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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猫的优秀散文

2022/12/05好文章

写猫的优秀散文(精选12篇)

信念无敌

文/顾羽昕

“读一本好书,像交一个益友。”我十分喜欢读书,喜欢在书的海洋中遨游。最近,我迷恋上了杨红樱阿姨写的《笑猫日记》系列小说,其中,我感触最深的是《那个黑色的下午》。

2008年5月12日14点28分,突然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地面剧烈地晃动,啊,地震了!这次地震把笑猫一家五口都震散了,笑猫决心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和虎皮猫。一路上,笑猫遇到了许多困难,但它始终坚信,自己的家人就在不远处。于是,它克服了重重困难,最后全家终于团聚了!

读了这本书,我就想起了自己学游泳的情景。当我第一次看到许多同龄人能在泳池中像鱼儿一样自由地游来游去时,我是多么地羡慕呀!可刚把头闷进水里,没到一秒钟,我就受不了了,在水中无法呼吸,太难受了!此时,我真想逃得远远的。可当我听到池中一阵阵欢声笑语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鼓舞着我:顾羽昕,千万不要放弃!别人能做到的事,你肯定也能行!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通过我的努力,最终我也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在水中快乐地游着。

是呀,我们的生活中难免会遇到一些困难,在困难面前,我们要像书中的笑猫一样,心中永存信念。因为,信念是通往成功的大门!

布谷声声

文/谢泓

布谷声声

一向大旱,夏播也就成了大难题。农人们日也盼夜亦想,什么时候能降一场大雨呢?总算在眼巴巴的盼望里,迎来了一场降雨,虽说一场降雨还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但总算有了播种的希望。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布谷鸟的鸣叫声。这季节精灵,我大概早已忘掉了他的存在,他却执着的唤醒我心底那一缕记忆。再熟悉不过的叫声,将我带进童年的岁月。那时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但生态却十分好,整日眼前飞来飞去的鸟儿种类难以计数。最常见的是啄木鸟,老鹰,鹞子,还有一种红嘴灰羽毛、下着绿皮蛋,和啄木鸟形体差不多一样大小、叫做“念爪拉子”的鸟儿。老鹰最不甘寂寞,不时偷偷俯冲下来,对准树上鸟儿或者正在地上转悠的小鸡,看似很温柔的轻轻动作,顷刻间,小鸡就和老鹰一块儿消失在苍茫的天际间。

夏夜,叫声最多最执着的当是猫头鹰。猫头鹰仿佛只那么一个调儿“棒—杠!棒—杠!”……频率相当准确,分贝始终如一,如同一只鸣叫着的时钟,每隔三、五秒就报一下时一般准确,竟分秒不差。

早晨起来,就看见家门口那棵大核桃树下又一滩鲜血,那是猫头鹰呕心沥血的见证,也就为猫头鹰的悲伤而感动。祖母给我讲过的猫头鹰故事,随时就浮现在眼前:说是很远的过去,一个后母,为了整死前夫的儿子,就想了一个歹毒的阴招,这招儿在平常人看来也挺公平,毫无破绽: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与前夫的儿子,哥儿俩一块去很远很远的山地去种麻籽,就是那用来搓成麻绳的大麻。

后母交给哥儿俩每人一袋麻籽,一袋不炒,另一袋炒熟;自然未炒过的麻籽,交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吩咐道:谁的麻籽出苗了才能回来,不出苗的永远也别回来!苍天有眼,那前夫的儿子有天保佑,在路上行走着,那麻籽竟鬼使神差般给调包了。自然那亲生儿子种下的麻籽,永远也不可能出苗。善良的哥哥懵在鼓里,就与那不谙事理的小弟弟等啊等,总是等不出苗来。就在这时,来了一只饿虎,一下子将那小弟弟叼跑了……

那发了疯的阴毒女人,就变成了一只猫头鹰,天天就叫着“棒—杠,模糊着着!亲的死了,蛮(非亲生子方言称蛮)的活着……”每天早晨核桃树下的一滩鲜血,应是那阴毒夫人吐下的忏悔鲜血……

就在这样时节,布谷鸟来了。“布谷—布谷——布谷”那一串串抑扬顿挫的叫声,给农人们下了适时播种的口头通知。于是家家户户都忙火起来,种谷的种谷,种糜子的种糜子,种高粱的种高粱,日子就在一天天的计数器里飞过。只是我们小孩,总分不清布谷鸟与那收麦时节的“算黄算割”是啥关系,往往为了布谷鸟就是“算黄算割”,争执得不可分交。

布谷鸟叫时很专注。总是忘不了绕着村子和人家的房前屋后,连续数天鸣叫,声音宏亮,了无半点拖沓!这时即使再懒惰的人,也不好意思在家静坐了。精神为之一振,是应该下地劳动了,是播种的时候了。

布谷鸟常常去田间地头检查工作。在劳作者的头顶,盘旋着,鸣叫着,甚至顺着犁沟如同飞机一般直直飞过。边飞边叫,那叫声也就消熔在朝阳的早晨,夕阳的余辉里。

蔚蓝色的天空,留下的是大自然尽职公民的声音。也是忠于职守,不忘使命的声音。天籁间也就演奏起一首美妙的乐章来。

这乐章,让我始终不忘那个生我养我的农村,我的拙文,我的思想,与故土总是脱离不了干系。那儿是中国社会的根本,那儿有我的根,更是全民的根。

不论何时何地,看到土地,就会想起布谷鸟。就会想起劳作耕耘的美德,就会想起如何才能保住仅有的脚下土地,让里面永远长出粗壮的谷穗,压弯了枝头、却依然挺着高贵头颅的高粱和糜子,而不是一望无际的林立高楼。

能听到布谷鸟适时鸣叫,该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小灰

文/邹嘉东

小灰是一只猫。

一年前,我经过宠物店时看到了它。那时的它才刚刚满月,似未睡醒的双眼,嘴边稀稀拉拉的几撇小胡须,捧在手上那毛绒绒的感觉,我没有半分迟疑,立刻把它抱回了家。因为它全身灰色,所以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灰。

很多朋友都笑话我:一个七尺高的大男子汉竟然喜欢猫!我反驳,猫有什么不好呢?一身温暖而柔软的猫毛,一张带着半丝凶猛却异常萌的小脸,两双有着厚厚肉垫的爪子。多么可爱啊!

但这只猫却让我有一种想一巴掌拍死它的冲动。

你竟敢这么凶狠地对我?好,念在你是新来的,我忍了!这么贵的猫粮你竟然不吃?行,可能是这猫粮不合你胃口,我忍了!可恶,这是我新进口的真皮沙发,竟敢撕碎我的,还叼着碎布条,在我脚边走来走去地炫耀!这一次我不能忍了。

于是,一条绳子套在了它的脖子上,你给我好好待着吧!我恶狠狠地对着它。

这下,它到老实了,不再到处乱蹦乱跳了,也不用爪子使劲地挠绳子。只是一动不动趴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我。

“这样,你总该听话了吧!”我蹲下,轻轻地抚摸着那柔软的毛。它抬起头,双眼含泪似地望着我,嘴里发出似呜咽一样的叫声。它的叫声像某种东西触碰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好吧!你赢了!我感慨着解开绳子。在解开的那一瞬间,它跳到我的怀里,高兴的叫了一声“喵!”

从那以后,小灰就变乖了许多,不再凶巴巴地对我;不再挑食,不再乱抓东西。但有时候我也蛮生气的:为什么总在我不注意时用尾巴甩我的脸!

有只小猫陪着,生活还是过得很开心的。喜欢在静谧的午后,倚在沙发上,看着小灰抓着一个毛绒球蹦来蹦去,玩的不亦乐乎。玩累了之后,就跑到我身边,双腿一蹬,跳到我的怀里,享受我轻轻的抚摸,舒服的闭上双眼。在那一刻,生命是如此的静好。

今天是小灰生命中的第一个生日,我特地买了它最喜欢的沙丁鱼罐头和一个小小的猫粮蛋糕来庆祝!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真是好笑。我想,它会一直陪着我吧!

我缓缓地摩娑着它,轻轻地说:“小灰,慢点吃,别咽着了!”

它抬起头,回答似地叫了一声:“喵!”

我笑了,鼻子却一阵犯酸。我想,它是懂我的。

花园里的黑猫

文/花笙

蔷薇花开满了花园,一抹黑色在玫红色的花丛显得格格不入。

方然跑上去把黑猫吓跑了。黑猫喵喵的叫着,好像有许多怨气,责备方然打扰了它的瞌睡。

黑猫的眼睛是蓝色的,它看了我一眼,我冲它笑了笑,它溜走了。我说方然不该赶走黑猫。方然说,妙儿,你不知道黑猫是不吉祥之物吗。我看着他,扑哧笑出了声,还相信迷信。

黑猫在花园停留了好些天,每次都被方然赶走,开始我会责备方然赶走黑猫,后面也就习以为常了。直到遇见何茂。

何茂也长了一双蓝色眼睛,跟黑猫的蓝色眼睛一个色的,他来到我家花园,准备带走那只小黑猫,小黑猫喵呜喵呜的叫着。

何茂望着我,那张脸特别好看,身材修长,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赶紧低下头,假装看着他怀里的黑猫。这猫是你的吗?

何茂把我的手牵着,然后把猫放在我的怀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是来带黑猫走的,同时也会带上你。

一阵眩晕,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好多蔷薇花,有大一片,不,也许是一片山。周围都是陌生的坏境,一个人都没有。本来蓝天花海该是一片美景,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我没有心情欣赏花也没心情欣赏蓝天,我只是迷惑我到了哪儿。

妙儿。身后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叫着我的乳名。我迷茫的转过身,是花园里面的那个男人。他向我鞠了个躬,跟我说他叫何茂。

此刻我没有心思沉迷美男的相貌,我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弱弱的问,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何茂说他不会带我回家的,他要娶我为妻。我不想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何况我们并没有一丝感情。我拒绝了何茂。

我是黑猫王国的首相,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也会好好的疼你爱护你。在这儿你不用担心任何问题,整个猫国的人都会尊重你。何茂有磁性的声音让我有些沉醉。

可是齐妙妙怎么可以被随便迷糊呢,再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嫁给猫呢,呃,虽然他也是一副人的模样。我清了清嗓子,不可···话还没有说完,我又感觉到浑身无力的晕了下去。

跟第一次一样,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穿了婚纱,与其说是婚纱,我可以说是丧服么。灯芯绒的礼服搭配了紫色的蕾丝花边,高跟鞋也是这种花式。哪有人结婚穿黑色的!

结婚后,我没有不习惯这猫国的生活,反而生活的有滋有味。可是每顿为什么都是鱼。我又不是猫,每天吃鱼会腻好么。

我喜欢盯着何茂看,何茂很好看,我不相信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是一只猫。何茂好像很忙,大事小事他都要管理。

在人类的世界首相只是类似宰相的职位,可是在猫国,应该就是国王的意思吧。

我问何茂,为什么要娶我,我们都不认识。他说,你记得在你家花园的黑猫么。那只黑猫是姻缘猫,是专门为人选姻缘的。选中了你,自然就跟你成婚了。

何茂不爱笑,时常摆着一张臭脸,但是他从来不对我凶,我看见过他凶的时候,很可怕,说是猫,不如说是一只愤怒的狮子。

面对猫国的国家大事,一些特别难办的疑难杂症的时候,何茂就会很凶,很生气。他处处为猫国着想,我知道他是一个好国王。

我不知道猫的作息时间是什么样子的,我睡觉的时候何茂还没睡,我醒了何茂也醒了,我一直怀疑他有没有睡觉。对于何茂的解释,何茂是说猫是夜行动物,就像夜猫子这个词。比喻的就很恰当。我觉得他一定是把自己当猫头鹰了。

我喜欢何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抱着何茂睡。虽然何茂从没有回应过我的拥抱。

我的日子也过的平平淡淡,我想这样过也行,起码在猫国,不会像在人类的世界那么勾心斗角,还要为油盐酱醋烦心。

我想平平淡淡的过着,可是何茂问我想回家吗。我说想,觉得不对劲,又摇了摇头。何茂说他要送我回家。

一整天我都没有吃饭,我想我不想离开何茂。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却染上了这种病毒,甚至是患了习惯癌晚期。

何茂带着一只猫来找我的时候,那只猫不是黑的。是纯白,像雪一样,喵喵的叫着。他说那是他的爱人。我问那我呢,我是什么。何茂说对不起,让你委屈了这么久。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开心,甚至有些怨恨,我想回家也想方然,可是不甘心的是,为什么自己要像猴子一样的被玩来玩去。

我把何茂的所谓爱人白猫杀了,何茂没有怀疑到我。我第一次看见他落泪。

原来白猫是何茂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何茂是真的爱它,跨过亲情,只要爱情。两个人从法律上来讲是不允许在一起的。这点跟人类很像。

何茂的样子很伤感,我的心里也隐隐作痛。我害怕他知道是我杀死的白猫,也害怕他恨我。我说我想回家。何茂没有抬头,它说好。

一声大叫,我惊醒,看见了方然。还看见了花园里面的黑猫变成了白猫。我问方然,黑猫呢。方然大笑,被我染成了白色了啊。

我突然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蔷薇花旁边的猫喵呜~喵呜~的叫着。 我的心好像还没缓过神,依然有点疼痛的滋味。

看着方然以及熟悉的周围,只有熟悉的地方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遇见你,一世就好

文/苇眉儿

是谁说整个世界万籁俱寂的?我却听见万亩繁花绽放的噼里啪啦声响。是谁说这个世界都熟睡了的?我分明瞧见窗外大树上,枝桠间长满了思想的叶子,如哲人,用寂寂无声和默默不语传递生活的点点滴滴和丝丝缕缕。

一个人,愿意时常保持一颗寻觅美好的心,就算人事景物如何花繁叶茂抑或沧海桑田,是都可以看见美和好的景致的。当然,这需要眼睛的凝眸,感觉的体悟以及心灵的过滤。要知道,那美原本不在事和物的本身,而在于你我的内心调剂呀。

有个朋友,自己弄个摇签筒占卜,有事没事摇上一卦。我们都笑她迷信,都什么年代了还整算卦还弄占卜还问吉凶啥的。朋友总是微微笑淡淡语,信则有不信则无,没事哄自己瞎开心嘛!

净手。焚香。静心。

轻摇签筒。口中念念有词。

“啪——”签子落地,溅起一地的璀璨和轻盈。

朋友拾取签子,细细端详。

一枚上上签耶。我们惊呼,好签。

朋友莞尔,沉思后言,闻到花香,感恩继续;家人相陪,宽容泉涌;工作稳定,奋斗不止;撒播爱心,幸福相随。

禁不住我们撺掇,朋友又摇一卦。

呀,这次是下下签哦。

我们齐声叹气:唉——一屋子的悲凉和沮丧沁入肌肤纹理骨髓。

朋友依旧沉静微笑,说一句,下下签,好呀,说明要进步的空间无限大,我们唯有反败为胜化腐朽为传奇,别无他路!

淡淡几句,轻轻点拨,让我们浸润阴霾的心顿时柳暗花明起来。

是呀,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呀!对于坦坦荡荡的心而言,对于清清澈澈的人来说,生活原本就是一张白纸,没事不在上面涂鸦花红柳绿种草种花却偏偏吐一口痰撸一把鼻涕扔一些垃圾,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生命的河,不管水面摇摆的是水草,还是树叶,抑或花瓣,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河流缓缓流向远方。人,终会归于尘土。剩下的,万物有灵且美。

空间无垠,时间流动,我们唯有用心感受身边美好的事物。

分别,朋友问一句:你愿意你的生命是一座清香四溢的玫瑰花园,还是一座枯草遍地满目尸骨的地狱呢?静下来的时候扪心自问吧!

在天空,就做飞燕好了,和轻盈翱翔为伴;落在树枝,就做小麻雀吧,整天叽叽喳喳也好不热闹和开心。不是你的,请放手,轻松手,请说再见;是你的,用心呵护,感恩拥有的一切。如此,收放自如,高下皆宜,满目葱茏,落英缤纷。珍惜当前这一刻,在因缘中在轮回里在变化时顺应,调剂,无憾,无忧,不燥,欢喜着,爱着,

我愿在寻常的光阴里,一寸一寸,都有爱的光影摇曳,都有爱的芬芳氤氲。佛曰:心系当下,由此安详。玫瑰就是玫瑰,莲花就是莲花,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只去看,只去爱,不用比,不用攀。为人,善良;处事,认真;读书,浸润。这样的生活,可以走得很远很远,因为朝向的永远是是光明和美好。

而我的光明,我的美好,是他,是他呀!

你知道的,有喜欢的他,伴着,陪着,疼着,爱着。光是想,心里也繁花似锦。牵手,相拥。他附在我的耳边,吹气如兰,我是小狗,你是小猫,给你讲讲我们俩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只小狗,还有一只小猫。

小狗对小猫说:你猜猜我的口袋里有几块糖?

小猫问:猜对了,你会给我吃糖吗?

小狗点点头:嗯,猜对了两块都给你!

小猫咽下口水:我猜有五块。

然后,然后,然后小狗把糖放到小猫手中,笑着回一句:我还欠你三块糖!

切,当我傻子呀!这个爱情微小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他愿意做那只有爱有疼有热的小狗,我不反对!外婆不会说花里胡哨的话,对于爱情,她如是说,就是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嗯,你对我好,我当然知道。我也会对你好的!

现在,我们不占卜不抽签不算卦,来演一场你爱我我也爱你的戏吧。记得,要投入要用心要有爱呀!唯有这样,在谢幕的时候,我才能说:亲爱的,来生不见。

只因为,遇见你,喜欢你,爱上你,一世就好。

一只拒绝的猫

文/李克红

有一只小花猫,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它的主人每天都给它买最高档的猫粮,它在这里幸福地度过每一天。小花猫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好玩了,更没有什么东西比主人买回来的猫粮更美味了。

有一天,一只小翠鸟叼着一条小鱼飞到别墅的窗户上,它敲了敲玻璃窗后放下鱼说:“小花猫,打开窗户吧,我们一起来吃鱼!”小花猫跳上桌子看了一眼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惊诧地说:“天哪,鱼?这是一个能吃的东西?太恶心了,我才不要。”小翠鸟又说:“鱼是最美味的食物呀,猫们都很喜欢吃,你难道不想尝尝吗?”小花猫摇摇头说:“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想品尝,你自己吃吧。”说完,小花猫不屑地跳下桌子吃它的猫粮去了。小翠鸟摇了摇头,叼起小鱼飞走了。

那天夜里,月亮非常美,小花猫就在窗户边欣赏外面的夜景。突然,一只猫头鹰叼着一只老鼠飞到了这里,它把老鼠放下来用脚踩住后啄了啄玻璃窗说:“小花猫,打开窗户吧,我们一起来吃老鼠。”“什么?老鼠?你居然吃老鼠?我的天,我快要吐出来了。”小花猫把头扭向一边,还伸出一只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猫头鹰见它实在不愿意打开窗户,只能摇了摇头叼起老鼠飞走了。

就这样,小花猫因为不愿意打开它的窗户,不愿意去尝试和接受,甚至不愿意去了解鱼儿和老鼠究竟是什么。而事实上,这些才是小花猫真正喜欢吃的,但它的拒绝使它错过了这一切,所以它总是认为——天下最好吃的东西是主人从超市里买回来的猫粮。

是的,想要领略世界的另一种美妙,就必须要打开自己紧闭的窗户。有时候,你拒绝的是别人,其实损失的却是自己。

大院

文/天地沙鸥

不经意间,大院老了,大院里的人们也渐渐老去了。尽管,菜园里依旧四季分明,花圃里依旧鲜花怒放,但斑驳的白墙,生病的古树,以及日渐稀少的热闹,无不显示着这里旧日的美好时光已渐渐远去。

阳光下明媚的笑脸,孩童们愉快的戏耍声……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淹没在时光里,成为大院的记忆,大院的承载,也成为了定格的永恒。温润了时光,也温柔了岁月。

此刻,独自一人静坐窗前,怀想曾经的大院种种,忆起曾经的美好,不禁潸然泪下。

一、 可爱猫咪

在所有的小宠物中,猫并不是最讨喜的,慵懒、乖张、孤傲、冷清的性子,让它与人甚至是主人也不是很亲近。不过,我的心里,猫却是一种可爱狡黠活力四射的小宠。

最初的记忆里是阿公家那只无事也能找出事的嚣张淘气智商超群的黑花猫。它每天无所事事就是想方设法找吃食。

过去,普通人家是没有冰箱的,剩余的饭菜就放在碗橱里,这对黑花猫来说就是一种特别的诱惑。如何把橱门打开,品尝里面的美食,就是它每天和阿婆斗智斗勇的必修课。在一次次认真思考和摸索后,黑花猫终于可以轻易地将碗橱外面的搭扣打开后,碗橱外的防备也逐步升级,最终一把剪刀牢牢地倒扣在搭扣上。黑花猫又开始了它的探索之路。用爪子反复换着角度去挠,锲而不舍,终于有一天,它再次成功,又一次打开了橱门。因为年代有些久远,黑花猫后来有着怎样的境遇,我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只是当时幼小的我,每天傻傻旁观着猫咪的一举一动,好奇着它的如此聪慧,成为童年时光里的一种乐趣。

时光流转,不知何时在大院里安家落户的黄花猫,成了我的女儿和侄女俩童年生活的温暖点缀。懒猫咪,是她们口中对那只黄花猫的称呼。在我注意到这只猫咪的时候,它已是一只成年的猫咪。每天都习惯在吃完东西之后,找一个温暖的角落,安静又懒懒地睡去,日复一日。也许是大院里我们家这块的邻居都比较喜欢猫,每次都会喂它吃得饱饱的,而且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孩每天都会围着它转,让它很有成就感,懒猫咪最后就将它的大本营安在我家屋外的窗下。母亲于是找来纸盒,垫上一些旧衣服,再找来木板、钉子,让父亲在墙角处搭成简易的遮檐,这样一个简易的猫舍就大功告成了。

猫咪的落户,大概让它的天敌老鼠很是不适,渐渐的,家中无比嚣张,大白天敢于在我的脚边大摇大摆悠闲漫步的鼠类没有了踪迹,夜深人静时再也听不见吱吱啃噬东西的声音。这一功劳毫无意外地记在了懒猫咪的头上。它的待遇自然是越来越好,每天都会有它固定的口粮,遇上家中改善伙食,它也跟着改善着。鱼卤拌饭、肉汤拌饭┈┈懒猫咪日益丰润起来,毛发也顺滑光亮,阳光下发出油油的色泽。

懒猫咪来到大院时已是只成年母猫,所以每隔几个月都会生下一窝小猫。也许是天性使然,它在生小猫之前,会找到一个自认为安全又合适的地方,这就导致我们附近几户人家不常用的杂物间成了它的最佳选择。当然,它最觊觎的是我们干净温暖的床铺,所以偶尔也会发生它在床上生下小猫的情况。被发现后,不理会人们的训斥,懒猫咪只是赶紧叼起小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再若无其事地按时出来觅食,一直到小猫不需要喝奶,可以自己吃食时,才会带着小猫一起出来转悠。阳光下,吃饱喝足的猫咪们,依偎在一起酣然入眠,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心底温柔一片。不过也很奇怪,当小猫咪渐渐长大后,它们都会离开最初成长的地方,不知道去哪里流浪了,只剩下懒猫咪依旧与我们一起守着大院,慢慢度过悠长时光。

周而复始,懒猫咪一直陪着我的女儿和侄女7.8年的时光,在她们童年记忆里画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女儿上初中那年的冬季,懒猫咪不见了,找了许久,等了许久,我们都意识到它可能不在了,永远地离开我们了。大约一个月后,隔壁邻居在整修房屋时,在一处小屋平顶上看到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它。怕俩个孩子难受,我们从此绝口不提懒猫咪。多年后,说到懒猫咪,才知道,她们俩也早就意识到猫咪已经不在了,只是怕我们难过,所以也没说。

当女儿和侄女也渐渐长大离开了大院,老宅里只剩下母亲固执坚守时,不知何时,又有一只怀孕的黑花猫流浪到我家门口,并毫无意外地选择留了下来。不久,六只漂亮的小猫咪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两只橘猫,两只黑花猫,一只虎皮猫还有一只黑猫。而我一直都挺纳闷,为什么它们的妈妈是只黑花猫,却能生出这么多不同样貌的小猫。

小猫们在妈妈的带领下,终于开始怯怯地从藏身之处钻了出来,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世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吓得赶紧钻了回去。渐渐地,小猫们开始适应了外面的世界,与妈妈一起觅食、嬉戏。后来逐渐开始围着我母亲撒娇般的叫唤,“喵喵”的声音,让人心底一片柔软。也许是觉得我母亲这儿是个安全的所在,可以让小猫们无忧的长大,在小猫三个月左右的时候,猫妈妈独自离开了这里,之后只偶尔过来转转。

猫咪虽然天生不与人亲近,但它们娇柔的小模样确实很容易激起人们的保护欲。所以,这几只小猫的到来,又得到了周围邻居的悉心照顾。后来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有趣的现象:哪家开始吃饭了,几只猫咪就围坐在哪家门口,等着吃上几口美食。甚至是猫咪在几十米外玩耍,听见你把碗筷敲响,立马就会飞奔而来。可能是从小就在关爱中长大,这几只小猫对熟悉的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亲昵着。围着你转圈圈,在你脚边用尾巴蹭来蹭去,对你引来送往(这在它熟悉的距离内)。对于我母亲,小猫们更是投入了最大的热情。每当看到我母亲,小猫尤其是两只橘猫会立即停下玩耍的动作,在母亲身后,像个护卫似的紧紧跟随。或跑在前面,似是给我母亲引路。

一年一年,猫咪们逐渐长大了,渐渐的有的猫咪也开始有了自己的孩子,仿佛是约好了似的,当年的小猫咪陆续离开了它们成长的地方,而它们的孩子则留在这里慢慢长大,周而复始,现在留在这里的小猫我都说不上是第几代了。阳光下,微风里,花丛间,窗台上,它们相拥而眠,一簇簇一团团,由小变大,陪在母亲身边,以柔软的身躯,让母亲逐渐走出悲伤与无助。

二 寂寂老树

听母亲说,我们家所在地,原先有一座古庙,在战争年代被摧毁,只留下一些残垣断瓦。解放后,这里才重新建设,成为了如今的大院。如果不是大院里那几棵苍天古树,那曾经香烟缭绕钟鼓悦耳的历史将无踪可寻。我家门前和东边各有一棵古树,有多少年,大家都不清楚。不过,从我记事起,大树最起码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起来,从这点来看,年代已是久远。大树是什么品种,是桢楠还是无患子,我也说不清楚。只记得树叶很像香椿树叶子。我少年时代,曾在一个狂风乍起的下午,与弟弟一起,抱了许多被风吹下的枝叶回家,只因误以为那是我们父亲爱吃的香椿头。

人们常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大树终年枝繁叶茂,尽管每年冬季会稍稍遮挡了点阳光,但夏季树荫下的阴凉却是无与伦比的美好。夏日午后,搬一张凉床,在树荫下,和着蝉鸣,伴着阵阵微风,浅浅入眠,是我至今怀念的孩童时代的一件美事。

大树像是一位仁慈的长者,看着我们从孩童逐渐长大再逐渐老去,见识了大院里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更慈悲地以温柔的心对待树下它所庇护的人们。人老生病,树老生虫。最近几年,大树身上不知怎么长了许多虫子,树叶给虫子吃光了,树下全是黑色的虫屎,而那些虫子还像蚕蛹一样从树上垂吊下来,密密麻麻,十分恶心。每年春天,都会有专人过来进行防治,但收效甚微。大树一年比一年苍老,不复往日的苍翠。终于在去年五月的一个雷雨天里,怆然倒下。仿佛是有灵性一般,二十几米高的大树没有直接倒向我家的屋顶,而是斜斜地顺着门前道路倒了下去。树枝在扫过各家门前时,被各自门前的树木撑起,没有给住房带来损坏。不过,将老树锯断运走则是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沉沉的木头很是费了不少人力。

三 美丽花园

古城苏州,人们有着在房前屋后边边角角养花的执着;而我所在的这个小县城里,人们却是有着把房前屋后边边角角都变成菜园的狂热。就这样,大院里的房前屋后,在勤劳的各位阿姨手中,变成了令人向往的田野风光。一畦畦一洼洼,绿意招摇中,各色瓜果蔬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母亲对种菜没有天赋,但却喜欢栽些鲜花。四季芬芳的月季、千姿百态的菊花、沁人心脾的桂花以及平凡普通的洗澡花、太阳花、指甲花、韭兰花┈随着四季的转化,房前的方寸之地,展现了岁月与土地所给予的最大恩赐,或绚烂张扬,或清雅低调,让过往的行人都会忍不住赞叹,这当然也引起了一些爱花之人的觊觎之心。波斯菊、墨菊、香水月季、变色月季,微月等比较好品种的花,在母亲精心打理下,逐渐展露风姿时,就会在不久的将来,遭到路人的染指,你摘一朵,我掐一枝,甚至在半夜被人连根挖走或连花盆一起端走。

后来的后来,实在是无力应对这种无奈的局面,母亲决定除了种点带刺的月季外,再种点比较实用的树。比如可以食用的香椿树,观赏性与食用性并存的杏树。杏树恰巧也是我的最爱。在寒冬过后,一夜春风之后,满树的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就冒了出来,很快就张开了开心的笑脸,满树淡淡的粉粉的,比清冷的梨花多了点妩媚,比妖艳的桃花少了点娇柔,温柔中自有一种风情,风雨之后,落英满地,更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杏树长得很快,短短几年,就从一人多高长成三四米高的大树,树枝四面伸展,为树下又营造了一个阴凉的世界。杏树第几年开始结果,我已经不大记清了,只知道现在每年夏季,杏子成熟时,满树的果实压得枝条都低垂了下来。酸甜可口的杏子令人尝过以后就欲罢不休。以前是家门口的邻居和过往行人会敲打下一些果子品尝,后来名声出去了,附近的小孩也会缠着家人带着竹竿篮子过来。坐在窗前,听着成熟的果子闷声落地和孩子邻里们采摘杏子的开心笑语,心里也是一种满足与欣慰。可惜,杏子成熟期不长,短短两个星期左右,杏树上就只剩下树叶了,树下热闹的场景也不复存在。

玫瑰和月季是母亲的最爱。记得小时候,每年春季,隔上几天,外婆总会在邻居家摘下大把的玫瑰送来。那是我童年记忆里对美丽的最初感受。不过玫瑰虽美,只是绽放一个春季,所以母亲种下的都是每月花开不败的月季。六七个品种的月季,渐次开放,将门前小花园点缀的倒也姹紫嫣红。虽然月季带刺,但也挡不住一些爱花人的觊觎。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有几株月季在我家门前长成了标志性植物,高高地昂着美丽花冠,远远望去,与老屋相映衬,有着时代的交错感,形成了一道别样风景。

那年,一位画者,在大院门口,遥遥地画下了春季里在老屋斑驳墙体的映衬下,我家门前的美景。而我,则在他的身后,默默感受了别人眼中我家的美丽。

老人和猫咪

文/何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区大院里跑来了一只流浪猫,黑白相间的花纹,又脏又廋,见到的人都愤愤不平地谴责这猫的主人,先养后弃,太没良心了。这时一位老人杵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来,喊了一声:猫猫——咪。接着将手中提的食物放到流浪猫的脚下,流浪猫抬眼望了一下老人,迟疑片刻,随即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完了又抬起头朝老人亲切的叫了一声。

老人乐喝喝的笑了。

老人姓王,就住在和我同一栋的四楼上,是我们小区年岁最高的一位长者,早已奔过九零,正在向百岁迈进。自从来了流浪猫,老人每天都要杵着拐杖从四楼上提食物下来喂它。老人行动不便,从四楼下来,一步三歇要走十来分钟,可从不耽误。每次走到楼下,他就高喊一声“猫猫——咪”。那小家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一下就窜出来跑到老人的面前,朝老人“咪”的叫一声,非常亲热。

守着猫猫吃东西,那是老人最开心的时候。

时间一长,“猫猫”就成了这只流浪猫的名字。在老人的喂养下,猫猫慢慢长肥了,皮毛也变得得油光水滑亮起来了。

又过了一阵,人们发现老人在喂食的时候,猫猫的身边多了一个伙伴,一只毛色黄白相间的猫加入了进食的队伍。老人更高兴了,给新来的猫取名 “咪咪”。每天上午下午,老人都要扶着楼梯走十来分钟下楼给那两个小家伙送食。一到时候,那两个小家伙就猫咪猫咪在楼下叫,迎候老人。

吃完饭,两只猫咪就跳到附近汽车上,借着汽车引擎的余温,懒懒的享受着午觉。老人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它们,非常惬意。

又过了一阵,又来了一只猫。

又过了一阵,又来了一只猫。

最多时已有五六只猫在小区院子里活动,争抢老人送的食物。

老人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猫猫咪咪一阵呼叫。猫咪一多,老人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起初的那点剩菜剩饭已经不能满足猫咪们的需求了。偶尔也有别的住户提点东西下来帮到喂猫,但主要还是靠老人的喂食。

老人一家四世同堂,家庭非常和睦幸福。知道老人喜欢猫,有时还要多煮点饭让老人提去喂猫。偶有饭菜少的时候,老人一见急了,忙往自己的碗中赶菜,他要给猫猫咪咪们留食,偶尔还和重孙女争抢,家里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老还小嘛,不失为家中一乐趣。

不知不觉间,有一只猫咪竟耍到了朋友,身怀六甲,临到生产,老人还特地弄了些鱼啊肉啊的给猫咪补补身子。猫咪妈妈生了小猫咪,被人抱走了,猫咪妈妈叫着四处找,最后猫咪妈妈也不见了。那几天老人的脸上少了许多笑容。

不幸接踵而至,老人最爱的第一只“猫猫”不见了。那天他一直在呼喊“猫猫”,喊了很久也不见“猫猫”的身影。第二天他提着“猫猫”最爱吃的鱼又喊,还是不见“猫猫”。一连几天,老人都在呼喊,就是不见“猫猫”的踪影。

老人伤心极了,一滴浑浊的老泪在眼角滚动……

这天,有人抱了一只黑白相间花纹的猫咪来到老人面前高兴地说,找到了,找到了,“猫猫”找到了。老人眼睛突然放光,一把抱过猫咪,一边抚摸一边连连喊道,猫猫,猫猫,你可回来了!

快乐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老人脸上。

大家都知道这只猫咪不是先前的那只“猫猫”,可谁都不说。

伴侣

文/左世海

奄奄一息的他躺在床上,已经二天水米未进了。

屋子昏暗潮湿,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子的缝隙中挤进来,使他感到,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他孤守着这间老屋,已经多年了。自从儿子带着媳妇去南方打工,再没踏进过这个家门,只在过年时,给他寄些钱,够他维持生计。日常,除了那只喂养了多年的花猫陪着他,屋里再没有第三条生命。

都说狗念旧猫嫌贫,他不信这个,因为无论他多穷,这只花猫都与他不弃不离,相依为命,这使他感到莫大的安慰。

猫就卧在他的枕前,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似乎在向他倾吐着自己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伸出枯瘦的手抚摸着猫的背部,轻声道:快走吧,去找一个新主人,找一个暖暖的家。

喵!猫向他叫了一声,起身看看他,慢慢迈出了老屋。

夜里,昏昏沉沉的他感到手部一阵发痒,睁眼一看,猫又回来了,只是脖子上缠着根绳子样的东西。猫将头不停地扭动着,绳子滑落到床上,是一根尺余长的洗得干净的生猪肠。

猫将猪肠叼到他的眼前,怔怔地望着他。

他摇摇头,不禁泪流满面。

天亮时,他再次从昏睡中醒来,听到门外那家熟肉铺老板对人怒骂道:“该死的花猫,刚才又叼走一只煮熟的猪手,被我刺了一叉子,跑了……

他听后一惊,艰难地扭过头,果然看到浑身是血的花猫,不知几时卧在了他的身前,他的枕旁放着一个紫红色的猪手。

他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几天后,收水电费的人发现他死了,他的枕前,同样躺着只僵硬了的老猫。

阿强微散文--女猫

爱饲养家禽的姥姥,也爱养小动物。在我的小城,住老房子里的人们大多都养只猫来防老鼠,听大人们说:老鼠闻到猫的气味就会避而远之,一旦老鼠和猫相遇,老鼠的腿就不会跑了,眼睁睁地被猫一口咬住。

我的一位收留了很多猫的邻居称雌猫为“女猫”,当然雄猫就是“男猫”,邻居们觉得称呼得亲切,也就随着她称呼猫咪们了,由此可见我们小城的人是把猫当朋友或家人,自然也不会把它们烹饪成“龙虎斗”,当作名菜去解馋和炫耀的。

我花了很多时间观察姥姥养的那只灰黑白相间的女猫,但从来没有看见它和老鼠相遇的情景,它叼着老鼠飞快地跑到僻静的角落里的样子我是见过几次。

在它吃叼来的老鼠时,我试图靠近它,想看它是如何吃老鼠,我一走近它的角落,它立刻叼起那个死老鼠,眼睛紧盯着我,发出“呜呜”的声音,它一定是认为我是要抢它的猎物呢!

姥姥的女猫来我家有几年了,似乎每年春天都会在小储存间的一个柳条筐里产下一窝猫仔。“不要去碰猫仔,猫仔身上沾了人的味,猫妈妈会把它咬死的。”姥姥告诫我们。

猫仔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好奇地到猫窝去看,猫妈妈把猫仔藏在身下,两只眼睛敌视着我,两只前掌露出尖尖的利爪,威慑我不得不走开去。我曾经趁猫妈妈不在的时候,到那柳条框边数猫仔,它们兄弟姐妹共六只,还拿起尚不会走路的猫仔仔细看了一番,随后几天里我并没发现猫仔妈妈咬被我拿过的猫仔。猫仔一个多月大的时候邻居们就会把它们一只一只地抱走了。

冬天里,姥姥的女猫经常在饱餐一顿用人们吃剩的鱼汤鱼骨和玉米窝头拌的杂烩后,趴在温暖的炕上闭着眼睛,低声地打着呼噜晒太阳。我在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好玩的时候,就挑逗它玩,看它睡得沉,肚子随着呼噜声一鼓一鼓的,我悄悄把嘴靠近它的耳头,猛地向它的耳朵里吹口气,它一下子跳起来,身上的毛都立起来,用疑惑惊恐的眼神看着我,接着就晃晃头,抖抖毛,“喵喵”叫几声,无奈地逃离了我的恶作剧。我看着它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

也有的时候,我想和它多玩一会,就和它头对头趴在炕上,看它闭着眼睛瞌睡,用手指戳一下它的头,它就不睁眼地躲一下头,不耐烦地叫一声“喵”,我戳一下,它的头就躲一下、“喵”一声,直到它实在忍耐不了时候,就挥舞它的前爪回击,它的动作敏捷,一下子就能击中我的手,可它向我挥爪的时候,总是把它的利爪缩回掌里。到我玩够了,我就开心地离开,回头见它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还有的时候,见它在睡觉,我拿一根细草棍,轻轻碰它一只耳朵内侧,碰一下,它的两只耳朵尖都会同时下弯,遮盖住耳朵眼,撇向两边的胡子也一跳,但依然是头不抬眼不睁。不一会儿,它的两只耳朵又恢复到警觉的直立状态,还是一动不动地睡着,我再捅一下,一双耳朵又下弯……,这时的我就和它比耐心,我多半是会输给它,因为一旦小朋友叫出去玩,我就会放弃和它比耐心的捅耳朵游戏。

天黑下来的时候,它就跑得不见了踪影,几乎总是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看见它在一边用舌头舔它的前爪,再一遍一遍地用前爪在它自己的脸上抹画。偶尔也能看到它闭着眼睛,张大嘴巴打哈气,后腿直立,脊椎朝下弓,前腿向前趴着伸懒腰,一副目无旁人的憨态。

姥姥的女猫是我的玩伴,虽然我总是欺负它,它还是拿我当朋友,从不记我的仇,还常和我玩抓老鼠:我拿个线团,把一块纸板立起来,隔在猫和线团之间,把纸板微微抬起,和炕面之间露一条缝,把线团靠近纸板,顺着缝隙左右移动,姥姥的女猫就会双眼盯着纸板后面移动的线团,不时地猛扑向线团,我当然不会让它轻易扑到线团的,当它扑过来,我立刻把线团挪的离纸板远一点,它就头贴纸板,把它的前爪伸过缝隙左右划拉。常常我和它进进退退玩得十分投入,我们俩都把线团当成真老鼠一样地认真。

“猫的眼睛在黑夜里都能明察秋毫,大白天的还能识别不出线团?它是在陪我玩,它真是“老猫深算”呀。也算我平时没白喂它不少它爱吃的东西。“我心里想。

它也常常主动地依偎在我边上,让我顺着它的头向后捋一捋它的毛,它舒服地闭上眼睛,“喵喵”轻声地叫。遇到我没耐心的时候,它一依偎过来,我就狠掐一下它的后脖颈的皮,它“嗷”地一声跑开了。过一阵子它还会来依偎我,似乎它总记不住我掐过它。

又是一年春天,姥姥指着她的女猫说:“你看它的肚子,它快要下仔了。”

我到储藏间找它的窝,柳条筐里有了一些软软的草,也不知是它自己絮的还是姥姥给它准备的。“它的窝都絮好了。”我对姥姥说。

“你不要老去它的窝,它下仔前还会拔下一些自己的毛絮在窝里的,它闻到窝里有人的气味就不高兴的。”

有一天晚上,我到储存间找东西,看见姥姥的女猫站在它的窝边上,前爪下面按着个东西,我用手电一照,“呀,是一条鱼。”我上前把鱼拿到手里,它见我拿走了鱼,“喵,喵”围着我叫,我没理会它,拿着鱼走了,它看我没有把鱼还给它的意思,就跑出去了。

“姥姥,女猫叼回了一条鱼!”我拿鱼给姥姥看。

“这条鱼还挺大,不知道谁家凉的咸鱼让它盯着了,猫见了腥物都留不下。把鱼叼回来吃,一定是它在不常去的地方叼的鱼,要是在熟悉的地方,它会当场就把鱼吃了。”姥姥说。

“我想吃这条鱼,姥姥给我烤着吃了吧!”总是觉得饿的我马上说。

“好,你把鱼洗干净,放在锅里盖好了,别让猫叼回去了,明天做给你吃。”姥姥吩咐我。

那条鱼的的味道我已经没有印象了,姥姥的女猫给我“偷回一条鱼”的记忆至今清晰地储存在我大脑的D盘里一个明显的位置:

无论姥姥的女猫是有意为吃不饱肚子的我做了回“偷鱼猫”、还是我无意间撞上了它的“收获”并强行地享用了它的“收获”,我能有那条鱼吃,终究是它的“功劳”;我的一个非人类“朋友”的“功劳”,而少年嘴馋的我却不知道我是抢了我“朋友”即将降生孩子们的一份营养的奶水。

那窝猫仔曾经因为猫妈妈的奶水不足而凄凉地叫了吗?我的猫朋友曾经为那窝孩子能吃到足够的奶水,再去做“小偷”了吗?这些问号将一直是我的“D”盘文件里无法再编辑下去的一部分。

绰号在咱班

文/昂芳茹

在我们班,许多同学都有自己的“美名”——说白了就是绰号,而且很多都以动物为主,听起来让人忍俊不禁,如果不信,那么请看——

那就得先由本人说起了,本人名字中带个“茹”字,在我们云南方言中,“茹”翻译过来脱口就成了“肉”,有个“茹”字还不咋地,关键是我的脸也像肉一样肥肥的,所以同学们把我称之为“茹”饼。

在同学中,还有人被称为“小猫咪”的。或许是她学猫咪叫学得特像,也或许是她性格像猫咪一样可爱,总之,她人缘好,这个绰号流传得很广。

大家喊得最不客气的一个绰号是“猴子”,这绰号一听就觉得无半点艺术性可言。但有趣的是,这个被幸运地称做“猴子”的男生,无论是体型、相貌,都与猴子有些相似,让你意想不到的是他还大声地告诉我们,他最爱吃的水果是香蕉,这就让人有些怀疑:在他的体内,是否有DNA原始返祖现象?

我们班还有属于哺乳类的“白小猪”,据说这是由于他长得白嫩而得的“美名”,还有“鸭子”,那是因为这个女同学跑起来左摇右摆,就像只憨态可掬的野鸭……

这些形形色色的绰号,虽然在班上广泛流传,但这些绰号的拥有者都“来之不拒”。因为这些绰号给大家都带来了快乐。只要亲热地叫上一声绰号,同学之间就少了很多距离,友情也开始慢慢地增长……

这些绰号已经被叫习惯了,它给我们的中学生活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我家的小猫

文/张锡庆

我家的小猫尾巴短粗而屈曲,形似一个倒“S”字母;躯体毛色杂乱,纹理像老虎;四条腿毛色黄、黑、白交错,各具特色。

这个小猫是孩子妈妈从单位仓库旁边抱回来的——当时野猫妈妈一共带着三个小野猫,她抱回来一个,她同事带走了一个,还有一个陪伴野猫妈妈。小猫刚到我家时,个子跟老鼠差不多,喝了好一阵子牛奶后才会吃饭。它从不吃稀饭和水果甚至牛肉,特别喜欢猪、鸡、鸭、鱼等肉类和青菜。孩子妈妈下班回到楼梯口它便知道了,第一时间冲到门边守候着,见到蔬菜便跳起来张嘴就咬。孩子妈妈炒菜时,它便在她脚边穿来插去,“喵喵喵”地叫着,寸步不离。

我们大院靠近市场,老鼠特别多。以前老鼠家族晚上没完没了的活动,常常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半夜起来拉亮光管用扫把或者晾衣杆轰老鼠的事情几乎天天发生。自从小猫长大之后,家里不管白天黑夜一点儿老鼠的声息都没有了。我每天安然入睡,以前长期困扰我的“神经衰弱症”居然不治而愈。家里好不容易见到一只飞蚁或者蟑螂,小猫兴奋得不得了,即时复制捉老鼠的经典动作:倏忽一下捉住对方,轻咬一口,旋即吐出;咯噔一声躲闪退后,俯身瞪眼伏腿,保持一副随时可以攻击对方的姿势;看对方终于缓过神来想逃跑,倏忽一下扑上去……我忽然想起武侠小说“华山论剑”的情节——没有了老鼠的小猫其实非常孤独。别看它不管白天黑夜这里闻闻,那里嗅嗅,除了偶尔找到一只蟑螂挑战一下之外,总是无功而返。我唯一的一次见到它捉住老鼠,还是它还没有真正长大的时候。

小猫睡觉从不固定一个地方:在竖起的床垫顶睡;在沙发底散落的报纸上睡;在小纸盒中睡;在书桌抽屉睡;在我们的床上睡;在高高的杂物架睡,在台式电脑显示屏上睡……它睡着的时候,家里不管谁去摸它,它大不了睁一下眼睛、换一个姿势。它特别喜欢跟我们睡,冬天时一头钻进被窝,任你怎么赶它也不肯走。我最怕它半夜睡到我身边,生怕它尖锐的爪子不小心刺入我的身体。有一晚,我半夜醒来,发现小猫隔着蚊帐睡在我身边靠墙一侧。我将身体往外面挪,它却将身体往我身边挪。我见它睡得很香,不忍心轰它走,尽量将身体往床边挪。到天亮时,小猫差不多睡到床中央了。

令人吃惊的是,没有老鼠捉的小猫居然将我们当成“敌人”进行“攻击”,常常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倏”的一下扑过来,抱着我们的腿,张嘴就“咬”;要不就隔着沙发坐垫背靠的缝隙,从后面偷偷伸出爪来抓一下我们的脊背……慢慢地,我们习惯了,知道小猫无非是自我寻找乐子排解孤独,逗我们玩的,它那尖锐的爪子这时候根本没有伸出来,嘴巴只是装模作样地亲你一下而已。遇上拖地的时候,小猫连站都站不稳,却偏偏跑来跑去,“噼噼啪啪”地跌跟头……每次我们回家,它不是“喵喵喵”地用头或者身体蹭你的脚,就是就地打滚,伸出四肢来抓绕你的脚。我们一家人都非常喜欢小猫,每次回家谁都会自觉不自觉地逗它玩一阵。

我家的小猫无论形体、毛色还是个性特点,都有点与众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