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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童年的文章

2022/12/10好文章

有关童年的文章(精选12篇)

远方的山

每次从四川回来,当车窗外的大雾映出山峦时,我就知道云南快到了,成都平原上是很少见到山的。

小时候,我总喜欢坐在家门口,看远远的山,对着他们呼喊,感觉他们的回应。记得那会儿有个姐姐对我说:“大山的回声是妖怪听见了你的呼喊,准备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抓你的信号。”听到这句话,我总是心惊胆战很久,不敢再向远方的山呼喊。但几天之后,我便无法抵挡山间回声的诱惑,忘记了那个恐怖的警告,痴迷一般地坐在门前的那几根原木上,向远方的山呼出自己的名字。

那时我家还住在医院的宿舍大院里面,家门口堆放着几根很大的原木,我和小伙伴们总是喜欢在上面嬉戏,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大家在上面彼此分享着快乐的秘密,或者传说着恐怖的故事。到了傍晚,我们便跑到医院大楼的走廊上吹自制的肥皂泡,那些经过夕阳照射过的泡泡,如同我们的童年一样绯红灿烂。

幼年的生活总是很简单的,少不了的只是妈妈讲的故事和电视里面看不懂的西游记。而县城却很小,给人一种童话般精致的美。城里唯一的路上,来来往往着骑马人,给人一种古典朴实的感觉,就像电影中众多的美国西部小镇一样,缺乏的只是那一把把左轮枪。

我便是在这样的小城里长大,悠扬漫长的日子是一套黑白影片,单调却不乏味,每一个镜头都值得我去反复回味欣赏。而远方的山便是这影片的编剧,他用他的全部才华赋予了我一生的性格。

很多次暑假期间,我总会和几个好友去山间欣赏山上一年当中最美丽的景致,小溪中到处是小鱼和蟾蜍,高大的云松下面是众多叫不上名的野花,或许还有些美味的蘑菇。每次进山,我都会带上糖果,这是蚂蚁最喜欢的食物。一天的山涧玩耍,使得我们回家的时候收获满满,花环、红葚,以及手上盒子装着的蚂蚱。大山总是宽容地默许他的孩子们从他那里拿走他们所喜欢的一切,而试图留下孩子们的童年。

如果把远方的山比喻作乐器的话,春天的山是支小提琴,琴声悠扬。夏天的山是台钢琴,激情跌宕。秋天的山是把长号,吹响了冬的序幕,而冬天的山便是支大提琴,在悠长中奏响雪域之城的希望。远方的山以他不断变换的乐曲演奏着四季,让我在这乐曲里思考,在思考当中慢慢长大。

童年的我拥有很多鸽子,清早,我看着爸爸将它们放出去,飞向我所呼唤的山。晚上,它们带着大山对我的问候回到我这里,咕咕噜噜地向我诉说它们一天的故事。那时候我总想给我的鸽子们挂上鸽哨,和远方的山一起聆听鸽子飞翔的声音。我所知道的,我想大山也一定知道。

可是时间像鸽子的羽毛一样,慢慢飘走了,我的鸽子也越来越少,我追逐那最后的羽毛,在追逐当中童年毕竟逝去了,我终于走出了远方的山,却没有把他遗忘。

初夏的一个早上,我回来了,当我爬上房顶时,又一次看到了大山,却再没有勇气对他呼喊,我知道远方的山再也听不到了。

童年梦境

文/阳莉

冰心说: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我的童年是在挤油渣儿、抓小沙包、捉蜻蜓、踢毽子、滚铁环中度过的。这些童年的玩儿成了我的童年梦境。

在冬天,课间休息的10分钟,我们就喜欢跑到讲台上,男同学与女同学比赛挤油渣儿,挤一挤,使了劲,很暖和。女同学还喜欢在课间玩抓小沙包游戏,开始之前,5个小沙包撒在课桌上,然后在课桌上往上抛乒乓球,分别抓三次,乒乓球在桌上跳一下就开始抓,跳一次抓一个,跳第二次抓二个,跳第三次抓三个,如果都完成就算赢了。还有一个规定,谁的小沙包,谁就先玩,玩输了,另外同学才能接着玩,课间就那么短的时间,玩不到4个同学就上课了,都玩不够。

开始上三年级后,学校每学期都要安排一周的时间去“支农”。那时我很喜欢参加这一活动,总盼望学校早点开展,其实,我们那时想的,“支农”一周,可以不到学校上学,既没有作业做,又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可以大家一起坐在院坝里晒太阳,真的很惬意。

我们每天上午7点前到学校集合,步行近1个小时到农村,每个班的老师早就得到学校领导的分配,各班负责到哪几块地拾麦穗,我们一手拾,一手拿着小萝筐,你追我赶,互相比赛,看谁拾得多,都想在期末成绩通知单上,老师评语有一条:“该生劳动观念好”。拾麦穗,总没有割麦子来得快,看着农民们用镰刀割麦子,好熟练,我们也想用镰刀割麦子,可是大人们都不让我们用,担心手被镰刀划破,我们就去一块田一块田地拾麦穗。到了中午吃饭时,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说我们班拾了多少块田的麦穗,得到老师表扬了后,我们欢呼雀跃,急忙把小萝筐一甩,带有泥土的小手也顾不上去洗一洗,就往院坝跑去吃中午饭,土豆、馒头、稀饭,那土豆是用很小很小的土豆煮熟了后,没剥皮,炒时压蓉放点盐,成了土豆泥,也没有多少油水,我们可喜欢吃了,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有位村干部来问我们,“小朋友,馒头好不好吃?”我们异口同声:“好吃”,问:“麦子好不好割?”我们异口同声回答:“不好割”。老师还责备我们:“你们怎么回答得这么直接呀,说话不知道转个弯”。我们也不理解老师说的转个弯,是怎么的转弯,都不去理会,只顾自己吃自己的,生怕碗里的土豆泥被抢光了。

寒假中,我们还喜欢玩滚铁环,天气寒冷,滚铁环暖和,有时还一身大汗。铁环是用比较小的圆钢筋制成一个圈,一个长柄的铁钩子,这个钩子是起到轴承的作用,推着这个铁圈快速地滚动,铁环的惯性,手上的长柄也随着铁环的滚动而做着圆周运动。

我们经常选择在有点坡度的山路上进行比赛,设定一个目的地,愿意玩的小伙伴一齐出发,看谁能最快到达终点。记忆中我哥是滚铁环的高手,即使是崎岖的山路或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他也滚得很自如,经常是第一名到达终点,为此,我还为我哥感到骄傲。

几十年过去了,儿童玩具已是天壤之别了,我们在羡慕正处于童年的现代人时,没准他们也会羡慕已经远离我们而去的童年。经历了的,就是最珍贵的,那一个一个童年趣事小片断,就是岁月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我那遥远的童年

文/寰江鹤

小时候,每到夏天的夜晚,吃过晚饭,总爱坐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看着碧蓝的天空满缀的银星,不懈地问妈妈,妈妈,星星为什么老对着我眨巴眼睛?妈妈笑笑说,它在和你比谁的眼睛大,谁的眼睛亮。月亮在云彩里窜出窜进,跑的好快好快。我又问妈妈,月亮也会捉迷藏吗?妈妈还是笑着说,她看见你老是看她,害羞了,在躲你呢!

上小学了,要走一段很长又崎岖逶迤的乡村小路,漫山遍野的山花细草逗得我心里一阵阵地发痒痒,马兰花、狗娃花、打碗花,还有迷人的山丹花,我边走边采边闻,真是开心极了。每到收麦的季节,总爱和小伙伴到山上采摘玛瑙珠似的马茹,还有奶瓜瓜、锁牛牛、蜜瓜瓜、酸梅和喝酒花。吃完酸甜可口的马茹和酸梅,拿起喝酒花,轻轻咬去花蒂,用嘴一吸,闭着眼品味着酿酒娘娘的天工手艺。

放署假了,河里的水一热就成了我们这伙鼻涕将军的小天地了,捉满一泉泉小蝌蚪,用脚把水搅浑,然后开始玩浑水摸鱼的小游戏。河里的石头像抹上鼻涕似的,滑滑的,石头下面挂满绿色的水丝线,过河时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洗个连衣澡。肚兜里装满一拃长的小鱼,又在泥滩里寻找鳖儿子,满载而归后就等着妈妈给我炸黄脆可口的鱼儿肉。把鳖儿子装在罐罐里逗着玩,只要用指头点一下鳖甲,它的头马上缩进壳里去了,待一会又慢慢地探了出来,好玩极了。

吃过午饭,跑到河里把裤子一脱,用水浸湿的马莲草把裤口一绑,装满两裤筒水往肩上一跨,就跑到苜蓿地里灌黄鼠,能灌出两三个黄鼠来就乐滋滋地回到家里,用开水烫去毛,用麦草火一燎,放上盐和调料,擀个面张张一包,蒸熟后油汪汪、香喷喷的,放进嘴里那个美呀,真让人回味垂涎。

每当母鸡抱出绒花一样的小鸡,我就顾不上去玩了,整天价在院里挡花豹,蔚蓝的天空老盘旋着好多只老鹰和花豹,常常会发出“咿―――咿咿咿咿”悠扬的鸣叫声,发现小鸡会像箭一样垂直下飞,“噗”地一下抓住小鸡就会长鸣一声直线飞往蓝天。对着小鸡喊一声“花豹花豹”小鸡就会拼命地跑进妈妈的翅膀下。

时过境迁,去年夏季回到阔别十几年的故乡,却再也寻找不到我那遥远的童年。星星是那个星星、月亮是那个月亮,山河依然还是那个山河,小路却变成了柏油路。烂漫的山花不见了,连童年经常割来喂牛的甘草秧也没有了。河边失去了蟾蜍的歌唱,天空没有老鹰和花豹的悠扬鸣叫,连过去讨人烦的黑老哇、猫头鹰、红嘴鸭儿也不见了,耳边不断的是汽车、摩托车的汽笛声和马达声。这些曾经给了我童年带来无数的乐趣,给了大自然充盈着盎然的生机,给大地构成的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如今悄悄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童年趣事

文/童年

(一)

妈爱花,年轻的时候,每年春天都给院子里种花。妈种的花有牡丹花、月季花、大丽花、菊花,还有指甲草。夏天,我家的院子就成了百花园。夏天,妈最繁忙,收麦打场,下雨天,才能歇歇。当指甲草开出一串串粉红色花的时候,我就盼望下雨。因为下雨天,妈就有时间给我染指甲。夏天,雨还是蛮多的。下一场大雨,晚上妈就给我染指甲。我把指甲草切小,放在碗里,加一点白矾,用蒜锤捣碎。妈给我的指甲上放上细碎的指甲草,用向日葵叶子包上,外面再用布包上。睡一夜醒来,十个指甲,花一样红。指甲草,染红过我的指甲,也染红过我的记忆,它常常开在我的梦里。

(二)

小时候,我铲草归来,割麦归来,袖口、裤脚、袜子上都粘着苍耳。我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摘下来扔到灶膛里。苍耳满身都是小刺,扔到别的地方又会粘到别人身上。每当看见苍耳,我就会想起花一般美好的童年。

童年的夏天

文/宋红喜

傍晚,火辣辣的太阳对大地的炙烤终于慢慢消退,红彤彤的的夕阳渐下渐暗。于是,空旷寂寥的公园渐渐有了人声,纳凉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呼儿唤女,在公园里,车道旁,小区内,呼扇着小扇,晃悠一圈,然最终还是扛不住热浪,陆续打道回府。室内的电扇呼呼作响,空调房室内外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于是隔窗看着外面吐着舌头哈着气的小狗儿,躲在空调房内的人儿吹着冷气吸着冷饮,便再也不想走出那道门。

我常常会想,现在的人儿是不是娇气了?抗不了冬寒,也受不了暑热。

于是,在漫天星斗的时候,走在公园的湖边小径,我便常常信马由缰地想起儿时的盛夏,想起儿时盛夏没有电扇空调的日子,想起没有电扇空调的别样童年。

小时候,家里经济拮据,别说空调,连电扇都没有。其实,那个年代的农村,这样的情况乃是普遍现象,大多数人家皆如此。虽然没有电扇空调,但人们总有自己消暑的法子。

白日里,大人们找个阴凉的地儿,有穿堂风的室内,树根下,墙角边,拿张大塑料纸一铺,便可以倒头就睡,一把大蒲扇摇得呼哧呼哧响。现在有时想想,便很奇怪,怎么就不担心虫子蜈蚣什么的?还有的人,在河里,池塘里一泡就是几个小时舍不得上岸,回到家在树荫下的竹床上能做上一个又一个好梦。

其实,最让我喜欢,最让我不能忘怀的是那满天繁星的夜晚。

那时,我家有个闲置的猪圈,是个水泥平顶,约有二十几个平方米大小。每到太阳下山,晚霞铺满半边天的时候,我们便提水冲洗平台。被太阳炙烤的水泥面热得烫脚,一桶水冲上去,热气升腾,发出滋滋响。我们反复地用水冲洗干净,这便是我们晚上纳凉的地儿。

当繁星闪烁,蛙叫阵阵,虫鸣声声的时候,乡野的夜晚便愈显得安静。没有车马喧嚣,没有机器的轰鸣,连人声也变得隐约难辨。乡野的风儿带着稻草的香味,一阵阵拂面而来。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便早早的爬上水泥平台,抢个好位置,挨个地躺下来。被水冲洗过的水泥平台这时已经彻底凉下来。就这样,平台当床天当被,我们睡起了大通铺。那时候天特别的干净,满天的星星那个闪呀,像是浩瀚的大海里密密麻麻的耀眼的钻石;我们指手划脚地数着星星,寻觅着各自想象拼成的图案。当有流星划过天际,纯真的我们便一跃而起,赶紧拎一下裤子,虔诚地许个愿。据说,特别灵验。于是,我们常常做好准备,静候流星的出现。

这样一个酷热难当的夜晚,蚊子很少,草丛中虫子叫得很欢,常有萤火虫巡夜似的在我们眼前缓缓飞过。于是,逮来数只萤火虫,装进玻璃瓶,荧光闪闪,像个小灯笼。母亲忙完家事后,睡在我们中间,一把大蒲扇左一下右一下地摇着。这时,我们像一群幸福的小鸟儿,偎在母亲的身边,听母亲讲故事。村里人称讲故事为“讲古丁”,母亲的“古丁”总也讲不完。每当母亲讲完一个故事,我们便急吼吼地叫“再讲一个,再讲一个。”于是,母亲便接着讲,我们静静地听,不时地插问一两句。夜深的时候,我们常常不知不觉地就那么睡着了,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有时候,露重,母亲便一一拍醒我们,把迷迷瞪瞪的我们拉进家中睡去。

那时候没有电扇,只有母亲的大蒲扇;那时候没有空调,只有乡野的晚风阵阵拂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常常在空调间里享受着盛夏的清凉,再也没有因为酷热而遭受寝食难安的煎熬,但我却还是常常想起那没有电扇空调的日子,想起那“平台当床天当被,蒲扇轻摇外头睡”的夜晚。

童心

文/程新民

暮春,妻要回冀中故乡照顾白发老母,临走那天说:“这次正好赶上家乡的四月庙会,已这么多年没去了,挺想念的”。

家乡的庙会,在我印象中是十分热闹的。那几天正是麦收前的一段空闲时光,庙会成了这方百姓们的盛大节日,县城里几道街都挤满布棚,人山人海,无数种百货,土产品、农具应有尽有,百姓们几里、几十里地赶来,从天明一直到天黑,连续五六天时间,这几天也是小孩子们最高兴的日子,学校放假,再贫困的家庭也要把孩子破旧的衣服浆洗一下,给上两角钱,叫孩子们去赶庙会,看看热闹见见世面,几个要好的小朋友相随或步行,或坐村里的大马车,进城去,象泥鳅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就象进了大观园,当然孩子们最有兴趣的去看马戏,去看拉洋片,直到太阳偏西,肚子咕咕叫饿的时候,才舍得花上一角钱买上两个烧饼卷果子,渴了再到临街的饭馆里,喝两勺凉水,直累的满头大汗才满意而归。童年的岁月虽然在物质生活上贫苦,但童年的美好记忆还深深地印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灵深处。

果然,回家不久,妻抽时间逛了一次庙会,回来便写了一封不短的信,我认真地看着信,从她那生动的语言,深切的感受,细细的观察,由表及里的联想使我似乎看到她眉飞色舞的兴奋样子,我认真地看过信,浮想联翩,那时虽然身着补丁的粗布衣,吃着黑粗的干粮,累的满身大汗,但这是一个的巨大的精神收获。

是的,童心永不泯灭!

抹不去的童年回忆

文/毛逸枫

转眼已经大三了,周末窝在宿舍嘴馋,去买了袋辣条,边刷剧边“咀嚼”着熟悉的童年回忆。

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算太好,爸爸妈妈总是很忙,接我放学成了全家的难题。当时农村还没征收土地,爷爷奶奶每天也要忙农活,于是妈妈和爷爷、奶奶三人轮流接我放学。

妈妈是镇上皮革厂的工人,离学校并不是很远,我记得她总是坐在缝纫机前,不停地踩着踏板,针头“得得得”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厂房。这并不是我喜欢的声音,和蝉鸣声不同,越听越心烦。妈妈接我放学总会迟到,她实在是太忙了,而我总是乖乖地先玩会儿滑滑梯,等小朋友都走完了,我就在警卫室门口安静地坐着。我喜欢听车来车往的声音,呼啸而过,却和刮风的声响不一样,混杂的声音更加丰富。门卫爷爷很健谈,虽记不清他的模样,但隐约记得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很爱笑,总会和我聊些我并不是很懂的话题。我的班主任,是个又高又清瘦的年轻女老师,她身上总有股好闻的味道。很多时候,她会默默地坐在旁边陪我等妈妈,可能我们也并不说话。她总是很神奇地从背后掏出一大罐怡口莲,像变魔术似的将巧克力送到我眼前,她赠予我的一大把“甜蜜”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黄昏,现在回想,也许那就叫作岁月静好吧。

爷爷和奶奶相比,很大方,所以小时候我总期待着爷爷来接我放学。他有一辆高高的自行车,车上很多锈迹,那时自行车前面有根大杠,爷爷总让我坐在杠上,现在想想,可能怕我坐后面丢了也不知道吧。我坐在前面,手总是不自觉地抓着车头把手中间,我并不会骑自行车,不知道那东西的术语是什么。那是我记忆犹新的东西,因为坐在大杆上久了,屁股麻木又很痛。每次下坡,爷爷捏住把手,我的手时常卡在中间,疼得大叫。爷爷意识到时,车子已经跑出老远,而我的手总是被夹得青一块紫一块。当然,下一次仍然如此,我们仍会犯同样的错误。也许是伤害不大,不够痛吧,所以长不了记性。每当想起这些,我总会条件反射,本能地摸摸屁股,缩一下手掌,很是可笑。

我最喜欢爷爷的一点,是他每天总能给我买好多好吃的。相比之下,奶奶接我只会带五毛钱,而爷爷的口头禅“随便挑”,让我更喜欢爷爷多一点。那时的卫龙辣条、小滑头、香烟糖……满满的都是童年的味道。记得幼儿园门口还会有捏泥人的,小木棍一头齐齐地吊在绳子上,五彩斑斓的小鸟、小人……每次都吸引着很多孩子的目光。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不会哭闹着耍赖要买,只是一步三回头地呆望着,从小脑海中就存在着“吃不到葡萄就说酸”的话,我会自言自语和大人们说:“这东西中看不适用”。我想,这和我妈妈有关,那时的她太“勤俭持家”了,让我耳濡目染也“生搬硬套”成了个“小主妇”。

零碎的回忆总是这么美好。随着我慢慢长大,农村不再是过去的农村,老家也拆迁了,小镇繁荣得如同城市,到处是住宅区、商场、高楼,人们的日子富足而殷实。但贫困中的童年,回想起来竟如此美妙,甚至激励我要向前看,告诉我人生美好就美好在它的不可预知性。

忆往昔——那些与童年有关的日子

文/夜星晓

天真的想法,清澈的眼眸,单纯的思维,简单的游戏,加上那些奇思妙想,就是离逝的童年。

——题记

天真的想法,无忌的童言。

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些糗事么?

不小心吃下了苹果籽,就不敢再喝水,害怕种子在肚子里生根发芽长苹果。

会对别人说,今年属兔子,明年属龙。

清澈的眼神,纯洁的友谊。

不会忘记那时每天和男孩一起玩耍的日子,一起爬墙头,一起钻山洞寻宝,一起复习功课。不会计较那些流言蜚语,很大胆的和男孩子在一起称兄道弟。和男孩一起扮家家酒,演爸爸妈妈,很单纯,没有一丝复杂。

单纯的思维,真心的付出。

对于别人给予的东西,都要加倍奉还,不去计较得失,真心真意的付出感情,最后伤的是自己。总会想你双,那个和我好到近乎形影不离的女孩,因为高我们一届的飞和我掰了。刚开始一直不明白原因,一直到三四年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因为她暗恋飞,而飞恰好是少先队大队长,我是副大队长,飞经常到班上找我,双因此生气了。

话说,当时我们才小学四年级,早熟害人呀。也有从小就许诺将来会在一起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只是将来会怎样谁知道呢?

简单的游戏,简单的快乐。

跳皮筋,捡石子,弹玻璃球,我们小时候的游戏。在东北时,捡石子叫嘎拉哈,也许有人没听过,就是狍子,猪和牛身上的骨节。五六个加上个小沙包跟捡石子的玩法一样。总会记得那时妈妈把嘎拉哈上的肉剃掉,晒干,然后涂上彩色的指甲油,然后给我玩。十几年过去了,嘎拉哈上依然有种淡淡的肉香,那是种童年的味道。

这些年都忘不掉可爱的超级玛丽,记忆中最好玩的网络游戏,比穿越火线和梦幻西游更让我心动。

那些哼着小调,听着男生用口哨吹的曲子,荡在秋千上的悠悠岁月。只能被尘封在记忆里了。

那些天天幻想长大,抱着洋娃娃,看童话书的日子,现在想想真的追不回来了。

大山里的童年往事

文/庞雅芳

我的家乡是在群山缭绕的小村庄里,村子里有只有一条由南自北的路一直通向城里。虽然家乡的山没有那些名山那么巍峨,但是我童年记忆中却是一座充满童话的山了,就像母亲的怀抱,走近她是那么的温暖、幸福。

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我开始迷恋起了村庄周围的这些大大小小的山脉来,也记不起什么时候,在初夏的季节里开始挎着小竹篮和大娘、婶子还有表姐的屁股后面去大山里采蕨菜、猫爪子、名叶菜,因为母亲的腿脚不好,所以每次都是和婶子、大娘同去。瘦小的我紧紧的跟在她们的后面,生怕自己会被落下,迷了路,会遭遇到传说中的“大灰狼”。

野菜的味道的确很鲜美,可当时因为自己太小,也采不到多少野菜,于是到家后,婶子就从她满满的一大筐里的野菜,一把一把的抓出来放在我的篮子里。回到家后母亲便会烧上半锅的水,把这些野菜用开水焯一下,然后放在凉水里拔一下捞出来,之后放进盘子里用:精盐、味精、葱油、辣椒油、等等各种作料伴一下,那清新,散发着自然气息、略带着苦涩的味道在唇齿之间咀嚼着,即有营养又很下饭,每次都是把小肚子撑得溜圆才肯放下筷子,跑出去找我的小伙伴儿玩去了……

山上除了野菜有很多种野花:大芍药、刺玫、红花子、打碗碗花等等,漫山遍野的开着,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装点着我的童年生活。每当到了端午节的时候,山上的野草莓也便如期的成熟了,于是,和放牛的表姐牵着慢腾腾的老黄牛,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朝着那条通往那座对于我来说蕴藏着无限宝藏的大山走去。这是一条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路了,弯弯曲曲、向上蜿蜒的延伸着,把我们引领到一个充满着童话色彩的森林里去,那里有悦耳的鸟鸣、那里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那里更有一片片的红白相间的野草莓……每当草莓成熟的季节,村子里的孩子们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山里,采摘野草莓吃。所以为了能最先吃到又红又大的草莓,我和表姐早早的就出发了,瞧:草尖上还沾着露珠呢!把妈妈给做的布鞋都弄湿了,对于这一切我们全然不顾。到了目的地,把老黄牛拴在一棵长满青草的大树下,我们就迫不及待的采摘草莓去了,草莓长势最好的地方要数北山的那片堆满坟冢的墓地了,很多胆小的孩子都不敢走近那里,肯定是听了大人们讲的鬼故事,看着就觉得那里的空气都阴森森的,尽管是朝阳坡。我和表姐就不怕,表姐比我大五岁,我们想:既然人已经都死了,都被埋在土堆下,我们为什么要感到害怕呢?所以我们一前一后的在长满荒草的“土堆上”采摘到了最红最大最甜的草莓,直到将帽子都装满了才肯罢休。

口渴的时候,我们就会来到山脚下的那一眼冰凉、甘甜的泉水旁,泉水是从草丛间汩汩的流淌出来的。我和表姐把手洗干净,便捧起一捧清亮亮的泉水喝下,于是,所有的饥渴、燥热都不见了踪影,一直清爽到五脏六腑,等喝足水后,顺便不忘洗洗花猫似的小脸儿。

秋天到了,雨后的蘑菇也一个个悄悄的钻出地面,像一把把小伞静静的在树下绽放着。于是,我又跟着大娘、婶婶们又去山上采蘑菇,一路上有说有笑,嘻嘻哈哈,惊得山里的鸟雀“呼”的一声便没了踪影。

山上的蘑菇种类很多,什么:松树伞、榛蘑、油蘑、花脸蘑等等,于是便会嗅到树木间弥漫着蘑菇的独特的味道。妇女们几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的回到家里,将蘑菇晾晒起来,用针线串起来,挂在屋檐下,留着冬天炖大鹅、炖小鸡吃,的确是餐桌上的一道美味。

山里除了蘑菇还有叫榛子的坚果,外面被一层又酸又涩的皮包裹着。里面躺着一个硬球球,也就是榛子。榛子成熟时我们就会拿着袋子去山坡上将榛子一个个的揪下来,直到袋子沉甸甸的有些背不动了才肯回家。回到家里顾不上休息,找两块砖头,搬个小板凳将又圆又硬的榛子使劲儿的砸开,就会看到里面一个白白黄黄的榛子瓤儿,急忙捡起来放进嘴里嚼着,脆脆的,油汪汪的,夹杂着一股大自然的清新,真叫个香啊!

大山里还有一串串的山野葡萄,黑紫、黑紫的,却有个酸劲儿,尽管酸得直让人直皱眉头,但是人们还是大筐、大筐的往家摘着,有的用来做葡萄酒,有的用来泡白酒。回到家将筐里的山葡萄往院子里那么一倒,摊开,就会有一些蜗牛慢吞吞的、挪动着笨重的身子从葡萄堆里爬出来,爬到墙上、玻璃上,就会留下一道粘糊糊的痕迹。我就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看。小时候,也最喜欢听妈妈唱那首《蜗牛与黄鹂鸟》的歌:“阿门阿门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树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你现在上来干什么/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在母亲婉转的歌声里沉浸在无限的想象之中……

深秋,树上的叶子都被萧瑟的秋风扫落在地,山上除了一片片金黄的落叶之外,更多了一些孤寂,冬天很快就要到了,可我们却依依不舍、无耐的眼睁睁看着大山沉睡下去,盖上一层又白又软的“棉被”……

记得有一次放寒假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听说山里有一个山洞,因为夏天的树叶茂盛,所以也一直都没有被发现,直到冬天那个有些神秘的、黑黝黝的山洞暴露在外,那还是解放军叔叔们打仗的时候挖下的山洞,所以寂寞难耐的我和其他的小伙伴儿们结伴而行,再一次的踏上了那条白雪皑皑的山路,尽管天气干冷干冷的,连头顶上的云朵也被冻得凝住了,尽管我们的小脸都冻得通红,但是我们十来个勇敢、好奇心强的山娃子依然手牵手向着那个从未涉足过的山洞走去。

有关于童年的记忆太多、太多,伴随着身后的足迹将永远的印在我的童年记忆。尽管我的童年没有漂亮的衣服和发卡、没有各式各样的玩具、更没有现在的孩子们吃的那些零食,但是我却觉得我的童年时光是色彩斑斓的!

春雨

文/杜小林

下雨了,这是入春以来第一次下雨。早上我起的很早,准备下去给学生训练,刚一踏出宿舍,发现整个校园都湿漉漉的,仔细一瞧,噢,下雨了。有雨的早上是不用训练的,我没有回宿舍,和往常一样,来到了操场,亲身融入这春天的气息,春雨味道。是呀,春天来了!不知道故乡是不是也在下雨,故乡的春天和这里一样吗?

人永远是个矛盾体,小的时候想长大,心想长大了能去好多地方做好多事情,而长大后,又想着童年,想着童年的欢声笑语,想着童年的春夏秋冬,想着童年的一点一滴。

在故乡的春雨里,我是闲不下来的,尽管天下着蒙蒙细雨,我也会吆喝起邻居的几个小朋友,我们提着笼子,拿着?头,到地棱上挖小蒜,小蒜是一种野生调味蔬菜,由于下雨,土地松软,小蒜好挖,一会儿,一笼子小蒜就挖满了。将小蒜拿回来洗干净,缠着让奶奶给自己炒小蒜鸡蛋或者摊小蒜煎饼,奶奶炒的鸡蛋做的煎饼总是那样得香,那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上初中二年级时,奶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从那以后,那种小蒜鸡蛋和小蒜煎饼的味道再也找不到了。我每当想起奶奶,就会想起她做的饭,她摊的煎饼,她炒的鸡蛋……

上了高中之后,我回家的日子更少了,这些年去了陕西一些地方,先到安康,再到西安,之后回到了商洛,现在又落脚在宝鸡。每年的春天基本上都是在外边儿度过的,各地的春色有所不同,花开之期,有早有晚,雨来之时,有大有小。我爱这里的花,也喜欢这里的雨,但是故乡的花、故乡的雨、故乡的春色更有另一番情趣,久久以来一直荡漾在我的心间,抹不掉挥不去。

老屋·童年

文/詩化了~邂逅

我家搬离老屋已然十多年了。

一日,母亲执意要回老屋看看,顺便祭拜下老祖。我陪同母亲,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屋。

那日下了点小雨,我的脚缓缓地行着,脚下粗糙却又长着苔藓的石板冰凉的很,似乎要透过鞋帮冰冷着我的血液,我的脚竟如灌了铅般止住不动了,眼前的一切,太突出我的想象了。眼前的老屋在空置了十几年后,竟破败荒芜成这景象,沦落到要与荒草野林为伴、孤风独雨为伍的境地,这实在让我的心有点沉重。

老屋临近溪边,是一座用土墙草草堆砌起的低矮瓦房。可时至今日,经久地风吹日晒,岁月的侵蚀已使得院里南边的一版土墙塌了一大半,在其上衍生了无数生命,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面貌,只看得野生的不知名的花草任意恣肆地疯长。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稍微凸起又凹下去的土墙,这简直就是一纸沟壑纵横的地形图啊,内心有说不出的沧桑。门槛上、台阶上、砖与砖的缝隙之间,繁茂的杂草欣欣向荣。只要有缝的地方,就是彰显他们生命力顽强的时候。梁上的瓦片上也有枯死了的独行侠,阳光是挣到了,却渴死了自己。屋角的几片碎瓦在那摇摇欲坠,只要你声音大点,或是不知意的把手碰碰梁边,就会哗啦哗啦地掉下来。老屋啊,你终究还是逃不过岁月的脚步。

望着眼前陌生却又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母亲和我都叹息岁月的变迁。这还是十多年时时萦绕在我心头的老屋么?这还是承载了我童年时梦的老屋么?不,我记忆中的老屋不是这样的,它陪伴我走过了我的童年。它虽然不大,却承载了我们一家的悲欢喜怒。

记得我们家兄弟三,大哥老早辍学出去外面闯世界了,家里只剩二哥和我。儿时的我,老爱屁颠屁颠地跟在二哥后边。二哥不热衷于学习,对糊风筝却有一把。在秋收后空旷的田野上,放着二哥自制的风筝,我拿着线筒,看着风筝在线的一伸一缩的牵引下逐渐升高。二哥双手作枕躺在草丛里,微眯着眼,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有时,在风筝升到只看到一点时,二哥突然扯过我手里的线筒,将线断掉,我那时还感到诧异二哥为什么这样做时,只眼睁睁地看着风筝在自己视线里消失时,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与彷徨。二哥拍拍我的背,说道:“它有它的归宿,它的命运不应操纵在我们的手里。”见我涨红了脸,无奈地又说了句“明天我再给你做只。”我才似懂非懂地点下头。

屋前有一条小溪,炎夏一到,这儿就成了我们的乐园。而母亲是不允许我们哥俩去玩的,怕出事。虽然三令五申,但终是抵不过夏日的炎热,我们偷偷到河里去畅游,捉着鱼虾,打着水仗。到傍晚时分才回家,母亲见我俩裤管上还沾着塘泥的污迹,立刻就明白了啥回事。随手拿起藤条,撩起我们的裤脚就打,只打了我们哭得沙哑了才停手。只是虽然如此,我俩还是时不时的偷偷去,只不过这几次学精明了,没让老妈抓到啥痕迹,让我们私底下开心了好久。

除了游泳,我们还去别人田地里偷刨番薯,用来烤着吃。夏日的中午,太阳光毒得很,把大地弄得犹如一座蒸笼,让人喘不过气来。趁着别人去歇闲的时候,我们光着膀子,蹑手蹑脚的走近番薯地。二哥熟练的刨开松塌的土层,将番薯一个个丢出来,我拿着个水皮袋,将二哥丢来的一股脑捡进袋子里。不过一会儿,就装了一大袋,抹抹脸上的汗水,一溜烟跑了。待到下午时,我们在屋后空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用削平了的树枝架在其中,把番薯放在树枝上,用砖头围在其旁,在树枝下塞一把枯草点燃,不时地放柴火,翻番薯。待到番薯烧好了,拿着似块炭的它双手一掰,就像两块碳石里包含着黄中透红的宝石,拿着烫手。在屋后偷吃这美味,实在是享受极了。炎炎的烈日被屋子遮了,前边又有一片竹林,徐徐的凉风透过竹林袭来,沙沙的响,惬意极了。在我们看来,这实在是个风水宝地。

每年三月至四月的这段日子,院里的唯一一颗木棉树上挂满了木棉花。院里地上落满了被风打落的木棉花,远远望去,火红的一片,煞是壮观。不过这也给我们的打扫增加了难度,当我们有什么行差踏错时,母亲常常笑嘻嘻地把这份美差交给我们两个。打扫着满地的木棉花时,总是借口去偷懒,母亲见地上丝毫不减,便责骂我们。”扫完了啊,可能又是刚落的吧。”我们假装不知。母亲哪里不知,便责令我们今天完成。我们只得老老实实的去扫了,扫了一会儿,忽见一颗木棉花对着我迎头击来,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然不肯示弱,又回敬了二哥一个,就这样,礼尚往来,打起了别有趣味的“花仗”,只是又免不了母亲的一顿挨骂……

窗户吱呀起来,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叹了口气:逝去的一切都已不复返,却只能在夜深人静处独自回忆这美好的一切。忽然听见母亲叫我,我抬头望见,母亲正在院里除着草,定了定神,迈开步子向她走去……

孤独的岁月

文/胶州秋恋

忆及童年,忘不了那句“你真独”。

——题记

童年是什么?在多数人的眼里,童年应是美好的,甜蜜的。但我的童年,是辛酸的,苦涩的。尽管如此,也是令人回味的。

忘不了,那段孤独的岁月。

挖野菜的孩子

菜是一定要挖的,而且每天必挖。因为家里养着兔子、小羊……我的这些个朋友可都是吃素的。而且一日还不只是三餐呢!为了对得起它们,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快出去挖菜。第二件事呢,当然是喂我的这些个朋友了。

那一天的菜好像特别多,挖起来也不惜力。等到火红的太阳挂到了天边的时候,才发现菜已经挖得够多,而且篮子都有些装不下了。

太阳还是那么红,红得鲜艳欲滴。也还是那么大,大得让人触手可及。她那红彤彤的脸庞,羞红了天边的云霞,羞红了眼前的土岭,也羞红了这土岭上的庄稼……

陶醉于眼前这美景,才知道孤独竟然也有着别样的享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错的。正醉心于赏日地冲动,却忘记了时间地流逝。待我从天真的梦幻中醒来,这才发现天色已晚,便勿勿踏上了并不遥远的漫漫归途。

一个菜篮,已经和自己的体重差不多;条条沟壑,又深达十几米。因为要抄近道,因为走得人少,回家路上便没了“路”。翻越深沟和土岭,能量消耗殆尽。太阳并不想等我,一点一点地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天空也随之阴暗起来。我所能做的,只能把看得见的一块石头,或者一道小坎儿,当成是下一个努力的目标……

快“挪”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母亲早已等在村口,焦急地呼唤着了。那呼唤,竟然乐曲般得动听。

回到家里,胳膊上勒出的一道道紫红色血印,又让母亲伤心了许久。

“你真独”

一次,一个本村的大人,对正在一人挖菜的我,说了一句让我半天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真独”。

那人面无表情地离开去了。这句话,我走了一路,捉摸了一路,也未能理出个头绪。

忽然有一天,如醍醐灌顶,我茅塞顿开。

是不是挖苦我,没有一个小伙伴在一起呢?可是,我那个年纪的孩子,又有谁同我一样,愿出这个力呢?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如果没有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如果那人还健在的话,也应该找其求证一下才好。就是不知此时,他还能不能记得这样一件小事?!

他乡看电影

那个时代,没有比看一场电影,更加激动人心的了。

只要有消息,方圆十里内,都不会错过。

难忘的是,去一个叫东灵泉的小村看电影。离家也就七八里地的样子,但需经过大片的庄稼地。看完电影后,天已经黑透。路两旁的高粱和玉米都已经长得一人多高。晚风一吹,齐刷刷地向一旁摆弄着身姿,并发出“刷刷”的响声。天空中那轮残月,仿佛也在有意捉迷藏,喜欢把自己隐藏到云层里去。眼前更是黑暗了。

路过一片森林,感觉眼前黑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背上凉风飕飕,感觉像是走进了传说中的“黑挡”。听说一旦有人走进去,便会迷失了方向。又经过一条深沟,奶奶讲的大头鬼,红眼白指爪……似乎一个个跳将出来。前面的庄稼地里,真得有个东西钻了出来,两眼闪着莹莹的蓝光。“喵呜——”一只猫?!虚惊了一场。伴着“咔嚓”一声,我全身不禁一颤,汗毛孔直竖,艰难地低头一看,原来是踩断了一条枯枝。心跳在加速,脊背在流汗,双腿在发抖……

终于,似乎听到了母亲亲切地呼唤。

晒地瓜干

当高粱羞红了脸,玉米笑露了齿的时候,便是一年中的最忙碌的收获季节了。生产队正忙碌地丈量着一块块红彤彤的高粱地、黄灿灿的玉米地……然后再把它们分给每家每户。村民们忙碌的脸上挂满了汗珠,也挂满了丰收的喜悦。

父亲在外地工作,妹妹尚小,只有我与母亲,收获着我们的庄稼。难忘的是收获红薯。这东西冬季不好储藏,最好的办法是将其晾干。于是,我与母亲一起,把它们从土里一一“请”出来,母亲再把它们擦成片状,便又去忙别的活计了。余下的任务,就是我将其均匀地摆开。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摆一片,就少一片。这个工作早晚要我干。我心里默念着。

日薄西山了,还在一片片地摆着,认真地;天黑下来了,仍在一片片地摆着,努力地……

一个稚嫩的身影,孤独地忙碌在夜深人静的野外。

工作完成时,完全黑透了。

野外,早已没有了他人的身影……

尝到了当牛的滋味

大妹曾因掰苞米,早已被“磨平”了鼻子。掰下的苞米要往家里运。没有大牲畜,只能让人做当牛做马了。那时的我,不过十岁左右的光景,但做为家中唯一的小男子汉,做牛当马的活也就义不容辞了。

用的是,双轮的底盘车;拉的是,满满一车苞米。平坦路上,尚可勉强。后来遇到一个大上坡,小小的我,力气不足,难以为继。母亲早已叮嘱,上坡时要请人帮一把。等了半天,也没碰上个合适的。怨不得人家,都在忙呢!只得攒足了气力,再冲一次。

助跑,上冲,用力,加油!

自己个儿打着气儿,鼓着劲儿。

还是没办法,冲到大土坡的一多半儿,再也上不动了。此时,正处在这个土坡的最陡处,一旦上不去,就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被车子拖下来,那可惨了,搞不好会被拽倒受伤的。这在以前可有过先例。当时年纪小,并没想到这么多。

危险并不会因为我的稚小而有些许怜悯。在我力气用完的瞬间,车子开始后退,危险已然降临。此时的我,真的是进退两难,尝到了当牛做马的滋味儿……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我的,二舅恰巧赶到了,才没有发生这起惨剧。

酒窝的故事

用独轮小推车往地里运粪,应该算是个力气活了。这活理应由身强力壮的父亲来做。但父亲却选了我做他的帮手。迫于父亲的威严,我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在车前拉,父亲在后面推。一趟,又一趟。当把所有的粪肥全部运完时,天完全黑透了,野外已没了多少庄稼人的身影。

“你先回吧,我先抽袋烟,路上小心点。”父亲还特意叮嘱了一遍。我随意地“嗯”了一声,推上车,独自地走了。

车的两个把手间有条绳子,许是用来驭车,抑或更好用力。如今,它的一头滑落在地,走起来很不方便。我将其掉落的一端捡起,拿在手里。

不知何时,那捡起的一端又悄然掉落,“故事”也便从此开始。

不经意间,我一脚踏在那条绳子上,身体不由自主往前面撞去。整个头部,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车前的横木上。伴着脑袋“嗡”的一声,我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的我,感觉左耳刀割般疼痛。用手摸了下,还好,耳朵尚在。又摸了下其它的部件,上天很是眷顾,鼻子、眼睛等大件完好如初。美中不足的是,左脸颧骨下边的一处受伤流血了。

上天帮着做了一次免费的美容,自此,该处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凹陷,笑起来更似一个酒窝。每有人问及,“你怎么长了一个酒窝?”我总是无言以对,欲说还休。因为另外的一个酒窝,已然长在了我的心头。

每忆及此,感觉童年如同一杯咖啡,初喝时是苦涩的,过后才能品尝到它的甘甜。

这些童年碎片,尘封记忆已久。现在,又一一捡起,拂去上面的尘土,并将它们一个个穿在一起,小心翼翼。

想用自己过去的故事,感动一次今天的你。如若能够,幸甚,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