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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06好的文章

茶梅花

文/陈佩筠

网友发帖:罗田燕儿谷上的茶梅花绚丽无比。我一直心弛神往,想亲眼看到茶梅花的芳容。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如愿以偿。看到山坡上一丛丛茶梅花,万绿丛中,一枝独秀,迎着早春的阳光,正开得美艳奔放、大气而热烈。因这茶梅花朵大形美、色如胭脂,碧叶绿得化不开,枝繁叶茂护着红花黄蕊,分外妖娆。她比桃花端庄、色正幽雅;比映山红温馨曼妙;比牡丹芍药艳丽……她原名山茶花。原本生在山野,天生有顽强的生命力,花期长,从头年的秋季发蕾含苞开起,穿越风雪寒冷的冬季,到扉年的春季还在锲而不舍地绽放。叶子寿命更长,新叶不断长出,老叶俏俏脱落化为青泥更护花。“接叶连枝千万绿,鲜花常放叶相扶”不断更新,老花将近凋落前、新花蕾又长出来,长续不衰,“夏日逾秋序,新花续故枝”,你不知她何时花开花谢。她深受爱花赏花者青睐、诗人赞颂。

问君为何称茶梅花?她的绿叶形状如茶,嫩叶可制成茶茗,可饮可嚼,茶味浓酽悠久,她有茶的清香馥郁,保留着茶的基因,使人怀念;她又有梅花品格,耐寒精神,穿越春夏秋冬四季,生命蓬勃悠久,使人感叹;茶梅异种同根,合为一体,互补互助,相得溢彰。春夏梅隐退,茶在前方孕育花蕾;秋冬茶隐退,梅在前斗霜雪。她不骄不躁引领百花绽放。她是百花中佼佼者。她可与玫瑰比壮丽;与秋菊比高洁。明代诗人文震亨早有诗句赞曰:“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光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如真红耐久花。”诗人把初开的山茶花比作红妆浓抹的丽人,胭脂色的绛幔正在飘然舞动,顿时与灿烂的霞光互相辉映。苏东坡也称山茶花为“儿女花”,有诗曰:“谁怜儿女花,散火冰雪中”。刘克庄评价山茶花“虽具冨贵姿,而非妖冶容。岁寒无后凋,亦自占春风。”现代诗人骚客们钟情山茶花,给它冠以茶梅合一的名字,贴切又有意义。

愧对亲情

文/寒流永尽

今天,我在老去的途中,回想我对于父母,已成难以回报的亏欠和隐痛。

母亲在世时,我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不懂贫穷和艰难。母亲很年轻,就被疾病带走。

现在记得,我很小的年纪,哭着喊着,和母亲要一把小?头,要跟着母亲到山里开垦土地。母亲无奈,只好满足我的心愿,带着我走进了山坡,并教给我怎样挥动?头开垦土地。那把小?头,在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不是?头,是一把每个农家都有、是农人蹲在谷垄间方便锄谷的小手锄;只有蹲下,离土地最近,离谷苗最近。今天想起我学着母亲的样子开垦土地,只是一种形式;母亲教我开垦土地,只是使我不再淘气。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充满绿意一派生机的山坡上,一下一下挥舞着小锄,不管是“砰”的一声刨在坚硬的小石上,还是“噗”的一下刨进松软的土中,对一个孩子,都是一种乐趣。

在贫穷的日子,母亲将白布染成蓝色的布面,夏天做成蓝色的单衣单裤,冬天做成蓝色的棉衣棉裤。棉布不经磨损,肩部,臀部,膝盖等处,不断磨破,母亲就不断的为我缝补。一块补丁补一个口,遗憾的是,母亲的缝补,总是赶不上衣裤破损的速度。母亲始终未能将那些破口盖住,就匆匆离开人世。

母亲短暂的一生,始终没有离开过土地。母亲生命的终点,仍是以地为床,紧紧匍卧向土地。记得,我每每放学,就跑向母亲劳作的土地。每一次,都看见母亲躺在地头,微闭双眼,话语也虚弱无力。这是一个病弱之躯,在强力劳作的耗损中,一步步退出土地明显的预兆。这预兆印证着母亲将短暂的生命完整地交给了土地。我很想帮助母亲,想从母亲身旁取起那把笨重的锄头,哪怕帮助母亲锄掉一棵杂草,为一棵青苗围拢一圈遮风挡雨的土。每当我弯身取锄时,母亲就举着无力的手制止,担心我除掉青青禾苗。

母亲在土地中耗尽最后一滴血汗。母亲最后一次手扶我瘦弱的肩头,一步步艰难地退出了土地。

母亲去世的那年,我们家一贫如洗。安葬母亲的时候,家里已拿不出什么白面或者大米招待乡亲。玉米糊糊,送走了我年轻的母亲。

母亲下世几年之后,我在外当民工伤残,腰椎粉碎性骨折,下肢截瘫。从此,我与重残为友,与疾病为伴。

伤残后,如不是父亲的陪伴照料,我或许早已离开人世。

截瘫,导致下肢神经和循环障碍,30多年,不断出现外伤的病患。脚步、臀部,胯部,凡是受压迫的地方,都是病患频发的地方。

我从健康沦为残疾的那一年,父亲匆匆奔向省城的铁路医院,日夜守护着我,每天24小时,每两小时为我翻次身;为我喂水喂饭,倒屎倒尿。父亲伺候我,难以正常休息和饮食,复发了胃病。胃疼,超越他忍耐的极限。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心如刀绞。父亲每次胃病复发,医生都会打支止疼针,消除父亲的疼痛。

给我做脊椎手术时,我有生以来体验了什么叫真正的“疼痛”!疼痛像一条疯狗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父亲听到我在手术室的哭喊,几次跑进通往手术室消毒灭菌的走廊,直至手术室的门前。父亲恳求:赶快消除疼痛。这是我手术后很多天才知道,也知道我麻药过敏。

我是个临时招去修建铁路的民工,十个月后铁路单位要将我送回医疗条件差的偏僻的家乡,我不愿回去,深知回去将陷入生存的绝境。是父亲的一句话改变了我的注意。父亲说:回家吧,权当你生下来就是这样!看着父亲满眼泪水,我百感交集。明知是负担,可父亲还是将这负担揽于自己的肩头。世上几多情,唯有亲情至真、至纯、至美!

回到太行山四面环山的家乡小村,父亲每天从土地的劳作中归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家门,一堆家务杂活又等待着打理。可此刻的父亲总是惦记着我久治不愈的病口,他总是问:“又出血了吗?又流脓了吗?”一个不懂一点医道的父亲,一次次为我打针、清洗伤口。每每看到那些经久不愈的伤口逐渐恶化时,焦急的父亲总是拖着疲惫之躯一次次去求那些根本无力回天的村医。父亲在那些村医面前,是一种何等愁苦的表情,用何等的口气求助,我不得而知。

父亲为了我这个残疾儿子,从这个村庄到那个村庄,为我寻医问药,梦想着他的努力,会突然消除残疾、消除病患、还原儿子健康的身体。可是,他的努力一次次落空。他又背着我上车下车,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面对一个个陌生的医生,不断进行着“询问、检查、拍片、取药”等重复的过程;不断看着不同的医生同样无力回春地摇头。

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父亲忍着饥饿在城市为我奔走,我忍着饥饿在廉价的小店等待父亲归来。晚上,城市已灯火辉煌,父亲取一个脱了漆的瓷缸,走进炭火正旺的锅炉房,去做父子俩充饥的清水米汤。父亲从锅炉房回来,我一见就满肚子心酸。父亲放在锅炉里熬汤的瓷缸倾倒,火与稀汤烧出的热气将父亲的脖颈严重烧伤。我看见,父亲的脖子由前往后红肿一片。我口含冰凉的水,对着父亲烧伤的部位竭力喷唾。一个夜晚,我和父亲就这样在忙乱无措中度过。

今天,父亲已离我而去20多年。父亲临走时,放不下的就是我这个被截瘫与疾病所困的儿子。可是无情的癌症把他夺走,留下我,被迫离开家乡。

今天,在停产多年冷寂的福利厂,常在梦中与父母对话。我对母亲说:猜想,母亲您也是被癌症夺走。我恨我年幼无能,未能挽救您年轻的生命。对父亲说:我这个不孝儿子,让您忍受了那么多生活的负重、眼睁睁看着你被癌魔摧残,未能解除你丁点病痛。癌魔可怕,夺走了多少生命,就割裂了多少亲情。父亲,如果有来生,我将向您偿还做儿子的所有欠缺,尽心尽孝,不再让您受苦受穷。

走在不断思考的路上

文/许培良

法国17世纪最具天才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和哲学家帕斯卡尔说过,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它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我们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在不断地行走,直至生命陨落为止。人降生到世上是一种幸运,一种福气,只有倍加珍惜,才能使短暂的人生过得充实而有意义。

黎明晨起,遥望东方红彤彤一片,我想到了太阳的价值——将光芒散发到宇宙,温暖人间。人活着也要像太阳,将自己的能量奉献给社会,奉献给他人,那么这种活法便找到了意义。

行走在路上,看到路旁挺拔的白杨,我想到了它的傲岸与不屈。做人就要像这白杨,不媚权贵不慕荣华,耿直向上。走自己该走的路,不能因为世俗的侵染而随波逐流。

坐在办公室,我究竟该做什么,经营好自己的职业,对得起良心,无愧于他人。潜心研究工作的思路与方法,让自己的学识融入他人的心田,传播文明与智慧,让自己的思想插上翅膀。

回家的路上,看到小河荡起涟漪,那种悠闲的神韵,让我想到人生的变数。人生总会有波有浪,只要具有水的柔性,因势而定,就会悄然度过暗礁,迎来光明。

家是温馨的港湾,这里是生命的栖息地。风霜雨雪,时令变换,一切幸与不幸的遭际,都会在这里搁浅。家是思想停泊的码头,我们在这里驻扎,也在这里启程。

人生有驿站,思想却没有终点。穿行在这个缤纷的尘世中,让我们与智慧相伴,与思想同行。一个没有思想的躯体,无异于一具僵尸。思想是伟大的,我们永远在思考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