我们收到大人们的压岁钱而高兴有余,这天晚上,和大人们玩个通宵达旦。

童年时,我家养过家禽,我可爱护它们了,喂食给它们吃。小兔子喜欢吃草,奶奶和我到田野边割草提回家,由我分给兔子们吃,等它们全部吃完,我再离开。猪食要复杂点,煮熟了才能喂,我烧猪食,爷爷搅拌猪食,然后倒入食缸里并有意思地刷刷猪的毛,旨意在于各就各位不许抢,美美地饱餐一顿!小鸡我则洒米给它们吃,还有小狗……

光阴荏苒,一群孩子已从时间隧道里跑过,每跑一段路,身体就会长高一些,他(她)们脸上的稚气少了一点,多了些青涩与成熟。而当青年替换童年的时候,不再是当初懵懂的少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童年的印象永远锁在我静独时的回忆里。

我的童年

文/沐叶紫枫

夏天的夜晚,独自躺在草地上,回想儿时生命的随意……

黄昏,夕阳的余晖酣畅淋漓的倾洒着,记忆中金色的黄昏,微风袭过,夹杂麦子的余香。伙伴跑过,留下一路欢声笑语。爬树,翻墙,偷邻居大妈家的地瓜…偶尔点把火,不起眼角落里冒起的烟,熏湿了眼也映红了脸。当然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从树上摔下,被隔壁大妈追丢鞋子的事也时有发生。最喜欢的是傍晚同伙伴们一块玩耍,爸妈多忙于生计,无暇照看我们,像出笼的小鸟,玩的“无法无天”,玩到天昏地暗,一身泥,一身汗,等到夜色朦胧,来个降龙十八掌,打开自家门,叫一声,“妈,我饿了”,接着便是“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的回答。也有同伙伴闹别扭的时候,多是拌两句嘴,骂几句解气的话,记得那时最流行的是,“你给我等着,叫俺妈找你家去!”实在不行,也能活动活动拳脚,接着几天不说话,但不知什么时候又打成一片,哥哥长弟弟短的叫的还挺甜。

有时傍晚村中停电,一家老少就到屋顶上乘凉,说说庄上琐事,聊聊今年收成,放眼望去,脸盆大的芭蕉扇随处翩跹。我们孩子对大人的话题可没有兴趣,呆呆的数着星星,久久的望着月亮,希望能见到嫦娥姐姐一面。多是数着数着倦了,望着望着睡了。等到来电的一刹那,“来电了!来电了!”那幼稚却不失响亮的孩童声便在村中回荡,立马来了精神,连滚带爬的下了屋顶,打开电视,期待恍若隔世未见的《变形金刚》。不久,蝉鸣林叶响,灯火万家熄,喧闹了一天,终归于平寂。

等上了学,玩的时间就不如从前多了,多是周末两天还能疯玩些,不过还要抽出时间摇头晃脑的背诵:鹅,鹅,鹅…一副貌似认真的样子,其实都是做做样子,要不期末惨不忍睹的成绩爸妈面前是说不过去的。最难忘的是假期临开学前一天,仍旧夜晚,不是玩,而是奋笔疾书了,貌似养成了把作业堆到最后一天的习惯,有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感觉。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臭老头,人家好不容易一个假期,还布置那么多作业!”虽愤愤不平,但作业还是要完成的。作业无非是抄写几十张字罢了,那时到也会偷懒,一只手拿两支笔,上下两行写同样的字,竟能糊弄过去。

村庄傍山依水,山不高,几十米而已,夏日花团锦簇,蜂蝶成群,自然成游玩的好去处。多是捉些蚂蚱,或骑在石头上同伙伴瞎扯。随着成长,已不多捉蚂蚱了,但与儿时好友依坐秃石,畅聊几个钟头的习惯仍保留至今。如果说山寄托了儿时情思,那河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欢乐了。岸旁绿波荡漾,河中波光粼粼。再大些,便学会了游泳,奔跑着,呼喊着,一窝蜂跑到水边,将衣服褪了去,箭似的扎入水中,不一会,小脑袋浮出水面,露出一张张笑脸。深吸一口气,潜入河底,捞一把淤泥,对准伙伴的脑袋砸了过去,“啪”,正中眉心,活脱脱一个包小公。“以人多欺负人少”“打完就跑”是我们的组织活动准则,于是追的,跑的,呼的,喊的,让原本平静的河面顿时开了锅。久久的,久久的,直到山映斜阳,微风才携着孩子们的欢笑消失在地平线……除了打泥仗,捉鱼也是必不可少的,无需工具,两手足矣。待到水退河浅,往往是一年中鱼多的时候。或许叫摸鱼更合适些。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在水草中摸索着,有时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抱个鲤鱼上来呢!山青河绿,承载了多少孩子的梦想,包容了多少孩子的欢乐……

童年总是易逝,到了今天,街头巷尾已难觅孩子的踪迹,山脚河中也罕见孩子的影子,其中缘由,我想自有心知。

依旧金色的黄昏,微风袭过,夹杂麦子的余香,这就是我童年的印象。携山河入梦,追忆似水童年……

我的童年…

昨晚做了个惊心动魄的梦,梦见我妈是个特工,调查跨国犯罪集团的活动,而我是她的助理,帮忙整理资料,就像佳丽特工一样。

记得自己做过许多梦,有飞翔的梦,但是都是扑腾几下就掉了下来,还有梦见许多蛇,周公解梦说梦见蛇是一种好的征兆,可是等了梯田都是空欢喜一场。还有一次小时候,和奶奶谁在一起的时候,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贴在悬崖峭壁上,脚下是无尽的深渊,而到达对面却又没路,中间还有不断呼啸而过的飞机,当时我就哭了出来,我奶奶急忙开灯叫醒我,问我怎么了,我不经脑子地说:“作业没做完。”

哎……原来是做了亏心事才做噩梦的,那次的作业是小学的一篇文章,题目是“翠鸟”,具体是几年级的我就记不起来了。

关于作业,还以一次是放暑假的时候,学校不止了超多的作业,要知道那时自己才三年级,放假了有自己的伙伴,至少十来个,有玩不完的游戏,享不尽的快乐,哪来时间去管作业,可是母亲管得紧,没办法,我把学校发的一本“暑假生活”不知道怎么做的给做完了,但是还有要求要写每天一篇的日记,我骗母亲说作业已经完成了,她也相信我,随我去玩。

可事情就是这这么巧,那晚马路对面一家的邻居过来串门,她儿子是我同班同学,她母亲当着我母亲的面问我:“你儿子日记写完了吗?”我母亲立刻问我:“日记?什么日记?学校布置的吗?”我吞吐地回答:“是啊。”母亲要我拿出来给她检查,我说放在哪里忘记了,就在一堆杂物里找,那里全是报纸,即使有哪里还能找得到,母亲肯定也觉察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也让我继续在哪里演戏,可能是看要找到什么时候或者找出个什么借口来糊弄她。哎……我实在是没有艺术天赋,只能坦白了。

小学在老家的村上上到了三年级,母亲看我实在没有自控能力,就把我托付给我的姑姑,她是另外一所小学的教室,离我老家大概只有半小时的车程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最风光的时候,接着自己的姑姑是老师这个背景,我成了交点人物,我总能的到考试的第一首消息,什么时候学校有放电影,甚至连学校的老师那个包二奶了,谁赌钱输给谁了,我都能知道,我那些同学我乐意听。我有时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渲染一下,讲得绘声绘色。有一回可能事情传开了,被数学老师知道了,他叫我还有其他的二个同学去办公室,一脸严肃:“谁说的拉土车(莆田话嫖娼的意思)的?”我有点怕,不过心里还是在笑:我已经想到他和女人搞在一起时候脸上的肥肉所挤出来的淫样了。后面的对话似乎很紧张,但是我给忘记了,似乎就是给我们说不清楚的事情不要出去乱讲。

小学毕业考是很有意思的事,因为学校比较小,可能全校师生加起来不超过一百人,所以监考老师是两个学校的老师呼唤的,正好,监考我们的老师是我三年级的班主任,他也认出我来了,在我旁边一直看着。本来是有两个监考老师的,不过听说另外一个被我们校长拉出去喝酒了 。

数学老师也帮忙着作弊,他把题目的答案写在一张纸上,考试一半的时候,我姑姑居然进考场了,走到我旁边,在我卷子下面放了那张纸,然后对我很含蓄的笑了下,这一行为直接导致我们全班的数学成绩全是98分。

初中的时候我母亲花了钱,一年1万8的赞助费把我弄到全是最好的中学去上课。初一的时候,我住在我继大姑父家里,我大姑父在我很笑得时候,出车祸死了。社会上说是因公殉职,其实我父亲说是喝多了酒,摩托车开的太快,一个急刹车,人飞了出去,后脑勺撞在电线杆上死的,很惨,整个后脑都没了,真诚了没脑子的人了,最后死的时候,托关系,弄了个因公殉职,风风光光地葬了。

接前面我住在我大姑父家里,他管得严,每天让我背英语,他虽然不会英语,但他交我莫邪,完了他照着书本一个个单子地对,那段时间被他管得很严,初二时候,我就给我母亲说我要住到学校去,我还不知道,我这个决定差点让我走上一条不归路。初二开始,我渐渐地变了,我爱上了电脑,迷上了网络里的精彩,我半夜起来和隔壁半的几个朋友一起去外面通宵上网,风雨无阻,下雨了就打面包车去,一晚上在哪里不吃不喝,就死盯着屏幕,知道第二天天亮才发现自己该回去了,回去了也不上课,太困了,在宿舍睡觉,班主任喊同学来宿舍叫我,我也不去,因为宿舍还有一个人陪着我。这段时间,真的是百废,但没有“兴”之意,老师对我的期末评语也变了,记得初一下学期是“你是老师眼中尚未发光的宝石”,下学期就变成了“你完全变了一个人,让人不认识。”我成了所有人讨厌的对象,那次我申请入团,全部十几个人就两个男的赞成,其他全部反对,那次我真的手上了,我变得很无助,我开始想念我的家人,我开始学会哭泣,我害怕每天的日落,我恐惧黑暗,无助,我天天都去校门口的IC卡电话亭打电话,一天2,3个,一接起来我就哭,哭的很大声:“妈,我想去浙江,我不想在这。”

我母亲迫于无奈,看我真的无心在莆田念下去,就把我弄到浙江去,我就进了子陵中学。

我可以想想得出来,我进初二(一)班的时候,是有多么地羞涩,地域的陌生,语言的缺乏,让我很难快速融入这个集体,他们脱口而出就是余姚话,我只能一脸疑惑地对着他们说:“啊?”

时间可以解决许多问题,虽然我还不是很会讲余姚话,但是大部分都能够听得懂了,而那段时间,也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候,最无忧无虑的时候。我品尝到了读书会有的乐趣,我能够有很多的朋友,有我最爱吃的早饭“滋饭团”,我可以一回家就见到我的父母,我可以玩大话西游,有我最心爱的哈巴狗妞妞在家门口等我。我第一次看到了雪,让我到现在都印象深刻。一个下午下了大学,学校决定放假,我和每天一起回去的同学走在熟悉的路上,偏要走有血的地方,即使鞋子都进了雪水,但还是不亦乐乎。

转眼已是初三下学期,马上中考,我母亲又担心起我的自制来,就把我送到初三(6)班的班主任家里去住。那老师是教物理化学的,他的老婆是他原来的学生,比他小了10岁,但是他们还没有小孩,不知道现在有了没有,我在他家住了三个月,成绩也有大幅度的提升,有一次我的自然科学成绩考了180多分,比第二名多了20多分,让我非常开心。

中考考了544.6,一年多花5000,进了四中。

四中最大的收获就是能有一段感情,虽然这段感情是不尽于完美的。

高考考了464,算是超水平发挥了,进了诚毅学院。

大学是乏味的,没什么值得回忆。

我现在回老家,也曾想着去找寻童年的感情。我回去烤地瓜,假的小时候是很多人一起烤的,烤完了都是自己抢着吃,现在烤完我也就尝个1,2口,希望能吃出原来的那种滋味来。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差点烤地瓜毁容,用毛巾取火,火太大了,想要把火熄灭,于是把毛巾拿起来抖,正好一阵风,把烧融了的涤纶吹在太阳穴这边,就觉得一阵火烫,一条混色的伤痕在脸上呆了2个月。

小时候我有一部蓝色的自行车,是三岁的时候买的,一直骑到初中。原来开始还不会骑车,就推着自行车跑,知道会骑。等到初中的时候,自行车太小了,就把自来水管和车座焊接起来,才能勉强坐下。有一次和别人汽车,他比我大,一条小路,一边是个用土垒起来的水沟,路很小,骑到中间有块凸起来的石头,我力气不够大,骑不过去,车就翻到水沟里去了,我摔在水沟里,脸朝下,估计是埋在淤泥里了,自行车压在我的身上。

……

等到我醒来就在医院打着吊瓶,严重脑震荡,头痛了好多天。我妈说幸好有个村上在田里干活的人看见了,把我救回去,不然现在早没我了。

小时候和伙伴们一起爬树,掏鸟窝,偷别人家的青瓜,桂圆,骑车自行车去好几里以外的水塘去游泳,打小霸王游戏机,吃一些五分一毛钱的糖块和汽水,就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老家的旧房子已经拆了,我过去的童年残留的记忆也越来越少了,原来嬉戏的田地早随着新房的崛起而被永远掩埋,也埋葬了我的快乐。我现在只能站在原来玩耍的地方,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去找寻快乐的曾经,看着过去的照片,心里尽是无限的惋惜,快乐的逝去,又无可奈何,不知道我的童年已流向何方。

看着隔壁家的孩子,在我原来曾经嬉戏的水沟旁抓鱼,而那水沟也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清澈。我也希望自己能够重拾那份快乐,可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也许以后,我可以教我们的孩子,教他父亲原来的快乐方式,希望他可以把这份简单的快乐延续,这份早已残缺的记忆永远铭记于心。

等我踏上社会了,我想我也会写篇文章,来记叙我的学生时代,以及那曾经拥有的快乐。

童年的记忆

文/乔兆军

在童年的记忆里,过了春节、元宵节,紧接着便是二月二了。这一天最让我难忘的是:吃玉米花、吃春卷、剃龙头。

一到正月底,母亲便到河滩去挖一些河沙,洗净晒干,用细筛子过一遍备用。二月二这天,母亲把沙子倒进铁锅里烧得烫手,再倒入选好的玉米粒,拿着玉米芯不停地在锅里搅,不一会儿,就听玉米粒“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炸开了花。

早上去学校,口袋里装满了玉米花,捏起一颗,高高抛起,仰脸张嘴,玉米花就不偏不斜落入口中,“咯嘣咯嘣”地嚼着,又脆又香。一把玉米花就足以让我们吃得满嘴留香,回味无穷。

二月二这天中午,一定要吃春饼。吃春饼又叫“吃龙鳞”,母亲用温水和面,揉成团,饧一会儿,切成大小适中的剂子,擀成薄饼,用小火烙成。拿起一张热乎乎的春饼,看起来软和,吃起来韧性十足,将豆芽炒肉丝、酸辣白菜丝、葱丝卷入春饼中,然后蘸着面酱吃,香喷喷的滋味润透心田。

二月二还有一件事就是“剃龙头”。家乡的正月是不能理发的,直到“二月二”才剃头。父亲的理发手艺不错,他一边给我们剃头,一边还念念有词:“二月二,龙抬头,大人小孩都剃头,今年定有好兆头。”他希望我们能健康成长,新的一年顺顺当当,有好运气。

雪仙的童年

文/梦诗雪仙

1

仙,是一个农村女孩。她有姐妹、兄长六人。她的父母、爷爷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四人帮"动乱年代里,吃了很多苦。经常看到父母在半夜三更干农活。因白天天气炎热,分下来的任务一定要完成,只有在夜里凉快一些的时间里来赶工。

仙,一家九口人,仙,排行老三,那时也不过才五岁大,姐和哥才大三岁左右,任凭父母拚命地挣工分,养家糊口,解决温饱,到年底还要向队里借支。那时,是不能养鸡养猪的,都是集体种菜,按人口分到每家每户。以前打地主富农,很穷的人,是贫农阶级,成份好,没有被斗的理由。

爷爷在村里做过组长,由于心直口快,得罪人。也经常被斗得遍体鳞伤,这些都深深地印在仙的心里。大人的事,小孩是管不了的,因为这些,仙力所能及的只有听大大的话,不让大人生自己的气,能拿得起扫把便扫地,能搭着凳子收衣服,胡乱把衣服折一下,给妈妈摸摸腿,直到累得睡着了。

仙,恨不得马上长大,能帮父母,爷爷多做一些事。那个年代没有电,没有风扇,只能用扇子赶蚊子,天气实在太炎热时,大人们就拿一个床单,离家到农田大路边,铺在地上乘凉。直到露气下来,转凉一些,才会回家到床上睡觉,一般都是凌晨两点多,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仙已到六岁。

2

仙想跟爷爷学做饭。每到做饭时,仙看着爷爷炒菜,锅里只有一点点油,炒一会就放盐,再炒一会就放水煮,一会就熟了,用碗盛起来。都是队里分的白菜,萝卜,每餐都是只有一个菜,一煮就是一大锅,都吃得津津有味。爷爷每次炒菜的时候,仙都在看,时不时地往灶里添一些稻草,当时,灶是用土砖砌的。

仙,从小就体弱多病,经常感冒咳嗽。队里有医生,看小病是免费的。以前的丸子,又大又苦,都是白色的。经常苦得到了喉咙过敏又吐出来,父母常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恨病吃药啊。仙当时还吃了很多用砂罐放在灶里稻草灰里炖熟的大蒜,一碗一碗地吃,里面放的糖是队里按人发的糖票去买的。父母说,大人没有时间照顾你,你自己用汤勺一勺一勺地挑着吃,你不要浪费,这是治水肿的。

父母从早到晚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见得到人。集体干活是没有休息的,从过年初一至年尾,都是忙忙碌碌的。那个年代,睡觉可以不关门,没有小偷,家里大人穿的衣服补了又补,大人的衣服改成小孩的,一个接一个地穿,都是大粗布染成蓝色与黑色的这两种,大人没有多少时间洗衣服,用的是队里发的大肥皂。那个年代农村里没有听说过有洗衣粉这个名字。

父辈那个年代没有学堂,只有私塾。没钱的人家的孩子大字不识一个,连名字都不会写。那时上街都是步行,父亲小时候,爷爷是一个富农,读了不少的书,相当于师范学历,母亲也读了一些书,文化程度跟父亲差不多。

仙觉得父母有文化,知书达理,志同道合,是很恩爱的一对。有一次,不知是因文化大革命的影响,爷爷受批斗的原因,影响了大人们的心情。记得有一次,父母不知为什么而吵架,母亲一气之下离开了家,父亲对仙说,你要跟紧你的母亲。仙马上跟在母亲后面走,仙不敢叫妈。走了很久,上了街,妈躲在一个哑巴家里,也被仙找到了,直到母亲的娘家。仙想,妈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她要跟妈妈一起回到家里才安心。妈的气消了,两母女一起回了家。仙很开心,感觉有父母的孩子真幸福。

3

日月如梭,转眼间,仙八岁了。那一年,姐十二岁。队里分了一点菜地,还可以种作水稻,作为口粮地。那年,父母带着姐姐到市内治病。东借西借一千元,给姐的脑动手术,她的脑里长了一个肉瘤,可是后来又复发了。父母又借了一千元,姐姐回来后,有后遗症,痴痴呆呆的。经常复发,是治不好的。比仙大两岁的小朋友经常戏弄她,姐对仙说,你去打他们。仙看姐姐可怜,便答应去说他们。仙对其他小朋友们说,以后你们不要欺负她,她是病人,你们又没有疯,如果是你们的姐,别人欺负她,你们气不气,要不然,咱们以后不要在一起玩了。小朋友觉得仙说得对,再也没有戏弄姐姐。没有过多久,姐因脑癌坏死,永远地离开了人世。仙看到父母很伤心,又安慰不了。

过了一段时间,仙问父母,姐生的病,怎么治不好?父母说,姐的脾气太急躁,有一点点不顺心,就经常用头撞击墙,以至脑组织受伤,里面淤血成块,久而久之,成了肉瘤,转化成了脑癌,她只有这个命,父母怕仙有时急躁也像姐一样撞墙,不要学她,就告诉了姐得病的起根之源。那个年代父母养一个儿女不容易。

4

队里每家每户,都分到有耕牛要喂养。仙一边读书一边放牛。记得十岁的某一天,晚上去放牛,仙站久了,想骑在牛背上,仙习惯地站在牛的头上,两手抓着牛角,对着低着头在吃草的牛说,抬起头。牛好像听得懂似的,或许站在它头上,感觉沉重,吃草不方便,经常是猛一抬头,仙就借机爬到了牛背上。

牛吃着吃着,被深沟的青草吸引住了,那深沟对仙来说,有一种恐惧感。如果大人站在沟里,还爬不上来。况且仙骑在牛背上,伸长脖子吃了很长时间,还在拼命的够着吃。此时,仙在牛刚开始这样吃的时候,左手紧抓着牛绳,右手拼命抓着牛尾巴。仙的身体在牛背上倾斜着,快了倒栽下去。仙想,牛还要吃多久,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感觉时间很长,想用力抓紧牛绳,可使不上劲,左手抓着牛背上较长的一撮牛毛,哪敢松手。拉绳的力气使不上,只盼望在自己体力还能支持得住的时候,牛吃完那些草赶紧抬起头来。仙就立即从牛头上下来。

可是,那牛啊,一点也不担心小主人的安危,还在贪吃。仙东张西望,没有见一个人影,都早已回家吃晚饭去了。仙多想有一个行人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从牛背上抱下来或帮她扯一下牛绳就脱离险境了。可始终没有出现一个人影。此时的仙,坚持着这恐惧的分分秒秒,骑牛难下了。仙心里祈祷着,老天爷,即使要摔下来,逃脱不过命运的安排,老天行行好,仙本想让牛吃饱一点,养得肥肥胖胖的好干农活,也不愧是个好心的放牛娃,才让牛多吃了一会,要不然,早一点想到这么危险,仙早就回家了。

天色渐渐已晚,仙多希望父母因为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出来找一找,叫一叫,仙便大声回应,救救我吧。仙感觉到没有希望了,手的力气越来越弱,抓着牛尾的手,力不从心,逐渐向下滑,仙想,不要摔在牛角上,那会头破血流,不要摔伤五脏六腑,很难治,不要摔断手和脚,如果这次能死里逃生,她会更好地喂牛,但再也不在这样危险的地方骑上牛背了。仙害怕也没有办法了,只盼这摔下来,老天保佑,摔轻一点。仙来不及想更多,一下从牛背上掉了下来,摔到深沟里,沟里的水不深,幸好没有晕过去。只看见自己摔在深沟的对面,是田埂的一方,脚在沟里,嘴和鼻子碰在田埂边上,这样撞下来,不受伤是很奇怪的。

仙从田埂上爬起来,浑身是湿湿的,到处用手摸,有没有痛的地方,痛没有感觉,但仙感觉到上嘴唇是麻木的,肿得高高的,仙来不及哭,也没有人听,急急忙忙把牛牵回家。

回到家里后,让父母看看,自己拿着镜子照了一照,嘴唇肿得高高的,很难看,仙的爸爸在部队里学过医,跌打损伤,会用一些小药方,于是开了方子抓了药,用石磨磨细,用蜜拌匀,敷在嘴上,敷了很多时日,终于好了。仙庆幸自己死里逃生,没有破相,还是很快乐的。

寂寞童年

文/吴兰秀

父母出工去了,姐姐读书去了,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乱跑。

玩些什么呢?屋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一件东西可玩的,我拿了姐姐的一面圆镜,对着大门外移动。我盯着镜子,桃树、梧桐、枫树都静静地排着,那一簇簇的樟树枝叶浓绿如墨,枝梢处吐着一小簇新叶,细嫩翠绿,小鸟儿一跳一跳,飞上飞下,在树上觅着什么,树枝儿也跟着晃动。邻家的屋宇映在镜子里,没有炊烟飘动,没有歌声溢出,只有树下或栏里的牛发出的哞哞叫声,没有一个人影儿,镜子底下蚂蚁在无声无息地爬动,一切恍如梦境,隔着一寸雾岚似的。我晃动着镜子,景物也跟着一晃一晃的,煞是好看。放了镜子,再看四周,景色也变真实了,也是寂得可怕,《狼来了的故事》便闯了进来,真怕这时有一只狼来,狼来了一定把我吃掉,我无端地恐惧起来。

狼没有来,却来了一个哑巴疯子,听说他连松毛虫都能吃,还动不动就打人。这当儿,我就飞快地把门关上了,上好栓,跑到床上蒙头睡,心脏跳得很厉害,千祈求万祈求,哑巴别打门,木栓经不住打。祈求着祈求着,我就睡着了。

门上无锁,我必须独守着这栋房子。

母亲的洗衣水没顾得上泼到外面就出门了,我静坐好久实在无聊,便把注意力集中在洗衣盆里,小手在水里来回地划动,便起了许多水泡。这些水泡就使我想起了当时妇女结扎用的橡皮膜,那橡皮膜碎片只要用嘴一吸,就吸出一个泡泡来,这泡泡就足够我玩上一整天。可惜好景不长,吸多了次数,碎片儿就破了些口,就无法玩了,最后便丢弃得没踪影儿了,是否可以自制呢?我看中了门角边那片不算大的薄膜,我先把薄膜拉扯得极薄,用嘴一吸,不成,根本不管用。我望着盆里起泡的水,有了,把薄膜浸在水里,“一、二、三、四……”我闭着眼睛数着数,耐心等待着,想象着。盆里的薄膜浸得软软了,浸得有弹性了,我迫不及待丢干水,便拼命吸,还是吸不上泡,便又放在水里,心想可能是时间太短了,薄膜还来不及变好呢。等啊,试啊,薄膜始终未变成橡皮……

静坐面壁,是别一种滋味。

坐在木椅上,面对的是布满灰尘的土墙砖,放眼看砖,一排排的砖,越看越像人,我想象这些不同表情的人儿,一如我手下的千军万马,听我指挥、演讲。我又假定这个人是个美人,又假定那个人是个丑鬼,这个人是谁谁的爸爸,那个人是谁谁的妈妈,我表扬他们,我批评他们,我解决他们之间的纠葛,我布置他们之间的恩怨,此时的我是一个出色的导演。闭上眼睛,满墙的影儿无踪,满脑子漂浮的是母亲的形象,我怀想着母亲已经收工,在路上走,走到哪里了,走着走着就到了家,睁开眼,看到的仍是墙壁上的一排排人儿。

“姆妈,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

门外只有斜阳萧萧地移动。

邻居女孩儿兰放学回家了,她一到我家我就缠着她给我讲故事。兰自个儿搬把木椅靠着我坐好,咳了一声,又咳了一声,故事便从她那嫩红的唇间飘出来:

有一个老人擅长讲故事,方圆几十里出了名,一天,一个很有钱的人特意请他讲故事,并为他设了一顿丰盛的宴席,他吃得有了几分醉意便开始讲叙:“仓里有只老鼠在吃谷,吃了一粒又一粒,仓里有只老鼠在吃谷,吃了一粒又一粒,仓里有只老鼠在吃谷,吃了一粒又一粒……”

我等着故事的发展,听兰这么反复讲着,便沉不住气了,打断她的话:“还有呢?”,兰说,老人就这样不断地讲着,满仓的谷,够老人说好几天了。

应该说这个故事是糊弄人的,我并没有被糊弄的感觉,压根儿也不知道什么叫糊弄,这个故事无疑填充了我的童年,给寂寞涂了一层说不明的色彩。

喜鹊

文/刘忠俊

“大姐,你先去吃饭吧,剩下的不多了,让我自己一个人来拷贝吧。”

“哦,好的。喜鹊也去吃饭了,都没有看见她,我也去吃饭吧。”蒋秀大姐一口江淮腔,轻轻说道。

“喜鹊?谁是喜鹊?”

“就是画剑麻的那个女人嘛!”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同学个头矮小,婴儿肥的脸上长满了点点雀斑,估计40岁出头吧!

“她叫喜鹊?这么喜庆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家乡叫喜鹊为“鸦雀”,在童年经常有关于鸦雀的记忆场景:外婆住在贡嘎神山下,时常隐没在雪线里的一个村庄里。小小的我们经过长途跋涉,登上高台之上的雪村时,外婆带着表哥、表姐们已经在家门口等候了半天了。表哥姐们会抱着我们几个小孩,又亲又爱激动不已。这时,外婆则会拉着妈妈的手说:“一大早,我就听见鸦雀在树上不停地叫,就想你们今天要拢屋咯!”

外婆家是一个古老的农家院子,外公及祖上曾是当地的地主。随着时代变迁,老宅也逐渐破落,分成了几家。每每看到神秘庄严的家神(神龛)和插着巨大铜钱的门槛,我便感到世间岁月,盛衰无凭。

新的时代荡涤了陈年旧事,剩下院子里面一株直插云霄的高山冷杉,依旧长青常绿。树上住着许多“小居民”,顶端便是一家鸦雀,树下住着我们。娘家人常说,只要听到鸦雀早上叫醒大家,就知道我们要回来了。而年少的我,只有较少乡间生活经历,对此持怀疑态度,难道鸦雀还认得我们是一家人不成?

然,每次去,外婆都要言及鸦雀叫了,喜庆不已。我也慢慢相信了,感觉那黑漆漆的杉树叶子中住的不是一窝鸟,而是家族与上苍沟通的使者。

童年、少年的快乐便在这杉树下滋长:清晨,鸦雀的叫声把我们从小姨清香体温中唤醒。放牛、捉知了、打核桃、捡板栗… …其乐无穷。在这杉树下,年轻、英俊的舅舅给我们讲述他上华山打野牛、豹子的惊险传奇,吓得我们紧张不已。他又教我们在雪地里打枪,枪一响,后座力便将我推到在地。舅舅还经常抓来活锦鸡、老鹰给我们玩。有一次,他还打了一头熊,把熊皮送给了我(至今保留着),我多想和他一样勇敢、壮实啊!

就这样,鸦雀的叫声随着童年的幸福在记忆里沉淀。

此去经年,外婆撒手人寰,我回到了院子:外公也没有了、杉树也没有了、鸦雀自然也没有了。乡间繁重粗糙的生活,让当初美丽清纯的小姨变得白发苍苍了,而年轻力壮的舅舅也已苍老,他的两个漂亮可爱的女儿也嫁进城去了。我站在空空的院子里面,看着留下光秃秃的黄沙土,童年时候的伊甸园在哪里呢?

……呱… …

天空飞过一只老鸹,平添了几分悲伤和寒气。鹊走了,徒留鸦。

“她为什么叫喜鹊呢?这么喜庆的名字。”我又问到。

“她真名不叫喜鹊,我觉得她像只喜鹊一样,成天叽叽喳喳的,爱说爱笑,成天很开心,真像只喜鹊一样。所以,我就叫她喜鹊了。”蒋大姐慢慢放下笔,收拾起眼镜,一边说道:“女人嘛,就这样多好啊。一辈子开开心心,带给别人快乐和喜悦的心情,不要像个寡妇一样板着脸,让别人难受。我喜欢她!”

我浮想起,那个叫“喜鹊”的女同学,个头矮小,婴儿肥的脸上长满了点点雀斑,估计40岁出头吧!也就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没有惊世之才、没有沉鱼落雁,就凭其洒脱的人生态度、乐观的言谈举止却赢得了同学的喜爱。

喜鹊,是多麽美好的一个化身啊,叽叽喳喳带来热闹的快乐和幸福。

想着远去的童年,看着现在的同学,我会心一笑,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