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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洋楼的文章 / 洋楼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神奇的火炉尖

文/饶从文

巍巍大别山南麓,位于英山县城,沿着毕昇大道,行进大约三公里路程,就进入陶坊乡沙湾河村。因河道天然形成的就像弯弯的沙镰,一览众山小的山形,所以就像沙镰柄似的,故名曰:沙湾河。

这里河畈辽阔,素有万亩良田之称。放眼望去,满眼碧绿。禾苗青壮,在丽日的光照下,犹如绿油油的碧海。田间农民在烈日照射下,浇水、施肥、杀虫,忙得不亦乐乎。了望依山傍水的山乡,层层小洋楼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掩映在高大的香樟树、翠竹之间。

东侧之首第一山峰,陡峭,光滑滑的悬崖,高不可攀。它就是远近闻名的“火炉尖”。一日闲时,受友人邀请。攀爬两个回合,未能如愿,扫兴而归。站在山脚下望洋兴叹,它像小华山之险,又像天梯一样难爬。

高而险峻的火炉尖,有许多美丽而神奇的传说。早闻当地许多老人说:“火炉尖山峰顶上,有一铁锅形大坑。小时候上山放牛羊时,小伙伴们搬来许多石头和沙土。奇怪的是任凭你怎么填,总填不满这个坑。”另一个说法是:“冬天下大雪时,漫山遍野有尺来厚的积雪。可是,火炉尖山顶,锅坑里一点积雪也没有。”一些好事者几次亲临看个究竟,果然如此,实在神奇。此后,乡亲们奔走相告。

火炉尖地形、山脉地貌,可借用唐代诗句来形容:“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确,横看巍巍群山成岭似的连绵起伏。县境内链接百丈河、垄潭畈等地,蜿蜒曲折伸向县外蕲春、太湖等县,蔚为壮观。侧看时,高山险峰,悬崖峭壁,岩石黑黝黝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山脚下层层梯田,香茶片片。高大的铁塔架起输电缆引向远方,令人赏心悦目。山村小洋楼一座座、一排排,一片片。我们的学校就镶嵌在美丽的山村之间。清晨或傍晚时,我站在操场上,仰望崇山峻岭的火炉尖,顿生想象的翅膀,探究其神奇的奥秘。

故乡年味别样浓

文/王应良

大年三十,久居县城的我们一家三口驾驶着私家车,回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乡去过大年。当日,车从县城沿国道214线南边一路行驶30公里后,车驶上了离故乡居住地5公里的盘山水泥硬板路。曾忆起,10年前,故乡与国道214线被崇山峻岭阻隔着,故乡的人们去镇上赶集卖物购货都得全靠人挑马驮。今日,天堑变通途。一路上,家庭小轿车、微型车、摩托车不停地穿梭在盘山水泥硬板路上。

过了不多时,车驶近了故乡的村子边,放眼望去,故乡昔日低矮破损的茅草屋被一幢幢新建的小洋楼所取代。样式各异的太阳能热水器布满了小洋楼的屋顶。车子进入到寨子中央停车场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又是,农户家有的在有节奏地舂着粑粑、有的正在杀鸡、还有的在忙着宰杀年猪。认识我们的和不认识我们的见了我们都热情地与我们打着招呼,并不时与我们谈起了村中人们的幸福新生活。

“过新年时,我家杀了两头猪,现在都成了腊肉了,不新鲜,今年孩子在外工作回家过老年,家里又杀上一头猪,请上亲戚朋友一起来烧火烧肉吃。”正在杀猪的白军高兴地对村民小组组长李应军说,这几年,村子里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过春节期间杀年猪的人家越来越多,杀羊的人家也不少,有的人家还杀牛呢,更不用说杀鸡了。

“外出务工了几年攒了10多万块钱,今年盖起了小洋楼,小洋楼里还设置了小车车库,在新房里过老年特别舒心。”正忙着在自家小洋楼里调试着34寸超薄型液晶电视机频道的奎建欣慰地说。

大年三十晚,夜幕刚降临时,故乡的小村仍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家家户户的老老小小热热闹闹地围坐在桌旁吃着一年中最丰盛的年夜大餐,有滋有味地观赏着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的精彩节目。不一会,寂静的小山村被大小鞭炮刺耳的爆炸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天空中不时看到了一条条姹紫嫣红的火花光划过天际。特别是到了夜间12点时,似乎全村家家户户的大小鞭炮都听到了统一号令,大小鞭炮齐鸣,响声振聋发聩,也惊扰得家中的马嘶、狗吠、鸡鸣。一束束色彩斑斓的火花光把全村照得如同白昼。全村的鞭炮声、火花声一直要持续到黎明时才随之逝去。

“大年初一早家家户户都要图个吉利,门上贴上副对联,再挂上一个中国结,愿来年生活更加红红火火。”正在贴对联的鲁云朴实的话语道出了故乡不一样的幸福。

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后,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会在家中与来访的亲朋好友一边品着茶、喝着酒、抽着烟,一边嘘寒问暖,交流着村中各种好的信息:谁家盖了小洋楼,谁家添了小孩,谁家种植、养殖又增加收入多少等等。有的男青年一早就带上粑粑、身挎砍刀到大箐去找山茅野菜,女青年又是扎堆在一起讲着悄悄话。少儿们早已不见了踪影,都邀约着欢快地奔向了他们的乐园——村边的小河。有的尽情地嬉着水、有的用手翻着螃蟹、还有的用撮箕捞着小鱼。

故乡的年味就是这样浓浓的、香香的弥漫在农户家中,萦绕在故乡的每个角落,始终挥之不去,且一直要延续到正月十五小年过完后才慢慢散尽。

像野草一样燃烧

文/范烛红

深秋的篱园里,野草们次第放缓了蔓延的节奏,任由一些情之所系的人帮它们了却了最初的夙愿。此刻,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你会发现他们忙碌而零落的身影。面对丛丛高过头顶的杂草,磨得雪亮的镰刀是他们手中挥舞的利器。纵使时光无法回溯,但我们依然可以想象,埋头凝视脚下的土地抑或立身聆听农作物的轻语,使他们保持了毕生的姿态。

一条宽阔的沥青大道笔直地伸向远方,两旁拔地而起的是一幢幢由政府出资建筑、规划齐整的小洋楼。这个季节,总会有一些老人背着一大篓野草颤巍巍地走过街道,走进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洋楼。倘若此时你正好路过他们的家门口,你会领略到一番别样的“景致”:斑驳的内墙、凌乱的家什、成群的鸡畜……当视线倏地掠过太多不和谐的物体,或许你的眸子里多少会泛起一丝鄙夷的神色,情同我们有时候看到充斥于稻秧间的稗草一样,总想除之而后快。

杂草的一生多半是令人深恶痛绝的,这不禁让我联想起早就从祖母口中得知的事关眼前这些老人的往昔。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那当年还是孩童的父亲有一次不堪忍受饥饿的折磨,偷偷从公社的红薯地里拔了两只红薯回家啃了起来,随即便遭到几个干部的严加审查,最后是凡手掌上残留着红薯浆的地方皆被他们恶毒地用指甲剜去。而被扣了工分的祖母却只能无声地将悲痛藏在心底,然后流着泪四处寻找野菜、草根给孩子们充饥,后来我的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姑还是被饿魔无情地夺走了生命。我无法揣度,至今都不敢去追探,这一切对一个母亲而言,对一个孩子而言,此后贯穿他们一生的是何等剧烈的心灵创伤?

时间是一味最好的疗伤药,往事越走越远,父辈们已将所有的伤悲或苦痛全然交给岁月的尘埃去掩埋。此时,那些被老人们暴晒过后的野草正在灶膛里愉快地燃烧着自己,它们跳跃着跌宕着升腾着狂呼着发出了毕剥的脆响,然后幻化成一缕缕炊烟,氤氲在小区的上空。那个曾经带头剜去我父亲手掌皮的老人已在去年深秋离开了人世,我永远都记得他弥留之际拄着拐杖徘徊在我家门口时的模样。佝偻的脊背,深深的皱纹,苍白而稀疏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棵站立在风中的野草。我静静地躲在门后张望,内心坚硬得如同一块决绝的石头。屋外秋风萧瑟,有落叶飘过窗棂,老人最后离开时凄然的背影终究打翻了我内心的五味瓶。在他出殡的那天,我听到人们在谈论,老人生前已将自己的小洋楼卖给了别人,所得的钱款悉数交给了居委会,遗嘱是给学校里的孩子们添置一些图书和设备。蓦然间,我的心头就涌起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不远处的堤坝上,几个孩子在欢快地放着野火,金色的火苗深情地舔舐着枯黄的杂草,我分明看到,这深刻的燃烧里孕育着下一个不朽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