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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家乡的文章

2022/12/18好文章

描写家乡的文章(精选12篇)

风沙记忆

文/米峻

我的家乡位于毛乌素沙漠的东南边缘,距古城榆林二十多公里,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村庄。地处长城以北,正好是陕北黄土高原与大沙漠的分界线,也是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交融的地带。村子西边有一条河叫榆溪河,由北向南缓缓流过,终年不息,河床两边形成宽阔而又肥沃的农田,可以种植水稻、开塘养鱼,素有“鱼米之乡”称谓。但因川地稀少,水患频繁,沙化严重,作物收成并不高。在我小时候,村子里大约有七八十户人家,四五百口人,过着完全自给自足的生活,但很是清苦,若遇灾年,颗粒无收,农民的日子非常拮据难过。因此昔日的满目荒凉、风沙肆虐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童年“大乐园”

小时候,成天离不开沙子,一出门踩着沙子,房子的四周,上学的道路,庄稼地里全都是沙子。这里的沙子干净、柔软、松散,孩子们经常玩耍打沙仗、跳沙坡、沙地摔跤,还有沙地骑牲口,摔来摔去,跌打翻滚,没有任何危险。沙子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然材料,可随意拿木棍在沙地画画、木制沙盘中写字。孩子们比赛做沙雕、挖沙渠也别有一番情趣。因为遍地是沙(物理分类为细砂),踩上软绵绵的,到了夏天,大人劳动和小孩玩耍、上学基本都光脚丫不穿鞋。上世纪七十年代,村子周边全是荒沙丘,当地人管它叫“明沙”。由于受大西北风的影响,这里所有的沙丘都是流动的。站到地势较高的沙梁上,浩瀚无垠的大沙漠一望无际。雨后晴天,碧空万里,远处可以看到五十里地外的长城烽火台,榆林镇北台清晰可见;近处地面沙坡上星星点点生长一些沙蒿、沙柳等沙地耐旱、耐寒植物。沙湾低洼处往往由于地表水下渗集聚或地下水位较高,沙生植物繁杂茂密,有些地方形成长年不枯的沙湾海子。孩子们经常去那里溜沙坡,游泳戏水、追兔捕鱼和拢火野炊。童年的乐趣几乎全在这里。现在看,我的身体之所以这么棒,是因为小时候在这“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恶劣环境下,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与荒漠抗争

那个时候还是农业社,我们经常跟着大人去放羊放马放牛,同时捡柴拾粪帮家人,一到冬季还要去砍柳平茬。最让人难忘的是,每年的春冬两季历时两个多月的植树造林,辛苦至极,育苗、铡柳、挖坑、插苗、浇水、堰草、培沙,一道道工序,全部都要靠人提肩扛,才能完成,即使村里有一些骡子车、牛马车,也无济于事,因为没有路。我们这些孩子个头低、力气小,就是在沙窝子里走上一天也累得够呛,更何况每家每户都分配有繁重的造林绿化任务,不干活怎能完成?我们跟着大人,带足干粮,扛上工具,早出晚归,披星戴月,连续几十天在寒风凛冽的季节劳动,实在难熬。

记得有一天下午,我背着三捆重约四十斤的柳梢,跟着比我大几岁的孩子们一起运往三里地外的沙坡上。那天风沙很大,眼睛都看不清前方,路也被沙埋了,转眼间,他们把我甩在最后了,沉重的柳梢压得我气喘吁吁,怎么也追不上,我迷路了。当我走到一个沙脊梁上,迎面一阵强风刮过来,连人带柳梢栽倒在地,四肢朝天背靠平地,动弹不得。因为小孩肩窄,为了好背,就把柳梢和人捆绑在一起(我们叫“死肩”),结果怎么也站不起来。当时我又累又饿又害怕,一边哭喊一边挣扎,直到天快黑了,才有大人路过发现,给我解开绳索,帮我背走柳梢。后来常常想起这件事,还感到十分辛酸。

尽管这样,家乡的父老乡亲仍坚持防风治沙、植树造林,年复一年,从未间断。我还记得当时到处贴的彩纸标语,什么“植树造林,造福子孙”、“战天斗地、人定胜天”、“ 四十天大会战”等等。公社、学校、生产队也经常组织学生参加义务劳动,成群结队到几十里路外的沙漠造林。

与风沙作伴

在我的记忆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榆林北部的风沙特别大,主风向为西北。一到冬春季,天气变化莫测,真是“早晨晴天凉,中午太阳晒,下午起黄风”。春风一刮就两三个月,几乎天天刮、月月刮。风的强度一般是四五级,七八级的也常见,偶有十级以上大风。如遇上狂风,那简直就遮天蔽日,伸手不见五指。我觉得比起现在天气预报所说的“沙尘暴”猛烈多了。刮风时要是在公路上骑自行车,向南走几乎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向北走,推着也很费力。所以,这里人们的出行与天气关系很大。

由于长年风沙侵袭,耕地沙化十分严重,秋收结束或春融解冻这两个季节,农民们要开垦造地、垫土改良,挖壕打坝,积肥攒料,劳作一天下来,浑身上下全是灰土沙尘。信天游唱得好“满脸粘的灰尘尘,一看是个泥人人”。

不难想象,什么叫“流动沙丘”,为什么要防风固沙?据榆林的史料记载,曾经有过三次特大沙灾袭击榆林,近代有专家预言,不远的将来第四次沙灾将会席卷榆林,城池全部掩埋,人口迁徙。就像古匈奴所建西夏国都统万城(在靖边县北约100公里处白城子乡)一样,经过一千五六百年风沙侵蚀,现仅残存遗迹。小时候,爷爷也经常给我讲这样的故事。

家乡更美好

十三岁之前,我没有进过城,也没有去过南山(当地人把榆林城以南的黄土山区称南山)。因为我的外爷外婆、姑姑姨姨家全在沙漠里,所以,小时候天天跟沙子打交道,在我的脑海里,地球就是这个样子――全是沙漠。长大以后,随着外出学习和知识的积累,眼界开阔了,认识才逐渐改变了。

现在,我的家乡不算偏僻,交通也便利。但我从求学到工作,从榆林到西安,几十年一直在外打拼,很少回家乡,既没机会体会家乡传承的风土人情,也很少关注家乡的发展变化。现在国家落实了休假政策,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那种陌生感、荒凉感才渐渐消失,才有时间细细的留意她的巨大的变化。

去年夏天和今年春节,我利用休假的机会,或步行或驱车,游走了小时候念书、玩耍和放羊的地方,踏遍了似曾相识的沙梁、草地和海子。可是,昔日的流动沙丘、不毛之地和冬春荒凉的景象荡然无存,映入眼帘的要么是一片绿洲,要么是杂草丛生的植被。天高云淡,草木成林,柳蒿茂密,沙土固化,生态环境旧貌换新颜,气候改变十分明显,家乡的空气好了,雨水多了,并形成了良性循环。

每每看到这些变化,都让我激动、让我感慨!这主要是自解放以后,生活在沙漠里的人们,经过半个多世纪几代人“战天地、斗风沙”艰苦卓绝努力所取得的成绩,也是在国家防风治沙倾斜政策扶持下,不断加大资金投入的结果,特别得益于国家“再造一个山川秀美的大西北”好政策的支持,在此期间,实施了广泛飞播、封山禁牧、退耕还林,以及承包荒沙林地、种植经济林木,还有绿化专项工程、绿色长廊带建设等,多管齐下,多措并举,取得了十分显著而又骄人的成效。当然,这也是改革开放以后,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重要成果。

现在,家乡的天更蓝了,地更绿了,水更多了,肆虐的风沙已然不再。今非昔比,但愿所有的人们能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绩,保护环境,减少破坏,造福子孙后代!

我爱我的家乡,愿家乡越变越美!

家乡的大树

文/王海通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读着这样的诗,心中一下涌现出故乡的春天,尤其是少小时春天的大树。

记忆里,故乡的大树真多。在沟渠边、旷野上、出村的大路旁,到处都有柳树、槐树、榆树、杨树、枣树的身影。有的粗壮高大,有的弯曲遒劲,有的翠冠遮日等等。总之,在空闲的地上你都能看到大树的身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常常引得我们不是考同伴就是问父母,一棵棵树都留有我们的足迹,都有着听不完的故事。

那时,故乡的大树真美。春天,柳树发芽,“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时候,小孩们常常手拉着手围着大树转圈,遇有谁家大人经过,便会随便折下一条柳枝,用手轻轻来回搓转几下,把松动的柳皮从柳枝上抽落下来,制成几厘米长的小柳哨,吹起来“嘟嘟”的响,孩子们争着抢着要,甭提多高兴了。榆树这时也长出了榆钱,嫩嫩的、绿绿的。我们放学后总会登高攀爬,拽一些榆钱吃。有时拽得多了,就会装进书包,带到家,用清水洗净,母亲还会为全家蒸上一锅榆钱团子吃。当年的那种美味,想起来就觉得菜香飘然而至,不觉垂涎欲滴了。

槐树在“百般红紫斗芳菲”的季节里更是毫不示弱,尽情绽放,乳白色的槐花挂满枝头,街道边、小巷里处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杨树的花穗也一条条挂在枝头,层层叠叠,塔状的身姿更加漂亮。偶尔落下来几条花穗,猛然望去犹如一只只毛毛虫在蠕动,甚是逗人。那高岗上的枣树,因长着尖利的刺,小伙伴大多避而远之,生怕被扎到。而谁家的桃花林,却常能引得我们席地假寐,流连忘返。“桃花开,开得心花也笑,笑春风,风暖似我情,痴痴醉了……”这首当年流行的曲子,也正是我们心情的写照。这些知名的或不知名的大树,就是我们小时候的乐园,我们在树林间无忧无虑地追逐着、欢笑着、成长着,任花絮飘飞,时光返转。

美丽乡村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让我们每个人都做生态环境建设的保护者、建设者,那一棵棵小树就会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长成一片美丽风景,那望得见山看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愿景就不再是一种奢望。

家乡的学堂

文/李荣国

每人心中都有自己情感的凝聚,每个人的历史都是自己的记忆。无论斗转星移,我们经历了多少沧桑变化,而对故乡的那份情感却始终难以忘怀。如今虽退休身居闹市,仍常常想起年少时在家乡的读书往事,而对小学的老学堂和启蒙老师则更加的怀念起来。

打我记事起,似乎记得村东城墙有段残垣断壁。与小伙伴嬉笑打闹、玩捉迷藏最开心的地方,就是钻进村中三人可环抱的大槐树洞里,而心中最神圣、最庄严的地方,当然就是正对着大槐树的大祠堂。那是能工巧匠修建的很精致的古建筑。由此可见,我们村上老几辈当年的日子也是非常的富足殷实。小时候,每年春节前帮父母清扫室内卫生,看见楼上放的板胡、二胡、马鞭、鱼枷及精美的木质红缨枪和双刀宝剑等戏曲乐器和道具,问大人才知道,这都是先人们农闲时唱戏所用的物件。其实,明朝中期的状元、大秦腔的鼻祖康海,就出自我的故乡,因而秦腔在故乡武功村堡更是家喻户晓。

大槐树下、祠堂门前,乡亲们过去在这里唱大戏、耍社火,获得过许许多多精神文化生活的愉悦享受。直到我孩童时期,逢年过节这里依然张灯结彩,仍是全村老少聚集嬉闹的文化中心。记得我就是在祠堂报名入学的,可仅仅半年时间,因村里通了电,祠堂改做他用。不久,我们又搬到城门口南边的新学校上课。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有人喊着要停课闹革命,课本被没收了。我们因年龄小,当不了红卫兵,上课除了学习毛主席语录外,简单地学些加减乘除,其他时间就是作为红小兵,统一列队打着红旗,扛着红缨枪,高喊着口号,经常到公社参加庆祝大会和批斗大会,直到文革结束开始复课,这才慢慢学起了文化课。

值得庆幸的是,我一入学就遇上了正直公道的启蒙老师李俊祥。无论是从家庭到学校,他从小就受过良好正规的教育,不仅人长得英俊,而且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加之具有谦和正派、胸怀宽广、言传身教的德行品性和人格魅力,在我们村上口碑很好。他以慈祥和爱心对待每一个同学,无论是任性顽皮的学生,还是聪明勤奋的同学,都一视同仁,德种心耕,诲人不倦。尽管当时条件所限,是复式班级,但他合理布局,因材施教,对不同的孩子循循善诱。在那由粉笔、黑板、讲台、书本构成的世界里,隽秀整齐的板书、洪亮和蔼的话语,如三涧清泉沁人心脾,给人教益。尤其是他那诚挚灿烂的笑容,如鲜花一般永远盛开在我们心灵的底片上。记得课余时间,他给我们讲故事,玩游戏,搞勤工俭学,参加义务劳动。逢年过节,指导我们排练文艺节目,并组织我们敲锣打鼓,为军烈属、五保户打扫卫生,送年画,贴春联,从而使同学们在德智体美方面都有很好发展。

春华秋实,桃李满园。在李俊祥老师的启蒙培育下,他将一批批幼稚的孩童从小学一直培养到中学,最终使他们成功地步入社会,其中有数十人还考上了大专院校,毕业后在不同岗位上为祖国服务着。

秀才人情纸半张。连续二十多年,在教师节和春节来临之际,我都要将自己发自肺腑的祝福写在贺卡上,寄给敬爱的俊祥恩师。

正因为我对李老师的崇敬与爱戴,后来,我也弃官从教,主动要求到军校当了一名教官,也为人表率、安贫乐道、无怨无悔。在三尺讲台上默默耕耘、以身作则、辛勤育人,受到了学员的好评。

年味 是家乡的味道

文/李剑红

对于我们这些远离故土,远离家乡,在外打工的人来说,每年的过年都是非常珍贵的日子。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我们才能重返家乡,和父母亲以及兄弟姐妹团聚。大家围着暖融融的火炉,开心地聚在一起。这一年中,所有的暖意,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会相聚在这里。只要和父母娘亲在一起,我们就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年味,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家乡的味道,这种味道融入我们的骨髓里。无论我们在天涯海角,每逢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到故乡,回到老母亲身边,来品尝她亲手做的家乡的年味。这时候,我们会看到母亲像孩童一样满足地微笑着。她虽然吃不了几口,却是那样的快乐。是的,无论母亲有多老,只要她还在,我们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年越来越没有意思。我想,他过年的时候,一定没有回到家乡,没有回到老父亲老母亲的身旁。只要我们和父母在一起,那种温暖和幸福就会和着浓浓的年味一起融入我们的心底。

其实,真正的年味就是家乡的味道,是和父母在一起过年的味道。这种味道是由父母带给了我们,而将来,我们要把这种年味带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味蕾上的故乡

文/李光宇

汪曾祺笔下,瓜果梨桃,萝卜白菜,煎炒烹炸……皆有情致。我最喜欢《咸菜慈菇汤》,汪先生远离家乡数十载,还清楚记得那碗咸菜慈菇汤,“我很想喝一碗咸菜慈菇汤。我想念家乡的雪。”读到这儿,只听得心里“吱扭”一声敞开门,故乡的气息扑面而来。口中的味蕾也不安分起来,唇齿之间弥漫了家乡的饭香。

在我家饭桌上常年摆放着一小碗豆豉,这是妈妈自制的美味。碗底里每每见到黑黑的西瓜子,便知这是暑天的制品。妈妈趁天气燥热的时候,把黄豆上碾碾碎,过箩去皮,经过蒸煮、发酵、晾晒,赤褐的酱色逐日加深,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酱香。再熬制胡椒水,加嫩胡椒叶、鲜姜丝、大蒜片,甚至添加半块西瓜,做成“西瓜豆豉”,酱香更加浓郁,吃到嘴里别是一番滋味。妈妈每年都要不远千里寄来豆豉,妻子不解,还不够邮费呢。她哪里知道,那里面有家的味道,是亲情慢火煲出来的醇香,让远行的游子回味悠长。

记不起吃过多少山珍海味,也记不得喝过多少昂贵的饮料酒水,可怎么也吃不出家乡的味道。每次回老家,一盘廉价的素炒青椒,一盘上不了台面的炸花生米……吃进嘴里,慢慢咂摸家的味道,此时,我的心才是真正到家了。

许多年来,故乡常让味蕾产生莫名其妙的冲动。多少次梦回故乡,盼着快些走进家园,和全家一起包一顿油渣饺子,在氤氲的热气中享受家的温情。我打定注意,今年再忙也要带着妻子孩子,远涉千里回家过年,不辜负母亲久盼的目光。

老家的背影

文/雪莱之风

说起老家,前几年读书的时候一直没机会回去,父母又外出打工了,家便成了一座空房。我家的房子不大,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被雨水冲刷的不成样子了。前两年高中毕业,在外地的祖父母也刚好回乡,经两位老人的整理,我家的房子又翻然一新了。其实房子太旧,修理起来很麻烦,但两位老人闲不下来,便将屋前屋后修缮了一下,于是家又恢复了生气。

我回家的时候,时至仲夏,天气较热,表姐帮我拿着包裹,热的汗流浃背,而我拖着箱子也累的不行。到家乡的镇上后,我和表姐叫了一辆老式的“麻木”,直奔老家去了。真是一路的颠簸,路还是以前的模样,凹凸不平的泥土地。终于,到家了,我和表姐累的直喘,但还是比较开心。刚下车,门前的菜地让我们吃惊,这块菜地是奶奶一锹一锹挖的,不到半年,各种农菜长的繁盛,我们不得不佩服奶奶的生存能力。休息一会后,我和表姐蹲在菜地旁观赏,突然,表姐拍我,让我看个地方,扭头望过去,哦,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停留在小苗交叉成“丫”的叶面上,真是美极了,表姐不禁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作为留恋。

几年没回家了,记忆中家乡一排排的平房鳞次栉比,而今,一座座格式楼房耸立在家乡的土地上,老家已改变了它的模样。而我并没有为这改变惊奇,因为时代发展了。我出去读书的这几年,国家免除了农税,老百姓种田不用花钱,还可以得到补贴,家乡的人们富起来也很和情理。表姐以前是住在镇上的,并不关心这里的变化,早就坐定后看电视去了。

农村很宁静,我和表姐闲聊的时候提到过。表姐说她很想在这宁静的地方住上一阵,可她要回城里工作,不得不当天回去。其实,我想她也是口头说说,这里虽宁静,但也十三的单调,我想,她是受不了这种生活方式的。由于处在炎热的夏季,家乡的人们都宅在家里,外面鲜有人走动,一切都是静的,好像时间凝滞在了某个时刻。下午,表姐会城了,独留我一个人感受乡村的音韵。

今年暑假在老家度过。不像去年,对家乡还有几分的怀念和激动,今年在家无聊透了,无人聊天,也没有什么活动,只好整天呆在家里,一个暑假就这样乏味的过去了。

家乡,我已回不去了,因为我的心不在那了。长期在城里读书使得我早已习惯城市的生活,而老家那种单调、缺乏基础设施的生活让我无法忍受,但我并不讨厌家乡。我想,有朝一日,当我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会带着极大的荣誉回到家乡,和儿时的玩伴们下我们老祖宗发明的棋。

家乡的黄花

距离居处二十公里许,有一片草原,每年的六月,是草原最美的时节。草原上的花不下十几种,多数叫不出名字。一簇一簇的火柴花,拿到鼻前嗅嗅,有一种浓郁的香。白色的苦菜花、浅粉的喇叭花、金黄的蒲公英,几乎没有花香,但看上去很美,点缀着草原。而草原上最有名的花,能把草原和心情一起点燃的,是黄花。

黄花赫赫有名,属百合科,半米高许,草本丛生,一茎一花,金黄惹眼。相约去草原,许多人惊叹:这黄花好美好多,像是播种的一样!

是的,是大自然播种的。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种得黄花的,是野鸭,是燕子,是雨露,是阳光。一片平铺的绿色视野里,黄花点点,风起云涌,心情也格外爽朗,即使是阴天,脸上也洒满阳光。

西方有一种表达祝福母亲的花,叫康乃馨。其实,中国几千年前,就有自己的母亲花,那就是萱草,也就是今天俗语所称的黄花。

《诗经·卫风·伯兮》有“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朱熹注解:谖草,令人忘忧;背,北堂也。意思是,到哪里弄一支谖草(萱草),让母亲乐而忘忧呢?(《古今注》有“欲望人之忧, 则赠以丹棘(萱草)”,故名忘忧草。)古人经常把萱草种在北堂,而北堂是妇女居住的地方,后来演变为把母亲居住的屋子叫萱堂、萱室。

原来这爽心悦目的黄花,跳动着几千年的文化脉搏。而每个看花采花的人,只是时光长河里的浪花一朵。谖草,丹棘,萱草,忘忧草……每一个名字,都带着书香与美意。人陶醉在黄花里,黄花倾倒在草原里,而草原在人的心里无限延伸……

守望梦想

文/罗从政

我家世代是农民,在过去的年代还是个贫农。我乘改革开放的春风,上了师范大学,圆了我的教师梦。

记得高中毕业时,我曾问父母,你们想让我将来干什么职业?父母提出了教师和医生两个选项。因为在乡下人眼中,教师和医生是最稳定的工作,也是乡下人唯一可接近的两种职业。我没有辩解,一来他们的口吻只是建议,二来从父母的角度看,做个教师或医生已经是“光宗耀祖”了,不论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一生就可以摆脱土地了。

哥哥闯荡过“江湖”,对于广阔社会有更深的了解。他当然希望我首选经商,在一个没有社会背景和受过苦难的家庭,对金钱是很敏感的,他希望发家致富的传奇会在我身上实现。可我是个不善于交际的偏内向男孩,对哥哥的意见,我坦白自身条件不适合进入商界。我高中学的是文科,便问他做教师怎么样?他沉默了片刻说,以现在的状况,读师范将来也就是个基层教师;如今家乡的年青一代都走出去了,他们无论是打工或是学技术,多少年后可能都会有一些成就。而他们将来的孩子,也大多数会在父母打工的城市学习、生活。而做一位学生逐渐失去的乡村老师有什么前途?

高考填报志愿时,我没有完全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采纳了哥哥的一些建议,所填的专业大多是与商界有关的物流管理、会计类,只是在几乎不可能考上的提前批次里填了师范。这也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深思考之后的结果。我想,不论怎么样,如果考取了,这终究是个父母眼中的“文化人”,也算符合他们的期盼了。

后来,我意料之外地被一所不错的师范院校录取,还享受着国家付费上学,毕业保证安排工作等诸多别的专业少有的优越政策。我光荣地成为了一名免费师范生,四年上大学的学费都会由国家报销,还补助生活费。不过毕业后要服从国家教育需要,10年内必须从事教育,不可跳槽其他行业。我全部接受了,上大学给家庭带来的负担倒是没了,可哥哥寄托给我的商业发家梦却由此破灭了。父母很是高兴,因为这正合了他们的愿。

上大学临走前,全家都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之中,只有我用即将离开家乡的伤感,掩饰着一切。离开家乡跨上大巴的那一刻,我还是回头笑了,因为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我家屋顶后面的朝阳正钻出山头,把大块的山坡和蓝天映照得光泽灿烂。此刻,我想到了我的未来。

生活没有和我开玩笑,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安康正式成了一名教师,并且在业余爱上了文学写作。现在无论是工作,还是业余,我和我的学生在一起,过得充实而快乐。现在,我正在通向梦想的路上,或许偶尔会停驻遥望,可那眼神中饱含着幸福的滋味。

我的家乡

文/周伟强

我出生在车墩,那时车墩镇叫高桥乡,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她是灰色的。那时镇上的一切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灰白色。那时的一切都是破破烂烂的模样,原来还有一条车墩老街,有茶馆,豆腐店,点心店,小时候我爷爷带着我去那里玩,那里的炸豆腐特别香,馒头特别好吃。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两边都是灰色的矮房子,两边都是斑驳的墙壁。记忆最深处是一个理发店老伯伯。我爷爷经常会带我去那里理发。理发的老伯伯特别亲切,经常笑眯眯地摸着我的小手。问我“几岁了?喜欢读书吗”?我每次都会大声地回答:“喜欢读书的,爷爷说我以后要考状元的。”那时候爷爷满是皱纹沧桑的脸上洋溢着满满自豪。而那老伯伯也高兴得合不拢嘴,摸摸我的头说:“那我今天就给你这个小状元剃个状元头,祝你早日中状元好哇?”其实我已不太记得那个老伯伯具体的模样,但他已经和我那灰白色头发的牛爷爷,和那条灰白色老街,和那飘香的炸豆腐,和高桥乡一起融汇在我那童年记忆深处。

时光匆匆如流水般而逝,而我也一直在外求学工作,故乡离我越来越远了,休假回家时,感觉故乡正发生着巨变,我的记忆也随着家乡的变化而变得五颜六色。

上世纪90年代镇上陆陆续续建起了饭店、商场,以前叫红星村的地方轰轰烈烈地建起了影视乐园,一片热闹非凡。东面的高桥村,那时都是农民的房子,现在是开发区建满

了现代化工厂,可曾想到一幢一幢的标准厂房原来是农民伯伯们起早摸黑插秧割稻的地方。西面的出口加工区更是不得了,世界级的工厂如雨后春笋般造起来,现在已经是国家级出口加工区……五彩缤纷的色彩填满了我的记忆。

漂泊了几十年的我回归故里,感觉现在的车墩镇不得了,建有了现代化的中小学5所,幼儿园4所,成人学校1所,社区卫生服务中心2个,还有现代化的社区文化活动中心,市一级图书馆以及近2000平方米的各类公共运动场地,基本满足了当地老百姓的教育、医疗和精神文化需求;环境优美的南部大居已经基本成型,农民住进了有电梯的高楼大厦,而且每家每户都有了车子,颇具人文气息现代化的社区如祥东、祥峰,还有同润十里洋坊、雅居乐星徽等高品质住宅小区不但环境优美而且功能完备,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幸福;优良的投资环境引着中外商客纷至沓来,绿色致远科技、大同(上海)有限公司、上海比亚迪有限公司等世界和全国知名企业以及高科技公司纷纷落户车墩;国家级旅游度假区——上海影视乐园,一展30年代老上海的风姿,集拍摄、旅游、休闲于一体,上世纪30年代的老上海建筑风貌随处可见,是文化旅游的观光胜地;曾经陈旧的华阳桥早已建起了古色古香的明清特色的老街,是松江典型的江南古镇之一;靠近黄浦边江的郊野公园,绿色葱葱,河水清澈,生机盎然;镇上还建起了敬老院、综合为老服务中心、残疾人阳光之家、老年活动室等,让老人老有所养、老有所乐,民生事业蒸蒸日上。

一个河水清清,绿树成荫,环境优美,工业发达,民生富美的新车墩正坐落在上海西南郊,老百姓真正过上了小康生活。

回忆那条斑驳灰白色的老街,还有那记忆深处的高桥乡,再观望今天的车墩镇,真是今非昔比,大美车墩。

谁不说我家乡美

文/郭宇轩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每当吟诵到苏轼的这首《惠崇春江晚景》这首诗时,我就为我的家乡扬中而自豪。如果您春天来到扬中,一定会被我们扬中迷人的风光所吸引。

扬中是个四面环江的小岛,被誉为“江中明珠”。滔滔不绝的长江水在太阳的照耀下,江面像有无数的银子在闪闪发光;南来北往的船只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航行着,一堆堆货物被送往祖国各地;江边的树郁郁葱葱,给长江镶了一道绿边。这儿还是鸟的天堂,许多鸟儿都把家安在这里,在这里生儿育女;江滩上,满地的马兰和蒌蒿惹人喜爱,芦苇刚刚露出嫩芽,它们向人们微笑着,欢迎着人们的到来;夕阳西下,江水静静地流淌着,真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农家的竹园里,竹笋迎着春风,勇敢地冲破泥土。阳光下,他们微笑着;风雨中,他们生长着。向上,向上,再向上;一节,一节,又一节,他们显示出勃勃的生机和不畏困难的精神。

田野里,油菜花开了,它们是那么地灿烂,那么地美丽,香气四溢的油菜花引来了无数的小蜜蜂、小蝴蝶;麦苗绿绿的,我仿佛看到了沉甸甸的麦穗,几只喜鹊在麦田里快乐地嬉戏着、玩耍着。金灿灿的油菜花和绿油油的麦苗相映成趣,形成了大自然中一幅美妙的图画。

如果您在春天来到扬中的话,一定会大饱口福,您不仅可以品尝到美味可口的刀鱼、河豚,还可以品尝到我们的土特产咸阳草和马兰。热情好客的扬中人会让您流连忘返。

您说,我们扬中美不美呢?

白玉花开醉我心

文/孔祥生

鄂西山峦叠峰间,丘陵坡地,满山遍野,一片圣洁。洁白如玉的橘橙花开满了我的家乡。

坡坡岭岭橘橙花开满四月的天地,家乡的人们走橘橙园中,并不感到新奇。橘橙花就那样兀自开着、兀自芬芳着、兀自美丽着。

橘橙花,如雪却比雪奇美,似云却比云纯洁。那优雅脱俗的浓香味让你如痴如醉,神清气爽,欣然豁达,惬意万分。

嗅着花的馋味,蜜蜂找到了甜美的生活,彩蝶找到了菁睐的舞场,紫燕找到了去年的老家。

来来回回的蜜蜂,嗡嗡在万花丛中,蜜酿着岁月的甜美,凝聚着昨天的精华,奉献着辛劳的邂逅。

袅袅娉娉的彩蝶,闻着花香翩翩起舞,舞着风的节怕,舞着花的旋律,舞着心的希冀,跳入多情的眼帘。

寻寻觅觅的紫燕,追逐花的光环,在我头上亲亲喃语,要修复庚子这个残缺的春,剪出疫后婀娜多娇姹紫嫣红的靓景。

橘橙花洁白的花蕾里,那娇滴滴、亮晶晶的露水好似妙龄少女的泪珠儿。有的羞羞答答、有的昂首怒放、有的安然自若、有的三五结伴、有的一枝独秀,真是形态各异,令人陶醉啊!

随处可见橘橙仙子那俊俏的脸旦儿,朵朵初现的白玉花仿佛像一粒粒饱满的珍珠儿,凝聚在茫茫绿野里,像镶嵌在蓝天的颗颗星星,闪烁着聪慧的眼神。

我爱橘橙花洁白纯静的品质;

我爱橘橙花晶莹剔透的风骨;

我爱橘橙花一尘不染的柔美;

橘橙花啊橘橙花,你的洁白如雪,仿佛就是那一位位高尚的白衣天使呈现在眼前,你的每一片花瓣上都写满了她们的芳名,印在荆楚、印在蓝天、印在人们的心坎上。

晨风轻轻吹,春鸟叫喳喳,一路芳香一天霞,一把汗水满地花,白玉花,心中的花、家乡的花、多情的花。

橘橙花洁白如瑕,颗颗粒粒,路路行行,密密麻麻,卿卿我我,仿佛是那爬满卷稿的文字,散发着诗情画意的浓香,有文字的书香,有韵味的墨香,那是农人多情的诗行,那是农人笔墨的彩画,那是农人编织的锦绢,都那么的情深意长,图文并茂,浓墨重彩。

橘橙树四季葱茏,是家乡一道靓丽独特的风景线。“未结黄金果,先开白玉花”,芳菲四月,橘橙花开,皎洁饱满,光彩夺目,妩媚娇丽,轻风拂来,颤巍魏,飘飘然,芳香扑鼻,让人陶醉,流连忘返。

人们常说半树花满树果,满树花半树果,修枝施肥,疏花疏果,汗洒橘橙园。绿色产业链连着农人的憧憬和期盼,春华秋实,金秋的橘橙园更是另一番景象,红红果实盈满枝头,像一个个红红的小灯笼映着家乡的天,红得像团团火焰,美得像烂熳朝霞。放眸眺望仿佛似挂在天边的彩虹,彩虹间飞出一批又一批金凤凰,欣为祖国挑栋梁,是盛开在共和国土壤里朵朵绚丽的奇葩。

橘橙花丛的我呀,我听见花蕊上的嗡嗡旋律吟唱着白衣天使凯旋的赞歌,吟诵着疫后豪放的诗韵、我看见花蕊上翩翩新羽的疫后彩蝶新舞姿,还看见紫燕剪出疫后庚子春。

傍晚的霞光是那么的灿烂,傍晚的夜风是那么的和畅,我放着音响,唱起歌,跳起舞,闻着花香,走进梦乡,心儿游牧在世外桃源,甜甜的,美美的。

柔柔和和的风,悄悄静静的花,把我的思绪和情单装满了匆匆的行囊,闻着橘橙花醉人的香气,挥手的瞬间,汽笛长鸣……

天涯海角,异地他乡,在复工的岗位,在复产的工棚,望着家乡吹来风,那花海相伴的画面,那香人心扉的花味,常在眼前,常在心中……

刀鳅

文/张芳

朋友在家做红烧泥鳅,我突然间想起了刀鳅。多年未吃过刀鳅了,它的鲜味诱人,是泥鳅比不上的鲜嫩。

我们固镇人叫它“刺泥鳅”,也称“锯齿泥鳅”。家乡每年暑假发大水,是捕鱼的好时节。我们拿起扳罾,去河里捉鱼。常捕到的是鲫鱼、鲇鱼、鳗鲡、鳑鮍、泥鳅等,偶尔捉到这种貌似泥鳅的家伙——瘦瘦的腰身,尖尖的嘴巴,背上有一溜儿刺的“鳅”。家乡人称其“刀鳅”。我父亲对其不待见,抓到了,随手就倒在水里了。有胖肉的泥鳅,何必再要刀鳅呢。

但是,在抓不到鱼时,刀鳅倒是可以充当战利品的。把它们与泥鳅一起红烧,味道美极了。只是在宰刀鳅时,总会被它的刺扎破手。后来,母亲一遇到刀鳅,就皱起眉头直接扔给鸭子“呱唧”了。

渐渐地,也不知道为何,捉鱼就不见刀鳅了。后来得知,它对水质要求非常高,一般的水质无法生存,它去寻找洁净的水域了。刀鳅成了我们童年记忆的一部分。

去年盛夏,我在蚌埠一家“农家乐”居然吃到一次刀鳅,红焖的,一条条焖熟的刀鳅排在盘子里,入口还是那样的鲜嫩。多年未见到这玩意了,老板说最近河里水质变好,它又重新回来了。我对老板说:“假如刀鳅拿来做汤,更加味美。”在我看来,红焖多多少少掩盖了它本真的味道。

听说,这刀鳅在城里的价格不菲。当年见到它的时候,一脸嫌弃,有一句话,“愿做出海蛟龙,不做南海刀鳅”。足以说明这刀鳅是不入人的法眼的,现在却是一鳅难求了。

看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