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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冬天的文章

2022/12/13好文章

描写冬天的文章(精选12篇)

说冬

文/张承新

相比其他季节,冬天没有多少美可言,它没有春天万紫千红的迷人花朵,没有夏天草茂林密的澎湃生机,也没有秋天五谷丰登的甜蜜宴会。冬天好像是累了,没有了活力,万物停止生长,有的开始枯萎,有的步入死亡,生机黯然。它又像是生了重病,陷入了沉睡,群山大地都光秃秃的,一切都缄默,无语。

当小雪轻飘,冬天开始上演变脸的绝活,天空不再明朗,变得阴沉;大地不再柔软,变得僵硬;河流失去往日的活泼,哑了歌喉;风告别了柔和,越来越粗鲁,迎面吹来,像鞭子,抽得人割肉生疼;雨隔开了轻盈,越来越凝重,像铁块,落在人身上,冰冷彻骨。人们的生活为此也改变了模样,为了抵御寒冷,男人不再要风度,要温度,脱掉轻松舒适的休闲服,换上厚厚的羽绒服保暖内衣,岁数大一点的老年人,头上还戴上帽子,耳朵上戴上耳套。女人们更夸张,顾不得婀娜多姿的迷人身材,换掉轻衣薄衫,出门时,帽子口罩围巾手套保暖衣保暖鞋,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这个时候,温暖的家,有暖气的空调房,热气腾腾的火锅店是人们最向往的地方。

天越来越冷了,小寒来了,已冻得我缩手缩脚,老天还觉得不够,又把小寒的大哥大寒派来,弄得人间大地,处处寒风凛冽,滴水成冰,有些身体虚弱的人,为此冻病了,还有一些老年人,经不住寒冷的煎熬,离开了人世,让人恐慌,幸好,暖暖的冬阳没有抛弃我,风雨过后,依然勇敢地升起,给我带来温暖,带来希望;幸好,我有融融的亲情环绕,在冬天,妈妈的叮咛最贴心,一句叮咛就是一份关爱,殷殷的嘱托,就像是春天的暖风,拂去我一身的寒气。幸好,我有爱情手牵手,一起走过前方的风雨征途,洒一路欢歌笑语;幸好,我有朋友的牵挂,一份祝福,就是一场春雨,滋润干枯的心田,深情的问候,通过网络信号,把两颗相隔千里的心紧紧相连,使得我不再感到孤独。

又刮寒风了,又下冷雨了,又飘雪花了,我正被它们弄得心烦意乱,突然眼前一亮,梅花开了,红白盎然的澎湃生机,让满天的寒气都为之一滞,顿时我精神一振,一扫往日的颓唐,尤其是从那花朵上传递来的一阵阵春天的气息,让期待春天已久的我激动万分。我忽然发现冬天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差,原来它跟人们捉了一回迷藏,它把所有的生机和美好都隐藏起来,默默地修身养性,直到积蓄够足够的能量,才彻底爆发,给人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望着一朵朵满脸带笑的梅花,我感到脸红,它们是在嘲笑我,说冬只浮于冬天表面的负面情绪,而没有深入到冬天深处去挖掘它的美吗?

冬天之约

文/王敬礼

还未来得及抖落满怀的秋尘, 冬天便悄然来到了。四季轮回,也和人的一生一样,有他的童年、青年、壮年和老年,冬天便是一年的老年时期了。和人的老年时期一样,冬天是喜欢安静的,因为他经历了春的萌动、夏的繁华、秋的丰盈。

冬天是简约型的,他不需要绿叶的陪伴,不渴望鲜花的装饰,他把树叶暂时删除,把花朵藏于泥土,把喧闹繁华保存在回收站里,只想安安静静地终极一生。他喜欢银装素裹,喜欢素颜的白雪,喜欢雪饰冰雕的环境,喜欢寒气凛冽的北风。

冬天只是春天的前奏,它用冰冷涤荡了春夏秋的残留,清除了危害生物的害虫,顿失涛涛的江河,省去了日夜的喧闹,还世界一个安静。有人说冬天是残酷的,有人说冬天是圣洁的,也有人说冬天是万紫千红的,因为冬的寒冷,人们穿上了五彩缤纷的棉衣。走在田野地头,晶莹剔透的蔬菜大棚,吸收了冬的暖阳,绿绿油油,瓜果飘香,还是夏秋的模样。在这里已经听到春的脚步,新的希望。

冬天有备而来,并未感到临终的惆怅,他把新的希望寄予明天,期待大地萌动、万物的复苏,蓄势待发生机盎然的春天。

听雨

文/齐国故都庭草斋

我是被一阵窸窣的雨声从梦中唤醒的,手机显示屏上的日历已翻到了正月十四,新的一天开始了。春夜得雨,似是人间一桩大喜事。我的卧室兼书房并不直接临街,书房前是阳台——跟雨声究竟有些“隔”——为尽可能消除空间上的距离,我把窗子略开一条缝,雨声听得真切一些了,就这样让雨声送我重回梦乡吧。

春雨也是诗和远方,它不知从几许万里外的地场儿赶来,我自然不肯敷衍,更怕敢与它相违。没有风,雨显得冷静、落寞,怪沉得住气唻!雨是需要寻找依托的,比如农家的瓦舍草屋、柴垛,千条线万条线,雨在屋坡上汇成檐溜,在草垛苫檐织成雨帘,在地上发出或急切或缓和的声音。我家住小城一隅,这里只有楼房,没有瓦房草舍,而这时候,除了杨柳等对早春敏感的树木,大多数的树头还是荒的。春雨只好托梦于窗棂,以及楼下的砖墁地和行车路,发出略显单调的声音。这里离通宵行车的北过境路不过百十米的距离,通常情况扰我睡眠的车声,这会儿被春雨一下“闸”住了,恬静成为我歆享的最大福利。没有掺杂使假的雨声,洗濯我耳和我的内心——仿佛,它从远古走来,又要匆匆上路,不知是重回洪荒,还是一直往前走,不回头。于不经意间,就会与它失之交臂。我珍惜这相逢的一瞬,很愿意端起杯来痛饮酒,熟读离骚,然后学做名士。醉我的是春雨而非酒浆,醉的是我而非春雨。

“有日子没好好下雨雪了。”“可不是,两月前那场大雪管了顿饱,以后就没来一场像样的。”这个冬天,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肯定了冬天的立场,但是以后呢,彤云万里,做张做势,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似乎是,老天有意跟人们开起了玩笑,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此言不谬。

干燥的冬天是特别让人难挨的冬天。人们急切地盼望一场雪或雨的到来,就像远在天边的恋人一朝相逢,互诉衷肠和渴念。这种迫切的心情,不光反映在人们言语上,还通过微信、抖音、微博等图文折射出来,辐散开去,原始的渴望与信息化高速公路一旦接轨,无疑是一场天作之合。

悄悄降临的春雨,为辛丑新正“补白”,也让我忍不住要浮一大白了。这是万物都在生长的季节。“绝胜烟柳满皇都”,烟柳,不仅皇都如此,天下的杨柳,对春风都是一样的敏感。惠风和畅,最早唤醒的,不仅有田头的荠菜,田间的麦苗,还有杏树和玉兰的花苞、柳树的嫩芽、杨花的怒放。我听到了它们的碎语和呼唤,集中起来大概就是对于甘霖的渴望。春风唤醒了沉睡的河山,从南向北摆下一桌盛宴——以绿色为主调的盛宴,欢迎人们大快朵颐。此刻现在,从远方赶来的春雨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以自己的率真和热情,让人间变得更为温暖,融洽,和谐。

春雨是化育万物的尤物,这在诗圣笔下有很温婉和美好的表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诗人的一颗心是敏感而细腻的,发生在成都平原上的那场春雨,遇到了真正的恋人。杜甫以自己的诗,深入与浅出达到了天造地设,让千年前的这场喜雨载入了史册也写进诗册。同样是诗圣的诗笔,写与老友卫八处士重逢与《春夜喜雨》不同:多年不见的老友,好容易相见,那种友情不改、相交无悔的心情跃然纸上。物换星移,世事沧桑,改变的是人的容颜,不变的是倾心相交的老友。“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相见时难,相别又是容易且不可免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民间讲究春天吃“头刀韭菜”,两个老友春雨中的这次欢聚,也许是短暂的,潇潇春雨却成为他们友谊的滋润,带雨的春韭作佐酒的佳肴,让他们齿颊留香。

天亮了,我急切地下楼,走进春雨里去,试图设身处地强化对这场春雨的感恩。我的脚印告诉我:我是第一个走上这条田间小路的人,雨下的大小无计测算,黏脚的泥泞,却传递出春雨的力量。

田间是一片透湿的世界,麦叶经雨的冲洗更新了,杏树树身是黑的,花苞却被撑得鼓起来,杏花像小兔一样随时要蹦出来。就连树上的鸟儿的歌喉也像洗过,声音清越婉转。偶然低头,我还有了新的发现:路边凌乱的杂草上披着一层薄霜一样的雪,到底是春雨还是冬雪,我很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了。——也许雪没来得及落下就化了,而有些触地即化。反正,雨雪霏霏的夜晚我不得见,这个小雨迷蒙的早晨却总是可以让我记住的。

冬天,想起我的母亲

文/陈红满天

冬天来了,我们新购的小区开始正常供暖。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一股热浪总会扑面而来。脱掉外套,只穿秋衣秋裤,舒适,惬意。晚上睡觉时,总会热得把胳膊或腿伸出棉被外。二十几度的室温,如临暖春。此时此刻,不觉总想起母亲。不知家中己过花甲之年的母亲是否己买了煤炭,屋中是否已生起了炉火,屋内是否暖和…

父母双亲,我最心疼我的母亲。母亲一生辛劳,不但养育了我们兄弟仨,还送走了爷爷奶奶。那时,父亲工作忙,我们都尚小,母亲一人既要打理十几亩农田,又得照顾年迈的爷爷奶奶和年幼的我们兄弟仨,并操持家务,像洗衣、烧饭、做衣、喂猪等。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每天就像一台永不停转的机器,日夜奔忙。后来,父亲因停薪留职下海经商,被别人骗了大几万元钱,自此家中便揭不开了锅。但母亲,我亲爱的母亲,不声不语,依旧默默打理、维持着这个家。没钱买菜,母亲便在地中多种几样菜;没钱买油,母亲便多种几亩花生,榨油吃;没钱买棉花给我们做棉衣或棉被,母亲便多种些棉花;没钱买煤,母亲便利用闲瑕,去果园中上捡拾些树枝抑或树叶等回来烧饭或冬天取暖,从无怨言。我曾记得有那时有好几个冬天,等天上下了雪,父亲才能赊或借来钱买一吨煤炭,以度寒冷的冬天。母亲也很体会父亲的辛苦,拉回来的煤总省着烧。当我们在家时,母亲会把火烧旺些;等我们都走了,母亲就把火压上,不让火着旺,自己在家中从不嫌冷。中午,母亲还总舍不得开火做饭,总凑合着吃点剩饭。冬季里,为了省煤,母亲洗衣,也从没舍得开火做点热水,基本上都是用从井中抽上来的冷水。刚从井中抽上来的水,相对温些,不那么激手。

我的母亲是勤俭的母亲,是辛劳的母亲,凡认识母亲的人,无不称赞母亲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我的母亲还是淳朴的母亲,贤惠的母亲,其对家庭之任劳任怨,尽心尽责,无谁能及,无谁能过。她就像一根标杆。

慢慢,我们都长大了,按说应该替母亲分担些农活或家务了,但我们却像小鸟一样,

个个飞离了母亲。父亲又开始上班,十几亩地还得母亲一人种,家中一切家务还得母亲一人打理。为了增加收入,母亲在家中养得十几头猪,还得母亲一人喂。纵然父亲星期天回家帮点忙,但母亲工作强度依然很大,负担依然很重。母亲毫无怨言,依然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默默辛劳着,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

现在,我们兄弟都已娶妻生子,按理说已过花甲,而快进入古稀的母亲应该歇歇心,尽享美好之生活,以安度晚年了,但我的母亲,我永远也闲不住的母亲,却又去打零工。每天,跟着我村一队人,盖房,拆房,挖下水道等。听说比一些男人还能吃得下苦,并且一天也舍不得脱工。我心疼母亲,曾劝母亲别干了,但母亲却笑着说,“哎,趁我现在还能干动,挣一百是一百,你们兄弟在外就不用惦记我们了,你们在外挣钱也挺不容易。”每每听到母亲这样说,我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感动的的泪水夺眶而出,冲刷着我愧疚的心。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本事,不能挣大钱,不能让母亲尽享清福。自己已是近四十的人了,却还让母亲操心,儿子不孝呀!我亲爱的母亲!

写到这里,我无法再写下去了。不用再说您拿您的血汗钱给您的孙男孙女们买这买那,不用再说,不用再说……我亲爱的母亲,您的厚德深恩,做儿女的终生也无法报答。只能满含感激的泪水说,“娘,我爱您,永远爱您……”

第一场雪

文/小笨熊

前天,气象台发布了西伯利亚来的寒流即将南下的消息;昨天,强大的冷空气就侵入了胶东半岛。

前些天还暖和得如同阳春三月,昨天清早,天气骤然变冷,空中布满了铅色的阴云,中午,凛冽的寒风刮起来了,呼呼地刮了整整一个下午。黄昏时分风停了,就下起雪来。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开始下雪时还伴着小雨,不久就只见鹅毛般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地上一会儿就白了。

冬天的山村到了夜里格外寂静,只听见雪花簌簌地不断下落。偶尔咯吱一声响。树木的枯枝被积雪压断了。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早晨,天放晴了,太阳出来了。推开门一看,嗬!好大的雪啊!山川、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显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大街上的积雪有一尺多深,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群群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掷雪球。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并不是迷信,有着充分的科学根据。寒冬大雪可以冻死一部分越冬的害虫;雪水渗进土层深处,又能供应支离破庄稼生长的需要。这场大雪十分及时,一定会给明年的小麦带来丰收。有经验的老农把雪比作是“麦子的棉被”,冬天“棉被”盖得越厚,春天麦子就长得越好。所以又有这样一句谚语:“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我想:这就是人们为什么把及时的大雪称为“瑞雪”的道理吧。 是这吗?

银杏叶黄了

文/一蓝无语

冬天了。银杏叶黄了。一切都是悄然之间,秩序地完成黄了的。黄出来的,依旧还是:某种老旧过去的时间里的老心境。说句心底话,那是我最喜欢的之一。

银杏叶黄了——

冬天的天空晴明,高远,蓝色,深邃。一树,一树。一片一片……高低错落,参差不齐,杂乱无章,银杏叶黄了的风景,艺术地:在老家的天空下,庭院中,公园里,山坡上,行道边,小路旁……涂透侵染,水墨山水,印象图画着,灿烂金黄阳光。涂透侵染,水墨山水,印象图画着,灿烂金黄阳光黄了的银杏叶,一边安然,静然;一边又一树一树,一片一片金黄样扇叶,或扇叶样金黄瑟瑟,飘飘风中……与阳光,天空,大地,季节,时间……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出更美冬天季节时间的风景。更也是一幅银杏叶黄了的艺术风景。

我独自漫步在银杏树下,漫步在银杏叶黄出的某种老旧的心境。

那些银杏树,同那些老旧心境一样,看上去,似乎还是那二年,因为……;所以……栽种的那些银杏树。其实,有的已经枯萎了,甚至死了;有的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不时一阵,一丝冬天的寒风吹拂过来。那些金黄了的银杏叶,一片一片,又一片……依依不舍,惜别枝头。它们在风中翻飞着,旋转着;金黄蝴蝶那般,金黄纸屑那般,纷纷扬扬,轻轻浅浅,翩翩舞蹈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忽北忽南……不慌不忙,不快不慢,优哉游哉,晃悠晃悠,恍兮惚兮,最后,还是轻轻浅浅地,放在地上,又给大地零乱一层薄薄厚厚美丽的金黄。

银杏叶黄了——

四周没有一个来往的人。没有任何声响。有的,只是一片一片的银杏叶黄了的静寂。寂静里更多的是生命的闲时,恬淡,和安然。寂静里,寂静外——除了金黄了的银杏叶,银杏树,还是金黄了的银杏叶,银杏树。泰戈尔: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独自地看着它们飘飘的样子,恬淡,安然的样子,我的心绪也随之它们样子起来。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表不白的冬天的况味,记忆的况味,时间的况味。……抑或泰戈尔诗意的生命那种“死如秋叶之静美”的况味。

渐渐地,经过了那样的金黄,飘飘之后。一些树上枝头的叶子,也渐渐地开始稀疏起来,枝头线条起来。风是画笔,树叶是画纸,金黄是颜料,季节时令是背景,蓝天空远是映衬……大自然就是“幕后指挥”,“暗箱操作”的画家:点,线,面,体,色,光,影……疏密相间,凹凸有致,有机一体,天衣无缝的,把它们也艺术地画面起来。那样艺术的画面,真是巧夺天工。可以说,那是任何一位艺术大师都无与伦比,无法创造的一幅伟大的杰作。什么是最真正,最伟大,最杰出的艺术大师呢?此时,此景才让人深刻地明白:大自然才是最真正,最伟大,最杰出的艺术大师。

黄昏了。暮色苍茫。夕阳红红。冬天夕阳的红,黄昏的红,印落在那些金黄的银杏树上,银杏叶上。黄红重叠。层次起伏。交错一体。……那又是另外一种“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真实生命独特诗意的美景。

我一边漫步银杏树下,一边漫无边际的遐想,瞎想:……熏风会媚妩你,群鸟时来为你欢歌;上帝百神--假如是有上帝百神,我相信每当皓月流空,他们会在你脚下来聚会。秋天到来,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要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的蝴蝶。那些银杏树叶的记忆,是更早,更久更遥,更远……以前我儿时朗诵,学习郭沫若先生《银杏》里的银杏树叶的记忆。那是最初最原始生态,最纯真的的记忆:永远也忘不了!不可能忘得了。——包括那时上那篇课文,我曾经多次提及到的,我们的美丽美女的语文老师。但愿“她”岁月静好,所有一切都静好。我想不出更好的更好的话,只好这样重复着对“她”说。

银杏叶黄了。——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银杏叶“又”黄了。此时,老家的季节,真的已经是冬天了。

我也曾热烈地喜欢过冬天

文/刀了个刀

我出生在冬天,元旦之前。落地那会儿,美国人民正过年呢。

从我记事开始,到大概小学六年级前,如果有人问我,最喜欢的季节是哪一个。我百分之百回答冬天。而在整个冬天的记忆里,最清晰的两个节点,一个是我生日,一个是新年。

那个时候小孩子过生日,基本上就是叫上亲戚朋友来家里吃一餐饭,夜里再晚一点,就支起个架子烧烤,不过寿星小朋友早就忍不住先把县里不知哪个年头就存在的“厦门蛋糕店”出品的奶油蛋糕端出来了。就等大人们在各自开摊儿吃烧烤或打麻将前,先把“切蛋糕”这件杂事儿解决了。最小那会儿,还不知道过生日可以拿蛋糕抹脸儿这回事儿,也舍不得。

如今的蛋糕各种各样五花八门,不说冰激凌奶油这回事,就蛋糕底的颜色都可以用七个彩虹色召唤神龙。当时的奶油蛋糕,在我印象里,只有几个款式。硬成块的白色奶油覆盖在淡黄色的松软糕底面上,裱有极多颜色极其“塑料粉”的玫瑰花,还会用一种大红色的酸得要死的透明“果酱”写上“生日快乐”几个大字。现在想来,这蛋糕确实是难吃,因为生日在冬天,奶油很容易就结成很硬的块状物,咽下太过油腻,铺在舌根上久久不化,扔了又觉得可惜,只能慢慢地吞掉它。即便蛋糕难吃得让我印象如此深刻,但我还是记住了这寥寥可数的生日快乐。其实帮我庆祝的人并不多,因为家里属于拮据型,妈妈能让我定到蛋糕就很开心了。有几年,再小一些的时候,我是不记得生日的日子的,妈妈也就让它过就过了,我常常回过味来才觉得好像今年少了点啥。

最隆重的生日,是六年级那年。大概心智渐渐长起来了,小女生总想给自己找点显得自己“很重要”的证据,于是嚷嚷着要过生日。表哥与我同年级,算是我们这一届的坏蛋头子,就好找了他的一群兄弟们,给我送了不少礼物,毛绒玩具、音乐会等等,还有一束假花。那天晚上,我在校文艺队的很多女同学也都来了,他们是我结交到的第一群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他们的到来,无非更让我觉得自己“真重要真幸福”。可惜在收获了一堆的礼物和祝福之后,他们连蛋糕也没吃上一口就走了。因为家里原本也没打算为我过。

即使很多意外很多失落,我依然莫名地期待着冬天,冬天一来,就可以过生日了。就好像所有的美好等在那一天,为我准备着。

当年,我就是这么热烈地喜欢着冬天。

高中之后,我开始了漫长的在外求学路,因为身体不好频频晕车,我甚至每个学年也只在寒暑假回家度过假期。16岁的我有了敏感的情绪,很自卑,也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朋友,甚至与舍友们再靠近一点点都会战战兢兢。当时也有了喜欢的男孩子,依然是因为自卑,没敢走出那一步,硬生生浪费了美好的初恋年纪。

话说回来,当时的冬天给我什么感觉呢?我有些不敢期待冬天的到来了,我不想几件薄薄的秋装叠着穿,鼓鼓囊囊地胖成一团,显得寒冷又寒酸。也害怕叔叔婶婶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过生日,我不擅长与生疏的亲戚交流,他们为我准备的所有都会让我手足无措。我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不知道感恩。后来才发现,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抛出如此美好的橄榄枝,是我不知该如何回报的逃避反应。

高考那年的冬天,正好碰上五十年一遇的雪灾,湖南的高速路堵了好几天,新闻里每天都在播报公路周边的村民每天为客车、卡车司机和乘客们送泡面开水面包。在学校这边,热水供不应求,每天晚上不用热水泡泡脚几乎无法入睡。就我生日那天,我到别的宿舍拿叔叔婶婶给我送的一些饭菜,还导致了我晚归,不得不洗冷水澡。天知道有多冷。

不过那个时候,在下晚自习之后,去提热水泡脚,再买上一颗烤贡丸吃是最美的了。女生宿舍区拍着很长的队伍,我们先走到旁边的小卖部花5毛钱买一颗香得让我们误以为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贡丸,再一个大跨步拍到队伍后边。等轮到我们打水,贡丸也刚好吃完。

香菇猪肉贡丸是小卖部唯一的贡丸品种,大粒的香菇被猪肉泥零零散散地缠成一个球,烤炉微微烤焦了肉泥部分,香气就从这里来。贡丸一如既往的紧实弹牙,不敢咬太大口,而且越小口嚼越久就越香甜,还有点点焦香的肉汁缠在牙齿中间,我们就用一根竹签,慢慢嚼啊嚼,嚼过了一整个冬天。刚来南宁的时候,我在市中心商场楼下的小卖部见过单个买贡丸的,1元两个,爆浆的就1块5,但是怎么也没有当时的好吃。现在的便利店,一个贡丸要3块钱,个儿大,饱满,更香。可我再也没吃过。

大概也就是从高中开始,我再也没有特地过过生日,顶多在那天给自己多加一份肉,然后好好回宿舍睡觉,告诉自己,这么多人都没过生日呢,我也要当这么酷的一个人。

当年,冬天就是这般让我害怕又喜欢着。

我一个人住了两年多,四年前刚离开校园起,我的从抗冷措施从只有一个两根发热灯管的“鸟笼”却暖气,到稍高级的取暖器与空调、电热毯并用,越来越丰富了。并且,也把过生日这件事看淡了。可是我变得讨厌冬天了。

大学时候,以及前两年胖的时候,我还可以以“冬天看不出胖瘦”来撑起我喜欢冬天的宣言。可是渐渐地,冬天在我看来,不仅象征着寒冷,还象征着“孤独”、“饥饿”、“更宅”、“连一起吃饭的人都没有了”。

有一次,我一个女同事问我,为什么老呆在办公室,我说办公室暖呀,有空调呀,我还得加班呢。结果她说,家里多好啊,家里人多气旺,都是暖的。敢情我这么多年习惯的冰冷的屋子,居然只是因为没有人气才冷的。

几乎不需要任何佐证我就相信了这个论点。因为我想起初中学时候,我去表妹家玩,他们家就是明明没有开任何取暖设施,都是暖的。小姨、姨丈、表妹还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屋子不算大,堆满了最适合冬天的零食,小孩子的玩偶,沙发上还有看电视必备的毯子。有时候饭菜忘了放进冰箱,就有着它们摆在饭桌上。而整个屋子也因为这奇妙的饭菜味道有了温温的暖意。后来我高三的时候,小姨发生意外,姨丈与表妹一起迁居百色,另外购置了房产。大学我再去他们家时,只有一室冰凉凉的瓷砖气息,白天黑夜都要裹着大衣在房间里行走。再之后,是表妹长长的离家时间,直到几乎再不回来。

此刻,我开着空调,感到空气干燥了,就关上,一会儿又冷了,再打开。这反反复复的过程,无疑证明了,我住着一间怎么都暖不起来的屋子。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冬天容易让人嘴馋,特别是有了一些小钱的现在。从早上刚刚睁眼开始,肚子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天的食单。而不管是火锅,还是烤肉,甚至是一般的点菜,一个人几乎是不能完成一餐丰富的宴席的,好在我有个长期饭友,一个总是在加班的设计师。有了她的加持,我才能一次次实现大餐梦。不过她临时休假真是打破了我看似美好而平静的生活,因为,这一个星期内,我居然必须要自己吃饭,还不一定能吃上我当下想吃的东西。

就这9天内,我想了5天的披萨。从10月份开始,我疯狂地爱上披萨,这种高热量难消化的洋食品。它薄得软韧的面皮令我垂涎,刚出炉时晃悠悠的奶酪让我疯狂,吃在口中数种食材的交汇融合丰富奇妙让我崩溃。从进入冬天开始,我保持着一个月必吃一片披萨的记录。甜食是抚慰孤独味蕾的最好手段,这短时间我最常吃的披萨开在民歌湖的一个号称“海洋主图”的汽锅鸡招牌菜的店里,只出品榴莲披萨。它奇妙的菜品特色让人迷惑,不过却不能阻挡我对披萨的爱。大概是下了血本加芝士,那块披萨除了薄韧的饼皮,榴莲和芝士部分都各自出彩得过分。虽然榴莲看不出是否为原料所制,但足够湿甜又足够香,水溜溜地一口就吸进嘴里了。芝士够厚,烤的微焦,嚼起来粘软,并且越嚼越停不下,与那干干的饼皮,形成了三层各不相同的口感。

可是,一个披萨一个人是吃不掉的,过了时间也就不好吃了。而我总不能支持一个披萨吧。

所以,我再也不喜欢冬天了。

奶奶的小火炉

文/李成林

几阵凉风,几场冷雨,秋天就渐渐走到深处,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我时常想起儿时的冬天,想起奶奶的小火炉。

我们兄妹还没出生,爷爷就去世了。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是我们家的“老太君”。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奶奶是我们家唯一不为衣食犯愁的人。父亲说:“我们饿一点、冷一点没事,但你们奶奶必须要吃饱、穿暖。”为了让奶奶的冬天更加舒适,父亲给奶奶买了一个小火炉。这种火炉现在已经很难看到,它就像水果店里装水果的小篮子。只不过,它是瓦罐体,提手也没有那么高。

冬天来临了,开始冻手冻脚了,母亲做早饭时就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尽量用一些“硬柴”做饭。如果没有劈柴和树根类的柴禾,也要用一些枝枝丫丫烧火,这样,在奶奶起床的时候,那些烧过的火炭就可以给奶奶装火炉了。有时候,没有大一点的炭火,母亲还会用一些锯末、稻壳等放在火炉的底部,上面附上火炭,火炭上面再覆盖一层草木灰,然后用力压紧。这样装好的火炉,不但维持的时间长,底层的锯末等点燃后,也不会冒出太多的烟。

那个时候,大人从早到晚,都在生产队里出工,奶奶要烤火,就需要硬柴。而砍柴禾、挖树根的活,都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的任务。我们年龄小、力气也小。田埂上的树根好挖,但若被队干部看到了,会挨揍的。所以,我和姐姐就在荒山上寻找那些灌木的树根,那些树根虽然小,但好挖,晒干后也比较容易点燃。

实在找不到了,我们就会找一根竹竿,一头捆上一个短木棍,进入松树林里打松果。每年冬天,我们家的院子里,就会堆着很多小树根,墙旮旯里,也都堆满了松树果。如果某一天早饭没有烧到火炭,母亲会给奶奶点燃松树果和树根取暖。松树果不熬火,但容易点燃,并且能把那些树根引燃。这些柴火不经烧,但覆上燃烧过的火炭,火炉的保暖时间就会延长。奶奶整天搂着这个小火炉,当然就不会冻手冻脚了。

奶奶早已作古,小火炉也成为了历史。但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光荣传统一直都在。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村道上、公园里,儿孙推着老人的轮椅散步、聊天的情景,这种老有所依、老有所养的和谐画面,正是太平盛世一个最美的缩影。

流年刻骨,君可知

文/安格沫城

我讨厌冬天,冬天太过于寒冷,而我却一直得不到所谓的温暖,不光是身体,连内心也都是寒冷的,那些能给予我温暖的人,全部离我而去独剩我一个人。

如果不曾遇见,是不是就不会有开始,亦然也就不会有结局?

命定的宿命默默旋转着,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都是用优美的姿态去反抗,哪怕释放足够让自己窒息的压抑。当试图想要挣扎着重新开始的时候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最后剩余的就只有不断的哀叹。物是人非,回不去的从前。

“如果我是骑士,那么你就是我的公主”

“为什么不是王子,童话里公主和王子是永远在一起的?”

“切,我才不要当王子,王子太懦弱,我要做骑士,永远守护你”

“那我们来打勾勾,说好了一辈子,不分开”

纯真的童年刻印着年幼时的两小无猜的誓言。

总是试图忘记这些回忆,梦醒时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刻骨铭心的誓言就像凄美的烟花,华而不实,最终也只有是谎言。

而这些回忆如同一道顽固的伤痕,虽然伤口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但是还是会留下丑陋的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些伤痛。

窗外的夜色朦胧,毫无睡意,角落里那本布满灰尘的旧相册,擦掉上面的灰尘,里面斯人依旧,照片停留在从前,纯净的笑颜,幸福的童年,此时此刻却灼伤我的双眼。今年的冬天来了,而你已经不在,谁还会在这个冬天用他的双手给我取暖,谁还牵着我的手在满大街的吃各色的小吃。

君可知,你对我的好,你给的温暖,已刻入我骨髓,那些挥之不去的幸福回忆,成了现在我痛苦的来源。如果不曾爱过我,就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会把它当真

我喜欢追逐着你的影子,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眼里收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颦一笑。再也容不下别人。别人总是嘲笑我是你的跟屁虫,然而你只是笑着说“这是我妹妹”。年幼时我懵懂无知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后来每次听到“这是我妹妹”这句话,心如刀割一样疼痛,我多么想大声的说,我不是你妹妹。但我不敢也不能,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牵绊,一旦打破就会失去你,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维持着。君可知,我对你的爱,是那样的卑微。狗尾巴草的花语暗恋、不被人了解的爱、艰难的爱,也许我就如同狗尾巴草那样默默的为你付出,你却总是视而不见?

还记得读小学时,我被别的男生欺负你,你总是护我到你的身后,那时你那小小的背影却能给我安全感。为此你和他们大大出手,虽然赢了却也挂彩,我问你疼了吗?你只是笑笑了说,不疼。忍着疼痛你伸手抚摸着我的头,以后谁感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你说这句话样子痞气十足。君可知,那时你这样子让我多难受,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这让我有多自责。

我说我是风筝,你是持风筝线的人。无论我飞得多高,飞得多远,却永远也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君可知,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画地为牢,守着你给的天空。

我喜欢坐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只是静静的,我不敢奢求太多。我们之间从不说爱,却不暧昧不清。你知,我知,有些事一旦被打破了就会失去原来的平衡。

时间如指尖沙,我紧紧的把它握住,然而它还是从指缝间流失。

五年的时间足就可以改变很多很多。你变了,我也变了,回不去的温柔,我们成了彼此的陌路。

不停的猜测与误会,当初的纯情变了味。也许,公主不属于骑士。你说放我放自由,让我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但君可知,你才是我的幸福,可是我累了无力再爱下去。你是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我无法成为你最终的归宿。所以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

离别的车站,我提着行李转身离开,你从后面把我抱住,你说最后一次,背后传来你胸膛的温暖,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两颗心却沦落天涯两端。赤道与北极是我们的距离。我不是不想,君可知,只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不能离开,怕一回头让你看见我满眼的不舍,满眼的眼泪。

君可知,流年刻骨,爱你最深,可是你伤我最深。

纯棉冬天

文/钟读花

如今,冬日御寒,大多以羽绒服为主,轻而暖,不是不好;但它却缺少了泥土的味道,缺少了阳光的味道,所以,对于我来说,似乎更怀念从前的那个纯棉时代。

那时侯,家家户户都有棉田,故而冬日盖被着衣,都是纯棉的:纯棉棉被、纯棉棉袄、纯棉棉裤,甚至于袜子也是纯棉的。

秋天里,棉花渐次收下,晒干。然后,就是弹棉花了。村村都有弹花机,棉花续入弹花机,棉籽被弹出,出来的,就是洁白柔软的棉絮。于是,家家户户晒棉絮,棉絮放在高粱秸铺成的垫床上,一边晒,一边还要用辣条抽打着,以便晒得均匀。常说“棉如云”,棉絮,才更像云呢,像一块块的堆积云;上天把它降落人间,好来温暖这个尘俗的世界。

天气渐冷,家家户户就开始做棉衣了。

总是先做棉被,做棉被通常是几个人,几位家庭妇女,围在一起,共同完成。铺棉絮,是一件技术活,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讲究厚实、均匀。拿一块棉絮,放好位置,左手摁住,右手轻轻一扯,不大不小,恰好将那个位置填满。动作连续地进行,一摁一扯间,极有节奏感,那种韵律,有一种舞蹈般的美感。棉被,讲究“三表新”:外表是新碎花布,中间是新棉絮,内里是洁白的棉布。那个时侯,我的母亲,在一床新棉被做成后,习惯于把脸伏在棉被上,轻轻地摩擦着。我想,母亲一定是想从那种温软的磨擦中,提前感受棉被在冬日里给人带来的温暖。

棉花来自泥土,又吸足了阳光,故尔,一床新棉被就总是充满了泥土的味道和阳光的味道。那些年里,冬日新棉被盖在身上,我总是不断地把棉被贴近鼻端,贪婪地吮吸着。那种味道,绵醇、厚实,又有一种淡淡的焦糊味。我知道,那种绵醇和厚实,正是来自大地;想到大地的绵延和辽阔,想到大地的沉实和丰厚,你就会觉得,这样一床纯棉被盖在身上,睡觉也踏实,做梦也甜香。最让人喜欢的,还是棉被的那份淡淡的焦糊味,那正是一种阳光成熟的味道。深深地嗅着,这种味道,让你痴,让你醉。你能从中感受到秋阳熠熠的那份灿烂,感受到一朵棉花绽放的那份欣喜。最重要的是,纯棉棉被的这种阳光的味道经久不衰。盖一段时间,阳光的味道也许会逐渐变弱,不要紧,天气晴好的日子,拿到太阳底下晒一下,它就会又吸饱阳光了,于是,阳光的味道再次变得强烈起来。一样的绵醇,一样的温香……

做棉衣,总是母亲和祖母的事情。棉絮加进棉衣里,叫做续棉。我最喜欢看着母亲和祖母续棉了。续棉,亦是一件技术活,母亲和祖母做这件活儿的时候,特别的心细,特别的宁静而安详。室内静悄悄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团团的棉絮上。一团团的棉絮续填着,填进的就是一团团的母爱。一件棉衣做成后,是哪个孩子的,就让这个孩子先试穿一下。棉衣穿在孩子身上,母亲和祖母就围在旁边,四下里看看,细细端详着,拉拉、扯扯,摘摘棉衣上的丝絮,然后,拍打拍打,说声:“好了。”一脸的柔软和欢喜。心情,温暖如棉。

纯棉的棉衣,特别的保暖隔寒且耐穿;新三年,旧三年,一件纯棉棉衣,通常能穿上几年。破了,棉絮露了出来,像旧岁月里绽放的花儿。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孩子,也会像老人那样,喜欢在南墙下晒太阳,好晒出足足的阳光的味道。

好想让母亲再为自己做一件纯棉棉衣:长长地嗅着那泥土的味道,阳光的味道,感受着母亲那纯棉般的温软醇厚的母爱。

冬天里的一片雪

文/人生如水

这篇作文写在三九,之后便回长春了,所以已过月余得以发在空间。如果说,数九时节,犹为突出的特征,就是一个“冷”字。“那么,雪花应该是北方人引以为傲的产物,这即是大自然对“严寒”做出的最好解释,也算是“上天”对北方额外的眷顾与恩赐。住在吉林市除了有山有水相伴之外,最重要的是有雪相随,这里的雪特别纯洁,没有一点污垢,不像其它城市那样,虽然有雪,但不是纯白的。

在吉林市小住,没事的时候,俩口子出去观雪,江城的雪景真是很美,特别是有蓝色的松花江映衬,更给了这皑皑白雪带来生机。江城的冬天,下雪是常有的,又因了雪花衍生一系列的景致而“着名”。雾凇、雪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耀眼夺目的亮点。而洁白的雪,一面宣告着,江城的地理气象,一面记载着,江城又一年的风土人情,如今,冬天的美丽已经基本“尘埃落定”。

进入大寒节气,冬天已经丰满了羽翼,而且还在暗地里“蓄谋滋养”咄咄逼人的寒流,并且迫不及待地从北到南肆虐着,无非是想尽快给大地,化上一面银色素妆。专家们说,今年是暖冬,可是进入大寒以后,整个中国大地却成了“寒冬”,连海南省会海口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吉林市的气温也随之降至零下30多度,江城的天气,似乎都在配合韩愈的那句:“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这样的画面,哪里是在形容雪,分明就是众天女向人间散花)望着布满天空的雪舞飞花,再读着这样曼妙迷人的诗句,从没有见过雪的人,一下子就能想象到,江城,无雪不成冬。雪的地位,俨然占尽这一季的主导。

凝眸,外面的世界已是雪花在飘,不得不说,今年冬天的雪比以往下的相对少些。不像前两年那样,前一刻还翩然若蝶,后一秒就成了薛昂夫笔下的“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寒冬,已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而入,并且频频为其着色。描摹着简约流畅的线条,用圣洁的飞花,将喧闹的凡尘冰封素裹。于是,忍不住的我,也拿起我的相机,因为不想让这些演绎梦幻的天使,就这么轻易地跟随时光溜走。

因为喜欢冬天的雪,所以每每下雪和雪晴的日子,都会到雪地里溜达,阳光灿烂照耀在白雪上,刺得眼睛有些发花,但还是感觉在雪地上的那种惬意和舒心。北方的冬天虽然光彩照人,但是也是美丽冻人,呼呼的西北风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为了抗拒严寒,年前女儿专门给我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户外行头,别说,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确实保暖异常,零下20多度的天气,走在雪地上,身体却直冒汗。

吉林市的松花江两岸已经全是高楼大厦了,江滩上成了人们休闲最好的去处,江滩形成的湖泊如今已经被冻成厚厚的冰,许多地方借势修筑的雪地滑道,孩童们在这里嬉戏玩耍。靠近松花江岸边的地方,用人工造雪方式堆砌高高的“雪山”,许多大人孩子在“雪山”坐上雪地内胎,风驰电掣般的速降下去,再加上人工制造的弯道和浮丘,真有点跌宕起伏的姿态,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代。

游走在松花江岸边,白雪和江水连成一片,只有少量的江水还在流动,白色的积雪、蓝色的江水,明媚的阳光,彩色的楼房,把江城装点的美轮美奂。由于这几天气温极低,松花江的水,几乎被凝冻起来,松花江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缝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的现象,江上不时漂流着冰排,野鸭子们为了躲避冰排的撞击,都在江滩的冰天雪地上,成双成对,特别好看。因为冬天流动的松花江上多了成千上万的水禽,给这座山水城市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早年,我家住在江城以北的舒兰。记得那时,每当天降大雪的时候,乱云便早早落下帷幕,低气压把天空酝酿成一片苍茫,气温反比平时略微回升几度。那些飘落地上的雪花,时小时大,密密麻麻。它们总是悄无声息的来,而且一层接着一层,撒着欢地在山川、田野、屋顶,枝头……遍地开着花。一眼望去,便撞见“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梦幻情景。

到了下雪的时节,也是我们这些孩童最高兴的事,进入新年以后学校陆续开始放寒假了,放假是我们最愉快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坐上自己造的飞机头爬犁,到东岗的山坡上打爬犁。做飞机头爬犁很有讲究,最好是硬木,飞机头爬犁共有三条腿,后面两条管滑翔,前面一条小腿管方向,爬犁腿下用钢筋做楞,减少木腿的摩擦阻力。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去打爬犁,有时甚至打到二半夜,棉裤都磨飞了。

时代不同了,飞机头爬犁早已不见了,现在滑雪场上的爬犁,都已经是塑料的了,高山速降用工具,已经变成了轮胎的内胎了,做上去既安全又舒服,但是却没有飞机头爬犁那么刺激,过去的雪山都是自然形成的,天然雪相对较软且松散,摔上一跤,啥事没有,打爬犁速度一快,雪浪翻飞,特别奇异。如今滑雪场上基本都是人造雪,相对硬度大,形成的雪场也硬,跌上一跤是很危险的。坐这样雪地胎下滑,只是快和颠簸,却没有雪浪。

多少年来,冬天里的一片雪,给了我良多的慰藉。在我看来,落日,不管哪里的落日,总给人以深沉的意境,尽管能引人深思,或启迪人生,但总免不了夕阳无限好的情调,然而一遇飞雪,便冲淡了疲劳,调和了深沉,只留下幽思的意蕴萦绕心头,令人痴醉。倘佯在故乡,则又多了份亲情的温馨和炊烟的芬芳。因而我对家乡的雪,总是怀有无限的钟爱。这种感觉,是一种生命的归宿感,就像落叶对根的情意,宛如萍对泥的渴求,更像是出海已久的航船对港湾的向往。如果说家乡是温馨的港湾,那么,飞雪就是航船进港时抚慰船舷的细浪,吹拂水手脸庞的柔风。

四季轮回是自然界的规律,世间的万物来源于自然,始于自然。人们热爱、尊重并赞美自然,才会留下:“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样的经典句子。才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丽印迹。飘舞如飞的雪绒花,是冬的使者,皓然一色的雪仙子,将整个大地,装饰得像个晶莹剔透的童话,弥漫天空的雪,宣誓着又一个季节的降临,覆盖大地的雪,把冬天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了,雪花不仅美丽、轻盈、冷艳、梦幻,就连“瑞雪兆丰年”这句俗语,也早已成为民间广为流传的农谚。

北方,无雪不成冬。皑皑白雪,将天地妆点得浑然一色。尤其风雪初霁,在太阳的照耀下,那入目的白茫茫,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百闻不如一见,你看,那一团团绒花似的白雪,疾速飞旋,惊翻楼台却被朔风吹落,乍一看,犹如琼瑶满地。她们宛若霸主似的,栖居在北方的大地上。颇有黄庚这句:“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的豪迈。雪绒花继续簌簌地开着,尽情地翩然轻舞着,如羽、如絮、如蝶,骤风吹过,她们像个玉色精灵似的,附落在行人的肩上,并在他们的耳畔轻轻软语。站在江滩上,望着洁白的雪地,留下自己新的一年倩影,让冬天里的一片雪,留下美好的瞬间和记忆。

亲近冬天的冷

文/倾听寒秋独语

紧锣密鼓的做事,依然还在忙碌,依然还不能放松,就像冬天里的冷愈发浓烈,走在北方的这个季节,近来的冷是真正进入了数九寒天。

对我来说,还就是早晚上下班的路上,与这个冬天接触的多点,被窝在屋子里的时间实在太长,很是烦闷,好多都是动脑筋的事,整天坐着,想到外边去透透气很难。

记得这个周末都一直在培训,连晚上的时间都安排的紧紧张张,仿佛在做什么大事一样,容不得自己胡思乱想,只有径直往前,没有机会左顾右盼。

虽然这样说多少有点夸张,但在思想和精神上就是如此,找不出多少时间和精力允许自己去走神,去休闲,去消遣,即使偶尔的走在路上,脑海中还是会捉摸个不停。

我不得不反思自己的生活,我究竟在做什么,想干什么,为了什么,不时的想让自己能放慢点速度,歇息上一会儿,可就是停不下来,连梦境都常常在飞奔。

倘若要是可以去外边走走的话,说不定会找个大雪纷飞的地方去看看,或者直接去冰天雪地里清静一阵子,让肢体能少做活动,让思维能冷缩些许。

真的是想事情太多,做事情复杂,很是劳顿,都有些疲惫不堪了,每每走在上下班的路上,几乎时时都充盈着被解放的感觉,就喜欢大步流星,就喜欢酣畅淋漓。

其实,三九天的北方,如今的冷着实不够尽兴,像模像样的雪花还没有飘过,城市的街巷上很少能见到有结冰的水面,说到冷也只是搓搓手捂捂耳朵而已。

或许在自己繁忙当中,或许在自己顾不上关注的时候,也或许在自己不经意间的一眨眼,会突然看到被银装素裹出的一份精致的北国风光,注定要欢呼雀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