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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光芒的文章 / 光芒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鼻嗅文章

文/武骏

电视节目《非诚勿扰》里,经常看到女嘉宾对男嘉宾说,你很优秀,但是,你不是我的菜,所以抱歉要灭你灯。明明是“男女”关系,却用“饮食”来表达。男人形容女人“秀色可餐”,走的是同一路数。

“饮食”不仅可以形容“男女”,还在许多地方“吃得开”。一台晚会,用“饕餮盛宴”,一台演出,叫“视听大餐”,一本好书,为“精神食粮”。

文字既然可“食”,那么也要讲究“色香味”。每个作家的文字味道不一样,有的人文字“泼辣”,有的人文字“甘醇”,有的人文字“甜得发腻”,还有些作者的文字能“酸”掉人大牙。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有个故事:有个老学究夜行,遇到了他已经去世的朋友,这鬼友告诉他,人睡着后胸中所读之书,字字吐光芒,灿烂如锦绣,学识高文章好的,光芒甚至可与星月争辉,最次光芒也“萤萤如一灯”。这老学究一听,好奇心大发,就问他,那我读书一生,睡后光芒有多高呢?鬼友欲言又止,好久才说,那天见你胸中有许多为博取功名而读的书,但字字化为黑烟,一点没看到光芒。

这个故事里,文字也是有“色”的,虽是夸张,却很形象。那老学究整天在应试文章里鼓捣,毫无真性情和趣味,胸中文字难免乌烟瘴气,一冲数丈。

文字除了有“味道”还有“气味”。《笑林广记·识气》中,一个瞎子善于辨别气味,有个秀才拿《西厢记》给他闻,他就说,有些脂粉气。又拿《三国志》给他闻,他就说,有些刀兵气。秀才觉得很奇怪,于是就把自己的文章拿给他闻,瞎子这次说,这是你的大作。秀才觉得太神了,就追问原因。回答是,有些屁气。

想必那个秀才平时也是迂腐得可以,文字里不自觉就有了某种气味,让人一下闻个正着。《聊斋志异·司文郎》里有个盲僧,也能鼻嗅文章,只要把文字烧成灰,他就能闻出好坏。有个余杭生不太相信,就先把古代名家的文章烧了一篇请他闻闻。盲僧用鼻子嗅嗅说,妙啊!不是归友光、胡友信等的手笔,怎么能写这么好呢!余杭生一下怔住,便开始烧自己的文章。盲僧闻了闻纸灰说,不要再烧了,再烧,我就要呕吐了。余杭生惭愧而去。

文章不用读,靠鼻子嗅,即能分别气味和好坏,当然是个艺术夸张。不过,文字的“色香味”,读者是能感受到的。据蔡澜说,有个作家对畅销书作家倪匡讲,你的书不能留世,我的书能够留世。倪匡笑嘻嘻地说,是的,你的书留给你儿子,你儿子留给你孙子,就此而已。文字没人看,一定“味”不佳。

被岁月珍藏的光芒

文/谭剑

时光的小船晃啊晃,无声无息,不急不徐,此般悠忽总把人生忽悠。及至某日醒来,才知船至江心,浮生已半,恍然惊觉:时间这哥们温情款款,却是倔强憨实的范!这么多年朝夕相伴,又何曾因谁有过一分一秒的停顿?

时间勇往直前,我青春的欢颜尽数凋零。一个人感觉老了,老的不仅是年纪——年纪不过是时间的刻度,也不仅是容颜——容颜只是时光的吻痕。老的是心境,心境才是照见真实自己的镜子。年轻时喜追梦,懵里懵懂往前冲,而当攒上了一把年纪,脑壳却糊涂得只剩下了一根筋——总喜欢钻进虚无的梦里去找寻那牵系着灵魂的根。千帆过尽,云淡风轻,徐徐回望,一些人、一些事,常会在有梦抑或无梦的夜里造访,一些情节、一些细节竟能滤过时光的烟尘呈现,一颦一笑,真真切切。

一个飘着春雨的午后,在我就要打盹的间歇,一个27年前见过却从未被想起的女子,突然在记忆里鲜活。27年前,我还是一个青涩小伙,在一家小煤窑做苦力。印象中,那时的矿山戾气很重,无论老板还是员工都喜欢亮拳头,爆粗口。而我,是个另类:长发飘飘,人比月光还瘦;人多的时候沉默,没人的时候歌唱——这简直是1990年代诗人的标配。更要命的是,即便下了矿井,我也经常是书不离手。小煤窑里老板加员工十来个人,统一开餐,而且吃的是大锅饭,先到的管够,晚到的可能连汤都见不着。我往往属于后者,因为太爱看书,总是被故事中的人物牵扯着,也因为“抢饭”时不够霸蛮,所以常常委屈了肚子。一天中班,我把最后一斗煤推出井口时已是饿得肚皮贴肚皮,连拿书的力气也快没有了,工友笑我:“你呷书呷得饱,还要呷饭?”悲催的是,等我跌跌撞撞赶到食堂时,饭锅早已见底了。就在我靠着墙壁喘粗气的时候,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饭递了过来,递饭的是做饭的阿姨,这饭竟是她为我预留的。——后来,我挨饿的机会就少了。可那时少不更事,直到离开那家小煤窑,我也不知道做饭阿姨的名字。懵懂的印象中,她比我要大七八岁,鹅蛋脸,额际有一绺刘海;大眼睛,眼神山泉一般澄明清澈。

我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却好生纳闷:这做饭的阿姨怎么就会突然从记忆里跳出来,让我已经逝去的时光陡然惊艳?也许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如一首歌所唱:从来都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它可能被尘封,也可能被蒙昧的心智无视,但它永远在你的心里,闪烁着纯正的光芒。

多好啊,27年了,这光芒仍被有情的岁月珍藏,深潜在时光深处的那一双眸子,清纯如水。

就在今年的“五一”小长假,经过两天寻访,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做饭的阿姨。她已不复记忆中的模样,甚至比我想象中的样子还要苍老:身材瘦小,头发花白,眼神早失去了光泽,只有额际微微卷曲的几丝白发依稀可见当年的神韵。但她说不认得我,并一连用N个“不记得了”婉拒我的沟通,我的寻访最终在阿姨重重的防备面前尴尬收场。

也许阿姨是真不认得我了——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我,随便往哪里一摆,都难掩杀伐之气,这哪还有当年的书生模样?

岁月给了我美好,也给了我沧桑。还好,沧海桑田,我始终还记着回家的路。

转身背对阿姨的那一刻,我只想抱住岁月痛哭一场。

一道亮丽的光芒

文/郑咏梅

没有太多的豪言壮语,没有太多的惊人举动,可吴绍萍留给我们的却是一次次的感动,一次次的震撼。作为一名从事幼儿教育的工作者,且不说她得到过多少荣誉,也不说她付出过多少艰辛,单是她那27年如一日的爱心,就足以让我,让我们这些自认为富有爱心的人汗颜了。

“爱孩子赛妈妈”,这是她的事迹中令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评语,她用自己的爱心驱逐着孩子的恶梦,她用自己的爱心健康着孩子的心灵,她用自己的爱心换来了孩子的张张笑脸。27年的“爱”,9855天的“爱”,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一个让人多么遥不可及的数字。不能说同是教育工作者的我们没有爱心,但是谁能像她一样坚持不懈地付出自己的爱呢?吴绍萍的“爱”,不正是我们在教育工作中或缺的真爱吗?不正是我们所要寻找所要学习的方向吗?在孩子到校后帮他们拎好未整的衣领,在孩子玩耍回来后拍拍他们身上的灰尘,在孩子摔倒时及时将他们扶起,在孩子忘带学习工具时轻轻为他们送上,在孩子生病时及时嘘寒问暖,在孩子犯错时静心听听他们的想法……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极其普通的事,作为一名老师,却能像妈妈一样,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把这些普通的事天天做,把这些普通的小事做成习惯,普通的人把看似普通事做好,而且一做就是27年,这就是吴绍萍最大的不普通,也是她让我最为敬佩的地方。

如果说爱心点亮了吴绍萍老师的光辉,那么智慧便让光辉更加耀眼。在吴绍萍老师从教的27年中,我觉得不仅是奉献爱心的27年,也是智慧熠熠闪光的27年。她在默默付出的同时,还善于总结在教育工作中出现的各种情况,反思得失,在以后的工作中更加有的放矢,游刃有余。研,是她智慧之所在,也是她开拓创新的法宝。在我身边有很多优秀的教师,他们守望着三尺讲台,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扑在教学上,呕心沥血地批改着作业,不厌其烦地钻研着教材,细致耐心地与学生沟通思想,每天都有着收获,每天也都有着困惑,收获时内心雀跃着,困惑时内心忧虑着,可是就是没有想到把收获成功的经验和内心的困惑记录下来,作为是一种工作的积累,把这些保存下来,去总结去反思。作为一名优秀的教育工作者,就应该像吴绍萍一样把两者完美地结合,不仅要有奉献精神,在奉献的同时还应该善于去研究去探讨,这样才能使自己更加完善。话虽这么说,可在实际教学中,我们也往往是顾头不顾尾的,在上好课之余,要去搞好教科研,这两者似乎不乏冲突,总觉得自己的精力有限,也常以此为借口,放弃研究,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勉为其难地提起尘封多时的笔来,闭门造车式地写写随笔反思,而在自己身边出现过或者经历过种种鲜活的案例,就在我们一次次借口下,由当初的清晰可述,到后来的流逝殆尽了。想想,真是可惜了。虽然我们现在也都有所意识,但是与吴绍萍老师一比,总是不自觉地会问自己:这种意识怎么就能晚了这么许久呢!

教育是阳光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而吴绍萍是这光辉中一道亮丽的光芒,她用自己的行动和热情给了我们最好的指引。不用抱怨说环境的艰难,不用推脱说自己繁忙,只要自己想做,用一颗真心去投入,相信“吴绍萍”会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