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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机器的文章 / 机器的散文

2020/03/06好的文章

防涝排水

文/刘敬胜

接连下了几场大雨,湖边几个村庄的庄稼地因为积水严重,村支书都来乡里找我这个水利站长。我开车去察看了受灾情况,确实像他们几个描述的那样。按照往年的惯例,这时要抓紧时间开动排灌站的水泵排涝,同时还要让宣传办的同志搞好摄影录像,并写篇报道

大力宣传一下乡里如何关心群众的民生问题。

这是搞农业宣传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按照往年的做法,立即给看管排灌站的人员打电话开动机器排水,同时让宣传办的同志赶快来现场采集第一手资料。安排妥当后,我回去给分管农业的刘主任汇报受灾详情,以及我周密的安排。刘主任听完我的汇报后不仅没夸奖我处理有方,还皱皱眉头问:“谁让你自作主张这样安排的?”我急忙解释说:“往年都是这样。”刘主任明显地不悦:“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你马上打电话让停了机器,就说机器坏了,需要维修。”虽然我对刘主任要求的做法迷惑不解,还是按照他说的停了机器。

半个多月后,一个招商引资项目上马,所流转的土地就是那几个村被淹没的庄稼地。因为那里还是汪洋一片,玉米和大豆大部分淹死了,所以流转土地工作异常顺利。

父亲(中)

文/八千里路

小时候,我经常看见父亲把两只手搁在他那满是胡茬的脸上,扩成一个喇叭形,边走边喊:“喂----,在家的劳力和妇女,都上村东拉机器去喽------”拉机器并不是把机器放在车上拉着走,而是用一根手腕粗的大揽绳一圈一圈地绕在机器的轮子上,许多人拉着绳子的另一头“蹬蹬蹬”快跑,只见扬水站屋顶上连接机器的排气管,“突突突”冒出一串烟雾,这时,开机器的五哥一扣减压,那个乌黑的大机器便“轰”地一声鸣叫起来。那机器的轰鸣声,能传出两三里路远。机器拉动着水泵,慢慢加大油门,那个我们小孩子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水管子,便“忽”地一声喷出一股大大的水柱,"哗哗"地流进石头砌成的大水池里,再从大水池里经阳渠把水送到各个田间地头。小李庄人用心浇灌、经营着这片土地,农业生产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羡慕、嫉妒。

每年小麦到了灌浆期,父亲就让大伙儿把夏作物的种子提前播种在麦田的间作行里,然后再浇上一茬水,苗出齐了,麦子也该收了。真是一举三得的大发明呀:麦子增收了,夏苗播期提前了,三夏大忙减轻了负担。据说县里还专门为此召开了现场会,让全县人民都学习哩。为了鼓励也为了肯定小李庄在农业生产中做出的成绩,县里把农科所研发的一个玉米新品种交给了小李庄人试种、繁育。父亲可真把它当成了宝贝,在试验田里搭了个窝棚,日夜守候在田间。他和支书让全村人都出谋划策,精心培育,仔细照料。果然,小李庄人不辱使命,用勤劳和智慧,使这个玉米新品种的优良性发挥到了极致,获得了亩产800斤的好产量。这在当时是多么了不起的数字呀,这个消息几乎轰动了整个鲁西南。这个玉米新品种就是曾经名赫一时的“八趟白”。据说,当时来换种子的人成群结队、络绎不绝,还来了记者。有一个比我小一岁叫臭孩子的,他小时候长得又白又胖的招人待见。他爸爸抱着他在换种子的人群里看热闹,记者拿了一穗大玉米棒子让他抱着。小臭孩子那时刚刚会跑,那个大棒子几乎跟他一样高,他实在抱不动,累得他呲牙咧嘴,哈喇子流了老长,记者抓拍下了这个好玩又好笑的镜头,还发表在一家报纸上了呢。

也许是因为这些吧,这位林书记开着吉普车在全村庄稼地里视察了一天,把此来的目的告诉了支书。原来,这个林书记在一次会议上获知,肥城那边有一个高粱品种叫“老来白”,产量很高。也许是新官上任要急于搞出点成绩来,他通过有关部门搞来了一些种子,决定在小李庄搞试种。谁知道他是不懂时令还是其他啥原因,当他来寻找试验地块时,小李庄已是遍地翠绿,玉米苗都齐腰深了。他哪里能甘心……转到天黑,终于找到了一点希望,但这却使全村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支书”,父亲听完他的叙述,很忧虑的说:“小暑都过了五天了,再有不到一个月就立秋了,种庄稼还能行?”

“行个啥,立秋十八天,寸草都结籽,这会种,可晚了三春了。这个林书记不是庄稼地里长大的人呀。”菊婶给睡着在凉席上的孩子扇着蒲扇说。

“是呀,我看呀,到霜降,这高粱也开不了花。”双胜哥也说。

“咱大沟北那块麦茬地,还得栽插地瓜秧哪,一冬天的口粮不能就没了呀?”燕青哥惋惜地嘟哝着。

“就是……”

“就是……”大家都说。

“所以,让大家商量个法子嘛……”支书依然无奈。

大排水沟六支渠,是县里水利网络中的一条大支渠。它在全县绕了几个弯后,最终通过小李庄西北角与小运河堤交汇,由一个大水闸泄入小运河。在六支渠与运河堤交汇的西北方,有一个三角洲地块,大概四五十亩地吧,林书记选中了这块地做实验田。原因是,这块地没有播种任何作物。由于大沟的阻挡,这里成了村里唯一的一块不能水浇的死角。也由于挖沟时土方抬高了地势,土质都是地下生沙土,肥力不够,也容易干旱,是一块不太理想的庄稼地。村里人每年收完小麦,忙完所有农活,才抽出手来在这块地里栽插上地瓜秧。收了地瓜,再种上小麦。小麦虽然长不好,地瓜却收的不错。地瓜不怕旱,耐贫瘠,有点雨水、有点肥就能有收成。小李庄虽然号称800亩耕地,但人均只有一亩多地。生产虽说搞得很好,但每年的夏粮征收要拿走百分之六十的小麦。秋粮虽然不征收,但是,种子、肥料、柴油、牲畜料,乃至家家户户的油盐酱醋,孩生娘满月的不都是花钱的项吗?所以,大家的日子还是不富裕。地瓜是大家冬天最好的口粮,削皮,剁块,下到锅里煮熟,拿玉米面一勾兑,甜甜的,面面的,吃上两碗,很是不错。人们都风趣地管它叫做代食品。这代食品使大家省下来点粮食,维持着生计。今天,林书记要拿它试种他那个不靠谱的杂交高粱,大伙心里真得嘀咕嘀咕。

“不行,坚决不能种高粱,这没有水,没有肥的,能有啥收成?”

“是呀,地误人一时,人误地一年哪。”看来大家都反对种高粱。

开机器的五哥站起来,“那咱们要是强行栽插上地瓜秧,林书记能干吗?到时候还不得游支书的街呀?”他的声音颤抖着,好像真的看见在游支书的街一样。

“我不怕!”支书坚决地说。

“啪,”父亲一拍大腿,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猛地丢掉了喇叭烟头,把他的大马扎往后挪了挪,走到老贵跟前:“后半夜,你和燕青骑车去东平买地瓜秧去,争取早晨八点之前回来。我带大伙去栽插地瓜秧,你就去梁山卖牛去,天不黑别回来。他找不到你,也拿大伙没办法。”

“就这样。”

“就这样。”大家都赞同。

支书不同意躲出去,但大伙群情激昂,他只好不做声了。(未完待续)

众怒难犯

文/李巧林

我们从事机器维护的,视灰尘为最大的敌人,所以很注重机器的卫生。为了落实责任,主任将机房里一列列的机器分别承包到人,擦拭机器,人人有责。

生产旺季快到了,为了确保前端的产品营销,上级要来检查我们部门的设备维护工作,主任特别叮嘱尽快抽空擦拭好机器。结果同事们都擦拭完了,我承包的机器还没顾上擦。没办法,我还得整理各种维护资料,手头的工作很忙啊,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早上上班时,我正想擦机器,主任又让我接待上边来人,我只好厚着脸皮让在班上实习的大学生小王替我擦一下。小王二话没说,立马就拿上抹布、水盆进机房了。

这样踏实肯干的小青年,现在可真是不多见了,我望着小王的背影直感慨。

中午我外出归来,刚进办公室,同事老刘就冲我嚷嚷:“我说老兄,你是怎么搞的,将机器擦成那样?你让我们怎么办?”我赶紧扭身拐进机房,一看自己承包的那列机器,被小王上下左右,擦拭一新,和周围同事们擦过的设备形成鲜明的对比。同事们只是蜻蜓点水式地擦擦表面——平时大家都是这样擦的。

我心里直怨小王太认真了,望着跟进来的几位同事,我拾起门后的脏抹布,将小王擦过的机器又重新“返工”了一遍……老刘看了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说:“这就对了,要不然我们还不得全部返工?”