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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铜镜的文章 / 铜镜的散文

2020/03/08好的文章

美只是一面铜镜

文/沐兴

妄图以一种美来证问另一种美无疑是劳心费力的,但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当我刻意让全人类认同我界定的美的执念一起,我必定被砖头砸晕在文字堆里。因为我不是上帝。并不是我说好的,必定有人群起而攻,论颜值论人品也不至于这般凄惨,而是对于美这个概念,不同的人有着不一样的认同。但是,终究有这么一种法器,可以照顾到大多数人的审美观念。

于雪梅而言,美,只是一面铜镜。

雪梅从这面铜镜里看到的,与我从这面铜镜里看到的,有太多的一致。或者说,我们共用了这么一面铜镜。她将她内心看到的这一切呈现为画面,而我,只能追随其丹青妙手进入流水一样安静、自然的记忆。这记忆,也许属于前世。

相信简单即奢侈品。生活喧嚣,人世浮躁,人生匆忙,韶华易逝,蓬荜之间闪耀的,无不朴素的光华。不如学做一个简单之人,学以澄明眼神干净的心应对,方能如雪梅一般,见花卉而识植物存温婉之心,见山石若遇汉唐精神。她的画,简单而矜持,我几乎当作一部名士山人词曲诗经的辞典来读。

相信良善即指南针。在雪梅的心里,潜藏着另一个世界,究竟是属于理想主义者还是幻想主义者的世界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满怀着爱意在拥抱所感知的一切,以心中的指南针在校正因时间的变迁而产生的偏移。她的画,绝对不能救命,但可以让人觉得有个不一样的世界在与人接头。

相信宁静即营养剂。读她的画,可以听到万物无声的歌唱,可以看到色彩无声的舞蹈。时间多么无情,使人在浩渺中感受孤独之痛,时间多么有情,使人在孤独中发现自身的光。我始终觉得,她不是在作画,而是一个无师无法者仅凭天赐之妙手对易逝之美的竭力挽留。现在看来,这种挽留是有效的。

于雪梅而言,美,只是一面铜镜。

如今,她把这面铜镜献了出来。我是个幸运者,仿佛看到春天的秘密消息正从湖南出发奔向世界各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敢说:我离世界中心非常非常的近。

美女·青铜镜·兵马俑

文/程应峰

几尊微缩的兵马俑模型和一面算不上文物的青铜镜,一前一后置于博古架上,兵马俑侧,置一仕女瓷像。乍看去,瓷像和兵马俑在铜镜中若隐若现,这若隐若现的影像,将人的思绪一下子就拉进了历史纵深处。

在古代,青铜镜除了照容整装,还被用来装饰、馈赠、祈求吉福、传达情谊。因此,与凝重深沉、内涵深厚的青铜礼器相比,青铜镜更多地表现出赏心悦目的特质,并蕴含着使用者和制作者所处历史时代的生活态度、审美情趣乃至整个社会风俗。至今,它依然能够引发人们诸多美丽的联想。

但兵马俑不然,它是古代帝王的陪葬品之一。据说,在当代出土的秦汉兵马俑中,少有女性俑。这大概有两点原因:一是从军的古代女性罕见,花木兰是例外;二是为帝王殉葬的活体,多为宫女,宫女本就是自民间择优录用的,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基于这两点,少有女性俑也就顺理成章、不足为怪了。

尽管少有女性俑,但出土的兵马俑中,形态酷似女性的并不少见。有文说,雕刻于两千年前的兵马俑的“长相”,居然和今天的许多影视明星惊人的相似。还说,几乎现实生活中每个中国人的容貌,都能在古老的兵马俑当中找到“模子”。

这两种说法我深信不疑。在我的感觉中,美,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帝王将相是更加无法拒绝的了。如果兵马俑都是粗犷、豪放、英武、机智的男性形象,缺少阴柔之美,那自然不是帝王所愿了。当然,如果兵马俑是一种艺术,那只能是专制者的艺术。在只有专制,没有半点感情色彩的冷冰冰的兵马俑群中,盔甲和兵器不能表现女性的美丽,制作者却可以将女性的柔美嫁接在兵马俑的面貌之中。

忽然就想起了贵妃,想起安史之乱后,唐玄宗逃离长安时,杨贵妃被迫缢死马嵬坡的那段历史。蓦然发现,作为女人,在帝王专制的年代,再怎么倾国倾城,最终,要么是替罪羔羊,要么只能是冷冰冰的殉葬品。

由此观之,配上青铜镜,美女可以古色古香;配上兵马俑,美女便只能是历史深处的一道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