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贵客网 > 短文 > 好文章 > 正文

赞美学校的散文

2022/12/14好文章

赞美学校的散文(精选12篇)

校园生活

文/李文勇

时间如流水,明代诗人钱鹤滩在《明日歌》中写到,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校园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但也只是几年的光阴,转眼就过去了。

小学的校园生活是童真的,在那时不要担心什么,因为会有父母帮我们承担,有老师无微不至地呵护。那时候我们尽情的玩耍,无忧无虑。

中学的校园生活是纯真的。伟人曾说过,在中学交的朋友是真心交的,因为那时的我们还未曾会勾心斗角,我们期许着未来,憧憬着美好。

今天的我因中考受挫来到云南交通技师学院。刚到学校报名的时候,让我难以忘怀的事情是,戴着小红帽的学生会干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为我们引路。军训的时候很苦很累,但我们玩得很开心。我们学校有着悠久的历史,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也有理论结合实际的一体化教学。在这里,我们亲自拆装发动机和底盘,这所学校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让我学会了做事、做人。我想我们大部分同学都是中考受挫而来到这里读书的,我想对大家说,学校给了我们挥洒青春的舞台,我们不能辜负父母,辜负老师的厚爱,要用优异的成绩回馈父母,回馈老师,回馈学校。

窗外

文/张增华

我在学校有一处住所,站在窗前视野开阔,远可以看到近百米外公路上来往的车流,近处则有一片树林,以香樟为主,杂以红枫、晚樱等,还有一些攀缘类植物,树影婆娑,空气清新,那里成为一处休闲、聚集的好去处。每日总有一群老人、孩子在树林边玩耍、踱步,有时看见几个学生早起在树林边晨读,我不忍打扰他们,悄悄关上窗户,让他们安心静读,朗朗的读书声赐予了我一天美好的心情。

每天清晨,率先占领树林的是一群群鸟儿,它们天不亮就在那里高歌,鸟儿以灰麻雀为主。有时有两三只灰麻雀在我窗前的香樟树上嬉戏,荡秋千样忽上忽下,一只倏地向下疾飞,另一只急忙跟去,我知道那是麻雀与我小时候一样在过家家。这样想着笑容便会浮现在我的脸上。有时有一两只黄莺、喜鹊在枝头独舞,间隔一两声婉转悠扬的叫声来吸引我的眼球。我还见过有一种小鸟,长约寸许,歌声嘹亮、清丽,我瞪大眼睛看着它在树枝间蹦蹦跳跳,一眨眼就飞到另一处高枝上,然后遍寻不着它的踪迹。

窗外常有花香。立春过后,红梅依然挂在枝头,晚樱在春风中摇曳,绚丽的花朵引来路人的许多赞美;芳菲的五月,香樟的花开得繁盛,细小而稠密,一股淡淡的香气时时充盈在空气中,沁人心脾。生命如此美好,每晚我都不忍心关窗,让自己在花香中沉睡。夏日的傍晚,合欢开得灿烂、热烈,香气四溢,走在校园内吮吸着诱人的味道,简直就是享受。

学校前两天进行校园绿化,请来了几个绿化工,在校园里栽树,培育花圃,修剪树枝。几个人干活时有说有笑,岁月在说笑间悄悄流逝;午休时他们铺着塑料布,靠在香樟树下喝茶,打扑克,笑声阵阵,树上的小鸟也不时飞下来偷窥这群快乐的人,在他们的头顶上来回盘旋,鸣叫着。我忽然想起我在家乡看护树林的叔父、给别人栽树的舅父,油然升起一股亲切感,课间时不时地提一瓶开水送过去,他们感谢不已。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我的心里充盈着无言的快乐。傍晚我走过学校旁边的公交车站,见他们坐在路牙子上等车,夕阳西下,阳光照着他们生动的脸庞,他们向我招手,笑容灿烂,一刹那间我觉得他们的幸福感特强,靠一双手劳动,靠自己的努力生活,这是我在窗外见到的最美的风景。

窗外一年四季风景不同,动人的时刻常有发生,每临窗前,点点景象入眼入心,值得我仔细回味,慢慢咀嚼。

选择

文/周沁源

人生的道路上,肯定有许多等待我们的美好与不幸,而我们要选择其中的一条,来决定我们以后的道路。

在小学毕业后,父母给我报了一个艺术学校,当我得知后,心里很不开心,其实,我心里是不想上艺术学校的,我只想上普通的中学。

我的父母给我讲了很多道理,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不想让我这么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非常的矛盾,这突如其来的选择,让我不知所措,一方面想着上了艺术学校就不用这么累了,另一方面我又想着上一个普通中学,将来还能考上一个好大学。

我心想我这一次的选择注定我以后的道路,我一定要谨慎选择。后来我选择了普通中学,心里想着:累一点就累一点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在人生当中选择了另一条路,它很苦很累,但是我会坚持下去的。

盛夏秋千下的路

人这一辈子,有多少盛夏光年可以经历,可以追溯?譬如盛夏秋千下的路。

盛夏,秋千。本家哥哥站在上面荡,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摇摆,拉秋千的大绳都将两边的大树拽得枝丫轰然相撞又倏然分开。他好像一点儿也听不见蝉声吵,就像他一点都不在意老师同学家长亲友组团式的唠叨车轮式的劝说。

他就是要去上县里的工艺美术学校,谁说工艺美术学校只能是坐在教室最后边的几个学生去上,谁说尖子就得上重点高中?他就不去上,怎么了?他自己也气鼓鼓的,说,我的路,我做主!我选的,我负责!

眼看是苦海无边,就是不知道回头是岸。他爹他娘都哭了,这娃,太不懂事了。老师止不住叹气,这娃,怪可惜了!知道的人都说,这娃,死劲,犟。不沾哪,他认准哩,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自小就喜欢画。没师傅,他就去买小人书,照着画。家境不好,他就自己几分钱几分钱地买新华书店里减价处理的积压品。他画出来的东西,像模像样,有板有眼,谁见了都说,真是那么回事。

一般大的孩子,都为嘴,一有钱就买零食儿。他不稀罕,他只买小人书,他的小人书足足攒了一匣子。趁放假,他把匣子搬到人多的大路边赁,看一本,一分钱两分钱。大人孩子都看,暂时忘了他们钟情的秋千,任由它在清风里空落落地闲荡。

赁小人书所得不多,他都用来再买新的。

那年盛夏,谁都拧不过他,他真的去上了工艺美术学校。

结果呢?能画,会雕,在整个学校出类拔萃。

一毕业,就去苏州拜师傅,很快就在玉雕界崭露头角,而今有自己的工作室,也带着一帮徒弟,混得风生水起。

县城里赫赫有名的大师园,有他的雅居。那不光是钱的事儿,不是大师,没资格。

你说,当年盛夏秋千下的路,是对还是错?

其实,谁心里没有个想法,没有个目标?只是,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就会迷失自我的方向。心里两个小人,一个冷眼,一个热烈,都想要一个答案。结果发现自己的路隐没在雾霭 之中,朦胧,凄迷,不知所以。尤其是,如果决定我们的,不是自己,这将多么可笑。

于是会说,我也有初心的,只是后来种种,才会越走越远。那好,再听别人兴高采烈地聊梦想聊远方,你别怅然若失,艳羡无数。

又值盛夏,故地重游。秋千不再,道路宛然。此时偏偏有歌声传来:“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途/踏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心弦一动,恍若回到了旧时光。已届中年,有多少心还赖在青春的梦里不肯回来?

看望

文/圆梦

老张要去市里看望住校读书的儿子,他按学校的中午放学时间,排好自己的行程。

到了学校门口,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看见那里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家长。老张找个合适的位置站好,一边观察着其他的家长,一边不时地隔着围栏朝校园里张望。

家长们显然来自不同的职业,拥有不同的社会地位,有的衣着讲究,西装革履;有的穿着随意,自由散漫。有的应该是还上着班呢,穿着工作制服就赶过来,显得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这学校门口仿佛就成了一个展会,展示着社会的贫富分化、高低贵贱和纷繁复杂;和校门内纯真求知的孩子们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照。老张在心里也默默地将自己和周围的家长们做了一下对比,虽然自己自工作以来道路坎坷,人生落魄,但今天得益于特意换上的外套,也没显出过分的寒酸,也算没给儿子丢脸吧。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只见一群群学生从教学楼里涌出,像河水决堤般,涌上了路面,又沿着路面滚滚向前,涌到学校门口后再朝两边漫延散去。老张急切地在一张张天真稚嫩的面孔上辨认着,生怕漏掉目标。儿子出现了,是儿子先看到了他,朝他喊了一声就兴奋地跑了过来。

看到儿子,老张刚刚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他高兴起来,对儿子说了一声走,就心满意足地和儿子一起随着人流往街上去。

前几年在外地打工,不在儿子身边,心里老是惦记着儿子的身体和学习,每次在电话里总是千叮咛万嘱咐。有一次,他甚至吩咐儿子冷的时候多穿一点,热的时候就脱掉,逗得儿子差点乐了,儿子无奈地向他求饶,你不用说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傻子。老张也自感过分,自嘲地笑笑,不再说话。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儿子上学,老张最终还是辞去外地的工作回来了。现在他在距离儿子学校不远的地方上班,隔三岔五地可以过来看看儿子,照顾一下他的生活和学习,虽然现在的工作待遇很差,他还是感觉很幸福很满足。

他和儿子在街上转了转,问儿子想吃什么,他很想和儿子大餐一顿,又想到还要为儿子积攒高昂的学费,就忍住了消费的冲动。最后看到一家面馆,他们就进去吃了一顿面。他感觉这家面馆还不错,味美量足,好吃不贵。想起儿子说过学校的饭不好吃,就建议儿子,平时学校里的饭吃腻了,就来这里吃碗面也挺好啊,这里距学校也不远嘛。儿子说,我去年在这里整整吃了一年的面呢。他听了不由得对儿子一阵心疼。去年他还在外地打工,虽然会经常和儿子通电话,但对他生活学习的细节了解得太少。这面虽说好吃,可连着吃上一年也会腻啊。儿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能吃饱吃好,可现在的生活条件,虽说比起老张自己上学的时代已强了百倍,他还是感觉很自责很无奈,怨自己不能给儿子提供更好的学习生活保障。

吃完饭,又和儿子在街上走了走,儿子跟他说了些学校的事,他听了,按照自己的观点做出评论,儿子很认同父亲的说法,显出为父亲自豪的神情。在儿子心中,老张一直都是伟大英明的。这让老张也难得开心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下午还有课,儿子又要返校去,老张目送着儿子离开,他呆呆地站在路边,直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培养贵族的摇篮

文/兰草ygl

在英国,人们往往把公学称为培养贵族的摇篮,老公学大都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不仅教学质量很高,还着力培养学生一种发自内心的优越感和自信心,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冷若冰霜的仪态和彬彬有礼的傲慢,老公学为英国培养了大批政治、军事、外交方面的人才。新公学一般也都有200年左右的历史,当然其声望远逊一筹。即使今天,公学仍是英国贵族学校。

我虽然不从事教育,但到英国特别渴望想看看像伊顿那样的公学,是怎样把将严格的管理溶于教学,把文化教育与政治训练紧密结合。我知道伊顿公学的董事会由国王确定人选,一般都是牛津和剑桥的要员组成。在英国有史以来的首相中,有20位是从伊顿毕业生的。仅这一点足以让我惊叹不已。

有机会参观一所很有特色的男子学校,虽然想看伊顿公学的愿望打了折扣,也算实现了一桩心愿。我走进学校的明显感觉是空旷,50公顷的校园,身临其境比我想象大得多。稀稀落落地摆着几幢米黄色二、三层小楼,300名初、高中学生在这里学习生活。从校门通向教学楼并不宽阔的柏油路,把大片大片的绿地一分为二,楼与楼之间大都是碎石铺路,平日里我们校园操场的概念,全都被开阔的绿地覆盖了,若不是绿地过于平坦,真有种置身于高尔夫球场的感觉。校舍的背还是大片的绿地,绿地的边际是座小山,上面长满了茂密的树林,几乎看不见蓝天,一条条蜿蜒的柏油路直伸到树林的尽头。

教育是英国的产业支柱,大大小小的中、高等学府遍布各个角落。这所中学建校近200年,一幢幢整齐划一米黄色的教学楼、宿舍楼,谈不上太古老也算不上很年轻很现代。我想起在来学校的路上,看见了一幢小房子旁边从地面上探出一块手掌大的铁疙瘩,上面标着“1720”的字样。当时我猜测这阿拉伯数字一定是这个铁疙瘩的年号,它当初做什么用,为什么至今保留下来,我不得而知。看来在英国几百年历史的建筑不足为奇。

校长助理詹姆斯简要地介绍了学校的情况,然后领我们参观。学校的会议中心一举两 用,说是会议中心,其实并不大,是个小型教堂。教堂四周的墙壁和高高的屋顶嵌着一层厚厚的是紫坛色木板,与其它只见其厚重深沉,不见其辉煌瑰丽和奢华。一排排木桌木椅都是原始本色,星期天学生在这里作礼拜,平时就是学校举行活动的场所。教堂外观造型既不是歌特式,也不是拜占庭式,而是教学楼的一部分。

走出会议中心,是一道并不宽敞的走廊,墙的上方镶着一排排各式各样手掌大的奖章。詹姆斯说,是学生们参加各种文艺、体育活动的奖牌,毕业离校时捐给学校留作纪念。学校对学生参加各种活动全面发展很重视,曾在电脑、电子及工程方面取得全国性的奖项,歌唱团多次被邀请外出表演。体育活动更加丰富多彩,包括壁球、榄球、田径、剑击、游泳、高尔夫、射击、网球、板球等。

学校的陈列室很有特色,墙上方的四周镶嵌着学生当年学习的木桌板面,每个木桌板面都有上百年历史,颜色已经很陈旧,桌面上留有刀刻的英文,什么意思我读不懂,这些刀刻的文字是当年学生淘气时的记录,还是用来装饰陈列室时特意刻上去的,我不清楚,给我留下了想象回味的空间。

陈列室有幅黑白放大照片很引人注目,詹姆斯介绍说,这是学校建校70周的时候,女皇来学校视察拍下的。那天天公不作美,一直下着小雨。面带笑容风度翩翩的女皇身边有位 男士为她打着伞。这张照片是学校的荣誉和骄傲,或者可以说是无声广告,它足让人们了解学校在这座城市的举足轻重的地位、名望和信誉。

学生宿舍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空间不算大7、8米的样子。因为是上课时间,宿舍里大都没人,但都不上锁,经过3个房间,大概是清一色男子的缘故,墙上都贴着大幅金发碧眼看女孩子的画片。有个德国学生身体不舒服正在房间里看书,见我们进来,很礼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1?97米的身高,简直巨人一般,我只能仰视。詹姆斯介绍说:他的哥哥就是从 这所学校毕业的。

詹姆斯领我们走进数学课堂时,一位男教师正给4个男学生上课,课堂人如此少,这在人口众多的中国是不可思议难以想像的。美术室、音乐室、游泳馆、篮球室空间不是特别宏大现代,但设施都很健全。学校纪律严明,学生起床、吃饭、上课、睡觉都有严格的时间表。违反校规要受到惩罚。每年都有学生从这里走向牛津、剑桥世界名牌大学。我们参观图书馆时,几个学生正在查阅资料。图书管理员是学校为数不多的女性。她自我介绍说,她的两个孩子都在本学校读书。

从教学楼参观出来,经过一幢花岗岩二层洋楼,詹姆斯说,学校原来是座庄园,当年那位庄园主就在这座房子里居住。我想,难怪校园这样阔卓大气。近二百年的时间,这里一直是这样幽静,幽静得有些清冷和压抑。若不是有几个男孩抱着书从身边匆匆地擦肩而过,你很难体会校园里那种蓬勃的气息和鲜活的动感。

秋天的金桂

文/陈亮

学校里的桂花树,在秋意盎然的时节,成为一幅浑然天成的印象派画作,在我的视野里愈加宽阔、清朗。朵朵黄花点缀,如颗粒上树,即便能画出形状,那种幽香却飘得很远很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秋天的金桂,摆脱了烈日的干扰,吸天地之灵气自然天成。在暗香浮动中,不经意鼻翼一动,那种满含着柔情的芬芳便扑鼻而来。“女为悦己者容”,如果说她是一妙龄女子,此话该不假。我们的小区就暗藏着几株金桂,一股浓郁而美好的香味在这个时节弥漫开来,醉了小区的风景,也醉了小区的住户。楼下的桂花树和棕树、铁树栽种在一起。桂花是温柔优雅的女士,棕树、铁树是铁骨铮铮的男士。每年秋季一到,绝对是桂花树第一个站出来,用她的体香告知你姗姗来迟的秋意。而记忆最深的则是在开学典礼上,我们学校校长的致辞,第一句话一般都是“在此金桂飘香的时节,我们迎来了新学期……”

守门的那个大叔,每天都要手持大扫帚,在花园四周,来回打扫飘落的桂花,不是觉得有碍观瞻,而是不让这轻柔似棉花、香气如佳酿的桂花,被路人践踏。花园里落下的桂花一层层地铺盖在草丛上,他便会提着一个簸箕,十分耐心地捡拾着这秋天无私的馈赠,直到手上沾满泥土或者桂花的香气。问他拿来有何用?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不知道,这桂花泡酒,可是好东西呢!”其实,不是我们短见,实在是因为他捡拾桂花的动作,太过迟缓、用情,让人不禁想起“怜香惜玉”这个词语。原来大叔也是“有故事的人”。

而今,学校里绽放的两三株金桂让我回忆起往昔。记忆中的春天有百合花,夏天有栀子花,秋天有银杏,冬天有三角花,唯独少了桂花。其实桂花才是秋天当之无愧的花中之王,抑或,在我的脑海里,金桂从来都是花中的高雅之物,树中的阳春白雪。站立在一株金桂下,瓣瓣金黄,好似身披金甲的得道仙人,在她的指引下,踏入人间的胜景。

我家的屋顶花园,一株金桂说开就开了,树虽小,香味却与学校的并无二致。那一丛丛麦穗似的桂花,积沙成塔,终于一鸣惊人,成为我心中抹之不去的风景。那种空灵中涵盖着万物静观的禅理,隽永深邃。

北国看雪

文/左右

看尽了秋天的风花,是该看看冬天的雪月了。

是不是雪和月,能代表冬天的模样?没有人知道。

冬天还在秋天的树上打颤。有些叶子还是绿的,也有黄绿相间的部分。寒风将树叶吹得很猥琐。冬天还在麻雀的羽尾上,它们唧唧喳喳在斑驳的树影下觅食,蓬勃的羽毛遮住了冬天的寒意,它们的羽毛,储藏着来年春天的力气。阳光比以往任何时候还懂得怜惜。即使是刺眼的针芒,照进眼里也有一丝暖意和寒光。

来北国看雪,不能不来西安。来西安看雪,不能不去终南山。

我喜欢北方,尤其是西安。西安的雪天,刺骨苍凉,厚重坚柔。在西安等雪,是世界上最锻炼人耐心的事。头一天看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人们枕着美好的梦入睡,第二天穿着厚厚的衣服打开天窗,结果看到的是漫天雾霾,或者淅沥冬雨,或者什么都没有。西安的雪天,总是在人们不经意的某一夜或者某一个早晨,袭击得突然又惊喜,来得莫名又难过。很多从没看过雪的南方女生,在西安第一次看到雪,哪怕是很小的雪,第一反应就哭了。

在西安生活了七八年,我体验过学校山上厚得有一米多深的雪,也感受过长安的寒冷,拿手机都会冻得骨折的天气。我所在的学校,名叫太乙宫镇,附近的山,附近有很多名山,二郎山,翠华山,五台山等,都属于终南山山系。有一年大学临近毕业,学校门前下了一场雪。打雪仗和堆雪人已经不能满足我们了,我们这群即将毕业的学生,在学校附近太乙山下的农家乐门前,用尽了所有的道具,在山上见了一座雪房子。同班同学小敏说,这是我们的青春纪念,也是冬天在我们心里的模样。她说完这句话的样子,哈着的热气,顺着脸颊贴在眼镜镜片上,冻得红嘟嘟的肤色,和洁白的雪一样鲜美。

西安的冬天更像一个青春的少女,像我的同学小敏。这一个特别的偏见,在我看遍了《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等武侠小说之后,感觉更加强烈与贴切了。有谁能说春天和夏天的活力与激情,才是青春的代名词呢,我所理解的,正是冬天下雪时节,和着王维的某些咏雪诗句而留在人们心中的美好心态与日常暖意。

庆幸的是,西安的雪天怎样美或怎样冷,西安人依然在西安。因为西安总有一个令人忍不住抒情的名字叫做2015年的第N场雪。

再遇见时,我将更美好

文/ 孔德婧

夜幕降临,时针拖着略带疲惫的身躯又走向了十点,一声干脆的哨音划破了庞大而彻底的安静。我们三两成行,融进温暖嘈杂的放学人群里,很快和来迎接的人群汇成一个个小的溪流,向着家的方向缓缓流动。回头望望这所学校夜色下温柔的轮廓,有一种慈母般的目送学子离去的殷殷深情。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欣喜,这大概就是村上春树笔下的“微小而又确切的幸福”吧。

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词——“美好”。作为这里的一分子,好像自己也变得美好起来。

初入高中,便遇见了一位令我印象深刻的老师,教物理的安杰老师。

短小精悍的身材,面貌淳朴,眉眼向下弯着,一副“和为贵”的善良模样,不是高富帅的人物设定,却是在我们之中一定一呼百应的老师。安老师说:“有同学说啊,当物理老师的基本要求就是口音不准,我觉得没错啊。”单单是读题这一小事就常常惹得全班笑声连连,更是累积下了许多只有我们班同学才明白的典故,他也没有丝毫呵斥制止的意思,本来枯燥乏味的物理课便多了一份趣味。平时还总上QQ空间,留下一串连珠妙语或者略带“威胁”的评论。一次,安老师穿了一件迷彩色的冲锋衣,和平时朴素的穿衣风格不大相符。刚进门,班里同学就大喊:“老师帅!”老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孩童般挠了挠头,舔舔嘴唇问:“是帅还是衰呀?”大家又齐喊:“帅!”得到充分肯定以后,老师的一张脸都写满了骄傲和自豪,整节课眼睛都是弯弯的,如同吃到糖的孩子一般可爱。

我的物理成绩不是很好,有时还冒出个不及格,特别是高一后半学期分科我决定选文后,物理课基本都埋在政史地的题海里。本以为就这样淡出了安老师的视线,可是有次上课一走神开始盯着黑板发愣,安老师点了我的名字:“别发呆呀,好好做你的文科题嘛。”以为被讥讽的我抬起脸,却对上了安老师真诚和蔼的目光,那一刻,我的世界春暖花开。

还有太多不胜枚举的美好:晚自习结束后返回宿舍拿东西,学校里已经人去楼空,浓浓雾霭中仍在等我一起回家的好朋友。认识了高三一位女神级的学姐,每次遇见都笑得眼睛弯成一条桥的模样。春日里,校园里的樱花吐露芬芳,一阵狂风席卷,流动成一条粉白相间的“空中涓流”……

又是一天清早,城市缓缓睁开了眼,我望着学校朝气蓬勃的姿态,张张期待的面孔,踱着金色的晨光,细腻的情愫在心中沉醉,熏陶成一种安然的美好永远蛰伏在了心底,随着岁月流转,愈深,愈固。

关于在这所学校的记忆,就像是生命里的那片“梅林”,每次无力而绝望的时候,总会想想它,干涸的心灵得到润泽,疲惫的躯体得到缓解。于是,浑身的力气顿时有了无穷的增长,开始继续下一程。

相信再遇见时,我将更美好。

文/Janeling蘭蘭

美,应是为所有女孩毕生追寻的。不仅拥有爱美之心,还要努力变得更美,包括容貌体态和心。大学里的梁教授曾给我们赠辞:“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梁教授是学校里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会在校园里面牵着乌龟散步,会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坐在一棵落英缤纷的树下看书,会在课上慷慨激昂或者豪爽大笑,他的太太魏老师是虔诚的基督徒,总是穿很优雅的长裙,头发标准的盘起来,她教我们古典音乐,这两人简直是一对神仙眷侣,也是学校里的一段佳话。

说到大学,真的很是庆幸自己受到了这样的环境的熏陶。中外学生三比七这样的比例,决定了它的特殊,除了长期留学生,每年或几个月,就会有一批短期生来修汉语,一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来中国的留学生,所以这里的中国学生便成为留学生眼里的中国印象,而同时,也让我们见到了各洲各国形形色色“原生态”的人。太极拳是入校的必修课,“语伴”也是这里的一种特色的交友形式,我们还有一门课叫做中国文化,“小联合国”般的学校开个运动会也像是奥运会。在这里,无论你穿什么,怎样打扮,说哪种语言,都是自由的,这种开放多元的氛围,让我们的眼界、心胸变得开阔,不会急功近利,不被社会纷繁所迷惑,能够更加淡然地面对生活,它赋予我们的气质和涵养是别人得不到的财富。

朋友讲说那些外国的学生看起来都呆呆傻傻的,的确是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他们刚离开家乡到异国的原因,不过是我们出国留学,之前肯定都会查好信息做好攻略,而他们却显得茫然无措,其实中国人算是比较谨慎擅长做筹备的。回忆里都是与同伴在帮助留学生准备比赛和活动,那些辩论赛、演讲、汉语桥等活动得到的荣誉和称赞,都是我们日日夜夜的准备和努力,他们在台前,我们在台后。

两个日本女孩邀请我晚上去她们的租屋里参加party,大家带了各种各样的酒,日本姑娘做的料理也很赞,满屋十几个国家的人聚在一起,不停地变换各种语言交谈,应该定下规则只准讲汉语呢。稍晚跟她们下楼买酒问她们来自日本哪里,她们说是乡下,后来的确讲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名,我现在甚至连这两个女孩的名字也记不起来。日本人的确是来自大阪的比东京的要活泼热情,印象深刻的像翩翩君子般的蜂谷诚,稍有点非主流还主动加我微博的白井良,两位都是歌手。2014年世界杯期间在学校做美甲,是德国国旗的样子,聊天时对旁边来做头发的美国男生说我挺喜欢你头发的颜色,然后他说我不喜欢你的指甲图案,原来前一晚小组赛德国赢了美国。

我们的每节课都像是聊天,有时候扯远了老师也收不回来,而且什么问题都可以有不同国家角度的解读,国际政治专业课也变得生动起来。这样的环境下,相信人的品格也会像北京秋季的天空,大气,高远,明媚。

乡下的大学

文/谭奇

小时候喜欢读晚报的副刊,有一篇是作者回忆自己大学生活的,说自己由于高考发挥不利,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校园里学风不浓,谈恋爱,搞对象气氛倒是浓厚,最终也经受不住诱惑,很快就向这支革命队伍靠拢了。从那时起,我就从心底里想啊,盼啊,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高考,也能考上这么一所三流大学。

在经过若干个学期的漫长苦熬之后,我终于等来了高考的日子,还终于也发挥不利,以仅过本科线两分的“佳绩”,终于如愿以偿的也考上了一所三流大学,心中窃喜,属于俺的好日子就要来到。

然而现实却没有我想入非非的那般美丽。由于年少无知,填报志愿时慌不择路的我,

报了一所理工科大学,学校里基本就没什么女生,连只母猫都难寻觅。我当时真想找张白床单一头撞上去······

不过,进入校园不久,我即刻就为眼前的美景所系,忘记了佳人的俏丽,丧失了寻找恐龙的勇气。

大学坐落于长江边上一座小城的近郊,学校位于郊区,自有她的好处,学校四周,是连绵起伏的油菜地,到了春天,金黄的油菜花铺满了绿色的大地,从我们眼前的住所一直开到远处的地平线,漫山遍野,比油画中的景色还要美丽。

那是人人皆向往的一处圣地,我常从窗口望出去,看到一对对情侣牵着手徜徉在春天的午后,尽情在花海里享受和煦的阳光,呼吸清新的空气。

我却从未染指过这片花海圣地,只在远处默默的观赏,画里的斜阳,画里的农夫,画里的黄牛,画里的情侣。

校园依山而建,楼与楼之间隔着宽阔的平地和土丘,种植着数量繁多的花木和青草,东4教学楼前是一片桂花树,春天的时候,桂花香气馥郁,你离着很远就能闻见,并被幽幽的香气吸引而来,非要大气吸上两口,才舍得离去。

我们每天上课,先要穿过尚处于平原的一座拥有十几个篮球场的灯光操场,然后拾级而上,登上一座山石被修整得颇有形制的山丘,一座座教学楼分布在这座平整阔大的山丘的各处,我们根据自己课业的设置,登上山来,就纷纷作鸟兽四散而去,各自找寻自己上课的地界,有心的读者读到这里,是否也颇有点入了仙界的感觉。

经济学院有一栋五层高的宿舍楼就建在这山丘的顶端,山的高度加上楼的高度,足有十层楼高。想住在这里面的人,一定会感叹自己的福气,不用刻意登高就能望远,不过不知道住在顶楼的兄弟,是否会为他们登高望远而付出的爬楼代价而感到些许不平与无奈。

还记得学校里一位教学口碑极好的数学系老教授,整日穿一件洗得略微有点发白的浅色西服,低头快步来往于各个教学楼之间,忙着给学生去上课,在每周三下午的答疑时间,我经常会去请教他,老师平易,简朴,不论问题难易,不论你要求他重复几遍,他都耐心解答,毫无怨气。坐在老师旁边,我惊奇发现,他手腕上带着一块和我一模一样的便宜电子表。

当时学校里新落成的图书馆,宽敞,大气,不记得倔强驼背的馆长小老太太尊姓大名,但她得意洋洋的介绍她的六十六万册藏书,抬头不屑的问小子们你们看过几本的情形,仍言犹在耳,历历在目。我也曾信誓旦旦,欲读书破万卷。由于时间和知识的有限,我没有能力看完图书馆的每一本书,但每天我去图书馆的第一件事,必会像一位将军检阅自己的士兵一样,浏览书架上整齐码放的每一本书脊,看她们的书名,看她们美丽的腰线。哪个地方新添上一本书,哪个书架有了变动,我都了然心中。书籍于我,如知己那般亲切,书籍于我,像新娘一样心爱。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房子,第一件事就是请木工做了一套书架,摆上我的藏书,像图书馆里的样子,一格一格,没有其他任何修饰,妻子和母亲都嫌难看,我却感到那样子极好。

书籍的价值,无论你如何美誉也不会过分。

四年后,我毕业离开了我的大学,作别了南方小城,回到了家乡。但在心底里,我却始终有那么一丝淡淡的乡愁,附于那片曾经抚育我的土地,那座乡间的大学,那片金灿灿的油菜地。

桃李弦歌忝为师

文/戴健

我这四十年,却是“忝为师、学到老”的四十年。师与生,犹如弓与弦,惟愿桃李知音,弦歌绵绵,像《楚辞·远游》中唱的那样:“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乃逝以徘徊?”

走上讲台教第一门课,迄今正好四十年。

1972年9月初刚开学,正在肥西一所中学读高二的我被校长(那时叫革委会主任)叫到办公室:“音乐老师调合肥了,学校申请了一个代课教师指标。校革委会决定,作为教育革命的尝试,选拔一名学生带全校八个班音乐课,研究后就定下你了!”

学生当教师?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生牛犊”竟冒冒失失答应下来,只是临阵怯场,又请求免了教应届班即我所在班的课。学校还特地调整了总课表,把另外七个班音乐课全部排在我就读班的劳动、班会、体育课时段,好让我边学主课,边教音乐。至于报酬,则月付工资12.75元。

我们这一代人,大约都应了孟老夫子“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的话,历练之磨,比后辈多得多。我则仗着有点音乐细胞,吹拉弹唱,苦中寻乐,倒也增添了乐观向上的力量。

那时的音乐课说好教也好教,只要按上面要求“唱好两首革命歌曲”(《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让学生明白“最响亮的歌是《东方红》”,再教几首重新填词的历史歌曲如《大刀进行曲》、《到敌人后方去》,引导学生们要热爱“样板戏”即可。说不好教也不好教,万一教唱时说错了一句革命词语,岂不成了“反革命”?

尽管如此,我还是精心构想,认真备课。从昔日台下到台上,从学生到半个先生,角色的转换,我竟也很快适应,甚至斗胆“越位”,教起初、高中学生简单的乐理知识,还向他们灌输“千日胡琴百日箫,笛子只要一晚教”,课堂上拿乐器起头、伴唱呢!高中毕业,学校决定我留校,教初三语文,由此益发坚定了我以教师为职业的决心。

那个时候,学校的图书室不仅尘封,甚至连门也是封的。然求知的欲望促使我一次次偷偷掰开图书室窗户,在书柜里找着翻着,在书柜底下的地下坐着读着(为着不让人发现),真是如饥似渴!一次,我偶从一本杂志的封底看到一幅套色木刻《桃李满山》:黄土高原的窑洞里,一套明显的备课用具,墙上是一幅中国地图。一位年轻的山乡女教师,手拿语文课本,倚门而望。窑洞外,艳阳高照,桃李满山,孩子们正在做拍皮球、跳绳等课间游戏——“春催桃李”的寓意全包含在这画中了。

这和我选择教师为职业“不谋而合”!于是我也顾不得斯文了。我把它撕下来,带回寝室,又自制了一个相框,把它放到备课的桌子上。教师,成了我的志向;那女教师,成了我的偶像。以致我一直想找一位志同道合的人做伴侣,尽管没有找到。再三看画,我终于发现,她背朝着我;再三再四看画,我又悟出一个真谛:她背朝着我,可她面向生活,我到多彩的生活中去找她吧。

后来十年,我继续当教师。在农村学校,我曾合着土桌、土床、土灶教学生活,虽艰难犹未悔;在合肥市内的学校,我的一篇篇习作和论文变成铅字,也欣见一届届桃李芬芳。及至组织上主动调整我的工作到机关,我也是夹着学生的试卷报到,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过,教师这岗位,我还时不时“客串”。中央电视台(上过六个频道)和安徽人文讲坛、新安百姓讲堂,还有一些高校、党校及其他部门单位,我经常应邀去讲我所热爱的铄古灼今的“合肥”。我深知自己才疏学浅,每次讲座都认真准备,唯恐辱没了“教师”这一崇高的称谓。

年轻时喜欢看德国女作家谢列布里亚科娃的《马克思的青年时代》,书中马克思的中学毕业论文这样写道:“一个人突然爱上某种职业,并不仅仅是由于虚荣心的缘故。恰恰相反,我们自己用幻想把职业美化起来,这种幻想促使职业变成人生所能够得到的无上幸福。”我们的合肥老乡杨振宁有一本书叫《读书教学四十年》。马克思、杨振宁与我,好比大海和水珠。然我这四十年,却是“忝为师、学到老”的四十年。我还经常翻看、欣赏“桃李满山”这幅画。逆境时,它勉励我不自怨自艾,要勤于发愤,追求光明;顺境时,它告诫我不可陶醉其中,当乘风弄潮,绝不言休。师与生,犹如弓与弦,惟愿桃李知音,弦歌绵绵,像《楚辞·远游》中唱的那样:“音乐博衍无终极兮,焉乃逝以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