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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的文章

2022/12/18好文章

怀旧的文章(精选12篇)

怀旧的乐趣

文/大同马海

以前很害怕听老人们念叨从前,就象严顺开严老演的那个粮票小品,把儿子孙子折腾得不亦乐乎。可是,现在自己却时不时地提起那时候。每当提起那时候这个词时,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老了。老是肯定老了,我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到了唠唠叨叨的地步。

慢慢想想,其实这个“那时候”就是怀旧,是对过去岁月的一种念想,对当年的那些人和事的一种怀念。俗话说得好,好汉不提当年勇。这种怀旧是不是自我展示,或者是自我欣赏呢?提起这个问题,我马上想到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这一古训。问题是当年咱没有过什么勇,问题是咱当年根本就不算什么好汉,这咱还是心知肚明的。看看自己翻腾出的那些东西,不是破铜烂铁,就是犁耧锄耙,有的甚至是撵鸡追狗,琐碎得不能再琐碎,生活得不能再生活。可自己就是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里陶醉着、快乐着,我恍然大悟,怀旧原来是有乐趣的。

有人说生活就是一团麻,我说生活是一片割倒的草。而怀旧呢?怀旧就如一头反刍的牛,把那片草一口一口地吃进去,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回味,细细地嚼慢慢地咽,那才有味道。怀旧好,真的很好。好就好在过去的岁月里,不管是过五关斩六将,还是曾经走过麦城;不管是在蜜罐里煨出的,还是在苦水中泡大的,在怀旧中都将化作美好的回忆。就算是有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和事,在怀旧中都会淡淡地变成一缕青烟,随着微风飘向蓝天,有的还会化作朵朵彩云,怀旧有一种一笑泯恩仇的神奇。是啊,人不能总生活在恩恩怨怨中,心里挽着个疙瘩,今天想起今天不舒服,明天想起明天很别扭,那活得还不累?特别喜欢农村中的一句话,叫做“有仇拿恩解。”有了恩怨当时就能化解,那叫做大度;退一步讲,即使当时不能化解,那也不要带到棺材里去,有机会坐在一起怀怀旧,扯扯家常,把过去的不愉快丢在脑后。若是能在怀旧中丢掉恩怨,那未尝不是一种豁达。

常常做梦,梦到儿时的童趣、十年寒窗的同学,和军营里的战友。回想自己五十多年的人生,可以说是贯穿着艰难坎坷。但是,在梦里更多的是欢歌笑语,是汨汨流动着的甜蜜。怀旧情结象是一个过滤器,它会把一个人过滤成一个透明体。一个人混浊了很容易,而通透了却非常难。通透了还了得?那就是一身轻,就是个“没心没肺”,没愁没苦,甚至是不管不顾的欢乐体。经常回家看望八十七岁的老母亲,和老人家坐在炕上,每每提及一个话题,母亲就会和自己的过去联系在一起,一点一滴,连一个很小的细节都不放过。我知道,老人家从小失去了父母,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是,在母亲絮絮叨叨的回忆中,竟然没有一句那时候不好的话,连一个不愉快的字眼都没有。在满脸的知足中,母亲荡漾着的永远是快乐和幸福。

其实怀旧不仅仅是回味,而且还有把玩的因素在里边。把玩是什么?把玩就是欣赏。手中有一幅好字画,有一个旧瓶子,有一件旧家具等等。拥有者会捧在手里,左瞧瞧右看看,就连一个纹路都不放过,而且看一次会有一次新的发现,瞧一回会有一个新的体会。或者站在那个物件前,来来回回地度着步,最好是背着手,不去碰也不去摸,用心去和这个物件交流。曾经和祥夫老师去杀虎口“放风”,在一个古玩店里,祥夫老师淘得一件辽三彩小碗,上车后他把那只宝贝轻轻地捏着边提起来,一会儿敲敲边,一会儿敲敲底儿,嘴里不住地念叨,嗯,钢胎钢胎,是辽金时期的东西。那眼神迷迷着,那嘴角翘翘的,那种欢乐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祥夫老师说,把玩这样一件辽金小碗,你就是在和一千多年前的祖先对话,有意思吧?怀旧所产生的愉悦效应,就如把玩古董一样,只不过怀旧是自己和自己的从前对话,是顺着自己所走过的路,寻找着“那时候”的欢乐。

人人都有过去,每个人的过去都有欢乐有痛苦。在我们走好眼前的路的同时,经常不断地回过头来,远远地望一望那两行脚印,不仅对过去是一个总结,而更多的可能是一种快乐。不论那两行脚印是直直的还是歪扭着,所构成的画面总是美好的,把自己的过去当艺术品欣赏,给您带来的只有欢乐。

在怀旧的树荫里摇着蒲扇

文/王太生

伏天溽热,酷暑难忍,清代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说,这时候,他哪儿都不去,什么人也不见,不用戴头巾,就连衣服也不穿,赤身裸体,躺在杂乱的荷叶中野凉。

在这个古代老头儿眼里,“荷花之异馥,避暑而暑为之退,纳凉而凉逐之生。”有荷花的地方,就有凉,荷叶叶片肥硕,叶面筋络清晰,沾几颗晶莹水珠,菰雨生凉。

何处消夏?有天,我和鲁小胖在微信闲聊。鲁小胖说,如果能回到从前,他想找一处旧防空洞乘凉。从前小城的地下防空洞冬暖夏凉,防空洞里开着小冷饮店,鲁小胖最喜欢喝那里1毛钱一杯的桔子水,5毛钱一杯的牛奶冷饮。

另一个朋友老张,喜欢待在家里喝粥消夏。小米开水下锅,大火煮沸,文火煲,掺入玉米糁儿,煮出的粥,粘稠香浓。放在凉水里浸,浸过的糁儿,静妥,沁凉。老张说,喝过糁儿粥,白天东奔西走张开的毛孔,渐渐收敛,心里凉丝丝的。晚霞似火,抬头看天,窗外柳树上知了聒噪,晚风拂衣,反倒有一阵凉意。

刘老三喜欢躺在竹床上,摇着蒲扇消夏。阳光如瀑的午后,一个人四仰八叉,躺在竹床上呼呼大睡。大汗淋漓,竹床上的每一根竹篾都浸润得变红发亮。这是一个竹床被陆续放进博物馆,老板桌、老板椅登堂入室的年代,人们躲在空调房里纳凉,像刘老三这样,固执地躺在一张竹床上,在天地间乘凉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想到江南退思园里消夏。退思园是一处适宜中年人去的地方,三伏天,长江边进入了一年最热的季节,园子里却绿荫清幽。亭、台、楼、阁间有树,花影婆娑之下,坐在一棵凉荫下,品茗下棋。老宅子的花格木窗之间,自然少不了穿堂风。那缕美妙的自然之风,在建筑的门堂、过道、狭巷间流动。

园有一轩:“菰雨生凉”,轩底有三条水道,荷池碧水循环其间,清湿凉爽,每逢盛夏酷暑,悠坐轩中,剖瓜赏荷,暑热尽消。在园里,我想找一棵桂花树,在树下安静地睡觉,桂花树丝丝缕缕地呼吸。流动的空气中,有石榴和栀子花的清香,心静自然凉。

鲁小胖在微信上哈哈大笑:“我在现实的冷气房拥被而睡,你在怀旧的树荫里摇着蒲扇。”

端午节怀旧

文/仕凉

端午节,怀旧中带着淡淡忧伤的节日,在多雨的夏季来临。

街上的菜市与商场,不时可见的粽子,飘着淡淡的竹叶清香。

那农家捎进城的陈艾、苍莆,在市场一角,沿地摊开,散发着一股湿润极重的草药熏香。

小城镇城市改造尚未顾及到的老街深处,临街而住的老妇,在自家的陋舍门前,用心包裹着粽子。成了城区里难得少有的一道风景线。

端午节中的思绪,像倒放回忆的旧胶片。故乡现在早已衰败、破落、拆除的四合院,仿佛又倒回到人气十足的遥远过去。外婆坐在四合院有夕阳斜照着的天井厨房边,用清贫与平淡做粽馅,用慈祥与豁达做粽叶,将白味的生活包裹成有滋有味的清香粽子。而那个在天井中伏地疯玩欢耍的天真孩童,就是小时不谙世事也无烦恼的我。

今天的我,对粽子特有的那份温磬感觉已渐远去。是不是随着外婆一同消失在遥远的过去?外婆,我至亲的、裹着小脚的外婆,我童年时光中给予我十足暖意与亲情的源泉,有若老家那口早已干枯无影的水井,只在偶尔的记忆中闪过,一只鸟的影子般闪过。捕捉时,已不知去向。

端午节淡淡的莫名伤感。或许是,天空飘着纤细的夏雨缘故。抑或也是,许多久远年代的亲人走进我冥思的记忆缘由。

我久久地盯着面前精装的粽子,在无语中黯然发呆……

怀旧

九点钟才醒来,之后就开始打开阳台的窗子,阳光照射进来,开始晒被子,整理我的小屋,已经立冬了,所以装起我秋日的服装。看了一下我书桌上放的那些软件开发的课程,心里有一些失落,之后就淡淡的笑了。呵呵,这也许是命中要经过的一段路吧,经过了也不那么遗憾了,毕竟它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一段。

整理我书籍的时候,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拿出钥匙打开锁,那里面全是我青春的记忆,有许多荣誉证书,三好学生,优秀毕业生,优秀员工,最佳辩论手,卡拉ok歌手,优秀团员、散文一等奖获得者……那些证书记录了我的历史,同时也记载着我倔强的追求,有两年已经没有打开这个上锁的盒子了。那些灿烂的获得那一个都付出了我的汗水,我都很用心。

忽然想起我21岁生日那天下岗了,跑去和一起分到药厂的同事跳舞,他个头很高,我跳舞跳得很吃力,不断的踩他的脚,却一直记不住他的名字,因为太拗口了,所以我叫他白兰地。这些年过去了,白兰地一直在药厂的子弟学校教体育,娶了个厂子弟的女孩做妻子,妻子很贤惠,很爱笑,每一次看见都是笑脸盈盈,很让人喜欢。想想看,那一年去的八个大学生,除了苏小强去了南方,只有我一个人来到了西安,其他的都依旧在华山,在那个依着秦岭山脉的地方,安静而又幸福的与自己的妻儿在一起。96年的冬天,我们一起走过的青石子路,那个学艺术专业的同伴为我画的素描清纯而可爱,我们一起去华山脚下唱歌,打台球。很温馨的一段记忆。

一晃时间就过了千山万水。呵呵,单纯的我们都已经到了而立之年。

就因为今天整理书籍,看到了盒子,看到了信件,看到了证书,想起了华山,想起了我爬在车间的桌子上哭泣的样子,想起了我左眼失明的两周,想起了一群男同事吹着口哨在我背后的样子,想起了10多年来我在心里对一个人的抱歉,想起了我埋在仙峪口的瓶子里的梦想,想起了我和同事在站台上拉着手奔跑,想起了我怀孕的时候每天都和H去火车站散步,想起了和H一起去药厂下面的花生地里捡花生,想起了我那个时候痛恨着华山,因为它让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总想放弃,总想逃离,可是02年的秋季我逃离后,为何今天又如此的怀念那个地方,是因为那个地方是我青春的花儿开放的地方,我最单纯、幸福的一段时光都留在了那里。

每次怀念某个地方或者某些人的时候,H总是会教训我,今天就让我一个人好好的看着这些证据,好好的怀念一下那些时光,那些人,那些年年岁岁,那些朝朝暮暮,那些泪水,那些微笑,还有那个时候被我忽略的幸福。

怀旧,在2008年11月9日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在怀旧的树阴里摇着蒲扇

文/王太生

酷暑难忍,清代李渔在《闲情偶寄》中说,这时候,他哪儿都不去,什么人也不见,不用戴头巾,就连衣服也不穿,躺在杂乱的荷叶中野凉。

在这个古代老头儿眼里,“荷花之异馥,避暑而暑为之退,纳凉而凉逐之生”。有荷花的地方,就有凉,荷叶叶片肥硕,叶面筋络清晰,沾几颗晶莹水珠,菰雨生凉。

何处消夏?有天,我和鲁小胖在微信闲聊。他说,如果能回到从前,想找一处旧防空洞乘凉。从前小城的地下防空洞冬暖夏凉,防空洞里开着小冷饮店,鲁小胖最喜欢喝那里一毛钱一杯的橘子水,五毛钱一杯的牛奶冷饮。一个人的冷饮店,开在地下防空洞里,鲁小胖热汗涔涔时,还想到那儿乘凉。

我的另一个朋友老张,喜欢待在家里喝粥消夏。老张在城郊有一家厂和一处杂货码头,是个老板。老张回到家,他老婆早已煲上一锅粥在等他了。老张晚上没有应酬,必定回家喝粥。糁儿粥的做法很简单,将小米开水下锅,用大火煮沸,文火煲,掺入玉米糁儿,锅内咕噜咕噜,用勺子顺着一个方向搅动,煮出的粥,黏稠香浓,放在凉水里浸,浸过的糁儿,静妥,沁凉。

老张说,喝过糁儿粥,白天东奔西走张开的毛孔,渐渐收敛。你坐在家中喝凉粥,这时候,晚霞似火,抬头看天,窗外柳树上知了聒噪,晚风拂衣,反倒有一阵凉意。

刘老三喜欢躺在竹床上,摇着蒲扇消夏。阳光如瀑的午后,他一个人四仰八叉,躺在一群竹上呼呼大睡。大汗淋漓,把竹床上的每一根竹篾都浸润得变红发亮,是刘老三留在竹床上的包浆。夏天的夜晚,天气闷热难耐,刘老三露天而眠,到了下半夜,一弯上弦月爬上中天,风摇树梢,草尖生露,天地之间,渐渐有了凉意。

我想到江南退思园里消夏。退思园是一处适宜中年人去的地方,园里有“闹红一舸”,一条石舫泊荷花菰蒲丛中,船的四周,湖石孔窍,水流潺潺,日光月影,让人心生凉意。

三伏天,长江边进入了一年最热的季节,园子里却绿荫清幽。亭、台、楼、阁间有树,花影婆娑,坐在凉荫下,品茗下棋。

老宅子的花格木窗之间,自然少不了穿堂风。那缕美妙的自然之风,在建筑的门堂、过道、狭巷间流动。

园有一轩:“菰雨生凉”,轩底有三条水道,荷池碧水循环其间,清湿凉爽,每逢盛夏酷暑,悠坐轩中,剖瓜赏荷,暑热尽消。在园里,我想找一棵桂花树,在树下安静地睡觉,桂花树丝丝缕缕地呼吸。流动的空气中,有石榴和栀子花的清香,心静自然凉。

一个人,在滚滚热浪来袭时,是表现得烦躁不安,还是心有定律,是对季节的耐忍和承受能力。

这些年,我在夏天大汗淋漓,大脑缺氧,想找一个人到退思园消夏。鲁小胖在微信上哈哈大笑,并发来搞怪图片:“我在现实的冷气房拥被而睡,你在怀旧的树阴里摇着蒲扇。”

怀旧是个好习惯

有人说,怀旧是一种氛围,在特定环境下回忆那些逝去的美好事物;也有人说,怀旧是一种情感,在特定心态下对过往恋恋不舍??对我而言,怀旧也许是一种追忆,追忆儿时那些吃过的,现在却找不到了的味道?

最近,我很是喜欢怀旧。昨天北京下了一场大雨,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打雷,闪电,之后是畅快淋漓的雨。我在关窗时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大篷车》里的那个情节。因为那场大雨,让一大堆人全挤到了一个草棚下,很温馨的场面,就像我此刻呼吸着那种带有湿润的泥土气息的空气一样。

说到《大篷车》,我的记忆开始飘回到遥远的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个电影院,1毛钱一张票。周末我写完了作业,就在我爸妈的带领下去看电影,其实看什么并不重要,最吸引我的是电影院小卖部里的零食。

北冰洋汽水,瓜子,米花糖,果丹皮??现在的电影院里好像已经没这些东西了?取而代之的是薯片,爆米花什么的。我会在自己的兜儿里装几块大白兔或者黄油球,看电影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细细地把那糖块儿品味一下,生怕很快就化了,更别提用牙咬碎了吃,那是绝对不舍得的。

盛夏,看电影之前我会在门口买根儿小豆冰棍儿,那时的冰棍儿味道不知道咋就那么醇香?口感很特别,说爽滑吧,也不是,嗯,好像是一种粗粗拉拉的细腻。我还会很珍惜很享受地舔去因天热滴答在手腕儿上的汤儿,我特喜欢吃某样东西吃得酣畅淋漓的那种感觉。

无论几人行,只要买冰棍儿,我都得包揽采购大权。冰棍儿拿到我手上,都是要经过“检阅”的。或许是当时的工业化程度不够,每根儿冰棍儿都有着明显的高矮差别。我肯定给自己留下身材最高挑的一个,最矮的非我表姐莫属。

偶尔,也会遇到很郁闷的事儿,概率还不低呢。刚舔一口就发现是苦的,当表姐看到我渴望与其交换的眼神,就会憋足劲头儿,把冰棍从上到下都舔一遍。

前阵子,一个很偶然,又很刻意的情况下,喝了一瓶北冰洋汽水,又剥开一块惦记许久的大白兔奶糖,全然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那汽水和糖的口感变了。珍珠翡翠白玉汤这玩意儿,美就美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境遇吧。

总在回忆是一种衰老的证明么?如同我姥姥能记住她15岁时的事情,却想不起5分钟前吃的是什么一样吗?

每个人的童年都会遇到过类似的一两件事,回忆起来,觉得特有意思,转述起来,觉得特有成就。因为嘴馋,我的回忆就更多,都是和这些吃吃喝喝有关的事儿,最多的就是买小豆冰棍或者小碗儿冰激凌的经历。

如今,市场上什么都有了,自己也明显不缺嘴了,不过还是怀念从前,抠着那几分钱,去马路边儿上蹲守卖冰棍儿老奶奶的悸动。

真的,她那小车儿的大白棉被中,曾藏着我童年50%的幸福!

有些怀旧只是抚慰人心

文/李晓

在一个微信群里,有人在雨夜里贴出了老城老巷子的照片,那些发黄的老照片,还散发着当年温暖的市井烟火气息:修鞋、配锁、剃头、磨刀的手艺人,卖豆浆油条的铺子……或许是引起了情感的共鸣,那天晚上微信群里炸开了锅,纷纷怀旧,表达对老城日子的无限深情。

只有一个人,情绪特别冷静,他发问:“如果真的让你们搬迁回到当年那尘土飞扬用蜂窝煤做饭的年代,你们真愿意回去吗?”这句话,让热闹的群里吹来一股冷风,好不容易点燃的怀旧火光,就这样吹灭了。

秦二麻子是我老乡,有一次他跟我怀念起二百多公里外的故乡,双眼含泪。二麻子说,故乡真好啊,而今他有钱了,想回去给村里每个人都发上一个大红包。

秦二麻子怀念的故乡,是经过岁月沉浮后,过滤了的故乡。我知道,二麻子那年离开故乡,是被逼的,村庄里几个人,设计了一件事陷害了他,二麻子冲冠一怒,卷起被子来到了城里,凭自己的手艺谋生。后来开店铺,事业越做越大,还解决了几个老乡的就业。二麻子对故乡的回忆与怀念,把那些委屈、伤害、辱骂、嫉妒,在光阴的深水里浸泡以后,沉入了河底,只留下了纯朴善良的东西。

二麻子对我说,他还是想回到当年那破檐遮雨的土坯房里去住,尽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可以一觉睡到日上竿头,歪倒在墙角晒太阳。二麻子这样的乡愁,我以为带着某种矫情,如果时光真把他拉回到当年饥寒交迫的生活里去,大概他过不了几天,就要奔回到城里的生活来。

正如眼下,是一个全媒体时代下的生活。有许多人感慨,想回到没有网络的从前日子里去,想回到古代的生活里去,骑着一匹马,万里迢迢穿云破雾去看望亲人朋友,到达时,马已经瘦成了驴样,但那种美好深厚的感情,却让人回味无穷。可真让他们一旦没有了网络,没有了一日千里的交通速度,他们还愿意返回到过去那日子里去吗?

想起有一年,我山里老家一个人死了,家人去给一个亲戚报信,跋山涉水走了三天的路,结果那人在翻垭口时,栽倒在悬崖下,也死了。后来修上了公路,小车去来,也就几个小时,通车的那天,几个老乡跪在悬崖边的公路上,朝汽车磕头,那是最深的感谢。不过现在还是有人,常对我怀念那些翻山越岭的日子。

住上了别墅高楼,怀念老胡同老院子,吃上了山珍海味,怀念粗茶淡饭。为什么人对过去生活的追忆、怀念,总是那么深情款款的样子?是因为过去的岁月,哪怕是最艰难坎坷的生活,都成了过去,不会再回来,成为历史的东西,一旦想象,沉重的,会变得轻盈,辛酸的,品咂后甚至有一丝甘甜。而眼下的生活,未来的生活,还要泅渡下去,必须用力。用力了,矫情就少了,结结实实的生活,需要你去扛着,承受着。

对过去世界的追思,有时其实是擦亮了一根火柴,把那些最亮最暖的一部分给浮现出来,而那些黯淡的人性,黑暗的经历,而今都已经完成了隧洞的穿越,把它们一一给隐去了。出土的瓶瓶罐罐,也是年代久远了才具有收藏价值,当初它们被使用时,也是太寻常不过了。丑陋人性和情绪也像病毒一样传染,所以尽量回避与淡忘。通过这种擦亮性的回忆,自己暖和了自己,宽容了自己,其实是一件好事。一些人的回忆看起来是那么温暖,其实当初经历时,往往是最痛苦的,这是因为回忆时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芒。

所以某些怀念怀旧里的美好与伤感,总是带着或多或少的矫情,软化了现实里某种坚硬粗糙的生活,成为一种缓冲,一种补足,一种稀释。说得再明白一点,这种矫情里,其实就是对美好人心、人性、简单生活的渴望,呼唤着它们冲开世俗的烟尘,缓慢归来,温暖着沧桑人世。

你若怀旧,势必伤感

你若怀旧,势必伤感。

故事,不过陈年旧事;回忆,已是回不去的记忆;再回首,往事已不堪回首。

何必作践心情,让自己难堪。

凡事向前看,向着光,自然满怀希望;至于背后的阴影,你又何必留恋?

只是人都爱作践自己。

悲伤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年迈的时候,

越不堪的时候,越是心生怀念。

过去的日记,旧照片,一条条的信息,通话记录,电话簿,和那些萦绕耳际的轻声细语。

再去一次曾经宿醉的酒吧;再逛一次曾经嬉戏的公园;再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居所;再回味一遍曾经的甜蜜。

然后,鼻子酸了,眼睛红了,心里痛了,知道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过去了,

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的时候,才想到日子还要继续,希望也总会有。

可是时光多么有限,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

你要做的事情好多,要实现的梦想好遥远,都已来不及向前奔跑,偶尔停下来歇息一下,还不让自己舒坦吗?

一杯咖啡的怀旧时光

文/海上遥远

我喜欢喝咖啡,喜欢咖啡的飘逸芬芳,喜欢咖啡的醇厚口感,以及浓浓的苦涩,更喜欢喝咖啡的那段怀旧时光。

我喜欢喝咖啡,是来自于父亲的熏陶。父亲是一位医师,解放前就在上海开业行医。原先喜欢书法,但一次海外伯伯的来访,彻底的改变了他的爱好。

1946年的一天,在英国商船上工作的伯父,随船到沪,随即请祖母与父亲一起去提篮桥的汇山码头,到那艘船上去看一看。据父亲后来跟我说,这一去,真是惊呆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远洋铁船!引擎和大锅炉足足有几层楼高,来来往往的船员,都穿着米白色笔挺的卡其制服,铜扭扣子闪闪发光。午餐用刀叉,吃大虾浇上翻茄沙司。特别的是,饭后的咖啡和小提琴音乐,更令他神魂颠倒,如痴如醉。

从此以后,父亲学上了小提琴,喝上了咖啡。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年幼的时候,已经是1950年已后了,常常见父亲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喝一杯咖啡解解乏,然后得意地拉起小琴。其中两首最使我耳熟能详:"贝多芬小步舞曲"和"托赛利小夜曲".节奏轻盈,旋律悠畅,深深地浸润着我,那颗年幼的心灵。

现在光阴已过云烟去,父亲早已安息多年,当年的那把从犹太人手里买来的捷克二手小提琴,也不知了去向。我亦过了花甲之年,退休养老。但是,每当我闻到咖啡的浓香,都会想起父亲,想起父亲当年在繁忙的诊疗之余,伴随着年幼的我,渡过的那段快乐时光。

我喜欢喝咖啡,喜欢咖啡的飘逸芬芳,喜欢咖啡的醇厚口感,以及浓浓的苦涩,更喜欢品味一怀咖啡时,那轻盈的旋律,那悠悠的怀旧时光。

过传统节,妙在怀旧

文/朱正文

中国人过农历新年(现在叫过春节),过端午节,过中秋节,过元宵节,等等等等,凡是过的是传统节日,我认为最要紧的是要过得有传统味,过年要有年味,过节要有节味,一句话,就是不能少了几千年中华文化积聚的韵味。如果没了这种韵味,这些节就都会变样,娈味,也就是变得没有了味道。这是我这老老头的观点,属于老法头的观点。这种观点还有没有一点道理?我看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看法,不可能统一标准。

传统,总是旧的。其实,旧不旧也要看人。譬如在我眼里,旧的、新的,界限很清。为什么?因为是过来人,分得清。如果换个年轻人,他对旧的没经历过,不了解,就有可能新旧不分。假如把新的东西来冒充旧的,他可能还以为这就是传统。所以,有时候旧的也不能一概作废,还可以起返新的作用。

我举点例子。譬如过农历新年,以前几乎家家要在门上贴新春联。有段时间不行了,显然过年缺了点红彤欢乐的气象,感觉年味就淡了。后来总算又恢复了,不过在我眼里还是与以前不一样。这不一样,年轻人就不会有我的感觉。我感觉的新年贴对联,是要买了红纸回来自己动手写的。各家所写,就看各家肚皮里的墨水了。墨水多,笔头硬,水平就高。否则只能写写大路货,象“爆竹一声除旧岁,桃符万户更新春”之类的陈词滥调。至于毛笔字的水平,当然也是各昭各的揭啦。到如今,连这些也做不到了,都到小菜场杂货摊上去买一副印刷品,往门上一贴算数。有的更简约化,只贴一个“福”字。还要倒过来贴,说这样贴“福”才会到。倒、到不分,就象上海人王、黄不分差不多,也算是一种发明。我举这贴对联的例子,说明要想做到老传统,还真有点不容易,不知道有几家家里拿得出笔墨砚台?还会不会有“能人”敢拿起毛笔来大笔一挥?

再譬如说春节放炮仗。以前哪有过年不许放炮仗的?这个话题已经说得太多了,我只换个角度说说。本来放炮仗是表示喜庆(也有驱邪的),因为限放、禁放,如今炮仗厂老板都不高兴了,就用生产出气,小鞭炮造得都象开机关枪,大炮仗造得都象炸药包,这算是继承那门子传统?怎么连我一向不赞成禁放炮仗的,现在也想改变立场态度啦?再这样放下去,要不要用放炮仗去打日本鬼子?所以说,逢年过节要过出传统味,也不容易。有的是写字不行了;有的则是变瞎来腔了。、

还有例子。譬如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本来这些都是平常百姓家过节吃的普通食品,怎么一下子都变得象旅游门票那样高不可攀啦?一个月工资能吃几只棕子、几盒月饼啊?当然这是指作为上档次礼品的。不过,我小时候看到大人们礼尚往来拎礼品,也没如今这样。过节过到非要和不正之风紧密挂钩,似乎传统里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啊。

我又想起以前中秋节的香斗了。这香斗是怎么样的?我以前写的博客里有详细描述,不再赘言,诸位年轻人没看见过的,有兴趣可以查阅我的旧文。我今天要说的还是重复一句老话,这香斗不能简单看成是一种迷信品,实在是过节时的一种价廉物美的工艺消耗品,是增加传统节日气氛的工具。我就不相信中秋节家家户户点只香斗,我们的飞船上了月球就可以见到嫦娥、吴刚和玉兔啦。迷信是迷信,神话是神话,过节要过出传统味,点只香斗只会增加气氛,增加喜庆,增加欢乐,而不会增加玉皇大帝显灵,吊煞狙出现。

可见 ,想要过好传统节日,还真的得用点心思。能好好用心过,这日子一定会过得更有趣,更有味。

怀旧的日子里飘满花香

月色正浓,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放一曲蔡琴的《庭院深深》,听着听着,心渐渐充满怀旧的感觉,一种久违的温柔袭上心头,轻轻敲打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怀旧是一种情结;怀旧是一种思念;怀旧是一种缠绵。怀旧是对往事中的一切缱绻的不舍。也许我终究是个怀旧的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就跌入对往事的追忆中,原来努力想要遗忘的,却根深蒂固始终耿耿于怀,铭刻于心。亦或许我根本就不曾想遗忘,那些过往的甜蜜,牢牢的根植于我的内心深处,盛开着清幽的馨香。

怀旧是一种别样的美丽。因为那里盛满了对过往的眷恋。那份情怀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失殆尽,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它就会悄悄的爬进你的梦中……许多的结局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如同行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一起了,然后一起走着,走着走着,又越走越远,开始的时候,没有理由,结束的时候,同样不需要理由。

怀旧的日子里不会孤独,因为有过往的记忆做陪伴;怀旧的日子里也不会失落,因为有一份至纯的情怀荡漾于心。虽说那段历史不可回溯,但怀旧的日子里,依旧飘满花香。心存一份怀旧的情结,你会在纷纭的生活里留住一份感动。你会不断地反省自己,不会因世俗的污秽而失去内心的纯净。

往事难忘,思念幽幽。一曲老歌传唱了很久,虽比不过街头巷尾传唱的流行音乐那么时尚,但经久不衰,回味无穷!岁月如歌,熟悉的旋律里唤醒了多少尘封的往事?似曾相识的曲调里勾起了多少人难忘的过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怀旧的情结。只是纷扰的生活看似湮灭了我们那份至真至纯的情怀,在某个不可预知的瞬间,不经意就被记忆点醒了,于是我们发现,原来那份怀旧的情结始终缠绕于内心深处,从未离开。总会有一些人,一些事,一首歌,能让你回到那曾经难忘的某个片段!总是在经历以后才发现,怀旧原来是一份怦然心动的美丽!

怀旧,点亮心窗的金钥匙

文/托叶杰

和朋友在餐馆相聚,吃张大饼子尝尝鲜。这种大饼子虽由玉米面、黄豆面、大米面三合面精细加工,倍加调料,但吃起来总觉得没有小时侯妈妈用苞米面粗制而成的那种大饼子有滋有味。

老年人在一起闲谈,谈什么都没兴趣,但一说起孩提时的故事,每个人的情绪便立时亢奋起来。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到工厂大墙外检煤渣……从牛背上摔下来,在草地上打个滚便又爬上去……眼前幻现出的总是那些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光着脚丫满街跑的孩子娃的身影。

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去的事情在头脑中的轮廓仍然清晰如故。怀旧的情绪越来越浓,逝去的岁月有如村前那条小河,蜿蜒地在眼前流过,激动不已地捧起几朵晶莹的浪花,洗去沉重,洗去沧桑,洗去世俗的污浊,让一颗纯真的童心永不泯灭。

怀旧是人类的一种情感共性。不管过去的生活如何含辛茹苦、黯淡无光,今天的生活又是如何轻松如意,灿烂辉煌,过去的事情总让人难以忘怀。八十高龄的老人说起小时侯的事情常常记忆犹新,而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却常常忘记得一干二净。我们走进装修豪华、灯光闪烁的高楼大厦,往往会想起老奶奶那只有一扇窗子的小茅屋。我们坐上火车、飞机外出办事或旅游,往往会想起跟着老爷爷坐着牛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去赶集的情景。逝去的岁月,都注定要编入我们生活的履历,在记忆中长期贮存,而且是永远永远,直至生命之火熄灭。

怀旧情绪似挡不住的风,充溢在社会的每寸空间,更似一场春雨,滋润着老年人的心田。社会越是现代化,人们越是要返朴归真,向往自然。于是,人们便迫不急待地追忆那逝去的岁月流水,唱怀旧歌曲,写怀旧文章,修怀旧建筑。昔日不登大雅之堂的山菜野果,如今不仅堂而皇之地端上老百姓的餐桌,而且成为高级宾馆、酒店的必备菜肴。

诗人杜甫在千年前就发出过这样的感慨,"结欢随过隙,怀旧益沾巾".其实怀旧的不单单是那些多愁善感的文人,社会上每一个人都在念念不忘过去。在怀旧情绪的影响下,我们喜欢去翻阅一页页发黄的历史,找寻我们曾经留下的那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翻阅历史,是为了不忘历史,找寻过去的脚印,是为了踏出更加坚实的步伐。所以,怀旧并不是对旧事物的完全留恋,而是对着"过去"这面镜子来匡正自己日后的行程。怀旧不守旧,思古不泥古,这便是人类怀旧的最基本出发点。正象我们想吃大饼子、野菜,不是要回到那个年代,而是想怎样去创造更加美好的新生活一样。

怀旧,是点亮老年人心窗的一把金钥匙,更是烹调现实生活的一味佐料,在进入老年社会的今天,这味佐料尤为耐人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