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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四军的文章 / 新四军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沙家浜感怀

文/曹乾石

“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全凭着劳动人民一双手,画出了锦绣江南鱼米乡……”红色经典《沙家浜》里郭建光那一段铿锵而舒展的唱词,成为我心中永远的深刻记忆。

我曾在芦花放、稻谷香的时节踏上过这块许多新四军战士浴血奋战过的红色土地。当一个真真实实的沙家浜出现在眼前,辽阔的芦苇荡、春来茶馆、民俗文化馆、新四军史料馆……红色江南令我耳目一新、身心震撼。

彼时,燥热仍萦绕于身周,游客穿着短衫薄裤。而常熟沙家浜千亩芦苇如墙,漫天灰鹭纷飞,蓝天晶莹剔透,翠绿的芦苇荡野性横溢,令人胸臆舒展辽阔,不觉身心都凉爽下来了。泛舟湖上,穿梭于浩淼宽广、沟汊纵横的芦苇荡间,不时涌入眼帘的还有荷花流红、菱角飘香、鸥鸟飞翔、虾鱼跃水、碧叶连连的别致景物,令人沉醉。回想当年新四军战士在芦苇荡中的艰难岁月,深深感到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离开辽阔的水面,沙家浜的千亩芦苇湿地,也是水鸟飞越、绿叶摇曳——这里也是全国为数不多的国家级城市湿地公园。

这里就是60多年前,新四军伤病员休养的地方;就是木舟飞越,转运新四军军械所、报纸印刷厂的红色历史发生地!恍惚间,岁月流转,郭建光们矫健的身影又一次次铿锵现身、英武而真实,撼人魂魄。漫步沙家浜,红色江南的点点滴滴,围拢而来,浸润着我的视觉、听觉、触觉。

沙家浜竟如春天般喧闹、活泼。数百米长的青石板,好一条风情街,简直就是精华版的“红色江南”全貌。古街两边,酒肆的旗帜高扬招展,青砖灰瓦的民宅,爬过墙头的爬山虎,古老的马厩牛棚,年代久远的茶馆,上百年历史的油坊,甚至还有门面狭小的昆曲剧社……目光越过建筑物,隐约可以看到芦苇荡的碧绿身影。

“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熟悉的歌词和旋律在耳畔缭绕旋回——当地“沙家浜艺术团”的“阿庆嫂”,风采和嗓音好似当年掩护新四军的阿庆嫂。此刻,阵阵扑鼻的香味,又勾走了我的注意力:盐水芦根、水红菱、扯篷豆腐干、碗花海棠糕、烘干粑、茴香豆……品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各色美味吃食,你就是走进鲁迅儿时的记忆,走进汪曾祺的笔下,走进陆文夫的书籍,怕是也没有如此丰盛,这般齐全!

街边卖的芦花、芦杆编织的艺术品、芦花靴、芦花枕、藕干条,用剪纸艺术为游人“照相”的民间艺人……这一切,竟使我有了强烈的历史时空交错感。我忽然想,假如当年的新四军战士的后代,此刻来到这里,该是怎样的激情奔涌。在充满江南风情的民俗文化馆、水乡农具展馆、沙家浜史料馆,我看到了谭震林用过的手枪、皮箱,叶飞办公用的马灯、钢笔,夏光用过的笔记本,新四军老战士握过的歪脖子机枪,伤病员用过的药箱、绷带。走进着名的“扬帆书屋”,主人不在,看店的是一位清丽娉婷的江南少女。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难得的文物,册页发黄、年代久远的旧杂志——它就是当年全文刊发汪曾祺执笔的《沙家浜》剧本的刊物。杂志用厚厚的透明塑料薄膜严密包裹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沙家浜的历史。我想,是新四军烈士的鲜血,染红了这块土地;是一代又一代有志人士的拼搏奋斗,才有了沙家浜美好富裕的今天。

永远的怀念

文/方裕洲

读完邹志刚的这首叙事诗《伯父,我们回家》,我的眼睛有些潮湿。诗之所以感人,是因为亲情的流露,是因为后人对前人的怀念,更是对烈士的敬仰。

邹志刚的伯父邹圣殿是江西瑞昌人,19岁加入新四军,在抗击日寇侵略者的战斗中浴血奋战,历经血与火的洗礼,成长为一名坚强无畏的战士。抗战胜利后,邹圣殿随部队渡江北上,参加解放战争,战斗中遭遇敌人袭击,头部中弹,转移途中不幸牺牲,年仅21岁。战友将他埋葬在团风县杜皮乡於阳岗村的一片竹林里。当年,新四军五师遭遇国民党30万大军围剿,仅有五六万人的新四军五师主力向西突围,据原国家主席李先念回忆,部队突围过丹江时遭到国民党军伏击,无数新四军战士倒在敌人枪口之下,鲜血染红了丹江水。团风县文体局程艳红的母亲说,当年刘邓大军转战大别山,一位负伤掉队的年轻战士爬到她家门口,她将年轻战士搀扶进屋,战士因伤势太重,只说他是山东人就断了气。程艳红的母亲将这位战士安葬在她家后山,每年清明为这位不知名的战士祭扫。在革命战争中,无数烈士没有留下姓名,在天国里他们无法告诉亲人,自己去向何方,团风县就有2000多名烈士,共和国的红色基石是他们的鲜血染成。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沧桑巨变,人们没有忘记为共和国诞生献出生命的英烈们。后人敬仰,亲人怀念,邹志刚为让伯父回到家乡,不远千里从江西瑞昌来到团风县,在伯父当年躺下的地方,取出他的骸骨带其回家。没有革命先烈的牺牲,就没有共和国的今天。每当我们想起他们,就会肃然起敬:烈士们,你们永远值得怀念!

东汤池抒怀

文/李夏

东汤池,是我向往的地方。之所以向往它,初始是因读了王安石的一首诗,诗中说:“寒泉时所咏,独此沸如蒸,一气无冬夏,诸阳自发兴。”读罢便想,在那方土地之下,孕育着多么大的热量啊!

今年仲春,方有汤池之行。虽有些微春寒,但一踏上东汤池的土地,似有热气蒸腾、熏风拂面。一河春水穿镇而流。踏过河上的那座大石桥,便走上了通往红色遗址——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纪念馆的道路。道路的两旁,翠竹成林,松柏肃立,仿佛一块块士兵的方阵。那翠绿竹林,间隔系着的红丝带迎风飘扬,令我眼前一亮!那不就是叶挺将军和他的“铁军”将士们在南昌起义中围系的红领带吗?

在红丝带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纪念馆的门前。那里,矗立着四位身着戎装、骑着战马的将军雕像。思绪将我带到那1939年的春天。五月,叶挺、邓子恢、赖传珠、罗炳辉等新四军将领从皖南抵达江北。与已在江北的张云逸会合。中旬,在庐江东汤池建立了新四军江北指挥部,任务是贯彻党中央加强对新四军江北部队领导的指示,打开皖东地区的抗战局面。

地火在运行、奔腾,终于喷薄而出。很快,庐江、皖东,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掀起了参军入伍、抗日救国的热潮,新四军的力量得以壮大。东汤池便成了江北抗日作战的指挥中心。

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走进纪念馆的大门。只见门壁上张贴着“铁军精神”的内容:“同仇敌忾,共赴国难的爱国精神;海纳百川,共同战斗的团结精神。顾全大局,服从整体的全局精神;抓住机遇,开拓前进的创新精神。”凝神阅读,细心领会,这铁军精神不仅当年指引抗战军民取得了战斗的胜利,在今天和平建设的年代里,依然有着它的现实意义。

进入院中,蓦然,眼前的一片灿然。哦,满园的映山红开了,开得如火如荼,炽烈似锦。耳畔仿佛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声:“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若要盼得呦红军来,岭上开遍呦映山红……”我知道,这一带曾经是鄂豫皖红军活动的地区,自从1932年红军西征以后,人民群众饱受反动势力、帝国主义的压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映山红开了,当年的红军、新四军来了,人民有了抗战的主心骨,燃起了胜利的希望!

我们肃立,向着院中叶挺、张云逸、邓子恢、徐海东、赖传珠、罗炳辉等六位将军的塑像致敬,而后迈入展厅。大刀、长矛、步枪、手榴弹……无不浸润着忠勇战士的手泽和体温。在这里,仿佛置身于战火纷飞的风云岁月,一张张图片、一件件实物,一个个英雄形象,让我切身感受到英烈们对于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事业的不懈努力和崇高追求。

归途上,槐花吐蕊、杨花似雪。那素白的丝絮,莫不是对那逝去的岁月、远去的先烈的思念和祭奠?

东汤池,我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