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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爷爷的散文

2022/12/14好文章

关于爷爷的散文(精选12篇)

儿歌

文/闵凡利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拿个馍馍引下来。”这是我会唱的第一首儿歌。印象中奶奶坐着一个小板凳,我坐着个木墩子。奶奶说一句,我跟着说一句。不到两遍我就学会了。可我渐渐发现,狗子他们唱的《小老鼠上灯台》和我唱的不一样。我唱的时候,他们也唱,伸着脖子和我对唱: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喝,下不来。他奶奶,一咋呼,咬他奶奶个老家伙!奶奶对我说,小孩子从小要学善。并告诉我说:你唱的最好听。

那时的我常跟着娘去外婆家。那时的舅舅也就是十四五岁。我和舅舅并肩趴在苇席上,唱《月姥娘》:月姥娘,圆又圆,里面坐个花木兰。花木兰,会打铁,一打打出个爹;爹、爹会扬场,一扬扬出个娘;娘、娘会做袄,一做做出个小;小、小会拾麦,一拾拾出个妮——唱的时候,舅舅摇头晃脑,很是陶醉。

从这首儿歌里,我知道了爹和娘是怎样有的,小小子和小妮子是怎样来的。那时我很想要个妹妹。于是,我就挎着个篮子去拾麦。拾了一个夏季,玉米已经长过了膝盖,也没拾到。

后来上了学,爷爷教我儿歌。爷爷是我们村人人敬重的文化人。那天我记得正在做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大意是夸张地说一段话。我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写出。爷爷于是教给我一首儿歌:瓜钱瓜钱,许借不许还。家后栽了二亩蒿子园。长成材,来打船。船烂了,剩下钉,打钢镰。割蒺藜,杈路边。山西的枣子来放羊,剐羊毛,来织毡,谱千年,盖万年,卖了铺什再还钱?

我把爷爷教的这首《还瓜钱》抄在了本子上,那天,我的作业破天荒的得了个“甲”。

去年回家参加大老爷的葬礼。在葬礼上,爷爷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想听我给他唱《小蚂蚱》。于是我躲出人群,和爷爷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给爷爷唱起了《小蚂蚱》:小蚂蚱,害头痛,请来蚂蚁来看病。蚂蚁说的不行了,绿豆蝇,来守灵,蛾螂珠子来搭棚,嘀嘀哒,哒嘀咚,把小蚂蚱送回了营——

—爷爷听后问我,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儿歌里面所唱的那样?

说完爷爷就定定的看着我,好久,才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爷爷叹了口气交代我:以后就不要唱了。我问为什么?爷爷说:因为你是大人了。

明天

文/李洪菊

“龙龙乖,爷爷明天给你买遥控车。”孙茂祥轻轻拍着孙子,梦呓般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孩子终于慢慢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走廊里昏黄地亮着灯,护士站里两个小护士坐着打瞌睡。他在楼梯拐角一处光线较暗的台阶上坐下来,掏出半包哈德门,抽出一支,点着。

老家的院子荒置一年了,一定是没有烟火气坏了风水,要不就是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犯忌讳?那天自个开三轮车去卖水果根本不该带龙龙的,可是那天是周末,幼儿园放假,也不能把孩子自己放出租屋吧,咳!就该在家好好看孩子啊!孙茂祥猛地用双手抱住了头,咕噜了一下喉咙,淌下泪来。要是当初儿媳改嫁时,我不强留下孩子就好了,孩子跟着妈毕竟照顾得好些,可我拼着老命还不是为了给老孙家留下一点香火?

可是,我害了孩子啊!将来我怎么有脸去地下见儿子啊!孙茂祥埋住了脸,压抑着低声呜呜痛哭。

孙茂祥不敢想到孙子那条烂乎乎的右腿。早上王大夫查房的时候说,孩子的腿保不住了,让他准备钱做截肢手术。一想到钱,他的心又生生地疼起来,前期的花销还是求爷爷告娘娘借来的,现在哪里还能再凑得钱来?要是被别人撞的倒也能有个给付医药费的人,偏偏是自己开翻了车!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又滚下泪来。

恍惚中他好像听到了龙龙的哭声,噌地站起来,急急地轻着脚一路小跑。孩子并没有醒,睡梦中却仍不时呻吟几声。他坐下来,茫然地轻轻拍着孩子。

突然手机铃响了,他匆忙走到门外,是个陌生的号码。迟疑着接了,一个声音急切地说:“龙龙爷爷,我是王大夫!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今儿早上把你家的事发到了网上,没想到一天就收到了近万元的捐款,照这样,也许不但医药费有着落,说不定还能凑上孩子后期安假肢的费用呢!……”

孙茂祥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怎么回的屋。他轻轻拍打着孩子,喃喃地说:“龙龙乖,明天就好了,明天爷爷给你买遥控车。”

哥哥

文/白若瑜

我的哥哥是我的表哥,他弯弯的眉毛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眼睛常常一眨就想出一个馊主意。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略显斯文。却有一张经常坏笑着的嘴。

暑假,我和哥哥回奶奶家,老天爷像发疯了一样,开启了烧烤模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顺着脸颊滴进脖子里,我们热得直叫。奶奶和爷爷买了一袋西瓜,共十个。奶奶正忙着付钱,我和哥哥望着那满袋子绿油油的西瓜,直流口水。我把目光转向哥哥,哥哥转了转眼睛,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又有坏主意了。

哥哥把嘴凑到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听完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嘘……”哥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立即明白了,跟着哥哥悄悄靠近了那一袋西瓜,爷爷奶奶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哥哥蹑手蹑脚地解开西瓜袋,迅速滚出来一个大西瓜。西瓜这么大,怎么切啊,我们束手无策。一不小心,西瓜从哥哥怀里滚掉了,摔开了一道口子。哥哥眼睛咕噜咕噜一转:“有了。”只见他把西瓜顺势又摔了一下,这下一个大西瓜变成了两半。我俩二话不说,埋头大啃。半个西瓜进肚,我们的肚子也像西瓜一般圆鼓鼓的。这时,爷爷和奶奶也提着西瓜进了屋,奶奶一数,只有9个西瓜,爷爷立刻要找卖瓜的人去理论,却被奶奶一把拉住:“两个孙子不见了!”西瓜重要还是孙子重要,当然是孙子重要。最后,奶奶在屋子后面找到了吃着西瓜的我们。奶奶喊道:“我知道谁偷的瓜了!”爷爷闻声赶来,看到我们才明白少了的西瓜到了哪里,我和哥哥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一次,奶奶做好浆水准备吃浆水面,由于离开饭时间还早,她把浆水放在厨房里,去和妈妈他们聊天了。我和哥哥满院子跑,玩得满头大汗,十分口渴,哥哥拿起水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我看了一眼水壶,也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办,等开水晾凉,我们岂不渴死了!”我知道哥哥主意多,就向哥哥求救道。哥哥的目光在屋子里搜索起来,突然,他向厨房跑去,我紧跟在后面。哥哥进了厨房,打开锅盖,我一下子明白了,我们俩立刻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等停下来时,才发现一锅浆水已经见底了。我们装成没事的样子继续玩了起来。开饭时,厨房里传来了妈妈的尖叫:“浆水不见了,浆水去哪儿了?”这时,哥哥指了指肚子,大家全明白了。爷爷笑着说:“你俩可真是小馋猫。”大家都笑了。

还有一次,我和哥哥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来。吃饭时,从哥哥的那一脸坏笑,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我再也没有找到我心爱的芭比娃娃,原来哥哥把它埋在了爷爷的菜园里,可是,他竟然也忘记埋哪里了。哎!估计要等到明年春天,我的芭比娃娃发芽,长成一棵芭比娃娃树,我才能找到它吧。

哥哥的坏主意就像细密的雨点那么多。这就是我的哥哥。

听戏要去易俗社

文/张雍茜

自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爷爷说,“听戏要去易俗社,泡馍要吃老孙家”。爷爷一说起易俗社总是眉飞色舞,这让我对易俗社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我起初对秦腔的认识只是漂亮的戏服,精彩的打斗和一句也听不懂的唱词,后来经常陪着爷爷看秦腔,慢慢地对这门古老的艺术也产生了一些兴趣。有一次一段精彩的秦腔丑角表演彻底把我征服了,演员用头顶起一盏燃烧的油灯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真是太精彩了。“这是谁呀,功夫这么了得。”我问爷爷。“这是孙存蝶,是西安易俗社的。”爷爷答道。至此易俗社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秦腔剧团”。

我与易俗社还有点缘分呢,我所在的西一路小学正好在易俗社对面,每天经过这古色古香的剧院门前,都让我感到西安这座古城深厚的文化底蕴。

易俗社位于西安市新城区西一路西段,是最重要的秦腔艺术社团,也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它1912年8月创立于西安,原名“易俗伶学社”,后改名“陕西易俗社”,易俗社与莫斯科大剧院和英国皇家剧院并称为“世界艺坛三大古老剧社”。

说起易俗社的创立和名字的由来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故事。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宣告了清朝的灭亡。1912年李同轩来到陕西省修史局担任总撰,负责整理前清史稿,这时的孙仁玉是修史局的编撰。教师出身的孙仁玉与李同轩一见如故,交谈之余两人时常感慨教育的落后,也苦于找不到方法能使劳苦大众受到普及教育而苦恼。生长在陕西的两个人对秦腔都非常热爱,闲暇之余都为家乡的戏班撰写过剧本。有一日两人相约去看一部名为《三娘教子》的戏,剧中讲述了一位早年失去父亲的顽皮少年,在继母和老家人的严厉教育下,十年寒窗苦读终成状元的故事。当两个人看到台下被深深打动的观众,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老百姓都非常喜欢看戏,而且可以从戏曲故事中获得一些人生体验。通过用看戏这种轻松、愉快的方式从而达到开启民智、发展教育的目的,不失为一条教育之路。1912年8月13日,靠着孙仁玉借来的七百大洋,中国历史上第一家现代剧社挂牌成立。剧社以补助社会教育,移风易俗,启迪民智为办社宗旨,所以剧社就取名为“易俗伶学社”。

如今的易俗社很多方面还保留着历史遗迹,除了古老的建筑,传统的剧目外,门前的戏牌最有特点。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写在大红色的戏牌上,完全可以算是一副书法作品,这是你在别的地方绝对看不到。看着每天更新的戏牌,看着易俗社每天都有新的剧目在上演,古老的国粹正在新时代展现着它旺盛的生命力。

“咿……咿……呀……呀……”清晨,伴随着易俗社演员们的发声练习,我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秦腔这一门古老的戏曲艺术必将在新城这片文化的沃土上枝繁叶茂。

老照片的回忆

文/谭伯源

时光匆匆,弹指间,我已经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变成一个浩然之气的男子汉。成长的过程中,流逝的只是时光吗?翻开那本尘封已久的相册,任思绪流动其中,我终于明白,流逝的最多的则是儿时如歌的岁月。不经意,我的目光触到这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极其出众,对于我来说非常珍贵的老照片。照片里的爷爷奶奶显得慈祥朴实。

小时候觉得爷爷奶奶是个很能干的人,他们那双粗糙的手是很神奇的。小时候家里有几亩地,爷爷奶奶播的种子在地里生长发芽,总觉得生命是神奇的,也许是爷爷奶奶用法术赐予他的生命。小学的时候我住在他们家,那时候挑食,很少有东西能对得上我的胃口,只是喜欢吃鸡。所以吃饭的时候爷爷奶奶总是把鸡腿给我,或者是鸡脑髓挑出来送到我的嘴里。从前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想来,爷爷奶奶真好。

儿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宝贝疙瘩,儿子永远都是父母的儿子。无论儿子的在外面世界里多么优秀能干,多么风光旖旎,多么的成熟魅力,但永远都是母亲最为操劳操心的,那怕你已七老八十儿孙满堂了。

就这样注视着照片,沉默的空气也忍不住变成了雪花翩翩飞舞。从家人的目光里,我似乎看到了我们三代之间那股暖暖的爱的河流;那条长长的情的丝带;那个硬硬的岩石般的希望。

诚然,岁月如歌而过,但儿时就已埋下的真情与希望却还存在;纵然,海枯石烂,那深情的目光将永远是我前进的动力。这张承载希望的照片不仅记下了我儿时的笑脸,还记下了故乡灿烂的夜空。

“毫不起眼”的老书记

文/蒋宗雪

当我轻轻地合上《杨善洲故事》一书,我的心潮久久不能平静,闭上双眼,善洲爷爷生前的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记得在施甸建县初期,那时,运输条件很差,马车是当时的主要交通工具。

一天饭后,善洲爷爷到街上了解民情。施甸街大食堂前有位赶马车的人要钉马掌,满街的人来来往往,却无人相助,正在他发愁时,一抬头,看见善洲爷爷从小巷子走出,急忙喊:“同志同志,帮个忙!”“有什么事?”“帮我端端马脚。”“好!我来端。”善洲爷爷走过来,两只手端住马脚,拉开弓箭步的架势,把马脚放在膝盖上稳住。半个小时后,马掌钉好了。

善洲爷爷走后,在旁边看钉马掌的一个人问赶马人:“你敢叫他帮你端马脚,你知道他是谁吗?”“不知道。”“他是我们的县委书记。”“啊,他是杨善洲!一点官架子也没有,真难得!”

1998年,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善洲爷爷退休了,他只在家呆了四天,为了兑现自己当初为当地群众做一点实事不要任何报酬的承诺,他主动放弃了进省城安享晚年的机会。

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敲锣打鼓,一个头戴竹叶帽,脚穿黄胶鞋,身着蓝涤卡中山装,背着个行李包的老人带着15个人的队伍悄悄地向大亮山进发,他就是刚刚退休才几天的善洲爷爷。

冬去春来,严寒酷暑,就这样,善洲爷爷带领工人一干就是22年,大亮山的荒山变成了绿洲。附近群众家里的水管又流出了清甜的泉水。2009年,善洲爷爷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价值3亿多的大亮山林场经营权无偿交给了国家。

作为一名小学生,我要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像善洲爷爷一样干事、做人,从平凡的小事做起,为建设经济繁荣、环境优美、和谐安宁的新施甸作出积极贡献。

瞧我这半辈子书事

文/樊新旺

小时候,我瞧爷爷看的书,纸都泛黄,他架着一副老花镜,一头埋进书的海洋。后来,他成了我们村里的一个说书匠,常教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要我在书堆里寻求自己的梦想。

秉着爷爷的嘱托,我就想醉染书香。但那时,爹娘连买点灯的油钱都很羞涩,又怎能让我把书买进包囊?为了买书,我就在母亲的纺车前学纺棉线,渐渐地,就把手中的棉卷儿,抻拽得又细又长。我学会了这门技术,替人纺一斤棉线,就能得到7毛钱的犒赏。从此,我就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把纺车摇得嗡嗡作响……慢慢地,我挣了几块钱,买来一大摞小人书,那一个个精美的故事,都深深珍藏在我的心房。后来,我又买了梁斌的《红旗谱》和浩然的《艳阳天》,尽情地在书海里徜徉。等上了高中,白卷先生张铁生,又荒芜了我们的时光。我只好从柳青的《创业史》里,寻求向上的力量。

那年那月,想考大学无门,我只好与文学书籍为伴,暗暗振动文学的翅膀。毕业后,我读呀写呀,一篇题为《车胤读书动我心》的处女作,竟发表在《新保定报》上。我高兴地一蹦三跳,也乐颠了我的爹娘。我那时整20岁呀,这点儿小小的郎才,也让几位姑娘投来羡慕的眼光。可让媒人一提婚事,她们都纷纷缄口不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们哥儿四个,只有爹娘建造的六间土坯房。我一生气,志更弘扬。于是,我就爬在爷爷留给我的八仙桌上,让昏黄的煤油灯,闪烁我文学的梦想。

恢复高考了,我找来许多书,开始自学,弥补荒废的时光。不管阴晴冷暖,也不管雪雨风霜,我都孜孜不倦地从书里吸收营养。板凳坐冷了,脚把地搓成了两道沟,我才告别了苦读两年的寒窗。虽没考上大学,但涿州师范也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挺直了脊梁。爹笑了,紧锁的皱纹开始舒张;娘乐了,说这一下我可成了香饽饽,村里那几个漂亮的姑娘,都托人来给我提亲。这时候,我才理解了爷爷教我那句话的涵义,原来人生的美好,都在书中珍藏。

就这样,我成了第一个从村中走出去的高材生,也成了青年人奋发向上的榜样。于是,父老乡亲们都这样教导子女,你看人家新旺,就凭苦读,吃上了皇粮。你们也学学他吧,咱庄户人家的孩子,只有凭这才能把自己的命运变强。

毕业后,我有幸在中冉村成为一个孩子王。但我,不仅仅局限在这三尺讲台上。业余时间里,我又阅读了大量的名著,把人生的理想,憧憬得更远更长。渐渐地,我的作品不断发表,名声也越来越响。没过几年,县里选拔文艺创作人才,我竟被破格调到县文联,在这个没人争抢的文位上,我又与书与文作伴,幸福地度过了半生的时光。现在,我当选了县作协主席,不但出了几本书,还在全国各地获奖。

让我们与书为伴,创造美好未来吧!

手表里的旧时光

文/陈荣荣

每次拿起那只半旧的男式手表,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爷爷那又瘦又高的身影来。

我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我从小就跟他们很亲。

爷爷一辈子都没有照过相,他唯一的照片是一张已经过期了的黑白身份证。半个巴掌大小的身份证,上面印着四十来岁时的爷爷的半身像,浓密的头发,宽宽的额头,半眯着两只小眼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虽然轻抿着但是微微上扬,慈眉善目的。

我曾经偷偷把那张身份证藏起来,想自己留着做纪念。但是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觉得既心疼又悔恨。

爷爷的东西真的很少,多年来,他一直随身携带的是一只半旧的手表。听奶奶说,这只手表是大伯工作时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特地买给爷爷的,从此这只手表就跟爷爷形影不离了。

爷爷特别珍视这只手表,每天都会用那方蓝色的毛巾把它拭擦得干干净净,洗手时也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把水溅到手表上。

记得有一次,爷爷在村子的大榕树下纳凉时把手表弄丢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急得团团转,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当着全村人的面许下承诺:谁捡到手表并且自愿归还的,他愿意给对方50元的报酬。这话说完后下午就有人把手表送到家里来了,爷爷真的很爽快地给了对方50块钱。家里人知道这事以后纷纷嗔怪爷爷太傻了,50块都能买两只全新的手表了,那只半旧的手表丢了就丢了,咱重新买就行了嘛。但是爷爷笑着摇摇头:不不不,天底下的手表我都不要,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最好的手表。

我曾经细细看过那只手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只普通的老式男士手表,不锈钢材质的链带因为长期与空气接触早已经严重氧化,失去原有的光泽了,与皮肤亲密接触的表链内侧也有了斑驳的铁锈,表盖的那块透明玻璃里面蒙上了一层擦拭不掉的污垢。在我看来,它实在是一只“年迈”的手表了。只有时针和分针不知疲倦地滴滴答答行走着。像极了爷爷那辛勤劳作、无怨无悔的一生。

爷爷最后的日子里,承受了巨大的病痛,但是他却忍着不发出一句呻吟。那只旧日戴在爷爷腕上的手表,此时静静地躺在病房的桌子一角。对于此时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的爷爷来说,它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些。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形容日益枯槁的爷爷,像是有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头。

昔日健步如飞的爷爷还犹在眼前。

小时候每次我奉奶奶的“命令”跑到村子的大榕树下去叫爷爷回家吃饭时,爷爷一看到我马上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乐呵呵地说一句:“二妹叫我回家吃饭咯,走!”

爷爷走路很快,他的小腿又长又细,我比划过了,爷爷的小腿只有六七岁的我胳臂大小。用我奶奶的话来解释:“因为这老头子性子急,所以上天让他长一双‘蚂蚱腿’,走路带风,快着呢!”可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爷爷之所以腿这么细,肯定是因为小时候生活贫苦,吃不饱饭,营养不良。爷爷走路时总是喜欢背着手,大踏步向前走去。貌似他总是忘记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我,我一颤一颤地小跑都追不上他。远远的我只看到爷爷粗糙的手腕上,那只手表在阳光的照耀下晃眼地一闪一闪……

岁月到底有无情啊,把年轻时健步如飞的爷爷折磨得步履蹒跚。

守在爷爷的病床前,他却格外担心我的学业,总是吃力地翻身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手表看看时间,然后着急地对我说:“孩子,不用守着我,你快回去学习吧。”拗不过爷爷,我只得从家里把书带到医院,但是我却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书一边偷偷地瞄爷爷。

爷爷正盯着那只手表出神,神情那么专注,好像那只手表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我恍然醒悟,他是想念远在广州的大伯了。大伯是爷爷一年中最难得一见的人,很多时候只能在过年那几天才能团聚。

尽管爷爷是那么想念大伯,但是他更加体谅大伯的不容易。他明白,最疼爱他的大儿子为了让这个家里的人过得好一点,有多么卖力地在工作。爷爷终是没有开口说出想见大伯的话……

庆幸的是,没过几天大伯就从广州回来了,他一直守护在爷爷的病床边,寸步不离地照料着爷爷,叔叔他们也都从各地回来了,大家陪爷爷走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大人们整理爷爷的东西时,我悄悄把那只陪伴了爷爷大半辈子的手表藏了起来。晚上我拿出手表,发现手表竟然奇迹般地停止了转动,就像爷爷永远停留在我们的记忆中一样,指针也永远地指向八点四十分。

我想,或许是爷爷舍不得这只陪伴了他半生的手表,所以也一起带走了,又或许是他一个人太孤独寂寞了,也想要留一份念想。

葬礼那天,恰好是我的18岁生日。跟随着送葬的队伍慢慢移动,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爷爷,今天我18岁了,二妹子长大了。可是,爷爷您却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一眼了。我有多少话没说出口啊,想说谢谢爷爷18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谢谢爷爷18年来的辛勤劳作。如果有来生,我依然想当你的孙女,到时候,请让我来照顾你吧。

挖松蘑

文/李英

在我们那儿,每家每户都会从大队分到一大块儿或几小块儿零散稀疏的林地,以供应自家柴火,所以也叫柴火林。我家分到一整块儿的柴火林——一个松树坡,不过道远点,在一个打我记事起就觉得神秘的地方:马夫营。爷爷爸爸倒是很满意,松树坡里杂生着一些刺槐、荆棘灌木之类,没有我和哥哥喜欢的榆树。松树坡在一个地势很高的缓坡东面,半向阳半背阴,到达坡上要经过一片悠长的山谷,山谷出奇的静,经过的时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四周林中布谷鸟的空灵声,不过那个时候总是觉得这种叫声怪怪的,甚至有点害怕,此时越听自己的呼吸声越清晰,就越紧张急促,越要跟紧爷爷、握紧爷爷的大手了。

跟爷爷去了几次松树坡,爷爷每次都不舍得伐粗一点的松枝,甚至已经半挂在树上摇摇欲坠的半拉枝条都不舍得硬拽下来,生怕伤了树,更不用说直接砍树了,每次只是找寻些掉落在地上的枯枝,用顺手扯过来的葛条捆成一个大捆,还特地给我捆一个小捆,两头磢得整整齐齐的,捆的中间背肩处环周还给我挤垫上软软香香的茅草,生怕柴火硬,戳、硌着我。

边划拉着枝条,爷爷边对我讲:“这些松树是早年间你爸爸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村上集体种的,留着它们慢慢长吧!臭小子,你有口福了,昨天刚下了一场小雨,待会儿咱们寻些野山珍回去,比如松滑,晚上给你炖肉吃。”我停下来,追问爷爷:“松滑?那是什么?”“咱们这儿叫它松滑,一种很鲜的蘑菇,专长在松树根底的腐殖土里,小雨一滋润,一夜功夫就冒了出来等中午大太阳出来一晒,蘑菇伞展开了,就老了,不好吃了!”爷爷笑盈盈地捋着五龙须应我。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松滑这个名字,第一次把松滑这个名字与蘑菇联系到一起,虽然味道上肯定:之前狼吞虎咽地吃过,却只顾吃了,那是爷爷爸爸的酒肴,不舍得吃、专门留给我的。

爷爷牵着我来到了坡顶半背阴处的几株更高更粗大的松树下,巨大的松树头让我顿时感觉到了童话一样的阴凉世界,四下的鸟鸣虫叫让这个阴凉世界更显静了。光从几棵大松树大大小小、长长短短、或圆或方的树缝间亮晶晶地透下来,随着微风闪晃着,怪刺眼的。光闪晃的时候,刚才的鸟鸣虫叫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树冠边缘的光均匀地垂下来,好像一个半透明的天然屏障,只把我们祖孙两人围抱在里面,在松树老爷爷的巨大衬托下,我们就像两个一大一小的小矮人一样。在虬曲有力、盘互交错的树根旁,我们踩着厚厚绵绵的棕黄色的松针地毯,一脚脚的“吱吱”声伴杂着一踩更是嘎巴脆响的干松枝和小塔一样的松果(我们那叫松瘤)。祖孙俩扑跪在那儿,用手轻轻地剥寻着那叫做“松滑”的嫩蘑。

爷爷告诉我说:“那伞盖收着的、稍稍打开的更加好吃。”我跟在爷爷的侧后方,就在爷爷拨拉过的枝叶覆盖下的黑色腐殖土里,发现了一颗,两颗,三颗……我往自己旁边的小篓子里轻放着这晚上就能炖肉的小东西,就像往自己抽屉里放爸爸送我的大红封面的厚笔记本一样。我眼睛盯着小东西们,嗓子里迫不及待地喊着,惊喜地告诉爷爷:“我这发现了很多很多!爷爷您拨拉得那么快,等着我点!我先把这边捡拾干净!”爷爷回头看看说:“这就是松滑,别急,慢慢来,它又没长腿,跑不了!”

很快,在祖孙俩的努力下,我们带的柳条篓都小冒尖了。爷爷上下拍搓着手说:“天也快黑了,能吃一阵子了,走,咱们回家,炖肉去,再加点青椒,你最爱吃了!”爷爷背上之前的大捆柴火,不顾我懂事的央求,连同之前给我准备的小捆柴火都一块放在大捆上一起背上了,边把柴火上肩边对我说:“你提着咱们的松滑就行了,别洒了!”爷爷前面走着,我后面跟着,一手稳提着松滑,一手使劲地往上托扶着大捆柴火。爷爷慢慢地回过头,慈祥地笑着,我扶得更有力了,祖孙俩一前一后路不平却脚步平地更加坚定地走向“小桔灯”点点的村落……

爷爷骨折之后

文/陈廷宇

我上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爷爷正在洗澡,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把股骨头给摔伤了,爸爸妈妈和我把爷爷送到医院,做了股骨头盖置换手术后,就把爷爷接回家里养伤。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爷爷已是七旬的老人了,恢复也得一年半载吧!

爷爷回到家之后,大家都悉心照顾。有一天,爸爸忙他的工作去了,妈妈和奶奶一起去办理出院手续。我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爷爷。我关切地问道:“爷爷,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爷爷笑了笑说:“我不饿,你先去把作业写完吧!”说完,又小声嘀咕道:“你奶奶她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听见了,说道:“奶奶她们可能遇上堵车了吧!爷爷,我先去写作业了,有事您叫我。”

我走进了我的房间,写着作业,可又听见了爷爷自言自语地说:“你奶奶她们怎么还不来呀?”我赶忙跑到了厨房,拿了杯水,几块芝麻糖,放在了离爷爷床头最近的那个玻璃小桌子上,轻声问道:“爷爷,您是不是想喝水?吃点芝麻糖吧!芝麻有营养,对恢复有好处。”

爷爷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爷爷,到底是什么事啊!告诉我吧!我也长大了!”我着急地对爷爷说。可爷爷还是不停地嘀咕着:“她们都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

我见爷爷脸色有些白,眼睛一直盯着房门口的那个尿壶,这才恍然大悟。我忙把爷爷扶了起来,半坐在床头,拿来了尿壶,说:“爷爷,你早点说啊!我又不是干不了!”爷爷尿完,神情顿时好了许多。我把尿倒了,把尿壶冲洗干净后,又轻轻把爷爷放倒,躺好。爷爷笑着说:“我的孙子终于长成大小伙子了!”

奶奶她们回来了,爷爷对全家人说了我的“光荣事迹”,奶奶笑着说:“真没想到我的孙子懂事了!”我做了平常爸爸妈妈常做的事,没想到竟让爷爷如此感动,这让我懂得了孝敬老人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

在此之后,我跟家里人都更加悉心照料爷爷,主动帮爷爷擦洗身子、喂饭、倒洗脚水等。

大概又过了半年多,爷爷终于能拄着拐杖下楼散步了,这让我们全家人都很欣慰。每当爷爷散步时,我便一手扶爷爷,一手拿凳子,好让爷爷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看着爷爷和他的一群朋友聊天说笑,我心里不知有多快乐……

挖红薯

文/谢妮烨

星期天,我跟着爷爷奶奶、曾祖母去老家的田里挖红薯。爷爷扛着铁锹走在前面,我帮曾祖母拿着篮子,撒开腿在田间的小路上飞奔起来,顾不得奶奶在后头喊着让我小心。这里有城市里看不见的风景,小草渐渐枯黄,树叶也打着旋儿像蝴蝶跳舞一般飘落。太阳显得格外灿烂,天空也分外明净。秋天的风也和其它季节不一样,凉凉的,爽爽的,吹到身上舒服极了。我忍不住问爷爷:“红薯是长在泥土里还是长在藤上的呢?”爷爷就是不说,笑眯眯地往前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只看见一片绿油油的叶子,厚厚实实。奶奶和曾祖母麻利地把上面的叶子全部割掉了,一片黑乎乎的泥土出现在我面前。哈!不用爷爷说,红薯肯定藏在泥土里了!只见爷爷拿着铁锹往土里一插,用脚使劲一踩,使劲一翻便把泥土翻开了。奶奶和曾祖母开始用手扒开松动的泥土,把红薯挖了出来。嫩生生的红薯娃娃一个个、一串串,有的像苹果一样圆圆的,有的大得跟我的脑袋差不多,也有的很小,只有手指那么粗……

我也忍不住加入了挖红薯的队伍。我带上大手套,使劲抠出一个红薯,把它身上的泥土弄干净,扔进箩筐里。碰到个儿大的,我恨不得把手脚全用上。我捧起一个超大的红薯,举过头顶,朝田地的另一头大声喊起来:“爷爷、奶奶,看啊,我挖的红薯大不大?”奶奶、爷爷、曾祖母一齐回头,哈哈哈笑了。我想,在秋天的田野里,3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劳动的情景,是最美的一幅画吧!

回到家,奶奶给我煮了几个红薯。吃着自己挖出来的红薯,我心里甜甜的。

在睡梦中成长

文/周昊

夜,正在梧桐树沙沙的伴奏下向晚归人炫耀它的新衣,我正躺在爷爷奶奶的中间甜睡呢!突然,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一个人在家,看着妖魔鬼怪用绿色的大手敲着我家的门,想把我吃掉,我无比害怕,可是想跑又跑不动,惊得大呼小叫。喊声把爷爷奶奶给吵醒了,他们把我叫醒,一阵安慰、抚摸、怜惜下,我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爸爸一直鼓励我独自睡觉,可我就是想跟爷爷奶奶睡。但现在我已经8岁了,可不能再跟爷爷奶奶睡了,不然会被别人笑话的。

家里正好有一个空房间,我可以在那里面睡觉。星期六,爸爸妈妈买了一张单人床放在空房间里。一开始,我倒是挺高兴的。不过到了晚上,想到要一个人睡,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洗完澡,我很不情愿地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被子里久久不能入睡。突然,我听到几声“啪啪啪”的响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浑身已出了一身冷汗。几声声响过后,周围显得更加安静了。我绷紧心弦,不知如何是好。看看黑漆漆的四周,哪有什么东西呀!但我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我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可是又找不到。我全身深深地钻进被子里面,裹得紧紧的,一动也不敢动。

就这样迷迷糊糊、忐忐忑忑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睡着。第二天早上,我问妈妈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妈妈告诉我是地板开裂的声音,这时,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虽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仍然很害怕,但是我坚持了下来。慢慢地,我也就适应了这种一个人睡的情况,也就不怕了。如今,我每天都能安心地进入睡梦,还不时做一些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